[小心!]
我赶忙一个飞身把靠在坍塌居民楼废墟墙角的德克萨斯扑倒在地上,转身拔枪向方才预判的地方开了两枪。
子弹的冲击力把潜伏在立体停车场六层的弩手推下了楼,重重地砸到地上,飞溅起半米高的粉尘。
回过神来,德克萨斯前一秒还靠着的砖混墙,已经被钉上了一发弩箭。
[下次喘气的时候先用用余光扫一下,有没有反光的瞄准镜。]
『…呼…原来如此…』
我们心中的石头却并没有像那个埋伏的弩手一样落到地上,相反,透过马路对面破碎的橱窗玻璃的反光,整合运动的团员呜呜泱泱地挤满了布满弹坑的公路,在后方燃烧着的血色火焰的映衬中构成一块参差不齐的黑色剪影。
戏剧性的是,刚打算向反方向溜走的我们才探出头就发现马路的另一头也布满了整合运动。
两股部队缓缓地从“T字型”的两头逼近躲藏在中间纵列巷口的我们,巷子一头正对着马路,另一头已经被身后炸塌的居民楼堵得水泄不通。
『是枪声…刚刚的枪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看来我们真的逃不掉了。]
随着整合运动涌进巷子,我向德克萨斯点了点头,默契地一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白色制服的团员立刻冲过来把武器踢走,用粗麻绳缚住了我们的手腕。
“怎么了,罗德岛的博士就这么投降了?”
整合运动的团长有些轻蔑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你所见,你的团员已经把三岔口的两头都堵死了,我们还能向哪里跑?]
我像是调侃似的耸了耸肩,表示即使是上帝本人遇到这种情况也无力回天。
“把他们带走。”
随着团长一声令下,整合运动的团员上前架住我们的手臂,把我们一路押到三岔路口的正中间,扔到地上,在我们周围站成了一个圈。
透过面具都缝隙可以看到,每个整合运动士兵的脸都涨的通红,他们都想要更进一步目睹罗德岛的博士瑞奇托芬和他的妻子德克萨斯当众被击毙的历史性画面,纷纷踊向前一步,挤得整个处决的场地又缩小了一圈。
『真没想到,出来送货还会遇到这种事。』
德克萨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倚靠到我身上。
[没办法,以后切城的这条线路就切断了罢。]
整合运动的团长踱入圈中,用我刚刚扔到地上的手枪顶住了后脑勺。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博士?”
我抬头望了望被乌云覆盖的天空,狂风呼啸着,预示着仿佛即将要到来的暴雨。
远处的旗杆上,乌萨斯的国旗被风吹刮着,在道旁枯树凄厉的伴奏中跳起了扭曲的舞蹈。
[太大了。]
我有些自言自语。
“什么?”
[没什么…]
我扭过头对着德克萨斯笑了笑。
[开枪前,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你说吧。”
在不知距今多少年前的古代,发生了一次比现在的整合运动还要再大上万倍的全面战争。
随着帝国战线的增长,开战几年后,基础物资已经出现了供应不足的情况,帝国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衰微。
公园纪年一九四三年,我从被苏维埃联盟军队占领的明斯克油田逃了出来,一路逃到华沙驻军。
第二年年底,苏军打到了华沙,我大腿中弹负伤返回了柏林。
等到四五年苏军侵入柏林城的时候,柏林防空塔万炮齐鸣,无数发子弹的火光把夜空映射得明如白昼。
去年的腿伤刚好,就换上军服扛起了铁拳,从疗养院直接奔向城防前线。
我向上帝祈祷,祈祷戈培尔部长赶快启用他的什么秘密武器,把这些布尔什维克的毛子从帝国的首都轰出去。
时间在发涩锈蚀的怀表中流逝,前线离首都中心越来越近,我也一路从郊区退守到国会大厦。
一切都是巨大的谎言,秘密武器也好,千年的帝国也好,这一切都随着地堡的一声枪响终结了。
元首自杀了,戈培尔博士也自杀了,听说海因里希和戈林元帅已经去投靠了盟军,而无数的德意志的人民正处于战争的苦难之中,处于本应该由我们施于其他国家头上的苦难之中——或许这场战争到头来就是一场错误。
我的长官君特失踪了,听说已经是被苏联人击毙。
在接任上尉的官职后,我亲眼望着红军从地铁站,从啤酒馆,从宣传楼,从体育宫…从强弩之末的帝国四处像洪水一般涌过来,我这时候才明白:作为军人,自己现在什么也保护不了。
我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施迈瑟突击步枪,从没有人驻守的巷子高举双手,一路逃到苏军的阵地。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人的子弹从后面穿过我的肩膀,再后来就是一头倒在地上,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在恍惚间看到苏联军队已经把赤色的旗帜插到国会大厦的顶层。
亲眼看着,帝国战士的尸体被从楼顶扔下来,堆成一堆。
作为医疗兵,此刻比肉体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无能为力。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向敌军投降妥协,其代价就是被押解到西伯利亚,也就是现在的乌萨斯荒原劳动改造,最后作为“时代计划”的牺牲品,被封入切尔诺伯格的“时间机器”作为人体实验。
我也是后来在历史档案里才知道这里出现了一场核泄漏,导致整个“时代计划”的地下基地被废弃,我也真正的被时代遗忘。
一直到凯尔希在乌萨斯发现了“时代计划”的档案,才冒险把我从石棺中救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在尝过投降的苦头之后,我就对自己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向敌人妥协。]
“哈哈,可是你最终不还是向我举起了双手吗。”
整合运动团长放肆地笑着,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
“叶莲娜和柳德米拉都没有完成的事业,今天不还是被我完成了吗?”
『他的确没有投降,相反,他已经成功了。』
德克萨斯认真地对整合运动的团长说。
不知不觉间,乌云散去了,狂乱的吹刮着的风也停了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婊子!”
被泼了冷水团长挥拳打在德克萨斯的脑袋上,“现在你们的命是在我的手上,说出的每个词句都他妈要给我斟酌好!”
话音刚落,一发蚀刻弹射中了路边的消防用品店,灭火器的粉尘爆炸轻易地动摇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写字楼,坍塌下去的大楼压倒了一片整合运动的团员,把三岔路的一头堵得死死的。
另一侧的整合运动的团员立刻被吓退了十来步。
“咳咳…咳…什么玩意?!”
团长被扬起的粉尘呛了个半死,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了我身上,扣动扳机准备射击。
血液带着碎骨喷溅到我的脸上,转眼间脑袋开花的团长就倒在了马路上,看来能天使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我和德克萨斯相视一笑。德克萨斯瞧准了时机,已经先一步用藏在领带里面的小刀割断了缠在手上的麻绳,把刀扔给了我。
重获自由的双手立刻捡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枪,瞄准了冲上来的士兵的眉心。
德克萨斯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源石剑,冲向人群中劈砍。
像罗德岛档案中记载的那样,她凭借着狂野的刀法和灵活的身位直接把进攻的整合运动逼退了三分。
我向着千米之外高楼上的一个反光点比了个大拇指,很快,能天使支援的火力就把剩余的整合运动成员尽数歼灭。
鏖战结束了。我对着未击中头部的尸体一一补枪,直到蕾缪乐驾车从远处赶来,才扶起体力有些透支的德克萨斯上了企鹅物流的吉普车。
“你们没事吧,德克萨斯还有leader?”
[我们没事。]
“哈哈哈,我的枪法怎么样,leader?”
望着窗外划过的风景,我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不错。看来回去真的要催可露希尔研究新的蚀刻弹了,现在的蚀刻弹弹道受气流影响太大了。]
“太棒了,leader!对了…德克萨斯呢,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说喔。”
我看了眼倒在我肩头酣睡的小德:双眼轻松地合在一起,两只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右臂,精致可爱的面颊上战斗的热血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以往不同的红晕,撩人心弦,惹得我下意识地抚了抚她头顶上软塌下来的狼耳,竭力压低了声音对能天使说道:
[小德太累了,上车就睡了呢。]
能天使单手控着方向盘,一边喝着运动饮料一边从一个整合运动的尸体上碾了过去。
“那你们先歇歇吧,马上到罗德岛的时候我喊你们~”
[诶诶诶——小乐你开慢点,德克萨斯在休息!]
“好好好~知道啦~”
银白色雪地迷彩的吉普车沿着有些失修的绕城公路离开了切尔诺伯格,开始了在漫无边际的白色荒原上的飞驰。
此刻,世间一切的景色都被明净的蓝天白雪囊括其中,只有两三片雪松林和飞驰的车轮后翻飞的冰雪为这时间带来些许的生机。
我望着窗外纯粹的雪景,不觉间,拥着切利尼娜进入了梦乡。
“leader!德克萨斯!快醒醒!”
[…唔…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能天使把我从难得的深度睡眠中唤醒。
我扭头四下望了望:天已经有些阴沉了下来,似乎太阳还要一个多小时就要落山了。
而能天使已经把车停了下来,正尝试唤醒同样睡眼惺忪的德克萨斯。
『小乐…到罗德岛了吗…』
“不是的…听我解释!”
能天使极力地辩解着,“现在有两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能别卖关子了吗,能天使?]
“嗯…简单来说,我们的车没油了…而且这次送货没带无线电…”
[什么?!]
『什么?!』
能天使有些紧张地咳嗽了几声,“啊…那个…好消息是我们的备用汽油够返回罗德岛……”
『那就快把油箱灌满啊!』
德克萨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从吉普后备箱的挂载上取下了一桶备用汽油,打开盖子就要往注油口里倒。
『诶?』
“啊…哈哈哈……这就是最后一个坏消息…备用汽油因为温度原因冻上了…”
『?!』
[?!]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
鬼知道我们三个花了多长时间把车推到最近的那片雪松林。
为了取暖,我只得操起后备箱里的消防斧,砍入散发着淡淡木香的雪松木中。
德克萨斯和能天使则是在此时用我随身携带的直柄铲挖出了篝火圈。
当我们围着完全点燃的篝火坐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快两个半小时了。
『咕…』
切利尼娜的肚子开始了准点报时:通常在这时候,德克萨斯已经吃完了我做的通心粉了。
[…]
“…”
『(拿出了随身携带的pocky,咔吱咔吱地吃了起来…)』
[(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能量棒,掰了一块送到嘴里…)]
“……”
[小德,我能吃一根pocky吗?]
『嗯…』
德克萨斯用嘴叼了一根pocky,向我的脸凑了过来…
[唔…]
我感受着巧克力的甜腻味和饼干的香味一起在口中爆开…
『唔…』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口中连接到pocky像是炸药的导火索一般越烧越短,眼看着就要被引爆…
“…”
“你们谁来关心一下我啊——”
『唔嗯!(pocky断开)』
[啊…(咀嚼着口中的pocky)……对不起啊小乐…]
我从携行的面包袋中掏出一块铝箔纸密封包裹的口粮。
[没办法,这个季节乌萨斯的动物都在冬眠,先用这个顶一顶吧。]
能天使一把接过来,仔细看了很久:
“这是什么东西?”
[啊…这不是毛巾,这是我们罗德岛农业部研发的压缩饼干,它吃到肚子里就会吸水变大变高,吃一块就可以顶很长时间的饿,出任务旅行带着它非常的方便。
“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让我来尝尝…”
能天使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袋,像是害怕饼干打开就会膨胀起来一样,犹犹豫豫地咬了一口…
“呜呜呜呜呜——忙活一天吃上饭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再给我一点…”
我又从面包袋中掏出了几个给能天使:
[一次别吃太多,不然……]
一转眼,三个空袋子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
『…』
“唔…很香啊……所以不然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
简单地吃完晚餐后,车载时钟已经开始了整点报时——不觉间,已经到夜里十点了。
我们回到车中,放倒了座椅靠背准备睡觉,不一会,能天使就开始呻吟起来——
“啊……肚子好胀…”
『长记性了吧,下次记得压缩饼干一次不能吃这么多。』
德克萨斯说着拉起了我们胸前的毛毯,挤着我的胸脯尝试入睡。
时间慢慢过去,长时间驾驶的倦意也慢慢敌过了能天使腹部的不适感,她最先进入了梦乡。
很快,我和德克萨斯也开始眼皮打颤,相继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先前在车上睡过了一觉的缘故,我在半夜突然间的醒了过来。
小乐她还在副驾驶位酣酣地睡着,不时咂咂嘴,像是在回味先前的饼干,而本应靠在我身边的德克萨斯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只在窗外雪地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足迹。
[一个人在这做什么呐。]
我在乌萨斯冬夜璀璨的星空下,循着雪地上的足迹,步行了几百米找到了独自一人坐在雪中发呆的小娜。
『啊…你也醒了?』
她看到我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招呼我到她的身旁坐下来。
[显而易见……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我之前还没有在北半球看到过这么灿烂的星空呢…]
『是啊…我就是实在睡不着来外面看星星的。』
切利尼娜向往常一样靠在我身旁。
[可能是我经历过的苦难太多了,战败也好,劳动改造也好,在泰拉的科研也好,抑或是罗德岛的工作也好,总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我一直以为世界上的一切美好对我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能够被我看见,我却永远无法达到它们。
[直到我在乌萨斯遇见了你…切利尼娜。]
[你让我知道每个人实际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
我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小娜的右手,她轻轻改变了手掌的方向,让十指紧紧相扣。
『对不起…汉斯…』
[怎么了…]
『我们结婚了这么久,我却没有做到一个合格的妻子的责任…』
[……]
『烹饪也好…家务也好……虽然我确实做过几次,但和你的日复一日相比……呜…汉斯……真的…对不起…』
我用左臂搂住了德克萨斯,轻轻地帮她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安慰道:
[没关系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会感觉到无微不至的幸福,只要你能够快乐,我的幸福就是翻倍的,哪怕再辛苦也值得——只要是为你。
『呜……嗯…』
切利尼娜松开了我的手,而紧接着紧紧地搂住了我把我推倒在雪地上…
『那就…让我来帮你变得更幸福吧…』
说着,切利尼娜把短裤和黑色的裤袜褪到小腿上,转身解开了我的拉链,骑到我的身上…
[那就…来做吧。]
『嗯…』
切利尼娜小心翼翼地用手分开了那早已湿润的嫩粉色花瓣,把我的下体对准了中间的可爱的缺口,缓缓地沉下去。
随着切利尼娜的下降,我的下体也穿过了坎坷不平的甬道,一下子顶到了的子宫,再次开始了在小娜身体中的探险。
『呜……哈…』
[舒服吗,小娜…]
『嗯……哈…舒…舒服…』
这几天来第一次涌入大脑的快感驱使着切利尼娜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让我的下体一次又一次地顶撞起她的子宫壁,声声浸满了爱意的,含糊不清的浪叫,从口中呜咽着喷薄而出。
『嗯……嗯❤……哈~…在快些…』
小娜的耳朵软软地塌了下来,身后的尾巴被快感驱使着摇个不停。
我隔着她黑色的毛衣揉捏起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部。
那一股温暖的触感是小娜可爱的乳房在我的手中不断变换着的形状,化作助燃剂让切利尼娜的欲火烧得更旺。
『呜…哈……嗯……哈…❤…』
随着进程的加快,切利尼娜干脆直接俯下身,一边用双臂环抱住我,一边继续扭动着腰部,让不断涌出液体的小穴持续吞吐着我的下体。
[小娜…我…我爱你…]
『我也是…嗯……哈…』
『要…要去了…』
[我们…一起吧…]
『…啊~…三…』
[二…]
『一……唔……嗯——哈~❤』
随着倒数的结束,切利尼娜的身体一下子僵了起来。
高潮的快感伴随着被填满的双重快感相互交织,化作了身边被体温融化的一滩雪水和切利尼娜的一个绵长的吻…
『那个…带了吗…』
[嗯…]
我从内侧口袋中掏出了一卷宽口胶带和一张创可贴。
第二天一早我和德克萨斯不知道一早醒来的能天使有没有察觉到车门外的足迹和昨晚被我们一同带进车里的一股奇怪的味道…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睡啦,准备回家喽~”
我们醒来的时候,能天使就已经把融化的汽油从水浴锅中提了出来,灌倒在了油箱里。
开车点火,望着仪表盘重新充足的油量,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欸……下次再来乌萨斯应该打雪仗的…』
“哈…?你昨晚和leader没有打雪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