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玲的撞击,胸口每痛一下,张一鸣的心里就清醒一分。
本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来自自己心灵深处最纯粹的感觉的。
“做任何事情遵从自己的心即可”这是梵净山女居士转告给自己的莲性师太的话,自己竟然忘记了。
其实关玲对自己究竟怎样,自己的心灵已经给出了回答,可是一遇到些微变故,理智便让自己对她有所怀疑,不敢相信。
莲性师太以清明之心可以洞察未来,而自己却连眼前的人和事都判断不清楚了,这不能不说是对自己,也是对人类进化到今天这种所谓高级阶段的一个莫大讽刺。
张一鸣双手捧住关玲的面颊,阻止了她继续撞击。
“别把头撞痛了,要是还没解气的话,等你的手舒服了,你打我几巴掌。我上次打了你一巴掌,加上今天的错,让你连本带利讨回去。”
“我不打,我要你永远欠着我,我要你也尝尝心里永远背着一份债的滋味。”
关玲依旧泪流满面。
“那你咬我吧,生只要觉得解恨。”
“我是想咬你,我好恨,今早上就恨不得把你那个东西咬断,可是我、我狠不下心来。”
张一鸣这才意识到,今天在关玲身上犯的错还不止是自己离开时忘了绑住她的双脚,自己的长矛还在她口中的时候就揭穿她,是一个更为严重的错误,以关玲能一簪扎透黑老大喉咙的狠辣,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敌人,今天只怕自己这条小命——至少是小弟弟的命——已经“光荣”了。
“我现在就咬。”
关玲忽然一把将张一鸣推倒在床上,飞快地解开了他的裤子。
“你不会是真的吧?”
张一鸣装出害怕的样子,心中却高兴,关玲能这样,说明她的气开始消了。
关玲当然不会是真的,张一鸣很快在她温柔地含弄下坚挺暴涨,他舒服得哼出声来。
2“为什么早上我揭穿你之后,你要拼命反抗,不肯帮我含?”
张一鸣闭着眼,一边细细体会关玲柔软舌头的灵巧,一边懒懒地问。那时候他的手用力压住关玲的头,他真是想狠狠凌辱她一下才觉解恨。
关玲吐出长矛,盯着张一鸣,“如果你心里有我,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哪怕喝你的尿也不会觉得耻辱。但是你如果不相信我,只是想凌辱我,我决不干,死都不干。”
从关玲的行事风格,张一鸣相信她绝无虚言。
“不会了,我再不会那样对你,我保证。”
张一鸣想坐起来搂她,她双手一推,又把张一鸣推倒在床上,随后蹁身上马,扶正张一鸣怒峙的长矛,对准蜜部,密密实实地坐了下去。
好一个温润的玲珑水穴!张一鸣觉得周身都酥麻了一阵。
关玲疯狂地颠动,就像骑在一匹脱缰的野马之上。
她要把早上被打断的快乐加倍补回来,也要把一上午的委屈和伤心加倍发泄出去。
不多久,张一鸣便觉得自己的下身被她的蜜液淌得湿淋淋的,并很快淌到身下的床单之上,蔓延开去。
“你那里真是一个水玲珑。”
张一鸣实在舒爽不过,忍不住戏谑。
关玲自是听得出这戏谑中的赞美,心中却是又喜又悲。
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好?
就算喜欢这水玲珑,可还能让他享受多久?
他曾经说过的给自己一个交待,那会是怎样的交待?
今天既然一切秘密都已经揭开,不如……
3“我也要玩花样。”
关玲忽然说。
“什么花样?”
关玲下床捡起刚才绑了自己双手的长丝袜,在张一鸣眼前扬了扬。
“不会吧?一报还一报?也太快了吧?”
张一鸣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让不让?”
让,当然让,能不让吗?今天亏欠她够多,就让她平衡一下吧。张一鸣无奈地点点头。
关玲将张一鸣像早上自己那样绑好,让他平躺后,再次跨坐上去。
这一回张一鸣算是体会到关玲双手被绑在背后压于身下的滋味,整整一个上午四个多小时啊,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尤其是为了赌气,更为了证明自己,她一动未动,姿势都没有调整一下。
念及于此,张一鸣心中对关玲的歉意更深了。
关玲一阵疯狂之后,忽然停了下来,张一鸣本来闭着眼,此时不由睁开,赫然发现关玲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下摸出了她总带着的那把匕首。
“你干什么?”
张一鸣大吃一惊。
关玲一咬牙,将匕首慢慢举起,眼中显出一丝决绝之色。张一鸣突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不要。”
张一鸣大叫一声,虽然手不能动,关玲又还坐在自己身上,但他的身体还是“嗖”地坐直,就像关玲刚才用头撞自己一样,一头向她的手腕撞去。
“叭”的一声,匕首被撞飞,掉到地毯上。
关玲也吓一跳,没料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张一鸣还做得出这个动作。
她惊惶地捧住张一鸣的头,“你、你……怎么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伤到头没有?”
“我的动作危险吗?那你的呢?我欠你一个耳光还不够是不是?你还想让我欠你一条命?”
张一鸣厉声呵斥,他是真的非常生气。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看了出来,关玲是想扎她自己一刀。
“我……我还周甜那一刀。不是要你欠我。”
“周甜的事情现在不要你管,我自会处理。”
其实张一鸣仍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许关玲伤害她自己的举动。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你的生命。”
“我也没有想去死,我就是想还那一刀,然后,生死由命。如果死了,是我的命;如果没死,是我运气。你就不用再为难了。”
关玲实话实说。
“没想死也不行,伤害自己的身体就不行。我的女人可以用一切手段让自己更快乐、更美丽、更娇艳,这不需要我的同意,但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体是我的,如果你是想破坏它,就得先问问我。听清楚没有?”
“我是你的女人了吗?”
关玲泪眼朦胧地问。
“你说呢?”
关玲一下抱住张一鸣,“我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把我解开!再不准你玩这些危险的游戏了!”
张一鸣气势严厉地说。他的手还绑在背后。
关玲慌忙将他解开后,他又道:“还有那把匕首,去捡起来给我。没收了!”
关玲又老老实实把匕首捡起给了张一鸣。张一鸣拿着匕首,在关玲脸上轻拍了两下,“你这个水玲珑,以后记得听话。”
关玲含泪的双眼一笑,瞄了瞄张一鸣的下身,“水玲珑以后就是这龙王的行宫,只盼龙王时常能移驾下榻。”
“别说以后,至少今天一个下午,龙王可以呆在行宫里不出去,好不好?”
“好啊,水玲珑恭迎圣驾。”
关玲说着往张一鸣怀里一扑,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风波过后,恩爱初始,两人似都格外饥渴,尤其关玲,几多纠缠,只欲不死不休之态。
一个下午,反正是依着关玲的体力,做累了歇会,歇够了再做,不知几番缠绵。
此期间,通过关玲的解密,张一鸣才知道她识破自己身份的来龙去脉,以及杀掉老五的重要原因之一正是因为他以张一鸣的身份之秘相要挟等等诸事。
张一鸣不禁心想,关玲不惜杀掉老五替他隐瞒身份,应该说等于救了他一命,也间接救了欢欢一命。
撇开他自己不说,就算女人的账,如果周甜算是他的女人的话,那欢欢也是他的女人,关玲间接害周甜一命,却又间接救欢欢一命,这笔账究竟该怎么算呢?
4到了晚餐时间,关玲已经累得也舒服得不想下床,可张一鸣非要带她出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张一鸣又说去逛逛商场,给她买几套衣服。
关玲自然高兴,进了商场,才发现张一鸣竟带着她往高档女式内衣专柜而去。
“你是说去买内衣?”
关玲不敢确认,悄悄问。
“是。”
张一鸣的声音也不大,只在她耳边说,“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我用刀割破了你的内裤?今天又把你的丝袜弄得没法再穿,以前我做错的事情,今天都先补上。”
“你……好意思吗?帮我选内衣。”
关玲都觉得脸有点发热。从来没有男人为她做过这件事,不光是她自己,她也从来没见过别的男人为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张一鸣略有尴尬地一笑,心里想着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反正没人认识我。”
他对关玲说。
关玲觉得心里无比甜蜜,虽然没人认识他,但也没几个男人会这样做的。
“买你最喜欢的,回去就穿给你看。”
关玲挽住了张一鸣的胳膊,甜甜地在他耳边悄声说。
可说到没人认识自己,张一鸣却想起一事来,易容昨晚说了今天来送消除他脸上易容膏的药水,可至今没见人。
如果她上午来过,关玲也该知道,既然关玲没提,看来这丫头是爽约了。
本想马上跟易容联系,但看着关玲一脸甜蜜,刚刚说的给她买内衣的话实在开不了口收回,张一鸣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明天至少还有一上午可以找易容,而此刻,他实在不想让关玲再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