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汽车驶入W市市区,在一个超市旁边的停车场停好车。
“姐…”
刘庆阳轻轻叫了一声,他本想问韩池穿多大号码的衣服,但回头一看,韩池斜靠在后座上,已然睡着了。
见姑娘睡得正香,刘庆阳没再叫她,他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进了超市。
这家超市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服装食品一应俱全,刘庆阳凭着自己的感觉在超市导购的帮助下为韩池选了几身衣服,又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这才满载而归。
他开车门的时候,韩池醒了,问他:“我们到哪里了?”
“姐,衣服我都给你买好了,你试试看,合身不。”
又接着说:“我刚才看超市旁边有家酒店,姐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谢谢你了…”
韩池接过衣服,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姐,那我先去给你间了。”
看着刘庆阳远去的背景,韩池心中不感慨万千,没想到这个她曾经不屑一顾,并且被她打得跪地求饶的男人却会救了她的性命。
过了一会,刘庆阳回来了。
见已经换好衣服的韩池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彩,的衬衫,下摆掖在紧身牛仔裤里,把健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说不出的精神洒。
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生命垂危的弱女子,刘庆阳一下子看得呆住了。
“好了吗?”
见刘庆阳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韩池脸一红,从车上下来,此时的她除了因为麻药药力没有彻底消退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之外,其它方面都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好了…都办好了…”
刘庆阳这才缓过神来。
两人肩并肩向酒店走去,韩池突然轻轻抓住刘庆阳的手,小声说:“你买的衣服还挺合身的呢。”
刘庆阳心跳一阵加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欢喜。“我…这…”
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刘庆阳送韩池来到客房,把衣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姐,这个你用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如果陈局长知道你还活着…他不会放过你的…”
在韩池的追问下,刘庆阳把陈三以为韩池已经死亡让他把她扔到河里的事说了出来。
“姐,你早点休息吧…我得回去了…”
说完,刘庆阳站起身,看了韩池一眼,“姐,你保重。”
“等一下!”韩池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刘庆阳,她走到刘庆阳面前,四目相对,刘庆阳赶紧低下头,说:“姐…还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能有一分钟,韩池突然抓住刘庆阳的一只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道:“你也保重,姐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陈局长…我是…于雪梅…您还记得我吗…”
“哈哈…当然记得…咋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想我了?…”
陈三不怀好意的笑道。
“…嗯…是…陈局长…我还有点事儿想麻烦您…”
“说吧,啥事?”
“我老公的工程款一直没能要来…求您…”
“这个呀,不算事!欠你钱的人不是没死吗?”
电话那边的于雪梅愣了下,不知道陈三因何有此一问,说道:“没…没死啊…”
“那就是了,明天就去取钱吧。”
结果陈三一个电话,自来水公司拖欠王宝安的六百多万元工程款便一分不差的到了帐。
几天后,夫妻二人专门宴请陈三表示感谢。
吃喝间,王宝安见陈三总是不怀好意的在妻子的身上扫来扫去,心里立时明白了八九分,当下让于雪梅单独陪着陈三,谎称自己有急事先行离开了酒店。
王宝安被戴绿帽子却无动于衷的事很快便传了出去,很多人看不起王宝安,说他算不上男人,不配当老爷们。
但王宝安自己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在笑贫不笑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什么“**”、“面子”都不重要,没钱才是最可怕的。
王宝安的卑躬屈膝、不惧人言敢于献身戴绿帽子的大无畏精神果然博得了陈三的好感。
在后来不到一年的时间,王宝安在陈三的特别关照下包揽了市里的几项大工程,净赚纯利润千万以上。……
这天,陈局长接到通知要到省里开会学习,他最讨厌这个,一想到要有好几天不能无拘无束胡作非为,他的心就是一阵烦燥,可上面来了通知不去又不行,只好带上付冰开车奔赴省城。
会议骇习的内容当然不外乎贯彻党的精神,响应上级的号召,呼喊一些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学习一些重要领导讲话的思想之类的东西。
陈三也和其他人一样,在下面拿着笔和本表情严肃聚精会神的做着记录。
会间休息的时候,他的叔叔陈敬党面色凝重的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僻静处,压低声音说:“我刚刚得到消息,老爷子身体不行了,现在已经辞去一切职务,在医院接受治疗,接任的人选已经确定,只是还没有向外界公布,估计也就是三两天的事。你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昔无法无天惯了,今后一定要收敛点……”
陈三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暗道“天高皇帝远的,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这天下午会议结束的早,陈三在招待所里憋得实在难受,就让付冰陪他一起出去溜达。
走着走着,见路边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算卦的老者,老者身前铺着一块陈旧的黄布,上面画着一个八封图,左右写着两行字: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付冰拉了拉陈三的衣袖,说:“局长,算一卦呗。”
陈三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但今天实在是无事可做,又见那老人鹤发童颜,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便拉过老人旁边的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付冰也跟着坐在他身边。
那老人抬头看了陈三一眼,突然一怔,随后垂下头,问:“不知先生想问何事?”
“嗯……你就给我算算前程吧…哈哈哈…”
陈三哈哈大笑,接着说:“看看我这辈子能做到多大的官儿?”
那老者缓缓抬起头注视着陈三,足足能有一分钟,看得陈三心里直发毛。忽听老者问道:“先生可是甲寅年六月十六日酉时出生?”
“是啊!”这下让陈三吃惊非小,心中暗想“别的算命先生都是问生辰八字,可这老头居然这都能算得出来,看来的确有些门道。”
“哦,这就是了。”
老者频频的点着头,“先生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真话了。”
陈三道。
“要是真话,那先生一月之内当有血光之灾……”
不等老者说完,陈三插口道:“不知想要破解需要我少钱财?”
心想:“算卦的都跑不出这一套路,看他怎么说。”
“若想破解倒也不难,不需破费分文,只要先生能做到一月之内不近女色,灾祸可免,今后自可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否则性命堪忧……”
“哈哈哈……”
陈三纵声大笑,道:“多谢高人指点,我知道了。”
说着,把一张百元大钞扔给老者,拉着付冰起身就走,心中暗道:“不用说一个月不近女色,就是一天不近也难办到,这老头分明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