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冤入狱
呈芓战战兢兢地坐在一个中型的直升飞机上,她身上穿着自己从未敢幻想过的高档衣服,被她称为“嘉琪女王”的神秘女子特地带她到南京最好的购物中心买了一个昂贵的手包,说是她的入职礼物,温婉的样子与昨晚那个把她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歹毒女人简直判若两人。而她的工资居然是一个月5万元,收养自己的叔叔还会得到每个月1万元额外补贴,这些福利待遇是她这个穷怕了的姑娘想都不敢想的。
“嘉琪女王,我,我能问问我的工作环境吗?”直升机起飞了十多分钟,呈芓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和神秘女子谈话。
“当然了,亲爱的。”女子轻轻握住呈芓细腻的手,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叫是寰中岛总部,在中国东海的一个海岛上,我是寰中岛情报司司长尹嘉琪,负责收集情报与发现人才的。”
“寰中岛?那是什么公司,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了,你一个小小的区副所长,能知道些什么?”正在驾驶飞机的墨柳嚼着口香糖,心不在焉地嘲讽道。
“我们是杀手公司,负责培训,发现,认证杀手,并帮助他们承接任务的公司。”副驾驶上的白荏玩着手机解释道。
“什么?杀手?是杀人吗?”呈芓吓得赶紧把手从尹嘉琪手中抽出来,惊恐地问道。
“是的,但是我们也会拯救更多的人。”尹嘉琪的睫毛垂了下去,解释道:“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那一将没了,就不会有几万人生灵涂炭。历史上,我们也成功帮助过很多大人物,我们不是屠夫。而且,我们的立场是在华夏这边的。”
呈芓皱了皱眉,显然自己上了贼船,但她一点也不敢反驳尹嘉琪,继续听她解释道:“寰中岛是谁建立的,至今也是未解之谜,但是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寰中岛在全国省会城市都有分部,哦现在叫分公司。我们的最高领导叫岛主,现在的岛主是我的徒弟曹璇。”
“你徒弟?你这么年轻,感觉你徒弟年龄也不会很大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一把手了?”呈芓疑惑地问道,却被白荏提醒她和嘉琪女王说话要用敬语。
尹嘉琪却摆了摆手道:“这些规矩以后慢慢教,不着急。曹璇是我的徒弟,今年才16岁,至于她为什么能当上岛主,是因为寰中岛一直以来都是世袭制。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父亲失踪,母亲遇刺,小小年纪就承担了这么重的担子,不容易啊。”
“您是她的师父,那您岂不是……”
“你想得太简单了,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大师姐,临死前把寰中岛的权利分给了她的亲传弟子赵茤,我的二师姐龙湫和我。我负责情报司,二师姐负责经济与教学的财政司,至于赵茤那个丫头竟然得到了象征最高权限的武装司。”说到这里,尹嘉琪高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嫉妒道:“没想到这个丫头那么强势,上任半个月就稳定了寰中岛的局势,一年的时间就让寰中岛成为全球前三的杀手组织,她还热衷于穿着象征岛主的九彩高跟鞋亲自社交商谈,竟然还得到了环球第一美足的称号,现在她在寰中岛可谓一家独大,是我在权利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怎么会这样?您可是现任岛主的师父啊?”
“师父算什么?”尹嘉琪冷笑了一下,说道:“我师姐临死前,示意赵茤还有另外两个女孩与我的好徒弟结为异姓姐妹,她们的关系好着呢。不过,今天算是到头了。”
“啊?”
“这样好了,一会到了寰中岛总部,我请你看场好戏,嘻嘻嘻。”尹嘉琪神秘一笑,带上眼罩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当直升机到了寰中岛的停机坪上已经是晚上了,呈芓发现整个岛比她想象得大的多,除了一个先进的机场不说,一路上“不留人情”还喋喋不休地说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与海上游乐园,甚至强烈地邀请她下次有空的时候一起去看电影,一旁似睡非睡的尹嘉琪偶尔也会笑笑,赫然与昨晚那三个魔鬼的形象形成了反差萌。
四人刚下飞机,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火辣女子从越野车走了下来,神色焦灼地说道:“三师姑,您终于到了,大家都在议会大厅等您,快上车吧。”
“什么事呀这么急?我都在外边奔波一个月了,你姐姐是想累死我吗?”尹嘉琪没好气地说道:“白荏,你替我跑一趟吧,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年轻女子挽着尹嘉琪的胳膊说道:“师姑,求您了,三妹她出事了,现在大姐正和大家商定怎么处置呢!要不是薛团长夫妇死保,现在三妹都被处死了!除了璇儿,您平时不是最疼三妹吗?”
“你姐姐要处死绯儿?”尹嘉琪大惊失色,催促女子道:“赶快开车,赵茤这孩子平时那么沉稳,今天是犯了什么病了?”
年轻女子以极快的速度在路上狂飙,尽管情况紧急却还是不忘了问道:“师姑,您身旁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我远房侄女,叫呈芓,今年和你同岁,之前是南京的一名刑警,我看她身手不错就叫她来帮我办事,放心,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尹嘉琪握了握呈芓的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哦,呈芓你好,我叫斯童。”斯童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呈芓,显然没有过多的戒备。
“童童是岛主的二姐哦,她天赋异禀,是史上最年轻的S级杀手呢!等明天闲下来,我带你去做身份测评。”尹嘉琪很自然地为呈芓打了圆场。
十分钟后,越野车开到了一个体育场那么大,六层楼高的总部大楼,呈芓渐渐地承认了寰中岛的财大气粗,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警简直太渺小了。在斯童的带领下,一行人推开了议会大厅的门,这是一个类似军队中心的高科技大厅,四面墙上都有显示屏,不同的是房间以蓝色为主粉色为辅,布置得科学理智又不失温馨。奇特的是房间格局如同宫殿一样,房间的尽头是一个象征权利的华丽椅子,一个身着紫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坐在上边,想必就是现任岛主曹璇。十来个人在椅子两侧坐好,其中男性居多,但其中最吸引人的一个是一个身着白色正装,脚踏10厘米白色高跟鞋的女子,别人的座位都在两侧,唯独她的座位与曹璇并排,只是椅背矮了一点,两人的椅子相隔不过半米。那女子生的极美,画着干练的职场妆,一双凤眼专注地打量着刚进来的五人,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叩打着椅子扶手,英气逼人的气质令呈芓一瞬间就确认了这是个怪物般的赵茤。然而,所有人的交点却是一个仅仅身着白色睡裙,耷拉着头发蓬乱的脑袋,双手拷在身后的一个女孩子,此刻她的脚趾因紧张而勾着,颤抖的双脚无声地诉说着主人那双跪麻了的双腿的痛苦。
“尹司长来了?是要为嫌犯羽绯说情吗?”赵茤用沉稳的声音冷冷地问道。
“赵司长,羽绯犯了什么错,至于这么狠心惩罚?我听斯童在路上说你还要处死她?她可是你妹妹!”尹嘉琪冲到跪在地上的羽绯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却发现女孩根本不愿起来,准确的说是不敢。
赵茤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指了指白荏,墨柳还有呈芓说道:“你们三个没有留在这里的权限,出去。”
“赵司长,您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是尹司长的直隶下属,只听她的号令!”白荏气呼呼地说道。
“在寰中岛,没有直隶下属这一说!你愿意当狗,不代表我允许养狗!”赵茤厉声喝道:“尹嘉琪管教下属不利,停薪三个月;斯童泄露机密,停薪一个月,明早来我办公室做报告。来人,把这三个女人轰出去!”
斯童一脸委屈地和尹嘉琪坐下,还不忘指着跪在地上的羽绯道:“赵司长,您先放羽绯回去吧,她在这里跪了一天了,这样子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尹司长。”赵茤没有理会妹妹的求情,直接逼视着尹嘉琪道:“在您知道真相前,还是别发表评价了,让我们再来看看为什么羽绯会跪在这里吧。”说着,打开了显示屏。
那是一段录像,看像素应该是十多年前的相机。录像的背景是一个美丽的海边,一个身着淡黄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妇出现在镜头里,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尹嘉琪的师姐、赵茤,斯童,羽绯的师父、现任岛主曹璇的生母——前任岛主白柔!画面中的白柔在海边赤着双足一跳一跳捡着贝壳放入手中的小桶,显得美丽轻松。过了一会,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往大海里张望,镜头跟着移了过去,却因为像素太低录不清晰。随后便看到白柔一个猛子扎到了海里,奋力地游向海洋中。然而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一把匕首在她的心窝插了个末柄,而她怀中抱着一个咯咯笑的小女孩,与她苍白的面孔对比起来是那样诡异恐怖……画面中的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羽绯!而在坐所有人都知道当初岛主遇刺的致命伤,就是心口上的匕首!
尹嘉琪傻傻地看完了摄像,一时不知所措。整个会场陷入了沉默,饶是已经看了很多遍的寰中岛高层也不敢多嘴,生怕闯入这两位的权力斗争。窒息般的沉默压抑了1分多钟,终于跪在会场中间的羽绯再也忍不了了,抬起头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师父不是我杀的,请大姐明鉴!”
“别喊我姐姐!”赵茤举起手边的水杯砸向羽绯,示威般地盯着尹嘉琪道:“尹司长,您现在还对我的方法有异议吗?”
尹嘉琪狠狠地攥着拳头,咬牙道:“没有,师姐是我一生中最敬仰的人,羽绯犯下如此罪行,请赵司长从严处置,不要徇私。”
“我当然不会徇私。”赵茤一边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问身边的曹璇道:“岛主,羽绯欺师灭祖,弑您生母,以我看还是把她交给我,我一定给您最好的结果。”
曹璇擦了擦泪眼道:“姐姐,一边是我的妈妈,一边是如同我亲生姐姐的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先把她交给你吧,但求你别杀她,好吗?”
赵茤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跟姐姐怎么能用求呢,但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小小年纪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何况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填没填新的害人本事,所以……”
“少岛主,赵司长,尹司长。”一个相貌端庄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上两句?”
“薛先生是智囊团团长,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观点,当然可以。”赵茤皮笑肉不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在部长岗位,却是整个寰中岛,唯一能动摇自己决定的人。
薛团长推了推眼镜道:“羽绯这段视频,真伪性还有待考证。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却可能忽略了一些细节。”看着羽绯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目光,薛团长更有动力,说道:“我建议,暂时将羽绯收监,智囊团会全力考证视频,明天中午,就可以给大家结果。”
“我同意薛团长的建议。”尹嘉琪举起手,又一次站在了赵茤的对立面。坐在到岛主位的曹璇也松口道:“姐姐,我们都静一静吧。”
赵茤也是聪明人,面对多方的威胁终于开口说道:“好吧,但是羽绯必须由我收监。”坐下的薛团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夫人财政司长龙湫,眼神里似乎在说:我们只能保这孩子到这了。
这天晚上,在赵茤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羽绯被牢牢地呈“1”字型捆住,躺在一张纯度非常高的冰床上,令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已经被绑了那么久,身后的冰柱连一点融化的迹象也没有,反倒是那刺骨的寒意让她的牙齿咯咯作响。为了更快磨灭她的意志,被自己呼作姐姐的赵茤甚至连唯一能蔽体的睡裙也没给她留,残忍地把她赤身裸体地束缚在冰床上。就在自己快要在严寒中昏迷的时候,赵茤推开了地下室的门,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妙龄少女,正是刚刚为自己求情的智囊团团长的女儿薛青萍。
“姐……姐姐,我是被冤枉的,请姐姐明鉴。”羽绯颤抖着牙齿,有气无力地乞求着姐姐的善心。她从早上被捕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水米未进,又跪了一整天,现在被放在冰床上折磨可谓生不如死。
“不要说话,先把粥喝了。”薛青萍怕赵茤提前发作,机智地打断了羽绯的求饶,轻轻端起她的头喂她喝粥。尽管是毫无味道的白米粥,对于现在的羽绯也是美味佳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偌大的海碗喝空了。
“青萍,你去门外等我。”看着妹妹喝完了粥,赵茤冷冷地说道。
“司长,她快不行了……”
“你刚成为我的秘书不到一个月,就学会顶嘴了?”赵茤凤目一立,吓得薛青萍赶紧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看着躺在冰床上的美艳囚犯,赵茤抿了抿嘴,似乎在逼着自己下定决心,找来一把椅子坐到羽绯旁边,温柔地为她整理头发,却依旧用那种带有威严的声音问道:“姐姐今天吓到你了,是不是?”
“姐姐,我冤……”赵茤被妹妹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盯得心里酸酸的,却时刻提醒着自己眼前的女孩杀了自己的师父,便耐心劝道:“事到如今,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明天中午智囊团就会给我结果,那时候还撒谎就真的晚了。你现在和我说实话,虽然我们的姐妹关系再不可能了,但是我还是可以留你一命的。你身下的冰床是千年寒冰制造的,再躺几个小时,别说它不可能融化,你可能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
“我冤……”羽绯现在已经是梨花带雨,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痛苦,更多的是被自己亲爱的人伤害和怀疑带来的创伤。
赵茤已经被她含冤的声音唠叨烦了,冷哼了一声便拿起一个没有钻头的电钻,又伏下身去冰床的抽屉下拿了几个冰制的钻头装在上边,最后把椅子搬到羽绯的一双玉足前面,扳了扳那双被霜气冻的有些发硬的冰凉小脚。
羽绯只觉得脚心处一冰,不由得娇叫一声。看到小小的触碰便给了妹妹这么大的刺激,赵茤不禁说道:“我记得你从小就最怕痒,你小时候一不听话我就挠你的脚心,这层阴影导致你现在连一双凉鞋都没穿过。说起来,姐姐也好多年没看到你的小脚丫呢。但是当你忤逆我的时候,我还是会刺激你的脚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羽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说道:“姐姐,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说这么多废话呢?”
赵茤被妹妹无礼的态度激怒了,打开电钻的开关,狠狠地怼向妹妹脚心的嫩肉。冰制的钻头虽然不会带给羽绯身体上的伤害,但是尖锐的棱角在脚心窝里飞速旋转却能带来巨大的痒感,羽绯被刺激得直接挺起了小蛮腰,樱桃小嘴里发出了凄惨的笑声:“哦哦哦~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受哈哈哈,受不了!!!哈哈哈……”随着时间的推进,尖尖的钻头被磨圆了,但是冰渣融化的水渍沾满了羽绯的脚掌,赵茤木着脸举着电钻开始从她的脚心滑到前脚掌,再到各个脚趾缝,当钻头在狂笑中顺着羽绯的脚心滑到她的脚跟时,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了,赵茤用更大的力度地把电钻怼了进去,羽绯只觉得又痛又痒,偏偏脚跟又不是什么敏感位置,她连笑都笑不出来,只好咿咿吖吖地娇喘着。
当整个冰钻头被羽绯的脚“喝”得干干净净时,赵茤才放下手中的刑具,劈头盖脸地扇了翻着白眼的羽绯两个巴掌,问道:“现在,愿意和我说实话了吗?”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按在羽绯大腿上的手一热,惊讶地看过去,发现妹妹竟然在强烈的刺激与严寒下失禁了,不由得怒道:“从小教你那么多做人的道理,你今天竟然敢尿在你姐姐的手上!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来你的另一只脚今晚也别好过了!”
刚刚恢复意识的羽绯猛然清醒,赶紧说道:“姐姐别钻了,我说,我都说!”
赵茤气呼呼地白了她一眼,娇嗔道:“你这丫头从小就倔,不吃点苦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做这些也只是为了你好,快说吧,说完就放你下来。”
羽绯看着姐姐那张绝情的脸,咬了咬嘴唇道:“姐姐,我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冤屈,你这是屈打成招,薛团长还我清白之前,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竟然敢命令你的姐姐?”赵茤凤目圆瞪,再不给羽绯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把冰钻怼在了她的另一只脚上。门外等候的薛青萍只听到房间里传来嘶吼般的笑声,似乎还夹杂着哭喊声与一些有些淫靡的声音,直到那个声音在一声长长的“啊!”之后,归于沉寂。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赵茤手里握着的电钻钻头还剩下很大一截,不敢想象这一大截电钻会把羽绯摧毁成什么样子。
“犯人晕过去了,把她从冰床上台下来,绑好了泡个热水澡祛祛寒气,送到我的房间让她好好歇歇。”赵茤把电钻往地上一扔,冰制的钻头被摔得稀碎,赵茤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疲惫地说道:“我要回办公室一趟,还有些工作没处理。”
“司长,已经很晚了……”青萍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赵茤没有理她,回头看了一眼晕厥中的妹妹,狠狠地剁了一脚坚硬的地面,固执又孤独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