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千疮百孔人世间
据说二百年前,潘族之祖测算天机,以知后有大灾祸。
然天机不可泄露,此老祖受天谴之灾,尚不知灾祸临头时日,生命垂危之际,他督促家族搬迁,弃人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顾。
故而,世间少一大族,而多一隐世仙族。
历史会证明,潘氏举族乔迁之举,大善大利,人间灾祸之时,便在旁近之日。
......
中州,大屿国。
这无疑是中州最大的国家,不为其他,只因为它的背后,乃是大五行仙宗之一的——后土宗。
此国在任之王曰屿坪王,俗家姓为钱氏,子嗣众多。
其中以二皇子行事最为荒唐可笑,恰恰此人又得朝中权臣支持,可笑这肥胖的二皇子,自以为得了大臣之心,全然不知大臣只为架空皇权,以扶持此人作傀儡之用。
今日,二皇子又消失不见。
发生这种事情,朝中之人却不担心,他们知晓二皇子秉性,对此事见怪不怪,朝会也好筵席也罢,二皇子一概不去,只知在府中淫乐。
不过二皇子自己知道,他是去了自己府上的地下室。
皇都之地,天子脚下,私挖堀室,实属作孽,但淫欲侵脑下,干出这些事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肥胖的二皇子流着油汗,穿一身蟒袍,正走在地下室的阶梯上。
以防被其他皇子抓住把柄,也防止有外人知晓,建造此室之人,尽皆被其坑杀。
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这般暴虐行径,又少不得去父皇面前告状...
不过,一想到那堀室中的珍品美人,他就露出一副猪哥儿样,那恶心的口水几乎要流出嘴角。
“嘿嘿嘿嘿嘿嘿...”
推开最后一扇门,窖内一片漆黑,二皇子点起烛灯,他那绿豆大的小眼方能视物。
室中摆设颇多,但大多都是些淫具,像那三角木马,手臂粗细的麻绳,还有木塞口球...一应俱全。
“美人儿?美人儿?”
他小声对着一个方向呼喊着,幽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角落放着一个成人高的铁质笼子。
靠近了些看,却见里面横陈着一具女人的裸体,不过手脚尽皆被缚,口中也塞着木质的球塞,不断有涎水滴落。
“哈哈哈哈哈...”
二皇子急不可耐,拿出钥匙便要打开笼子,却笨手笨脚老是插不进匙口。
啪嗒一声,他终于打开了笼子。
抱出美人儿后,这家伙却反倒不着急了。
他把这美人放在一张台桌上,小心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又把手扣到桌子的皮铐上,如此反复,美人已呈一个大字,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淫靡万分。
弄完一切后,二皇子解开了她的眼罩。
美人一阵颤抖,终于醒了过来。
只见肥猪一样的二皇子收起猪哥相,冷笑着对台子上躺着的女人说道:
“香妃,你可有想到能有今日?”
香妃?香妃!
她乃是皇帝的妃子,按照世俗说法,也是二皇子的小娘,如今为何沦得如此地步。
况且,三天前香妃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现在也还有大批人马追查,但都中的玄土卫怎么也想不到,作案的凶手竟然就是二皇子。
“唔唔唔。”
戴着口球的女人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虚弱的唔唔声。
二皇子也不理会,只是伸出肥手,从那香艳的锁骨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滑落。
手指经过乳尖,还特意用力捏揉了一下,惹得女人小幅度颤抖一下。
最后,肥猪一样的手停了下来,留在女人的下体处。
“啧啧...”
二皇子感叹一声,果然老爹的妃子,就是要比寻常宫女上好几个层次。
他左手端来烛台,火光映照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阴部,赫然塞着一个木塞,难以想象这女人已经多久没有排尿,膀胱都已经满盈,本该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
“怎么样,想尿吗,那就求本皇子吧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本皇子善心大发就同意了。”
“哦,忘了你还戴着这个。”
说罢,二皇子取下香妃的口球。
“你这个...畜生...”
虚弱的香妃,第一句话还是辱骂。
多少次了,自从她来到皇宫以后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一个月前的后花园偶遇,她竟然还辱骂自己,就连她旁边的两个小侍女都窃笑,丝毫不将作为皇子的自己放在眼里。
“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冷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任你再高冷再骄傲,也不是乖乖俯首在我面前,任我玩弄。
“哼哼,略施小惩。”
说着,二皇子自己捏住那木塞一端,“啵”的一声拔出了木塞。
“啊啊啊啊啊!”
女子身躯颤抖,因为被皮铐绑住,只能如鲤鱼般翻滚,极力憋住那尿意,她不想在这个自己最厌恶的男人面前这样失态。
“快尿出来啊,本皇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二皇子把着台盏,细细观赏着美人的窘迫,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甚至,肥得流油的手还伸到下面,细细抚摸着外层的毛发,又不时抠挖嫩穴儿,在憋着尿的时候,任何举动都是刺激,更何况二皇子的手已经直接进了她的穴儿,带来的感觉实在难以想象。
“哈哈哈哈,香妃大人不会还指望着有人会来救你吧?就算翻遍了京城,玄土卫也找不到本皇子这里。”
香妃咬着牙,她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调笑着香妃,二皇子脑中突然有了想法。
“不管怎么样...给我像牝兽一样尿出来!”
说着,他用力一压美人的膀胱,那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咿哦哦哦哦哦——”
被拘束着的美人哪里禁受得住,一声失神的叫唤以后,黄色白色的尿液大股大股往外渗出,就像打翻了整瓶的香油,台子上铺满了香妃的尿。
可怜的香妃,不管怎样忍受,还是在最讨厌的人面前失禁了。
“呼——呼——你不得好死——”
倔强的美人咬牙切齿,说完几乎又昏迷过去。
那二皇子点了点尿液,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又放到女人的鼻尖。
“闻得到嘛,怪不得父皇封你作香妃,你晚上被那老家伙玩弄的时候,是否也像现在如此啊?”
难以想象,香妃散发出的味道竟不是常人尿液的腥臊,而是从未闻过的香气。
女人不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响应。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二皇子声音渐渐扭曲,他开始解开香妃手脚上的皮铐,绿豆大小的眼睛里折射出凶戾气
的光彩。
“我最讨厌有人骂本皇子是猪,父皇都没有骂过我,你一个贱婢,又怎么敢这样称呼!”
他抱住女人羸弱的身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下裤子,二皇子的下体早已是一柱擎天,在虐待中,他更能获得快感,更能激发他的性欲。
没有前戏,肉棒毫不怜惜地插入。
“唔啊...”
香妃无意识地娇喘起来,却莫名让这个猪哥更愤怒,也更兴奋。
“给我叫出来,你这个贱婢,不过是个女人,就算生在宫廷里,还不是要给我老头当狗,你最后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给我叫出来!”
目露凶光的二皇子环住香妃的娇躯,就像对待一个玩偶,以粗暴的方式不停上上下下,发泄着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唔呃呃...唔唔呜呜呜...”
女人确实也发出了叫声,但是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像哭声,香妃本以为自己早就在这几天哭干了泪,却在今日再度崩溃。
“呵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妃子吗?没人找得到你,你就在这给我待着,当我的宠物儿,给我待一辈子吧。”
突然,他又把怀里的美人放下,摆弄着让她趴在一个毯子上,自己也急不可耐地脱光了衣服,整个臃肿肥胖的身躯压了上去,那阳物狠狠地二次突进,一次一次摩擦着女子的膣腔。
“你这母狗,天生就是侍弄男人的料,这般恨本皇子又怎样,哪一次被我肏弄是没感觉的,啧啧啧,这水简直比教坊司的头牌还要多。”
口中不断说着侮辱香妃的话,二皇子只感觉大仇得报,像这般无能的男人,也只能靠着如此,实现所谓精神胜利。
香妃口中呜呜声不断,她早已失了贞洁,不想连精神的廉贞也一并丢了。
谁知这荒淫的二皇子还会做出什么,想到这里,香妃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
以她如今之身,已无颜面对任何人,最后唯有...唯有...
啪!
肥厚的手掌拍在香妃的臀上,引得她不由得下体一紧。
“嘿!一拍就来了感觉,不如你做本皇子的专职牝犬如何?”
香妃不说话。
“不说?那本皇子可就当你同意了。”
双手掐住面前女人的腰肢,肥猪一样的身体就开始猛地进攻起来。
这二皇子虽体态不堪,行动不便,但于房事上却格外敏捷,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宫女,才练出的一身本事。
看着面前的女人沉默的样子,二皇子认为终于是时候了,心里不由得欢喜起来,下身的力度开始加大。
啪啪啪啪啪啪——
地下室中回荡着淫靡的声音。
“母狗,张开点腿!本皇子要出来了。”
二皇子满身大汗,粗声粗气命令道。
而女人却没有动作。
最后,身为男人的二皇子强势掰开了她的双腿,身子不停抽搐,射进去了一泡浓浓的精液。
尽管上了自己老爹的女人,他的心中却毫无芥蒂,反而还甚是舒爽。
“给我夹紧了,听见没有!”
缓缓抽出肉棒,拉出了淫靡的丝线,居高临下的二皇子开始笨拙地穿衣,命令道。
而香妃只是呆滞地趴着。
“嗯?”
再笨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没有在意。
“这次很乖嘛,就不给小狗狗放阴塞了,但是口球还是得放。”
二皇子将一切痕迹都收拾好,将香妃也关进了笼子,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堀室。
刚掀开堀室的门,才探出一个头,二皇子就看见门外有个人影在徘徊。
“又是哪个大臣,大约是那个什么侍郎吧,每次传信的都是这个...这个...”
正思考着,却见门外那人推门而进。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这呐,小人有事禀告。”
那一脸猥琐的张侍郎带着笑,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对于他私闯的行为很不满,却也只是不给张侍郎好脸色,没有什么实质性惩罚。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好事啊,都中有大椿国使节来报,只要寻得香妃者,赏金万两!”
“哦?有点意思,细细说来。”
那二皇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张侍郎也恶心面前这人,但不得不做出讨好的样子。
“那香妃呐,本是大椿国嫁过来联姻的妃子,殿下知道吧?”
“自然知道。”
“谁知道嘿,那香妃不是椿梼王的子嗣,竟然是巨木宗一个长老仙人,和椿梼王后宫的私生女!”
那张侍郎嘿嘿嘿笑着,好不猥琐,却不知二皇子的脸色已和猪肝一样。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过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说这仙人呐,怎么能和那些淫贼一样,还在皇宫偷人。”
“你说,要是那香妃死了怎么办。”
二皇子的心里升腾起极其不详的预感,毕竟他出来之前,香妃那番举动不太寻常。
“哈哈哈,殿下啊,这仙宗里都是有命牌的,这位长老可是确保他女儿还活着,才派使者来督促,顺便要赎回香妃,殿下呐,您说这长老也有趣,现在才知道香妃是他的女儿,不然也不会...”
“闭嘴!”
气急败坏的二皇子大吼一声,把这张侍郎吓了一跳。
“二皇子殿下,这可是宫里的大人说...”
“滚,给我滚出去!”
张侍郎的眼神一鸷,却很快收敛。
“好,下臣告退。”
低头一拜,张侍郎大步离去。
“钥匙...钥匙在哪...”
一关上门,二皇子就开始在蟒袍内衬里找钥匙。
“这里...找到了...这里。”
他急急忙忙掀开隐藏堀室的毯子,拉开了那铁门。
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在通往地下室的狭窄阶梯响起,这次的二皇子再没了之前的得意。
“巨木宗...巨木宗...”
那大椿国,国家背后的仙宗正是巨木宗,和后土宗的实力乃是不相上下,他一个被扶持起来的世俗王朝的皇子,怎么可能得罪得了一个仙宗之长老。
“锁口...在在在...在哪...”
哆嗦着将钥匙递进孔中,二皇子一颗心似要弹体而出,而他的身上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拧内衣就可以出水。
咔哒一声,门开了。
“香妃,香妃你还在吗!”
一进门,二皇子急急忙忙点灯,心里不详的预感愈发接近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是死一样的沉闷,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候,那三角木马也好,粗大绳索也好,拘束台也好,尽在无语地嗤笑这肥猪一样的皇子。
“香妃...香妃...”
他提着灯,战战兢兢走向笼子。
下一刻,他亡魂大冒,手上的灯也丢在了地上。
那笼子中,美人尚在,只是额头一个偌大的撞击伤口流出黄白物什儿,余下的不过是一具饱受摧残的冰冷裸体。
而在笼子的前方,歪斜着写着三个血字。
————钱景瑜
......
东州的大椿国,在大屿国的边境不断挑衅,大兵压境,国界告急。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
皇宫中发生的事儿,让那位巨木宗的长老愤怒无匹。
他看见魂灯之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女儿之死,第一时间赶到了大屿国的皇宫,兴师问罪来势汹汹。
这次就连屿坪王都亲自出面迎接,这仙人一怒,可非一个小小王朝所能承受,长老没了难再找,而王朝没了却容易再建,说到底,王朝的建立不过就是时间和凡人。
金丹长老须发皆张,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怒问那屿坪王,后宫妃子轻视不理,京都治安管制不力,国家法度约束不严,这质问之声,京城众百姓尽皆可闻,都留作了笑柄,以待饭后茶语谈资之用。
屿坪王颜面尽失,却不敢声张。
而长老不依不饶,当真所有人的面,拿出一件寻人法宝,以少量香妃毛发,开始找寻。
百官众人,包括那屿坪王,都跟随着长老找去。
最后,他们找到了二皇子府。
巨木宗长老冷哼一声,二皇子府轰然倒塌,显露出一个狭小的通道。
在场众人中,唯有屿坪王最为难堪。
而后长老找寻,却不见香妃尸骨,故而,以秘法具香妃之残魂残魄。
怒哉,怒哉!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仙人一怒,又当如何?
这暴怒的仙人,当场就要自爆金丹,夷平百万人之都城,关键时刻,有后土宗仙人出面,许以大量资源赔偿,并承诺二皇子由巨木宗长老全权处置。
仙人也不客气,他要二皇子受三日犬笼之罚,三日捆缚之罚,最后到西街闹市,于集市之门口千刀万剐。
而屿坪王只能同意。
六日后,奄奄一息的二皇子全身被脱光,绑在一个渔网中,此渔网足有千孔,几乎要勒得那肥肉出脂。
这是凌迟的最高规格,即是真正的千刀万剐。
那刑官持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寒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割在肥猪一样的二皇子身上,每剐一刀,二皇子就惨嚎一声,而知晓了此人行径的民众,却拍手称快。
百官默不作声,屿坪王紧捏拳头,却不说话。
行刑一直从申时入了酉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许多民众吃了晚食,再回到刑场来看,见那二皇子已经不成人样,肥肉鲜血掉了一地,身上多处白骨可见。
他也没了哀嚎的气力,只是被巨木宗的长老掉着命,迟迟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最后,这些碎肉与骨头,尽皆成了饿狗口中食,一个皇子,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巨木宗长老拿了资源,施施然回去了。
就在那长老回去后一天,行刑二皇子的刑吏就被暗害。
这件事,表面上似乎已经平息,而实际却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样的种子已有极多,而种子们终有一日萌芽,爆发出足以颠覆五州的伟力。
......
每一个仙宗,都建立在荒僻山岭之间。
一来,显示得自己高风亮节,气度不凡,二来,灵气汇聚之地,大多未有开发,三来,仙人都喜高峰,他们高高在上修行,高高在上屠戮,高高在上俯瞰人间。
东州,巨木宗属地。
这巨木宗之建地尤为奇特,虽也是群山中立仙宗,但这些山,多为蓊蓊郁郁之山,远看之下,不见宗门痕迹,恍若一片真正的自然森林。
然而近看之下,可见这些树木皆大于寻常野木,显然是灵气汇聚之功效,其中更有一颗树,曰龙伯树,其身殷红,其干百丈,硬生生使得这山顶拔高了百米。
这龙伯树所在地,也是巨木宗主峰所在。
今日,巨木宗无大事发生。
不过熙熙攘攘之日常,却是从未间断,身着绿色袍服的宗门子弟,于峰中行走,偶尔逛逛市摊,看看符箓,仙宗大派气象显露无疑。
有弟子高高兴兴来到任务檄榜前,阅览宗门所派发任务,人头攒动中,有一弟子跳出,接下一个灭杀鼠妖之檄文。
“咳呀,张师兄?突破了?”
一个认识他弟子看他揭榜,不由得好奇问道。
“咦,王师弟也在啊,哈哈哈哈,愚兄上月误打误撞突破,现在已经炼气三层。”
姓张的弟子笑着回复。
“厉害厉害...”
这两人客气一番,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张师兄,如今已三十有五,他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却愈发厌恶起来。
这仙人之间的交往,也不见得有多清高,像极了那凡人的酒肉之交。
这张师兄,在律务堂提交了下山的律条,就轻车熟路地去了灵兽堂,乘着仙鹤下山了。
“呵呵呵呵呵呵...”
在宗中隐藏太长时间了,张姓弟子的本性到了外面才开始暴露。
他吹着这空中的风,心中有股郁结久久散不开。
此行的目的地——刘庄。
刘庄,刘庄,顾名思义,这庄子的主人乃是刘姓。
庄子地处偏僻,这刘姓人家几乎就是此地土皇帝,他们的名声在佃户中并不算多好。
而此次不得已向巨木宗求援,只因那鼠妖已破坏三亩良田,有高识之人测算,如若放任不管,鼠妖便可繁殖出千万,来年开春,种子一播撒就被啃啮而尽,刘庄再大,也会毁于一旦。
刘老地主害怕了,这才让家仆带着银两,前去巨木宗挂檄。
“仙人来了!仙人来了!”
张龟从鹤的羽背跳下,一袭白衣,不过那略显丑恶的面目实在让人弗敢恭维。
“你们庄主可在,让他来见我。”
旁边站着的管家和佃户傻了眼,他们都是第一次见仙人,不过这仙人似乎...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张龟认为自己还算客气,难得来一次人间,不好好戏爽又如何回得宗门。
他一拂袖子,大踏步往里面走去。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给我忙农去,那粮要是不补足,小心老爷赶你们去贫民窟!”
管家恶狠狠地骂了周围的农民,把刚刚受的气全部转给了农户,农户们没有话说,只是拿起耒耜,默默走开了。
那巨木宗仙人走得极快,十几二十步就横跨了田地,走到中间最大的宅邸中,张龟在大堂旁若无人坐下,顺便招来刘家的侍女倒茶,派头十足。
过了片刻,堂里走出一个华袍男子,那人嘴上一撇八字胡,一尺美髯梳得精细分明。
“不知仙人远来,敝人有失远迎...”
那刘姓庄主语气尽是谄媚,说完这些客套话后,开始观察起那仙人反应。
不过那张龟,只是喝茶,一张丑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去主动问询妖鼠之事,似乎就这样等着刘老爷说下文。
这样的情况,属实是刘老爷料不到的。
“呃...敢问仙人大名?”
刘老爷小心翼翼试探,他这老爷威风,也只是在下人面前,其实豪强骨子里的欺软怕硬是改变不了的。
“嗯?”
张龟皱眉,龟这名乃是贱名,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问他的名姓,似乎每多一个人知道一次,伤疤就被揭开一次。
“你就是此地的张老爷?”
“你可知我是谁?”
这番问询,让张老爷冷汗直流,毕竟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敝人正是张福生,仙人大名如雷贯耳,还请仙人帮忙,寻得那妖鼠...”
“我当然会帮忙,不过张老爷的报酬呢?”
张福生一听,顿觉奇怪,那报酬他写的明明白白,愿以一只鼠妖白银五十两请仙人相助。
“仙人,那报酬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我怎么不知?”
“就是写在檄上的,白银...”
“什么檄文?我怎么不知?”
这下张老爷可慌了神,他才反应过来,这仙人哪有什么仙风道骨,不过是穿了身皮的泼皮无赖。
“还请仙人,定个报...”
张福生咬咬牙,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内堂传来女人的声音。
“老爷,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一响,张福生心中暗道糟糕。
而张龟却是眼神一亮。
只见内堂里走出一个妇人,年龄是大了些,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妾身刘梁氏,见过仙师。”
这妇人低头,向着张龟行了个礼。
从刘梁氏一出来,这长相丑陋的仙人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浑圆的硕大胸脯。
“我与夫人一见如故,今晚夫人可否与我一起赏月?”
赏月?亏他想的出来这破理由。
刘梁氏心中暗骂,用眼神剐了丈夫一眼,似乎这府内,做主之人并非大男子的刘老爷,而是这个外嫁的夫人。
这也难怪,刘福生从小胆怯,管不住这偌大刘庄,有这样的母老虎般的内人,也算合情合理。
“还是罢了,贱妾不敢同仙人并论。”
那张龟表面神色如常,心里却是冷笑。
“好啊,还请夫人报个价吧。”
“刘庄小门小户,最多只能凑七十两碎银每只了,还请仙人...”
“好!”
刘福生也好,刘梁氏也好,他们全部愣住了。
这个无赖如此爽快答应,必不可能有如此好事。
但那刘夫人脸上还是挂着笑,礼貌将张龟安排到了客房。
刘梁氏虽然不丑,却也不及少女美艳,那张龟却弃各种美貌侍女不顾,专好人妻这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今日入夜尚早,张龟也确实需要那鼠妖的皮毛血肉,于是亲自去到田中,准备捉鼠。
鼠妖身形矫健,善挖洞穴,东躲西藏难以捉摸,寻常炼气的修士都奈何不得。
唯有炼气三层之修士,可以修行一门粗浅的灵目术,以灵目辨识鼠妖踪迹,不过此法费时费力,需要一直开着灵目术,四处兜转才能有所收获。
刘庄的鼠患似乎不是很严重,鼠妖并不密集,找了二三个时辰,张龟也只是寻到七八只鼠妖,这刘庄可是号称千亩良田,如此该寻到何时。
“天色已晚...”
张龟舔舔嘴唇,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不过是凡人,凡人和仙人差距何其大也,莫说地方豪强,就是人间帝王,张龟也不惧。
“但还不够晚。”
外面的月亮还刚刚升起,他开始缓慢地汲取灵气,此地灵气稀薄,根本不足以补回消耗的灵力,不过于今晚行动必然够用。
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
盘坐在床上的张龟缓缓站起。
他那丑脸露出一个渗人的笑,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炷香。
这炷香,是专门为修士制作的,寻常哪怕是他闻了,恐怕也要晕厥。
不过,张龟已提前用了解药,还用灵力屏息,基本万无一失。
“好好,知道我要来,特地还多调了几批护卫巡逻,可惜可惜,再多护卫也没有用。”
仙凡有别,这隐匿术对凡人效果非凡,就算发出了声音,这些敏锐的护院也发现不了什么。
做贼一样摸进主家大院,他点燃了此香。
一经点燃,香气即刻弥漫,外面巡逻的家仆一个个昏昏倒地,主屋内睡着的刘氏夫妇几乎失去了知觉。
“嘿嘿嘿嘿嘿...”
张龟就这样推开屋门,明目张胆闯进了主屋。
一入屋,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正是刘福生和刘梁氏。
他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房间内的陈设,把香放到屋中的茶几上后,径直走到了夫妇二人躺着的大床之上。
一只手拎起只穿薄衫的刘福生丢到地上,张龟手忙脚乱脱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那风韵犹存的刘梁氏,在他看来再合适不过,此刻,如此美人只穿着亵衣亵裤躺在他面前,让这样的小人怎么忍耐得住。
把全身脱了精光,张龟一双手已经解开了刘梁氏的亵衣亵裤,攀上了那光滑的白嫩大乳,这个妇人全身上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对大胸,光是想想那肆意搓揉的感觉,张龟就忍不住勃起。
“真是嫩滑,不愧是大户人家,皮肤如此紧致。”
这张龟,从小贫苦惯了,现在成了爆发户,对于大户人家有别样的偏执。
“嗯——嗯——”
刘梁氏口中无意识娇哼起来。
“这小骚货,在丈夫面前被一个外人摸得有感觉了,真是个荡妇。”
心满意足揉捏着这对大白鸽,张龟忍不住上嘴咬住了那有些黑色的乳头。
“呼呼——呼——”
这些动作,加快了刘梁氏的呼吸,让她吸入更多迷香,这下估计到天亮也醒不过来了。
“哈哈哈,下面都已经出汁了!”
这淫贼一摸刘梁氏下面,顿时兴奋得不行,那偏小尺寸的阳物也涨大了一圈。
张龟显然是个老手,他一边大力搓揉着这对硕大的白乳,一边用手指抽插起刘梁氏的穴儿,那穴儿显然已经被用过多次,已有隐隐发黑的趋势。
虽然刘梁氏失去了意识,但张龟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捅进捅出,让她分泌了更多的淫液,双腿也不由得张开。
“很自觉,很自觉,简直比那青楼的妓女还要自觉。”
兴奋地胡言乱语的张龟已经忍受不了,他等不及要奸淫胯下的这个中年美妇人了。
一双不老实的手离开了刘梁氏的大乳山,手臂一使劲,他扛起了女人的两条腿,呈现屈辱的M形状展开。
那和他面容一样丑陋的肉棒毫不怜香惜玉地插入,过程没有任何阻碍,顺滑无比。
“啊——”
被迷晕了的刘梁氏发出来微弱的叫声,被这淫贼听见了,反而让他更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还装什么清高,在你这丈夫面前还能这样叫出来,主动张开腿,你和那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越说越兴奋的张龟疯狂耸动起下体,双手架着妇人的腿,在那阴穴里一阵狂猛输出,不知疲惫地一次一次进出。
看着此刻在床下躺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刘福生,更是让张龟有偷情的快感。
双手不自觉绕过妇人的大腿,张龟掐住了这妇人的臀儿,虽然她的臀捏起来松松垮垮,不似少女般紧致,但淫贼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只是按着原始的本能大力拍打,直到这臀儿全部变得红彤彤。
但妇人毫无感觉,足见这香的效力之强。
“我看你这丈夫床笫功夫也不太行,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怀上孩子,不如就生个我的孩子吧哈哈哈哈!”
张龟丧心病狂地叫道,想到这里下体又涨大一分,速度也开始加快。
“嗯——嗯——嗯——”
刘梁氏也跟着节奏,开始闷哼,有种别样的诱惑。
“啊哈哈,哈哈——”
头上渗出密密麻麻汗的张龟突然抱起这妇人,将她放在地下,刘福生的旁边,夫妻紧紧挨着,而他则抓住妇人的两条小腿,已经到了极限。
“给我...灌满吧!”
一股白浊液体喷射,咕嘟咕嘟灌进了这妇人的阴穴中。
“舒服。”
张龟拔出迅速软化,变成一条小虫的阳具,抖了抖后,穿上衣服和裤子。
这刘梁氏真是厉害,老子都已经射了她一次都没泄。
心中这样想着,又笨拙地给妇人穿上亵衣亵裤,不过那湿透的亵裤,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天亮以后,估计自然而然就会干了。
重新端着那炷香,张龟心满意足离开了。
外面的巡逻家丁还是昏昏睡着,今晚的足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发现。
赶忙熄灭了这炷香,只要节省节省,它还能再用两次,如此,就以这除鼠妖的名义,再在这逗留两天吧。
心中这样想着,张龟走在回自己客房的路上。
这黑空中的月,如此清冷,撒在刘庄的稻田,撒在没有被遮挡的角落,撒在...张龟前方,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身上。
“嗯?你是谁?”
张龟立马警觉,丑陋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左手已经掐诀,随时准备动手。
剑客踱步而来,右手轻松随意搭在剑柄,斗笠下的容颜看不真切。
“未有成仙,先荒唐事,所谓仙人总是自觉高人一等,其实不过尔尔。”
这言语极轻,就像是自言自语,若非张龟五感敏锐,根本听不清。
“如此诋毁仙人,你知罪?”
这一声怒问,用上了灵气,常人听了只怕当场耳窍流血失聪。
而那剑客,却和没事人一样,稳稳向他走来。
“你也好,我也好,金丹也好,凡人也好,我们真正的区别,到底在哪?”
剑客发问,似是问张龟,实则是问自己。
“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龟眼神凶戾,突然右手一发灼热的火球丢出,自以为打得对方猝不及防。
“死吧!”
他怒吼一声,心中洋洋得意。
然而,张龟没有想到,这剑客身法诡异,不但以常人看不清的方式避开,还欺近身躯,拉近了和张龟的距离。
一把映照着霜冷月光的宝剑,架在张龟脖颈上。
这剑,究竟是什么时候出鞘的?一个武夫,怎么会...
“一个愚民,得了力量,最后也只能是害了自己。”
剑光闪烁,晃得张龟眼花缭乱,连最后一句求饶的言语都没有,恍惚中,脑袋已搬了家。
他的头颅落地时,最后看见的,是天上那一轮冷冷清清的月。
“师父,徒儿愚钝,仍不知孰为祸根。”
那剑客收剑纳鞘,望着来时的路。
他腰间的玉佩原来是有刻着四个字的古篆。
【义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