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漂亮的姑娘啊,怎么就要掉脑袋了呢?”
“她就是那个淄青节度的女儿,昨天被人活捉送到官府揭了悬赏,今日菜市口明正典刑。”
“她是那个叛贼的女儿,死的好,死的好,老天有眼啊!”
“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贱人!”烂菜叶和土疙瘩如雨点般砸在囚车周围,车中女子一身白素,虽略显狼狈,但面不改色,一双美目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良久,她找到了,四目相对,唇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
“你来啦~”
饱经战火摧残后的青州满目疮痍,仅仅是一夜兵火,就这北国的繁华付之一炬。淄青节度起兵作乱,未几,于青州遇刺身亡,大索全城,一无所获,当夜,乱兵洗劫青州,火光冲天,诸校尉兵围节度府,仅一女得脱,以千金购其头,锁青州,向朝廷请降,兵乱乃平。
风雨楼。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找你们秦总管。”
“小姐,你看这。。。”
“我有要事找他,你做不了主。”女子一身白衣红裙,面如冠玉,白里透红,五官精巧,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虽做江湖女子打扮,却有一副大家闺秀之气。小厮打量了一番,转身上楼。男子气宇轩昂,手持折扇,看到来人脸色一变,一把拉过,匆匆入室。
“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你的脑袋有多值钱!”
“现在告示还没有传出去,认得我的人不多。”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可没能耐把你送出城。”
“我来是为了送你一场富贵。”
“依依,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要了你的脑袋呢?”
“如果你过意不去,那就告诉我,那天,是谁刺杀我爹的,别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风雨楼消息灵通,赏金一半给你,一半用来悬赏那个贼人。”
“告诉你吧,刺杀幽州总管的是人称紫霞仙子的梅雨轩,她的头,五百金怕是买不下来,这是要拼命的啊。”
“那怎么办?”
“你在南城溪苑再躲一躲?等风声过去?”
“我知道我的本事,别看我打扮成侠女的模样,也只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千金啊,我都心动了,便宜你也不能便宜那些朝廷的鹰犬。”
气氛一时黯然,暗室之中,只余下深深的叹息。
“我也不贪图你的卖命钱,这样吧,一千金,全部用来悬赏。”
“那就多谢你了,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答你的恩情。来吧!”
女孩咬紧牙关,纤细的脖颈努力伸长。剑眉微蹙,小巧的鼻尖微皱,一副强忍惧意的样子。
“我下不去手。”
“你!”刚才还作大义凛然姿态的女孩瞬间破功,心气一泻,再也把持不住,一双杏眼羞恼的看向男子,俏脸上满是红晕。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让你砍这一刀。我。。。”女孩气息有些紊乱,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
“这样吧,你先住在这里,三日,无论如何也不要出门。我以分部总管的权限发出悬赏,如果三日内得手,就用你的人头付账,如果没有,那就斩下你的头,换做千金填账。如果三日内能看到仇人的首级,那么你也得偿所愿,如果没有,我会帮你看着,一但得手,我会带着她的头去坟前祭拜你。”
“这么说,你愿意给我收尸啦?我还担心,悬首三日无人收尸,被喂了那荒郊野狗。”
“我会的。”
“真是抱歉,不管是违反规矩悬赏,还是替我收尸,都是担了很大干系的,一旦暴露,风雨楼会要你的命,官府也会把你当作叛贼同党。”
“我愿意。”
“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逃跑的时候太急,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带走。只有这一条清白之身,便宜你了。”
“依依,现在还是白日。”
“我脑袋都要没了,还管他什么白日黑日。”少女如小鹿般的身体猛的撞入怀中,险些把他撞倒在地,一双小手在半推半就中拉扯开身上的长衫,二人搂抱着撞倒在了床上。未经人事的少女也许是被逃亡的压力压垮,灵动的身躯显得的格外主动。麻利的脱下身上的衣物,挺翘的臀尖正对着男子,“来啊!不用怜惜我,我死之前,也要做个女人。”男子的肉棒早已被撩拨的坚硬如铁,直直的插入那尚未开发的领域,留下一点殷红,未经人事的阴道还是格外的紧俏,一身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坚挺的乳头立了起来,整个身体随着抽插的频率颤动。“啊~~啊~~啊~~轻点~”女孩满面潮红,一脸高潮的样子,粉嫩的嘴唇大张着,露出一楼细碎的白牙,脑后的马尾被汗水凝湿,散乱的贴在颈上。一只大手化为竖掌,带着风声,向着脑后的脖颈劈下,“啊啊!”身下的肉体上半身瞬间一弹,下体猛地收紧,榨出一计粘稠的液体。扬起的上身重重的倒下,两张小手胡乱的摸索着自己的脑袋。
“我的头,我的头。”惊魂未定的手指摸索着自己的脸颊,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人头,如果不是心神未定,也不会落得如此惊慌。“你!你坏!我真以为你要砍我的脑袋呢!你。。。”少女的娇躯被一把拉过,两只赤裸裸的肉体搂抱在一起,柔嫩的乳房压在结实的胸肌上,让少女的心中稍安,转瞬想起刚才的惊魂,一口光洁的白牙就咬在了肩上。
“哎呦,疼!”“咬你!”“哈哈哈!”“呵呵!”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和男女间的打闹,二人渐渐平静下来,两双明眸相互注视着,秋水生波。
“哎呦,被你弄好疼啊,都出血了。”
“抱歉,你这个小妖精太勾引人了。”
“我都想娶你了。我想试试能不能带你逃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过日子。”
“不要!”一双纤细的手掌揽上手臂,目光中带着忧虑。“不要冒险,你不过是听雨楼青州分部的主管,只有在这青州的听雨楼内还算有些地位,带上我,哪能逃得出这天罗地网的青州呢?谋反者满门抄斩,这是大乾铁律,就算是出了青州,又能去哪里呢?你还要替我收尸呢,以后逢年过节,给我上住柱香,烧点纸钱,我已经很满足了。答应我,不要!”
女人的神情慢慢变得坚定,一双闪着星光眼睛倔强的注视着男子,直到对方躲闪的侧开了脑袋。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一日三次,我来给你送餐,三日之内,必让你见到紫霞的人头!”
“嗯,全听你的。”可爱的小脑袋重重的点了下,唇角流露着幸福的笑。
“秦总管已经许下了重诺,谁能斩下紫霞仙子的首级,赏千二百金,无条件答应他三件事,为青州听雨楼贵客。”
“这么大的手笔,这是有多大仇啊?”
“哼,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这笔钱老子拿定了,兄弟们,走!”
紫霞仙子闯荡江湖已经有近二十年了,走南闯北,除暴安良,留下了偌大的名声,如今三十出头,已为人母,此次青州之行,为免生灵涂炭,暗中行刺,敌酋毙命,一场行将席卷北国的大乱就此中止,经此一事,她的名声必将远扬。
“何方豪杰,何不出来一叙!”
“你就是那貌若天仙,人称北地第一女侠的紫霞仙子吧?”
“正是在下,不知何故相拦?”
“也没什么大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我们要的也不多,脑袋留下,给兄弟们换点酒钱,人可以走了。”
“你是在戏耍我吗?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哈哈!要怪就怪你脑袋太值钱了吧!兄弟们,上,斩此女者,赏百金,封堂主!”
一片乌泱泱的喽啰手持单刀,发着凄厉的怪叫,向着女子涌来,姿态嚣张,但又有些畏缩不前之意,自信武艺高强的突出阵来,向着百金和堂主之位扑去,眼前秀美的人头已经幻化作了金光闪闪,拿到了它,权势,金钱,地位什么都有了,这是改变命运的一剂良药。
“喝啊!”“呃啊。”冲的最快的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到,大刀斜劈,被微微一侧闪过,顺手一剑,两只泛着血丝的眼珠凸起,一大口鲜血从嘴中喷出,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后续跟进的众人的刀光化作一座大网,却被长剑左挑右挡,化为乌有,人群冲过,女侠倚剑而立,过者脖颈上一条血线放大,双手弃刀紧紧捂住喉咙,不甘的倒毙在地上。后续跟上的众人有些惊恐了,刀锋对外,慢慢踱步化为一个整圆,将女子团团包围在了中间,气氛慢慢变得寒素,人多势众给了喽啰们以强大的错觉。
“杀呀!”一声厉喝打破了平静众人以候鸟归巢之势向着女子攻去。“呃啊。”“呃啊。”“噗!”“鬼,鬼啊!跑啊!”“咔嚓!”一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身体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重重倒地。“后退者,全家领死,制住此人者。赏三百金!战死者妻子吾养之,杀!”虎背熊腰的大汉有些冷汗渗出,但放过此人,必将后患无穷,哪怕损失惨重,也必杀此人!
新一轮攻势又开始了,不要命的帮众被一剑刺入双手紧紧抓住剑刃,死不松手,即使是地上滚落几根手指,也誓不罢休,抽剑不及,后背被重重一刀。“啊!”一声尖叫,反手拽刀,自刎其人,夺刀环斩,又是一片血雨。
“咳咳咳。”“她快不行了。”“上!”“什么人?”一个身漆黑的蒙面人跟入后队,腾空跃起,踩着人头,一个半球形的罩子向着女子的人头飞去,匆忙低头,却不妨正入罩中。寒光一闪,罩子飞回,一条血箭突起,价值千金的宝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持刀的身体还稳稳的立在阵中,浑圆的脖颈皮肤收缩,露出鲜红的肌肉和莹白的骨碴,殷红的鲜血喷到仗许,失去头颅的身体还在持刀屹立,仿佛还欲再战。趁着愣神的功夫,男子几个飞跃不见了踪影,追之不及。“草上飞,别以为你蒙上脸我就不认识你,截了老子的胡,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断!”
壮汉已经气炸了,伤亡惨重,却一无所获,这会动摇自己在帮中的地位。
“老大,这个怎么办?”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站立的女尸,头乃六阳之首,没有头,当然是死了,但身体却屹立不倒,令人称奇。壮汉这才注意到力战的女体,一只大手抓向了饱满的乳房,刚才还凶焰滔天的女子却异样温顺,任由粗糙的大手在娇躯上揉捏。
“老大,没有脑袋的送去,他们认吗?”
“当然不认!想想都来气!兄弟们,一会拿这着女人开开荤,一个一个上,老子炖了她!”
“老大英明!”九死一生的众匪心中惴惴,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失去头颅的女侠身上。
雍容的女体被粗暴的扒光,一群饥渴的匪兵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人都死了是不是不大好。”“小娘皮那么厉害,没有脑袋也一样!”饥渴的肉棒捅进了肉穴,无头的躯体还伸缩配合,粘稠的水渍从下体流出。赶不上的众人胡乱的在饱满的肉体上揩油着,半球形的乳房被摸的挺起,两点樱桃乳头立在上面。“梅女侠,不要怕,哥哥疼你。”“上面还有一个洞。”断头已久的脖颈已无鲜血流出,只露出几个深深的管径,急不可耐的进入,居然比下边更紧,身体偶尔还发出反呕的反应,如果脑袋还在的话,现在就该吐出来了吧,弄的人争相尝试。高挑的身体丢掉了雍容大气的头颅的高度,显得有些娇小,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兄弟们,我也知道,你们的日子过的苦啊,没有女人,偶尔才能吃顿肉。今天抓住了紫霞仙子,她可是功力强大呀。吃她一块肉,顶你们操练一个月。一会儿,老子亲自操刀,给小的们开开荤。”
“老大英明!”
将诱人的胴体搬上案子,大手揉捏着结实的肉体,拍拍打打,震起一点波澜,刚刚才砍掉头,特别新鲜,还没有变僵。一把牛刀在手,切开坚韧的皮肤,一点黄澄澄的脂肪露出,暗红色的肌肉纹理鲜明,几乎没有血水。握住纤细的脚腕,牛刀一斩,用力一掰,顺势将连接的皮肉割断,一只修长秀美的小脚落在了手中,脚底有层老茧,看得出是行走万里的一只脚,放在案上,如往常支撑身体般稳稳的立着。白皙的脚背几条青筋凸起,秀气的五趾呈抓地的姿态。鲜红的肌肉拱卫着森白的断骨,如同一只朝天蜡烛。用相同的手法卸下另一边的美足,并排放置,姿态如常。刁子起的玩心,提起两只断足,随手颠了颠,试了一下重量,秀足腾空飞起,如腾云驾雾,在灵巧双手间画出一道急速的圆,最后两手一抛,断足稳稳的落在两肩,引得一片叫好。“刁子,别卖弄了,拿下去炖了,告诉厨子,猪蹄怎么做,这个就怎么做!”“是,老大!”
玩弄的功夫,两条长腿也被卸了下来,被人抱在怀里,抱着微温的浑圆的大腿,眼神有些迷离,一口啃在光滑的大腿内侧,意外的弹牙,连牙印都没有留下,“腿骨抽出来炖汤,长腿腿切成圆片。”“老大,炖完的骨头能不能用用,做两个骨笛,大棒骨做成鼓槌,应该还有剩下的能打些骨雕骨筷什么的。”“行,剩下的都归你,我看这一身骨头比象牙都好,以后就当作象牙卖。”
“呦,龙头。你怎么来了,正要向您请罪。”“马有失蹄,这次要不是草上飞,也不至如此。”颠了颠分开的玉手,注视着掌背的纹身。“有什么东西吗?”“没什么,我记得紫霞仙子手背有这样的纹身,一会差人给秦总管送去,看看能不能换点酒钱,这次我们也是出力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听您的!”
山寨大宴,被头颅丢弃的身体化作了满桌的汤汤水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笛声助兴,擂鼓相贺,满目俊美尽成空。
“此宝与我有缘,合该我草上飞拔得头筹。”将罩中的战利品倒出。雍容大气的俏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释然。行走江湖二十年,杀人无数,虽说是恶人,但也早已做好了今天的准备。“仙子既然保不住这颗脑袋,那我可就笑纳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梅女侠?”双手捧着这颗名满天下的脑袋端详,鹅蛋脸,梳着一个妇人的发髻,下巴有些尖,小巧的耳朵透着光亮,挺拔的鼻梁,圆睁的杏眼透着一股杀气,大张的檀口露出一排白牙,作力战之态,已为人母,历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雍容,不同于青春少女的大气的美。“真美啊,不愧有仙子之称。”随手拿出秤砣称了称,大概有七斤二两,从秤钩上解下美头,用手戳着脸颊感叹道,“你呀你,你的脑袋真值钱,用金子铸都能给你铸十个脑袋了。”将有些磨砂感的头颅抱在怀中,散发着清香的发丝弄得人发痒。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罪恶的魔抓伸向了端放的头颅。“仙子莫怪,我只是个捡便宜的,要恨就恨坐地虎,反正脑袋都要丢了,不如布施给我。换了钱财,金盆洗手,远走高飞,置一份家业,也算是功德无量了。”轻轻解开腰带,将臻首端端正正的从上方插入,带着杀气的小脸有些滑稽,呆呆的注视着腹部。双手捧着有些母性的脸颊,一点龟头逆着食道插入口腔,双手抱着脸颊抽插着,伴随着食管的挤压,一股浓液从嘴角溢出。换个方向,虽然没有了香舌的舐舔,但贝齿的轻咬同样磨人,伴随着几番操弄,将首级从胯下取出,重重的放在桌上,原地弹了两下。“真有些舍不得你了,不过,该换还得换呀。”一夜无语,只有一颗沾满粘液的臻首孤独的注视着夜色。
“依依,依依。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你看,这是什么。”伸手掏出一个布袋,裹出人头的形状,急不可耐的依依伸手扯开布料,一张倾国倾城的臻首就外露出来。仔细看看,是紫霞的人头,虽然失血后有些苍白,但是化成灰,少女都能记得这个毁了父亲皇图霸业的女人。一把抢过人头,抓住发髻,任凭脑袋在空中晃动,端详了许久,猛的摔在地上,咕噜噜噜的滚出好远,直到撞上了桌腿,一颗黑黝黝的后脑背对着依依。还不解气,用脚将头颅扒拉出来,一脚踩在脚下,赤裸的玉足不断的蹂躏着脚下的头颅,反而被柔滑的发丝弄的脚心发痒,脚尖向下一后,人头腾空而起,右手一捞,顺势揽在怀里。头颅放了一夜已经冰冷,散发出一股死气。
“哼,你这个贱人,今天总算落在我的手里了。阿默,帮我把父亲的牌位放上。”
香炉烟气缭绕,几个果盘,一个牌位。暗室之中,一切从简。少女恭恭敬敬的将紫霞的人头摆在盘中,端到正前,烟气弄的面相有些飘渺。
“父亲在上,女儿不孝,已报此仇,此等血食,父亲慢用,孩儿随后便来。”三拜后的少女气质已变,有些大仇得报的洒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的脑袋升值了,死的一千五百两,活的两千金。”
“真的啊?我的脑袋这么值钱啊?要不再等等,或许还会升值呢?”
“不行了,官府今天就开始盘问百姓了,两天前你到过这里的消息要瞒不住了,最迟明天一早,你的脑袋就要上路了。”
“真扫兴。”
“你打算怎么办?”
“你捆着我去吧,反贼女眷斩首,在哪里斩不是斩,何况还能给你多留下五百金。”
“依依?今天我们结婚吧,我娶你。”
“真的啊?不许骗我?你要是娶了我,即使我只有一颗脑袋,你也要对我好,答应我。”
“我答应。”
暗室之中,香烟袅绕,微微的烛光照亮了这篇空间。一对新人,一张桌案,一副床榻,见证这场婚礼的只有父亲的牌位和仇敌的首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两颗脑袋相触,发梢与发梢相绕,非常之时,一切从简。一对璧人,长久相望。从此以后,永不分离。
“抱我!”少女大大的张开手臂,露出饱满的胸脯,精致的眼眸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伸手搭起少女腿弯,托着光洁的后背,两只小手勾搭在男子脖颈上,原地旋转,留下一段银铃般的声响,抱着怀中的少女,在卧榻上滚做一团,又是一番云雨。
“阿默,这次我来给你口交吧,我才不是讨好你,这是本小姐赏赐给你的。”
“那就谢小姐赏啦。”
“别说,这贱女人脚感还不错。”两只娇小的玉足轮番踩在紫霞脸上,冰冷的人头沉默以对,只是用柔滑的发丝和磨砂的肌肤刺激着少女。“明天等我砍头了,需要悬首三日,三日之后,你就可以悄悄的去取下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娘和妹妹的头也一并取下来吧,风吹日晒这么多天,也委屈她们了。”
“三个有点重啊,不好夹带啊。”
“你做不做?”
“我做。”
“另外,把我们三人,和那个贱女人头都保存起来,我知道那个药贵,不是我的脑袋升值你也买不起。不过,就当我求你了,以后我们母女可以呆在一起,那个贱女人的头就当作发泄品,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去欺负她,蛮解气的。”
“以后你要有闲心,可以把我头提溜出来,放在鸟笼里在院子里散散心,给我透透气。妈妈和妹妹的头一样,出去的话背在箱子里,别让别人看见。”
“知道啦。”女孩有些啰嗦了,归根结底,她还是怕的,只是借用说话来缓解自己的慌乱。“以后我只剩下一个脑袋,你要是忍不住可以拿出来用用,才不是为以后排练呢。”
“保护好我。”女孩的臻首埋了下去,自愿与死脑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少女还很青涩,贝齿经常会咬到肉棒,一条粉嫩的香舌忙乱的舐舔着,换成深喉,喉咙挤压着,女孩强忍着反呕的冲动,最终差点背过气去,不住的咳嗽着,一只体贴的手掌轻抚着后背。少女有些颤动,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没事,今天我是你的新娘,以后是,永远都是!阿默,我爱你!”女孩的娇躯如八爪鱼般挂在了身上,明天出去后,她就只有一颗头颅回来了,趁着身体还在,让阿默永远的记住自己。
“依依,出门了。”
“真是的,为什么要弄成龟甲缚的样子,很羞耻。”
“你昨天不是还说很好的吗?”
“今天不一样了。”
女孩双手被绑在身后,牵出一条绳索我在男子手中,女孩自觉的向着府衙走去,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看热闹的民众。但是并没有用处,反而因故作凶恶的表情弄的更加可爱,在指指点点中走进了府衙。
“犯妇刘依依,为反贼亲女,法应连坐,畏罪潜逃,今日归案,理应当斩!”
“犯妇人可有遗言交代?”
女孩没有回答,一双美目如秋水含波,忘却了声讨了民众,忘却了头悬的利刃。眼中只有那名男子,露着幸福的笑意。“我不怕,我不怕。”
监斩官摇了摇头,抽出斩签狠狠摔出,“斩!”
“咔嚓!扑通!”坚挺了十六年的头颅瞬间滑下,画了个弧,滚入盛满甘草的篮中,无头的娇躯顺势倒下,一双小腿不时踢蹬着,还算是保有了大家闺秀的风采。
很好,刀很快,不枉自己给刽子手的十两银子。
“斩迄!”尚且带有干草屑的头颅被高高举起,向着四方展示,监斩官在额头上打上了大大的对勾,验明此人。狂热的民众欢呼着, 那边,人血馒头已经开始发卖了,无知的百姓手持着好不容易弄来的白面馒头,争相浸染着流出的颈血,断头向着白面馍上一压一提,就是一百个铜子到手,这是刽子手的外快。
马尾缠在绳上顺着滑轮升起,迎着午时的阳光,众人行着注目礼,直到金色的阳光将臻首化为一个光球,在高高的旗杆上飘扬。她是什么表情,没人知道,只剩下点点滴滴的残血还引发愚民们的争抢。
三日后,无月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亮,三颗已经风吹了数日的头颅被悄悄卸下,守旗的兵丁正在酣睡,直到一早才发现了晚间的变故。
听雨楼。
最高的房间,能看到城外的大河,河水涛涛,奔流入海,夕阳西下。男子温酒轻酌,三颗相似的首级摆在面前。一颗中年美妇的人头带着些许担忧,眼睛斜斜的看着,似乎是在担忧身旁的家人。妹妹年纪还小,还是萝莉的姿态,纤细的脖颈一击而断,留下一个浑圆的脑袋,这是一个美人胚子,还带着些许稚气,圆睁的大眼睛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最近的一个,那个要来送自己一场富贵的女孩,之前两情相悦,但是家门差距太大,桌上的美妇不从,最终不了了之,造化弄人啊。夕阳西下,江水滔滔,美酒佳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皇图霸业终成梦。再给自己续上杯酒,大乾已有乱相,节度不智,做了为王先驱的反贼,不管世事如何。一双大手拂上脸颊,感受着过去的温软与滑腻。
“依依,有你陪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