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邦雅二人下了玉皇山,朱丽颖留下的那辆玛莎拉蒂现在自然成了他俩的座驾,瞧四下无人,便与叶雅钻进了车内。
“你可要想好了,你家现在肯定是暗哨遍地。”叶雅坐在副驾座提醒他。
阿邦现在除了家已是无处可去,龙潭虎穴也得硬着头皮闯一闯了。他翻遍脑中的通讯录,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小意思,想当年独闯女生楼咱也是一把好手”。说完一踩油门,跑车唱着悦耳的马达声窜出了车位。
“说正事喏,你到底怎么回家?整个市区的治安都被维安公司接手了,路面、社区、公共场所有数万个摄像头,你所有亲戚、同学、朋友的电话都已被监听,说难听点啊,我们现在跟裸奔差不多。”
“郊区的摄像头应该不多吧?哈哈。”说话间,阿邦已将跑车停在了一处公用电话亭旁。夜晚郊区的路上过往车辆无几,阿邦竖起衣领、压低帽檐,溜进亭内拨通了一个 号码,只见他捂着话筒悄悄说了一会儿,挂断后便又回到车内,跑车在十字路口拐弯变向,朝西边开去。摸约过了十几分钟,跑车已到了一所郊区的小学门口。
叶雅想了好久都想不透,憋不住问了一句:“你这唱是的哪一出啊?”
阿邦得意的指着窗外的小学说:“刚才和我通话的人叫暴哥,老铁的哥们儿!用的也是只有我俩知道的暗号。喏,这里就是我们约好的地点,是我们以前每周末晚上溜出来踢球的老地方。”
“那这个暴哥能帮我们什么忙?还有,你信得过他?”叶雅还是一脸的担忧。
“他会把我送回家。”阿邦朝叶雅神秘的眨眨眼。
说起这个暴哥,与阿邦是打小的朋友,说他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也不为过,早年也是本地的一条地头蛇,为人豪气仗义,脾气火爆,凭着一副铁牛般的身板子打遍街坊无敌手,落了个“暴哥”的绰号,至于他的本名陆豪东倒被不少人给遗忘了。可惜不是个读书的料,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当了兵,据他说是从部队捞了块三等功回 来,只是从没有人见过,回来后恰好赶上下海潮,也跟风开了家送货公司当起了小老板。
不一会儿,一辆小货车从跑车的正前方匆匆开来,车头强烈的远光灯照着邦雅二人睁不开眼。货车与跑车并排停下,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浑身上下黑衣黑裤黑墨镜,头发梳的油光,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阿邦见暴哥到了,赶紧放下车窗,摘掉帽子小声道:“暴哥,我,阿邦!”
暴哥冲着一脸胡渣的阿邦打量一阵,立刻认出了这位最佳拍档,激动地朝他胸口擂了一拳:“次奥,你小子行啊,逃难还豪车美女!”“你看到新闻了?”阿邦小心的探道。
“狗日的,电视里天天放着你的新闻,老子不看都不行!”暴哥打开后车门,一屁股做了进来,“不过那些鬼新闻,反着听就对了。其他的别说了,需要大哥的吱一声。”
“吱!送我回家。”
…………
两个小时后,阿邦家的大厦底下迎来了暴哥的那辆货车,暴哥下车招呼着四个工人从货厢中搬出了两个大纸板箱,吃力的往大厦电梯口抬去。
“喂喂喂,站住站住,干什么的?”大厦的保安见一伙人大大咧咧的进来,赶忙跑来询问,刚才还在门口抽烟装作等人的两个便衣也警觉的悄悄尾随而来。
暴哥把墨镜一摘,瞪眼道:“嚷什么嚷!没见老子在运冰箱?”
保安认出了暴哥,知道是道上的狠角色得罪不起,连连赔礼。暴哥哼了一声,继续和工人将两大纸板箱放在了电梯内。那两便衣紧盯着电梯口的屏幕,电梯一路上行, 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地增加:2、3、4、5…18、19、20、21…29、30,直到顶层30楼才停了下来。两便衣见不是到20楼阿邦家的,又钻进保安 室盯着屏幕上30楼的监控画面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屏幕上暴哥将两纸板箱一一挪出,在楼梯口并列成一排。他掏出兜中的送货单,送货单上似 乎字迹模糊,暴哥看了半分钟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与那户人说了几句,就甩手而去,又把大纸板箱搬回了电梯内。过了一会儿,一楼的电梯门打开,暴哥一边招 呼着工人把箱子搬回货车,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狗日的,这傻逼连个字都写不好,害老子送错地方,呸!”
那头,藏在纸板箱内的邦雅二人顺 利坐电梯到了30楼,趁着纸板箱挡住楼梯口的机会从纸板箱内钻出,弯着身子一溜烟跑上了大厦的屋顶,自然也躲过了楼道内的摄像头。阿邦看了下手表,已是晚 上11点半,大厦的居民大多已进入了梦乡,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间房内还透着微弱的灯光。阿邦走到屋顶的墙边朝下望去,路边的车辆就跟一个个火柴盒般大小,看 得让人有点发晕,“Wow”他看了几眼就缩了回去。
阿邦拿出两根从暴哥那借来的攀绳,一头勾住墙边的水管,将另一头扔下了楼。 “我们下去吧!”话毕,阿邦深吸一口气跳上墙头,不敢往下多看,抓住攀绳贴着大厦的外墙向下滑去,叶雅也顺着另一根攀绳紧随其后。阿邦胆战心惊的慢速下 滑,伤口未愈的左手掌在绳索上留下斑斑血迹,他心里默数着楼层,29、28、27,…22、21、20,阿邦冲叶雅打了一个手势,两人身子一挺,同时落在 了自家阳台上。
两人透过阳台的玻璃,朝卧室里头侦察了一番,屋内一片漆黑,但卧室的内卫却亮着灯,传来哗啦哗啦的淋水声,想不到母亲这么晚还没睡觉。阿邦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慢慢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蹑手蹑脚的猫进卧室凑近内卫的玻璃门,激动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透过门缝大喊一声:“妈!”
卫生间内响起的却是一个年轻女人惊吓的声音。阿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惊了一跳:莫不是走错人家了?
一阵急促的拖鞋声从客厅朝卧室传来,伴随着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阿邦???”
“妈,是我——”阿邦颤声大喊道,紧绷已久的神经瞬间崩溃,飞扑向母亲。
“儿子…真的是你吗…”母亲将阿邦的脸捧起,用老花的双眼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儿子,迟迟不肯放下似乎永远看不够,眼泪也随之慢慢溢出,“孩子,孩子…你还好吗?”
“嗯!妈,我很好,一点都没事!”阿邦用力的点点头,尽量让母亲放心。
“没事就好,回家就好。”母亲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阿邦抱在了怀内。见阿邦身后还站着一女子,问道:“孩子,这姑娘是?”
“阿姨,我叫叶雅,就是和阿邦一起被通缉的那位。”叶雅倒是大大咧咧,不等阿邦开口就自我介绍起来,亏她还把 ‘通缉’二字说的那么轻巧。
母亲看看叶雅,又看看阿邦,阿邦背对着叶雅冲母亲做了一个翻白眼的鬼脸。这时,内卫里又传来那年轻女子的声音:“表哥?你回来了?!”
母亲笑着冲内卫喊道:“瑶瑶,是你表哥回来了。”
“表哥,你吓死我了呐——”卫生间内的女人嗲声嗲气的柔声道,接着又响起几下击水声。这时阿邦才发现,自己卧室的床上正摆着从女人身上脱下的蕾丝衬衣、短裤和黑丝袜,床头还放着一件粉色的行李箱。
看阿邦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母亲一边领着二人到客厅,一边解释道:“哦,那你表妹陈瑶啊,你们有十年没见了吧?这外甥女真是太体贴了,知道你出事之后就马上打电话给我,怕我承受不起今天还从姑苏赶回来陪我。来来,我们到客厅里坐,人家女孩子在里头洗澡呢。”
阿邦终于有点回忆起来了,自己是有个远房表妹叫陈瑶,要比自己小上三岁,算起来今年也该有24岁了,虽然两人打小常在一起玩,但自十年前她家移居姑苏后,便 没了联络,因此阿邦记忆中的这个表妹仍是当年那个短发、运动鞋的假小子,这次真没想到她会这么有心,专程回来陪自己的母亲。
“妈,你先去屋顶,有两根绳子你给拿来下放好。”阿邦突然想起那绳子还挂在大厦外。
这边母亲刚出门,那头陈瑶的嗲声又从内卫里传了出来:“表哥小姨不在,你帮我拿一下丝袜好吗,我刚才忘了拿进来了”
叶雅眼睛都听大了,脸色有些发绿了,阿邦吐吐舌头,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跑到卧室,打开她带来的粉色行李箱,这一打开不打紧,立刻被行李箱里的私人物品狠狠震 撼到了:引入眼帘的是十几叠各式各样的丝袜,它们或连裤或吊带,或黑色或肉色,或镂空或雕花,而且每一款丝袜的颜色、样式都还不一样,花花绿绿看得眼都花 了,他随手掏了一下,除了蕾丝袜,还有适合细跟凉鞋的趾尖透明丝袜,极具时尚感的细网丝袜,温软如玉的天鹅绒丝袜,光彩炫目的亮色丝袜等等,每一种丝袜都 有别样的风情韵味,在不知不觉中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也勾起阿邦不少幻想,心里更是意痒难止:没想到十年不见,表妹居然还是个丝袜控,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 了!
“你要哪双啊?”阿邦捧着一堆丝袜喊道。
“那双Pretty Polly,肉色的”她很快就报出一个牌子。
阿邦哪知道什么Pretty Polly,对照着英文字母在那一大摞未开包装的丝袜里好不容易才找出来,塞进门缝里给她。
阿邦回到客厅,给叶雅泡了杯茶,两人正要切入正题谈谈见沈将军的事,这时候内卫的门开了,陈瑶略微染红的长发已经吹干扎好,穿着一件很居家的蕾丝领口镂空裳 和羊毛短裙,腿上估计就是那双Pretty Polly丝袜了,踩着一双喜羊羊拖鞋,正一边戴着戒指从卧室里头出来了。
阿邦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十年没见的表妹,试图寻找记忆中的样子,却发现当年的牙套小妹已经是出落得娉娉玉立,浑身上下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地方丰满,尤其是 那双裹着丝袜、隐隐透着细肉的顶级美腿,绝对是阿邦见过所有女人大腿中最美的一双,修长、均称、曲线样样具备,温薄的丝织包裹在极具质感的腿上,尽释着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蕴藉,饶是阿邦浏览过无数腿模,也不得不被这份似透非透的性感与神秘当场跪倒,口中分泌物陡然剧增。陈瑶姗姗来到沙发旁,腿上的 肌肉随着步伐迈动绷起一道迷人的腿部线条,阿邦悄悄咽下口水,起身谢道:“你好表妹,好久不见,谢谢你能过来陪我妈。”
“说什么呐,我们是一家人嘛。”陈瑶抿嘴笑道,坐到了阿邦身旁。她将秀发甩到另一边继续擦着,一股发香直扑阿邦的鼻孔,“哥,好久不见,你长帅了。”
“哪 里哪里,表妹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阿邦故意借着说话的机会,把脸转过去看,这下距离更近,看的也越清楚了,发现表妹女人味十足的瓜子脸上皮肤嫩白饱满 而富有弹性,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而又饱含水分,稍稍一捏都能捏出水来,一头时尚的微卷波浪披肩而下遮在脸颊两旁,还微微有些染成栗色,装扮出 很浓的轻熟女人气息,看的阿邦暗暗感叹:十年不见,真是陈家有女初长成!
“呵呵,女大十八变木,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天天说我是假小子了哦,不然啊,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全怨你”
“哪里哪里,就怕表妹现在挑花了眼咯。诶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嘛,你也知道咯,我最喜欢写小说,现在是DXYC网站的签约写手咯。”
阿邦心头一咯噔,不过还是面不露色的问道:“哎呀原来是美女作家呀!不过这个网站倒是头一回听说,表妹倒是说说大作的标题,也好让表哥上去粉一下啊?”
陈瑶脱口就报出了一个篇名:“《勇战间谍网》。”
阿邦记在心中,等明儿个就上去看。这时,陈瑶看到阿邦身旁还坐着叶雅,眼睛一亮,又夸赞起来:“哎呀,这位一定是叶雅姐姐吧?我在新闻里看过,真漂亮哇!”
陈瑶看到阿邦身旁还坐着叶雅,眼睛一亮,又夸赞起来。
阿邦总觉得她夸叶雅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呵呵,你就是陈瑶吧,你哥经常跟我提起你,你可比我漂亮多了啊!肯定有很多人追的。”叶雅也是鬼灵精怪的货,嘴上抹油胡说一通。
“哦?他经常跟你提起我,那他有没有说过我们被鬼吓得只能搂在一起睡觉的事?”表妹竟然在这时问了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
叶雅一听这话,立刻把头转向了阿邦,同时,将一个犀利无比的眼神扫到了他脸上,阿邦急中生智,赶紧把重点转移掉:“哎呀,你这丫头还说呢,你自己那时候天天看什么玄幻的东西,晚上不抱个东西就睡不着,还好意思说?”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瑶居然又口无遮拦道:“叶雅姐姐,表哥平时有没有经常捏你腿欺负你啊?我小时候哦,他都这样欺负我的呢。”
没等阿邦开口狡辩,叶雅就不冷不热的来了句:“看来小时候就是这副德行了,真是没救。”
还好这时候,从楼上回来的母亲及时解了阿邦的重围,她打断三人的谈话,语重心长的说:“阿邦,只要妈妈看到你,心里也就踏实了。孩子,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妈妈都会护着你,妈妈绝不相信你会是通缉犯,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陈瑶也赶紧插话道:“是啊是啊,表哥心地多善良,怎么可能是是通缉犯,一定是有人要栽赃表哥。小姨、表哥、叶雅姐,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一定会帮表哥洗 脱罪名的,嗯嗯嗯。”说完,她腾腾腾的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抱出一大堆零食,放在茶桌上,又开了一瓶红酒给大家倒上,开心的说:“不管怎么样,现在表哥回家 了,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我们为表哥先干一杯吧!”
四个人含两个通缉犯,就这样在家中喝下了一杯也不知道该冠以什么名义的酒。陈瑶似乎特别兴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冲叶雅说:“叶雅姐姐,来,妹妹这杯敬你!姐姐皮肤保养这么好,有机会可要多教教我哦。”
阿邦发现叶雅居然都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他一直以为叶雅算是牙尖嘴利的类型了,哪知道这俩姑苏MM一对碰,风头就让表妹陈瑶盖过了。
与家人寒暄了好一会儿,时针已指向了午夜一点,家中只有两张床,母亲与陈瑶同床,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的与叶雅同居一室了。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后,阿邦惬意 的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这些日子来,追杀不止、屡闯危境、情人变脸、同学反目,分分钟都是要命的时候,把他摧残苦了,难得此时能享受这片刻的温馨与安宁。
等叶雅洗完澡的从内卫中走出时,阿邦已经在地板上睡着了,把床留给了她,刚被表妹揭了小时候的老底,现在是没脸面对她了,还是自觉点 睡地板吧。她笑了一下,轻声关掉床头灯,脱掉身上的睡袍,独自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住,很快就睡得很沉了。其实阿邦并没有入睡,而是心事重重,脸上 愁容难消,想起无辜惨死的猴子,佳人已逝的朱丽颖,还有当年对她许下的诺言,一幕幕把尖刀一样不断地刺痛着自己的心窝。尽管他思来想去翻出许多旧事,但并 没有因心潮荡漾使得越来越孤枕难眠,而是同样很快就深深地睡去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深很死,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了自己 进大学的第一天,无数的漂亮女大学生正围着自己转,那些个女大学生还都穿的日式的水兵服,十分性感十二分风骚,端的是百花斗艳、万芳争宠,哭着闹着要跟自 己交往,任由自己挑选,选中者疯疯癫癫,落选者哭哭啼啼,一朝君临天下也不过如此。接着,他开始陆续梦到与女神相撞的那一天、与朱丽颖初遇在午后的芙蓉湖 边、帮着新生潇潇提行李,接着还梦到了恩师赵教授,最后不知怎么的,居然梦到孤楼魅影的那一晚,月光下自己正展开T89纸片,只是当时也只是粗粗看一遍, 并没有记住全部,故而梦中的纸上也是非常的模糊。他还惦念着那些水兵服女大学生,想继续做梦下去,但梦境到了此处就莫名其妙的自己消失了……二
第二天,习惯了军营早起的叶雅早早醒来,见阿邦还在鼾声如雷,轻轻为他加上一层被子后,便踮着脚出了卧室。
客厅里,穿着睡衣的陈瑶正背对着她,撅着屁股一个个的翻看着沙发上的枕头,似乎在焦急的找寻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呢?”
“哦,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不见了…”陈瑶一边埋头在沙发上找着,一边应道,“叶姐姐你有看到吗?”
叶雅茫然的摊摊手:“没有,你手机什么样我都不晓得哎”。
“那就奇怪了,我洗澡前明明放在床头行李箱旁的,洗完澡一出来就不见了”陈瑶狐疑的瞅了眼叶雅,语气怪异的说道,“今天起来又把屋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不要着急嘛,丢东西这事,你不找它反而什么时候自己就出现了,反正我是没拿。”叶雅在沙发上坐下,顾自打开了电视,左手自然的插在衣兜之内,兜内藏着的,正是陈瑶的手机。
陈瑶也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异,赶紧把嘴一咧,笑着蹦到叶雅身旁坐下:“叶姐姐说得对,可能是我自己忘了丢在哪个旮旯了。”说完,她又挽起叶雅的手臂,亲密的说:“姐姐你看啊,你比我大1岁,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好了,我叫你叶姐姐哦”
“哦?呵呵,你不怕和我这个通缉犯扯上关系?”
“姐姐”陈瑶摇着叶雅的手臂,委屈道:“姐姐多见外呀,我知道表哥是好人,那跟表哥在一起人,当然也是好了咯,我相信你们都是被冤枉的,你们都是好人。”
“好好,好好,陈瑶妹妹,这样行了吧。”叶雅挤出点笑容,她倒想看看陈瑶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陈瑶眉开眼笑的的应了一声,趁热打铁问道:“对了叶姐姐,你们接下来怎么办呀?我们总得想个法子让表哥洗脱清白呀?”
“清者自清吧。”叶雅随便敷衍了一句。
陈瑶又问:“哦表哥平时为人这么好,这一路秘密逃回来,肯定有很多人帮他,是吧?”
叶雅低头想想,谨慎道:“嗯都是些不留名的热心人。”
“哦既然表哥安全到家了,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好了”陈瑶说着就要抓起沙发旁的电话,却被叶雅止住:“不要打,阿邦现在是通缉犯,电话可能早已被监听,一打等于自投罗网了,妹妹你说是吧?”
陈瑶被叶雅一句话顶了回去,一时也无话反驳,只得悻悻地放下电话,不过嘴里还是一个劲儿的称是。见叶雅三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电话打不出,手机也不知落到哪 里,陈瑶思索了片刻后,起身道:“那姐姐先坐会儿,我下楼买点水果等下给表哥吃,他一路过来肯定很辛苦了,应该补充点维生素”。
叶雅见状,赶忙起身拦住了她,笑呵呵的将她拉回到了座位上:“好妹妹别走呀,阿姨会给阿邦买水果的。诶对了,妹妹呀,你腿上这双紫色的丝袜可真好看,哪儿买的呀?让姐姐摸摸看喏”
叶雅拉着陈瑶的手不放,在沙发上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怎么才能让丝袜不脱丝,软磨硬泡拖住她不放。突然,叶雅话锋一转:“陈瑶妹妹真是难得,十年没回来,这次阿邦出了事就这么急匆匆的赶来…”
“哦那有什么呀!”陈瑶避开叶雅的眼睛,将目光转向了电视屏幕,“我们是一家人嘛,有难大家帮。叶姐姐也不是对表哥挺关心的嘛”她又把皮球踢给了叶雅。
叶雅干笑几声作为回应,她知道,从陈瑶口中也是探不出什么的,陈瑶也礼节性的报以一笑。
一番试探后两人均是滴水不漏,打起了太极,话题不免越来越少,客厅内的气氛也渐渐陷入沉闷。墙上的时钟走的飞快,电视里恶俗的清宫剧辫子戏放了一集又一集,两人坐在一起默默地看着,面挂强笑,却是各怀心事,打着自己的算盘,不时用余光撇一下对方的动静。
直到晌午时分,一头蓬发的阿邦才从卧室内睡眼惺忪的走出,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母亲已做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招呼着三人坐下。
陈瑶见阿邦饿的两眼发绿,便夹了一片扇贝放到他碗里,关心的问道:“表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想办法找到沈承志将军,把失窃的机密交给他。”阿邦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叶雅在桌底下猛踢他的脚,却也来不及了。
“可怎么到首都哦?”陈瑶笑着又给阿邦夹了一块鸡腿,“偷偷运过去吗?”
“偷偷运过去?这法子不错啊。咦!叶雅,你老踢我干嘛?”阿邦不解地瞪了一眼叶雅,继续说道:“暴哥现在搞了个物流公司,在物流界想必有点人脉,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搞到个集装箱一类的玩意儿运过去。吃过饭后,想办法联系联系他。”
一片扇贝、一只鸡腿就让他和盘托出,叶雅被阿邦搞得彻底崩溃了,陈瑶则听得春风满脸,给叶雅也夹了一片扇贝,不过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但当听到’暴哥’的名字后,她脸色一变,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的说道:“暴哥?表哥,你还跟那个流氓有联系啊?”
“什么流氓啊,暴哥还是很重义气的好不好…”
“你瞧他一身痞气、满脸横肉的,脾气爆臭,满口脏话,读书又差,就知道打架、搜身、喝酒,不是流氓是什么呀”陈瑶极其鄙视的说道。
“那是小时候啦,何况那时暴哥对你可是想的很呐,要不是因为你,那小子才懒得过来和我玩。现在人家可是开了公司,好歹也是个老板哦,嘿嘿,表妹可以考虑考虑啊”
“呸呸呸,婚姻大事要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哪里配了。”
“好好好,我也是开玩笑,表妹别急呀,吼吼。”阿邦见陈瑶态度如此,也就不再自讨没趣,打个哈哈就埋头拨饭了。
吃过饭后,阿邦与众人商量了下具体的安排,决定以陈瑶的名义约暴哥出来,由母亲下楼关掉大厦的电源并引开便衣,然后由阿邦去见暴哥。
陈瑶是四人中唯一适合打电话约暴哥的人,在阿邦再三的强求之下,她只得极不情愿的拨通了暴哥的电话。
“说话!”电话那头是暴哥招牌式的问候语。
“我是陈…陈瑶。”她几乎连暴哥的名字都不愿叫出口。
“呀?你好,你好…嘿嘿,嘿嘿,嘿嘿……”那头的语气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你什么时候…”
“别问这问那的,晚上七点见个面吧,地点在……”陈瑶捂上话筒,冲阿邦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后,又拿起电话:“中山剧院。拜!”飞快的放下电话,她才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接下来就是等待那夜幕的降临了。
阿邦见下午无事,便找个午睡的理由将自己反锁在房内,偷偷摸摸爬上了DXYC,找到陈瑶写的那篇《勇战间谍网》,居然还在连载中!他点进去,连撸带口水、眼 睛都不眨地从头读到尾。陈瑶打小就爱看那些玄怪陆离的小说,自己小说中的女主角也俨然是一位传奇女性,在时空隧道中任意穿梭,忽而是武艺高强的统军女将, 骑马刺杀,忽而是拳脚出色的女格斗家,只身击败一堆的女对手,忽而又是机智勇敢的女特工,用丝袜勒死一个个女间谍获取情报,居然还有扒衣换装的情节,真不 知道这小妮子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过阿邦倒是看的很爽,她的文笔也是非常精到,总能神奇的将人物心理刻画的惟妙惟肖,好像能将人的思想 看透似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更爽的是,全文拖拖拉拉到现在还没终结,看来还有不少撸料可看。
阿邦一直看到傍晚时刻才跟上进度,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开始准备出发了。这时,陈瑶走近他的身旁,提出了一个建议:“表哥一人去太危险,我陪你一道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叶雅早对陈瑶疑心重重,听到她主动请缨不禁一怔,连忙打岔:“不行不行,还是我陪阿邦一起去,妹妹涉世不深,怕是会着了坏人的道,妹妹还是呆在家里和阿姨一起比较安全,万一被人发现,妹妹的前途就毁了。”
陈瑶眼珠子转转,笑道:“叶姐姐也是通缉犯,要是与表哥同行,两个通缉犯在路上大摇大摆的行走,目标岂不是太大啦?姐姐还是留在家里的好,万一表哥有什么事,妹妹我还可以有个周旋的余地,也可以保住姐姐做一个后手。”她又转向阿邦:“表哥,你说是吧?”
“阿邦,你听我说……”叶雅刚一开口,便被阿邦用手势止住。他拍拍叶雅的肩膀,说:“表妹说的对,要是我俩一起的话,被认出的几率也就增大了一倍,到时候被一 网打尽就完了。我决定和表妹一起去,你留在家里,万一有事还可以来救我。”一旁的母亲也应声附和,认为保险起见,还是由陈瑶陪同阿邦前去赴约为上策。
叶雅心里急得直跺脚,恨不能立刻将阿邦踹倒在地狠抽几个巴掌,但碍于众人的面子,却也发作不得,脸上气的是红一阵白一阵。看着叶雅欲发不能的表情,陈瑶暗暗得 意,一番较量后自己终于占据了上风,不仅可以脱身离开,又可将阿邦与叶雅分开,一石双鸟。她冲叶雅挑衅一笑,开心地说道:“我先去换下衣服,打扮下就出 发”
见陈瑶进了卫生间,叶雅赶紧向阿邦连珠炮似的吐出自己心中的疑虑,谁知道煞费一番口舌之后,阿邦仍固执的摆摆手:“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也就算了,她可是我的表妹,怎么会害我?你说,你说啊。”
“你个呆脑子!你知道你现在值什么价吗?多少人挖空心思也要逮到你,你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阿邦也急了,怒道:“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吗?你们搞特工的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我看你是得臆想症了吧!表妹对你多亲切,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我就纳了闷儿了,同是差不多年龄的女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捏?!话说回来,你倒个是货真价实的女特务!”“你、你、你、你个死浑头!下次死到临头了别再指望我救你!去屎!”叶雅气得发抖,说话都开始哆嗦了。阿邦一怔,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调整下情绪,缓声道:“对不起,呃…我懂你的意思,这个、这个我会小心的…”
“哼!”叶雅扭头不再理他。
十分钟后,陈瑶终于更衣完毕款款走出,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丽人连衣裙,泛红的卷发自然地披在双肩,项上挂着一串五颜六彩的时尚项链,那对招牌式的黑丝美腿即便未穿上高跟鞋,也是亭亭玉立,修长匀称,依然充满了女性柔美的曲线,火辣得简直可以烧开一壶水,不过毕竟是初冬,她又披上了一件毛茸茸的棕毛皮草御寒。 门口鞋架上放着几双她带来的鞋,有平底的,也有矮跟的,她挑选了一阵,还是将脚伸进了其中一双非常耀眼的黑色镶钻高跟鞋内,随着脚尖踮起,臀部上翘,立刻 将她165cm的身高拔到了174cm,几乎快与阿邦并肩了。说来也奇怪,这高跟鞋果然有种神奇的魔力,一旦套在女人脚下,便像画龙点睛之一笔,一位轻熟 性感的都市时尚女郎就这么给完美的点缀了出来。
“嗨,什么时候也学着穿高跟鞋啦。”阿邦取笑道。
“毕业后就一直在练了呢,每个月加高2厘米—”陈瑶扭了扭脚踝,“哎,出门不能丢了表哥的面子呢”
叶雅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冷眼看着,至少在身高上,陈瑶是没赢过她,不过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期望真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按照计划,阿邦的母亲将先行下楼关掉大厦的电源。陈瑶脚蹬高跟鞋站着不方便,便趁这空挡,踮着脚走到了客厅角落的书桌旁,借着歇脚的由头靠在桌边,悄悄的在便签纸上写了几个字捏在手心里,完后若无其事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一会儿,屋内的灯光全灭,楼道内一片漆黑,监控、电梯也全罢了工,看样子老妈应该得手了,阿邦立刻戴上帽子,夹起一撮胡子贴在嘴唇的上方,扮成了半个日本人,与叶雅道别后,便挽着陈瑶走出了家门,从消防楼梯一路走下。
阿邦的老妈关掉电源后,依计开始缠住大厦出口外那两个便衣,倒地耍泼,大吵大闹,连呼冤枉。惹得附近居民纷纷围观,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热闹。伪装后的阿邦与 陈瑶便趁着乱局快步走出大厦,路过出口的保安室时,陈瑶左手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甩,将一小纸团扔在了室内一名保安脚下,接着快速向他抛去了一个媚眼。
两人一溜烟钻入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阿邦坐在后排自觉低下头,陈瑶快声道:“师傅,中山剧院。”出租车喷着尾气勇敢的冲入了江南的晚高峰,在拥挤不堪的道路上缓缓挪动。
而就在这辆出租车后的不远处,又有一辆出租车紧紧地跟在其后,车内坐着的,正是放不下心的叶雅。
(湖滨宾馆的咖啡厅内)
湖滨宾馆在黎四多的安排下,从第一天开始就已对外停止营业,诺大个宾馆便只专门留给了林燕妮跟林雅妮姐妹俩。就 在阿邦、陈瑶二人离家赴往中山剧院的同时,又是一身长裤休闲装的林雅妮正独自坐在咖啡厅,她很随意的将自己穿着长靴的脚放在窗架上,一边悠闲地品着咖啡, 一边美目微闭欣赏着对面的西湖美景。长年的海外经历,使她养成了下午茶的习惯,刚刚那顿简单的下午茶便是她的全部的午饭与晚饭了,而长期苦闷的研习生涯, 也使她乐于陶醉在自我的世界中。
橐橐橐,林燕妮清脆而响亮的高跟鞋声打断了她的放松之旅,她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冲姐姐打个招呼。林燕妮坐在她对面,很自然的叠腿而坐,在自家妹妹面前,这位狠辣的冷面女军官倒是一副亲切可人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很多。
“我的才女妹妹,有什么新发现吗?”
“嗯,听我讲给你听吧。”林雅妮从坤包内拿出一叠材料,摊在桌上,开始一张张认真的讲解起来:
“一、 昨天下午,有市民在火车站看到维安公司的女子特勤中队抓获一名通缉犯,之后再无音讯,直到今天上午,该中队的一辆改装车在通往看公司总部的路上被发现,在车附近发现该中队 的十二具女尸,其中就有队长林静。这是她的尸检报告,死因是颈部机械性窒息,凶器是遗落在现在的手铐,死者被人剥掉衣物,并遭受过性侵犯,尽管指纹和 DNA鉴定目前还有没出来,但这完全符合阿邦以往的作案手法。
二、女子中队的另一辆车在阿邦的女友朱丽颖家附近被发现,这是对她家佣人做的一份笔录,据佣人陈述,昨天傍晚有一位自称是朱丽颖朋友的男性青年找过她,之后两人一同离家,至今失踪,而她名下的跑车今晨在郊区的黎明小学旁被人发现,这非常蹊跷。
三、 根据监控记录,阿邦的朋友陆豪东接到一个神秘的、语焉不详的电话,时间正是在朱丽颖和神秘男子离家之后,接着,这个暴哥就出现在了阿邦家的大厦中, 送上了两个大纸箱。这是陆豪东的个人资料,绰号暴哥,是一名退役军人,参军前有不少处罚前科,退伍后开了家送货公司,是阿邦的死党之一,阿邦这个时候去找 他,肯定是有所求。
从以上的线索分析,现在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阿邦已经潜回江南,并很可能就躲在家中。我想事情会是这样:他从乌有城逃 到江南,结果在火车站口被维安公司女子特勤中队抓获,在杀害女队员后,又进入女友家中,接着通过暴哥的那两个箱子回到了家中,嗯,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着的,有99%的 可能性是他的同伙叶雅,只有1%的可能性会是朱丽颖,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需要带女友回家。怎么样老姐,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林燕妮心花怒放一拍掌,对自己这位亲妹妹算是五体投地了:“哈,阿邦这小子看来还是没有长进,鬼搞一通就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全被我的才女妹妹摸了个透。”
“嗯,没办法,对他的智商不能要求太高喽。”林雅妮轻咂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还是让我对他另眼相看了,总比当年聪明一点点,嘿嘿。”
林燕妮笑了一会儿,忽然语气一转,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雅妮,不是做姐姐的唠叨,你也不小了,今年都29了,该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你看你现在整天就知道把自己宅在屋里,男朋友也不找,整天还穿得这么随便,姐姐明天叫人陪你去卖几件裙装……”
“你不要管我。”林雅妮很平淡的打断了她,“我觉得现在自由自在的很好,可以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没有束缚。”
林燕妮还要开口,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断了她们的谈话,人还没见到,声音已经高高叫起来了:“好消息!好消息啊!他们果然都躲在家里!都躲在家里!”只见 黎四多气喘吁吁的跑到林燕妮跟前,激动地话都开始哆嗦了:“好消息好消息!阿邦和叶雅就躲在家里,就躲在家里,现在阿邦正在去中山剧院的路上与他的党羽陆 豪东会合,叶雅留在家中。还有还有,这对狗男女昨晚居然还睡在一起,真是不知羞耻!”
林燕妮倒不吃惊,林雅妮已经给她分析的很清楚了,何 况她对那两名特别招募来的赏金女猎手获取情报的能力也是非常有信心的。她筹划了下,朝黎四多命令道:“第一,陆豪东涉嫌包庇,马上列入通缉犯名单一并追 捕;第二,阿邦的老妈窝藏逃犯,要严惩,你派人把家抄了,把她与叶雅一并拿下;第三,你马上联系公司,派人包围中山剧院,务必将阿邦擒获。”
黎四多一拍胸脯,摆了个滑稽的造型:“黎某得令!”便屁颠屁颠地下去布置了。
见黎四多领命离去,咖啡厅内又只剩下姐妹二人,林燕妮才道出自己的想法:“妹妹,我有种预感,总觉得今晚阿邦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逮到。”
林雅妮摇着杯中所剩不多的咖啡,若有所思的回道:“我和你的直觉一样,不过既然是难题,就很少有一次性可以解开的,先打几个草稿吧,我甚至隐隐觉得……我可能会亲自与他面对面。”
“不是吧,你?雅妮我告诉你,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做你的研究吧!”
林燕妮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对自己的妹妹她是太了解了,林雅妮虽说聪慧过人,但拳脚功夫却是基本不会,要让与阿邦正面接触,实在是绝无胜算。不过姐姐的质疑,反倒更激起了林雅妮要挺身一试的欲望,她眨眨眼,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科技会让一切变为现实。”
话说阿邦与陈瑶坐在出租车里,陈瑶不停地看着手表,似乎很在意时间,不时又让司机停车自己跑去便利店买买口香糖,或是。于是这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花了1个多 小时才到达中山剧院。阿邦老远就看到,暴哥今晚居然一改以往的流氓形象,不知哪儿淘来一身白西装、花领带和亮皮鞋,装起斯文人来了,正手捧鲜花、人模人样 的站在剧场外,伸着脖子等候陈瑶的到来。
暴哥自然做梦也没想到,从来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陈瑶今晚会主动约自己,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出现在自 己面前的陈瑶竟出落得如此性感惊艳,那张水水的脸蛋比小时候更加的亮泽发光,化上美妆之后女人味十足,裙摆下那双无敌黑丝美腿同样一下就击倒了暴哥,看得 他两眼闪烁桃心,双手都不自觉地开始在那做出抚摸的小动作了,随着这双黑丝美腿的摆动,脚上时尚的镶钻高跟鞋在石砖地板上踩出‘得得得’的勾人响声,敲得 暴哥的裆部一紧一紧。他咽咽口水,理了下自己周润发般的发型,憨笑着手捧鲜花迎前。
“别作梦了,是表哥约你。”陈瑶脸一冰,扭头说道,把暴哥生生晾在了那。
暴哥热脸贴上冷屁股,被陈瑶一句话当场给浇傻了,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暴哥在道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若放平时,早就光膀子上阵要对方血溅当场,只是面对 自己暗恋的对象,那是一点儿脾气也发作不起来,站在那好不尴尬。阿邦见剧院外的观众已纷纷入场,于是一把握住暴哥的手臂,悄声道:“暴哥,是我。到剧院里 面去谈,快走。”
“呀!是你小子啊!”暴哥此时才想起阿邦的存在,跳了起来。
“快走快走,遇上维安公司的人就完了。”阿邦说着就要把暴哥往剧场入口推。
“猴急啥,注意你的素质!”暴哥转身笑呵呵的对陈瑶做了一个让礼,柔声道:“女士优先,嘿嘿…嘿嘿。”看着暴哥强装斯文的别扭德行,阿邦只想吐他一口。
陈瑶用鼻音轻哼一声,迈起猫步,正眼不瞧的挺胸从他身旁走了过去。暴哥嗅嗅她身上飘过的香水味,整个人都快浮起来了,不由自主的咂咂嘴,松了松皮带。阿邦在旁看着他那寒碜样,憋不住刺激了他一下:“怎么样,十年没见,我表妹更漂亮吧?嚯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
“哎! 老哥我知道,咱没戏!”暴哥望着陈瑶柳腰轻摆的背影,将没送出的鲜花往身后藏了藏,沮丧地说,“人家是绽放正盛的鲜花大美女,又是文艺女青年,咱是什么? 说白了还是靠拳头吃饭的黑老粗,大字识不了几个,更不是官二代、富公子,也就干看的份儿咯,哎,看来今晚又得用老哥自己这双手咯……”
阿邦嬉皮笑脸的安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呀,老哥哪天飞黄腾达了,只怕女人多的机关枪扫都扫不完哦。”
为不引起注意,三人分开检票进入了剧院。中山剧院建于50年代,但内部却是大的惊人,共有八个独立的大厅,不同的厅里正在上演不同的节目。当阿邦三人进入三 号大厅时,已是晚上7点10分,当他坐下来时才发现,原本今晚要上演的话剧浮士德被临时改成了魔术表演,带着黑框眼镜的主持人正用港台腔在台上歇斯底里的 叫嚣着:“雷滴死,安德姜头们!今晚,我要在这里,特别为大家奉上一出精彩的魔术杂技表演!有请我们疯迷大西南的天才魔术小萝莉 ———王伴随着响亮的击鼓声和掌声,大厅内灯光骤暗,只剩下一台聚光灯射在舞台上。一名15、6岁的 小萝莉蹦蹦跳跳的从幕后来到舞台中央,站在聚光灯下,朝观众们鞠了一个躬。脸上还很显稚嫩,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手臂上戴着 白丝绒长手套,披着一件很萌很梦幻的粉色小公主披风,一副兔耳帽套在头顶上,煞是可爱好玩,尽管她年龄很小,但胸部却与20多岁少女一样的挺耸,活脱脱一 位童颜巨乳的小萝莉,下身是长筒的蕾丝白丝袜和一双小小的白色公主鞋,高跟造型同样十分的卡通梦幻。
王妙可走到舞台的中央,不高的个子显 得愈小了。就在来宾们莫名其妙的时候,她的脖子突然从项圈处断开,头颅掉了下来,像是项圈里面藏有锋利的刀刃,一下就切断了她纤细的脖子,把底下的观众一 个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不过奇怪的是,她踩着白色高跟鞋的腿仍然在台上踉跄的踏着凌乱的步伐,似乎在追寻着一个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在来宾的一阵阵惊呼 中,她居然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头颅,那脸上还在挂着笑容,然后很轻松的就重新“装”在了断颈上,最后身子在舞台上袅袅地转了一圈,冲观众做了一个调皮的谢 礼,底下一片愕然。
“雷滴死,安德姜头们!非常感谢王妙可小朋友带给我们的精采表演!”黑框眼镜又跟吸了白面似的,张牙舞爪跑上舞台。原来,刚才那一出是这位小魔术师的一个登场小戏而已,当真是演得惟妙惟肖、几可乱真,观众席上顿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照例在旁胡吹乱捧着,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横飞。王妙可面带笑容乖乖地站在台上,两眼却是猎犬般搜索着底下的每一张脸。当她的目光扫到阿邦三人的位置 时,陈瑶抬起右手捂在敞开的胸口,食指单指伸出,极不易察觉的指向了身旁的阿邦。王妙可心领神会的一笑,在主持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主持人一听,乐的嘴都笑歪了,拿起话筒又巴拉巴拉的吼起来:“雷滴死,安德姜头们!现在让我们马上进入今晚的第一个环节,观演互动!我们将随机选取一名观众上台,和我们的王妙可小朋友表演一段魔术!”
阿邦在台下听得直乐呵,讥笑道:“什么随机选取,早他妈的都内定了,忽悠谁呢,霍霍霍”
只见那盏聚光灯在数百人的大厅内毫无规则的乱转,鼓声’咚咚咚’的击个不停,阿邦正要与暴哥交耳讨论计划,突然,鼓声骤停,强光居然照在了自己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听主持人兴奋的大喊道:“啊呀呀呀呀呀!那位幸运的先生,请上台来!请上台来!”他手指着的,正是阿邦的方向。
“我勒个去!%&@…)—¥#@”阿邦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恨不得马上挖个洞赶紧钻进去,上台,那是将自己活活放在火上烤啊!可观众们哪晓得这是个通缉犯,纷纷鼓掌起哄,嚷着要阿邦上台。
还是暴哥清醒,他推了下阿邦:“还是先上去吧,扭扭捏捏的反而引起怀疑。再说你一副小日本样儿,估计能混过去。”
一旁的陈瑶也推着阿邦站起来:“是呀是呀,表哥你化了妆,应该没事的。再说还有我们在台下给你看着呢。”
阿邦摸摸鼻孔下假贴的胡子,都到了这一步,无奈之下也只得忐忑不安的走上台来。主持人一看阿邦这德行,笑的肚子都疼了,打趣道:“这位日本的朋友海拔还不错嘛!”
阿邦干脆一装到底,朝主持人鞠了一个30度的躬:“瓦塔西瓦,你哄尽跌死嘎。”
“先生怎么称呼?”主持人强忍着爆笑,一本正经的问道。
阿邦信手拈来一个:“Honda Ban。”
主持人还要即兴发挥一番,结果被王妙可止住了,她冲阿邦天真一笑,亮着娃娃音说:“主人,那我们就开始吧。嘻嘻,请多多关照——”
台上的阿邦正心神不定的与王妙可站在一起,台下的暴哥赶紧见缝插针,屁股一挪占了他空出的座位,坐到了陈瑶旁。借着剧场内的黑暗壮起贼胆,偷偷将手中鲜花快速的塞到了她的怀里。
“啊?”陈瑶被这突如其来的’献花’着实吓了一大跳,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扭头看见身旁的暴哥正流着口水傻笑,顿时胃酸翻腾、作呕不止,抓起怀里的鲜花一把就砸回到了暴哥身上,悄声嗔怒道:“再这样我叫非礼了!”
暴哥自讨没趣的拾起凌乱的鲜花,仍不知好歹的巴结道:“要不…我给你买点爆米花去?”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脚背上一阵透骨钻心的刺痛,陈瑶又高又细的鞋跟已踩在自己脚上,痛得他张大着嘴巴却不敢叫出口。
“消失,消失——”陈瑶使劲的拧拧鞋跟,瞪着小凤眼发火了,“坐回你的位置去,离我远点呐!”
暴哥羊肉吃不成反弄一身膻,只得一只脚蹦着跳回原位,与陈瑶隔了一个位置,不过还时不时偷瞄下她的网袜美腿和闪亮高跟,好歹也解解馋。四
站在数盏聚光灯下面对着数百名观众,从未登过台的阿邦显得极其不自然。王妙可在台上绕着阿邦轻盈转圈,忽然双手伸到他裤兜里,也不知道变了什么戏法,就从里面掏出好长一段彩带来,嘴里装作嘟囔地说:“主人,你兜里的东西可真多哦!”
接着她又在那变来变去,一会儿从他大衣里掏出一只兔子,一会从他袖子里掏出一支手表,手法快的让近在眼前的阿邦都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法。阿邦急着要下台回去,于是悄悄冲她商量道:“喂小家伙,来个简单点、快点的节目好吧,我滴尿尿急滴干活。”
“好的!”王妙可萌态可掬的一点头,转向观众说:“现在给各位表演第二个节目,不过呢,在这个节目开始之前,需要本田先生先给我一张纸。”
纸? 阿邦立马戒备的摸摸自己上衣口袋,可哪还有T89的影子?!瞬间脑里炸开了锅,手忙脚乱的在台上对着自己全身乱摸,翻遍每一口袋内兜,却仍是一无所获。这 边阿邦正焦头烂额着,一旁的王妙可微笑着伸出两根套着白丝手套的指头,轻轻一搓,就在指间‘变出’了一张纸片,在阿邦面前晃了晃,灿笑道:“主人主人,你 是不是在找这张呀?是不是在找这张呀?”
阿邦定睛一看,王妙可指间夹着的正是自己千辛万苦夺来的T89图纸!一时间他只觉着脑中一片空白,心脏似乎都忘记了跳动。自打从朱丽颖的高跟鞋内搜出图纸,阿邦就一直将它藏在兜内,不论走到哪里都不敢离身,没想这个小魔女在掸的一瞬间,不知不觉就从自己兜内取走了图纸!
王妙可此时心里却是美到了极点,自己略施障眼法就轻松调包成功,看来阿邦的斗争经验还远远不足自己一个16岁的小孩,接下来,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台上将他灭口了。
阿邦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妙可在眼前炫耀,伸手想要夺回图纸,只见王妙可快速一缩臂,让自己抓了一个空,眨眼笑道:“嘻嘻嘻,主人别小气呀,让小仆人替你保管一会儿木。”台下的观众爆出哄堂大笑,只剩阿邦一个人,窘态十足的傻站在那。
王妙可左手握拳,将图纸一点点塞入拳缝内,接着对它轻吹一口气,再摊开手时,手上已是空空如也!阿邦暴跳如雷,知道又被她使了什么障眼法给藏到身子里去了,逼前一步急道:“快还给我,快还给我!”
王妙可装作委屈的连连退后,转向观众把手一摊,惊道:“哎呀,不好啦,太君生气啦,怎么办呀?”阿邦的失态样和王妙可的诙谐,又惹得观众爆出阵阵大笑,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等着看魔术师怎么戏耍日本人。
阿邦此时虽有疑虑,但对王妙可的身份尚不敢确定,自己来中山剧院的事,只有母亲、叶雅、陈瑶和暴哥知道,或许她真的只是在玩一个魔术呢?等互动节目结束后,她可能会把图纸还给自己吧?
阿邦还在进退维谷之际,两个穿成兔女郎的性感魔术助手推着一个巨大的黑箱子,搔首弄姿的走上舞台,引得男观众们纷纷吹起了口哨。那俩助手一人一边,各挽起阿 邦的一只手臂,脑袋还暧昧的依偎在他耳边,两边簇拥之下将他请到了黑箱子旁。王妙可用指关节轻叩着黑箱的铁制外壳,亮声道:“一分钟内,我不仅自己可以逃 脱,也会帮助主人一起逃出。为了增加刺激性,我们特意在箱内放置了一个彩色油漆包,时间一到准时’爆炸’,好不好?”
“好”观众们异口同声的吼道。
黑箱子的容积不小,足足可呆下两人有余,箱内分别放着两副与箱壁相连的锁铐。王妙可一边给阿邦的双手加上锁铐,一边轻松的说:“主人不要急,等节目结束后, 一定会把东西还给你的”接着,她在助手的帮助下,将自己也锁在了黑箱内。为了表示真实性,助手们还当着观众的面使劲拉拽锁铐,那可真是’牢不可破’。
等阿邦与王妙可两人在箱内锁定并验证完毕后,“哐当”,箱子的门就被无情的合上了,箱内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箱内密封性极佳,阿邦几乎很难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目所能见的就只是箱内的一台夜光数字秒表,能听到的也只剩下自己与王妙可的呼吸声。
“喂,小家伙,快帮我解开。”阿邦冲着旁边的黑团说道。可等到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一阵锁铐落地的叮当声。“嗨她这么快就解开了,看来早就在锁铐上做了手脚, 魔术嘛本来就是靠道具混的,尽糊弄人。”阿邦一边想着,一边就等着王妙可来给自己解锁。阿邦等了几秒,却不见王妙可那再有任何反应,不禁疑惑道:“喂小家 伙,别只顾自己解锁啊,快帮我解开啊!”却应来一声童声咯咯笑。
“大叔”她开口了,“T89已经’物归原主’,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音波弹一分钟后爆炸,我会在里头呆到第55秒,嘻嘻,确保主人不会逃出。”
“物归原主?你也是赵春秋老贼派来的?!”
“嘻!你还是注意下时间吧,别到时候连个遗言的时间都没咯”
阿 邦扭头看看秒表,已经数到13秒了!到了60秒音波弹就会爆炸,超强音波在封闭的箱内来回震荡,里面的人难免五脏六腑俱碎暴毙而外表却毫无伤痕,是杀人不 见血的特工专用武器。这箱内肯定另有暗格通往地下,到时候这魔女完全可以轻松脱身,等打开箱子后说自己是被吓晕在箱内,然后再整个大变活人一类的把戏把自 己拖去暗地里人道毁灭了事。
阿邦越想越怕,拼命的扯动双手的锁铐,却是纹丝不动,情急之下,阿邦哆哆嗦嗦的从内兜中摸出几张百元大钞,还 没来得及用,结果被王妙可听到了锁链的晃荡声,她摸到阿邦身旁,两腿跨在他双肩上,阴阜贴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在箱底没有任何动弹的余地,“哈哈别白费力 了,我的锁是活的,主人的锁是死的”
王妙可看似年纪轻轻,腰跨力道却是不小,这一坐像千斤坠一样将阿邦死死钳在箱底,阿邦试了几下根 本无法起身。他干脆翻转上身将脖子扭了过来,这一扭更糟了,把自己的喉管直接卡在了她的胯下。黑暗中无法视物,王妙可觉得自己私密处有阵阵呼出的热气,阿 邦的喉结在她的粉木耳外上下移动,像是在做着暧昧的按摩,才十六岁的王妙可哪受得住这等刺激,一下子就被阿邦无意中给搓出兴奋感了。
“哎呀呀好玩好玩,太好玩了!”王妙可乐的合不拢嘴,童心大起,竟用自己的裆部在阿邦的喉咙上上下摩擦起来,厚软的阴阜肌肉随着她的前后蠕动,不断地触碰 着阿邦的下巴,正值破瓜之年的娇体上散发着独特的雌性体香,若不是生死关头,倒也是一番极乐之事。爱液越渗越多,阿邦不仅呼吸困难,而且已能感觉到喉咙上 湿湿的黏液了,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自己白长她十一岁,堂堂男儿的喉结竟成了这变态小魔女的自慰器!
阿邦一边忍受着她的’玩弄’,一边拿着那几张百元大钞反复插入锁眼试图打开锁铐,却苦于王妙可一直在那折腾,根本无法聚精开锁。那团阴阜肉又不停地抵撞自己的下巴,阿邦又气又急,索性张开大嘴,狠狠地一口咬在了王妙可的阴阜上。
“哎呀!”正在兴头上的王妙可遭此突变,尖叫一声后赶紧将身子往旁边缩,阿邦死咬不放,两排门牙像蟹脚一样死死的钳住她的阴阜,直到被她一拳揍开。逼开王妙可 后,阿邦身上压力骤减,再看那秒表,已经走了32秒了!阿邦大叫着在黑箱内一顿乱踢,反正现在双方都是两眼黑,论近身蛮打那小家伙自然不是对手。
谁曾想箱内竟亮起了两道微弱的荧光,照出了一丝光明。原来王妙可的手上已‘变出’两根魔术棒,棒上涂了荧光粉成了她照明灯,碧绿的弱光照在她萌萌的小脸上, 却又是一番怪异无比的味道,那棒头上磨得尖锐透光,必是穿金的利器。那根亮闪闪的魔术棒在她手里舞出了道道荧光圈,护住了自己的周身,让阿邦不敢出腿。她 也摄于阿邦的猛腿,不敢在狭小的空间内贸然下手。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谁也不想第一个出手,时间一秒秒的流逝。王妙可看看秒表,数字已经到了55秒了,她嘿嘿一笑,手心在唇边碰了一下:“撒由那拉咯”魔术棒虚晃一枪后,便打开了箱底的暗格钻入了地下,留下阿邦一人锁在箱内。
“小家伙,老子出去后非宰了你不可!”阿邦咒骂,努力稳下抖动的手,将钞票折成条状塞入锁眼内。时间毫不留情的一秒秒过去,阿邦满头大汗地试着开锁,纸币开锁只 在网络视频中看过,谁知道管不管用,不过这次不管用也没处说理去了。他瞥了眼秒表,58秒!与此同时,“咔”锁铐终于开了!他不顾一切的冲向王妙可逃生的 暗格,耗子一样钻进了地下,合上暗格盖的一刹那,阿邦明显感觉到上方的箱子一阵微微的震动。
阿邦在狭窄的地道内爬着,地道内分叉极多,都不知道通往哪里。阿邦嗅了嗅,似乎又闻到王妙可那青葱少女独有的体香,想必是刚才那一番’爽擦’让她体内的雌性激素大量分泌,体香也挥发的更多了,导致她爬过的地道内还留有余香,阿邦猎犬般竖起鼻孔,一路顺着王妙可的体香嗅去。
地道内,阿邦四脚并用的追击着,已能听到前头的’沙沙’声。他大喜过望,大手一伸使劲的抓去,抓到一条裹着丝袜的女人小腿。“啊!”王妙可小声一叫,很镇定的一缩腿,丝袜小腿在阿邦手心里就像泥鳅一样溜了出去,阿邦的手顺着她的小腿一路滑下,直到卡在了高跟鞋上。
王妙可欢叫道:“送给怪蜀黍了呐!”脚跟一提,从高跟鞋内拔出了她的白丝小脚,来了个金蝉脱壳,转眼间就溜上了一个暗格,只留下一只高跟鞋在阿邦手里。“小家伙别跑!”阿邦拎起高跟鞋,挪着屁股也钻出了暗格。
阿邦钻出暗格,原来已是舞台的幕后,只见王妙可正单脚撑地往舞台前跳去,阿邦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她后背飞起一脚,那王妙可灵活异常,小兔子一样左蹦右跳一溜烟 的跳到了台前。阿邦怒气冲冲的掀开幕布追到台前,却被数道聚光灯照的睁不开眼了,只听到观众们的哄堂大笑。底下的暴哥看着阿邦的落魄德行,也跟着观众一道 大笑起来:“好你个阿邦,玩个魔术都被急成这熊样!哈!”一旁的陈瑶则暗暗冷笑,气定神闲的翘起二郎腿,继续欣赏着这场特殊的’猫捉老鼠’。
回到舞台,王妙可又恢复了神气,虽然她不愿公然的干掉阿邦,但她知道阿邦也绝不敢公然的对她下手。她光着一只脚蹦到阿邦面前,故作可怜兮兮的求道:“主人主人,把鞋子还我吧——呜呜”
底下几个愤青观众坐不住了,拍着椅子大喝起来:“小日本真变态!”
王妙可也趁势逼道:“主人哦,你这样脱女孩子的鞋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哦!如果大叔喜欢,等结束后我可以送大叔一双呀。”
看着眼前这鬼灵精怪的小魔女,阿邦恨不得立刻将她一把捏死。但转念想到,底下还坐着几百名观众,要是就这么公然翻脸行凶,警察一到自己也难以脱身,既然‘魔 术互动表演’这层面纱还没彻底捅破,不如就先这么玩着,再寻机除掉这个小魔女。想到这,他平缓了下脸色,将手中的高跟鞋递了出去。
“不行,谁把我脱掉的,谁就得帮我穿上”王妙可伸出一只丝袜小脚,撒娇的说。
“你自己不会穿啊!”
“我就要你替我穿,嘻嘻,我就要,我就要。”王妙可晃着脚丫子嗲声嗲气的酥道。
阿邦压低了嗓子:“小家伙,你玩够了没有?!”
王妙可凑近耳边,轻声细语道:“还没有…刚才箱子里那样真舒服…”她止住阿邦欲动的手,继续道:“你还是陪我玩好了,不然,你底下的朋友今天也得死——还有,我喜欢你跪着为我穿上”
如今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阿邦强压住心头怒火,极不服气的单膝下跪,捧起了她的一只小脚。如果说上次为朱丽颖穿鞋是心甘情愿,那今天便是一万个不愿意为这个小魔女穿鞋。
“等等,嘿嘿嘿我脚酸了,你先帮我揉揉木”
“你!” 阿邦被这鬼灵精怪的王妙可搞的没办法,只得替她揉起脚来。王妙可纤肉满满的丝袜脚在阿邦的大手中柔似无骨,带着体温捏在手里像一块刚刚出笼的松羔,那层薄 如蝉纱的白丝袜,隐隐约约透着里头的细白嫩肉,将小女孩的秀气小脚塑造的玲珑毕显、诱人犯罪。可此时阿邦提不起丝毫性趣,提防她还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整自 己。
“好了没有啊?”半分钟后阿邦抬头问。
王妙可享受地点点头。阿邦见状赶紧拿起高跟鞋往她的脚尖套去,可她又把脚尖调皮的扭到另一边,如此反复的左右扭摆,让阿邦根本没法给她穿上。
“你还穿不穿啊?”
王妙可居高临下摸摸阿邦的脑袋,“主人的动作太粗鲁了,给女孩子穿鞋要轻轻的,柔柔的嘻”
“好,好,好,大小姐请穿鞋!”阿邦毕恭毕敬的一手捧着她的脚,一手端着高跟鞋轻轻的将鞋头套在她的脚尖上,再小心翼翼的将整只脚装进鞋内,生怕弄疼了她。大功告成,阿邦感觉就像过了有一个小时。
王妙可穿好鞋,朝阿邦扮了个鬼脸,又蹦蹦跳跳到舞台边缘,对着底下观众做了个‘继续’的手势,意犹未尽的观众在她煽动下再次瞎哄起来:“再来一个!再来 一个!再来一个!”王妙可笑道:“接下来,我要和这位观众叔叔玩一个小游戏,叫猫鼠游戏,我跑他追。只要他能碰到我的胸口一下,就算他赢了,我会 送他一个神秘的小礼物哦!大家说好不好?”
“好!”可恶的观众们又是一通掌声。
“想要T89吗?” 王妙可神秘的眨眨眼,“呵呵,想要就来追我呀我们开始吧!”话音刚落,王妙可冲阿邦吐吐舌头,连蹦带跳到了一面白布后。阿邦连腰都来不及挺直,伸出 一对鸡爪子就哇哇的跟在后面直追,“别跑!别跑!八嘎”。只见舞台的正后方放着两面白布,两面白布之间立着一面铁墙,观众们只看到王妙可的黑影在白布后 一闪,竟神奇的从墙的另一头钻出。阿邦还当是骗人的影子墙,加足马力冲去,’梆’的一声硬响,撞了个鼻青脸肿,鼻血哗啦啦流了出来,惹得观众们哈哈大笑。
阿邦捂着鼻子猛踹铁墙,那墙可是真金十足的老铁铸成,几脚下来纹丝不动。从墙角处冒出王妙可的半个头来,开心的拍手道:“真笨真笨,脚底下有暗道都不知道,红鼻子大笨熊,啦啦啦”
“看我不宰了你这小东西!”阿邦绕过铁墙, 已经顾不得公共场合以大打小的恶名了,飞起一脚就向王妙可招呼去。王妙可舒展身姿,柳腰轻扭,提起鞋跟用脚尖踮地快速的旋转起来,高跟鞋的前底部在地板上 拧出‘吱吱吱’的摩擦声,阿邦气急败坏的连踢七八脚,却连她一片衣裳都沾不到。尽管她的脚步眼花缭乱,不过终究是一个小女孩,腿长远不及阿邦,阿邦恶狠狠 地一番追打后,一次比一次更接近了,瞅准一个时机,两脚一蹬用最快的速度朝王妙可扑去,王妙可终于躲闪不及,被他擒住了肩头!阿邦大喜过望,五根爪子一起 使力,就要把她按倒在地上胖揍一顿,但令他惊奇一幕又发生了:只见王妙可小巧玲珑的身子一扭摆,像只小松鼠一样从披风里钻了出去,就是一闪的功夫,人已经 溜到了五米开外,只留下阿邦一个人,抓着那件小公主披风像个色狼一样站在舞台上,底下自然嘘声四起。
王妙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戏法,用披风 换取脱身,让阿邦始料不及。原来披风里面,她还穿着一件比基尼式的粉色连体表演服,吊带白丝袜上裸露出的一节象牙般的少女大腿和丰臀形成的诱人曲线,似乎 比完全裸露更能引起男人的兽欲。她叉腰站在舞台边缘,嘟着小嘴似乎很生气的说道:“主人,你想非礼我吗?”
底下已经开始有人往阿邦身上扔 矿泉水了,阿邦一阵抓狂,头发都竖起来了,彻底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搞成崩溃。他有点失去理智,在观众们的阵阵嘘声中,红着双眼再次朝王妙可追去,王妙 可轻松自如的且转且退,三转两转之后已转到了数面直立的镜子阵中。等到阿邦气势汹汹赶到镜阵中时,今晚最令他吃惊的一幕发生了: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王妙可, 而是十二个王妙可!
“咦!又玩什么花样。”阿邦揉揉眼,周身转了一圈,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小魔女的身子,正对自己调皮的挥手。
“我要刺你的头咯”话音一落,十二个’王妙可’手中的魔术棒同时朝阿邦的头顶刺来,阿邦大呼不好,赶紧倒地狼狈不堪的滚开。
“呵呵呵骗你的呐,我在这里!”
“嗷!” 阿邦小腿一麻,被不知躲在哪里的王妙可狠扎了一下。他连忙回头,身后小魔女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了一面空镜子。阿邦摸摸镜子,手指竟穿镜而过,原来是面没 有镜片的镜框,王妙可刚才一定就是躲在这里。阿邦刚刚想透,只见从镜框下又悄无声息的拉出了一面镜片,转眼间又成了一面带镜片的镜子!想必这镜阵中镜子的 镜片都是可伸缩的,哪面缩回王妙可就躲在哪里,而那些没缩回的镜片就用来反射真身了。
眼前这十二面镜子中,必然有一面是王妙可真正的藏身之处,其他十一面都是折射而成的影子,可哪面是真的呢?每一面镜子中的王妙可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如若真身。
阿邦还在苦苦求索,王妙可又神出鬼没的用魔术棒连连刺出,直刺、斜刺、倒刺、横刺,阿邦眼前全是她舞棒飞闪的身姿,看的眼花缭乱、错目纷杂,根本无法分清哪 个是真哪个是假;她又不断的在十二面镜子间来回换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得得得’声不绝于耳,在阵内来去回荡,仿似四面鞋声八方脚响。阿邦手忙脚乱 之下连连中刺,那魔术棒上不知又涂了何种药粉,刺入阿邦体内后伤口立刻封闭,流不出一滴血来,但里头却是透骨的刺痛。
“小魔女!出来与我 决一死战!”阿邦怒叫道,在镜阵中发狂搜寻着王妙可。王妙可咯咯的笑个不停,镜子人影时而吐舌扮鬼脸,时而招手微笑,时而撅嘴鼓脸,时而挥棒猛刺,时而踮 脚转身,十二个不断变化的人影晃得阿邦头晕目眩,不辨东西。阿邦揉揉疲酸的眼睛,镜阵中雪白色的背景、透明的镜子、时缓时急的鞋底声,加上狡兔般灵动的十 二个‘王妙可’,无时无刻在搅乱着他的视觉神经和脑神经,渐渐地开始有点恶心犯呕的感觉了。身上已被戳出了七八道小洞,这变态的小魔女估计是打算将自己困 在阵中慢慢刺死,享受着虐杀猎物的变态快感。
阿邦怒踹在最近的一面镜片上,试图将十二面镜子悉数打破。’乓’,碎玻璃撒了一地,但随即又是一面新镜片从镜框下拉出!阿邦再一脚踢碎,那镜框下似乎藏着取之不尽的镜片,无论他多少次踢碎,新镜片都源源不绝的拉出,彻底迫使阿邦放弃了‘强拆’的打算。
“嘻嘻嘻,猜猜我在哪儿呀”王妙可酥人的娃娃音再次响起,“抓到我有礼物哦”
此处不宜久留,阿邦眯着花眼,晕头转向的在阵中乱冲乱窜,可这镜阵又是按奇门八卦的方位布成,没几下反倒把自己给转迷路了!
“大笨熊真小气,陪我玩,陪我玩嘛”又是一棒不知从何处刺来,刺在了阿邦的屁股上,扎的他哇哇叫,“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
阿邦被王妙可戏耍的脑血沸腾,根本无法施展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解决对手,而是先战胜自己的浮躁。他闭起双眼,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强压下躁动的心绪,回想 起勒毙林静的那一天,盲侠成观晨曾经对自己说过,‘在下眼瞎心不瞎,双眼往往能欺骗了自己,目不视物反倒有时能看的更清’,自己当时思索良久迟迟不能参 透,但此时临战之际思绪激动,发现似乎有些摸着其中门道了……
他思定对策,深吸一口气,紧紧地闭起双眼,将脑中所有繁杂的影像一一排出, 耳中充斥的高跟鞋声和王妙可的笑声也变得越来越轻,直至消失。鼻孔微耸了几下,几屡淡淡的香味随之飘入鼻腔,渗入体内,沁人心脾。他微微一笑,突然拾起地 上的一片碎玻璃,转身跃起,半空中右手翻转使劲将碎玻璃一甩而出,“在这!”尖长的碎玻璃带出一道笔直的斜线,直射左后方的镜子而去!当王妙可发现那片玻 璃正是朝自己藏身之处飞来时,电光火石间已分身乏术了。
“呃!”王妙可一声凄凉的惨叫,银铃般的笑语戛然而止,只见十二面镜子上的‘她’ 同时丢掉了魔术棒,捂住了喉咙,数道鲜血从指间滋滋的流出,顺着雪白的嫩脖一路挂下,从乳沟间直流到连衣裙内。她摇摇晃晃的从镜框后艰难走出,脸上是那么 难以置信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迷惑地看着阿邦,两片小嘴唇半张着欲言但也无声,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嚯嚯”阿邦摸摸自己的高鼻,得意的说道:“人不是只有眼睛和耳朵可以分辨事物,这叫,闻香识女人”
王妙可的眼中掠过一丝懊悔的神情,或许她本就不该在黑箱内突发奇想的玩弄阿邦的喉结,导致自己蜜桃刚熟的少女体内香味大量挥发,被阿邦嗅出了方位。她的气管 被碎玻璃刺穿,已经不能完整的发声,但她还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喃喃说:“咳…大叔…咳…你…怎么下…的了…手哦…咳…”后面就听不清了。
王妙可上身一斜朝镜阵外摇曳而去,步伐凌乱的慢慢走到舞台正中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毫无规律、杂乱无章。阿邦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走出镜 阵,免得她又耍什么花招。她一颤一颤的缓缓转身,高跟鞋底在地板上转动起来已极显吃力,一手捂着脖子一手哆嗦地指向阿邦,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嘴里只能发 出干巴巴的‘咕咕’声,此时此刻纵有万般的怨恨也是尽在无言中。就这么僵立了几秒钟,踩着高跟鞋的两腿终于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下肢渐渐发软,直至跪在了 地板上,紧接着上身摇晃了几下,很快便彻底软塌,像一小包麻袋一样直直地趴在了舞台上。
颈脖上涌出的鲜血迅速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急促起伏 的胸部紧贴着地板,将上身也微微撑起,快频率的一起一落。不甘一死的小魔女仍在顽固反抗,套着白色吊袜的嫩腿如同处在高潮余韵中一般的不断痛苦地颤抖着, 不断地屈曲、伸直、再屈曲、再伸直,高跟鞋随着纤细小腿的抽搐”答答”的敲击着地面,白丝绒长手套死命地在地板上乱抓乱刨,指甲在地板上划出的“呲呲” 声,与那高跟鞋的敲打声交相成趣。
但这毕竟只是一厢情愿的最后疯狂,很快,她逐渐变硬的浑身肌肉不可阻挡的开始痉挛了,抵死的挣扎被无 意识的抽搐所代替,在舞台上悲凉地一抽一搐。她的桃形小娇臀虽然被连体服包的很紧很紧,但臀上细嫩的白肉还是随着全身痉挛微微波动,她趴着的位置又正好是 裆部对着观众席,这极其不雅的一幕,让底下男观众口水直流,而女观众们则赶忙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
又过了十余秒,王妙可全身的痉挛慢慢趋 于静止,两眼无神的瞪着阿邦的鞋面,一只手掌还在无节奏的轻拍地板,似乎是想让人来抢救她。大量失血使她的意识飞快的沦为空白,眼前阿邦的鞋也愈变愈模 糊,四肢渐渐趋冷变硬,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在不断地拉扯着她的灵魂离开。她无比恐惧的感受着这一全过程,进入倒计时的大脑还在顽强的运转着,“这就是那… 那…那…死的感觉吗…好黑…好黑啊……不,我不要去那里呐…我连男朋友都还没交过,才刚刚开始呐…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呐…”可惜,这是她最后的一丝脑电波 了,只见她全身猛地一抽,遍体嫩肉乱颤,双腿瞬间绷得笔直无比,尽情的伸展开白色吊袜,脚尖死死的抵住地板不肯放,似乎仍在抗拒归去的那一刹那。但一切都 是徒劳的,“哎”一声轻叹后,脚尖终于无力的向后划去,绷直了足弓,脚背平贴在地板上,便一动也不动了。她左脚上的高跟鞋也被蹬出了一半,露出圆圆的脚 跟后,只剩脚尖还摇摇欲坠地套在鞋内。
阿邦看着王妙可慢慢死在自己脚边,原本楚楚动人的明亮双眸如同消失在夜空中的流星,褪去了最后的光 芒,只留下一对空洞发散的瞳孔,死不瞑目的毙命舞台。他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对着她的尸体轻声啐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变态残忍,要不是今日小哥提早取了你 性命,长大后不知又要害多少人!呸”他踢了踢脚下的嫩尸,已经没有任何生理反应,看来已经彻底死透了。
出乎阿邦意料之外的是,观众席上此时却暴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大家纷纷被王妙可惟妙惟肖的表演、逼真的道具和富有创意的情节设计而感染。他们还以为王妙可在演绎假死的桥段,只是这次更为’真实’罢了。
掌声依旧持续,一个盯着王妙可底裤看的前排色狼观众却看出了一丝不同:怎么底裤上会一团深黑色,好像湿漉漉的样子?他再仔细一看,贴着地板的底裤下还有一涓 淡淡的黄水慢慢渗出,向两腿间流去,演的也太真了吧,搞个魔术连失禁都演出来了?突然他恍然大悟,高喊起来:“出人命啦,那小日本弄死魔术师啦!”
观众席上刹那间完全的安静了下来,数百名观众纷纷起身探头,后排的还有拿望远镜看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王妙可尸体的底裤上,看着那滩黄水越聚越多,越流越远。
“杀人啦!”“出人命啦!!!”“快抓杀人犯啊!”“小日本又杀人啦!”
阿邦也忘了死人失禁露馅这一码事,但此时最重要的是立刻从王妙可的身上取回T89!可众目睽睽、群愤激昂之下怎么可能扒衣搜尸,何况这剧场内不知还埋伏着多少赵春秋的追捕杀手。想来想去,最好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操起小台桌上的几个魔术烟雾弹和磷火弹,‘啪啪啪啪’四处乱扔,舞台周围顿时雾气弥漫,火光连 片。早有准备的暴哥立刻心领神会,一把跳到座位上,拉着粗厚的嗓子大喊道:“不好啦着火啦大家快逃命啊!快逃啊!快 逃啊!”
一个放假烟火,一个喊假火警,毫无消防意识的观众们一下子就全被’动员’起来了,一个个丢魂落魄的慌忙从座位上窜起,呼啦呼啦的往大厅门口涌去,有拖儿带女的,有只顾自个儿跑的,有被人背着的,有被人拖着的,还有几个裤子还没穿好的,真不知道他们到剧场干嘛来了。
阿邦弯下腰抓住王妙可的肩头使劲一扳,小魔女便像死鱼一样乖乖翻了一个身。此时的小魔女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顽劣俏皮的模样,静静的仰躺在舞台中央。暗淡的眸 子早已失去了原先的神采,直直盯着舞台的天花板。带着黑色丝绒长手套的左手仍然捂着喉咙的伤口,只是手套已被鲜血染红,留下一大片暗红色的污迹。略显丰满 的胸部在她死后仍然挺立着,似乎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符,不知是穿了束身胸衣还是天生如此。由于临死前的挣扎,原本就很短的裙摆被彻底掀到了腰间,包裹着黑色 真丝内裤的裆部此时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两条穿着黑色长筒丝袜的美腿交叠着伸的笔直,左脚的高跟鞋已经蹬掉,倒在柔软的丝袜脚边,仿佛等待着主人的再次眷顾,右脚的高跟鞋挂在脚尖上,配合着纤细的脚踝构成一副凄美的图画,仿似一个美人正在勾引着阿邦。只是身体旁边地板上的一滩浅黄色液体暴露出这只是一具失 去生命的艳尸了。
阿邦捡起那只脱落的高跟鞋细细审视,只见漆皮制成的鞋面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鞋内还留有少女独有的体味。阿邦微微一笑: “看来这神秘礼物得我自己取咯”。他翻捣了下衣兜,还真没地方放下这只高跟鞋,于是只好抬起嫩尸的丝袜脚重新穿上,不过这次可就没那么“轻轻的、柔柔 的”了,大手大脚的胡乱套在脚上,权当是临时寄存之处吧。
接着他双手叉住王妙可腋下向上一提,顺势肩膀一沉,便将这具九十余斤的艳尸扛在 肩头,回头冲暴哥使了个眼色。暴哥指指舞台侧后方的员工通道,这是他刚才仔细搜索发现的冷门出口,部队侦察兵出身的他依然保持了良好的军人素质。见阿邦心 领神会的点点头,暴哥趁机揩油的挽住陈瑶的胳膊,只觉触手的肌肤柔软细腻,不由心中一美,大喊一声“快走”,拉起还呆坐在那的陈瑶,凭借着强壮的猛男肌肉 在人流中挤出一条通道冲向舞台与阿邦会合,三人扛着王妙可的尸体跑入了员工通道。
§暴哥这会儿可爽了,借机拉着陈瑶的小手不放,她穿着高跟鞋活动不便,却被暴哥硬是拉着跑的飞快,脚尖在高跟鞋内被顶的酸痛。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员工通道尽头的出口处突然传来十余人的脚步声,人数虽多,但脚步声却极有节奏与规律,似是在相互交替快步前进。暴哥竖起耳朵稍加听辨,正是他熟悉的作战靴脚步声:“不好!出口有维安公司的特战队!”
“怎 么这么快就来了?!”三人不知道剧院外,黎四多派出的维安公司特战队此时已经包围了剧院,只得回头朝大厅挪去。此时的大厅内,误以为火警的观众仍未全部清场,那些 刚跑出大厅门口的观众立刻就被早等在门口的特战队员持枪顶回,后面的人在狭小的检票口哭爹喊娘的乱成一团,根本冲不出去。其他各路的特战队员又从各个员工 通道紧锣密鼓的层层推进,不多时便可将阿邦和暴哥两人来个瓮中捉鳖了。
关键时刻还是阿邦机灵,他着急的一声吼道:“有两人被熏晕啦,要烧死老子啊!”
暴哥也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主,接过话茬也吼道:“火越来越大,还堵着不让出去,大伙儿拼啦!”
观众们一听,还真以为有这么一回事。这下可炸开了窝,逃命加上群愤,哪管你枪不枪的,最前头的百余人你推我踹,将门口那三十来名特战队员组成的封锁线冲了个七零八落,洪水一样往剧院外涌去,任凭广场外指挥车上的高音喇叭如何宣传解释,都无法阻止失控的人群。
黎四多看到这混乱的一幕,倒是大出意外,这剧院大大小小几个影厅里足有近千人,一旦全部无序涌出场面必然失控,要是让阿邦趁乱跑出,自己又如何向林燕妮交差?他一跺脚,放下了一句狠话:“冲进去,务必当场抓获目标!”
却说阿邦还在为自己的方法自鸣得意,厅内的灯光忽然瞬间全灭,头顶“轰、轰、轰”的一阵响动,屋顶已被掀起了数个大洞,直通夜空;紧接着,数根接力棒一样的东西从屋顶外投进了大厅。
“闭眼张嘴…”暴哥一边大吼,一边将陈瑶捂着摁倒在地。不明就里的阿邦赶紧闭上双眼,将嘴巴张得老大,“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炸响,伴随着惊天动地爆炸声的是灼热、刺眼的强光,透过眼皮直扎眼球,耳膜被鼓到了极限几欲绷破。
当阿邦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事物都已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之中,身旁的暴哥正对着自己大喊大叫,可耳里只有持续的嗡嗡声,愣是听不到一句话。他也学着暴哥的样子对他大喊道:“什么东西?”
很显然,暴哥也无法听到他的喊声。他摆摆手,手指戳向舞台的方向,阿邦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数根绳索已从屋顶挂下,一名名头戴夜视仪、全副武装的蓝衣女特战队员正从绳索上飞快的滑下直扑大厅,武器瞄准具上的红外射线在黑暗的大厅内四处晃荡!
阿邦倒吸一口冷气,为了防止自己逃脱,外头的人马竟毫无征兆的强行攻取,已经完全不顾剧院内无辜观众的死活了。他拉起地上的陈瑶与暴哥,扛着王妙可的艳尸就往大厅出口跑。
可阿邦扛着一具小尸体,目标是在太明显了,一名从屋顶滑下的特站女队员已凭借夜视仪捕捉到了阿邦的位置,小红点精准的定在了他的后心。正当她按照标准动作扣下扳 机的那一霎那,一只灵巧的手从身后幽灵般冒出,抬起了枪头,“噗噗噗”一梭子弹偏射到了天花板上。紧跟着,又是一只手冒出,闪电般捂住了特站女队员的嘴巴, 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乎同时割开了她的喉咙!
特警队员两腿一软,一声不哼的软瘫在舞台上。虽然大厅内的灯光已被关闭,但借着屋顶上洞间透进的 月光,这一幕还是被身边的另一名特站队员察觉了。她连忙调转M4枪口,但对方的速度更快,上前一步按下枪头,右臂抡砸,白光一闪,匕首已刺破她的夜视仪,从左 眼扎入了她的头颅。只见这名同样蓝衣黑甲的不速之客从颅内麻利的拔出匕首,飞起一脚踢走死尸,顺势飞掷向不远处的另一名‘同伴’,两手不停,又从腰间拔出 两把手枪来,这抽刀、踢尸、飞掷、拔枪四下,犹如一个完整的动作,连贯而成,潇洒至极。
“呃”那把匕首不偏不倚的射进了一名特战队员的口中,顿时鲜血如注,后仰着跌下了舞台,不知生死。等到其他队员回过神来,发现队内出了’内鬼’,不速之客手中的双枪已随着她身姿的摆动,射出了交织的火力。
阿邦的耳膜渐渐恢复听觉,听到身后传来声声枪响,回头看去,见那舞台上一人手持双枪交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时而又翻腾挪移,优雅绝伦,枪响人倒,将滑降 入大厅的特战小组悉数毙于了脚下。那人带着夜视仪无法辨清真面目,但从她的身姿却是越看越熟悉,阿邦不禁脱口而出:“四眼妹!”
叶雅跳下舞台朝阿邦跑来,随手摘下一枚碎片手雷扔进了旁边的员工通道,“轰!”,巨响过后飞出条条残肢,通道内哀声遍地,不知炸死炸伤多少企图从这包抄的特战队员。
危难中再次见到叶雅,可把阿邦乐坏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为什么每次你一出现,都是我快死的时候啊?你个丧门星!”
“为什么不说每次你快死的时候,我都会出现?”夜视镜下传来叶雅熟悉的声音。她话不多说,解下肩头的M4突击步枪扔给阿邦,“你们往外冲,我殿后。”
“外头有多少人?”
“数不清!呆里头肯定死路一条,冲出去还有一线机会。”叶雅将阿邦向检票口方向推去,换下那两副发烫的手枪弹夹,正要紧随阿邦突围,黑暗之中却被五六个逃命的 观众撞上,随后涌来的人流立刻将四人’冲刷’向剧院门口,如洪流中的几叶轻舟随波逐流而去,从狭窄的剧院大门挤出,来到了宽敞的剧院外广场之上。
二百余名‘逃生’的观众已聚集在此,乱哄哄的挤成数团。不同于剧院内的伸手不见五指,剧院外不仅夜色正浓,十余辆维安公司的防暴装甲车上的强光探照灯更是将广场照的亮 如白昼。灯后是一排排整齐的武装佣兵,他们手持防弹盾,如铜墙铁壁般将无序的人群挡在警戒线之内。三百余名武装佣兵铸成的盾阵似乎发挥了作用,加上女特勤队员不断地耐心解释,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相信刚才的‘火警’只是一个骗局,他们不再盲目的外冲,而是纷纷止步于盾前,但剧院内的观众仍不明真相,他们源源不断 的涌入广场逃命,将诺大个广场塞得越来越满。
阿邦见身边的人越聚越多,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无需公司的特战队员动手,自己就得乖乖的被挤在广场中束手待 擒;更糟糕的是,褪去黑暗的‘伪装’后,不少身边的观众已经认出了自己和肩上的嫩尸。事到如今再不下点猛料是不行了,情急之下,阿邦抬起手中的突击步枪, 朝天扣下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闹声纷杂的广场上空,广场上数百名叽叽喳喳的观众大部分一辈子都没听过枪响,几声尖叫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纷纷抱头蹲 下。阿邦黑起脸,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叫:“打!打!打劫啦!IP!IC!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freedom!”,然后又朝天连开了数枪。
那数百人一听这还得了,怪得不那么多武佣兵,敢情是遇上传说中的红脖子来零元购什么的了。
广场上渐渐静固的人群如同被瞬间点燃的油田,呼啦一声又全躁动起来,所有人不顾一切的冲向盾阵,这时候哪管你什么解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鬼广场!盾阵中的三百名武装佣兵虽个个英勇,但也经不住如此疯狂的冲击, 几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那些个男观众,无论是带着自己老婆来的还是带着别人老婆来的,这时候也是自个保命,砸开盾阵往大街上窜去。
广场上终于如愿以偿的彻底乱套了,趁这时候,暴哥指着边上停车场大喊:“我车停那,往那走!”他护在陈瑶身前,将旁人捉小鸡似的揪起撵到一边,朝停车场上自己那辆货车移去,阿邦扛着嫩尸,拽着叶雅,也跟在暴哥这辆小坦克后面移动。
暴哥拉开货车车门,一头钻了进去。这车不仅外观丑陋,室内更是简洁粗犷,烂得阿邦从未见过:“Wow这什么破车!”
“小解放。系好安全带,哥们儿要玩儿命了!”
副驾座的阿邦赶紧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将王妙可的小尸体丢到后座,他知道开过军车的暴哥可不是闹着玩的,陈瑶则被叶雅拉到后座,陈瑶见到那嫩尸就在自己身旁,吓得尖叫一声把头扭过去,是一眼也不敢看了。
“走!”暴哥将油门一把踩到底,’呜“前面有路障啊!”陈瑶指着十字街口的铁栏栅尖叫道。暴哥非但不减速,反而拉满档位,全速撞了过去,’哐’的声响,小货车稍微晃了一下便冲卡而过,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飙去。
晚上的江南街道还算畅通,小货车左转右转的穿梭在滚滚车流中,将一辆又一辆私家车抛在身后,暴哥有这么个习惯:见不得自己前面还有车。阿邦从没坐过开这么快的车,闭起嘴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心脏随着车速跳的越来越快,忍不住问道:“暴哥,你这是往哪开?”
“郊区有间别墅。”暴哥目不转睛的看着车头,不时打转方向,“是我一个兄弟的,演习时淹死了,房子就暂时由我管着。”
“只怕没那么简单啊……妈呀!”阿邦话到一半,小货车已闯过十字路口的红灯,一辆防暴装甲车从侧方勇猛的撞来,坚硬的车头直接顶在了小货车的车尾侧方, “乓!”四人大叫着,小货车被撞得在路面上打了几个圈,轮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尖声。饶是暴哥努力控制着方向,小货车还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钻进了大路旁的一 条街内,朝着街旁的露天咖啡座冲去。那些刚才还悠闲地坐在路边喝着咖啡泡着妞的小资白领们吓得纷纷作鸟兽散,一时间座椅飞舞,盘碟乒乓,路人四处乱窜躲 避。
‘嗡嗡嗡’头顶上传来扰人的发动机声。阿邦赶忙探头一看:直升机!又是TMD直升机!只见一架警用小鸟直升机不知从何处已飞到了小货车上空,机上的探照灯直射在小货车上,锁定了目标。他急叫:“快点想办法啊!”
“人家天上飞,我们地上跑,有个JB办法!”暴哥连打几个方向,但那盏探照灯总是幽灵般照在车上,嗡嗡的声音始终在耳边缭绕。
林燕妮坐在机上,看着底下如过街老鼠般乱窜的小货车,缓缓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嫌犯车辆已驶入南山路,按计划分头阻击封锁。发现后立即开枪,重复一遍,发现后立即开枪。”放下对讲机,她拿起一把巴雷特狙击枪,瞄准了小货车。
砰! 狙击枪响起,车顶被击出了一个碗大的洞,威力巨大的子弹射穿车顶,击毁了车内的主控台,溅起一阵火花和塑沫。突如其来的射击把四人吓得不轻,阿邦看看车 顶,咕噜一声咽下口水,暗忖:这要打在人身上,还有得救么!没等他想完,’啪!’又是一发重磅子弹射穿车顶,击毁了变速器,这下连换挡都不可能了。
暴哥毕竟经验丰富,他开始不断地左右变换方向,绕着蛇形暴走在南山路上,以此躲避狙击。空中的林燕妮连发连射,子弹陨石般落在小货车四周,溅起路面阵阵水泥 碎末,车身又被击出了数个弹孔。车到T字路口,暴哥突然一个急转弯拐进,紧接着在高楼林立的街区里快速的变向,拐过几个路口后总算暂时甩掉了转向不及的直 升机。
“嘿!还是暴哥厉……”不等阿邦把话说完,又见倒车镜里不知何时已多了维安公司的两辆悍马突击车来,车内的特战队员伸出枪头,对着小货车疯狂射击,子弹打在小货车货厢里发出嘣嘣嘣的闷响,幸亏里面还堆着货物。他连戳倒车镜,大叫道:“后面,后面,后面!”
“妈的,你看前面!”暴哥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他的额头已大汗淋漓,干燥的嘴唇都来不及舔一下。原来一辆反地雷伏击车也已从侧路冲出,驶在了己车前头,装甲车上的M2重机枪塔转动,黑洞洞的大口径枪口直指小货车。
陈瑶早被晃荡的七荤八素,再一见这枪口正对着己车,裤裆一紧差点没尿出来,心里是叫苦不迭:今儿个不是车毁人亡,就是被自己人活活打死啊。
阿邦也惊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由自主的捂起了脸。暴哥再次猛打方向盘,配合着刹车,硬是将一辆小货车玩出了个漂移动作来,‘滋’轮胎在剧 烈的摩擦下几乎要冒出黑烟来,重心甚高的小货车也差点侧翻,亏得暴哥驾技精湛才堪堪稳住车辆,完成了一个急速变向窜上了高架桥。装甲车射出的子弹不偏不倚 的击中了后面追击的一辆突击车,打的它铁皮四溅,化作一团火球钻进了路边的店面,另一辆突击车则继续勇往直追。
嗡嗡嗡,噩梦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直升机在地面的指引下重新锁定了阿邦的方位。林燕妮一边瞄着狙击枪,一边指挥道:“嫌犯车辆驶上南山高架,在下一个出口设卡封锁。”
砰,林燕妮又一枪射中了车头,幸好没击坏发动机,暴哥大骂道:“哪个狗日的!老子逮到非宰了不可!”
这时候陈瑶忽然大叫起来:“啊前面,前面,前面!”只见数辆悍马车横停在高架出口的路面上,正准备头尾相连形成一个封锁线,十几名特战队员正忙碌的在车前摆放栏栅设卡。
但小货车毫无减速的架势,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弯弯曲曲的直扑高架出口而去。陈瑶再也坐不住了,她手足狂舞的大喊大叫:“疯子!你这个疯子啊!”
“抓紧扶手杠!”
梆!梆!梆!小货车野蛮地将摆到一半的栏栅撞飞,接着在两辆警车将要合拢之前,愣是从车头和车尾间强行撞出了一片空隙,疾驰着冲过了关卡。后面追击的一辆突击车刹车不及,一个侧翻后撞在了悍马车上,巨响过后燃起熊熊烈火。
林燕妮越看越揪心,冲着对讲机喊道:“嫌犯车辆朝庆春路方向驶去,必要时可以使用重武器。”
驶下高架,算是正式进入闹市区了,路人的行人陡然增多,他们好奇地看着一辆弹痕累累的小货车左摆右摆高速穿过,后面又紧咬着三辆突击车和五辆反地雷伏击车,头顶上盘旋着直升机,四面八方赶来支援的悍马车源源不断的驶来,将整个商业街区闹得是闪灯恍惚、笛声长鸣。
“操 你妈!”暴哥突然迸出一句国骂,与此同时双手急转方向,嗖轰,一枚火箭弹击中了小货车旁的地面,巨大的气浪差点将车子掀翻。小货车顺势偏到了 路边人行道上,撞塌了路边的电话亭和报摊,一时之间报纸与杂志乱飘,硬币同纸币纷飞,撞毁的消防栓喷出数丈高的水柱,洒在冰冷的路面上,惊慌失措的路人尖 叫着逃命,街上乱成了一片。阿邦瞟了眼后视镜,瞥见一辆突击车的顶盖上,一名特站队员正钻出半个身子扛着貌似AT4的筒状物体。火光刚一闪,暴哥再次急转方向,又是 一枚火箭弹带着恐怖的嗖嗖声飞来,轰!击中了车后不远处,气浪直接将车子抛起半米高,然后重重落下,震得车内三人五脏六腑翻腾不已。头上林燕妮的子弹又雨 点般落下,暴哥的神经绷过了极限,终于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你是炸了帝国大厦还是上了川皇家公主?!他们拿我们当拉登打啊!!”
阿邦是一言难尽,后座的陈瑶则已吓得面无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十指紧紧抠着叶雅的大腿。
“奶奶滴,拼了!”听到暴哥这句话,陈瑶心头一紧,眼泪都快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家伙还要玩出什么花样来。只见暴哥把车头一转,竟朝着路边巴黎春天的玻璃橱窗一头撞去!乓—,小货车撞破橱窗,压扁了里面的塑料模特,狂嚣着马达钻进了巴黎春天的一楼商场。
小货车如脱缰野马在商场内横冲直撞,噼里啪啦的将一个个名牌化妆品专柜撞得稀巴烂,口红满天飞,昂贵的香水流了一地,正在购物的太太小姐们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丢包甩鞋狼狈逃避。暴哥一边避让着她们,一边寻找着下一个’出口’,这是抄近路直接绕到另外一条街区的捷径。
商场对角的墙边停着一辆展示的黄色法拉利跑车,车后是一排同样透明的玻璃橱窗……小货车对准方向狂奔而去,仗着超高的底盘快速爬上跑车车头,硕大的车轮碾过法拉利流线型的车体,飞着朝商场外凌空撞去!
玻璃塌碎处,小货车从巴黎春天商厦内炮弹般飞出,跃过数米后才着陆在街道之上,小货车极硬的悬挂把四人高高甩起撞到车顶,身材最高的暴哥被砸的头晕眼花,差点背过气去。他还没摸几下脑袋,阿邦与叶雅又异口同声的慌叫:“拐啦!拐啦!拐啦!”
暴哥一看前方,脑子猛地清醒过来:一个孕妇正慢悠悠的独自过着十字路口斑马线,见着如狼似虎扑来的小货车,竟手足无措呆立在那,离着车头不过五六米的距离。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六只手几乎同时抢住了方向盘,玩命的转向,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和刺鼻的橡胶臭味,小货车在孕妇身前划出了一道急促的弧线,摇摇晃 晃的拐到右转大道。但在这条路上,迎接他们的是一排防暴装甲车的强光灯!三人被强光照的无法睁眼,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况,经验丰富的暴哥 赶紧左右转动方向盘,紧接着果然枪声大作,子弹‘当当当’的射在防弹挡风玻璃上,填弹完毕的装甲车正调转枪口,林燕妮的直升机在街区上空绕了一圈后又火上 添油的及时赶到,探照灯将小货车周围照的雪亮,如同登场的明星。
“尼玛倒是快给我拐啊!”阿邦抢过方向盘,想也不想的就往右打满,小货车一个急转弯后冲向路边的一个下行阶梯,颠簸不堪的钻入了地下,阶梯口立着一个牌子:地铁庆春站。
十几秒后,十余辆装甲车辆堵在了地铁站门口,装备精良的特战队员纷纷涌入站内,留下直升机孤零零的悬在空中。
“报告总机,目标消失。”林燕妮的耳机里响起地面人员的汇报。
“不在地铁站里?”
“没有,但目击者说有一辆解放小货车直接开到轨道上去了……”
“这帮老鼠!”林燕妮愤怒的将狙击枪砸在座位上,展开一份交通地图。庆春站是数条捷运的交汇站,延伸到城区各个方向,沿途有几十个站,鬼知道那几只老鼠在地下会钻到哪里。她松松衣领透口气,抓起对讲机布置道:“立刻封锁江南所有的地铁站,所有的!”
放下对讲机,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表情不禁凝固在了那:江南除了地铁,还有与之相连的地上轻轨,这绵延数十公里的轻轨线如何封锁?
却说小货车闯入地铁站,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撞烂检票台直奔轨道而去。一辆地铁刚刚驶过车站,小货车紧随跟进,一番调整后硬是也驶在了铁轨之上,只是声音 显得是那么的奇怪。隧道里漆黑一片,暴哥随手打开了远光灯,遥遥可见列车末节上那名打着哈欠的列车员,那人也发觉车后有些不对劲,探在窗边一看,结果眼珠 子都瞪出来了:货车开到地铁道上?
小货车全速跟在列车后,驶了几分钟,阿邦发现与前车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他提醒暴哥道:“慢点慢点,别追尾了,到时候又得被埋了。”
暴哥却指指车速表:“没有啊,你看,我们一直是这速度啊…”
还是叶雅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列车要到站啦!”话音刚落,果然前方的列车突然骤慢,亏得暴哥及时刹车减速,拉满五档的小货车顿时抖动起来,再这样下去非 熄火不可。暴哥猛打方向,小货车咕吱一声跳到了并行的逆行道上,飞快的超越着那辆即将到站的列车,可小货车在逆行道上还未完全超车,前方又传来轰隆隆的车 轮声,接着一道灯光射来,对面也来车了!
“啊我不要死啊!!!”陈瑶绝望的大叫起来,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相向驶来的列车上的司机也是吓得屎尿齐出,赶紧拉下车闸,列车瞬间减速,车内的乘客被惯性带着直往前倒。暴哥将油门踩到最底,几乎要把车底踩穿,小货车瞬间 加速飙到150码,从两辆列车车头即将交汇前的一刹那留出的空当中,一溜烟的窜出又跳回到了正行道上,生死两重天,就是差在这么一丁点儿上。陈瑶再也忍受 不住,把头往叶雅怀里一埋终于哇哇哭了出来,而一路暴走后的阿邦、暴哥二人倒是兴奋至极,摇头晃脑的大叫大嚷,将适才的惊险通通发泄出来。
小货车在轨道上越行越远,坡度也开始渐渐上倾,前方已能看到尽头处的月光,从建设成本的角度考虑,地铁在临近郊区的地方会转成地上轻轨。车穿出洞口的同时, 暴哥将方向一偏,小货车跳出轨道落在草地,早被磨破的轮胎在泥泞不堪的山坡上颠簸爬行,不走寻常路,硬是在灌木丛生中碾出一条道来。
这辆破毁不堪的小货车在山间艰难的爬行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处老式的别墅门前减速,顺势滑入了用雨棚搭起的车库内。暴哥如释重负的瘫在座椅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到了。”
过度的紧张让大腿几乎失去知觉,四人差不多是爬着从车上滚下来,相互搀扶着来到老屋内。这座极具南洋风格的老屋看来已有不少年头,墙上落了不少外漆,应该是 好久未经人打理了,据暴哥说原是一位华侨早年下南洋辛苦打拼一辈子,归国后在这办置的一处私宅,打算颐养天年,后来世事变迁,只可惜后代烂泥巴扶不上墙,好吃懒做、流氓成性,到头来还是一贫如洗,到了暴哥朋友这一辈儿,居然会遇到浅水区溺死这种奇葩操作,这座老宅也就空置在那由暴哥暂时打理。
别墅内灰尘遍地,座椅乱摆,乱糟糟的一片破败相,那俩爷们儿很自然的就在地上坐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要去收拾一下,叶雅毕竟是 女人,一看,眉头都快皱竖起来了:“看这屋子乱的,简直猪圈一样,亏你们坐得下去啊!陈瑶妹妹,来,你帮姐姐把这里一起收拾下吧。”那俩爷们儿自然是鼓掌 道好,倒是陈瑶这么一位美女作家打打字还行,家务活也是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的人,心里还想着找机会通风报信,只是在叶雅连番劝哄下,不得不硬起头皮在那收 拾起来,看那动作,自然是生疏生硬的很。
看两个女人在那热火朝天的打扫屋子,阿邦突然想起,王妙可的尸体还搁在小货车里,这小魔女身上或许还藏着T89呢,刚只顾着逃命,倒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于是叫上暴哥,就往车库去。
可怜的小货车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伤痕累累,爆掉的轮胎已经彻底歇趴了,车头车尾撞得面目全非,货厢上布满弹孔,这辆小货车跟随暴哥风里来雨里去多少载, 又刚刚救过阿邦一命,这对难兄难弟自然对它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两人感慨的抚摸着几近报废的车身,像是在送别一位多年的老友。
两人拉开小 货车的后侧门,一股尿骚味立刻扑鼻而来,熏得两人赶紧捏起鼻子,暴哥破口就骂:“妈了个巴子的,小妖精死了还把老子的车给污得一塌糊涂!”经过一路的猛冲 狠撞,王妙可小巧的尸身被震得东倒西歪,脑袋贴着车地板,两只脚则搭在座椅头枕上,露着鞋底朝天,上下颠倒着躺在车里,浑身都被尿液浸湿了,连座椅和地毯 上都没能幸免,散出一阵阵骚味儿。阿邦抓着脚踝,把女尸从车内拖了出来,女尸的头从座位掉到地毯上,接着后脑勺‘嘶’的从地毯上擦过,最后‘砰’的一 声落在车库平地上。
此时的小魔女完全没有了舞台上的俏皮灵动,像只死掉的小猫一样躺在地上,头上的兔耳帽被刚才一拖有些松了,脸上的表情 随着肌肉的松弛已经渐渐归于常态,只是那对大眼睛还死鱼一样睁着,看着怪吓人。粉色连体服包裹下的阴阜微微隆起,证明她还是个刚刚开始快速发育的小女生, 只是将永远停留在这一阶段了,暴哥在上面恶搞的踩了几踩,马上笑道:“我的妈哟,还挺有弹性的啊,阿邦,你小子这次可作孽了啊,哈哈!”在裆部的两侧,可 以看到白丝吊袜的筒口各有两条细细的吊袜带,吊袜带上使用了装饰性很强的镂空花边,与从连体服内垂下的吊带相连,只是在接口上大做文章,用蝴蝶结绳扣取代 了传统接口,很卡哇伊的设计。
一旁的暴哥看的口水直流,他这一脸的色馋相,自然全被阿邦看在眼里,不用说也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他 冲暴哥使了个眼色,两人眼神一碰,立刻就暗合成一个猥琐的计划。不过暴哥读书少、理论缺乏的弱点这时候还是显露出来了:“嘿嘿嘿阿邦啊,咱们看着也不 像反派吧,做这种事会不会…”
“嗨,迂腐!钢铁战士也有需求嘛,是不是,圣人也是人嘛!”
“对对对对!”暴哥咝溜一下,搓着手心小声说:“嘿嘿嘿那你可得小心呀,要是让小叶知道了,可就大事不妙啦。”
阿邦也是压低了嗓子说:“嘿嘿嘿你还不一样,要让我表妹看到了,你这点残存的形象只怕都是负数了,嘿嘿嘿”
说完,两人一边嘿嘿偷笑,一边非常默契的把车库门一关,对趴在地上的王妙可尸体合伙做起了快意之事……
暴哥滴着口水,上来就扯下女尸手上的白丝绒长手套,拼命往自己兜里塞,一副饿死鬼投胎样儿,估计晚上回去就要用手套给自己撸管子了。阿邦很不屑地瞄了他一 眼,作为老手的他明白扒尸享受的可是过程,这么猴急就收缴亵物,明显就是缺乏经验。他气定神闲的弯下腰,在女尸背上慢慢抚摸着,用手掌心细细体会里头女孩 纤弱的后背,并猜测着里头的样子,一会儿后才找到连体表演服装的拉链头,‘滋这件连体 表演服显然十分紧身,把尸身箍得紧紧的,阿邦弄了几下也才褪到腰部,这时候暴哥等不及了,享受这具美肉的资格可不能全给阿邦独吞,于是赶紧过来帮忙,固定 住嫩尸的上身,当然也是趁机摸上不少,阿邦再抓着裙摆往下扯,这俩大老爷们哪里懂得女人衣服上的小细节,就知道乱扯,只听“嘣”“嘣”两声轻响,当连体服 褪到女体最宽的臀部时,两颗纽扣居然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两人面面相觑,怪不得这么难扒,原来还藏着两颗暗扣没解开呢。“妈的,鬼玩意儿还真多!”暴哥骂骂 咧咧着,褪蛇皮一样将连体服从尸身上扯了下来,挂在手里抖了几下,没掉出什么纸条来,衣服上也没暗兜,看来小魔女把T89藏得还是很隐蔽的。阿邦看到女尸 的脚正摆在眼皮子底子下,顺手就把那双小小的白色高跟鞋也脱了,鞋的尺码不大,也就36码左右,正贴合她小巧精致的小脚,他把手伸进鞋内摸了一遍,连鞋垫 都掀开看了,都没有T89的影子,就随手先放在一旁。
他打算继续搜查,暴哥已经捉急地把白色纯棉胸罩从乳房上摘了下来,让两只鲜嫩如水中莲藕般的 美妙乳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像是两个白玉御碗倒扣在青涩的玲珑娇尸上,那上面的肌肤常年不见阳光,又包束呵护的极好,居然比她脸上的皮肤还要胜出一筹,娇 嫩的吹弹可破,看得暴哥口水直流,忍不住用力去搓她的乳房,一边搓着一边笑着解释道:“这小乳房可真够带劲儿的,再不捏可就要过期啦,咝 哦”阿邦惦念着T89,暂时没空加入群淫,捡起胸罩在左右罩杯上来回捏了一遍,可里面除了填充物,没有纸张的样子,不过倒惊喜的发现,这件胸罩 居然是C杯的,这对于一个小萝莉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逆天了,不愧是童颜巨乳中的佼佼者,可惜早早就折在了自己手里,否则假以时日真不知道会走红到什么地步。
连胸罩都扒了竟然还是没有找到,看着地上已只剩内裤与丝袜的小萝莉,阿邦只有摇头叹道:“哎老实交出不就得了,非要藏得那么 好,小小年轻送了命不算,还要逼着大叔把你剥光,哎!造孽哟,造孽。”他继续埋头搜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开女尸白丝吊袜带上的蝴蝶结绳扣,正要接着剥下 丝袜,结果被暴哥拦下了:“这个不能脱,不能脱啊,穿着丝袜等下干起来才爽啊!咝溜咝溜”看暴哥的样子,就跟马上要泄了似的,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 屌丝,想想丝袜上也不可能藏什么东西,于是绕开丝袜,将那件纯棉小内裤从尸臀上揭了开来,沿着臀部、大腿、小腿一路扯下,最后卷成小小一团布头由脚尖拔出 了身体,露出两瓣圆润雪白的小屁股。他照例在上面狠狠拍了一掌,这是判断一个女人成熟度、保养和营养程度最另类也是最直接的方法,由于年龄的关系,王妙可 的臀部没有像成熟白领陈璇那样的高翘,也没有警花少妇林静那般宽大,但柔软弹性却更胜一筹,像是糕点师傅手底下两个可爱的小面团儿,比之同龄人当然是佼佼 者了,令阿邦拍后还不禁在上面揉了揉。
饶是这小魔女生前古灵精怪、百变脱身,此时也只能任由哥俩一番胡剥乱扒,娇小精致、白玉玲珑的胴体被完全剥 了出来,只留着腿上一双白丝筒袜,横陈在了两位叔叔眼前。女尸脸朝一侧趴地上,头上还戴着可爱的兔耳帽,手臂弯曲随意的摊在两侧,双腿及角弓绷得笔直,几 乎成一条直线,保持着她死时的姿势,像是一个忘了脱袜子就趴在那裸睡的小女孩,只是由于死后新陈代谢的结束,原本浓郁芬芳的体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阵 阵难闻的尿骚味,与那对圆睁的大眼、凝血的喉咙都证明着,这只是一具等待无害处理的死尸而已。
阿邦撬开女尸的嘴巴,贴近眼睛检查了一遍 她的口腔,然后揪起耳朵查耳孔,确定没有异常后,他犹豫了一下,忽然就扒开了萝莉的小屁股,眯起眼儿仔细检查着肛门里头是否藏有细物,“我靠哥们儿,你重 口味啊!”暴哥一脸痞笑的打趣道。“别吵别吵,正找东西呢。”任凭阿邦怎么努力眯眼,由于光线的缘故,肛门里头黑乎乎的一片难以看清,于是让暴哥找来手电 筒,蹲在一旁帮着往里照,阿邦也再次扒开了那两瓣臀肉,这一次扒的更开,几乎把整个小肛门都翻出在灯光下了,用两根拇指从中掰开一个小圆形的洞口,可里面 除了淡粉色的嫩肉和一圈圈微微泛黑的褶皱外,什么也没有。
阿邦将小萝莉翻过身,让她重新仰躺在月光下,再替她分开两腿。王妙可毙命已近两 个小时,肌肉的松弛期已过,关节附近的肌肉开始渐渐收缩形成尸僵,劈腿分叉之时阿邦明显感觉有阻滞感,稍加吃力才掰开双腿,那只娇艳欲滴的粉嫩小鲍鱼就无 处可躲的露在他眼前了。“羞答答地玫瑰静悄悄地开嘘嘘嘘嘘嘘嘘”阿邦哼着小调儿,两双各出一根大拇指,掰开了那紧紧闭合的小鲍鱼,接着用食 指在滑溜溜的里头掏动搜查,果然触到了一个细细的塑料小管。他欣喜若狂的将口子撑到最大,硬是用食指将这塑料管抠了出来。
拔掉塑料管的盖 子,管内塞着一卷纸,倒在手上展开,正是失而复得的T89!再看这根小塑料管,约一厘米的直径、五六厘米长的样子,藏在私道内既不为人察觉,又不会捅破处 女膜,实在是巧妙绝伦;而女人身上的这个部位,平时自然是遮蔽重重,不知要打上多少个马赛克,要不是将她射毙剥尸,还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阿邦开心的长 舒一口气,摸着她的小鲍鱼笑道:“可惜呀,可惜呀,小家伙白费心机喽”。
阿邦正要将T89塞回衣兜,可转念一想:放在衣兜总归不安 全,这年头谁要从你兜里偷走点什么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放哪儿好哩?他想了又想后露出一脸坏笑,也学着这些女谍的做法,将T89塞到了自己的裤裆内,“这 下,可就没那么容易喽嘿嘿”见王妙可那副可爱俏皮的兔耳帽还戴在头上,阿邦本想一并脱掉,不过看到浑身赤裸裸的嫩尸头上多出这么一副兔耳帽来,倒显 得十分有趣,也就随她去了,不过从嫩尸脚上脱下的那双卡通味十足的白色小高跟鞋他是不会放过的,擦掉鞋面上的灰尘,闻了闻鞋内残留的馨香余味,满意地塞入 挎肩包内,权当做她曾信誓旦旦许诺过的’神秘礼物’了。
阿邦这头正在收缴战利品,那头暴哥都已经脱下裤子了,掏出那根无比粗大的肉棒正贴 在王妙可的小脸蛋上蹭来蹭去,擦出嗤嗤轻响,强烈的刺激通过龙头顿时传遍全身,让他爽得直咽口水:“哎呀兄弟啊,老哥我受不了啦,对不住了啊,老哥先走一 步了啊!”只见他将王妙可的小肉躯翻了过去趴在车库水泥地上,拉起尸身腰胯,让她背着手跪好,两瓣圆润饱满的小屁股就高高地撅了起来,不等阿邦插手,他就 飞快握住自己粗壮坚硬的大棒子,顶在那挂着王妙可干涸的小穴口外,不加任何润滑,熊腰狠狠一挺就干插了进去!几乎没有任何缝隙的洞口被粗悍的肉棒硬生生撑 开一道小口子,立刻死死夹含住了他的肉棒,蛮力十足的暴哥就跟一台打桩机似的,发着低沉的狂吼,铁臂固定住女尸的屁股和腰肢,不顾一切的往前猛顶,将巨长 的大棒一寸寸捅入王妙可娇小玲珑的尸身内,竟至完全没入,令一旁的阿邦不得不感叹女人身体超强的吸纳能力!暴哥明显是感觉到自己已经冲破那道圣女玉障了, 脸上兴奋地居然连汗水都出来了,呲牙瞪眼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端着AK步枪的悍匪,开始无比凶猛地抽顶起来,发出极响的啪啪声,巨大的冲击力让王妙可浑身每一 处嫩肉都随之乱颤,看着几乎都快要散架了,而美艳小魔术师临死前逼出来的大量热尿和淫水更被暴哥飞速的大棒从深道内部带出来,从棒身滴到地上,居然能汇成 一小滩水迹。
生前特别爱玩的王妙可被动地翘着小屁股,任由暴哥发力狂干,尽情享受着这副蜜桃初熟时的胴体。旁边的阿邦大骂暴哥不仗义,这 种事情居然也一马当先上了,自己也不甘落后,伸手抓住王妙可染成紫色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提起来,这张死去的面容还保持着女尸最后的俏皮可爱样儿,眼睛大得 出奇,睁在那显得还挺无辜的,仿佛正好奇这两位大哥哥要对她做什么,“哎哟喂,还跟小哥装萌?!吃我一棍先!”说着也脱了下裤子,掏出同样暴涨的大棒就捅 进了王妙可圆嘟嘟的小嘴里面,女人身上只要有洞的地方就是男人鏖战的沙场,王妙可的腮帮一下子就暴鼓了起来,嘴巴被强行撑大到了超极限,就跟一袋注水过量 的热水袋,随时都有爆掉的可能。
王妙可狭小的口腔将阿邦的大棒挤得异常难受,不管他怎么使力,也只能插入2/3,但同时,这种压迫感也带 给他异常的刺激,令棒身内的水压不断升高,他揪住女尸的脑袋拼命前后摇动,自己配合着挺动腰腹,在她嘴里用力捅插起来,伴随着每一次狠捅,女尸的喉咙上就 会被顶出一个隆起的凸包,显得十分触目。那双无辜又好奇的大眼睛依旧睁大着,盯住阿邦的胯下看,不过在阿邦眼里,那更像是她正在惊叹于自己的强大,更激起 昂扬斗志,将这根大棒在她口中恣意地捅插、碾压、揉挤。
身材纤细的王妙可就这么被两个强壮的男人夹在中间狠干,口中和小穴内各有一柄粗棍 进进出出,全身嫩肉像是被调成了震动档似的一直在狂颤,细柳小蛮腰被两头力顶之下不停地拧挺着,两人都已经能听到她脊椎骨上轻微的爆裂响了,但这丝毫不影 响他俩的动作,对一具女尸除了榨取快乐外根本无需考虑她的感受,只顾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着,不知不觉就哼起小曲来了。邦暴二人不愧是合作多年的最佳拍 档,同干一女渐渐地就合上了节拍,阿邦一顶,将女尸顶向暴哥,暴哥接上去就是一捅,又将女尸捅回给阿邦,显得很有节奏感,就像两人在球场上互相配合完成进 攻一样,阿邦坐镇前腰送出一记妙传,中锋暴哥突前作桩后又将球回传给插上的阿邦。
都怪这些年经济不景气,害得老屌丝暴哥连找小姐的钱都拮 据,今晚乍一摸到王妙可细嫩酥桃般的肉体都已飘飘欲仙了,大肉棒在紧咬的蚌肉内一阵猛捅下来,爽得直呼过大瘾,忽然将双手一张,嘴里大喝一声,居然蹦出一 串英文来:“I’am The King!!!”一泡憋了好久的热精就伴着这声怒吼狂喷了出来,身子继续不停的抽送,一抖一抖的完全射进了王妙可的小胴体内。阿邦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全 身一哆嗦,精关大开,将自己一股股滚烫的岩浆都灌进了王妙可的嘴里,血气方刚的阿邦喷出的岩浆太多了,以至于王妙可的小嘴完全无法含住,大量白浊混合着她 临死的口涎就顺着她娇嫩的嘴唇满溢出来,粘在脸颊上。
两人泄完,但并不马上拔出,暴哥将女尸放平后就坐在了她的大腿根儿上,那肉棒继续连 通着王妙可的下身,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阿邦,阿邦也一屁股坐在她脸上,继续保持着插嘴的姿势,很惬意的接过烟点上。于是乎,两人就这么坐在女尸身上边抽 烟边聊,直到都烧到烟屁股了,才意犹未尽的拔出肉棒,让这具小巧的女尸默默地趴在二人脚下,供自己再最后观赏一把。这个清新白嫩的小萝莉,现在完全是一堆 风骚淫贱的美肉模样了,童颜上挂着一道与年龄不相符的白浊,纤细的腰肢完全塌了下来贴在水泥地上,将巨乳挤压成厚厚的两团肉饼,两条白丝大腿依旧保持着被 阿邦张开的姿势,死尿与白浊的混合液体正从中间慢慢流出,最可笑的是,身子都被糟蹋成这样了,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一副好奇求解的样子,似乎一点不明白 发生了什么。
阿邦弄来一张透明防水布,在地上铺好,暴哥单臂往女尸腰上一揽,才几十斤重的王妙可对他来说根本不能算是重物,轻松就将她从 地上捞了起来,扔在防水布上,颇有些迷信的暴哥还特意让阿邦等下,自己找来一根细细的红绳,将女尸的两个脚腕绑在了一起,边捆边说:“这叫捆尸索,在咱乡 下老家,凡是那些死的不甘不愿的人都要用红绳绑住双脚,免得冤魂回阳。老哥不知道这小家伙那儿的啥习俗,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按照咱老家的习俗给办了先,奶奶 的,省的小鬼以后来缠着老子。”暴哥将红绳在女尸脚腕上打了数个死结后,同阿邦一起用透明防水布将女尸卷了起来,卷成一条不大不小的煎饼状,阿邦搓把手, 正打算再两把铁锹把尸体埋了,结果暴哥摆摆手道:“先放着,明天再说啦,老哥我都饿死了,干不动啊。”说完,两人的肚皮居然还很应景的都叫了一下,惹得哥 俩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两人你一脚我一脚,将这条小’煎饼’踢滚到车库角落,决定暂放一晚后,等明天再随便找个地儿给埋了。
这对哥俩搭着 肩,哼着小曲儿,就跟刚刚妓院嫖完出来一般,乐呵呵地准备回屋找吃的。就在这时候,天际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刺耳啸声,嗡嗡嗡的煞是撼人,惊弓之鸟的阿邦还 以为是追兵又到,赶紧钻到了车底下。暴哥胆子大些,探头一看结果哈哈大笑起来,把他拉出车底,指着天上说:“瞧你这怂样儿,笑死人了!看清楚了,不是来抓 我们的。”阿邦顺着指向朝天望了一眼,只见繁星难觅的夜空中,数十架战机正排成数个编队,从山顶上超低空掠过,往后山飞去,“嗨,差点被唬了!诶我说暴 哥,咱们在江南活了二十多年,可从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战斗机啊?”
“谁说不是呢!还不是前阵子说什么反登陆军演,后山那就多了不少战斗机,据说都是调来的F15J,整天搞夜间训练,把人吵得不行。”暴哥压低嗓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搞什么军演啊?莫名其妙。”
“嗨,又是瞎折腾,搞联邦军购捞外快呗。”暴哥推了下阿邦,“不管他了,走,咱们回屋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让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呢,哈哈,走,吃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