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见那人裙靴打扮,是个女人,反倒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拍拍屁股上前致歉,哪知正眼打在那女人脸上后,顿时暴跳如雷,原来居然是江如红!更没想到江如红将脸一沉,倒恶人先告状起来:“哎呀你个浑头,走路不长眼还是怎么了!”
“咦?!”
“本姑娘周末好不容易出来逛会街,就被你撞倒,真是晦气!”
“咦??!!”
“算了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见识,快,扶我起来!”
“我说你这人…?!”
阿邦心里是十万个不乐意,明明自己被她撞倒,反被她一顿夺斥,真是没了天理,不过看在她好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阿邦还是忍气吞声将她扶起,一张脸拉的跟鞋拔子似的。他毕竟刚刚在舞会上射毙了董事长夫人丁婷,不敢在此地附近多做停留,当下扶起之后懒得与她多做嚼舌便疾步离开,丢下江如红自个儿一瘸一拐的在后头叫唤:“浑头!你把我鞋跟撇断了!你给我回来!”
这回轮到阿邦幸灾乐祸的笑不停,脚下抹油,溜了个无影无踪。
他拐过几个路口,确定没了江如红的踪迹,才拿出手机打算给林燕妮报喜。他刚拨完号码,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Rayn”
阿邦愣了一下,声音很熟但明显不是江如红的,待回头看去,只见路边一辆白色雷克萨斯敞篷跑车上,一位黑衣长发熟女正冲自己眨眼笑着,似乎极其眼熟,他再细一打量,不禁惊喜道:“啊璇姐,是您呀真巧哇。”
陈璇大方的笑道:“是啊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诶,对了, 今天下午你不是去名媛舞会了吗?”
“呃这个…这个…哎,您也知道,那种场合还不适合我,我呆了半天没啥意思就出来了。”阿邦找了个借口。
陈璇笑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反正你也出来了,怎么, 今晚想请我吃晚饭吗?嗯?”
美女就是美女,连要人跟她吃饭的方式都与别人不一样,一张嘴就将自己放在了受邀的位置。阿邦倒是很乐意,可惜还得回去跟林燕妮报捷,只得支吾的拒绝道:“呃这个…这个…恐怕不行…这个…晚上我还有个…有个…约会。”
陈璇一听,故作嗔怒道:“怎么,还有什么女人比上司还重要吗?”
“这个……”阿邦开始后悔选了这么烂的一个理由,男人首条戒律就是绝不能拿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相比,哪怕是最间接的方式,不过陪美女吃饭总归不是件坏事,就当做今天的庆功宴吧。
阿邦做个ok的手势,笑着爬进了雷克萨斯,陈璇一副神秘的表情,吊人胃口的说道:“我们去一家你肯定还没去过的餐厅,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雷克萨斯缓缓驶离湾滩,在拥挤的市区街道上熟练绕行,看样子陈璇对那家餐厅早已熟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终于停靠在了路旁,阿邦打眼一瞧,这是一幢典型的三层法式公寓楼,红墙,钢窗,白线条勾勒,与门口几棵百年法国梧桐相映,未进店内就已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法式风情。陈璇将车钥匙交给服务生后,领着阿邦进了大堂,店内面积不大但装饰考究,传统的西餐桌,经典的西洋油画,伴着清清淡淡的爵士乐,让人仿佛穿越时光隧道,回到那个上古世纪欧美范儿的年代。
陈璇似乎是这家红房子西餐厅的老客了,服务生无需多问,就将两人领到一处紧挨橱窗的圆桌。陈璇在前面走着,忽然,鞋跟不小心在地上扭了一下,紧接着身子就失去了平衡,阿邦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赶紧一伸手,正好扶在她楚楚柳腰上,才总算没让她摔倒。陈璇玉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搭再抹开,总算稳住了脚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下一步她就飞快地移走阿邦的手,身子也像触电一般缩了一下。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脸上霎时泛红,含颌低垂着轻声说了句:“谢谢…请不要误会,我怕痒…”
没想到这位知性大方的美丽御姐也有害羞的时候,阿邦尴尬的笑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多女生都怕痒,尤其是小蛮腰这么敏感的部位。他嘿嘿笑着,也趁机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上司:周末夜晚的陈璇换下了职业味很浓的正装,披上一件非常适合赴宴的纯黑貂毛披肩,同色的休闲长袖衬衣与毛料短裙下,粗细有致的迷人大腿上,一双斑斓条纹超薄黑丝袜半透半遮,性感之余又拒人之外,令阿邦不禁想的心痒痒,目光在她小腿上逗留了半秒后又滑到她脚下,盯着那双成熟的黑色细跟高跟鞋浮想翩翩,竟有种将它脱掉一览芳足的冲动。高跟鞋、黑丝袜、毛草披肩,与成熟御姐特有的腿部曲线相得益彰,只可惜,上天塑造了女人玉一样的身体,却只让陌生男人看到她的腿和足。
阿邦心猿意马的坐下,打算等下找个刀叉落地的烂借口再钻到桌子底下探探裙底风光,却只见陈璇刚一坐下就娴熟的将左腿叠在了右膝之上,很有淑女范儿的夹腿而坐,直接浇灭了阿邦的诡计。
阿邦拿起一份法文菜谱,横竖啥也不认识,只能看着图片大概识出几样菜来,陈璇看出他的尴尬,倒也不点破,微笑着替他打圆场道:“我看你也饿了,不如试试我的推荐菜吧,怎么样?”
“好,好,好。”
陈璇熟练的向服务生报出一串菜名:“洋葱汤、烙鳜鱼、烙蜗牛、芥末牛排,甜点就红酒烩啤梨吧,谢谢。”陈璇合上菜单,冲阿邦嫣然笑道:“这几样法国菜,据说是张爱玲当年最爱的菜式,今天我们可要穿越一回了咯。对了,你有读过她的《浮花浪蕊》吗?”
阿邦把头摇了摇,别说是看,连这书名都是头一遭听到。
不到20分钟,洋葱汤就上桌了,看小小汤盅内,细炒的洋葱拌入上乘牛肉汤,褐色汤底上浮着一片烤炙金黄色的面包吐司,再撒入一点点奶酪,引出一股浓郁的葱香奶味。阿邦饥不可耐一口咬去,顿觉香浓滑嫩,甚为解馋,不舍得吞下却已悄悄融入舌间;上等白葡萄酒调烩的烙鳜鱼和烙蜗牛,色泽鲜美,香嫩可口,一入嘴即顺喉落腹,吃的阿邦不亦乐乎;更有那服务员当面配料烙烧的芥茉牛排,配上油炸土豆条和时鲜蔬菜,奶芥香味弥漫,肉质极鲜嫩味美,不知不觉中一瓶红酒已被他饮尽。
陈璇一边细细吃着,一边与阿邦聊天谈地,倒没半句涉及工作,气氛甚是轻松惬意,阿邦这几个月来真是憋屈坏了, 今晚难得与美女上司如此浪漫约会一回,又有美食佳景相伴,乐得哈喇子不知流了多少升,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从那场死亡舞会中逃生出来。望着一股股红酒缓缓流入她性感殷红的唇间,白皙脸庞上开始微微透着红润,红白交错间令一对桃花眼愈加迷人摄魂,脚下的高根鞋尖又不时微微翘一下,把情窦初开的阿邦迷得如坠云雾,不知不觉间又是一瓶红酒下肚,脑袋已经发沉得不行。
吃过甜点,陈璇体贴的为两人点上一壶茉莉清茶,又闲聊了几句。眼看阿邦已不胜醉意,语无伦次,她用白餐布轻点了下嘴边,礼貌的说:“对不起Rayn,我去补妆下,失陪。”说完,她冲阿邦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借着起身的姿势,将坤包不经意间放在了椅子底下。阿邦此时正一头趴在餐桌上晕晕欲睡,朦胧中只看见陈璇款款离座而去,穿着高跟鞋的背影摇曳生姿,长发摆动女人味十足,酒意催动下竟有大胆的想法。他强撑着看了一下手表,已是 晚上十点,难道还会有激情四射的下半场不成?
铃铃铃,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林燕妮来电。
阿邦顿时一阵激灵,原来自己只顾着与美女上司浪漫晚餐,竟把上缴失重机U盘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个干净,他担心被陈璇回来后听到,于是赶紧走出餐厅外,在街上接起了手机,听筒里立刻传来她不容拒绝的声音:“限你马上回来,我有事问你。”
“我我我我在外头吃饭,我…我这就回去,马上回去,对不起对不起。”挂上电话,见正好有一辆的士靠在路旁,于是来不及与陈璇道别就跳上的士,催着司机马上开路,他知道林燕妮才是自己真正的上司,这只母狮子自己可得罪不起。
车行出百来米,阿邦正打算给陈璇打个电话致歉,突然,听后方轰的一声巨响,他赶紧扭头从后车窗看去,只见不远处法国餐厅的位置烟尘满天,石块四溅,还飞出几根残肢断臂!司机大佬还以为是暴徒行凶,吓得将车开的飞快,逃命似的拐过路口后就驶上了高架,他飞快的拨出手机,却发现陈璇的信号一直忙音着,看来多半已遭了不幸。他隐隐察觉到,这次爆炸很可能就是冲自己而来,只是可惜了这位美女上司,多好的一个美人儿,好心请自己吃晚饭,结果却搭上了一条性命,想到此处,阿邦不禁有些黯然。逝者如斯,他决定还是继续回去向林燕妮交差,也好早点赎回自己的自由身。
当阿邦醉醺醺的回到住所时,已是午夜十二点整,倦容满面的林燕妮坐在长沙发椅上,见他进来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
他摇摇晃晃走进房间,咧嘴笑道:“啊哈,我的林燕妮大管家,看看我都拿到了什么吧!当当当当”他兴冲冲的亮开衣兜,把手伸进一摸,结果令他脸色骤变:U盘居然没了!
明明是从丁婷的内衣中搜出后直接放入内兜的,期间自己是一动也没有动过,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他顿时慌了神,在身上一通找,可是依然没有U盘的踪迹。当林燕妮问及,他也只好将 今天下午在名媛舞会上如何遭遇丁婷、又如何在射杀她之后从她内衣中搜出失重机技术U盘一事如实相告,至于怎么丢失则就一无所知了。
不出阿邦所料,林燕妮听后赫然大怒,激动道:“你、你把到手的U盘又弄丢了?!”
“燕…燕妮姐,那现在怎、怎么办?”
“你先想想。”林燕妮起身站到窗边,望着窗外说,“你从华尔道夫酒店出来后,会不会被人偷过?”
“没有没有,我一个大活人,东西被偷了难道不知道啊?”
林燕妮冷哼一声,对阿邦的能力她是太了解了。
阿邦再一细想,终于回忆起从酒店出来后倒是被江如红撞了一下,难道会是她?于是赶紧将此事向林燕妮汇报,林燕妮静静地听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来,从窗边转过身子问道:“我问你,这个江如红是不是你第一天上班就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单眼皮四眼妹?我晚上叫你回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你再将她的长相细节一五一十描述一下。”
于是,阿邦又将江如红的长相特点从头到脚比划道出,就差连偷窥到的内衣颜色都给说出来了,林燕妮一边听着,一边用铅笔作画,待阿邦说完,一张酷似江如红的脸谱图同时也出现在了白纸上。她眼盯着手工画,目光渐渐冷峻,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
“你们认识啊?”
林燕妮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翘着兰花指,给自己优雅的点上了一支女士香烟,很快,淡淡的烟雾就从水光艳唇之间飘了出来,脸上很是严肃的表情。她想了一会儿后,才告诉阿邦说:“我认得她,她就是潜伏在日新公司里的卧底,是一个老牌特工了, 今天下午你被她撞的那一下很可能就已被她窃走了U盘。”
阿邦顿时火冒三丈:“这死丫头,怪不得老是阴魂不散的从我身边冒出来,原来果然是个狗特务!”说起狗特务,他不禁又想起那神秘的纹身,毕竟它事关潇潇、温仪和丁婷的真实身份,于是开口向林燕妮问起了菊花纹身的来由。
她缓缓的向身旁白色灯罩吐着烟圈,紫色的指甲油和水唇上鲜艳的口红,在灯光映射下透着一份别具一格的女性魅力。待烟圈吐尽后,她说道:“原来你也发现了,不错,在戒严时期,有一撮致力于所谓‘返回倭统’的极端分子,他们大部分是当时的既得利益者,不过基本上被杀或关,但仍有一部分流落到海外。这些人信念已变,变成了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佣兵。她们经过统合后慢慢形成一个叫做‘绿燕子’的组织,做事不留余地,不择手段,甚至为此不惜使用恐怖主义手段,所以像T89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自然就成了她们的重要目标。这个组织不仅在海外存在,近年来对各国渗透也非常厉害,凡是她们的特勤人员,都会在大腿根部内侧上留下一个菊花样式的纹身,平常很难被人发觉。”
阿邦张大了嘴巴听,久久回不神来,若说温仪、丁婷倒还罢了,可潇潇与自己同门求学,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青春甜美的大学女生形象,天天呆在一起,光从表相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天知道背后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身份。
林燕妮将没吸完的女士香烟搁在烟灰缸边,起身从坤包里拿出了一把手枪放在桌上,“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阿邦,你必须尽快除掉江如红,夺回U盘,决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公司。”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强调了一句:“明天,明天就动手。”
门关上了,林燕妮高跟鞋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在楼道外,阿邦又是一个人留在了出租房内。他拿起燕妮留下的那把手枪,这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无声手枪,用燕妮教他的使用方法回拉一下枪栓,咔,响声十分清脆,想到就要用这把手枪将子弹强行射入江如红的身体内,阿邦居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了。烟灰缸边上,那支女士香烟上还留着林燕妮的口红,阿邦把它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挺香挺甜的,又不禁意淫起她香唇的味道来。
铃铃铃,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阿邦不禁吓了一大跳:居然是陈璇。
“璇姐?是您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璇焦急的声音:“阿邦你没事吧?都还好吗?有受伤吗?”
“璇姐真是您啊?!耶!谢天谢地你没事。”阿邦高兴地跳了起来,“我没事,我没事啊,我当时已经出来了,一点都没受伤!”
“RaynRaynRayn,谢天谢地你没事!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你,现在知道你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
“我也很开心璇姐,真的。”阿邦乐着答道,“咦,璇姐,当时您也没在店里吗?”
“嗯,当时餐厅的卫生间门坏了,我只好去隔壁店里,呵呵,没想到居然躲过了一劫,真是幸运哦。”
“看来 今晚我们都是幸运儿了,早知道该去买彩票了,哈哈。”
“是啊呵呵,不过Rayn,你必须接受我的道歉,璇姐真不该选哪家店,把大家都弄得担惊受怕,Sorry。”
“不不不不,这哪能怪您呢,谁能料到会出这种事呢,再说炸一炸也挺好啊,起码我们连单都不用买了,白吃了一顿回来诶。”
“呵呵,你真风趣。不早了,有话我们还是明天再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上班不许迟到,晚安”说完,陈璇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公司内又炸开了锅,继三名保安夜间被害、车模神秘死亡之后,这次居然连公司董事长都死了,与夫人丁婷一块儿被人扒光衣裳叠尸在桌上,听得女职员们脸都红了,而不少男职员们则在私下暗暗叹惜,嗟叹没机会在现场一觑贵妇的真容全貌。
阿邦早早来到公司,在电梯里特地留意听了下‘同事们’的议论,可惜尽是些风言风语,并没有多大的情报价值。他刚一迈出电梯,便被陈璇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光线明媚的办公室内,一如既往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以至于阿邦一度怀疑这位女上司是否有洁癖。案头放着一杯泡好的大麦茶,还在透着热气,令整间办公室飘着一股淡淡的甘美清香。
穿着一身黑色套裙装的陈璇坐在办公桌旁,满怀歉意的说道:“昨天都是我不好,带你去那家餐厅,差点让你出事。作为补偿,周六晚上请你来我家吃顿便饭,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璇姐您太客气了,请我吃饭已经很知足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璇姐…嘿嘿,嘿嘿,还是不要了吧…”其实他早有耳闻,自己这位女上司的手艺在公司里可是首屈一指,作为吃货的他也只是口头上客气一下,魂儿都已飘到餐桌上了。
“反正我一个人也要做饭的,怎么会麻烦呢。那就这样, 周六下午我从游泳馆回来后就直接去接你,六点正。”陈璇爽快地说着,有那么一种职业女性的雷厉风行。接着,她突然话锋一转,盯着阿邦问道,“Rayn,你知道昨晚餐厅为什么会爆炸吗?”
他躲过陈璇的目光,一脸茫然道:“谁知道呢,我想可能是...是煤气管道爆炸吧。”不等她接话,他赶紧起身说道:“璇姐,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去做事了?”
陈璇盯着他看了几秒后,微微笑道:“All right,我这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回去做事吧。”说完,她开始拿起钢笔,低头修改起案头的报表来了。
阿邦轻声退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江如红一见到他,就怒气冲冲的扭过头去,似乎还为昨天一撞耿耿于怀。阿邦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到就是这狗特务偷走了自己辛辛苦苦抢回的U盘,要不是林燕妮反复交待要暗中下手,恨不得立刻上前就将她掐死,哼,就让你这单眼皮再多活上几个时辰,到时叫你瞧瞧小哥的手段。他瞟了一眼江如红,打定主意, 今晚就动手做了她。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打定主意今晚就动手的人,除了他,还有江如红。
整整一个白天,两人都在互相暗自盯着对方,直到了傍晚下班时分,两人又互相等着对方先下班,自己好跟在身后下手,结果这对‘办公室同事’竟不约而同的‘加班’到了晚上十点,气氛怪的让人崩溃。还是阿邦先憋不住了,他收拾完行装,埋着头走出办公室,心想既然江如红不先下班,那埋伏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截击也是一条好计。
根据林燕妮的情报,叶雅回家必须经过一条彩砖路,那是一条左邻海湾、右接街边公园的景观小道,时近 午夜 ,路灯也熄灭了一半,昏昏暗暗的照亮着四周。阿邦手持无声手枪蹲伏在路边的棕榈树丛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彩砖路前方,等待江如红进入视线。尽管这个四眼八卦妹平时鬼灵精怪讨人厌,处处与自己作对,兴许还‘罪不至死’,但眼下做了敌特,而且是要与自己争夺失重机U盘的敌特,那就非死不可了,单眼皮呀单眼皮,等会儿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怨我,小哥我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得找那个姓林的索命。他想着想着,心跳不知不觉中得波得波加快,握枪的手心已湿漉漉的一团。
摸约过了十几分钟,彩妆路上依然没有江如红的脚步声,眼看都快11点了,莫非这单眼皮 今晚就呆办公室不出来了?莫非事情败露了?莫非……阿邦正踌躇间,身后却飘来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别等了,我在这里。”
惊诧之下,阿邦本能的躲开两步后才回头查看,草地上,来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单眼皮、鹅蛋脸、长发卷在脑袋后,暗黄色的职业套装配着棕色长靴,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正是自己今晚的‘目标’江如红么?阿邦脸色一变,强装镇定道:“我…我…我在这抽根烟,干你什么事…”
江如红瞟了眼他的手,一脸鬼马的说:“是打算在这等着,偷偷摸摸给我一枪吧?”
阿邦顿时语塞,脸上极为尴尬,心想:既然死丫头你捅破了这层纸,那可就别怪小哥手上这枪子儿不认人!当即二话不说,后退一步便要举枪。诚然,他逃跑速度一流,但手脚小动作的速率还远远不如职业特工,小臂刚抬到一半,腕上就一阵麻痛,阿邦几乎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腿的,就已被闪电般踢走了手枪。只瞧见夜幕下的江如红,骤然间变得如幽灵般灵动异常,转眼间闪到跟前,一招凌厉的锁喉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厉声道:“ U盘在哪?!”一扫平时还算文气的形象,好似换过了一个人。
阿邦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U…盘被…你偷走了…还…来…找我…”
江如红手上力道加重:“死浑头油嘴滑舌,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快交出U盘,否则抓你回去就是间谍罪!”
好你个女间谍竟敢冒充有关部门特工还倒打一耙,装的还挺一本正经,真是不识世间还有羞耻二字,阿邦心里怒道,料定自己要是落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女特工手里必死无疑,既然横竖是一死,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当即不顾脖子上的锁喉手,用脚背勾住江如红的小腿后,硬是凭体重将二人同时往地上扭。江如红身材远较他为小,眼看着就要被他扭倒在地上,反应神速的她立刻撤手抽身,滚到了一旁,真像只灵狐一般轻巧。她双手往后脑勺一探,忽然从盘发中抽出两把锋利物什,双方各持一把,不等两人起身就冲他快速刺出,夜光在这两把物什上映着寒光,似是极尖细锋锐之物,阿邦连忙滚动身子,但肩上一层皮肉还是被利刃刺破。
江如红动作连贯,旋转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两把利刃交叉着护在胸前,一头盘发也随之瀑布般狂倾而下,凌乱的垂在脸庞两侧随晚风轻扬,显得发丝掩映处的脸庞上比平日增添了几分洁白,只是这副长发飘飘、利刃在手的模样在夜幕下却是寒气逼人,透着一股冰冷杀意。这时他才看清,护在她胸前的利刃不是别物,居然就是她头上的发簪,平时扎在头发里不引人注意,临战化作短小精悍的峨眉刺,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今天算是遇上狠角色了,搞不好还被她给做了。阿邦叫苦不迭,肠子都悔青了。
他想去捡起地上的手枪,结果江如红机警的两步追上,手中双刺交替刺出,关键时刻,阿邦那半吊子的武术底子偏偏一招半式也想不起来,眼看就要被她用峨眉刺穿胸,“啊!”突然,江如红尖叫一声,旋即一把峨眉刺落地的声音,再看时,她的右臂已被一发子弹击中,正滴着血!
紧接着,街边公园的棕榈树丛中一道高挑而矫健的婀娜身影轻盈跃出,手中消声武器一动不动的瞄准着江如红,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竟异口同声跳出四个字:“果然是你。”
阿邦刚从骤变中回过神来,瞅见来人束发英武,一身紧致皮装的黑衣黑靴,身材极为健美,不禁脱口叫道:“林燕妮?”
林燕妮瞟了眼阿邦,令道:“你,上去搜她的身,看U盘还在不在。”接着,她又警告江如红:“你知道我的枪法,不要心存侥幸。”
江如红捂着伤臂靠在彩砖路旁的栏杆上,凛然道:“别碰我!要U盘是吧?我给你!”说着,她装作伸手要掏的样子,忽地将仅剩的那根峨眉刺奋力向燕妮掷出!林燕妮没料到江如红会负隅顽抗至此,而这飞刺来势也着实奇快,匆忙躲闪间还是被惊出了一阵冷汗。江如红咬牙甩开伤臂,娇喝一声就要扑上与林燕妮决战,阿邦见江如红突然发难反击,忙从地上拾起手枪对准她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一时间哪像的了那么多,只听噗一声,江如红浑身一震,子弹射中了她的左胸……
“别打死她!”林燕妮连忙喊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阿邦本就看江如红极不顺眼,又见她逞凶顽抗,当下连发连射再开四枪,近距离下枪法‘精准’不少,居然能中了两发。
“啊!啊!”江如红连叫两声,双手捂着前胸,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推向江边,腰部撞上栏杆后竟一个翻身落入了东都湾中。
阿邦赶到岸边朝下望去,只见江如红的身子在水面上起伏了几下后就淹没在滔滔江水之中,瞬间就被冲的无影无踪了。他摇头叹了一口气,尽管平日里恨不得这单眼皮马上消失,但真到了眼睁睁送她上路的一刻,心底还是有一阵惆怅,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呐,哎,要怪就怪她走错了路、选错了道吧。
“你怎么把她给打死了?等拿到U盘之后我自然会处决她!”林燕妮赶到江边,望着江水滚滚而去,气冲冲的说道。
阿邦瞥她一眼,冷笑着说:“林燕妮,你倒聪明,要我明着去做马前卒,原来自己早做好了偷袭的准备,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种女人真可怕。”
林燕妮自然没有理会他,她把地上江如红坤包内的物件一一抖落出来,无非是些女人的私人用品,并没有失重机U盘,于是被林燕妮装回女包后一起扔进了海中。不过包内一张江如红靓丽的写真照引起了阿邦的兴趣,于是趁林燕妮不注意偷偷收入裤兜中,既然以后见不到了,兴许这张照片哪天晚上还能拿出来供己一撸。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对于阿邦而言,尽管 今晚激愤之下击毙了江如红这个女特工,却也断了失重机U盘的线索,茫然间再次毫无头绪,不知从何入手,而自己重获自由的日子似乎又见不到尽头了……
回到住处,已是次日 凌晨一时,阿邦拉开窗帘,点上一根闷烟独自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这座不夜城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心情而有任何变化,依旧灯火通明,迟迟不肯消静,他明白,自己此时不过是某人的一颗棋子,笼中的一只囚鸟。手机里还在一遍又一遍播着老歌,邓丽君甜润松缓的歌声,真醇中透着思念盎然,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低沉的自语道:“丽颖,我好想你。”
如果日新公司是一个高压锅的话,那么在丧门星阿邦到来之后,它就成了一个质量极差的高压锅,因为短短一周的时间,它已经第四次炸开了。女职员江如红的离奇失踪,成了这家倒霉的公司继保安、车模和董事长夫妇之后最新的诡异话题,越传越邪乎,几个胆小的都开始在办公室里贴上神社请的符咒辟邪了。
而没有了江如红,也没有了失重机U盘的任何讯息后,阿邦总算‘享受’了一个清静的礼拜,一切风平浪静、按部就班,诡谲的气氛仿佛都随着江如红的死亡全部烟消云散。平淡的日子总是如梭般度过,转眼就已到了周六,整整一个白天,阿邦都在趴在床上抠着脚丫子,满脑子想着晚上与陈璇共进晚餐时该怎么样的坐姿、该怎么样的吃相、该说些什么话,如此反反复复过了好几遍才觉得放心踏实,毕竟是去美女上司家中做客,可不似一帮大老爷们在酒馆划拳吆喝,必须得拿着范儿,想到这,他还特意给自己买了个金属烟盒,等下晚上万一抽起烟来,也好体面一番。
等到了晚上六时整,上下收拾完一通的阿邦准时来到住所楼下,那辆白色雷克萨斯敞篷跑车已停在门口等候,驾驶座上坐着位长发飘飘的墨镜丽人,正是他的主管上司“Rayn”陈璇冲着阿邦迷人一笑,“快上车吧。”
“希望我没迟到。”阿邦跳进了副驾座。
“一点都不晚。”陈璇一边放下手刹,一边说道。
跑车缓缓驶离居民区,阿邦坐在副驾座上偷偷瞄着陈璇,与前次周末外出吃饭的打扮不同,她今天下午刚刚从游泳馆健身回来,所以打扮明显趋于休闲风格,米色风衣搭配深色调的休闲长袖与短裙,女人味十足的棕色高跟长靴,细细的脖子上还系着一根灰色围巾,轻松随意中蕴育着别具匠心的精致,显示出都市白领知性大方的穿衣品味。馋得阿邦不得不悄悄压住裤裆,不过想起等下将亲尝美女御姐的手艺,口水又给溢了出来。
陈璇的家坐落于东都西郊的富人区内,跑车在一栋欧式造型的双层别墅前停稳,阿邦装出一副绅士风度跑到驾驶座旁替她打开车门,陈璇款款下车,关上车门后冲阿邦做了个欢迎的笑容。一条吉娃娃很快从别墅后院的草地上欢快跑来,围着主人不停打转,舌头亲昵的在她长靴上舔着,像是在欢迎主人的归家。陈璇拍拍吉娃娃的脑袋,热情的将阿邦请进了门。
一进门,室内的现代简欧装修风格令阿邦不由得眼前一亮,客厅正中央天板上挂着一盏水晶吊灯组件,米黄的高级浮雕墙纸,褐色的木制地板,让整间客厅充满暖意,几个角落都被精心的摆上花盆鲜草,又令暖意之中注入了不少绿意盎然。整间客厅内除去沙发、茶几与小酒柜之外没有其它繁冗的装饰品,收拾布置的整整洁洁,一尘不染,一如她的办公室,简约中透露着不简单,让人进来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地地道道一间都市单身白领的温馨闺宅。可想而见,这位女上司不仅精于穿衣品味,更是一位懂得生活格调的知性御姐。
头一回进女人的私宅,阿邦不免有些拘谨,傻傻的愣在门边。陈璇笑着说道:“这就是璇姐的闺宅了,布置的一般,请随意参观吧。”她的声音语调总是充满雌性的魅力,轻缓柔和又穿透力十足,令阿邦不知不觉中就放开了拘束,一下子觉得随意了许多。陈璇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弯下腰,右脚微微向后抬起,接着伸手去拉开脚上棕色长靴的拉链,无可否认,女人站着脱鞋的动作优美无比,特别是当她弯下腰那一瞬间,丰润臀部与纤细腰肢之间拉出一段优美线条,从后面看过去真是诱人犯罪,加之陈璇单脚着地,站立不稳,制造出摇摇欲坠、杨柳扶风的错觉,激发着男人怜花惜玉的保护欲,阿邦忍不住上前轻轻扶了她一把。
棕色长靴在她玉指间轻柔地滑出小腿,砰,落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一声动人的轻响,透明丝袜包裹着的秀气芳足便从长靴的包束下解脱出来,大大方方的展现在阿邦眼下,那娇圆的足跟,小小的脚弓弧线,令他不禁有种想捧在手心的欲望。也就在这一瞬间,阿邦双腿之间那活儿又猛然苏醒过来,在裤子上顶出一个小山包。
陈璇脱完长靴,接着又卸去风衣与围巾,殷勤的冲阿邦问道:“咖啡还是茶?”
“还是茶吧,咖啡喝不惯,谢谢璇姐。”阿邦不好意思的答道,屁股坐在了一张米色沙发上。
“谢什么呢,今天是双休日,就不要像在公司里那么客气了。”
“呵呵,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陈璇将换下的长靴放入客厅旁储物间内一面大大的鞋柜之中,鞋柜里已摆着数十双各式各样擦得油光的高跟鞋和高短靓靴,都说女人的鞋柜里永远缺一双高跟鞋,看来一点儿也不夸张。在里头,她换上了一双紫红色高跟鞋,接着笃笃笃跑到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了一杯绿茶。
“先喝会茶,晚餐马上好,嘻”陈璇一反在公司里的正经,突然给了阿邦一个意想不到的调皮笑容,便又回到厨房里忙了起来。
阿邦咂了一口茶水,是上等的六安瓜片。
只见陈璇在厨房手脚麻利的忙活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食物的香味渐渐透了出来,闻得阿邦口水四溢,肚子咕咕作响,心底更是对这位女上司愈加钦佩,真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完美御姐,事业上又是一把好手,至今未婚实在是暴殄天物。
“Rayn,来尝尝璇姐的手艺,不许说不好吃。”陈璇将一副副小碟摆上餐桌,对阿邦喊道。
阿邦挂着口水凑到桌旁,方正的桌上已陆续摆上八爪鱼沙拉、大酱汤与寿司,为了这顿晚饭,他连中午都舍不得吃,早已饿得不行,屁股一坐下就要去夹寿司填肚,被陈璇笑着劝道:“吃寿司前,你不妨先先试试大酱汤,等胃里暖和了再开始吃寿司,也能抵消寿司的生冷。”“当然当然,我知道,嘿”阿邦尴尬的缩回筷子,一口气喝了半碗大酱汤后,又忙不迭夹起一块寿司,扑通一声全蘸在酱油中,接着张口就要吞下,结果又被陈璇礼貌的劝道:“其实,如果不让米饭沾上酱油的话,饭香与生鱼片的香味会更好的完全相融。”
“当然当然,我知道我知道,我…我刚才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嘿”阿邦脸都憋红了,准备了整整一天,哪知一两下就全露陷了。
吃完前菜,陈璇利索的收拾一空,接又端上四道刺身鱼片和一壶梅酒,自豪的说:“这是我今天一大早买来,亲自切片的,可不是店里送的哦。”阿邦这次学乖了,将绿芥末搅在酱油中后,夹起一片鲷鱼轻轻在酱油上蘸了一小下;同时他偷偷瞄了眼陈璇,只见她完全相反,用筷子蘸上酱油点在鱼片上后,再抹上一点点绿芥末,才缓缓递入口中。阿邦的脸色骤然由红转紫,知道自己又土八路了一回,只是陈璇顾忌自己的面子不再劝止而已。
日本菜吃完一道才上下一道,陈璇接又陆续端出卤煮炖菜、天妇罗与一道阿邦怎么也看不出底细的肉菜。她指指菜碟,故作神秘的笑道:“你猜猜这是什么肉?”圆圆的铁板上放着十几片切成长方形的红色肉块,乍一看像是块牛肉,入口之际也确有牛肉的味道,只是多了一点点鱼腥味,但若要说是鱼肉,它的肉质却又偏粗偏油,实在是令人费解,阿邦只得茫然的摇摇头。陈璇搓搓手,小声的说:“是鲸鱼肉,烟熏鲸鱼肉。怎么样,做的还可以吧,表扬下?”
“啊?鲸鱼肉啊?哟西哟西,吼吼。”阿邦一听是鲸鱼肉,顿时食欲再增,倒上一杯梅酒敬了一下 今晚的女主人:“想不到在公司里独当一面的女上司,竟然厨艺如此精湛,家中布置的是如此整洁有序,真是让我领略到璇姐的另一面了。”
受到赞美的陈璇开心的笑了,翘着兰花指也端起了酒杯:“谢谢。对美的追求是女人的天性,我当然不例外。” 今晚的陈璇没有像在法国餐厅那晚打扮艳丽,但那身随意又不失得体的休闲衣着在壁灯映照下显得另有一番居家女性的魅力,看的阿邦醉眼迷离,嘴巴就没合拢过。
几杯梅酒下肚,阿邦色胆渐壮,于是借着酒意继续赞道:“我每次见到璇姐,你的穿衣打扮总是那么的应景得体,是不是有专门学过呀?”
陈璇扑哧一笑,手指头将发梢转成一个小卷卷,看似不经意的在阿邦面前拨弄着头发,回答说:“Rayn你过奖了,我只是觉得,换一身衣着可以给自己换一份心情,这可是女人一天中考虑最多的事情了。你也可以试试。”
“哦?还这么讲究,看来我得跟璇姐多学学了。”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足足吃了有两个小时,等到最后一道甜食用尽,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陈璇微微垂头,轻声道:“谢谢你今晚的赏光,很荣幸与你用餐。”这句阿邦可是白天背过,也忙不迭礼貌应道∶“谢谢您的招待,用餐很愉快,餐点很美味。”
陈璇又利索的将碗碟很快洗完,一一放回原位,一切又变得跟晚饭前一模一样的整洁,没留下一点动过的痕迹。她看看墙上时钟,若有所指的问道:“你好像还没参观二楼吧?”
“啊?这个…这个恐怕不方便吧?”好色的阿邦当然想去看看,但去一个女人的闺房总归是件让人尴尬的事,嘴上只好半推半就的说着。
“璇姐允许你参观,这样行了吧。”陈璇轻声说着,一双玉手无意中贴在了阿邦胸口。阿邦一个血气方刚的二十七岁年轻人,哪里受得了一个成熟女人的诱惑,立马天南地北不分,任由陈璇带上了二楼。陈璇走在楼梯前头,紫红色高跟鞋轻轻落在阶梯上,穿着短裙的臀部一扭一摆,丝袜长腿一伸一缩,把女人身体迷人之处尽显无遗。看的阿邦两眼喷火,真希望可以走得慢一点,永远不要到楼梯的尽头。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就是陈璇的卧室,也就是说,整个二楼都成了她的卧室。粉色的墙壁,可爱的单人床,床上一头大抱熊,正对床的墙上则是一幅她的写真照,整间卧室内都浮着一股淡淡的迷人熏香。阿邦没有想到,这个堂堂的成熟御姐,竟也有很小女生的时候,怪不得办公室椅上还有团卡通靠垫。陈璇注意到阿邦吃惊的表情,笑着解释道:“每个女人内心都有一种可爱的小情结,看来你很少了解女人。”
“璇姐的品味真是又高又多样啊。”阿邦一边恭维道,一边继续观察卧室,毕竟是他第一次进女人的闺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卧室很宽敞,除了正中的单人床外,靠近落地窗边是一间透明玻璃外壁的浴室,透过开着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大大的冲浪浴缸,正被陈璇打开龙头灌入热水,很快就冒出层层热气;浴室的不远处摆着两张单人懒人沙发;床边是一张长长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性化妆品。看来,这里真就是陈璇最personal的房间了。
正当阿邦还在猎奇的看个不停时,陈璇推着他的后背,将他请到了阳台上,抱歉道:“等下我给你看小时候的照片,不过忙了一个晚上我想先洗个澡,sorry,只能麻烦你在阳台上等一会儿。”
“行,没事儿。”阿邦早犯了烟瘾,正愁没地方点火吸烟。
陈璇回身关上了阳台门,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地窗边的窗帘却忘了拉拢,留出一条不小的帘缝。阿邦尖着嘴叼着烟,从这条帘缝中看进去,只见陈璇正背对着自己将长袖慢慢脱下,扔在沙发上,露出一道粉桃色的乳罩系带,爽的阿邦顿时亢奋,赶忙瞪大了眼睛看。
陈璇似乎一点也没发觉窗外亮着一对狼眼,继续不紧不慢的脱下短裙,然后用柔滑细嫩的双手轻轻撮起袜头,按照丝袜的纹理慢慢褪下,薄如蝉翼的水晶丝袜一寸寸往脚踝卷曲,一寸寸剥离大腿肌肤,那温柔缓慢的动作更平添出不少媚态与仪式感。待丝袜褪到脚踝处,她又轻轻摘下脚上的紫红色高跟鞋,整齐放在沙发边上,就像是一名敬业的展览馆员工在细心摆放珍品,那双水晶丝袜也终于顺着脚背褪下,从足尖离开了主人身体。
她卷起披在肩后的长发,从衣柜中拿了件换洗的新内衣,便提着刚脱下的紫红色高跟鞋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荡起一声重物入水的响动。
阿邦脸贴着落地窗,将视角调整到浴室的位置,万幸,浴室仅有一道透明玻璃与卧室分离,陈璇那团活色生香的肉色身影在浴室内清晰可见,不时又会传出哗啦啦的水花溅起声。想象着璇姐那成熟妙曼的娉婷玉体浸泡温水中,捧起水珠浇灌在如出水藕瓣的香肩上,任由浴水轻轻洗涤裸肌,不由想起长恨歌中‘春寒赐予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名句,下身也有了愈发明显的感应。
硬挺挺了三十来分钟,浴室的门吱的一声推开,热气腾腾中,陈璇终于走了出来。阿邦满佈血丝的双眼立刻放肆的盯住看,在这副曼妙浮凸的身体上,大部份肌肤都已经裸露了,只有与肤色近似的肉色内衣裤紧贴在同样高耸的前胸和臀部上,反而比一丝不挂更煽动欲火。那被浴水冲激得潮红的丰盈娇躯,带着柔和曲张的女性线条,不自觉的流露出诱惑来,饱含着成熟女体的性感妩媚,全部展现在阿邦喷火的眼球内。
“不好意思,Rayn,让你久等了,进来吧。”她一边背对着阳台说道,一边将双脚重新伸入那双紫红色高跟鞋内。
阿邦擦净口水,装作刚看完星星的样子回到卧室内,经过刚才的勃起,他发觉自己居然有些疲惫,于是在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珠子仍不离陈璇那诱人的胴体,发现她迷人的乳沟上还挂着一件白银项链,记得陈璇每天都佩戴着它,只是直到 今晚() 在褪去外衣后才有机会看到,原来项链的末端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晶挂坠。
陈璇觑了眼阿邦,脸上掠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古怪笑容,迈着猫步走到了化妆台边,对着镜子梳理起卷发来,将风情万种的长发柔顺地覆盖在背后,那细细一条性感的蕾丝内裤几乎只是象征性的在臀间一包,露出大半个饱满鼓足的香艳肉臀挑逗地对着阿邦,经过热水充分浸泡的熟女肉体白里透着红润,细态肌肤被蒸发得闪露点点春痕,水灵灵的十分诱人。望见如此尤物,阿邦下身顶的更紧了,一股股血气不断上涌,只觉得视线逐渐变得朦胧,越来越累,越来越累,浑身竟软绵绵的瘫在了沙发上。
透过朦胧的视线,阿邦发现陈璇肉色内裤下的大腿根部似乎有一团黄色纹身,他使劲揉揉双眼,眯着眼努力一看,那哪是什么胎记,分明是一朵菊花纹身,一朵与潇潇、温仪、丁婷腿上一模一样的菊花纹身!阿邦惊得合不拢嘴,激动地失声道:“啊!你…你…你是…”
“怎么,现在感觉是不是很好呢?我的特工阿邦先生。”陈璇一反寻常的温言曼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接着缓缓转过身子,注视着阿邦。
阿邦惊呆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伸入怀中,可此番去这位女上司家做客哪会带武器?他挣扎着站起身子,却立刻一阵头晕,又一头栽在了沙发里。
“在楼下的时候,我已经摸过你的胸口,我知道你没武器。”陈璇满脸得意,迈着猫步一扭一扭的走近,“我还在酒里给你加了一点料,一点让你浑身无力的料。”
“可是梅酒你也喝了!”阿邦强打精神说道。
“但我是女人,酒里的药性只会在雄性荷尔蒙大量增加的情况下才会发挥,本小姐略施魅力,还不叫你这愣小子乖乖就范?呵呵呵”说到这,陈璇不禁骄傲的笑了起来,那双招牌式的桃花眼注视着阿邦就像是在看着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猎物,成就感十足的继续说道:“丁婷窃取U盘后,就已计划好要除掉你灭口,没想到你竟然从舞会上活着出来了,于是我邀你吃饭,在法国餐厅故意借着高跟鞋崴脚的机会诱你靠近后,从你身上轻轻松松窃回了U盘。可惜,那晚没能一下炸死你,算你走运,不过, 今晚 你是非死不可了。”
阿邦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没想到自己素来钦佩爱慕的美丽上司,竟就是潜伏在公司的女敌特,更是一条处心积虑、三番两次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美女蛇,他懊悔不已,才想起林燕妮的警告简直句句真理:永远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东西,也永远不要轻易相信漂亮女人,这真是一场没有底线的游戏。
陈璇缓缓举起胸前的水晶挂坠,脸上的表情一片漠然,陌生的让人害怕:“阿邦,我保证,这枚毒针会让你没有痛苦的立刻死去,而针上毒液与你身上的药性会在三个小时后全部化合溶解,消失无遗,没有一点残渣,就跟心脏病突发一模一样。”
“哼这倒符合你做事不留痕迹、一尘不染的洁癖性格。”阿邦冷笑道。
“这是女人喜欢的方式,So…Goodbye forever,邦。”
说完,陈璇无情地射出了挂坠中的毒针。
五
生死关头下,求生欲望激发了阿邦的潜能,他奋力挺起将身子尽量前倾,借着晕劲正好一头栽向陈璇,也迎上了那枚毒针;就在这一霎那,陈璇的嘴角微微露出喜悦,她知道,挂坠中的这枚毒针虽然细若蚕丝,却穿透力极强,再厚的衣物也能贯穿而过直达肌体。
但仅仅只是下一个霎那,她的表情却迅速凝固了:一声极轻微的金属撞击声,那枚毒针竟仍留了半截在阿邦西装外,被胸兜中的金属烟盒挡住了!“啊!”她惊吓的尖叫一声,转瞬间柳腰已被阿邦紧扣,脑袋抵着双乳,借着栽倒的力道将她往旁边的浴室顶去。笃笃笃笃笃,高跟鞋连连后退,退入浴室后磕在冲浪浴缸的边缘上,两人同时脚下一绊,扑通一声全落入了浴水中。
陈璇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在浴缸陶瓷边缘,闷哼了一声,痛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阿邦也是扎扎实实呛了口香甜浴水,但也亏得这一刺激,原本发胀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许多,气力也恢复了三分。趁着陈璇还没缓过劲来,他赶紧用浴水不断泼击面部,来缓解下药效的发挥。
见阿邦似乎有所恢复,陈璇这条带毒的美女蛇又拿起挂坠试图再射,可冲浪浴缸狭小的空间让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阿邦左掌一挥就将她拿暗器的玉手击开,紧随着右手一个巴掌怒扇过去。陈璇毕竟是受过一定训练的特工,左手迅速护脸挡住他的巴掌,右脚再猛地一蹬,正中阿邦小腹,即使水势抵消了不少力道,但还是把阿邦踹的差点把晚饭都吐出来。陈璇趁势扑来,双手揪住阿邦的耳朵后,一击右膝就狠狠地顶在了他面门,阿邦只觉得鼻尖一酸,眼泪哗哗下,接着又是一阵剧痛,眼前顿时多了无数个星星,已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朦胧中,阿邦趁着距离尚近,一把将陈璇抱住,想要凭借力气把她按入缸底,绝不让她有空暇去射出毒针。谁料浴水中,陈璇浸湿的胴体居然滑腻无比,就像是一条灵动的水蛇,被阿邦雄臂一抱竟兹兹兹的溜了出去!阿邦不知道,自己这位美女上司十几年来坚持游泳锻炼,不仅塑造出一幅S形身材和光滑弹性的皮肤,水中技能更是一流,眼下与阿邦浴缸中搏斗自然如鱼得水。
陈璇轻易挣脱了阿邦,临了还蹬他一腿,笑骂道:“璇姐可不是你随便抱的!”
说话间,陈璇两条手臂像是柔若无骨般忽然缠绕在阿邦的肩膀上,这双手臂上的皮肤光溜溜、滑腻腻的,贴在人体上就像两条水蛇滑过,阿邦心头一惊,发觉自己的两只肩膀已被缠住无法动弹,紧接着,双脚又被她的大腿缠绕住,还被高高提起,都快贴到后脑勺上了,顿时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惨叫起来。但这显然无济于事,陈璇一边欣赏着猎物的哀嚎,一边将双臂忽然一紧,把阿邦的两个肩膀使力往后掰的同时,将他整个人也按到了水底。转眼间,随着关节的咔咔响,阿邦的踝、膝、肘等周身活动关节被悉数缠绕反扭,不仅在肉体上变得如同植物人一样,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游身蛇手和随之到来的非人疼痛,更能从精神上摧毁任何抵抗意志。
阿邦被溺在水底动惮不得,脑子里飞快地思索活命之策,忽然想到法国餐厅那晚,自己碰到她腰间时她剧烈的反应,对了,她怕痒!好在阿邦的腕部还能转动,翻过手腕就在她蛮腰附近挠了起来,果然,身上压着的这副躯体就马上有了强烈反应,在那不停地微颤,嘴里的气息也急促了许多,陈璇还想强忍一会儿,但怕痒的她还是很快“呵”的一声笑了出来,身子本能的收缩了一下,阿邦趁机奋力一通乱扑乱蹦,终于从她的四肢缠绕中解脱了出来!阿邦狗刨盲打之际,忽地,手心传来一种极柔嫩的肉感,抓在手里又浑圆结实,分明是一只女人的脚踝!“呀”陈璇立刻失声尖叫,语调中还带着一点点羞涩,香尖软薄的芳足在男人手中顿时像只小兔子一样拼命蹦动,想要挣脱。想不到落落大方的璇姐姐也有知羞的时候,阿邦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另一只手也赶来支援,双手牢牢钳住陈璇的脚踝,往一侧用力一拧,陈璇怕疼只得顺着这一拧的方向在水中翻了一个身,脸朝下的扑在水中。
阿邦听到肉体翻动的搅水声音,立即扑身而上,啪的一声响,150余斤的身体重重的落在陈璇背上,双手把她的脑袋按在了水底,一串小水泡马上咕咕咕的冒了上来。或许是终于感受到死亡的恐惧,阿邦身下这条美女蛇立刻开始了剧烈挣扎,四肢不断的在水底挥动,屁股一撅一撅地把阿邦拱上再落下,试图去摆脱他的坐压,阿邦针锋相对的猛沉屁股,像座宝塔一样将这条河妖镇在水下,誓要将她溺毙在水底。为了活命,两人都已搭上了浑身解数,全然没了才刚刚不久前晚餐时的温文尔雅与相敬如宾。
陈璇心里很清楚,今天必须要有一具尸体会留在这浴缸之内,不是阿邦的,就是自己的,面对死亡的恐惧,她强烈的求生欲望也在激发着潜能,突然灵机一动,用手尽力伸向背后朝着阿邦的裆部就是一抓,“嗷~~~!”阿邦大声怪叫,本能的赶紧撤手护裆,陈璇颈背上的压力顿减,双手立即在缸底一撑,支起身子后狂扭蜂腰就要翻过身来。阿邦被她从背上掀落,眼看那水蛇般的胴体就要在水中灵活的完全翻过来了,他心里一阵抓急,忽然,眼前一道微弱的白光闪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何物,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伸手一把抓住,细细的,凉凉的,正是陈璇那件挂着毒针发射器的白银项链,被阿邦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住,身子贴着陈璇的后背,随着一阵水花响,已顺着她的翻身劲儿又转到了她身后,紧接着双手使劲往后一拉,白银项链的前端就死死的勒在了陈璇的喉咙之上。
陈璇好不容易翻过身来,却又被自己的项链猛力卡住喉咙,本能的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虽然只是轻短一声,但语调中已明显充满了恐惧。几乎与此同时,阿邦只觉得身上这团灵物仿佛瞬间受到了极大惊吓,全身都发狂似的挣扎起来,整个腰臀部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搓动着、扭动着,尤其是那对饱满凸翘的臀部在水下用力摩擦着阿邦的裆部,惹得他阵阵美意,那话儿一挺就夹在了臀沟之中,被肥美的臀肉夹着搓动更是爽到极致;陈璇雪嫩丰满的大腿飞快的拍击着水面,溅起许多杂乱的水花,高跟鞋还不时蹬到浴缸边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她晃着脑袋,嘴里还在发着呜呜的低呻,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阿邦见状连忙手上一加力,项链立刻又嵌入了几分,将她的脑袋牢牢往下压在自己脸旁,那对发育成熟的高耸双乳就随之挺了上来,尽管还包在乳罩之内,但仍随着全身在阿邦眼前不断的上下左右肉晃晃的抖动。此时此刻的陈璇已全没了淑女仪态,全身扭曲着胡乱挣扎,活脱脱一条巨大的水蛇在水中扑腾。
阿邦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陈璇脸蛋,发现她的双眸正在游走不定的乱转,估计是在寻找附近有什么东西可以一用,可惜浴缸里除了水自然什么也没有。十根纤细的白玉指搭在项链上,那一手初见时就修剪得十分精致漂亮的美指甲正一次又一次试图去抠出项链,可这细细的白银项链嵌入皮肉是如此之深,根本没有留出一丝缝隙给她,完全掐闭了气管,她本能的张大嘴巴,肯定是一口气也吸不进来,反倒由于舌骨的下沉把舌头给挤出了一截,在玉齿间露出又尖又湿的一个小红点。这么微微一吐舌,却像是再次触动了她的神经,只见她双手放开脖子,开始在那拼命的摆手示意说不,接着拍拍缸沿,又拍拍阿邦的手臂,然后继续在那摆手,伴着小幅度的摇头动作,阿邦知道,她真的慌了。
鼻中虽然还不断传来她秀发的清香,身体也还能触碰着那梦寐以求的娇躯,但阿邦也只是任由这只性感的都市尤物在自己怀中挣动,甚至是绝望呼救,也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位美女上司在人前装出一副优雅大方的温柔御姐模样,却利用她成熟女人的魅力两次差点害死自己,怎能留她继续活在世上害人。所以,陈璇在水中越是扑腾,越是挣扎,阿邦手中的擒妖宝带反而勒的愈紧,这也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制伏她的武器了。
陈璇的脸蛋很快憋成了紫红,额头上几根青筋也暴涨的凸出,但惧怕死亡的她显然不想放过任何求生机会,双手忽然转而往后抓,一把揪住阿邦的头发乱扯起来,顿时头顶一阵尖酸麻痛,就感觉整张头皮都要被揭下了,现在不是他吃痛先罢手,就是她因窒息先松手。阿邦强忍着,任她如何胡抓乱扯都不松开手中的白银项链,勒得手指发麻失去知觉,但长时间的大脑缺氧同样无法支持她如此剧烈的动作,就这么相持了一会儿,陈璇已是强弩之末,随着手臂一阵轻微抽搐,兰花玉手慢慢的松开了头发,原本充满活力的肉体也随之逐渐变弱,剩下的只是一阵又一阵不自主的抽搐,水面上溅起的水花越来越少、越来越低。该是加料的时候了,阿邦猛地一抖项链,陈璇喉中立即传来一阵沉闷的咯咯声,脸上的五官甚至每一处毛孔仿佛都极力扩张了一下,接着后脑勺终于安分的贴在了他的肩头,就像是依偎在了亲密情人身上,只是脸色乌紫,一双招牌式的迷人桃花眼瞪成又大又圆,跟快要爆裂出来一样,让人看的有些害怕,就连那根性感香舌也终于一探一探调情似的渐渐伸出嘴外,直到吐尽舌根,然后痉挛一下微颤着斜歪在了嘴角,一股口水马上沿着舌尖挂了下来。
陈璇觉得自己整个颈脖麻木僵硬已毫无知觉,并正在飞快的蔓延扩散,全身的肌肉也正在不断的紧缩着、痉挛着,大脑中的意识愈来愈模糊、愈来愈稀少,一股神奇的力量似乎在不停的拉着她的灵魂离开这具肉体。她无意识的摇摇头,好像还在留恋她女人的身份,根本无法接受将自己同冰冷的停尸房、阴森可怖的火葬场联系起来,弥留之际,她已几近哀求的想要留住那一点点仅有的生命意识,她想起了自己大学时的初吻,想起了百货商店里那件钟爱的束腰包裙,想起了那双买来还没来得及穿的尖头高跟鞋,想起了晚餐时做的那道美味的烟熏鲸鱼肉,想起了自己下周就要去塞班岛度假,想起了……她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的灵魂继续停留了,没等她想够,忽然眼前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全身迎来一阵无比放松,浑身肌肉无法控制的一下子松弛到底,接着,她的世界便永远的变成一片漆黑,一片寂静了。
与此同时,压在阿邦身上的这团熟女肉体,骤然间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身一样,猛地瑟瑟一抖,四肢扭曲着胡乱痉挛几下后,就顺服的贴在了他身上,全身软绵绵的一动不动了。阿邦扭头看,那对风流味十足的桃花眼已经全部翻白,香舌吐尽挂在唇外,口鼻处还沾着些白色泡沫,面色铁青的没有一丝生气,已然香消玉殒了,只是性感的舌尖似乎还在微微抖动,这可能是她阴险蛇蝎的灵魂在这具娇贵肉身最后的撤离地吧。阿邦慢慢松开项链,没想到陈璇的尸身突然又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残存的脊髓神经还不甘一死的做了一次最后的绝唱,像是要从阿邦身上蹦起来,吓得他赶紧又重新猛勒,足足又勒了两分多钟,直到确认女尸完全静止,才小心翼翼的最终松开。他单手一揽将陈璇的尸体搂在怀内,另一只手伸去探了下她的鼻息,又搭搭她的颈动脉,一切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已经彻底死透死净,终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了。
这位处心积虑、隐藏极深的陈璇,自以为自己优雅又干净的计划足以令阿邦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最后竟会死在了自己的暗器和阿邦的蛮力之下,不仅被活活勒成一具女尸,更将自己的身体也交给了阿邦。
阿邦一把推在她的肩头,借着浴水的浮力,女尸便像一条死蛇般滑到了浴缸的一旁,仰面漂浮在了浴水中,脚上的一只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已挣脱掉落,搁沉在水底。阿邦全身湿透的起身爬出浴缸,回头再看看浴水中的艳尸,她已经完全失态了,平时总是摆放优雅的双手像对鸡爪子一样僵蜷在脖子旁,两腿不雅的微微分开,脸上肌肉扭曲变形,眼睛一凸舌头一吐,就连原本飘逸多姿的长卷发也全都湿漉漉的结成一层贴在头上,乍一看与原先成熟优雅的御姐形象判若两人,差点认不出来。只有那一缸浴水由于冲泡了女尸身上的香水,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撩人幽香,多多少少为她挽回了一点女人的面子,可好景不长,女尸松垮的括约肌使她两腿间渗出些许淡黄色液体,很快就将裆下的浴水染成了淡黄色,颜色愈来愈深,继而慢慢扩散到周身,蔓及缸壁,仿似一朵大黄花在水中绽放,直到将整具女尸完全淹没,浴室内的空气中又多了一种淡淡骚味。
阿邦捏住鼻子,看着被自己亲手勒死的美女上司,不禁摇头叹息:若抛开特工身份不谈,她的确算得上一位非常完美的都市女性,知性、优雅、美丽、内涵,有着女人一切的资本,她本可以一直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享受男士们的礼待,编织自己的梦想,尽情的行使女人身份给她带来的所有特权。只可惜,这一切都要画上句号了,她已被毫不留情的剥脱了生命,也剥脱了她继续做女人的权利,变作了一具尸体,一具没有任何权利、不允许继续留在世上的尸体,等待她的,只是送入坟墓。
好了,还是加紧时间验明正身吧,想起这事,阿邦才回过神来,挽起衣袖将手伸入了浴水中。
阿邦将水中的艳尸翻转过来,双手掰开她的大腿,只见圆滚滚的肉臀下,大腿根部内侧印着的一朵菊花纹身赫然在目,与潇潇、温仪和丁婷身上的位置、形状一模一样,看来她们都是一个组织的。阿邦拍了下女尸的臀部,开始从下到上检查一遍她的尸身,双手在那凹凸有致的肉体上肆无忌惮的连摸带捏,尸身上的肌肉依然丰满富有弹性,肉嘟嘟的非常舒服,想到自己竟有机会可以这样接触这位御姐的胴体,阿邦得意的都快笑出来了。
显然,陈璇身上除了肉色蕾丝边内衣裤和那条致命的白银项链外,并无他物,于是又搂住她的蜂腰打算将她抱出浴缸,可试了几下,竟发现陈璇死去的身子还挺沉的,只好抓着她的双脚将尸体拖出浴缸,啪的一声重响,她的脑袋就重重的摔在了浴室地上,接着阿邦将手一撤,那两条亭亭玉立的腿也应声落地,老老实实地趴在了脚下,就这么拔萝卜一样出浴了,透明的乳罩系带正紧紧地绑在她裸露光滑的后背,在系带两边挤出两道肉坡来。阿邦蹲下身,脱掉她脚上的紫红高跟鞋,接着一把摘下那件白银项链,他可恨死了这玩意儿,看也不看的就扔进了垃圾桶。他将女尸坐起靠在自己肩上,结果女尸头一甩就依偎在了他怀里,可乖可老实了,阿邦笑着伸手解开她乳罩的系扣,紧绷的系带立刻缩回到了两旁,随着这件肉色乳罩被他从手臂间抽出,一对丰盈圆润的熟女乳房终于挣脱束缚,蹦将出来,两颗粉嫩的葡萄粒还抖动了几下;阿邦将女尸放回到地上,让她服服帖帖的脸朝下趴好,接着拉下三角内裤,露出她整个耸翘丰臀,往那一趴臀面轮廓更是愈加隆起,凸成一道优美的波状弧形,臀部下面弯入大腿的曲线即流畅又柔美,紧绷绷、饱鼓鼓的美妙无比,惹得阿邦照着屁股就是啪啪两巴掌,女尸臀上的肥肉便像堆死猪肉一样波动了几下,肉颤颤的极是好玩。这条生前精于衣着打扮的美女蛇,死后终究还是被阿邦剥得一丝不挂,长期游泳锻炼塑就的流畅线条和优美轮廓纤毫毕现,全是诱惑的展现了在了他面前。
女尸身上残留的香水混杂着尿水,闻起来既香又臭,怪怪的,于是阿邦打开淋浴喷头,对准女尸趴着的位置喷了起来:“哎,看来还得让小哥给你再洗一次澡了。”热水淅沥沥的喷在女尸后脑勺上,溅起朵朵水花,把她的头发冲成水漉漉的一扎,然后顺着她流线型的体形曲线慢慢冲洗下来,他担心冲不开尸身上的混合液体,于是干脆抹上一手沐浴露给她搓起了澡来,不过对一具死尸就不需要再有什么风度了,而是像冲刷洗净一头刚刚宰完的肉猪,单只手在她窈窕丰满的尸身上胡乱抹着、搓着,惹得脂肪堆积最厚的肥臀和大腿上肉颤不止,那双一进门就已令阿邦馋涎欲滴的芳足更是被他握在手里洗的干干净净,娇嫩美白得如同剥皮春笋。阿邦用脚尖垫起她的胯骨,光溜溜的女尸掀了一个身后又听话的仰躺在了浴室地上,左腿叠在右腿上夹腿而躺,将小穴夹得紧紧的,阿邦想起法国餐厅那晚她也是这样夹腿坐着,于是一边冲着一边故意给她分开两腿,芳草萋萋处就赫然露出一只鲜嫩的肉灵芝来。
他继续冲了一会儿,脚下这团肉身虽然失去了生命,但经过热水的反复冲刷后,尸身表面上还在冒出热气,一粒粒细小的水珠凝结在肌肤表面,显得仍是那么的红润剔透,汁水丰盈,雪白的肌肤更是炫耀着与众不同的成熟的韵味,看的阿邦再也把持不住,作为胜利者的他现在当然有权力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他捞起陈璇的两臂,一声“起!”,将软化的女尸从地板上拉起再往洗漱台上用力一抛,女尸乒乒乓乓的撞倒不少化妆品后趴在了上面,大腿笔直挂下,丰满肉臀高高撅起正对着阿邦,展现出一个优美的桃心状。他掰开两瓣屁股,只见肉灵芝上一条粉红的细缝虚掩着,仿佛在向他发出无声而强烈的召唤。阿邦嘴里咝咝作响,飞快的脱下长裤,一柄杨家兵刃早已在手中蓄势待刺,杀气密布,他双手稳住女尸娇挺圆润的丰臀,对准水灵灵的桃花溪涧就是狠狠的一送……伴随着女尸乳房在洗刷台上摩擦出的一声兹响,长枪已准确有力的插入了陈璇那温暖而狭窄的幽谷桃源之中,突地深入了一大半,被美妙紧缩的幽谷秘道紧紧的包围挤压着,没有一丝的空隙,举步为艰,臀沟下那扇粉红娇嫩的玉门也被极度的扩张,居然榨出些许水渍来。
若放在平时,此时还得与佳人调情片刻以缓解一下她的痛楚,但眼下是毫无必要了,只见阿邦憋足一口气,跃马挺枪,中宫直进,一下便冲破秘道里所有的障碍,直捣了黄龙府,终于在她神秘幽道的尽头找到了一处温润湿滑的温柔乡。阿邦满足的闭起眼睛,开始不断地将坚挺长枪来回抽刺,啪啪啪啪啪啪啪,二人肌体相碰,顶得陈璇的尸身在洗刷台上也兹兹兹的搓个不停,浑身美肉乱颤,同时,他还伸出自己的十指,合着身体的节奏,在陈璇丰翘的臀部上抓捏着,恣意地、尽情地享受美臀上那肥腻弹滑的手感。
陈璇空瞪着一双无神的美目,窈窕玉体在洗漱台上被粗鲁的前后推动,玉门大开,任凭胜利者肆意享用着自己的肉身,没有任何一丝反应。陈璇这条美女蛇,自以为凭借自己性感优雅的熟女魅力就能搞掂阿邦,却反被他剥夺走一切,就连这副平时绝不示人的如玉娇躯也被扒光后当做了战利品享用,真是丢命又失身,彻底被阿邦征服了一个遍。啪啪啪啪啪啪啪,阿邦越抽越快,最后大喝一声:“呀!”,只见下身连抖好几下,脸上洋溢起极乐满足状,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几注火烫的烈焰已强行喷入,送了她不少黄泉路上的盘缠。
阿邦喘着粗气,长枪仍恋恋不舍的滞留在温柔乡中,两手在她玉背和撅臀间陶醉的抚摸着,不时拨弄一下她的湿发,好让自己能更好的欣赏这具曼妙艳尸。他觉得奇怪,刚才一番激情推车竟没有让梅酒中的软筋麻药发效,原来,在他与陈璇浴缸中搏斗时,身上出了不少汗,加上被浴水冲泡提神,麻药的效果早已褪去大半了。
如此休整了五六分钟,阿邦觉得力气渐复,于是拔回长枪将整条女尸推上洗漱台,接又翻转过来仰面躺好,后颈挂在洗刷台的边缘,刚好把脑袋垂了下来,肌肉松弛后的女尸极为柔软听话,几乎是任由他摆弄。阿邦双手负后站到她脸前,枪头挺出,在她脸上点点划划的摩擦着,很快又重新胀起成一根粗棒,在她眼前自豪的挥舞着。突然,烧火棍不由分说的就从她上下玉齿之间挤进了嘴里,直至完全没入,已张成O型的软唇陡然间又被硬生生撑大了许多,香舌贴着棒身,棒尖一直抵到她的喉头才停下,“Wo”阿邦舒爽的长出一口气,享受着大粗棒被湿软小嘴紧紧包夹所带来的巨大快感,简直舒服到了极点!而这位美貌知性的女上司则无奈又安静的含着粗棒,整张嘴巴都被塞成鼓鼓的,任由它在自己口中一下一下悠闲地抽送,一次又一次顶到自己喉咙深处。不一会儿,阿邦就感到自己的下身又开始沸腾了,箭在弦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赶紧将粗棒尽力插到她喉咙最深处还再里一点,就在同时,只见棒身猛然一抖,数梭白浊汹涌而出,将她的喉咙也冲击得一鼓一鼓。待到将棒内最后一滴白浊抖尽,阿邦才满意地拍拍她的脸蛋儿,拔出变软的大棒,一注乳白色的粘液就立刻顺着女尸的嘴角溢了出来,挂到了她脸上。
阿邦穿好裤子,照着洗漱台上的镜子顺便将衣装发型也整理一遍,不过嫌女尸横在眼前碍手碍脚,便干脆用手撬起女尸后往洗漱台外一掀,这具圆熟可口的妙曼女体就在他手底下翻转如意,一声又沉又闷的重响,女尸从洗漱台滚落到了地板上,蜷着身子窝在角落里,已经毫无利用和继续留恋的价值了。
阿邦收拾完仪表后回到卧室,瞥见闺床上,陈璇沐浴前脱下的长袖衫、短裙和水晶丝袜依旧井然有序的摆着,只是这堆遗物再也回不到它们主人的身上了。他环视了一周陈璇的闺房,心里想,林燕妮说过女特工们往往会把重要物件贴身保管,不过陈璇上上下下赤裸裸的已被自己检查数遍,不可能有U盘的样子,或许被她藏在了屋内其他什么地方吧。
他四下走动翻看,床头柜上正搁着一本《浮花浪蕊》,他看着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原来就是陈璇在法国餐厅里跟自己提过的那本张爱玲小说,书的4/5处还插着一枚书签,目前看来她是永远没法看完了。阿邦打开床头柜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本陈璇的写真集,最底下还有一本日记,阿邦随手翻看了一下,里面无非是些女人三言两语的无聊话题:
“10月22日:和May在恒隆广场逛了一晚上,原来百丽出新版单鞋了,束花带系扣,好有淑女味,忍不住又买了……”
“10月23日: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胖了!讨厌死了!明天不吃饭了!”
“ 10月24日:亲,前天订的淘宝代购,怎么还没到哩?”
“10月25日:明天完成任务后,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塞班岛,我来啦!”
再往下翻就全是白纸了,看来她还没来得及写今天的日记,就死了。阿邦哼哼篾笑了下,看来女人都一个德行。见日记里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也就随手丢回抽屉。嗯,这个爱美如命的妖精会不会把U盘放在高跟鞋里呢?
他接又下到一楼,打开之前陈璇进过的储物间门,一股浓浓的皮革气味立刻扑鼻而来,里头单单鞋柜就立了四个,他留意数了下,足足共有六十八双女鞋,高跟、中跟、坡跟、长靴、短靴、罗马鞋、单鞋、凉鞋,几乎该有的都有了,令阿邦不禁惊叹,这得要多少双脚来穿呀?他把鞋柜上的女鞋们一股脑的全都扫到地上,积成一堆后逐一查验,可饶是将整个储物间大搜一番,闹得满地狼藉,却仍不见U盘的影子。他抓了抓脑袋,寻思道:“NND,这妖精到底把东西藏哪了呢?”他不耐烦的又蹭蹭蹭跑回二楼闺房,这番就没那么客气了,将陈璇衣柜、抽屉、梳妆台内的物什悉数扔在地毯上,一脚踢翻沙发,扯下墙上的挂照,掀掉床单,什么台灯、落地灯统统拆过,就连那头大抱熊也被他撕破肚皮抖出棉花,翻箱倒柜扫荡一番后,好好一间整洁温馨的闺房变得犹如猪窝般凌乱不堪,内衣内裤丝袜睡衣纸巾相片等私物洒了满满一地,可依然一无所获。想起还有她今天带的紫红色坤包,阿邦赶紧找出,拉开拉链将里面的物品全部倒出来,结果抖出一堆的手机、钥匙、钱包、罚单、化妆品、CD和卫生巾,还有一包职场女性日常备用的超薄黑丝袜,可惜是没机会开封用了。他挨个检查包内的女性用品,发觉那支口红似乎比寻常的要轻上许多,用力掰断后里面果然藏着一个U盘,稍加辨识就认出,这不正是自己从丁婷乳罩中拿到的那个吗?他亲了一口U盘后,将它小心放回到西装内兜里,欣喜若狂的想,这回可总算能在林燕妮面前好好长一回脸了!
他兴奋地回到浴室,瓷砖地板上,陈璇曲线动人的尸身仍是一丝不挂、孤零零的侧卧在角落边上,口中和下身还沾着一些白乳,整张脸蛋被湿发遮掩着,已经看不见容貌了,只露出脖子上一圈乌紫色的勒痕,正被那只吉娃娃在那轻轻舔着脸蛋,本是一位靓丽多姿的成熟御姐,却落个裸尸横陈、贞操尽失的悲凉下场,令阿邦也替她感到惋惜。他之所以回到浴室,是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具女尸埋了,虽说自己正当防卫杀死了一个绿燕女特工,何况奉的又是岩春秋的差事,在法律责任上应该没有问题,但天晓得还有多少她们的同伙对这份失重机U盘虎视眈眈,最好的办法是先把这具女尸埋好,暂时不被人发现,自己或许才能安全地与林燕妮会合,上缴U盘。
他挽起袖子,将陈璇的尸体翻了过来,让它仰躺着方便捞尸,可当他托起女尸上身正要扛上肩头时,尸身胸前那对丰满的乳房忽然就贴在了他胸膛上,软绵绵、肉垫垫的,还带有女尸身上的余温,一股强烈的异性刺激顿时如电流般传导过来,惊得阿邦双手一松,可怜的女尸就又闷响着落回到地上。“嗨,咋呼什么呢,不就是一团还温着的肉嘛,要冷静,冷静啊。”他宽慰着自己,再次将这具死沉死沉的女尸托起,再奋力一提,把它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单手在它屁股上环抱稳住。陈璇168mm的高个儿又是体态丰盈,血肉饱满,挂在肩上分量还是相当的不轻,加之阿邦刚刚一番泄了身子,结果没扛出卧室就开始觉得两腿都在那发抖起来了。于是干脆放下女尸,他找来一根筷子般粗细的麻绳,在女尸两个脚脖子上绕了几圈紧紧捆住,麻绳的另一头搭在肩上,就这么将这具无魂女尸从卧室里像条死狗一样拖了出来,又咚咚咚地从楼梯台阶拖下,对她已经用不着那么温柔有礼了,倒是那头吉娃娃还一个劲儿的跟在她旁边,一直舔着她的额头。
拖到别墅的后院中,阿邦找来一把铁锹在草地上挥土挖坑,足足挖了半个小时才在草地上挖出一个比陈璇体形稍大的深坑来。此时正值夜晚,后院的篱笆墙上又栽满了小矮树,成一道天然的遮屏,所以阿邦一番挖坑倒也未惊动邻里,怪不得美剧中那些后院都快成准墓场了。
阿邦将陈璇的尸体像踢皮球一样踢入坑内,嘭一声,女尸翻滚着落到坑底,扬起一点点尘土后便脸朝下、背朝天的趴在了里边,在大部分地方,把尸体俯身入葬是件极不敬的事,但对眼下这条美女蛇自然罚当其罪。女尸微微有些蜷缩的趴在坑底,姿势僵硬而不自然,微微发青的细腻肌肤上也落了些脏泥土,显得非常不符她的形象,只有那头飘逸的长发还顺滑的弯绕在后背,证明她生前是多么的风情多姿。到了这个时候,小吉娃娃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居然跳入坑内在女尸耳边汪汪直叫,拼命想要唤醒主人。
“去去去”阿邦赶走小狗,果断将一铲铲黄土播洒到人形坑内, 午夜 寂静的后院内,一声声沙沙的落土轻响,肮脏的黄土淅淅沥沥的落在陈璇平日保养甚好的肌肤和依然饱满鼓翘的圆臀上,这位昔日美丽的御姐女上司就在黄土的挥洒下慢慢消失在阿邦眼前。没多久,黄土就已将浅坑填满,阿邦站在坑上来回的踩着,直到把填坑踩的与旁边无异,才算将这条假面美女蛇彻底埋在了地底下,伴着冰冷的泥土,永不见天日了。
阿邦将铁锹往地上一插,喘着粗气嘟囔道:“哎妈呀,可累死我了,谁说特工浪漫刺激的,这根本是个体力活嘛。哎,哎,哎,娘的,这妖精活着的时候要我命,自己现在一蹬腿上了西天倒是轻松,反倒还要我给她料理后事,这算什么道理嘛,娘的。”
料理完女尸,他忽然又想到了还有一件同样非常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搜刮今晚的战利品。于是,在临走前又再次跑上别墅二楼,卧室的地板上落着陈璇灿烂的写真照,这条美女蛇刚刚才被自己亲手勒死,并亲手埋葬,可照片里的美人好象毫不在乎,依然乌珠顾盼的冲他嫣然,依然是那么的优雅与性感。阿邦朝相片中的大美人嘲弄一笑,便踩在上面走进了浴室,捡起地上那双女人味十足的紫红色高跟鞋,是他从陈璇脚上脱下来的,放在鼻孔下嗅嗅,结果里面还留着大美人淡淡的足味,流线型的鞋身优雅大方,和她的形象十分契合,鞋跟又细又尖,流露出性感妩媚,简直是一件专属于女人的艺术品,自然被阿邦色迷迷的塞入挎肩包中,同潇潇的玫瑰头绳、温仪的及膝高跟白靴和丁婷的黑色蕾丝乳罩挤在一块,战利品陈列室里便又多了一件收藏品。
他回到卧室内,顺手关掉室内的灯光,他想好了,现在就去见林燕妮,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马上离开东都回江南老家,越快越好。他憧憬着自由的那一天,忽然,卧室门口传来轻轻的高跟鞋落地声,紧接着,一个女声在黑暗中响起:“不许动,我有枪。”
阿邦听这声音非常熟悉,不禁脱口而出:“燕妮姐,是我呀。你怎么也在这里?”只见卧室门口,一道高高的身影站立着,虽说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脸上相貌,但这又冷又霸的口吻、修长的身材和健硕的轮廓,除了林燕妮没别人。
“原来是阿邦你。”林燕妮虽这么说着,但手里仍继续握着手枪,她感觉脚下一片狼藉,便又说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我重新理了下你那晚U盘被窃的经过,觉得除了江如红外,还有一个人最可疑,那就是你的上司陈璇。”
“你推测的没错,不过,哈哈,现在它又回到我们的手上啦!”阿邦掩饰不住兴奋,连忙从内兜中掏出U盘在手里晃着邀功。林燕妮一听,立刻上前两步,冲他命令道:“交给我!”
就在阿邦要伸手交出之际,乓!一阵玻璃碎响,一团绿色的身影从阳台外破窗而入,落在卧室地板上,紧接着来人拉栓上膛,屈膝举枪喝道:“两个都不许动!把U盘给我。”这一声喝,把阿邦吓得毛骨悚然,软在了地上:这分明是江如红的声音啊,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林燕妮也在那一瞬间将手枪瞄准了江如红:“阿邦,不要把东西给她,她是来杀你的。”
“不,你才是。”江如红紧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