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化为物质,寄附在罗德岛的车轮下,裹挟起历史的尘埃。
罗德岛此次的行程从哥伦比亚的叙拉古出发,碾过德克萨斯的过去;到达乌萨斯广袤的白色荒原,又再次碾过Dr.汉斯的过去。
继续向北:在完成了位于北境的七日科考工作后,将一路南下,途经东国,最终抵达位于最南端的龙门,也就是此行的终点。
[东南风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和煦。]
倚靠在甲板栏杆上的汉斯如此想到。
哪里来的东南风,这不过是罗德岛向东南方高速行驶擦过本舰的空气。
事实上,东国的此景确实美好:随着纬度的降低,积雪与冻土离开了这片土地,取而代之的是株株翠绿的低矮的青草,连成一片。
[真不知道是刚刚萌芽,还是只能长地如此低矮啊…]
盘桓在远方的山壑若隐如现,不远的橡树林也绿意盎然。身后舰尾巨轮卷起滚滚的尘土,遮天蔽日,像是覆盖了所有人的过去。
【汉斯,现在气温舒适,为何不约上德克萨斯小姐一起去露营?毕竟以罗德岛的速度,这里的景色是转瞬即逝的。】
库兹晃动着舰上酒吧免费提供的啤酒,欣赏着东国的美景。
【你们那时候要是有这速度,亚历山大估计又要改国籍了,嘿嘿嘿…】
我一阵哆嗦,不是因为库兹的冷笑话,而是这迎面吹来的风,真的让人发冷。
[谢谢,冻到我了。也许下了岛感觉会好很多?]
我抬手看了眼腕表,嗯,气温相较于零下十几度的北境,确实要柔和很多…
—空呲——
黑烟从舰上的烟囱窜出,周围“嗡嗡”的背景音唐突地减弱了,吹刮在脸上的风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这是罗德岛正在减速的标志。
这时,我大衣口袋的终端响了。
[阿米娅,发生什么事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罗德岛开始减速了。]
“是的,博士。刚刚作战中枢反馈,检测到罗德岛十点钟方向的橡树林中有微弱的信号传出,只解析出了噼啪声,疑似是整合运动的某种暗号。”
[所以…需要我带队去侦查吗?]
“抱歉劳烦您了,现在大多数作战组都在休假…”
[我了解了,具体坐标发到我的终端,我们马上就出发。]
【发生什么事了?方便透露的话。】
[怎么说…你可以如愿以偿地去林中漫步了。]
五分钟后,彩虹小队在车库集合,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从放倒的舱门前驶了出去。
[不好意思现在叫你们出来,这次搜索任务的信息已经转到你们的作战平板上了,简而言之,快速完成任务,返回后继续放假。]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几分钟后,ASH在林子的边缘停了车,标记了停车点的坐标,系统自动了到达信号源的路径。
[由于信号发出者信息未知,时刻保持警戒。]
战车负责在中间提供火力支援,霜华和灰烬在左右翼掩护,闪击负责在前方防御,我在队尾警戒侦察。
覆盖着橡树迷彩的五人小队开始向丛林深处推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步步逼近信号发生地。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隐隐约约有歌声从远方传来。
“我耳朵有些不好使了?”
战车有些疑惑。
“的确有歌声,在前面。”
ASH给予了肯定。
[小心周围,注意警——]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红色的利剑擦过我的防弹面罩,在上面留下来一个不深不浅的划痕,落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敌袭,五点钟方向!]
我立刻向预判的目标位置投掷出一枚催泪弹。
[小心催泪弹!]
『噫——呵咳咳咳咳咳——』
“确认催泪弹击中目标!”
“准备泰瑟枪!”
『等,等一下——』
我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直接冲上去想挡住霜华射出的通电导线,可惜为时已晚…
『——啊!』
[妈的,德克萨斯!]
【停火!停火!是友军!霜华你打中友军了!】
德克萨斯从一旁的灌木丛倒了出来,被电得浑身有些抽搐…
音乐消失了,能天使和空也从前方三十米处逼近过来…
〖So,罗德岛以为我们是整合运动,就派你们过来搜查,然后把德克萨斯误伤了?〗
能天使盘坐在野营垫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理论上和事实上都是这样的…你们呢,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贸易站获取订单吗?]
我的反问让能天使有些尴尬。
〖Lea…Leader…这…这个嘛…〗
“怪我啦怪我啦,是我要拉着德克萨斯和能天使出来做歌曲广播哒…处罚不要太重好嘛……毕竟今天天气也不错,就当是出来放松…?”
面对sora一脸讨好的表情,我有些遗憾地说道[啊这,空,可是我们在罗德岛接收到的只有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哦?]
〖那…那个……〗
〖早上出发的时候我好像把电台摔了一下……〗
〖应该…能用…吧?〗
空凄厉的哭号响彻林间。
“白录啦——”
『呜——嗯…』
德克萨斯似乎从我点腿上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看见刚刚袭击她的人穿着的迷彩布料,吓得立刻跳了起来——
『准…准备迎敌!』
待她看清楚去除掉防弹面罩的众人后,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中午,我们掏出应急干粮架在升起的火堆上煮。
大家吃得很愉快,连空也把这次失败的广播行动当做郊游,只是德克萨斯有些闷闷不乐,我在一旁不停地给她道歉。
【走啦,汉斯,回去接着休假吧?】
彩虹小队和企鹅物流的成员收拾好装备,准备到吉普车返回本舰。
[库兹,你说得对,现在的气温确实很好啊。]
【那…?】
[我先转一转,过几个小时会联系直升机接回去。]
『我也留下。』
德克萨斯从企鹅物流的三轮摩托车上下来,背起背包走到我身边。
〖德克萨斯,还有leader,你们注意安全啊…〗
[放心,这个季节不管是虫子还是什么其他动物都在冬眠。]
【那,回见。】
“再见?”
[嗯,回见。]
脚步声和摩托的嗡嗡声,逐渐远离,绿意盎然的林中只剩下我和德克萨斯两个人。
[嗯……对不起,切利尼娜…?]
『没什么。』
小娜吻了我一下,『再说我也看见好像有人要为我挡子弹了…』
『不要太在意。』
她又扑到我的怀里,脑袋来回地蹭着。
[好啦,亲爱的…难得一起出来,不去转一转?]
我和德克萨斯漫步在粗壮的橡树枝干间。
今天她穿的是叫做“意志”的西服,尽管附近没有什么灌木,我还是很担心什么东西会划到她白皙的双腿。
遇见可爱的小花或刚长出来的菌菇,她会蹲下来用相机拍摄几张照片。这时候,背景错综复杂的树木和眼前的小德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我不禁掏出了终端,拍下了这个画面。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楼上看你。
不知道为什么,和小德在一起的时间总感觉过得很快。现在太阳已经要从地平线落下,天也快要黑下来了。
『我们…回去吧?』
[其实不用回去的。]
我从背上的后挂取下来一块迷彩布料,用卷在里面的金属支架,很快就在林子边缘搭起了一个帐篷。
德克萨斯也很是默契,在我搭帐篷的同时找来了足够多的木材,在帐篷边用打火机燃起了火。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掏出剩下的作战口粮,和德克萨斯围坐在篝火边,一边叙旧,一边享用着我们的晚餐。
『汉斯…和我一起生活…不会感到很累吗?』
德克萨斯突然问道。
[一般情况下不累吧?我是很幸福的。我们有太多的共同点,比如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一般情况下?』
[当然,有些时候除外…]
我向切利尼娜扑了过去,把她推倒在帐篷里。
『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是的,但是,只要你舒服就可以。]
『骗人。』
切利尼娜微微起身吻了上来。
『我也很累好嘛…』
[但是,我们都愿意去做,不是吗?]
『嗯…』
我解开她血红色的衬衫和运动内衣,一对雪白的酥胸出现在眼前。
这次,我把头部贴了上去,切利尼娜的心脏咚咚地跳着,甚至能够听见口水都吞咽声…
[切利尼娜,你的心脏跳得很快啊…]
『嗯……』
面部擦过敏感的乳头,引得她的面颊又红了三分。
[心跳,节奏又有些乱了哦~]
『知…知道…你倒是,也脱下来啊…』
切利尼娜伸手拉下我大衣的拉链,一件一件地褪去我身上的衣物,丢在一旁的草地上。
我的右手也继续在小娜的身上游走,轻轻地脱下她的短裤和已经潮湿的内裤。
让她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视野中。
『嗯…哈…』
这次,我低下身子衔住了切利尼娜的唇,她却借此机会,一把抱住我,二人的身体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现在谁她在上,我在下了。
『这次我来吧。』
她骑到我身上,缓缓地坐进我的下体,双手按住我的胸膛,双眼紧闭,面色潮红。随着身体的下沉,她也无法再忍耐这快感的洪流了…
『哈…啊……嗯~哈…』
我挽住切利尼娜的手,时不时刺激一下她敏感的乳头,爱抚她白皙的胸部。
她慢慢地开始动起来,随着阵阵可爱的呻吟声,胸口的双峰也跳动起来。
洁白的腹部因为平时训练练就的肌肉也有些紧绷,身下衔接处不断有润滑液流淌在我的身上,滴落在帐篷的垫子上…
[小娜……]
『汉斯……我…喜欢你…』
随着德克萨斯深情的告白,她身体跃动的节奏也逐渐变快,呻吟也越来越动情。
这欢愉的声音传出帐篷,回荡在林间,最终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
[这点……毋庸…置疑…]
在无数次不知疲倦的抽插后,我们的快感又一次地共同达到了高潮。
『呼……汉斯…』
[怎么了…小娜…?]
[还没有做够吗?]
『嗯……』
充满情欲的声音在林中回荡了不知多长时间。
德克萨斯赤裸着坐在帐篷边缘,双臂环绕着膝盖,烤着篝火。我换好衬衫和马裤,起身帮切利尼娜披上大衣,坐在她身旁。
[不要着凉了。]
『不会的。』
她靠到我身上,把头歪向我的左脸,可爱的小耳朵在我的脸上蹭着,身后的尾巴悠闲地摇摆着。
我们都抬头看向天上的星星。
在橡树的衬托下,天空呈现出一片深蓝,明亮的星星点缀其间,像是散落天空的金色粉末,时不时还有颗流星擦过。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刃,最精准的铳。
它造就了我们,我们身下的大地,以及这片广袤的星空。
它诞生于大爆炸的伊始,结束于未知的未知。
它埋葬着历史的洪水,埋葬着我们的过去。
泰拉人也好,旧人类也好,都不可能是永恒。
但时间永恒。
现在,就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间,让永恒的时间见证:
我们永恒的爱。
德克萨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