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只从草丛间跑来的野猫,让许姿倏忽间回过了神,但手一抖,管中的溶液不小心泼到了腿上,顺着大腿粘滑了下去。
她陡然一慌。
俞忌言将许姿从秋千上扶起来,搂着她的肩,一同往小区外走走,“回车上给你擦。”
他不奢望她在听到这件事后,能有多欣喜。毕竟,那沉甸甸的十年,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此突兀的说出来,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不平整的水泥路上,灯影微弱。
俩人都沉默着。
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不信,许姿哼了哼,“俞老板,看来你为了最后那三分,还下了不少功课嘛,是特意去问的靳佳云吧?带我旧地重游,逗我开心,骗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没骗你。”对待这件事,俞忌言异常严肃。
许姿被他凶到了,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俞忌言沉了沉气,说,“周末我带你去茶园,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好。”
回到车里,俞忌言打开车灯,白光打在一双白皙的腿上,上面的液体都快凝固了,他弯着腰,埋下头,替许姿轻柔的擦拭掉粘腻的污渍。
成州没什么昼夜温差,夜里也热。
低着头,许姿看着那只布满细汗的后脖,她试着伸进去一根手指,沾了一滴,“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服,不热吗?”
纤细的手指沿着后脖到头皮的位置,轻轻滑动,她好玩般的行为,却让俞忌言呼吸一紧。他将纸巾握在手里,准备抬头时,脸却被她捧住。
俞忌言一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对她的主动,心底都会轰鸣乱震,涌来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对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谁更灼热。
俞忌言故意没说话,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许姿是别有目的,自从那扇生涩的情欲之门打开后,很多个夜里,她都会有想要的欲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妇”。
她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在偷看他后脖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了一阵,就有了羞耻的欲望。
“我今天不开心,”许姿委屈的抱怨,“让我开心点好吗?”
车里,静了一阵。
俞忌言轻轻抬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再大度,也无法忍受接二连三当一个没感情的撒气筒,尤其是,又因为那个男人。
许姿低下眼,抿唇不语,只是,下巴被俞忌言用食指抬起来,目光散发着吞人的凶意,“是因为这场官司打得不开心,想拿我解压?还是想和我做?”
“有区别吗?”她声虚到明显在狡辩。
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神,就是答案。
“算了,不做了。”
见老不如自己的意,许姿索性放弃,可她的手刚落下,又被俞忌言抓起,紧盯起她,“你刚刚让我很不爽,我得解解压。”
她吓得瑟缩得往后靠,但为时已晚。
“嗯嗯、嗯嗯……”
迈巴赫停去了老小区无人的墙角里,高树密叶摇曳乱晃,笼罩着下方的一片窄地,黑影里的车身在轻微晃动,还有浅浅的女人闷吟。
后座,许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脸是烧起来的红晕,她不敢叫出来,所以咬住了他的领带。
此时,他的白衬衫是敞开着的,清晰的腹肌在挺动,下身支起来的性器正抽插在她的身体里。
无论是在哪,他做起这种事都没道理可讲。
许姿的半裙已经被卷到了腰间,衬衫扣故意没解全,胸衣被扒下,两只浑圆洁白的奶子颠来颤去,时不时,会擦过他的脸。
还没做多久,她的水就多到,淋湿了俞忌言的腿,车座上也浸上了些。
他五指掐着她紧翘的股肉,往两边一掰,抬下又狠狠往下撞,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却有种变态征服欲的爽感。
女上位的姿势,小穴每一次都能将那根粗硬的肉棒吃到底,许姿使劲咬着领带,身体里的爽欲和狰狞混溶在一起,意识轻飘飘的。
肉体交合到达某个沸点时,俞忌言的声音都发了狠,“下次,穿高中校服,让老公操一顿。”
在做爱时听这些骚话,许姿还是会觉得羞耻。她没出声,是因为出不了声。底下被他反复的凶狠顶插,震得她背脊发麻。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俩人窝在一起,她像被一团火包裹住,尤其是被完全撑开的花穴里,像灌入了一股火流,烧着小腹,烧着胃。
车里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操干的粘腻水声。
如果离近点,车外的确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但还好,一直无人经过,让他们的肉欲可以继续横流。
俞忌言双腿大幅度的撑开在两侧,大腿肌肉绷得很紧,臀肌朝上发力,一阵加速的剧烈抽插,又重又凶,密集的粘腻水声,像断不掉的连成一片。
他抬颌,盯着哭咽起来的许姿。
“啊啊啊、啊……”她绷不住了,吐掉了领带,大口的呼吸,喊出声来,“好深、太深了……”
“是舒服还不舒服?”俞忌言边狠入边问。
许姿吞咽完唾沫,迷离的双眼微微闭起,“舒、舒服……”
跟着,俞忌言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臀,小穴从阴茎里分离开时,带出了一片粘腻的汁水。
她还没做好准备时,小穴又猝不及防,直直的坐进了挺硬的肉棒上,那沾着淫汁的小小洞口,硬生生再次被戳开,粉嫩的媚肉吃力的吮吸着茎身。
这样的动作,不止一次。
反复进行了差不多十次。
“俞忌言……俞忌言……不要,不要了……”
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摧残,许姿的小腹都在抽搐,整个上身颤得要散架,她只能求身下的男人绕自己一命,“不要再这样,我、我受不了……”
他们臀下的位置,全湿了。
俞忌言动作稍微缓了下来,沉沉的吐着气息,“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不然再来十次。”
“不要再来了,”许姿是真怕了,那一下下的深顶,是像头皮被扯着的疼,但她也绝不能叫出那两个字。
见她还能有理智忍住,俞忌言再次抬起她的臀,准备朝自己小腹撞入时,她却突然哭哭唧唧的抱住了他,“你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那么痛?你应该把我捧在手心里啊?”
这小妖精聪明伶利起来,能把人心都活剥。
俞忌言的确吃这招,心软了一半,手掌的力度渐渐变轻,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许姿,我认栽。”
埋在他的颈窝里,许姿偷偷一笑,当然她也会赏一巴掌,给一点甜头,手指把玩着他的发梢,咬着他滚热的耳根,声线娇到嗲,“我趴着,再让你操我二十分钟,好不好?”
说着话时,她主动坐进了肉棒里,捧着俞忌言的脸,盯着他,底下前后左右,又慢至重的磨动着阴茎,还故意做了极其情色的吞咽动作,咬着唇,细细哼吟。
这种挑逗不亚于,她当着自己的面自慰,俞忌言裹在胸腔里的情欲,越渐膨胀。
半个小时后。
躲在小区隐蔽角落里的一场疯狂性爱,终于结束,后座里的热流,让人窒息。
俞忌言先下了车,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让许姿打开了点车窗。
即使外面的空气也很潮热,但好歹能呼吸一口。
她整理着凌乱的衣物,又擦了一次大腿上浑浊的精液。
这时,车里的手机在震。
许姿无意间瞄了一眼,显示是“妈妈”。她叫了声外面的俞忌言,将手机递给他,说是他妈妈打来了电话。
“嗯”了声后,俞忌言在车外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线很苍老,但言辞激烈又无礼。
“是你害死了我孙子,又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个灾星……”
俞忌言没吭声,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辱骂。
而后,电话里出现了俞母的声音,是着急的斥责老妇人,“妈,你怎么又拿我手机给忌言打电话。”
很快,俞母给儿子道歉,“忌言,你奶奶病情比较反复,你就当没听到,啊?”
“嗯。”俞忌言没多说,便挂了。
他回头时,看到许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家里出事了吗?”
“没事,”俞忌言不愿说这些,他指了指车里的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许姿听话的拿过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有几根还粘在脸颊上,风情迷离。俞忌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夹在指尖,抬抬眉,“点燃。”
她在笑,觉得这只无趣的老狐狸,把所有的趣味都用在了情趣上,以前她会排斥,现在,她却觉得算是加分项。
许姿很少用打火机,也是第一次给男人点烟,蓝色的火苗点燃了手指里的烟,俞忌言将烟吸入了口中,而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烟圈弥漫在车窗边。
俞忌言将手伸去窗边:“把手给我。”
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许姿好奇的照做了,而他只是握上自己的手,轻轻揉搓着五指,眼里的神色却忽然黯了许多,“如果,我是一个灾星,在你心里会减分吗?”
许姿僵住,听不明白般的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