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恩熙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扭缠在一起,纤柔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美目中满是焦灼与忐忑的色彩。
沈文麒见状心底暗自一叹,他理解朴恩熙此际心中的苦涩之意,也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败所带来的痛楚与无奈。
沈文麒当即和善的一笑,诚挚地道:“其实你知道了也没用,就比如说。虽说你知道原子核裂变得原理。却造不出原子弹一般。”
沈文麒的语调很平淡,话语中毫无半点的自傲之意,更满蕴着善解人意的味道。
朴恩熙闻言神情一怔,喃喃着絮叨几遍,只觉得很有些道理,微一思索,却仍旧固执的摇摇头,柔声道:“即便如此,如果您不介意、并且也不涉及门派不传之秘的话,我还是很想知道,我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钱、珠宝,古董,只要我拿得出来,什么都可以。”朴恩熙急切的话语中,仍旧委婉一片。
朴恩熙虽然很想知道这种惊世骇俗的手法是如何施展的,可也绝对没有半点强人所难的意思,毕竟如果这种手法涉及到门派不传之秘的话,自己此番的要求可就是大忌中的大忌。
望着朴恩熙郑重其事的样子,沈文麒失声笑道:“这种手法是我自己胡乱琢磨出来的,说来倒也不涉及什么门派秘密。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在朴恩熙欣喜欲狂而又恭谨一片的眼神中,沈文麒点点头,开始将自己的手法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简短的一席话拨开了朴恩熙心中的团团迷雾,而朴恩熙在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只觉得有股子莫名的悲哀,沈文麒适才说的毫无半点夸张之处,自己即便知道了具体地手法,但是以自己的禀赋,却也无法练出这般的技巧。
感激夹杂着失落的眼神中,朴恩熙无奈地叹口气。
朝着沈文麒恭恭敬敬的深深鞠了一躬,柔声道:“沈先生,多谢您不吝赐教,您的胸襟,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宽广的一个。我此番无礼冒犯,与先生为敌,还望沈先生千万原谅。”轻柔的话语中,夹杂着无限地佩服。
更有着诚心挚意的歉疚。
如果说适才朴恩熙落败之际,对沈文麒这个导致自己一败涂地的罪魁祸首,心底还怀着几分恨意的话。
那现在,被沈文麒毫不挟技自珍的潇洒风度折服的朴恩熙,心中那股子恨意早已尽数转换成对沈文麒的满腔敬重。
听出朴恩熙话语中化干戈为玉帛的味道,沈文麒也觉得心中舒畅,笑着道:“朴小姐太客气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只希望大家日后和平相处下去才好。”
“一定会地。”朴恩熙许诺般的答复着道。
沈文麒笑了笑,望望窗外。天色已然黑透,触目所及阑珊一片,当即和声道:“朴小姐,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请等一下。”朴恩熙匆匆制止住沈文麒,在沈文麒不解的眼神中,神色一整,正色道。
“沈先生,你告诉了我这种独到的神奇手法,照着约定,我一定要付给你报酬。钱也好,珠宝也好,什么都行,请您尽管开口,免得我言而无信,说出去招人诟病。”
说到后来,朴恩熙的话语中已然严肃一片,沈文麒心中恍然,一个真正的赌徒,在赌桌上可以欺诈恐吓藏奸耍猾,各种卑鄙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一旦赌局尘埃落定,到了付出赌注的时候,却又成了信然守诺的君子,别说赌家产,即便是赌手赌脚暗命,也必然要践诺。
那些输了以后就翻桌子瞪眼睛的,算不得真正地赌徒,而一旦传出去,在赌术界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
照这个样子来看,朴恩熙倒算地上是个真正的赌徒,沈文麒暗自敬佩的同时,望着朴恩熙郑重异常的眼神却也感到有些敬佩,生性洒脱的沈文麒不喜欢别人板着脸跟自己说话,尤其是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摆出这么一副古板的样子,让他心中更是显得极其不自在。
不过看眼下的情形,朴恩熙一副决绝的样貌,看样子不提出条件,她恐怕还真会纠缠不清。
“这个……这个……”沈文麒脑袋一阵疼痛,凝眉思索之际,不留神却发现朴恩熙眸子中闪过的一抹笑意:似得意更似戏谑。
沈文麒心中陡然醒悟,“这个丫头,她一定猜到自己绝不可能开口向她要钱,所以故意摆了这么个难题给自己,想看我为难的样子,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文麒心中笃定,望着朴恩熙正色道:“朴小姐,你真的要付给我报酬?”
朴恩熙正色的点点头,柔声道:“是的,否则我欠下这个人情,心中难安。”
沈文麒点点头,望着朴恩熙那吹弹可破的娇靥,朝着她故作郑重的钩钩指头,正色道:“你附耳过来,我怕有人偷听。”
朴恩熙不疑有他,只是却也面上一红,迟疑的将螓首缓缓贴上前未,却不料沈文麒猛的探头上前,在朴恩熙的粉嫩娇靥上轻轻一吻,在朴恩熙失声惊呼声中,沈文麒似笑非笑地道:“嗯,好香。怎么,你不会认为我的赌术,就价值这一个吻吧!”
轻笑声中,朴恩熙呆呆地望着沈文麒,纤手抚着被沈文麒偷袭的部位,感受着适才这一吻带来的火热异样,一向平静的心底随之荡漾而起了阵阵的微澜,神思不由得恍惚一片。
半晌后,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星眸微阖,失魂落魄的婉约玉面早已是红若霞烧,羞不可抑地道:“你……”
“我……怎么,是你说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哦!”沈文麒依然笑意盎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