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强忍着心底那股子几欲杀人的滔天怒火,脚底踏着飞快的步伐行出寒玉宫殿门之外。
方一出得寒玉宫外殿门,赵启顿即一拳狠狠的轰砸在殿门外侧方一只半人高的玉雕石狮之上。
顿听得“咔咔咔”一阵玉石裂响之声,原本那外形高大威武的玉白石狮受赵启拳力所至,顿时整个身形从头到脚寸寸龟裂开来,好似只需要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稍一触碰便会顷刻间立即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碎石残渣。
“大……大哥……”尚在发泄着心中狂猛怒火的赵启闻见声音,猛的回过头去,却见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年轻内侍躬着身子缩躲在寒玉宫殿门外的一处角落里,那煞白兮兮的瘦弱小脸之上写满了惊惧嗫嚅之色。
“高让怎么是你?”赵启不欲让其看见自己这副几近失控的狼狈模样,是以极力收敛着狂态,紧咬牙关道:“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没事……小弟方才路过此地看见大哥……是以特地向大哥打声招呼……”高让瞪着一对转来转去的小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启面上神情,好似赵启只需脸上表情微一变化便会立即脚底抹油开溜。
赵启瞧见高让这副言不由衷的慌乱模样,心中便知其定是惧怕自己盛怒之下迁怒于他,故而向着自己隐瞒了些许重要事情,虎眸一沉,冷声说道:“高让说真话,你应当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高让瞧着赵启面上表情犹豫了一阵,在确定了赵启不会忽而一下暴起伤人之后,这才结结巴巴说道:“神王宫中地势复杂,暗哨机关甚多,大……大宫主殿下怕你不识路,特地让小弟来此替你引路……”
“替我引路?那祈皇朝向你交代的东西便只有这些么?”赵启眸中犀利目光丝毫不减直视高让那一对透着虚色不住躲闪的飘忽双眸。
在赵启一对虎眸的高压凝视之下,高让终究还是不敢再次隐瞒,嗫嚅着嗓音小声说道:“大宫主殿下让小弟给大哥您带一句话,说是再过段时日祈白雪那贱贱丫头便要在这神王宫内与许许多多的肮脏胚子一起玩杂交配种了,问问大哥届时是否也有兴趣来插上一脚。”
赵启闻听高让转述的这一番对祈白雪极具侮辱意味的践踏言辞,却是罕有的没有动怒,而是出人意料的沉着冷静,握紧双拳原地站立沉默无言许久,方才沉声低语道:“高让且请带我回寝宫安歇。”
说话也不看身旁那一脸惊诧失落之色的高让一眼,自顾自的提动脚步向前行走。
初春的夜很凉,尤其是寒玉宫这等凝聚了天下极阴地脉的奇寒之所,让原本就凄冷不已的寝宫当中更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赵启躺在寝宫中一处精心为他准备的檀香大床上极力的闭眼想要安歇,却殊无一点睡意。
此时的他脑海中仍旧沉浸在昨日夜里在祈白雪寝宫之内所经历的那一幕幕场景。
每每想到祈白雪仅只因为自己的缘故便遭受到祈皇朝麾下一众丑鬼老供奉的肆虐淫辱,赵启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难受痛惜。
可他如今业已为此想尽一切办法却仍旧是无法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祈白雪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陷入到这场几乎永无止境的无奈沉沦之中。
心中始终记怀着这份深深愧疚的赵启想到这里,脑海中蓦然间浮现出云韵的柔美倩影,追忆起那份在神照锋独属于二人之间的美好岁月,心底不自禁的涌现起一股暖意,心头大动,忖道:“这段时日我忙于训练军务,却是少有时间去探望于她,也不知她在神照锋中过的如何,身上的伤势有无好转……”相较于云韵,赵启内心之中除去那份潜藏心底的人性饥渴野望,更多的则是那一份份厚重沉甸的浓郁温情,通过这小半年时间的相处,赵启内心中俨然已将云韵当作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无尽幽深的暗夜,寂寥更易滋生,不知为何,赵启此刻的心绪很乱,脑海中的念头一刻不停的疯转着,不出片刻,陡一转念,竟是又想起了那个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始终令他魂牵梦绕的人来。
赵启想起了自己与她初见之时那令人砰然心动的惊鸿一瞥,同时也想起了那寂寥深夜中她曾几数次痛击自己灵魂心灵的旖旎香艳。
此刻似有无数的乱念心绪在赵启的脑海中疯狂的膨胀滋长,便似一团团杂乱无章的狂柳败絮胡乱的纠葛痴缠在了一起,剪不断,也甩不脱……
“滚出去,这些感情不属于我,全部都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赵启便似一只即将要窒息的野兽,在无尽的黑暗中拼了命的挣扎起身,双手五指深深插入发丝,紧捧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喘着气,竭力的想要将这一切扰乱他心智源头的痴念赶出他的脑海。
然而,便在赵启脑中痛苦不堪,深陷疯魔之际,倏忽间却感觉有一个温热物体正向着他背心之处慢慢靠近。
“谁?”
赵启感受到背心处传来的那股惊人异样,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身披白狐裘披风小袄,脚底穿着一双精致鹿皮小蛮靴,恰似一只凡间精灵的绝美少女,俏生生的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背身之后。
“祈殿九是你!方才是你对我做了一些手脚?”
赵启恍然间瞧见身后白狐裘少女那带着一丝甜甜羞笑的清丽脸颊,对于自己此前脑海中所遭遇的一切乱念欲劫,心中顿时有如明悟。
“嘻嘻,赵家哥哥不要怪罪奴家嘛,谁叫你让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等候了你那么久呢。”
祈殿九一对美艳至极的钟秀双眸笑盈盈的看着赵启,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可怜模样,怯生生的说道:“要知道为了来找启君你,奴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这才甩脱开断眉爷爷他们呢。”
“找我?”赵启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极度倾城美艳却又极具危险气息的白狐裘少女,双眉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赵家哥哥却好像不大愿意见到奴家呢,却是要反悔先前说过的话吗?”
在那一刹那,赵启眼中可以清晰的捕捉到面前白狐裘少女那对满含笑意,却足够倾魅天下的绝美眼眸中隐隐闪过的一丝极致危险气息,心中随即警醒起来,眼前这外表美艳,气质绝凡不输杨神盼的少女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温婉善良,那可是一个视天下苍生性命如草介,动不动便想毁灭世界的可怖妖孽,不觉心底发寒,连声咳嗽道:“怎么会,我赵启虽非是一个谦谦君子,却也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嘻嘻,没有忘记那就好,现在启君便来和奴家说一说在你家乡的这个抑郁性人格心理综合障碍吧。”
祈殿九说着话甜美的嗓音嘻嘻一笑,却是忽而一下子崛起翘臀,垫足挣脱两只鹿皮小蛮靴,赤着一对晶莹如雪的修长足丫跳上赵启床榻,继而在赵启那几不可置信的惊讶目光当中,微微斜倚着身躯靠在赵启宽大肩臂之上,却将一对羊脂般的白嫩美腿径直蹭进了赵启那颤颤巍巍的怀手之间。
“这……”赵启看着怀中祈殿九那对几乎是送到自己手中,无论是形貌抑或比率都几乎是臻至绝品的秀气光洁脚丫,心中震撼至极,竟是忽而生出了一股子想要将着眼前可爱脚丫一口含入嘴中,狠命亲吻吸允的狂猛冲动。
“咯咯,奴家的这对足儿反正都和白雪姐姐一样,迟早是要被许多男人给随便玩的,便先便宜启君你啦。”
祈殿九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一丝清纯而不失魅惑的羞涩笑容,好似自己的身之名节处贞在赵启面前,皆是一件根本不值一哂的无关紧要小事一般。
不知为何,赵启那颗原本处处充满警惕的心在闻听祈殿九那对着自己好似自嘲的一般的玩笑口吻之后,竟是忽而一下又是狠狠的揪心痛楚起来。
赵启在想到眼前这位身份高贵若斯,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甜美羞涩笑容的聪慧少女,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着祈白雪那一般被着神王宫内许许多多的胖猪淫徒们挺动着肮脏大鸡巴,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小脚丫子操穴弄精,这内心中的怜惜痛楚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蔓延疯长。
“不不不,我绝对不能再被眼前的表象给欺骗了,眼前这外表看似清纯甜美的少女,心性何其妖孽,又怎可能会自甘堕落,任由着自己沦落进神王宫这等满是污秽的淫邪之所,她在我面前故意这么做,定是在使计想要利用我……”在想清楚这一切的赵启,一对眼眸几不可觉的微微缩了一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既敢如此试探于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便来真个好好品鉴品鉴这一对极品美足。”
赵启内心中下定决心,狠狠一咬牙关,一双大手忽而抓向怀中白狐裘少女那对白皙诱人的娇嫩足丫。
但岂料那白狐裘少女祈殿九面对赵启抓来的之手竟是丝毫也不躲闪,反倒一翘足丫却将一对秀气绝凡,盈盈不堪一握的白皙美足主动送到赵启手中,咯咯娇笑道:“诺,赵启哥哥,奴家可是没有欺骗于你呢,你若是能抢在神王宫那群色鬼叔叔伯伯们来找我开苞啪穴之前完成我们的约定,那奴家便把自己的清白身子提前赠送于你也是未尝不可啦。”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你的清白身子也包括小屁眼吗?可我怎么却听说那祈皇朝似乎是很有信心能让许多人把你抱上床去插穴弄屁眼!”
赵启许是被着祈殿九的这一突兀举动给弄蒙了,手里握着祈殿九那一对足可与祈白雪媲美的修长美足,嘴里竟而是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毫无由头的淫词浪语。
“咦,嘻嘻!难怪白雪姐姐被人啪了那么久的小嫩屁眼赵启哥哥你也不曾出手阻止,原来赵启哥哥你的人性本色竟然和那痨病鬼是一样的呢。”
祈殿九在赵启的掌中轻轻踮挪着小脚,眯着一对好看的眼眸,羞羞轻笑着:“郎君也想看着小九被人啪屁眼吗?让人弄那个地方可是一种很羞耻的心情体验呢,不过那个时候若是启君你想要看,小九可以试着不要任何尊严,去给那群老色鬼们当一回听话的小母狗儿。”
赵启情知自己在祈殿九这妖孽一般的少女言语挑弄之下一时之间不察竟是又被其所误导,不由尴尬的张了张嘴竟是哑口无言。
“所以,启君你说的在你家乡唯一有希望的治病方法便是这个么?”
寒玉宫一处精致典雅的寝宫殿堂之内烛火高照,赵启与祈殿九二人坐在床榻之上面对面相谈,与此刻正襟危坐满脸肃杀神情的赵启唯一不同的是,祈殿九那张足可倾倒天下众生的绝美容颜之上始终挂着一丝腼腆而羞涩的淡淡笑容,好似对赵启嘴里方才说出的这个答案并不显得如何惊讶。
“不错,由于我们此时所处的地域环境所限,像我方才和你提到治疗此病所需要用到的药物治疗与物理治疗手段根本不可能能够实现。”
赵启目不斜视,以眼观眼以鼻观心,凝视着祈殿九一对剪水双眸,嘴里吐字清晰一字顿一字的说道:“反观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第三种治疗手段,方法简单且不需要太多难以琢磨的复杂程序便能发挥一定的效果。”
“心理治疗么?奴家阅览过大庆朝藏书阁无数典籍,却从未曾听说过这种治病方法,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呢。”
祈殿九一根灵巧的白皙手指缓缓拨弄着胸前一缕乌黑秀发,那酥软好听的声音甜甜笑道:“那启君却说说这种治疗手段要如何用在小九身上呀,奴家却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首先治病之前须得弄清楚病症的原因,我记得此前曾和你说过,患有这种抑郁性人格心理障碍的人整天烦闷消沉,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对周边的人和事都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也提不起半分兴趣,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属于一种漫长的煎熬,情绪低落时甚至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厌世想法,或想把眼前的这个世界都跟着自己一起毁灭,九宫主殿下我方才分析的这些话语大部分都与你对上了吧。”
“对对,赵启哥哥很厉害,都说中了呢,小九有多数时间都是这样的心境。”
此刻的祈殿九眨巴着一对扑闪扑闪的灵秀美眸,模样乖巧的便似一个听话的小女孩,完全看不出来其内心深处实则却是一个充满了腹黑阴郁气息,脑子里随时都想着覆灭九州岛的妖孽少女。
“在我的家乡心理学也是一种很大的学问,涉及面广,涵盖着知觉、认知、情绪、人格、行为等多方面的领域研究,当然我也只学过其中的一些皮毛,并不能够保证在你身上一定会有效果!”
面对着心理学这门现代社会超高难度的学科领域,赵启也是第一次的从中作出尝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却言其效,故而赵启一开始对祈殿九并没有直接把话说的很满,而是小心翼翼的仔细斟酌着语言词汇,这样便算是治疗毫无效果,对方也没有理由怪罪自身。
“既然病征准确无误的对上了,那么现在便可以试着来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了。”
在祈殿九那满怀希翼的目光之中,却见赵启伸出一根手指,沉稳有力的声音徐徐说道:“首先我们先从一个最简单容易解决的问题上入手,那便是让九宫主殿下你改变内心中既认定的已知想法,对一件事情产生出浓厚的兴趣想法。”
“呀,那可难了,好像奴家除了对算计人之外,对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呢!”
祈殿九扬着一只俏生生的白嫩小脚在赵启面前晃来晃去:“赵启哥哥你打算要怎么改变本宫呢,奴家很是期待呀!”
“九殿下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很热衷的兴趣爱好么,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做那些根本就无把握的事情呢?”
赵启一把捉住祈殿九那只摇晃在他面前的诱人秀气足丫狠狠的捏了几下,一对虎眸里闪烁着一种名为智慧的光芒:“在我的家乡还有一门学问名叫【末世学说】九宫主殿下既然对毁灭世界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便来教你未来有可能毁灭世界的几种方法吧!”
随着赵启的一席沉稳的话语声音落下,祈殿九那对原本微眯着的慵懒美眸忽而大大的睁开,其面上显露出来的喜悦神色简直精彩万分……
“……嗯,不可否认,虽然你很聪慧,脑海中的见博广闻也许比我还多,但是在我正式开始教授你这些方法之前,还是有一些基本的常识理念东西需要你去理解,不然你可能会听不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赵启整理着脑中思绪道:“九宫主殿下,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认知范围里,你是怎样去理解神州九陆里天和地的这个概念?”
见祈殿九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赵启情知自己把话说的太过笼统,祈殿九并没有听出自己想要表达的真正东西,便话锋一转,当即补充说道:“可能我前面我说的复杂了一点,有点表述不到位,换而言之也就是问九宫主殿下我们现在脚踩的神州大地它是不是方的,而我们头顶上的天空是不是圆的。”
“天圆地方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认知想法吧。”
祈殿九之心智何其聪慧,只需顺着话题稍稍一想便猜出了赵启此刻心中想要表述的观点:“难不成我们所理解的天圆地方在你的家乡却有另外一种说法?”
“不错!”
赵启心中暗赞了一声祈殿九之过人聪慧,旋即伸出两手,四指齐出,比了一个圆的手势,继而说道:“在我的家乡,我们认为我们脚底上踩踏的大地它和天空一样都是圆的,并且神州九陆并非只是九块大小不一的方形土地,而是一个被广阔海洋包容,九块大陆彼此脉脉相连的巨大的圆球,在我的家乡统称为‘地球’。”
“地球?赵启哥哥,你是想说我们此时都是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圆球上么?”
祈殿九听见赵启所叙说的这个奇异世界,表情极为含有的开始严肃认真起来:“那如你所说,此刻身处于这个地球两端的人,以及奔流到地球极端两侧的江河海水岂非都是要一起倒飞了出去?”
赵启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至于为什么不会,你且仔细看清楚我的动作,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够理解。”
赵启说着从床榻之上的金丝罗衾中开了个口子,伸手从中扯下一大把棉絮,揉捏成一团,往着空中高高抛去,继而掌心发力,运动玄功将着这团被着自己高抛而起的棉丝被絮团瞬间吸入掌中。
“当世五大玄功之首,大雄宝寺戒律氏的嫡传神功丈方圆功?”祈殿九美眸如电瞬间说道。
“不对,你且再看。”
赵启并没有对祈殿九的错误原因作出任何解释,而是自顾的握住了掌中那一大团棉絮再度重复了一遍他方才抛甩入空的那个动作。
而与此不同的是赵启这次并没有像着先前那般运动功法掌力去吸坠那团被他抛甩在半空之中的棉絮,而是任由着它被高高的抛起飞至顶点,继而势头去尽,再度缓慢的落下,重新归于自己的掌中。
“这次你看明白了吗。”赵启一把握住手中那团罗衾棉絮,抬头对祈殿九说道。
“你刚刚运用的两种方式,都是想向我传达着某种向下并且有迹可循的力,至于启君你为什么要对我阐述这个观点呢。”
祈殿九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坐在床边沉思了一阵,忽而她那对极具钟秀的眸子里神采乍现,面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道:“启君,你刚才的两次动作是想告诉我,我们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个很大的球面上保持身形不坠,正是因为受到了这种力的影响,而在我们足底踩踏的地心深渊处却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对外时时刻刻催发着这种类似于丈方圆神功的不知名怪力?”
“真是聪慧啊……这等才思敏捷,捕捉细节的能力不说是在古代,便算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极为逆天的可怖存在啊……这个世界之上怎会有存在如此妖孽之人呢……”听了祈殿九的一袭分析话语,赵启心中再次感叹着眼前这妖孽少女的心智逆天程度,虽然祈殿九方才给出的猜想答案与着现代科学理论仍有一定的偏差,但是在主体结构的核心理念上却是已然近乎于完美。
“不错,你所理解的东西虽有偏差,但也差不多大致无错,在我的家乡这种能够吸纳地球上大地万物的作用力名叫作‘地心引力’……”在祈殿九那充满了浓厚兴趣的目光之中赵启依次序对其讲解了‘地心引力’、‘地球运动论’以及‘地圆学说’等诸多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学理论。
祈殿九在倾听赵启讲解的过程中始终能够保持一个清晰并且高效运转的聪慧大脑,强记博闻,举一反三,甚至是逆向思维,不但几乎于完全理解了赵启对她所抛出的一系列二十一世纪科学论证,往往还能在一些关键问题之上,追根溯源,问的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特种兵赵启频频中断话语,陷入漫长深思。
但好在赵启脑中终究还是有着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的知识积累,面对着祈殿九那如妖孽一般的学习吸收速度与可怖的提问频率,赵启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将其全部勉强应对了下来。
“……所以这位伟大的探险家在海上漂泊了数年之后,历经诸多颠簸磨难,穿过数块大陆,最终回到了他一开始出发航行的初始起点。”
“原来如此,这样便可以更加直观的证明了我们脚底所踩的九州岛大地是一个圆形的。”
从始至终都对赵启所讲述的事情保持着一种极大热衷兴趣的祈殿九在听完赵启的这一番叙述之后,神情忽而变得落寞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颇为失落地说道:“原来大海也是会有尽头的呢,亏得奴家很小的时候还一直以为那茫茫无尽的神秘海洋才是奴家这一生的最终归宿,感情全部都是奴家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祈殿九兴趣略略的说着,忽而一双羊脂般的青葱小手从着赵启背底腋下穿过,轻轻的从着侧面环抱住了赵启背心:“赵启,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离开这个烦闷无聊的地方,就去你的家乡。”
第一次,祈殿九极为含有的直呼赵启姓名,同样也是第一次祈殿九没有在赵启面前自称奴家。
在此瞬间,赵启的一颗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动了起来,一句“我带你走!”险些便从他的喉咙里往外钻了出来。
几分真?几分假?是真的萌动了心跳,还是再一次的挑弄做戏!尽管赵启此时心中仍旧分不清楚祈殿九的这句话语是否是出自她的真心。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此时的赵启俨然已经是真的动了心。
在他躁动不安的内心之中隐隐有着一种预感,现在的他如果真的做了这个决定,或许会是他这一辈子最为正确的一个选择。
可到底赵启内心中还有着杨神盼、云韵、祈白雪等一系列不可割舍的致命羁绊。
赵启根本没有办法从中作出任何抉择。
赵启此刻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不让那句冲动之下极有可能彻底改变二人一生命运的话语从着他的口中说出。
摇曳生辉的朦胧灯火间,心跳在加速,寂寥在蔓延……
二人之间少有的互斥心跳时间并没有能够持续太久,仅是片刻功夫,便见祈殿九那本是绝美的脸容之上笑容愈加甜美,那对倾媚如水的眸子里荡漾出了一抹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羞涩风情:“启君,再提醒你一句哟,如果想要得到小九的清白身子,可要快快的行动起来,便像你之前说的那般,奴家却有一种预感,小九的羞羞穴包括嫩嫩屁眼怕是不要多久便会被神王宫的那群色鬼叔叔伯伯们给顶开了呢……”便听“嘶”地一声吸气连响,却是险些没有抑制住体内狂猛冲动的赵启忽而转过身来,一把将着身前那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甜美笑容的羞涩少女狠狠的压倒在床榻之上,他那因过久的压抑,显得沉闷而沙哑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祈殿九,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此时你身边的护卫神通们皆不在,却还敢如此撩拨于我?我赵启也绝非是个什么善类,若是真个惹急了我弄出真火来,像是什么开苞破处之类的事情,我赵启一样做得出来!”
“咯咯咯咯,赵启哥哥可真是性急呢,现在就想要霸占小九的身子吗?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都还没完成呢。”
祈殿九面对赵启的如此霸道的侵犯动作,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勾手上前环住赵启那满是暴起青筋的粗壮脖颈,摆出一个予取予求的诱人姿态,在着赵启耳边轻轻喷吐着气,咯咯笑道:“不过那也没关系,只要启君你有足够的胆量,可以试着来侵犯奴家呀,反正小九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说不准奴家会任你蹂躏也说不定哦!”
“这女人……简直了……”却不知为何,祈殿九越是说的这般轻松写意,赵启心中越是心惊肉跳。
赵启见过这腹黑少女操弄人心的可怖手段,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长相一副甜美可人的倾城少女,绝非是其外表上的那一般柔弱可欺,她的内心里实则却是一个谋府极深,在某种情况下甚至是比大庆朝神殿之主神念都更为恐怖的妖孽存在。
赵启根本没有信心拿自己的性命与着少女贞洁巅峰对赌。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最后的结果绝对会是那个无比凄凉的下场。
赵启内心中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念牵挂,他可不想自己在宿愿未曾达成之前便如此轻易的舍了这条性命。
浑身欲火涌动的赵启渐渐的冷静下来,缓缓的松开了他那两只紧紧摁住祈殿九香肩的粗犷大手,无奈叹息道:“祈殿九,你很厉害,论及窥心控术这一块,也许连神念老殿主的九龙望气之术都是不及与你。”
“咯咯,没有那么夸张啦,小九只是平时脑子里比寻常人想的要更多一些而已,如何及的上神念妖怪爷爷呢。”
祈殿九白嫩的指尖在赵启胸前轻轻画着圈,那怅然若失的口吻很是遗憾:“真的是很可惜呢赵启哥哥,你确定不要再试一试吗,和你说真心话呀,小九最近被那些烦人精们缠的很是烦闷,有好几次差点就想干脆便放开身子,让那群烦人的缠人精们好好的受用一下算了。”
对于祈殿九方才玩笑一般的自嘲提议,赵启内心中实则是大为意动的,试想而知,面对着一个拥有如此绝品美貌的青春稚嫩少女谁能不心动。
更况且还是祈殿九这等心智高绝,拥有着绝佳气质的高贵少女,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独到魅力,却足够让着整个世界的男人都为之倾倒痴狂。
相较其他人,赵启心智却是显得更加决狠几分,赵启既已坚定了内心之中的想法便不会再轻易的进行改变。
是以赵启心中虽是情动不已,却仍旧是摇了摇头坚守本心道:“不试,而且我也根本不信你会这么做。”
“如那断眉老者所言,你是庆皇朝最大的野心家胤弧天枭的掌上明珠,只要你不愿意,在这神王宫内除去那龙渊帝外没有任何人敢于违逆你的意志,便凭那些整日里只知道玩弄女人的色鬼老淫雄们么?我是万万不信你能看上这群窝囊废的。”
“咯咯,如果有一天奴家真的像白雪姐姐那般被人掰着屁屁狠命啪穴才不会是因为看上他们了啦,那肯定是因为奴家太过无聊了也想尝试一下那种被人狠狠玩弄的屈辱滋味。”
充满戏谑之声的祈殿九咯咯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一双芊细修长的白嫩小手在赵启胸前漫无目的的抓挠着什么,却冷不防的惊疑了一阵,讶然出声道:“咦,赵启快看,你怀里有一个很古怪的东西呢。”
赵启低头一看,却见一颗念珠般大小,通体浑圆剔透,闪烁着碧绿幽光的奇异小珠被着祈殿九一手从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内轻轻的捏了出来。
“这是什么?怎会在我的身上。”
赵启看着祈殿九掌心正中那颗绽放着幽绿深光的诡异小珠,心下不解,甚至是有着几分怀疑便是祈殿九偷偷将着这颗小珠放进自己怀中的。
但他脑海中转念一想旋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概因为赵启深深的了解但凭祈殿九的那份超高智商,其若是真个想要愚弄自己,方法却有千千万万个,是决然不会用上这等低劣手段的。
“奇怪,既然不可能是这丫头的手段,那么这颗珠子是到底如何出现在我的身上的,以我现在的玄功修为,若有人想在我怀中放进此物,我是决然不可能察觉不到的才是。”
赵启双眉紧锁,仔细回忆着自己来神王宫后的这几日里行动轨迹,当他思绪拉扯至那夜在祈白雪寝宫之上,那邋遢老道神虚扫袖在自己胸前虚拍了三记之后便迅疾开溜之事,身形忽而猛地一震,顿时脑中有如明悟道:“是了,定是那神经兮兮的脏老道在我身上搞的鬼,也不知道那家伙把这东西藏在我身上到底是在故弄着什么玄虚。”
便在赵启脑中思索着有关祈殿九掌中这颗碧绿小珠的前因后果之时,却见祈殿九一改先前嬉笑神色,幽幽地道:“启君,告诉我,这个东西和你无关对么?”
“你知道这个东西它是什么?”
赵启点了点头,并没有刻意的去隐瞒自己心中想法,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心思想法都逃不过这妖孽少女的一对灼人慧眼。
“这是大庆朝祈氏一族也包括奴家的父亲的生死大敌‘孤天氏’一族的续脉至宝‘化龙珠’。”
“化龙珠?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赵启从祈殿九手中轻轻捏起那枚深绿色的小珠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这东西如果是千百年前上代皇族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宝理应是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才对,为何那邋遢老道却要把它放在我的身上?”
赵启深深思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祈殿九的声音又道:“赵启哥哥你一定也很是好奇吧,孤天氏一脉身为千百年前执掌神州九陆四海的上代皇族,其族本身却并没有什么能够值得称道的绝世功法,然而却是能够始终压制着像是拥有着‘玄天霸气’以及‘丈方圆神功’这等超凡入圣功法的北玄氏与戒律氏二族,赵启哥哥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赵启唯恐自己在眼前这个堪称是现代测谎仪的妖孽少女面前露出破绽,心中虽是对她方才所说的一系列信息量爆炸的历史话题有着诸多不解之处,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佯装知晓道:“便是因为这个叫作化龙珠东西么?”
“不错”祈殿九道:“孤天氏一族虽无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入世神功,但其宗族之内却有一门极为独到的传功法门,这种神通法门唤作‘化龙诀’能够将上代苦心修炼积攒下来的玄功修为完完整整的传接给孤天氏下一代的宗族续脉接鼎者。”
祈殿九说到这里话声刻意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那外表镇定但内心实则是巨浪滔天的赵启,意味深长的声音甜甜笑道:“所以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孤天氏皇族相隔数千年传承了那么多代,却代代都是当世绝顶强者的原因之一。”
“能够毫无损伤的将之上一代先祖们的修为实力承接吸纳……这简直是比开了作弊器还更加凶猛啊,如若真是如此,便算是孤天氏后辈子侄这一代平庸无奇,那也只需要他在临死前把这些修为继续传承给下一代,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传接修为的人实力也日积月累的不断的增加,待到孤天氏几百上千之代后,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与之相敌?便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怕是也无法与其相对抗衡吧……”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赵启脑海里幻想着美国大片中那些飞天遁地的超级英雄们拳打导弹手撕坦克,与现代科技斗争的逆天场景,嘴里不自觉的喃喃说道:“难怪孤天氏一族身为上代实力超群的三鼎皇族却会被着祈氏这么一个从着海外入侵中原大陆的牧海种族莫名其妙压制了这么久,原来却是他们失去了此物!”
“嘻嘻,看不出来赵启哥哥倒也很是聪慧嘛。”
祈殿九笑吟吟的看了赵启一眼道:“这‘化龙珠’乃是孤天氏一族能够长盛不衰,持续屹立于神州九陆巅峰的命之根本,他们失去此物,孤天氏一族必定会中断传承,再也无法诞生出如三鼎盛世中初代皇者‘孤天域’那一流的超世最强武者。”
祈殿九说到这里停下话题再度看了赵启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意度的腼腆羞涩表情。
“你想干什么?”
赵启实在是被眼前这个妖孽少女给坑害的怕了,当他再一次看到这妖孽少女面上露出这个人畜无害的羞涩表情,全身上下毛孔不自禁的一阵颤栗起来,甚至是连后背的脊梁骨都开始感到一阵阵的发寒。
“奴家不想干什么呀赵启哥哥,奴家只是想要告诉赵启哥哥,手里握着一个如此重要的宝贝可一定要相当的谨慎小心才是哦,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这个东西在你手中,说不准会给戒律氏一族带来相当大的麻烦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启心知祈殿九提醒自己的话语一点也无错,故而狠狠一咬牙关,两眼紧紧盯视着手心正中那颗闪烁着妖冶幽光的奇异小珠,内心里渐而生出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想法:“既然此物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祸患,那不如我现在便将其给毁了一了白了。”
“咯咯,赵启哥哥的内心可真是强大呀,一旦狠下心来竟连这等足可改写天下局势的超凡至宝也舍得出手毁去,启君你不愧是奴家另眼相待的人呢,奴家现在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恰在赵启内心中发起狠来,便欲鼓足真力将着掌中这枚孤天氏一族之振兴希望狠狠的湮灭于手中之时,在旁妖孽少女那仿如洞穿人心的甜美笑音再度刚巧不巧的堪堪飘进赵启耳中:“赵启哥哥,倘使奴家再悄悄的告诉你,这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宝化龙珠不但可以使一族之强大血脉得以继续延续,还可越域化神,合脉共振,对白雪姐姐所受的伤势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未知启君你听到这里还会不会舍得出手将这宝物断然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