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恒久’慈善珠宝拍卖会刚结束,席婧就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卢琬卿,责问她为何缺席这次拍卖会。
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卢琬卿尤其深受各界顶级富豪的喜欢,有卢琬卿在,拍卖会的成交额至少能多百分之二十。
虽说今天的拍卖会也达到了预期,但席婧依然不满意,她是一位追求完美的女人。
顶着良州市慈善总会副主席的头衔,席婧希望每次由她安排的慈善拍卖会都是一次值得赞誉的经典。
让席婧恼怒的是,卢琬卿竟然缺席了。
“人家昨晚睡得晚嘛,这么凶对我。”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仿佛能融化钢铁,如果谁不想被融化,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听这声音,于是,愤怒的席婧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三十分后,一辆火红法拉利驶入了天赐港湾的赵家府邸。
佣人江滢急忙迎上:“夫人回来了。”
脚步哒哒响,蹦着脸的席婧没说话,径直走着,走在云石铺成的回廊,穿过客厅,走上了S型铜艺扶栏环绕的楼梯,进入舒适典雅的主人大卧,肥美大翘臀轻扭,落座在一张靠背软椅上,软椅不大不小,刚好拖住席婧的大肥臀,她修长双腿一伸,随手打开了梳妆台上的手提电脑,纤美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有什么电话找我吗。”
一直跟随的江滢小心翼翼跪下,帮席婧脱去高跟鞋:“刚才隔壁的卢琬卿打来过电话,还有早些时候,赵先生从加州也有电话来。”
纤美手指停在空中,席婧若有所思,慢条斯理问道:“听说天泽送了一块Dior腕表给你。”
江滢一听,顿时心惊肉跳,嗫嚅了一下,没敢隐瞒:“是的夫人,赵先生提醒我,夫人喜欢准时,要我时刻看表,注意准时。”
席婧重新敲打键盘:“又不见你戴。”
心儿想:当我是傻瓜么,你一个佣人要准时,一只普通电子表就足够,何须送一块价值三十万港币的Dior,哼,勾搭就勾搭了,你们不过份,我就当做没看见。
江滢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以她的身份,怎敢戴几十万的手表显阔,可毕竟女主人知晓了这事,江滢总要回应:“女儿嚷着要,我就给了她。”
席婧蹙了蹙眉:“小凡大一了,还是大二了。”
“大二了。”江滢小声道。
席婧深深叹气,她的宝贝儿子赵秉佑上月就在家里强奸了江滢的女儿米小凡,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这笔账,席婧本想装糊涂,她不可能让儿子娶了米小凡,可也不能白白糟蹋人家。
席婧本想着过段时间认了米小凡做干女儿,然后给她一笔钱,送她出国留学,把这事给了结,到时候,席婧再给儿子物色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孩。
江滢也自知女儿不可能嫁给席婧的宝贝儿子,她也没想过要高攀赵家,但无论赵家如何处理这事,对江滢母女来说,都是好结果,所以江滢一点都不怨恨赵家,反而乐见其成。
替席婧揉了揉脚足,江滢有点小意外:“哎呀,夫人,你丝袜怎么勾丝了。”
“哪里。”
席婧好紧张,顺着江滢所指的位置,席婧发现膝盖上二公分的地方果然勾丝了,虽然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丁点,但对于这位受人尊崇的社交名媛来说,任何一点衣着上的纰漏都是无法容忍的。
看了看这勾丝处,席婧想起了一事来,她立刻吩咐江滢先出去。
江滢一离开,席婧就脱去了外衣,乳白色梳妆台上的三面镜子里同时出现了一具性感之极的肉体,肉体之腴美,散发着富贵之气,挺拔的乳房丰满白润,预示着那是两座极品粮仓,粉褐色的乳尖只有南方产的小花生般大小,正处在硬挺中,显得柔韧且光亮,微隆小腹下,深色的连裤丝袜将硕大的肥臀和浓毛下体包裹起来,因为没有穿内裤,下体的分泌直接流在丝袜上。
对着镜子,席婧用手撕开了阴部的丝袜,撕裂声很清晰,浓密体毛包围下的肉穴逐渐显现,肉穴饱满红润,年过四十了,她依然天生丽质,依然粉红娇嫩,肉嘟儿吐着白沫,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纤美食中两指轻轻按在了粉红娇嫩的肉瓣上,缓缓揉动,气息浑浊:“你这个老流氓,你很想摸我这里对不对,你很想勾引我对不对,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嗯……”
此时的席婧记起了拍卖会中的一个小细节,国泰银行的总裁邓龙曾经用膝盖撞了席婧一下,他惶急道歉时,曾用老手摸了一把席婧的大腿,估计就是他的指甲勾破了席婧的丝袜,席婧当然没注意,如今细细想起,那是羞恼交加。
奇怪的是,席婧竟然有了生理反应,反应不是一般的强烈,她已经十三天没做爱了,她需要性爱。
很遗憾,席婧的丈夫赵天泽还在美国加州出差,他至少还要待上半月才回家。
欲火很难忍,自慰不得已为之。
黏滑蜜汁从娇嫩之地溢了出来,席婧在轻颤,面对着镜子呻吟,两条修长得近似于黄金比例的美腿微微打开,任凭那蜜汁流到大腿根部,流到那光滑的丝袜上。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卢琬卿的来电,席婧把她的一条修长丝袜美腿搁在梳妆台上,一手接电话,另一只手继续抚弄那该死的欲火之地。
“婧姐,还生我气呐。”能融化钢铁的声音不再那么令席婧反感了,事实上,就连女人也喜欢听卢琬卿的声音。
席婧当然还在生气,她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卢琬卿:“哼,想让我不生气,你老实交代昨晚为什么睡得晚,我明明叮嘱你睡早点,睡早点,睡早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都叮嘱你三十遍了,你还要睡晚,操你妈。”
卢琬卿柔柔地撒娇:“又粗口骂人家了,一点都不像人人敬仰的大美女主席。”
“说。”
席婧的怒火几乎在瞬间消失殆尽,除了卢琬卿会哄人外,高潮也能让人的心情变好,席婧放下修长美腿,离开了小靠椅,软软的躺在卧室大床上。
“我说了,你别笑我。”卢琬卿自己却在笑,笑得很撩人。
“快说。”
于是,卢琬卿娓娓道来:“我昨晚找胶布粘东西,到处找不着,心想嘉文的爸爸那里有,我就去他房间找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操你妈的快说。”席婧的恼怒可想而知,她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卢琬卿也不是有心吊席婧的胃口,她难以启齿:“没想到胶布没找到,倒是发现了几张色情DVD,我一时好奇,就拿来看了,结果……”
席婧明白了,冷哼道:“结果某人春心荡漾,彻夜难眠。”卢琬卿没否认,她幽幽地说出了很难启齿的隐私:“我自慰了三次,累得不行。”
通话陷入了沉默,席婧对于女人无性的日子感同身受,何况卢琬卿比她席婧凄惨得多,她的丈夫金嘉文患了生理疾病,阳痿了五年,花了无数的金钱医治都没见好转。
过了一会,席婧首先打破沉默:“卿卿,我不生你气了。”电话那头一声轻笑,嗲得不行:“下一次拍卖会,我一定早早到。”
“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洗澡,等会过你家去,我差点忘记了,前几天有人给我一个土方子,专治你男人那种病。”
放下手机,席婧脱去了残破的深色丝袜,随手扔在地毯上,她披了一件小睡衣就去了浴室,哪知刚拧开花洒,那水闸就漏水。
席婧心情大坏,尖叫着:“哎呀,怎么又漏水了。”
江滢急匆匆跑来,惶恐道:“夫人别急,夫人别急,我马上叫物业过来。”
席婧不愿干等着,她随即换了一件性感泳衣,自个到家里的泳池畅游去了。
可游着游着,席婧发现池水里有树叶,草屑,似乎还有别的漂浮物,心里一阵恶心,琢磨着家里得找个男工,像这些琐碎的粗活,也不能指望江滢去做。
因为不是专业修理,天虹小区物业管理的老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了水闸。
趁着江滢去拿修理费,老杨透过浴室的窗子,远远注视着泳池里的大美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身穿泳装的席婧,哪怕距离有点远,老杨依然反应强烈,热血沸腾。
回到物业处,几个物业保安围了过来,一个个翘首以待似的看着满面红光的杨四月:“怎样老杨,见到席美人了吗。”
杨四月放下手中的工具,眉飞色舞:“她刚好在游泳,身材好到爆。”
一个保安好不怨恨:“老杨,应该是我去修漏水的。”
大家齐哄笑,杨四月讥讽道:“就你那水平,还去修,上次是你修的吧,人家没投诉你,你烧高香了。”
正聊得口沫横飞,有人喊:“老杨,电话。”
杨四月洋洋得意着接了电话,可没听两句,他就脸色大变,匆匆放下电话:“小孙,你顶我的班,我有急事。”说完,大步跑出了物业处。
此时,百里外的良州市义安监狱里,一位古铜肤色,薄嘴唇,眼睛透着机灵劲的光头犯人独自坐在阅览室里,很细心地擦拭着一部九成新的索尼单反相机,等会他要给监狱的狱警拍几张工作照。
一位身材圆敦的警服中年男匆匆走进了阅览室:“沈宾。”
“张狱长。”古铜肤色犯人笔直地站了起来,他叫沈宾,是义安监狱里唯一能自由到处活动的犯人。
两年多前,沈宾因为在公车上摸了一位女士的屁股,结果被送进了监狱,本来这种小儿科最多坐三个月就能出去,没想到,这位脾气暴躁的家伙在监狱里打了几次架,最严重的一次把一位犯人打成重伤,结果,他的刑期从三个月到半年,再从半年到两年,又从两年加到三年,他已经在义安监狱待了足足两年半。
“去陈主任那里报到,明天监狱让你提前刑满出狱。”
张狱长的话让沈宾大感意外,却又隐隐猜到了什么,他浑身哆嗦,紧张道:“您不是开玩笑吧,我的刑期还有半年呢。”
“我怎么会拿这个跟你开玩笑。”
张狱长黯然长叹:“估计你也能猜到了为何提前让你出狱,刚才医院来电话,说沈院长快不行了,医院说她只能支持几天,经过我们义安监狱党委研究,特批你提前出狱,唉,沈院长没亲人,她视你为亲人,她的身后事你就多操持吧,具体出狱手续,以及一些相关注意事项,陈主任会跟你详说,你去吧。”
沈宾木然离开阅览室,坚毅的薄唇紧咬着,眼眶里浸满的泪水却硬是没有流下来。
张狱长所说的沈院长是良州市孤儿院的前院长沈思佩,沈宾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沈思佩视沈宾为儿子,沈宾视沈思佩为妈妈,两个月前,年近六十的沈思佩查出了大肠癌晚期,化疗后病情恶化,沈宾曾经被允许出狱探望过沈思佩,如今她即将离世,沈宾怎能不悲伤。
晚饭过后放风,沈宾一个人待在监狱操场的角落里,独自流泪,他知道自己辜负了沈思佩的期望,他为自己的鲁莽暴躁懊悔。
一个瘦小犯人走过来:“宾哥,牧哥找你。”
换别人,沈宾可能会不屑一顾,他在监狱是个特殊人物,身体虽不算很强壮,但很矫健,他打架出了名,没有人敢惹他,不过,牧哥不一样,沈宾必须给牧哥面子。
牧哥叫周小牧,五十多岁了,是个重刑犯,晚上放风时,他会被隔离在监狱操场的另一头,沈宾和他在隔离的铁丝网两边坐在地上聊着。
“听说你明天出去了。”牧哥的声音很沧桑,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倒像风烛残年的老人。
沈宾轻轻点了点头,他对牧哥有天然的亲近感,两人的相貌有几分相像,所以沈宾喊他牧哥是真心的。
沉默半晌,牧哥道:“小宾,我对你怎样。”
沈宾感慨动情:“没有牧哥,我学不了摄影技术,没有摄影技术,我成不了监狱的摄影师,如果我不是监狱的摄影师,我会颓丧下去,我会打架闹事,我的刑期会一次又一次延长,说不定我会一直陪着牧哥。”
顿了顿,沈宾感激道:“这两年多来,牧哥在很多地方关照我,我谢谢牧哥。”
牧哥有了一丝笑意,黯淡的光线里,这笑意显得狰狞:“千万别陪着我,你出去了,就不要再进来,我是无期,这辈子不指望出去了。”
沈宾听出了牧哥的心思:“牧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牧哥笑道:“我在市中心有个铺面,我拿这铺面做了摄影店,叫‘黛衣’影楼,你出去以后,如果这店还在,就归你了,反正摄影技术你学得不错,招个小工,你就能正常营业赚钱。”
沈宾一怔,心里不愿接手:“牧哥,你留给别人吧。”
牧哥沉下了脸,从铁丝网塞过一纸团:“这是店面卷闸门的钥匙,店面的地址在上面,那些什么房产证明,营业执照之类的东西都锁在店中的保险柜里,保险柜的密码我也都写在纸上。”
沈宾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纸团。
牧哥叮嘱道:“别让警察知道我有这个店面,让警察没收掉这家店倒是其次,我有好多摄影作品,涉及很多女人,这些女人中,有不少现在都成了有钱人家的太太,一旦曝光出去,会害死人。”
沈宾纳闷:“不就是照片吗,怎么害人了。”牧哥讪笑,抬头仰望夜空,仿佛想起了以前的荒唐岁月:“很多都是艳照,或者裸照。”
沈宾吃了一惊。
牧哥加重了叮嘱的语气:“所以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要是你不愿意经营这家摄影店,你就卖掉,那些照片,你得全部销毁。”
沈宾没有任何理由不帮这个忙,只是他心存疑虑:“牧哥你进来都有五六年了,那摄影店就一直关着么,没人帮你照看。”
“有。”
牧哥深深地叹息:“我有个女人,我就是为了她才去贩毒,被发现了,还杀了人,我罪孽深重啊。”
沈宾心一动,试探问:“牧哥为什么不把这家摄影店送给那个女人。”
牧哥怨怒道:“我恨她,我进来这么多年了,她从没有来看过我。”说到这,他凄凉苦笑:“我能理解,她怕惹麻烦上身。”
沈宾其实也不想惹麻烦,义气归义气,感恩归感恩,但沈宾对牧哥不是很了解,他担心趟了什么浑水,难以脱身,所以沈宾有些想推脱:“万一这个女人把牧哥这店给卖了,或者把这家店转租了,或者做别的生意了呢。”
牧哥轻轻点头:“很难说,不过,我认为她不敢,我了解她,她是很怕事的女人,她也是一个花钱如流水,贪慕虚荣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以前是我的模特,估计她现在嫁人了,以她的性格,肯定是嫁个有钱人,犯不着贪我的小便宜。”
话到了这份上,沈宾只能把纸团放进兜里:“相片我找到后就帮牧哥全部销毁,至于这店面,我尽量给牧哥留着,如果赚到钱,我给你攒下来,等你哪天出狱了,拿来养老。”
牧哥莞尔:“无所谓,你记得销毁那些照片就成。”
当晚,和沈宾告别的人还有很多,有臭名远播的各路罪犯,也有狱警和监狱里的工作人员。
第二天一早,沈宾就出狱了,也没什么行李,拎着一个皮袋子就去了市肿瘤医院,直奔沈思佩的病房,见到了这位如同亲人般的老妇。
在沈思佩的病床边,还站着两位男子,算是沈宾的义兄了,一位叫杨四月,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在天赐港湾小区做物业管理;另一位叫范庆元,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圆圆的脸,开有一家杂货小卖部,他们和沈宾一样,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都是沈院长从小养育成人的孩子,他们还有一个共同之处,都是四月捡到的,都是四月生人。
据说,四月阴气重,这个月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只有阳气重的婴儿才能在这个月活下来,沈宾在孤儿院长大,他知道这种事,幸运的是,沈宾,杨四月,范庆元都阳气重,他们都活了下来。
和杨四月,范庆元打了个招呼,沈宾就握住了沈思佩那布满皱纹的手,沈思佩艰难地呼吸着,鼻孔插着管子,已形同朽木,白灰相间的头发几乎都掉光了,两眼无神,呼吸时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单独跟小宾说说话。”
杨四月和范庆元一听,就离开了病房,让沈宾和沈思佩单独相处。
沈宾难过得心都碎了:“沈院长,我去找最好的医生,要不,我们换医院。”
沈思佩原本无神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你不想叫我沈院长的,其实,你很想喊我妈妈,你想喊我妈妈好多年了。”
沈宾用力点头,嘴皮子动了动,眼睛湿润,想说什么却没说。
沈思佩喘了喘,接着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叫我妈妈,因为你有父母的,你和四月,庆元不一样,他们父母在野外和路边角落抛弃他们,任凭他们日晒雨淋,他们父母根本就是狠心不想要他们。”
“你是在孤儿院门口被发现的,装在摇篮里,那年的四月多冷,你包得暖暖的,有玩具,有满满的一瓶牛奶,还有一块椭圆形玉石信物,这说明你父母舍不得抛下你,他们留有信物就是有朝一日回来认你。”
重重一叹,沈思佩痛苦道:“可惜,你父母没有留下你的姓名,我就让你跟我姓了,取沈宾这名,就是沈家宾客的意思,就是……就是你来我家做客了,总要回家的。”
沈宾明白沈院长的意思,她希望沈宾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回到自己的家。
沈思佩本人也是个孤儿,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了解这种痛苦,她不希望沈宾也这么痛苦。
沈思佩慈爱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急,容易冲动,要不是你在监狱把人打重伤,何至于被加刑,白白多坐两年的牢,哎,那个女人也是狠心,你只不过摸了一下她屁股,她批评教育你,让你道个歉就算了,何必把你送进监狱。”
沈宾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两年多前在公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很漂亮,长发披肩,身材极好,屁股好大。
沈宾那天昏了头,冒冒失失伸手摸了那女人的屁股,结果让人发现了,他成了小流氓,公车开进了派出所。
本来这事也不算多严重,可人家通过司法关系,硬是把沈宾送进了监狱,对此,沈宾耿耿于怀,他反而不想找到亲生父母,而是想找到那个送他进监狱的女人,沈宾很想亲口质问她,难道仅仅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就要坐牢吗。
沈思佩断断续续地呼吸:“都二十三岁的大人了,以后要牢记教训,别再犯错,你长得多好,卷发儿,人又聪明……”
看着沈思佩气若游丝,沈宾焦急道:“沈院长,你别说话了,我去找医生,给你用最好的药。”
沈思佩仿佛回光返照,她紧紧抓住沈宾的手,嘶声道:“那块玉是信物,你不许卖,你答应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沈宾猛点头,从来不相信眼泪的他,从来没有流过泪的他,禁不住泪水长流:“我答应你,妈妈,你是我的妈妈,我答应你。”
沈思佩笑了,笑着闭上了空洞的双眼。沈宾失声痛哭:“妈妈,医生,医生快来……”
操持完沈思佩的身后事,沈宾开始为自己的生计打算,因为他不是孤儿院的职工,也不是沈思佩的亲人,所以不能长期占着沈思佩的房子。
杨四月和范庆元知道沈宾身无分文,都主动要求沈宾搬到他们的家去住。
范庆元还没结婚,也没固定女人,沈宾本想去范庆元家住上一段时间,只是范庆元是个老实本份的人,整天起早贪黑,住的地方逼仄不说,还堆满了货物,蚊蝇乱飞,老鼠乱窜,沈宾哪住得下去,不得已就改去杨四月家。
杨四月有个老婆,还有个八岁的男孩,家里吵吵闹闹的,沈宾住了两天,实在不方便,就搬了出去,在郊区租了个小单间,寒碜了点,却也自由自在。
范庆元和杨四月过意不去,借着去沈宾的落脚处喝酒之际,每人各拿出了五千元硬塞给沈宾,沈宾爱面子,死活不要。
杨四月生气了:“再推脱就不当我们是兄弟,你刚出狱,没钱没工作,沈院长生前叮嘱我们三人以后多互相照顾,你不接受的话,就是对不起沈院长。”
范庆元憨笑着倒满了一杯啤酒给沈宾,警告道:“你不拿这钱,我今晚就不走了。”
沈宾无奈,讪讪道:“杨哥,你家有小孩,嫂子又没工作,你的这份我就不要了,庆元的好意,我收下就是。”
杨四月一听,勃然大怒:“你闭嘴,咱们三个我年纪最大,你要听我的。”
说完,直接把钱塞进了枕头。
沈宾见状,心里一阵感动,也不好再推托,就着花生米,卤鸡爪这些东西,三人一起畅饮畅聊,聊着聊着,聊到了沈院长,三人禁不住又是无尽的哀思。
范庆元不想沈宾太难过,转移了话题:“小宾,你有什么打算。”
沈宾打了个酒嗝:“明天我就去找份工作,谢谢两位哥哥的帮助,以后我定当回报。”
杨四月又不满了:“说什么呢。”
沈宾哈哈大笑:“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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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港湾小区占地足足两百亩,却一共只有六户豪宅人家,有天赐六六大顺的之意,每幢豪宅都是世界建筑大师的匠心设计,成环拱之势围绕着一座近百亩的人工湖,这里湖光水色,时尚奢华,每户人家都是超级大富豪。
巧的是,这六户人家的女主人以前都相识,她们以前都曾做过职业模特,都拥有惊人美貌,都拥有魔鬼身材,因为是模特,她们无一例外都有很修长的美腿,她们的实际年龄永远是个迷,介于二十八到四十五岁之间,正值成熟吐蜜,芳华绝代。
同住在一小区,六户女主人又彼此熟识,大家的关系自然非常密切,她们经常一起去世界各地旅游,一起参加公益慈善活动,认识她们的人,都知道她们是一群有爱心,有美貌,有社会地位的贵妇,这是一个令无数女人羡慕的贵妇圈。
圈里的贵妇分别是:席婧,常黛衣,卢琬卿,索雯,艾瑶瑶,萧伯女。
身为良州市慈善总会副主席的席婧无疑是这贵妇圈的旗帜性人物,她干练大气,众人拥戴。
今晚,席婧又把几位贵妇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讨是否聘用一位男工,专门给她们六户人家清洗各自的私人泳池,这提议立刻得到所有人的热烈响应,只是在选人条件上起了争议。
每次圈子有什么事情讨论,艾瑶瑶都很少发表意见,这次,她一改常态,兴致勃勃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她认为清理泳池这种工作挺辛苦,必须要找一位身强体壮,能吃苦耐劳,年纪最好超过四十五岁的成熟男子,理由是,成熟的男子让人放心,不像年轻男子那么色,就算色,性能力也不强了,对她们几个整天在家的女人威胁性不那么大。
可惜艾瑶瑶的提议遭到了其他五位的嘲笑。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身体强壮,吃苦耐劳,这样的男人,性能力绝对不比年轻人差,除非把他阉了。”
索雯是一家国际时装大公司的高级设计师,她了解人性,了解男人,她知道四十多岁的男人只是表面稳重而已,一到了床上,就如狼似虎。
索雯是天赐港湾小区中唯一的未婚单身者,她对男人没好感。
常黛衣跟着众人笑了一会,也附和了索雯:“我也觉得找四十多岁的男人不好,他是来这里打工的,做为雇主,我们免不了会对他有各种批评,他年纪比我们大的话,我不好意思说他。”
“那就找三十岁左右的吧。”卢琬卿温婉道。
常黛衣又反对:“恐怕这个年龄的男人不安于做这份工作,跟我老公年龄相仿的话,我老公很可能不太赞成。”
索雯颔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我也不好对他指手画脚。”
“总不能找小鲜肉吧。”
萧伯女吃吃娇笑,她是这圈子最年长的女人,有人说她四十五岁了,可她看起来跟三十五没什么区别,她慵懒如猫,浑身散发着蜜桃熟透的味道。
众人哈哈大笑,都晓得越成熟的女人越喜欢年轻小男孩。
常黛衣挤挤眼,调侃道:“萧姐姐,你想什么呢。”
萧伯女美脸一红,也调皮地挤挤眼,有些话不用说太清楚,大家也明白。
席婧急了:“严肃点,别开玩笑,我的泳池都长虫子了。”
艾瑶瑶苦恼道:“我家的泳池也是。”
“席主席,你的意见呢。”萧伯女给席婧抛去了一个媚眼。
席婧心里反感,却也不好给萧伯女脸色看,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知道萧伯女喜欢两种人,一种是身材好,又美丽的女人,另一种是长得英俊的小男孩。
而席婧只喜欢一种人,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席婧说了她的想法:“现在就剩下二十岁年龄段的男人了,找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吧,我还是倾向于男工有点成熟,二十五岁左右,应该懂事了。”
大家纷纷赞同,选拔的范围大大缩小了,只是条件更苛刻,索雯道:“不要太丑的。”她不喜欢男人,丑男人更排斥。
“那当然。”席婧和大家一样,喜欢美的东西,无法接受相貌丑的男人。
卢琬卿柔柔道:“不一定要肌肉男,身体素质好就行。”
常黛衣很强调一点:“不能太矮。”
艾瑶瑶羞笑:“不能太笨,这很重要。”
“我要勤快的。”萧伯女撒娇,她很懒,很懒的女人自然不希望别人比她懒。
席婧白了一眼过去:“也不需要太勤快,我们六户人家,他一天清洗一家泳池,六天刚好轮完,剩下一天让他休息。”
话一说完,立马响起了热烈掌声,这才是领导风范,运筹帷幄,考虑细致,所有美人都自叹弗如,卢琬卿柔柔地恭维了一句:“席姐想得真周到,好有大将之风。”
萧伯女语气怪怪的:“我们婧婧是什么人,姓名里就有个席字,天生就是做主席的料。”
掌声再起,有人喊:“席主席万岁。”
席婧嫣然,扭了扭腴腰,然后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好啦,别贫嘴了,大家再想想还需要什么条件。”
“最好是大学生,本科,大专更好。”
“眼睛要有神,鼻子要挺,一百八十公分身高最理想了。”
“我喜欢头发微卷的男人。”
“最好是白净男子,看上去要整洁。”
席婧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双手叉腰,气鼓鼓道:“喂,我们是在找男工,不是找老公。”
众美人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索雯真诚道:“席姐,这事就交给你了,你找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放心。”
大家纷纷赞同,席婧想想这事的最终拍板还是她说了算,召集大家来讨论只不过是在工人的薪水待遇上要商议,都是巨富之家,谁也不在乎给多少工资,轻轻松松就达成了一致,随后席婧宣布散会。
大家都走了,唯独卢琬卿留了下来,是席婧要卢琬卿留下,“怎样,那方子有用不。”席婧关切问。
卢琬卿脸有难色:“开始有点起色,现在又不行了。”
席婧赶紧安慰:“有起色就好,中医不是说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中药这东西要慢慢来,急不得,你让你老公再坚持吃一段时间的药,不可松懈哟。”
卢琬卿颔首:“知道了,谢谢席姐。”席婧嗔道:“跟我客气什么。”
卢琬卿温婉一笑,露出漂亮贝齿,小声问:“天泽回来了吗。”
席婧见卢琬卿问起她丈夫,柳眉轻挑,淡淡道:“还在美国。”
卢琬卿又问:“小佑呢。”
席婧的脸部肌肉忽然僵住了:“你挺关心我儿子的嘛。”卢琬卿柔柔甜笑:“他这么可爱,我当然关心他啦。”
席婧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兔子不吃窝边草。”
卢琬卿一愣,美丽的脸蛋儿瞬间红透:“席姐,你……你什么意思。”
席婧冷笑:“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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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宾起了个大早,刮了胡子,洗了脸,十多天时间过去,他的脑袋长了点微卷的头发,看上去不那么像犯人了。
“步行街东二里七十五号,黛衣影楼。”
临出门时,沈宾默默地念了几遍一张皱巴巴纸上的地址,手上握紧了两把钥匙,他没有忘记牧哥的所托,他要去地址上的这家影楼,找到那些照片,并销毁。
尽管牧哥说那些照片都是裸照和艳照,沈宾却没有什么好奇之心,在监狱的两年多里,沈宾学会了很多东西,都说监狱堪比大学,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沈宾在监狱里学会了如何打赢比自己高两头的大个子,学会了如何盗窃,学会了如何勾引女人,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学会了如何心狠手辣,学会了……
从郊区到市中心有蛮长的一段路程,沈宾舍不得乱花钱,他选择了坐公车,因为是从初站开始坐,他找个靠窗口,靠后门的位置。
他的脖子上挂着他唯一的财产,一部九成新的索尼单反相机,这相机原本是监狱的东西,出狱的时候,张狱长代表义安监狱把这部相机送给了沈宾,算是对他这两年多里勤恳工作的褒奖。
沈宾很高兴接受了这部相机,用了两年多,他和这部相机有了深厚感情,就如同患难之交的朋友。
公车在行驶,相机镜头已打开,沈宾举起相机,将车窗外的街景一一拍下来,毕竟在监狱待了两年多,这两年多来,良州市经济发展很快,市容变化很大,有些街道沈宾几乎认不出来了。
两三站过去,公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沈宾漠不关心,他有位置,坐得舒舒服服的,他只关心车窗外的街景。
对于摄影,沈宾说不上有多喜欢,但如今摄影成了沈宾的一技之长,监狱的训导主任曾语重心长告诉沈宾,凭他的摄影技术,肯定能在社会上立足。
牧哥也曾说沈宾是个摄影天才,所以他才主动教沈宾学摄影,而沈宾当初答应学摄影只为了能在监狱里自由活动。
由于沈宾学得快,进步快,摄影技术日渐精进,他被推选参加了全国监狱系统的摄影大赛,并多次荣获一等奖,义安监狱爱惜人才,即便沈宾被屡次加刑之下,义安监狱还是让他做监狱的专职摄影师,就连狱警的家属也找沈宾拍照,大家都交口称赞沈宾的摄影技术比外边的大摄影师还出色。
又过了几站,公车上的人更多了,显得拥挤不堪,有个人挤到了沈宾身边,不停地干咳,沈宾初始没注意,可那干咳声一直不停,沈宾扭头看去,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盯着他,沈宾立刻明白,他明白这位老妇人在示意他沈宾让座。
从监狱里刑满出来的人绝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是什么高素质公民,沈宾甚至对人有些冷漠,如果是一个老头子或者别人,沈宾就算他咳出血了也不会让座,可是,见到老妇人的那瞬间,沈宾想起了那位他视如母亲的沈院长,他二话没说,马上从位置站起,将座位让给了老妇人。
“谢谢你小伙子,你人真好,我有女儿的话,我就让她嫁给你。”
老妇人的眼光真毒,一眼就能看出沈宾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她从哪看出来的,估计人一老就成了精。
沈宾没回话,看着老妇人那满头白发,沈宾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眼看要到市中心步行街了,沈宾提前一站往公车后门挤过去,人太多,他好不容易挤到了车后门。
忽然,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飘进了沈宾的鼻子里,他眼前一亮,发现车后门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乌发披肩的女人,她背对着沈宾,正从手腕上的挎包里拿出手机,一边张望着公车外,一边焦急通话:“凯蒂,你让客户再耐心等等,真倒霉,我的车子突然失火了,又截不到出租车,以为只有几站路,我就上了公车,谁知道这公车慢得要死,哎,快到站了,快到站了,你先陪他们聊聊。”
沈宾听得出来,这个女子是因为自己的车子出了故障,又截不到出租车,逼不得已才上了公交车,否则这么出色的女人不会挤公车,之所以认为她出色,沈宾自然有他的判断标准,这两年多的摄影不是白学的,出色的摄影师就是善于捕捉美好的东西。
尽管这女子背对着沈宾,沈宾还是敏锐地捕捉到这女人身上好几处美丽的地方,她穿着修身的白衬衣黑筒裙职业套装,整齐闪亮的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身材略为丰腴,臀部很翘,显得特别的浑圆饱满。
沈宾吞了吞口中的唾液,随着身后的拥挤,他再跨前一步,几乎挤到了那女人的身后,他在琢磨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漂亮呢,还是相貌平平,心底里,沈宾期待她是一位大美女,背影就如此完美,如果相貌平平,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公车来了个刹车,车上的人随着惯性前倾后靠,沈宾一个不经意的前倾触到了那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他胸前的相机顶在了那女人的后背上,那女人瞬间扭头过来,狠狠地瞪了沈宾一眼,可就在这一刹那,沈宾愣住了,那女子也愣住了,愣了足足十秒才转头回去,没想到她再一次扭头过来,紧紧地盯着沈宾。
天啊,沈宾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中叫喊着:是她,是她。
沈宾认出了这个女子,他的牙根紧咬着,胸口的怒火在狂烧,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两年多前,同样在公车上,沈宾摸了她屁股,结果沈宾被送进了监狱,这个女人差点就毁了沈宾。
在监狱的日子里,沈宾无时无刻都惦记着出狱后寻找这个女人,甚至比寻找他的亲生父母还迫切,仿佛老天有眼,让沈宾见到了这个女人,她确实很漂亮,比两年前更有韵味,可惜沈宾想揍她。
女人的背影在颤抖,她显然很惊恐,公车一到站,她第一个跳出公车,快速离去。
沈宾也下了车,他两眼喷火,双拳紧握,他很想追上那女人,质问她为何这么狠毒,只不过摸了一下她的屁股,至于吗,沈宾依然想冲过去揍她几拳。
沈宾没有这样做,他默默地转身,朝着女人离去的相反方向走,每走一步似乎都那么艰难。
心中的怒火仍在炙烤着沈宾,不过,监狱训导处陈主任的话犹在沈宾的耳边回响:“你人本质不坏,出去后,好好做人,我们不想在监狱里再见到你,你也别想着去找那个女人报复,人家确实有背景,确实是通过关系把你送进了监狱,但你自己有错在先,监狱原本关你一个月就放你出去,是你自己不争气,如今监狱提前半年放你出去,也是我们的一片善意,你要好自为之。”
沈宾放松了拳头,用深呼吸来平复心中的怒火,他告诫自己千万别再冲动,两年多的监牢已经坐够了,就让这事过去吧。
可就在沈宾打算忘掉这个女人,忘掉那段梦魇般的记忆的时候,他突然走不了,他的衣服被人紧紧抓住,随即是一声刺耳尖叫:“你别走,你跟我去派出所,你这个不知悔改的流氓,大家快帮我报警。”
沈宾回头一看,抓住他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女人,她怒气冲冲,紧紧抓住沈宾的衣服,还叫喊着要报警。
沈宾火大了,心想:是你找上门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还骂我是流氓,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清楚。
“你神经病是不是,谁流氓你了,快松手。”沈宾怒吼,用力扯衣服,可任他怎么扯,那女人就是不松手,她出奇的强悍:“跟我去派出所。”
公车站周围行人很多,看热闹人群很快就围住了沈宾和那个女子,有人不时指指点点,有人掩嘴窃笑。
沈宾急怒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臭三八,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你有背景是不是,你很有能耐是不是,你把我弄进去了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那女子毫不示弱:“你应该在监狱坐一辈子的牢,死不悔改的流氓。”
沈宾大怒,正要施暴,一个老大爷从人群走出来,看了看那女子的身后,怒气冲冲对沈宾斥责:“小子,你太过份了,你看你,弄得人家裙子。”
沈宾一愣,侧身弯腰,朝那女人的身后看去,这一看也让他大感意外,原来,那女子臀部的地方有一滩鼻涕般的糊状物,有点恶心。
沈宾不笨,马上明白那些糊状物不是鼻涕,也不是浆糊,而是男人的精液,他气得暴跳如雷:“关我屁事。”
那女子气得美脸煞白,恨不得把沈宾活剥生吃了,她岂会相信沈宾的话,小手紧紧拽住沈宾的衣服。
正胶着,突然有个老妇人高喊着冲进了围观人群:“姑娘,姑娘,你误会他了,你误会这小伙子了,不是他干的,是那个穿蓝衣服的家伙干的。”
说着,举手指向公车。
公车一直没开,乘客都在看热闹,司机正准备对付沈宾,公车上有人耍流氓,司机有义务抓他。
可事情意外出现逆转,在老妇人的指认下,公车上的一名蓝色男子仓皇下车,拔腿就跑。
沈宾怒吼:“操你妈的还想跑,让你跑了,我还不得顶罪。”
他再也无所顾忌,狠狠甩开那女子的手,朝蓝衣男追去,那女子见状,也跟在沈宾身后狂追,没跑几步,高跟鞋的鞋跟掉了,她脱下鞋子再追,剽悍得很。
监狱都是军事化生活,沈宾在监狱里天天鸡鸣起床,不是跑步就是劳动,身体素质比常人好很多,加之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跑起来绝对比那蓝衣男快多了,不到五十米,沈宾就追上了蓝衣男。
慢镜头中,沈宾一个凌空飞腿,结结实实地踢中了蓝衣男的屁股,把他踢成了狗吃屎,他在地上滚了几下,站起来还想再跑,沈宾上前,手脚齐出,就是一顿没心没肺地暴打,蓝衣男被打得满地抱头,凄声叫喊:“哎哟,啊,哎哟啊,别打了,别打了。”
那女子正好追了上来,沈宾立刻停手,指着那蓝衣男大吼:“说,是不是你干的。”
那蓝衣男已是鼻青脸肿,满嘴鲜血,他哭喊着猛点头:“是是是,是我干的,我错了,我错了。”
沈宾扭头,朝女子咆哮:“听见了吗,是他干的,不是我干的,操你妈的臭三八。”
那女子被骂懵了,沈宾越想越气,仿佛要将埋在心中两年多的怒火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他闪电出手,再次大打出手,蓝衣男惨叫连连:“求求你,别打了,救命,救命啊……”
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壮硕男子急忙抱住沈宾:“兄弟,兄弟,你冷静点,别打了,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他的。”
沈宾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壮硕男,还想要打,突然有人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沈宾一听警察两字,登时打了个激灵,脑子立马清醒,抬头看去,果然见有警察朝这边跑来。
沈宾强压心中怒火,他出狱没多久,不想再生事,更不想跟警察有什么交集,于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漂亮女子,随即拨开人群离去。
走到公交站,沈宾惊喜地发现那老妇人还在,他赶紧上前,紧紧握住了老妇人的手:“老婆婆,谢谢你。”
那老妇人笑眯眯道:“谢什么,你让座给我,难不成我看着你被人误会呀,你人这么好,哪像坏人,这女的也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逮你。”
沈宾心里一阵愧疚,好想跟老妇人多聊,不料,他远远看见那美丽女子东张西望着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警察,沈宾大吃一惊,寻思刚才是不是出手太重,把那蓝衣男打伤了,心中懊悔不迭。
沈宾不敢多待,匆匆跟老妇人告别。
那美丽女人来到公交站,见到老妇人,两眼一亮,兴奋地比划着:“老奶奶,刚才那个男的,你见到他吗,他往哪边走。”
“哼。”老妇人没好气:“我说姑娘,你看你的屁股这么大,还穿那么紧的裙子,骚里骚气的,你这不是诱人犯罪吗,按我说呀,你活该。”
美丽女人愕然:“老奶奶,你……”
沈宾走远了,他走入了繁华的步行街,按着地址来到步行街东二里,找到了黛衣影楼,这门面不小,足有八米宽,分两张卷闸门。
沈宾跟周围的人一打听,这门面果然关了六年之久,光门面租金就损失巨大。
卷闸门上张贴不少小广告,招牌和过道看上去还算干净,说明有人按时交了管理费。
沈宾拿出钥匙依次打开两张卷闸门,入眼就是一面大橱窗,橱窗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好几张精美艺术照,照片上的女人自然个个靓丽迷人。
沈宾张望了一下店内,就从橱窗边的小门走进影楼,找到电源开了灯,然后再拉下卷闸门,独自在影楼里溜达,里面的陈设干干净净,沈宾几乎可以肯定有人经常来影楼打扫卫生,否则六年之久,不到处灰尘才怪。
上了二楼,这里别有洞天,各种布景道具一应具有,非常精美,不用说,这里应该就是摄影棚了,出乎沈宾的意料,摄影棚里还有不少价格昂贵的摄影器材,沈宾哪见过如此高级的相机,不由得见猎心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间规模不小的影楼。
不过,沈宾很快就疑云重重,牧哥当时说这影楼时,明显轻描淡写,沈宾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小影楼,哪想到会是这么大规模,上下两层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平方,奇怪的是,拥有这么大规模的影楼,牧哥为什么还要去贩毒杀人。
管他呢,沈宾没心思多想,他牧哥贩毒不贩毒,杀人不杀人与他沈宾没半毛钱关系,沈宾现在琢磨着要经营这家影楼,以后完全可以住在影楼里,这二楼的摄影棚有空调,有音响,有浴室,有布艺沙发,既宽敞又舒适,甚至还有微波炉,电烤箱。
“还是先打开保险箱吧。”
沈宾来到角落里的一个五十公分高的墨绿色保险箱前蹲了下来,用手擦了擦旋钮,按着密码数字慢慢扭动旋钮,最后扭动手把,只听咔擦一声,保险箱打开了,一瞬间,沈宾瞪大了眼睛,保险箱里面堆满了钱,一叠叠的。
沈宾平静了一下,眼睛搜索着,在保险箱里的一个隔层里,发现了一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一行字:“丝袜的火焰”
沈宾打开信封口,从里面倒出几十张相片以及装在塑料格子里的胶卷,沈宾的眼睛再次瞪大,他已算是一个摄影老手了,他能看出这些照片都拍得水平极高,照片上的女人美丽娇娆,性感绝伦,不是单单一个人,而是六个,六个极美的女人年龄不尽相同,她们有魔鬼身材,有极佳气质,她们还有极美的大长腿,大长腿上都穿着丝袜,丝袜各有不同,或长筒,或短筒,有吊带丝袜,有连裤丝袜,有薄的,有厚的,有各种各样纹路的,还有连体的,简直就是丝袜大全。
沈宾看呆了,禁不住夸赞:“好漂亮,好性感。”他正想好好细看照片,手机忽然响起,沈宾一看是杨四月的电话,马上接通:“杨哥。”
手机传来了杨四月兴奋的声音:“有个好消息,我们天赐港湾正招男工,泳池清洁工。”
沈宾心不在焉,欣赏着手中的相片:“杨哥,您老人家就别为我操心了。”
杨四月急道:“你懂什么,我先说说待遇,每月工资六万,工作期间提供美食水果饮料,提供休息地方。”
顿了顿,杨四月吼道:“你知道我月工资多少,干死干活才一万三。”
沈宾愣了愣,觉得这工资确实极具诱惑力,他有了兴趣:“具体做什么工作。”
杨四月道:“很简单,就是清洗私人泳池,我们小区一共六个私人泳池,每户每周清洗一次,周日休息。”
“就这么简单。”沈宾有点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杨四月知道沈宾不相信,急得他直跳脚。
“有这么好的事轮到我。”沈宾长叹,他够倒霉的了,倒霉的人往往不相信好事会砸到头上,何况这好事太让人觉得不真实。
杨四月快急哭了:“我跟你说,刚才六个小区住户的代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物业部,让我们物业部帮找人,趁着消息还没散播出去,你赶紧过来面试,你是我的老大好不好,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有前科的。”沈宾苦笑,这是他最自卑的地方。杨四月耐心劝道:“谁管你有没有前科。”沈宾还在犹豫:“我又不是专业清洁泳池的。”
杨四月火大了:“你会洗鸡巴不,会的话就能洗泳池,这洗泳池难道还用专门去学吗,只要你把人家的泳池搞干净了,谁管你专业不专业。”
沈宾想想也觉得杨四月说得对,他试探着问:“我的条件合适不合适。”
“太合适了,招聘广告上面写着条件,你仔细听啊。”
杨四月大声念道:“要求,应聘人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男性,相貌中上,高中文化以上,本地户口,身体素质要好,括号,请附体检报告,要吃苦耐劳,习水性,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一百九十公分以下,应聘人头发微卷者优先聘用。”
末了,杨四月补问一句:“你的头发不是微卷的吗。”
沈宾摸了摸脑壳,又起了疑心:“头发卷不卷跟清洗泳池有什么关系,杨哥,你确定他们真的是找泳池清洁工吗。”
杨四月焦急上火,大吼道:“招聘广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清理泳池所需的一切器械用具,人家全部提供,我说小宾,你别脑袋不灵光,人家是有钱人,有钱人找工人挑剔些再平常不过了,我们这里的物业管理和保安,统统规定每天要喷古龙水,因为这里的住户不希望闻到我们身上有汗臭味。”
沈宾怪笑:“我说你身上怎么老有香味,还以为是嫂子整天蹭你。”
杨四月哪有心思跟沈宾斗嘴,急道:“你少废话,赶紧过来,记得不要有汗臭味。”
沈宾不久前还在公交车站上演了一出全武行,身上何止有汗臭味,简直就是臭不可闻,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呃,我身上还真有汗臭味。”
杨四月赶紧催促:“快去洗个澡,弄得香喷喷的。”沈宾也知道杨四月为他好,他不想杨四月失望:“行了,我知道了,到了我给你电话。”
放下手机,沈宾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按理说这么大一家摄影店交到他手中,那是天上掉馅饼,保险柜里又有这么多钱,似乎好运来了,可沈宾坐了两年牢后,变得小心谨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沈宾决定还是先去杨四月上班的小区应聘做泳池清洁工。
把“丝袜的火焰”放回了保险箱,沈宾实在不忍心毁了这些精美的照片,他也没动保险箱里的钱。
此时回出租屋换衣服恐怕来不及,反正是在步行街,到处有衣服买,沈宾打算在就近的百货卖场买一件T恤,然后回摄影店洗澡,可他刚走入卖场,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沈宾一回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别人,正是公车上遇到的那个长长直发大美女。
“真巧啊,我还到处找你。”大美女兴奋不已。
沈宾头皮发麻:“喂,你是阴魂不散是不是。”
大美女阴下脸:“什么阴魂不散,我鞋跟掉了,我要买鞋子啊,我的裙子脏了,我要换掉啊,这不是刚买玩了衣服就撞见你吗。”
沈宾忍住气:“那好,你走哪边。”大美女冷冷道:“你走哪边,我走哪边。”沈宾怒了:“你什么意思,没完没了么。”
大美女蹙眉,口气很冲:“我没恶意,之前误会了你,心里过意不去,想跟你道歉,你走得太急,我找你找不到,现在碰上了,我请你喝杯东西,顺便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沈宾一挥手:“不用了,少装模作样,每次碰到你,我都倒大霉,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还有事。”说完,大踏步走了。
大美女没想到沈宾说走就走,心中一急,喊道:“怎么联系你。”可惜沈宾头也不回,越走越快,最后竟然跑了,像见到鬼似的。
大美女好不郁闷,她又累又渴,就找了个一家甜品店休息,顺便喝点饮料。
半小时后,一位长卷发,气质极佳的成熟大美女急匆匆来到了直发大美女身边,轻声喊:“席沅。”
甜品店里,大家都行注目礼,因为这两位成熟大美女特别吸睛,特别光彩照人,其中一位深褐色微卷长发,显得妩媚恬静,一位瀑布直发,却显得气度不凡。
“这么久。”直发大美女狠狠瞪了一眼过去。
长卷发大美女委屈道:“我说席二小姐,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这附近好难停车的,我得停老远,还要步行到这里。”
“陪我坐会。”
直发大美女命令式的口吻。
长卷发美女忧心问:“客户怎么办。”
直发大美女淡淡道:“你打电话给他们,说我临时有急事,下午再签了。”
长卷发美女拿出手机,揶揄道:“那你要跟你姐说一声,是她推荐的关系,你席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姐。”
“我不怕她。”话是这么说,直发大美女还是拿出手机,两位大美女都在打电话,俨然把甜品店当成了办公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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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港湾小区的招聘广告散播得很快,沈宾赶到时,杨四月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已经有四百多人前来应聘,应聘队伍排了整整一片草坪。
“估计没戏了。”杨四月看着应聘人群,无奈叹息:“你就不能早点。”沈宾轻松道:“我已经尽量赶了。”
对于沈宾来说,能不能得到这份工作无所谓,他也就是看上了这份工资,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做清洁工,来应聘的人多半是这个心态。
这时,物业部办公室有人走出来喊:“不用排了,已经聘人了,大家回去吧。”
应聘的人群一阵骚动,慢慢就散了,杨四月心有不甘,一把抓住沈宾的手,压低声音道:“等等,你先别走,跟我进去。”
说完,牵着沈宾的手就往物业部办公室走。
沈宾纳闷:“都说聘人了,我还进去干啥。”杨四月不松手:“我是物业的,我走走后门不行吗。”
沈宾无奈,只好跟着杨四月进了物业部,踏入物业部的一刹那,沈宾仿佛被电了一下,他被一位超级大美女深深吸引住了,这位超级大美女正是席婧,她代表小区六位业主负责招聘泳池清洁工,奇怪的是,她收集了五十位应聘人的资料,大家都以为富豪人家选清洁工也要精挑细选,也没在意。
物业主管老孙正谄媚着递上厚厚一叠应聘人的资料,席婧接过,刚想离开,杨四月赶紧上前,点头哈腰:“赵夫人,这是我一个兄弟,他也是来应聘的,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席婧翻起大眼睛,扫了一眼杨四月身边的沈宾,淡淡问:“以前做过清洁泳池的工作吗。”沈宾不想隐瞒,爽快道:“没有。”
席婧心一动,觉得沈宾蛮诚实,刚想再问,忽然,一股强烈的汗臭味扑鼻而来,席婧脸色大变,随即用手顶住鼻子,厌恶道:“什么味,好了,我们招到人了。”
说完,大屁股一扭,人已到了三米外。
杨四月把沈宾揪出了物业部,火冒三丈:“我叫你洗澡换衣服的。”沈宾摊摊手,苦笑道:“我要是洗澡换衣服的话,更迟到了。”
“哎,天意。”
杨四月连连摇头,已是有气无力,反而是沈宾安慰他:“没事,我去一家摄影店打工。”
杨四月冷笑:“工资多少。”
沈宾笑嘻嘻的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三千是有的。”
杨四月瞪着沈宾,说了重话:“我现在有点怀疑,怀疑沈院长是被你气死了。”
沈宾一听,登时脸色铁青,再也笑不出来,拂袖而去。
杨四月也知自己的话过份了,想去追沈宾时,物业主管老孙叫住了他,杨四月正值当班,不好乱跑。
沈宾心里憋屈着,离开小区时,他一边走,一边闻自己的衣服,暗道:我不见很臭啊,她不想聘我了找借口而已。
一辆白色保时捷迎面驶来,沈宾闪身避开,不料,保时捷停住了,车副座的一位直发大美女伸头出来,惊喜喊:“沈宾。”
沈宾一看,心里喊:我的妈呀,见鬼了,真见鬼了。
他竟然又见到了直发大美女,下意识地,沈宾拔腿就跑,那直发大美女竟然拎着手袋,尖叫着追上:“你站住,我有你电话,你跑不了。”
沈宾只好停步,猛地回头,恶狠狠道:“我的天啊,我上辈子一定强奸过你,你这辈子是来报仇的。”
直发大美女勃然大怒:“你怎么这样说话。”
沈宾怒吼:“不是吗,两年多前,我就因为你坐了牢,刚才在公车上,你冤枉我,让几千人围着骂我是大流氓,原本我来这里应聘工作的,就因为在街上遇见你耽搁了,把这事给黄了,你真是我的丧门星,我求你了,别跟踪我。”
直发大美女辩解道:“谁跟踪你了,我来这里找我姐姐的,我没跟踪你,是碰巧又遇见你。”
沈宾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怎么有我电话。”
直发大美女道:“我以前也知道你叫沈宾,隔的时间久了,就忘记了,刚才我打电话问监狱的人,就问到了你的电话和名字。”
沈宾一听,又上火了:“哦,你有关系,你两年前就是凭关系把我弄进去。”
出乎意料,直发大美女连连摇头:“不是我把你弄进去的,是……”
“是什么。”沈宾大吼。
直发大美女叹了叹,歉疚道:“以前追求我的一个男人,在没有征求我的情况下,是他把你送进监狱,他想讨好我,我知道这事后,你已经服刑,后来,我想过把你弄出来,但不行了,听说你被加刑了。”
沈宾怒道:“那也是因为你,我才坐牢。”
直发大美女毫不示弱:“你吼什么,你摸我屁股就对了吗,你自己没责任吗,我知道让你坐牢过份了,所以我才死皮赖脸地跟你道歉,刚才在公车站误会你,我也要跟你道歉,我席沅还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但我是真心道歉。”
沈宾深深呼吸着,虽然还生气,但这位叫席沅的大美女态度诚恳,沈宾心中的怒火有所降低,他冷冷道:“我能走了吗。”
席沅关切问:“你来找工作啊,我听说你刚出狱没多久,是不是挺难找工作的。”沈宾冷笑:“不用你关心。”
哪知席沅突然一阵兴奋:“啊,不如你来我公司做保安。”
说着,她打开手袋,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席沅,我是这家公司的主管,我可以拍板录用你,刚好我们公司也在招保安。”
沈宾很不情愿地接过名片,看也不看:“不劳费心,我没做过保安。”
席沅赞赏道:“可你能跑,能打呀,你公交车站打那坏蛋打得多厉害,我看着都觉得爽。”
仿佛一股暖流注入了沈宾的心,他拿起手中的名片,心里默念:席沅,SMT国际广告公司首席运营官COO,随后是公司地址和电话,以及电子邮件。
哪怕沈宾坐了两年多的牢,他也听过SMT国际广告公司,因为很出名,沈宾想不到这位美貌的女子居然是这家大公司的高管。
“滴滴滴。”
席沅的手机响起,她飞快拿起接听,很不耐烦说了一句“我到了”,随即挂掉电话。
沈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正心烦意燥,席沅简单说了待遇:“来吧,月薪八千,提供员工住宿,还有医疗保险啊,假期等诸多福利,呃,这样吧,我给你月薪提到一万二,这是我的最高权限了,也是保安主管的最高月薪。”
如此拳拳诚意,沈宾差点就答应下来,可就这么答应了,多没面子,沈宾犹豫半晌,结结巴巴道:“我考虑考虑。”
“好的。”
席沅开心极了,回头一指车上驾驶位的长卷发大美女:“她是我们公司的设计部主管,叫伊娃。”
沈宾望去,长卷发大美女也望过来,朝沈宾笑了笑,沈宾马上回以微笑,仿佛就在这一笑间,他对席沅的怨恨烟消云散了。
临分别时,席沅郑重道:“沈宾,我再次跟你说抱歉。”
沈宾委婉拒绝了席沅的道歉,因为沈宾承认两年多前,是他有错在先,他答应席沅,尽快答复是否加入她们的公司。
天赐港湾小区的一幢水岸豪宅前。
伊娃停好了车,却不下车:“我不进去了,不止你怕你姐,我也怕她。”
席沅抿着嘴儿笑,她没有勉强伊娃,独自下车,走入了豪宅,佣人江滢不在,席沅见姐姐席婧在偏厅做健身操,径直过去,气鼓鼓道:“催什么催,你看你,连伊娃都怕你,不敢见你了。”
席婧扑哧一笑,如百花绽放,她舒展着柔软四肢:“我知道她为什么怕我,她怕我拉她去相亲。”
席沅嗔道:“还笑,上次你一天给人家介绍五个男的,把她吓坏了。”
席婧白了一眼过去,冷冷道:“不给她介绍男朋友,纵容你们两个整天混在一起,搞同性恋吗。”
席沅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嘴:“你是不是找我来吵架。”
席婧没好气,指了指桌上的一叠应聘资料:“你们公司不是招保安吗,你看这些人的资料,条件都不错。”
席沅悻悻道:“我们公司招保安用不着你操心。”
“我不操心谁操心,你是妹妹我才操心。”
席婧压下了一字腿,她双腿修长,白皙无暇,这一字腿压得又低又直,完全在一条直线上,席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姐姐的身体柔韧性依然很好。
席婧接着道:“我今天给我们小区招一个泳池清洁工,没想到几百号人来应聘,我就想着你们公司那些烂保安搞破坏,你也要清理他们,我就在这些应聘的人中选了五十多个条件好的留给你,你自己再慢慢筛选。”
席沅拿起资料,瞄了两眼:“你给多少工资。”
“六万。”
席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比刚才张得还大:“你有没有搞错,怪不得有几百人来应聘,六万的工资我们公司给不起,我们的保安主管月薪才一万二。”
席婧冷笑:“你死脑筋,还好意思吹嘘自己是行业尖兵,我看你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主管。”
席沅尖叫:“席婧。”
席婧拿出了她干练的劲头:“你信不信,我跟这些应聘的人说给他们一万的工资,让他们去你们的广告公司做保安,他们多数会去,因为你们的公司是正规大公司,各方面有保障,我们这里的清洁工是没保障的,虽然工资高,但说不准干得三五天,他干得不好,我们随时可以炒掉他,我们这里没福利,没医保,你们公司有完善的一系列福利,这是不一样的。”
席沅翻翻大眼睛:“说不过你。”心中却是对这位精明能干的姐姐佩服之极,席婧撇撇嘴:“不识好人心。”
席沅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好好好,我的好姐姐除了不够我漂亮之外,什么都好。”
席婧岂肯让妹妹讨嘴上便宜,反击道:“你姐姐我结婚了,孩子上大学了,你还独守空闺,还是个老处女,谁更漂亮一目了然。”
席沅目光凌厉,重重地哼了一声。席婧冷笑:“有本事你就找个男人结婚,狠狠打你姐姐的脸呀,哼什么,老处女。”
如此伤尊严,席沅哪里能待下去,大臀部一扭:“我走了。”
可刚走两步,她突然折返,猛翻那些应聘资料,焦急问:“来你这里应聘的,有没有一个叫沈宾的男人。”
席婧一脸茫然:“没听说这名字,后面来了很多人,我都不要了。”
席沅继续翻看资料,还比划着:“他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身高,头发短短的,眼睛贼亮贼亮,呃,对了,他皮肤是很匀称的古铜色,挺精神的。”
“哦。”
席婧轻轻颔首:“好像有印象,应该是最后一个应聘者,他是这里物业带来的,名字我没问,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就马上打发他走了。”
席沅听到这,顿时笑弯了腰:“就是他,就是他,他真的好臭,哈哈。”席婧莫名其妙:“你认识他。”
席沅急忙放下手中的应聘资料,放下手袋,几个碎步跑来,很亲腻地拥抱席婧:“是不是我的好姐姐。”
“搞什么鬼。”
席婧猛转眼珠子,她好久没有得到妹妹这么热烈拥抱了,姐妹俩不算很相似,但各自美到极点,她们都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大眼睛,都是鹅蛋脸,姐姐的脸蛋稍微丰腴些,毕竟她比妹妹年长六年。
席沅摇晃着席婧,罕有地撒娇:“你是我好姐姐的话,又想帮我的话,就聘用这个人。”席婧大感意外:“为什么。”
“是这样的,两年多前,我有一天车子没油了,临时坐公车……”
席沅把两年多前坐公车时,如何被沈宾摸屁股,公车司机如何把公车开到派出所,沈宾如何被抓,一直到沈宾判坐牢,以及早上因为车子坏了坐公车时,又巧遇沈宾,误会沈宾的过程细说了一遍,就如同讲故事那样,听得席婧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么曲折的事儿,也不见你跟我提起,哎哟,这么说,他做过牢。”
席沅急道:“他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坏蛋,只是个误会。”
席婧还是不放心:“他摸过你屁股,肯定好色。”
席沅却很不以为然:“这世界的男人哪个是好东西,哪个不好色,我敢说,他比我的风流姐夫老实多了。”
席婧发飙:“你再说天泽,我就不聘他。”席沅一听,罕有地顺从:“我不说,我不说了。”
席婧翻翻大眼睛:“怎么联系他。”
“我有他的电话。”
席沅兴奋得不行,忽然,她目光如炬,嘴角挂冷笑:“哦不,这家伙蛮傲气的,如果他知道是我推荐,他说不准就不来了,他不是认识你们的物业吗,叫物业找他。”
席婧也翻动她的大眼睛:“先说好啊,如果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就算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妹妹面子,别人也不认账,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叫他滚蛋。”
“那当然。”席沅娇笑着亲了姐姐一口就告辞了,席婧也深知妹妹是工作狂,也不挽留了。
送走席沅后,席婧打电话到小区物业处,让杨四月找沈宾明天来上班,这消息把杨四月乐坏了,他赶紧给沈宾打去电话,那是千叮嘱,万叮嘱,要沈宾明儿早上准时九点到天赐小区,千万别迟到,沈宾没想到峰回路转,心里也很高兴,自然是满口答应。
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沈宾却不见得有多高兴,他拿着席沅的名片愣愣出神,两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眼前,沈宾依然对席沅那大肥臀有清晰的手感,他不知道席沅的年纪,两年前的席沅没有现在这么丰腴丰满,却似乎更有韵味了,大肥臀更挺更翘。
沈宾是孤儿,孤儿的内心对年长成熟的女性有天然的偏爱,对丰乳肥臀有天然痴迷,他忽然很想去席沅的公司做保安,哪怕薪水远远不及泳池清洁工。
“那赵夫人有点眼熟。”
沈宾想起了席婧,他还不知道席婧的芳名,只知道她叫赵夫人,沈宾觉得‘赵夫人’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困意袭来,累了一天的沈宾昏昏睡去,他洗了澡,他绝不是臭男人。
回到公司的席沅也洗了澡,洗了很长时间,仿佛要把早上在公车上遭受的玷污洗干净。
见席沅洗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洗完,在办公室里等得不耐烦的伊娃疑惑道:“你是不是心理有阴影。”
席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从办公室的一只壁柜里拿出了新衣服,她有强烈的洁癖,在街上临时买的衣服这会也扔了,连高跟鞋,以及内衣内裤,统统都不要了,她没隐瞒:“换你也有心理阴影。”
伊娃摇头叹息,她也有洁癖,不过,跟席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定定地看着席沅换衣服,心跳加剧,她喜欢席沅的身材,喜欢席沅的浑圆臀部,喜欢席沅的高耸挺拔的乳房,这是伊娃见过最美的乳房和臀部。
从英国威灵顿时装学院毕业,伊娃就进入了SMT公司,是总公司的资深设计师,后来调来了中华分部,担任设计主管,她的资历甚至比席沅还老,年纪也比席沅大一岁,但她心甘情愿做席沅的下属,因为席沅有能力,有魅力,还很美丽,她的美丽不仅吸引男人,也强烈吸引伊娃,她们相处愉快,工作配合,交情深厚,也许因为她们都有洁癖,也许她们都眼角清高,以至于三十多岁的了,她们还是剩女,两颗超级钻石剩女。
换好了白领的标准制服,席沅在她的极美樱唇涂上了淡淡的口红,这是她唯一的化妆,她不需要别的化妆,一直素颜,她天生丽质,绝色非凡,在这一点上,伊娃同样甘拜下风,她没有丝毫嫉妒,而是崇拜席沅。
“你说,他是去你姐那边做清洁工,还是来我们这里做保安。”
伊娃饶有兴趣问。
席沅一愣,放下了唇膏,润了润美丽的樱唇,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来我们公司。”
伊娃两眼放亮:“你还恨他吗。”
席沅露出温婉的笑容:“我从来没恨不过他。”
伊娃好奇追问:“你讨厌过他吗。”
席沅想了想,还是摇头:“说不上讨厌。”
伊娃有点不信:“他摸你屁股,你不讨厌?”
席沅微笑站起,缓缓走向伊娃,她穿着高跟鞋,不是那种职业白领的黑色高跟鞋,而是精美时尚的高跟凉鞋,脚上涂着天蓝色脚趾甲,和手指甲同一颜色。
SMT公司规定,所有女员工都可以在上班时间化妆打扮,穿漂亮衣服,因为她们的公司是以女性为主的广告公司,公司提倡随意打扮,张扬女人的美丽和性感。
只不过席沅身为公司的运营主管,她低调得多,端庄得多。
“第一,当时他还是个小男孩,第二,他不难看,第三,严格来说,他不是摸,就是蹭两下,是那种很小心,偷偷的碰两下,今天那老奶奶说得有道理,我屁股这么大,穿稍微紧一点的裙子,确实有点诱人犯罪,总的来说,我不讨厌这个沈宾。”
席沅轻轻落坐在伊娃身边,她屁股硕大,沙发深陷,伊娃居然拍了拍席沅的臀部,嬉笑颔首:“对,如果在办公室,在我们公司,或者在街上都无所谓,在公车上,男人见了你的大屁股,难免起色心。”
席沅深深叹息:“我也这么想,两年前的那一次,我当时反应过度了,害了他,今天又差点害了他,要是没有那位老奶奶指证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伊娃细思恐极:“以你席沅的性格,如果没有老奶奶指证,你席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又是刚出狱,有口难辨之下,恐怕成了屡教不改的惯犯,再被抓回监狱,他这辈子就完了。”
席沅心有余悸:“对啊,所以我内疚极了,我很想帮他,来弥补我心里的内疚。”伊娃不想气氛这么压抑,她轻松调笑:“不如以身相许呗。”
“这怎么可能。”席沅打了伊娃一掌,反讥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看上的话,我可以做红娘。”
伊娃吃吃娇笑:“你席沅看不上的男人,就像扔脏衣服那样仍给我呀,他还是个坐过牢的,你席沅当我伊娃是什么人。”
席沅揶揄:“你伊娃是大美人,英国威灵顿时装设计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有几万个男人追求,这得了吧。”
伊娃骄傲得一点都不客气:“你说的都是大实话。”
席沅忽然兴奋道:“不过,以我席某人专业的眼光来看,这沈宾身上好有一种野性不羁的气质,很有男人味,他棱角分明,鼻挺唇薄,基本上配得英俊不俗四个字,你可能没注意,他头发是卷的。”
“卷的?”
伊娃瞪大眼珠子,好生意外:“我没注意,如果是卷的,倒是少有,我只注意他的古铜色皮肤,好匀称,好有光泽,很标准的古铜色,比小麦色更阳刚。”
席沅连连赞同:“对,很性感的古铜色,我没想到,他笑起来特别有味道,他一直不笑的,就是见你的时候笑了。”
“什么呀。”伊娃大羞,芳心鹿撞。
“真的,他见你才笑的。”席沅挤挤眼,接着说:“他身高应该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这可是你伊娃择偶的首选标准喔。”
伊娃脸红红的:“又来了,他看起来顶多就二十五,小男人一个,我都三十四了,你开玩笑也有个谱,还越说越起劲。”
席沅很不以为然:“哎哎哎,现在流行男少女大配,年纪不是问题,关键看缘分,再说了,男女之间,不一定非得是夫妻才能有超友谊关系。”
一番话,羞得伊娃赶紧转移话题:“别扯远了,说说保安吧,我是越来越怕他们了。”
席沅的脸色渐渐严肃:“近期必须清理保安,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公司里都是娇滴滴的女人,整天被这些保安动手动脚,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以后公司还怎么运作。”
伊娃蹙眉:“安吉拉是什么意思。”
席沅悻悻道:“安吉拉说要上报总公司,拖拖拉拉的,我们这位财务主管就一个冰美人,没男人撩她,没人调戏她,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们不是开始招聘新保安了吗。”伊娃不安问。
哪知席沅哼了哼:“以我的观察,这些新招的保安,以及来应聘保安的人底子都不好,他们准是宋波光派来,而且是黑社会,估计这些人的资料都做假,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大学生,恐怕连高中生都不是,如果招这些人进来,等于换汤不换药。”
伊娃花容失色,想起了好几次被公司的几个保安东摸西摸,她深深担忧着。
席沅压低声音:“你先别说出去,我们公司有一些其他部门的人也和保安部勾结。”
伊娃略有耳闻,紧张道:“是不是摄影师。”
席沅轻轻颔首,伊娃惊呼:“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很危险的。”
席沅目光凌厉:“确实危险,我姐也看到了这点,今天她就在她小区那边以招清洁工的名义,帮我找了一批人,我打算就在这批人中选出愿意做保安的。”
伊娃恍然大悟:“婧姐眼光好犀利,好有远见。”
席沅微微一笑,也对自己的姐姐赞不绝口:“其实,我不是怕我姐,我是佩服她,你也不用怕她,她帮你相亲,是为了你好,她怕我们搞同性恋。”
“啊哈哈……”两位大美人放声大笑,笑得东倒西歪。
忽然,有人敲门,两人停住了笑,席沅喊了声请进。
门推开,一位衣着时尚,脚穿精美高跟鞋的长发美妇走了进来,她叫鲜半雪,已年过五十,但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生有一对狐媚眼,露着大长腿,如果初次见鲜半雪,会以为她是某位富豪家的贵妇,实际上,她只是SMT国际广告公司的一名杂工,她专门负责清洗公司的卫生间。
席沅有洁癖,她不允许公司的卫生间有丝毫异味,她甚至要求公司卫生间要比鲜半雪家里的床还要干净,鲜半雪做到了这点,所以席沅很喜欢她,给了她两万月薪。
此时,鲜半雪的手里提着一只鼓鼓的黑色垃圾袋,恭敬问道:“席主管,我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几件衣服,是你的吗,我好像今天看见你穿过。”
席沅微笑道:“是我的,还有一双高跟鞋。”
鲜半雪连连点头,好奇不已:“你是不是都不要了。”
席沅道:“不要了。”
鲜半雪很不解:“我看了看,都是新的,还是世界名牌,不破不烂,怎么不要了。”
席沅不想过多解释:“不喜欢就不要了。”鲜半雪一听,忸怩道:“那送给我,我喜欢。”
席沅自然一口答应,她的办公室也由鲜半雪来打扫,每天都打扫得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
得到席沅的同意,鲜半雪提着垃圾袋开心离开了,这垃圾袋里的衣服少说也要好几千,鲜半雪如捡到宝贝似的。
见伊娃表情古怪,席沅压低了声音:“我故意把衣服鞋子丢在垃圾箱,就是想给她,如果直接给她,她会很没面子,她身材跟我差不多。”
伊娃似乎对鲜半雪没多少好感,鄙夷道:“妖怪都是驻颜有术的,五十岁的人像三十岁,有点可怕,听说她跟宋波光挺谈得来。”
席沅不以为然:“鲜半雪跟谁都谈得来,公司上上下下都喜欢她。”
伊娃冷哼:“我们清理掉宋波光时,看这个鲜半雪是什么态度,如果她不高兴,那她就和宋波光是一伙的。”
席沅轻轻颔首,一指从姐姐席婧家带回来的应聘资料,目光凌厉:“要清理掉宋波光,就必须先找一个信得过的保安头头,晚上回家,我好好在这些人当中选一个,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
伊娃忧心忡忡道:“这些人都愿意来我们公司做保安吗。”
席沅颔首:“我有信心他们愿意,我姐说得对,我们公司是正规大公司,各方面有保障,福利体系完善,工资也不低,肯定能吸引这些男人,这些男人的条件都不错,重要是的,这些男人与宋波光没有联系,我们就可以放手重建公司的保安队伍,让大家在一个安全的,舒适的环境下工作。”
伊娃挤挤眼:“这沈宾这么能打,不如就让他来做保安的头头。”
席沅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他还恨不恨我,我也不清楚,怎能让他担当这么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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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沈宾醒来,他是被饿醒的,得找东西吃,出租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他只好招了一辆计程车到市中心找了一个有宵夜吃的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去摄影店,打算把那些照片给销毁了,毕竟那是牧哥嘱咐的事情,处理完了这些琐事,他才安心工作。
沈宾决定好了,还是去天赐港湾小区做泳池清洁工,为的就是那份丰厚的工资。
已是深夜,步行街冷冷清清,行人稀少,沈宾走得很快,可就在他将走到‘黛衣影楼’时,那影楼的卷闸门竟然哗哗响拉起,沈宾一愣之下,反应神速地闪到了旁边一处黑暗角落,偷偷张望过去,只见从黛衣影楼里走出两个黑衣男子,面目看不清,但从举止上能看出是年轻人,他们从影楼里拿了什么东西匆匆离去。
沈宾犯嘀咕,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进出影楼,他们是什么人,拿什么东西走,不会是小偷偷走那些摄影器材吧。
想到这,沈宾心里暗暗焦急,他对那些专业高端相机感兴趣。
见两个黑衣男走远了,沈宾快步来到黛衣影楼前,张望着四周,耳朵贴在影楼的卷闸门前仔细倾听,又用手敲了敲卷闸门,再细听一会,觉得影楼里没人,沈宾掏出钥匙打一面卷闸门,张望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反身拉下卷闸门,随手打开影楼里的灯,紧张地观察着四周,蹑手蹑脚地往里走,没发现什么异样,正打算上楼查看那些摄影器材,突然,卷闸门外有凌乱脚步声,卷闸门在响。
沈宾大吃一惊,来不及细想,迅速关灯,然后很敏捷地窜上了二楼。
卷闸门很快打开,影楼里灯光大亮,有男子声音说话:“卷闸门怎么没锁。”另一个男人催促道:“可能刚才忘记了,快点吧。”
沈宾猫着身子从二楼往下瞧,这一瞧之下,他瞪大了双眼,他看见两个黑衣年轻人正挪开楼下的一张大圆桌,揭开圆桌下的地毯,地下竟然有一面两米长宽的暗格,推开暗格,里面满满堆放着一包包白色粉状物以及灰色晶状物。
沈宾在监狱待了两年多,什么坏人没见过,道上的事,他听得太多了,当即就明白这一包包的东西是毒品,而这两个黑衣男子正用布袋子运走毒品,沈宾稍一琢磨,也猜到这影楼实际上是一个毒品窝藏点。
沈宾从来就不想过粘毒,他暗暗庆幸没有经营影楼,否则牵扯进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此时,沈宾更坚定了去天赐港湾小区做泳池清洁工。
一阵嘈杂,楼下似乎来了很多人,沈宾一惊,偷偷张望,两个黑衣年轻人恭敬喊:“坤哥。”
叫得上‘哥’的,多数是老大,估计这坤哥就是这帮人的老大,沈宾心中叫苦不迭,嘴上念着阿弥陀佛,希望楼下的人别上楼来。
有人喊:“拉下门,拉下卷闸门。”
哗哗声响,卷闸门关上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小健,你停下。”
沈宾见刚才两位黑衣男子中的一人来到一位五十多岁成熟男人面前,紧张道:“坤哥有什么吩咐。”
这位叫坤哥的男子瞪了黑衣男子,突然出手,一巴掌打在黑衣男子的脸上:“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黑衣男人惊骇之下,双膝下跪,颤声道:“坤哥,是箫姐要我帮她捏脖子。”
坤哥阴恻恻道:“她叫你帮她捏脖子,你就捏了?”
黑衣男子哭丧着脸:“箫姐的话,我不敢不听。”
坤哥点点头:“这么说,她叫你干掉我,你也不敢不听咯。”
黑衣男子大惊,惶恐喊:“不会,不会,坤哥,我只听你的话,请你原谅我。”
坤哥冷冷道:“我三番五次提醒过你们,不能碰我的女人,碰一个手指头都不行,你偏偏跟我作对,你还有脸说听我的话,你养不熟的。”
说完,从后腰里拔出了一把手枪。
黑衣男人大骇,忙磕头:“坤哥,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砰。”一声枪响,把沈宾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坤哥说杀就杀,黑衣男子连哼都没哼,就头脑中弹死掉了。
坤哥插回手枪,示意不远处一个男子:“庆元,你留下清理干净,顺便负责今晚出货,然后到五号仓库,有事和你商量。”
“是,坤哥。”
那男子应了一声,沈宾看不见这个男子,但声音极熟悉,蓦地,沈宾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不禁狂跳,急忙用手捂嘴。
这时,那叫庆元的男人进入了沈宾的视线,沈宾一看,惊得五脏六腑都乱了,这庆元不是别人,赫然是沈宾的义兄,在孤儿院长大的范庆元。
坤哥冷冷警告众人:“我老婆要是跟你们问起小健,你们就说他去外地了,谁敢多嘴,谁就死。”
说完,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坤哥离开了影楼,影楼里还有四五个人,都忙着清理血迹,搬弄尸体。
沈宾万万没想到义兄范庆元是黑道人物,而且看他样子也不止混三五年了,他淡定地指挥着,一点都不像原来那个憨厚的小卖部店主。
弄了半个小时,尸体已打包好,等候运走,有人来到范庆元面前,沉声道:“范哥,我受不了。”
另一个人也咬牙切齿:“范哥,你发话吧,我们跟你干。”
范庆元厉声道:“闭嘴。”
那个黑衣男子激动道:“范哥,这老混蛋今年已经杀了我们三个兄弟,妈的,我们的命就这么贱吗,他想杀就杀吗,小健只不过给箫姐捏了捏脖子,他就能杀了小健,他是不是疯了。”
“大家都说他是疯狗。”有人讥讽,但没人笑,刚死了一个兄弟,这几个人的心情异常难过。
出乎意料,范庆元语气冰冷:“小健是咎由自取,换成我是坤哥,我也会杀了小健,如果小健不该死,我刚才就会拦坤哥。”
几个人大吃一惊,都面面相觑,很不解的样子。
范庆元冷冷道:“坤哥有多宠爱箫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别人看箫姐一眼,他恨不得要挖人家眼睛,小健竟然无视坤哥的警告,这不是找死么,千万别找什么借口说是箫姐要求的,箫姐不会杀人,坤哥会杀人,小健本应该婉言拒绝箫姐,可小健没这么做,白痴都看得出小健迷上了箫姐,这次是捏脖子,下一次呢。”
几个人听得冷汗直冒,不过,黑衣男子依然坚持:“范哥,我和吉犬,三弟,小九一条心,只要你做老大,我们跟你着干。”
又一个人劝道:“范哥,该是放弃这老东西的时候了。”
范庆元不动声色,缓缓踱步着,踱到楼梯口,他猛地抬头,疑惑问:“楼上有人?”黑衣男子道:“没人啊,我和小健刚才检查过的。”
范庆元有点怀疑,他刚才似乎觉得二楼有个影子闪过,范庆元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他打算上二楼再查看一下。
可就在范庆元迈脚登梯的时候,卷闸门外传来引擎声,有车来了,范庆元凌厉的目光扫过几个人的脸,低声警告:“你们的想法我清楚,别到处乱说,先干活吧。”
几个人一起应声,一起搬走尸体,范庆元又安排其他人手取走毒品,没多久所有人都走光了,卷闸门关上,影楼里一片寂静。
沈宾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影楼不能再待了,他打算拿走相片,然后到外边销毁,就当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没见过,以后永远不再来这影楼。
沈宾没敢开灯,而是用手机光线打开保险箱,取出装有相片的牛皮纸信封,刚想关上保险箱,忽然,沈宾感到了一丝恐惧,他敏锐地察觉到附近有呼吸声,是人的呼吸声,沈宾不知道这人藏在哪里,是否有武器,但可以肯定,这人就在这二楼摄影棚里。
沈宾心跳加速,毛骨悚然,他假装看信封,实则在暗暗观察四周,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保险箱里的钞票上,沈宾脑子飞转,他意识到这藏在附近的人极有可能看见了保险箱里的钞票后,因为激动,呼吸变得急促,这么说来,这人的视线角度必定能看见保险箱里面,沈宾以此推断出这人藏在什么地方。
无论如何,为了自身安全,为了范庆元,沈宾必须找出这个人。
想到这,沈宾把相片放回了保险箱,索性大大方方打开灯,目光扫视了一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藏在一个摄影道具后面,因为只有这个位置既能看到保险箱里的钱,又能藏身。
找到了一根趁手的木棍,沈宾对着摄影道具沉声道:“出来吧,别逼我动手,我动手的话,肯定打死你。”
等了一会,道具后还是没有声音,沈宾靠近一步,举起木棍:“我数到三……”还没开始数,一个精瘦男子就走了出来:“等等,我是坤哥的人。”
沈宾很意外,打量着精瘦男子,心里寻思:这家伙自称是坤哥的人,那范庆元刚才他们几个人骂了坤哥的话一旦传到坤哥耳朵里,那还得了。
沈宾心一紧,表面上装出客气的样子:“哦,原来是坤哥的人。”
精瘦男子见沈宾客气,口气傲了起来:“你是谁,跟谁混的。”
沈宾眼珠一转,指了指保险箱,讪笑道:“我是来偷东西的。”
见精瘦男子目光闪烁,沈宾察言观色,心知对方动了贪念,便诱惑他:“怎样,这些钱咱们分了。”
精瘦男子冷笑:“坤哥的钱,你也敢要。”
沈宾忙道:“这不是坤哥的钱,是以前这家摄影店老板的。”
精瘦男子立刻心动,出来混就是求财,哪有见钱不眼开的,他立马堆起了笑容,猛搓双手:“不是坤哥的钱,我们就分了。”
沈宾马上蹲在保险箱边,把保险箱里的钞票一叠一叠拿出来:“我们动作要快,弄不好等会有人来。”
精瘦男子两眼泛绿光,不自不觉中放松了警惕,缓缓走来。
沈宾一边拿,一边在地上分成两堆钞票:“这是你的,这是我的,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精瘦男子禁不住诱惑,也蹲了下来,可就在他下蹲的一瞬间,沈宾快速站起,闪电飞出一脚,“噗”一声,不偏不倚,正好踢中精瘦男子的下巴,他猝不及防,身子向后翻飞,重重跌落,整个下巴似乎要脱落,痛得他眼冒金星,哇哇大叫。
沈宾一招得手,马上扑过去,骑在那精瘦男子身上,抡起拳头一阵暴打,可怜这精瘦男子在短短的几十秒里被打得无力招架,满脸是血,沈宾在监狱里打架出了名,就算是正常交手,精瘦男子也远远不是沈宾的对手,何况中了沈宾的偷袭,算他倒霉。
“哎哟,钱我不要,不要了。”精瘦男子躺在地上哀嚎,不时吐出断掉的牙齿,他的一只手臂已经脱臼。
沈宾解下精瘦男子的皮带,将他的双脚绑了,又把他的裤子脱到一半,这是沈宾在监狱里跟狱警学的致敌招数,还挺管用,眼下的精瘦男子已无半点反抗之力。
当然,沈宾很谨慎,他没有因此疏于防备,而是拿着木棍,一边警惕的注视精瘦男子,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范庆元的电话:“庆元,我是小宾,你一个人听着就好,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我现在就在黛衣影楼,你马上过来,一个人过来就好。”
范庆元正驾车准备进入一个废弃货仓,一听沈宾提到黛衣影楼,范庆元惊得立即刹车,他不知道沈宾为何在黛衣影楼里,范庆元意识到出了严重状况,也不跟车上的人解释,先让他们下车,叮嘱了几句,就掉转车头,风驰电掣地赶回黛衣影楼。
十五分钟不到,范庆元就在黛衣影楼的二楼见到了沈宾,他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环顾了四周,范庆元自嘲道:“我刚才就觉得这里有人,没想到不止一个。”
沈宾面无表情,朝躺在地上的精瘦男子示意:“认识他吗。”
范庆元满腔疑惑,却也不知从何问起,他认识精瘦男子,点点头:“这是丁坤的表弟,丁诚。”
沈宾走过去,手中的木棍在手中敲打着:“丁诚,现在我问你话,你敢不老实说,我先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掰断,然后把你的卵蛋打碎。”
这个叫丁诚的精瘦男子手臂已脱臼,下巴麻木,浑身骨头碎裂般疼痛,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罪,听沈宾这么说,丁诚连连哀求,发誓什么都愿意说。
沈宾很满意,当着范庆元的面问:“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丁诚的嘴巴已不利落,说得结结巴巴的:“是……是坤哥叫我事先躲在这里,让我探听小九,吉犬,还有范哥他们说什么,到底有什么企图。”
范庆元脸色严峻:“你说丁坤怀疑我?”
丁诚点点头:“坤哥不信任你了,他早就怀疑范哥你想反水,坤哥还怀疑你们几个偷拿他的货私卖,还有,坤哥怀疑你们当中有人跟箫姐偷情,最怀疑的人,就是范哥你,但坤哥没证据,他几次想强行审问你,可你每次身边都有几个人,坤哥难下手,今晚坤哥就是故意找借口除掉小健,坤哥知道小健是范哥的人。”
范庆元目光阴森:“你是说,坤哥今晚想对我动手。”
“是的,就在五号仓库动手,坤哥想杀你。”丁诚哭丧着脸:“范哥,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范庆元神色凝重,心想如果不是沈宾来电话,此刻他已经进入了五号废弃仓库,说不定已被丁坤干掉了。
背脊一阵发冷,范庆元知道今晚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或生或死,他已没有了退路,思索了片刻,范庆元把沈宾拉到一边,叹道:“小宾,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我要马上带走丁诚,等我搞定了这个事,如果我还没死的话,我们找时间好好聊聊,你别跟杨哥说。”
沈宾木然点头。
范庆元欣慰道:“今晚谢你了。”
沈宾淡淡道:“不用谢,我不想淌这浑水,我也不想参与你的事,我与这事无关,我只是不希望你死。”
说完,沈宾走过去,帮丁诚松了绑,帮他接上脱臼的手臂,疼得他大叫。
范庆元押走了丁诚。
沈宾赶紧收拾,清洗血迹,看着保险箱里堆满的钱,沈宾咬咬牙,一狠心,找来了一只礼品袋子,把保险箱里的钱,连同相片统统带走,心想着,就当这些钱是问牧哥借的。
可就在沈宾准备关灯走人的时候,他的身体僵住了,他是个很坚强的男人,这辈子除了沈院长死的时候哭过外,沈宾还从来没哭过,可现在,沈宾很想哭,因为他发现这二楼里还藏有人,天呐,沈宾郁闷加沮丧,他缓缓地放下袋子,再次拿起了木棍。
“出来,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别逼我,我快疯了,我会烧掉影楼,把你烧成烤猪。”
沈宾大声怒吼,把摄影棚震得嗡嗡响,他不知这人藏在哪里,但他肯定这人就在二楼里。
足足等了一分钟,依然没有人现身,沈宾火大了,他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跟我玩耐心是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要是把你找出来,我活剥了你。”
沈宾开始搜寻,一个角落,一个道具的搜寻,他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范庆元的兄弟,只能是丁坤的人,沈宾试探道:“你也是坤哥的人吧,那你最好不要报警,否则坤哥麻烦大了,他刚杀了人。”
整个摄影棚能有多大,眼看着搜寻的范围在缩小,就剩几处地方了,就在这时,简易更衣室的门忽然打开,一条婀娜人影飞快跑出,可惜,沈宾身高臂长,反应又迅速,他闪电抓住了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小女孩,一位瓜子小脸,星目乌眸的绝美小女孩。
“哎呀,你放手。”小女孩有点儿野性,挣扎得很用劲,无奈蜻蜓撼柱,远非沈宾对手,她整个人被沈宾牢牢抱住,沈宾好奇问:“你是谁。”
小女孩大喊大叫:“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
沈宾松开了小女孩,但堵住了去路,他打量着小女孩,冷冷道:“你没带手机吧,有手机的话,估计你早报警了,不如我把我的手机给你,你报警好不好。”
沈宾原本是想揶揄一下小女孩,没想到小女孩竟然伸手:“拿手机来。”
沈宾怔了怔,大男人说话算话,他也不好在小女孩面前耍赖,于是,沈宾很不情愿地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这小女孩也没想到沈宾真的递来手机,她一怔之下就接过了,大眼睛乱转:“我真的报警喔。”
沈宾冷笑,手中的木棍微微举起,小女孩瞄了一眼木棍,心知不妙,脑袋一歪,机灵问道:“报警电话是113吗。”
沈宾想笑,强忍着:“115。”
小女孩咯吱一笑,美得闭月羞花,她还是把手机递还给了沈宾:“你让我走,我就不报警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考虑让你走。”
沈宾把手机放回裤兜,把木棍拿在手里敲:“其实,刚才你敢打报警电话,我就一棍子过去,把你打成丑八怪,好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眼睛被打瞎了,鼻子被打断了,脸蛋被打花了,好惨啊。”
小女孩脸色大变:“你敢。”
沈宾阴笑:“没什么不敢的,你一直躲在这里,肯定看见我揍那个家伙了,刚才我打扫的时候,还捡到他的牙齿。”
小女孩一阵恶心,怒道:“你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沈宾耸耸肩:“我没欺负你,我只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小女孩脑袋瓜一扭,悻悻道:“女人,姓萧。”
沈宾耐住性子问:“名字说具体点,还有,你是谁家的女儿,谁的女朋友,躲在这里干什么。”
小女孩翻了翻白眼:“凭什么呀,你凭什么审问我,你又叫什么名字,你的女朋友又是谁。”
沈宾无牵无挂,也不怕牵扯,就大方自我介绍:“沈宾,没女朋友。”小女孩很不耐烦,大声道:“我是坤哥的女儿,叫萧利涵。”
“呵呵。”沈宾阴笑,以为小女孩在说谎,手中的木棍敲得啪啪乱响,小女孩眨眨大眼睛,有点儿害怕:“笑什么,笑得这么难听。”
于是,沈宾不笑了,眼神凶巴巴:“坤哥姓丁,你姓萧,你说假话没经过脑子吗。”
小女孩顿足:“我跟妈妈姓,丁坤是我爸,丁诚是我表叔。”
沈宾一愣,觉得也讲得通,就不知道是不是真话,他接着问:“那你说说,为什么躲在这里。”
这位叫萧利涵的小女孩很焦急:“要说很长的,两个小时都说不完,我困了,要回家睡觉,改天跟你说,对了,范大饼会杀我表叔吗。”
“范大饼。”沈宾眨眨眼,已然猜到小女孩所指范庆元,但他还是想听小女孩解释。
“就是范庆元,他脸圆圆的,像个大烧饼啊。”
小女孩竟然要推开沈宾想走。
沈宾岂能轻易让她走,木棍一伸,挡住了小女孩的去路:“你好像不担心你表叔死掉。”
小女孩露出不屑之色:“坏人一个,死了算了。”沈宾没料到小女孩这么绝情,叹息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表叔。”
小女孩不想再待下去:“我要走了。”
“不行。”
沈宾摇摇头,目光清澈:“我想听你说说为什么躲在这里,至少我要等到范大饼没事了,我才放你走,如果你困了,就在这里睡,你放心,虽然你蛮漂亮的,但我对小女孩不感兴趣,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小女孩忽然很难过的样子,娇滴滴说:“这么晚了,妈妈不见我回家,她会很担心的。”
沈宾心如明镜似的,木棍猛敲:“别装可怜,我铁石心肠,你这招对我不管用。”
“好啦,我说。”
小女孩见美人计不灵,迅速变脸,她伶牙俐齿,说得很快:“我妈妈和我都很讨厌表叔,他整天给我爸爸找女人,我妈妈恨死他了,今晚吃饭的时候,我看见表叔跟我爸爸嘀咕,以为他又给我爸爸找女人了,我就偷偷跟着他,跟到了这家影楼,我一开始就在影楼外边守着,看我表叔搞什么名堂,守了好久,后来我表叔从影楼里出来买饮料,我趁机溜进影楼,就在这里藏了起来。”
沈宾见萧利涵说得这么流畅,不像说假话,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不过,沈宾还想试探小女孩的真实身份:“你跟范大饼很熟悉吗。”
小女孩道:“见过几次,不算很熟悉,以前看他挺老实的。”
沈宾一听,基本上相信小女孩就是坤哥的女儿了,他好奇问:“萧利涵,你爸爸杀人了,你不怕吗。”
萧利涵想了想,还是有点紧张:“反正我没亲眼看见,不怎么怕。”
沈宾暗暗佩服萧利涵的胆识,见她美丽过人,沈宾好奇问:“你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萧利涵晃了晃脑袋,傲气道:“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妈妈漂不漂亮了。”
沈宾哈哈大笑,他有点喜欢上这萧利涵,喜欢她的大胆直爽,喜欢她的美丽,尤其喜欢她一双嫩嫩玉腿,她穿着牛仔裙,白跑鞋,青春洋溢,她长发及腰,胸部蛮大的。
沈宾从小缺失母乳,所以他对胸部大的女人有天然期盼,他喜欢大胸脯女人。
“那你说实话,范大饼有没有跟你妈妈那个。”沈宾柔声问。
萧利涵瞪大了双眼,一脸蔑视:“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范大饼有多丑,是我爸爸一天神经兮兮的,总怀疑有人勾引我妈妈,我妈妈冰晶玉洁,整天都待在家里的。”
沈宾悠悠长叹:“这么说,是你爸爸冤枉范大饼了,范大饼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说如果你爸爸杀了范大饼,我也会杀掉你爸爸,如果我杀了你爸爸,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不要太恨我。”
萧利涵张了张小嘴,欲言又止,最终郁闷地说了一个字:“烦。”
沈宾顿时心生怜惜,不想太过刺激萧利涵,笑了笑,柔声道:“最好是你爸爸不要杀了范大饼,范大饼也不杀你爸爸,大家和气生财。”
萧利涵白了沈宾一眼,催促道:“你偷了这么多钱,还不快走。”
沈宾岂肯认偷,他大声叫冤:“我是故意讹你表叔,才说来偷钱,我根本就没偷,这些钱是这家影楼老板的,他让我管理这家影楼,把这家影楼经营下去,这里一切都属于我,我没想到,你爸爸拿影楼藏毒品,你爸爸是黑社会,还是大毒枭。”
萧利涵郁闷得直跺脚:“我也是刚知道我爸爸是黑社会,大毒枭,家丑喔,家丑喔,我以后怎么办。”
说着,萧利涵从牛仔裙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有带手机的,我不敢报警,就是因为我爸爸也是坏人。”
沈宾猛点头:“不错,你报警的话,你爸爸死定了,他是黑社会,又是大毒枭,还杀了人。”
萧利涵拨弄了几下手机,脸现焦急之色:“我妈妈打了几十个电话给我了,你看。”
她举起手机,让沈宾看了一连窜未接电话,语气再次娇滴滴:“她会很担心的。”
沈宾深深一呼吸,语带恳切:“那你能不能保证,今晚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爸妈妈。”
萧利涵用力点头:“我保证。”
沈宾挥挥手:“你走吧。”
萧利涵大喜,立马就跑,才跑几步又驻足回头:“你帮我开门啊。”
沈宾还能说什么呢,正好他也要走,拎起装钱的礼品袋就跟萧利涵下了楼,刚打开卷闸门,萧利涵就像兔子般冲了出去,撒腿就跑,头也不回,生怕沈宾变卦似的。
沈宾苦笑摇头,赶紧关掉影楼的卷闸门,也迅速离去,搭乘计程车回了他的出租屋。
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沈宾思潮起伏,他相信萧利涵不会乱说,但沈宾还是很担心范庆元。
朦胧中,手机响起,沈宾睁眼一看,天已大亮,他发疯般拿起手机,以为是范庆元打来电话,不料却是杨四月的来电:“还睡啊,快起床洗脸刷牙,准备上班。”
八点四十五分。
沈宾提前来到了天赐港湾小区的物业部,填写了个人资料,在合约签了字,他算是天赐港湾小区特聘的泳池清洁工了。
杨四月特意找来一位专业泳池清洁工,等会陪沈宾一起工作半天,把沈宾感动坏了,他知道这都是杨四月的一片苦心。
杨四月笑呵呵地陪着沈宾来到了一号豪宅前,摁下了门铃,这是席婧家,佣人江滢开心地前来开门,有了沈宾这位泳池清洁工,以后江滢就不用清洁泳池了,这工作,还真不适合女人干。
宽阔的会客厅里,沈宾和杨四月矗立着,席婧款款而来,风华绝代,两个大男人看得浑身自卑。
杨四月谄媚道:“赵夫人,我把您聘请的泳池清洁工沈宾带来了,物业方面已经把他的手续办好,他随时可以工作,请赵夫人吩咐他就是。”
席婧月眉轻挑,淡淡道:“你回去吧,我单独跟他聊。”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飘向沈宾,芳心一阵意外,等杨四月一离开,席婧就直接说了:“你昨天不是这个样子。”
沈宾恭敬道:“昨天杨哥催我来,说有好工作,我就赶来了,赶得急,没换衣服,有点狼狈,幸好赵夫人给我机会。”
有了昨天的教训,沈宾今天特意打扮了,他穿上最好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货,但V领白T恤配上修身牛仔裤,显得他丰神俊朗,野性盈露,微翘的臀部,使得古铜色肌肤下的身躯线条更流畅,加上刚才杨四月给沈宾喷了古龙水,席婧看得有点儿眼热,丽容微红:“以后不要喊我赵夫人,喊我婧姐,女字边,一个青字的婧。”
沈宾诚恳道:“婧姐,我会做好我的工作,只是我以前没做过泳池清洁工,如果一开始我做得不好,请您多多包涵,我保证很快上手,把你们六家的泳池洗干净。”
席婧笑容绽放,她喜欢沈宾的诚恳:“好,我给你机会,另外,各方面的注意事项,物业处的人都跟你说了吧。”
沈宾连连点头:“说了说了,我会谨记规矩的,绝不冒犯。”
席婧拿出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六组数字:“这是我们小区六家宅子的数字钥匙,摁下数字就能打开大铁门,进去后,你可以直接到泳池,我叫我家的保姆带你去各家认门。”
紧接着扬声喊:“阿滢。”
江滢疾跑过来:“夫人。”席婧递上卡片,沈宾恭敬接过,席婧道:“去吧。”沈宾给席婧躬身一礼,就和江滢离开了席婧家。
两人一边走,江滢一边打量沈宾,笑得像朵花似的:“你蛮帅的嘛,比我想像的清洁工要好很多。”
“谢谢夸奖。”
沈宾有些腼腆,江滢媚眼一扫,自报了姓名:“我叫江滢。”
沈宾直觉江滢的眼神太过火辣,讪讪笑道:“江滢姐,以后请多多关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江滢咯咯娇笑:“关照不敢当,我也只是席姐家的保姆,以后呢,你中午就在我们家吃饭,我厨艺不错的,等会你就能尝到。”
沈宾不由大喜:“谢谢江滢姐,我有口福了。”
走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天蓝色无门四座电瓶车前,江滢热情招呼沈宾上车:“来,上来,以后你来上班时,就从物业那里取这种电瓶车来开,物业那里有很多这种车的,我们小区这么大,你不用走得那么辛苦,这种车很方便的,我都是开这种车去买菜。”
沈宾不好意思道:“我不会开。”江滢马上让出驾驶位给沈宾:“好容易学的,我教你。”
沈宾坐上驾驶位时,江滢靠了过去,香气送鼻,美色咫尺,沈宾有些心猿意马,好在他定力不错,很认真地学起了驾驶电瓶车,一个学得用心,一个教得用心,五分钟不到,沈宾已能自如驾驶了。
江滢依然贴得沈宾很近,车子经过一处豪宅,江滢举手一指:“慢点开,那是金家,二号宅子,门上都有门号的,我们婧姐家是一号赵家宅子。”
沈宾记下了,电瓶车沿着幽静小路继续行驶,每到一处豪宅,江滢都能说出豪宅主人的尊姓。
“这是丁家,三号宅子。”
“这是索家,四号宅子。”
“这是艾家,五号宅子。”
“这是曹家,六号宅子。”
沿途中,江滢细说了一些保护业主隐私的细节,沈宾也都记下了。
江滢想起了这些贵妇们都有睡懒觉的习惯,就特别叮嘱沈宾:“记得喔,这个时候业主基本都还在休息,你要小心点,别吵了人家,每次清洁泳池前,最好事先跟业主打个招呼。”
“知道了。”
沈宾连连点头,一阵微风吹来,天赐港湾小区里鸟语花香,景色怡人,沈宾暗暗感慨自己不知猴年马月也能在这地方拥有一幢豪宅。
“今天就先清洗我们家的泳池吧,工具设备都准备好了。”
江滢示意沈宾把电瓶车停在了一号宅子前的马路边,然后和沈宾一起走入了赵家,两人已相熟,相谈甚欢。
江滢带沈宾进入了赵家的佣人房,把其中一间二十平方小房给沈宾平时休息用,这小房比四星宾馆客房还豪华,沈宾心里又是一番感慨。
吃过江滢端来的水果,沈宾进入了清洁工角色,他和杨四月找来的专业泳池清洁工一起,开始清洗工作,这位专业清洁工估计收了杨四月的好处,对沈宾言传身教,有问必答。
沈宾聪明机灵,很快就上手,不仅学到了一些专业清洗小技巧,还学会使用各种清洗设备,以及维护要领,半天功夫,沈宾基本能独立工作了,这让远处偷偷观看的江滢心生异样,她越来越喜欢沈宾。
除了江滢,还有一个人远远地观察沈宾,她就是席婧。
席婧正准备出门参加一个社交活动,她穿上了贵妇装,穿上了超薄的肉色丝袜,她如八月水蜜桃般成熟,做为姐姐,她很了解妹妹席沅,她奇怪有洁癖的妹妹居然很关心沈宾,尽管席沅说是为了弥补内疚,但有丰富情感经历的席婧不相信妹妹的话,至少不完全相信,如果沈宾身上没半点特别之处,她这位眼光挑剔的妹妹不会这么替沈宾说好话,席婧是女人,她有女人的直觉,直觉沈宾吸引着席沅。
可是沈宾才二十三岁,比席沅小了十年,根本就不可能做夫妻,席婧现在想的,就是尽快给自己妹妹找一个好婆家,这样,席婧才对得起早逝的双亲。
有电话打来,席婧一看来电,心里有气,果然不出所料,是妹妹席沅焦急的声音:“姐,那沈宾来了吗。”
“来了,已经在我家工作了。”席婧冷冷回答,心急的席沅没注意姐姐的语气,又追问:“他怎样。”
席婧耐不住性子,语气很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哪知道他怎样,你也不用太关心他,他不适合你。”
电话那头是发飙的尖叫:“席婧,我跟你无话可说了,你想到哪去了。”
席婧冷哼:“我是你姐姐,我比你大九岁,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得太清楚的,你心里明白就行,就这样了,我有事。”
挂断电话,席婧就出门,墨镜香车,法拉利的引擎发出柔和的轰鸣,江滢见席婧招手,忙小跑过去,席婧吩咐道:“阿滢,等会叫沈宾去看看我浴室的水闸。”
江滢一愣:“那水闸不是修好了吗。”戴墨镜的美脸对着江滢冷冷道:“上次你也说修好了。”
江滢心头一惊,赶紧点头:“等会我就叫他去看看。”席婧压低了声音:“你也不必老盯着他,家里有摄像头的。”
江滢唯唯诺诺:“是,夫人。”
中午吃饭,那位专业清洁工没资格,告辞走了,江滢在佣人房的餐厅热情招呼沈宾,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沈宾吃得不亦乐乎,江滢问好不好吃,沈宾挤挤眼,小声问:“能不能再添多一碗饭。”
江滢咯咯娇笑:“你已经吃四碗了。”
沈宾吞咽掉嘴里的美味,动情道:“江滢姐,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这是我吃过的最好一次午餐了,谢谢你。”
江滢芳心大悦:“看你说的,哄得我晕乎乎。”
沈宾不算哄江滢,这顿午餐确实沈宾吃过最好的午餐,他真的还想再吃多一碗,江滢柔柔关切道:“别吃那么饱了,喝点汤,等会去主人房的浴室,看看那里的水闸,前段时间老是漏水,还是杨物业来修的,婧姐不放心,叫你过去看看。”
“好的。”沈宾不好意思让江滢觉得他是饭桶,喝了两口汤后,沈宾已是心满意足:“不过,杨哥水平比我高多了,他修好了应该没事。”
“你就去看看嘛。”江滢也不知道席婧的心思,她吩咐的事情,江滢只有照办。
来到主卧的浴室,沈宾算是大开了眼界,满目皆是奢华,他没忘记工作,很细心地观察水闸,看了半天,没看出损坏漏水,没什么可修的,那江滢并不跟着,一头雾水的沈宾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欣赏富豪人家的浴室,不想看到了一样东西,沈宾心头狂跳,走近浴缸边的搁板,沈宾看到了一条全透明的精美女人内裤,这是沈宾见过的最性感,最精美的女人内裤,天啊,沈宾急忙转身,深深呼吸,摒弃掉内心的贪念,刚才他差点就拿了这条精美小内裤,他太喜欢了,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喜欢这么漂亮精美的女人贴身之物,沈宾很正常,他很想将这条小内裤据为己有。
沈宾努力克制住了贪念,他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是第一天上班,就算想拿走小内裤,也要等以后。
可是,这条小内裤实在诱人,沈宾几乎百分百肯定女主人穿过,估计上面还残留女主人的体味,而女主人是如此漂亮绝色,她的美貌令沈宾无法直视,她的贵气令沈宾深深自卑。
“拿了她也不知道,她一定有很多内裤。”
沈宾暗暗嘀咕着,从小到大,他从不偷窃,这是他第一次产生偷窃的念头,因为这东西太吸引人,比保险箱里成堆的钞票还吸引沈宾。
“算了,人家给了我机会,我不能干这事。”
沈宾深深呼吸着,艰难地挪动脚步,他想迅速离开浴室,摆脱心灵深处的魔鬼,可就在沈宾打算再看一眼小内裤就离开的瞬间,他失败了,完败给心中的魔鬼,他闪电般拿起小内裤,浑身颤抖,他发现小内裤里有一根微卷的体毛,天啊,这是女主人的阴毛。
沈宾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的手在颤抖,他轻轻揉摸小内裤,慢慢地将小内裤放近自己的鼻子,慢慢地闻嗅,慢慢地陶醉,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揉着裤裆,心灵魔鬼失控了,沈宾越揉越用力,越闻越陶醉,忽然一声闷哼,沈宾浑身剧颤,目眩神迷,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带着满满的罪恶感,沈宾逃离了浴室,他拿走了精美小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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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天赐港湾小区一片静谧祥和。
席婧和她的法拉利回到了家,江滢恭迎着:“夫人,您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有点微醺的席婧步幅不快,走得很优雅,江滢紧跟着,席婧小嘴幽喘,不停抒发酒意:“嗳哟,今天下午参加了三个活动,把我累死了,等会帮我揉揉腿。”
江滢连声答应,席婧忽然想起了沈宾,便询问江滢:“那家伙把泳池洗好了吗。”江滢笑答:“洗好了,洗得很干净,池水也放满了。”
席婧一下来了兴趣,驻足转身:“我去瞧瞧。”
明亮灯光下,泳池里池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周围收拾得干干净净,泳池边的防滑砖上连一根草屑树叶都没有,席婧大感意外,禁不住夸出口:“不错,他中午在这里吃的吧。”
江滢甜笑道:“是的,按夫人您的吩咐,以后周一到周六,他都在我们家吃。”
席婧关切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又是干体力活的,你加多点肉。”
“是。”
江滢见女主人落坐在躺床,赶紧蹲下,殷勤细心地帮席婧脱下高跟鞋,露出一对娇美的粉白玉足来,席婧也不想回卧室了,大眼睛盯着池水,恨不得一头扎进池水中,享受冰凉的惬意,这鬼天气太闷热了。
“水闸他没修,他说好好的,没坏。”江滢轻揉着席婧的玉足,玉足脚趾甲上紫色点点,煞是好看。
突然,席婧想起了什么,她紧张站起,鞋也不穿,赤着双足飞跑:“不用跟着我了。”
江滢只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席婧跑回了宅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婧径直跑进了卧室,马上打开梳妆台上的手提电脑,玉指飞扬,输入了密码,一个个房间的监视画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席婧选了监视浴室的画面,调处自动保存内容,她看到了沈宾中午时进入浴室的监视视频。
这一看之下,把席婧气得七窍生烟,怒骂出口:“果然是一个无耻之徒,你这个臭流氓,臭小偷,下流胚,我明天就炒掉你,滚蛋吧,谁来说情都没用。”
气急败坏的席婧拿起手机,拨通了妹妹席沅的电话:“这沈宾……”
“沈宾怎么了。”席沅很吃惊。
席婧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似乎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她就不想说了:“没事,改天再跟你说。”
匆匆挂断电话,席婧的双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如实播放着沈宾如何偷拿小内裤,如何闻嗅,如何揉裆部的过程,画面简直不堪入目,猥琐之极。
沈宾并不知道,这是席婧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考察沈宾是否好色,试探他是否手脚干净,以前席婧也故意在家里掉落钱物试探江滢,江滢都交还给席婧,赢得了女主人的信任。
很遗憾,沈宾敌不过心中的魔鬼,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席婧很后悔拿自己的内裤做诱饵,让沈宾如此亵渎冒犯,以后沈宾难免再污秽小内裤,想到这,席婧一阵恶心,恨不得立刻炒掉沈宾。
“笃笃笃。”有人敲卧室门,怒火中烧的席婧厉声尖叫:“叫你不要跟来了。”
哪知卧室门居然被推开,一位极美的短发大美女探头进来:“是我小雯。”
席婧见是索雯,赶紧关上手提电脑,急走过来,抱歉道:“是你呀,小雯,我还以为是江滢,不好意思。”
索雯好奇问:“你怎么啦,发这么大火。”席婧敷衍道:“今天太忙了,有点累。”索雯笑了笑:“大家都来了,在客厅等你。”
席婧一听‘大家’两字,就知道她们这贵妇圈的人都聚集了,她穿上了鞋子,跟索雯一起亲昵下楼,会客大厅里,莺莺燕燕,果然聚集了几位千娇百媚的超级大美人,她们旁若无人,如在自家,气氛好热闹。
见席婧款款下楼,大家齐声欢呼。
“席姐,你太了不起了。”
“席主席,你太有眼光了。”
“确实有眼光。”
“什么有眼光。”席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常黛衣笑嘻嘻道:“这泳池清洁工,我给一百满分,他叫什么来着。”
“沈宾。”几个美人齐声喊,印象深刻,自然记得很清楚,常黛衣只不过一时激动,脑子缺氧,忘了沈宾这名字。
卢琬卿一副娇憨状:“他好有型诶,好有男人味道诶。”
“他蛮帅的。”萧伯女罕有对小鲜肉以外的男人感兴趣。
最兴奋的莫过于艾瑶瑶,她几乎是在手舞足蹈:“啊,他真的是卷发,婧姐,我艾瑶瑶平生不服人,我就服你,你是我的偶像,好神奇啊,你居然满足我的要求,找来了卷发男,我真不敢相信是真的。”
短发干练的索雯发话道:“他真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我满意,我喜欢。”
客厅响起了放肆的笑声,卢琬卿换上了一副崇拜状:“我还没见过男人有这么漂亮的古铜色皮肤,好性感啊,很想摸。”
她这话得到了六位大美人的一致赞同,索雯竖起了大拇指:“对对对,我超喜欢他的皮肤。”
萧伯女有独特的见地,她吃吃娇笑,两只狐媚的大眼睛水汪汪:“我喜欢他屁股,翘翘的,好想打他屁股。”
众美狂笑,赞不绝口,有人说:“他眼睛好清澈”,有人说:“他鼻子很挺。”
艾瑶瑶满脸潮红,有点失态:“等他的卷发再长一点,我要好好打扮他。”
众美惊住了,艾瑶瑶的话显然出格,萧伯女柔柔问:“你想干什么。”
艾瑶瑶自知失言,打了个哈哈:“我就想打扮打扮他,没想什么呀。”
客厅上空一片嘘声,接着是一片笑声。
常黛衣一把勾住席婧的胳膊,激动道:“关键是,这沈宾把席姐的泳池洗得超干净,婧姐,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
众美目光齐聚在席婧的身上,席婧缓缓落座,众美都围了过来,一个个兴奋得不行,席婧心乱如麻,轻轻地干咳了两声,刚才她还想立刻炒掉沈宾,没想到沈宾大受欢迎,席婧寻思,如果真炒掉了沈宾,估计她会被大家恨死。
心念疾转,席婧决定暂时留下沈宾,以后再找借口赶走他,眼下,席婧要控制这些人的情绪,再怎么说,她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妇,不能乱了分寸。
席婧严肃道:“怎么找到这人,我们就不讨论了,我声明一下,这沈宾是来为我们洗泳池的,大家都有份出工资给他,他不属于任何一家,谁要是独自霸占他,那就是跟我们其他五家过不去,那就是不给我席婧的面子,understand?”
“yes。”众美莺燕,英文也说得标准。
“明天他是不是洗我家泳池了。”
艾瑶瑶有点迫不及待,哪知平日里温柔可人,对人百依百顺的卢琬卿断然拒绝:“得按顺序来,我家是二号宅,明天他先洗我家泳池。”
众美都觉得有道理,大家都是成熟女人,都懂规矩,也就不再争了,反正以后都是按顺序清洗自家的泳池。
六位超级大美女又聊半个小时,席婧累了,今晚的饭局她喝了不少酒,打算早点休息,就让大家各回各家,散了。
洗了澡,身穿性感睡衣的席婧回了卧室,瞄了一眼梳妆台,她鬼使神差地又打开电脑,又看了沈宾的猥琐视频,嘴里骂道:“这么猥琐,难道我要容忍他。”
看到沈宾拿起小内裤时,席婧蹙眉嘀咕:“他考虑了很久才拿的,说明这家伙犹豫过,思想斗争过,善恶交替过,可惜呀,可惜,一念之差毁了一个人。”
正要对沈宾有恻隐之心,下一幕又令席婧勃然大怒:“你拿就拿了,为什么要闻呢,多恶心。”
殊不知席婧自己也有重大责任,试探沈宾是席婧临时决定的,她匆忙之中脱下自己的内裤放在浴室里,上面不但有她的体味,还夹着一根阴毛,正是这根阴毛促使沈宾拿走小内裤。
席婧瞪着电脑屏幕,小腹下悄悄地滋生了一股欲火,欲火在升腾,席婧幽幽叹息,她越想越后悔:“也不能全怪他,男人都好色,我不应该设这个套,我脑子进水了。”
修长的双腿缓缓打开,席婧一边看着沈宾闻嗅小内裤,一边把手伸到了自己的下体,抚摸那温烫的穴口,梳理茂密的体毛,欲火更盛,她轻轻呻吟:“嗯,他在想什么呢,他是不是在幻想我,啊,不要脸,又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男人都是色狼,啊,他还不错,比那些老色鬼强,他皮肤好好看,油亮油亮的,有机会,我一定摸摸,啊,他硬了,他胯裆那地方好大,那些老色鬼英都硬不起,还好意思勾引我,真变态,啊,沈宾,你不要闻我的内裤了,你不要对我幻想,喔,沈宾你不要插进来……”
郊外的出租里。
沈宾一阵眼跳,也不知道谁念叨他,他也不关心,累了一天,他困极了,正昏昏入睡,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在门外喊:“小宾。”
沈宾睁开眼,触电般起床开门,一个包扎着绷带的男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范庆元。沈宾瞪大了眼珠子:“庆元,你受伤了。”
范庆元的圆脸挂上一丝得意:“死不了,那家伙也受重伤了。”
“谁。”
“丁坤。”
“他死了吗。”
范庆元摇摇头,咬牙切齿:“我跟他决裂了,干了一架,他应该不会死,我踢了他一脚,正踢中他的下面,很用力踢中,估计他那玩意用不了。”
沈宾忧心忡忡道:“那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范庆元点点头:“我就是来跟你道别的,明天就走,离开良州。”
沈宾叹息:“那小卖部和家呢。”
范庆元苦笑:“丢着呗,丁坤肯定去那里找我,暂时顾不上了。”
沈宾见范庆元这副凄惨状,心中难过,弯腰到床底,摸出一只礼品袋递给了范庆元:“这里有四十多万,你拿着吧。”
范庆元愕然:“你哪来这么多钱。”
沈宾道:“不是我的钱,是黛衣影楼老板的,我在监狱里认识他……”接着,沈宾把如何认识牧哥,牧哥如果托付照看影楼,以及昨晚如何躲上影楼,如何发现丁诚,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唯独隐瞒了见到坤哥的女儿萧利涵。
范庆元听得目瞪口呆,也解释了他心中很多疑惑,他很感激沈宾,知道沈宾境况不好,范庆元哪好意思拿走所有钱。
沈宾却安慰道:“钱你拿着吧,你眼下需要钱,就不必客气了,我已经找到工作,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我不参与,你多多保重。”
范庆元热泪盈眶,无言感激,提着装钱的礼品袋匆匆离去。
沈宾倒头便睡,睡得很香,因为他知道了范庆元没有死,只不过受点伤而已,出来混的,断手断腿都正常,受点伤算得了什么。
沈宾以前就经常打架,经常受伤,现在他很少受伤了,因为他打出了经验,打出了滑头,他在监狱里跟很多打架高手学打架,他打遍监狱无敌手,在义安监狱里,他能单挑三个武功精湛的狱警,幸好沈宾成熟了,很少打架了。
朦胧中,沈宾从枕头下摸出一条精美的女人小内裤,他把小内裤放在硬挺的大肉棒上,轻轻捋动,逐渐加快……
上班前,沈宾将洗干净的精美小内裤晾了起来。
洗漱完毕,沈宾细细地刮掉胡子,穿上了咖啡色的V领修身上衣,黑色修身长裤,配上精炼的亮扣黑皮带,崭新程亮的高级黑皮鞋,还喷了古龙水,沈宾比昨天又有了大大的不一样,用卓尔不凡来形容都不为过,可即便这样,沈宾依然深深自卑,因为他坐过来,因为他工作的地方是超级富豪人家,他对着镜子怀疑道:“这样子打扮,她们应该不会看不起我了吧。”
沈宾不敢坐公车去上班了,而是直接坐计程车,一来公车慢,沈宾绝不允许迟到,他不想没了这份薪水优厚的工作。
二来公车拥挤,沈宾每天都要喷古龙水,一个香喷喷的大男人哪好意思挤公车。
沈宾算准了,洗完泳池基本是下午三四点,这时候的公车不拥挤,身上的香味也消散了大半,沈宾可以放宽心坐公车回家。
“哎,那是出租屋,不是家,我哪有家。”
沈宾暗暗自嘲,耳边听着计程车的广播:“公安部门提请市民注意,近日有不法份子对单身女性实施劫财劫色犯罪活动,希望单身女性时刻保持警惕,遇到危险要大声疾呼,有发现可疑人士,请拨打报警电话……”
“看什么看,我像犯罪份子吗。”
沈宾对司机不停用怪异眼神从观后镜看他很恼火。
司机是个大个子,跟沈宾抗了起来:“你找茬是不是,我有说你是犯罪份子吗,你坐我的车,我看你不行吗。”
“你什么眼神,有你这么瞅人的么。”沈宾设法压制怒火,他坐过牢自卑,他厌恶别人用怀疑眼神看他。
“瞅你怎么着。”司机不是善茬。
“砰。”
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计程车内的防护栏上,把不锈钢防护栏砸弯,沈宾怒吼:“你再瞅瞅看。”
大个子吓坏了:“先生息怒,请息怒,我没那意思,我没那意思。”
下车时,计程车司机说不要车钱了,沈宾还是扔下车资扬长而去。
到天赐港湾小区的物业处,杨四月眼尖,指着沈宾的手问:“你的手怎么肿了。”
沈宾笑嘻嘻道:“昨天工作时候磕了一下。”
杨四月没在意,转而问沈宾今天要洗那家泳池,沈宾说是二号宅,杨四月马上眉飞色舞:“那是石油大王的家,女主人姓卢,叫卢琬卿,她是一位又娇又软的大美女。”
沈宾也眉飞色舞:“我昨天见过了,好娇气。”
杨四月一副嫉妒的模样:“呵呵,大家都羡慕你。”
沈宾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工资多点嘛,有什么好羡慕的。”
杨四月笑骂:“得了,少装蒜,以后啊,你可以经常见到这六位大美女了,我们这些物业都干了好几年,很少见到她们,见到她们穿泳装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你有眼福。”
“我只想工作,不想其他,杨哥,你别试探我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就算我以后见到了她们穿泳装,我也不会描述给你听,急死你们,哈哈,工作去了。”
坐上电瓶车,沈宾笑嘻嘻的挥挥手,电瓶车缓缓驶向小区的二号豪宅,身后的杨四月气得直瞪眼:“臭小子,枉我这么帮你。”
沈宾确实有眼福,昨天下午他全部见过了小区六家业主的女主人,那是个个漂亮迷人,风华绝代,她们各有各特点,各有各气质,看得沈宾眼花缭乱,这会就算薪水减半,沈宾也愿意来这里上班。
停好电瓶车,沈宾刚想摁下数字打开大门,大门却徐徐打开了,女主人卢琬卿盈盈矗立,居然亲自来迎接,沈宾简直受宠若惊。
“还记得我名字嘛。”
卢琬卿眨动长睫毛,半挽马尾显得她娇柔温婉,蝙蝠袖露肩宽上衣里雪肌亮眼,有物滚动,白色短热裤包裹着圆圆的翘臀,细高跟凉鞋支撑着两条笔直修长美腿。
卢琬卿是贵妇圈里年龄最小的,只有二十八岁,她的身材也是圈里最苗条的,说苗条,是相对而言,这些贵妇个个珠圆玉润,丰满丰腴,卢琬卿只是偏苗条,她看起来就像二十岁的半熟少女,她的迷人大眼睛永远水汪汪,她的声音永远软绵绵,娇滴滴。
沈宾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声音的威力,他骨头尽酥,热血澎湃,面对如此极品美色,沈宾还能淡定,换别的男人,恐怕已身不由己:“卢琬卿,卢姐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不记得您的名字。”
“快进来。”卢琬卿咯咯娇笑,浑身异样,芳心一阵阵捣鼓:哎哟哟,他比昨天更帅,更有型。
沈宾走入了金家,鹅卵石小径上,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沈宾心猿意马,眼儿不停瞄着卢琬卿的高跟鞋玉足。
他想走后一点,以示谦恭,又可以偷看卢琬卿的圆翘臀,可惜诡计没得逞,卢琬卿非要和沈宾并肩走。
闻着沁人的香水味,沈宾心旷神怡:“卢姐起这么早。”
“不早了,太阳好高了,你第一次来我家洗泳池,我不能不招呼你。”
卢琬卿娇柔一笑,百媚丛生,沈宾心神一荡,连声说谢,卢琬卿柔柔道:“沈宾,别急着洗泳池,先吃点早餐。”
沈宾赶紧说吃过了,他以为卢琬卿说客气话。
“吃过了再吃。”
卢琬卿一声娇嗲,沈宾毫无抵抗意志,乖乖的跟随卢琬卿一同进入内宅,一同到了餐桌,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客人般的礼遇,搞得沈宾有点紧张,他还以为像昨天那样在佣人房那里吃饭。
早餐很普通,牛奶,米粥,蒸肉,青菜,卢琬卿的美美身材就是靠注意饮食保持的。
见沈宾很拘谨,只喝了一小碗米粥,卢琬卿柔柔道:“哎呀,你不用客气,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中午你去席姐家吃,早餐你就陪我吃,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呀。”
“金先生呢。”沈宾果然放松了下来。
“他去外地出差了。”卢琬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沈宾假装没听懂,卢琬卿脸蛋微红,妩媚道:“等我们吃完了,我带你参观参观我家。”
沈宾微笑点头,他也想看看富豪家有何不同,昨天只顾着拿席婧的小内裤,没怎么欣赏她家,今天沈宾打算好好看一看卢琬卿的豪宅,晚上做个梦,也好有个标准。
“沈宾,你有女朋友吗。”卢琬卿的大眼睛很明亮,既水汪汪又明亮,特别迷人。沈宾讪讪摇头:“还没有。”
卢琬卿的大眼睛更亮了,比屋外的太阳还亮:“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帮你介绍啊,我认识很多漂亮女孩。”
沈宾苦笑:“卢姐认识的人都是有钱人,我穷光蛋一个,漂亮女孩怎么会看上我,我不敢想。”
卢琬卿抿嘴微笑,想了想,说出了令沈宾震惊的话:“不一定的,如果我们有缘,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变成有钱人。”
何为有缘,何为有钱人,何为助一臂之力,沈宾这么机灵,没理由听不出卢琬卿话中的含义,震惊之下,沈宾脑子飞转,他意识到了什么,心跳加速。
喝下了一口米粥平静内心的激动,沈宾大胆试探:“卢姐,其实我不喜欢女孩,我喜欢成熟女人。”
“啊。”卢琬卿一愣,美脸瞬间红透,沈宾看在眼里,心里好紧张。
气氛有些尴尬,卢琬卿毕竟远比沈宾成熟,她轻快站起,消除尴尬:“走,带你去参观。”
沈宾赶紧站起,跟随着卢琬卿的脚步,闻着她身上的蜜香,在金家里漫步,沈宾已无心欣赏,他知道他和卢琬卿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来到了主人卧室,沈宾知趣,站在卧室门不敢进去,卢琬卿竟然伸手,将沈宾拉进了卧室:“听说你工作要穿泳裤的,带了吗。”
“带了。”沈宾这才想起他的泳裤放在电瓶车上,刚才忘记拿了,他紧张地看着卢琬卿的手,拉他的小玉手,纤纤指甲猩红,好诱人。
卢琬卿眨眨长睫毛,嗔道:“你两手空空的,哪有泳裤,你不会穿在身上吧。”沈宾急道:“我放在电瓶车上,现在就去拿。”
“不用了。”
卢琬卿拽住沈宾,直接把他拉到了主人卧室的衣橱前,从衣橱里拿出了两条性感的男士泳裤,美脸娇羞:“送两条泳裤给你吧,我昨晚买的,特意买给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沈宾心里惊喜交加,却不敢去接泳裤,卢琬卿塞到了沈宾手上:“别客气,我有事求你。”
“什么事。”
沈宾怔怔地看着卢琬卿,心脏噗通乱跳。
卢琬卿娇羞:“等会再说,你先试试泳裤合不合适,穿了给我看。”
说着,把沈宾拉到主卧的浴室前,示意沈宾进去换泳裤。
沈宾尴尬之极,却也兴奋不已,能和这样的超级美妇偷情,沈宾做梦都想,他不是什么圣人君子,这世界很现实,如果因此能得到这位超级美贵妇的提携,人生岂不美好,沈宾也很希望做个有钱人。
卢琬卿何尝不兴奋,她几乎情不自禁,丈夫性能力缺陷,公婆追着要孩子,卢琬卿快疯了,她想要孩子,她想要性爱,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她想过出轨,可丈夫管得严,她没有机会,原本打算勾引席婧的帅气儿子,可还没动手,席婧就有所察觉,卢琬卿只好打消念头。
沈宾的突然出现,仿佛从天下掉了一个宝贝,一下子就砸到了卢琬卿的脑袋壳上,她太满意沈宾了,非常顺眼,非常有感觉,卢琬卿禁不住春心浮动。
可是,卢琬卿也知道,满意沈宾的人绝不仅仅只有她卢琬卿,她几乎可以肯定除了席婧外,其他四位闺蜜都对沈宾虎视眈眈。
天啊,卢琬卿哪敢矜持,想矜持一点都不行,她必须迅速做出抉择,迅速勾引沈宾,否则千载难逢的机会稍纵即逝,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沈宾先来她卢琬卿家洗泳池。
浴室的门开了,沈宾双手遮掩着裆部走了出来:“卢姐,泳裤挺合适游泳穿,但穿这种泳裤清洁泳池不太合适。”
卢琬卿有点目眩,沈宾没穿上衣,几乎全裸,那古铜肌肤泛着油光,野性十足,卢琬卿蓦地阴部发痒,有湿润的感觉,娇躯发烫得厉害,她走上前,掰开了沈宾的双手:“放开手,遮住我怎么看。”
沈宾不敢再遮挡,任凭卢琬卿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看得沈宾不好意思,也看得卢琬卿芳心大乱,那泳裤鼓鼓的,体毛茂盛,卢琬卿心如鹿撞,娇嗔道:“害羞什么,泳池清洁工就是穿泳裤工作的,我觉得挺合适,你就穿着这件泳裤工作吧。”
沈宾只能点头,不过,他又恳求:“卢姐,别让其他姐姐过来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卢琬卿咯咯娇笑,当然同意了,她本来就不希望别人来打搅,沈宾的话,正中卢琬卿的下怀。
手上一挥,卢琬卿拿出了一份报纸:“这是今天的早报,上面写着近来有坏人对女人劫财劫色。”沈宾点点头:“我有听广播了。”
卢琬卿柔声道:“我老公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很害怕,今晚你能不能在我家住下。”
沈宾很吃惊:“要我住在卢姐的家?”卢琬卿颔首,楚楚可怜:“你住下的话,我会有安全感的。”沈宾在犹豫:“这……”
卢琬卿轻扭腰肢,用她那能融化钢铁的声音乞求:“住下啦。”
沈宾无法再装下去,他魂飞魄散,裤裆鼓鼓胀起,面对着这位绝美少妇的乞求,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何况沈宾就没想过拒绝,他用力点头,口干舌燥。
卢琬卿不由芳心大喜,大眼睛瞄了瞄沈宾的裤裆,娇滴滴道:“那你快去洗泳池吧,我今晚要游水,你陪我。”
沈宾必须同意,他发誓要把卢琬卿的泳池洗干净。
微风徐徐,纱窗半掩,窗里的裸体美人拿着手机,一边眺望泳池里忙碌的古铜色肌肤男子,一边娇滴滴通电话,叮嘱丈夫金嘉文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要记得吃药;金嘉文也叮嘱妻子别到处乱跑,别理会陌生男人搭讪。
聊完放下手机,裸体美人横躺在床,秀发披散,徐徐分开修长美腿,蓬门盈香,漂亮的手指压在了鲜嫩的阴唇上轻轻揉动,呻吟销魂,玉指探入,玉液潺潺如流水,想必很舒服,裸体美人迷眼陶醉,她已自慰了五年,或许今晚就不需要再自慰,裸体美人充满了期待。
一个电话打来,惊扰了卢琬卿的自慰,她很生气,不过,她还是要接电话,因为是艾瑶瑶打来,卢琬卿不敢不接,艾瑶瑶很兴奋:“清洁工来了没有。”
“谁。”卢琬卿很会装,艾瑶瑶心急火燎的:“沈宾呀。”卢琬卿阴下脸:“他来了。”
艾瑶瑶当然看不见卢琬卿的脸色,兴冲冲说:“太好了,我马上过你那。”
卢琬卿柔柔道:“我有急事,要出门,你晚一点再过来。”
说完,卢琬卿就挂掉了电话。
艾瑶瑶仿佛从云端跌落:“喂喂……”
没过多久,卢琬卿又接了三个电话,她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我有事,马上要出门,你晚一点再过来。”
银灰色的法拉利驶出了金家,卢琬卿确实要出门,她要美发,要去做SPA,她还要为今晚做精心准备。
可卢琬卿前脚刚走,一个绝美小女孩就翻墙进入了金家,反正她是小女孩,就算被保安发现,也只认为她调皮而已。
小女孩显然对金家很熟悉,显然不是偷东西,她径直跑向泳池。
泳池正开始排水,沈宾口含着潜水呼吸管,带着护目镜潜入池中深处清理淤塞,淤塞并不严重,他三两下就清理完毕,刚想上浮,忽然发现有东西扎进池水里,差点扎中沈宾,沈宾好生奇怪,急忙浮出水面,见岸边有一个女孩站在,他摘下护目镜看去,不禁大吃一惊,这小女孩正是那晚在黛衣影楼里纠缠过的萧利涵。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宾游到岸边,瞪大眼珠子,眼前的萧利涵似乎比前晚更漂亮了,或许是大白天看得清楚的原因,沈宾又看到了两条嫩嫩的美腿儿,以及那鼓鼓大胸脯。
“我就住在隔壁。”萧利涵的话让沈宾又是大惊,真是偌大的世界,其实很小。
萧利涵有点儿兴奋,伶牙俐齿:“我妈妈刚才打电话给卢阿姨,问沈宾来了没有,我就在妈妈身边,我当时就想喔,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两天时间里,我听到两个叫沈宾的男人吗,我就问了我妈妈这沈宾的模样,妈妈一描述,我就知道是你了,我妈妈还说你是她见过很帅的泳池清洁工,我就说,他帅个屁,帅的话就不用做清洁工了,妈妈很生气哟,说我不信的话可以来卢阿姨家看看,我就来了。”
沈宾的脸色不佳:“不帅就不帅,为何加个屁字呢,我可不可以说,萧利涵漂亮个屌毛。”
萧利涵一听,脸色大变:“你嘴巴好脏。”
沈宾冷笑:“彼此彼此,我稍微好一点,我没有大毒枭爸爸。”
萧利涵眨眨大眼睛,叮嘱道:“我是翻墙进来的,我急着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你去我家洗泳池时,就当不认识我,你也不要跟周围的人说我爸爸是大毒枭。”
沈宾一抹脸上的水,点头应承:“看在你信守承诺,没有把范大饼的事告诉你爸爸,我答应你。”
萧利涵忽然幽叹蹙眉,撅起了小嘴儿:“我爸爸受伤了,在家里养伤着,我没问他怎么伤的,我问你喔,是不是范大饼打伤了我爸爸。”
沈宾只得说实话:“范大饼也伤了,伤得挺重的。”
“啊。”
萧利涵一声惊呼,她不是惊呼范庆元受伤,是惊呼沈宾从池水中跃上岸边,他身上的泳裤很性感,裤裆那地方隆起一大团,少女咋见之下,不忍目睹。
沈宾坏笑,就站在萧利涵面前,无论萧利涵的脸朝哪,沈宾都绕过去,故意站在萧利涵面前,逗得萧利涵脸红红的,她明知道沈宾故意使坏,却也拿沈宾没办法,不过,小女孩有应对之策,她索性站在离池水才几厘米的岸边,面对着泳池,这下沈宾就无法站在萧利涵面前了。
“你怎么会做泳池清洁工。”
萧利涵得意斜眼,看了看沈宾。
沈宾取来一张毛巾擦拭着身子,阳光下,他的古铜色肌肤闪闪发光,连萧利涵这样的小女孩也觉得好看。
沈宾揶揄:“不工作哪有饭吃,都像你呀,有个大毒枭爸爸罩着。”
萧利涵冷下脸:“不许你再说这个,再说我就生气了。”
沈宾也觉得自己过份了,一声轻笑,哄逗道:“你笑一笑,我保证以后都不说。”
萧利涵嫣然,那绝对是闭月羞花的笑容,沈宾不禁看呆。
“怎么会没饭吃,你不是偷了很多钱吗。”萧利涵好奇问。
这下轮到沈宾没好脸色了:“再说一遍,我不是偷,你再说我偷,我就生气了。”
“咯吱。”萧利涵好开心,笑得香肩抖动。沈宾长叹:“范大饼受伤了,不用花钱么,我又没女朋友,我还得赚钱找老婆。”
萧利涵撇撇嘴:“我才不信你没女朋友,我妈妈很少说哪个男人帅的,最多说哪个男人好看,她说你帅就一定帅,‘帅’和‘好看’不一样的,‘帅’就是专门指男人,‘好看’的话,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沈宾奇怪了:“你刚才又说我帅个屁。”
萧利涵脸一红:“这么说,你有女朋友咯。”
沈宾再次叹息:“好吧,我承认我有女朋友,她没你漂亮,胸部也没你大。”
萧利涵登时羞恼交加,玉腿一伸,蹬中了站在身边的沈宾,沈宾猝不及防,一声惨叫,摔入了池水中,岸上的萧利涵顿足大骂一句:“下流。”
然后拔腿就跑,才跑两步,她回头道:“我家是三号宅子,明天洗我家泳池,我走了。”
沈宾踩着池水,笑嘻嘻喊:“喂,你胸部那么大,假的吧。”
萧利涵气得两眼喷火:“假你妈个逼。”
沈宾不禁脸色大变,疯狂朝岸边游来,萧利涵尖叫一声,如蝴蝶般飞走了,天空中飘荡着她动人的笑声。
中午,江滢等到了沈宾,她好开心,也好担心,她担心沈宾留在金家吃午饭,那说明沈宾被卢琬卿迷住了,女人天然有这个感觉,甚至席婧也敢打赌,说沈宾一定在金家吃午饭。
席婧判断错了,不仅江滢开心,席婧也开心,不过,骄傲的女主人是不屑去佣人房跟下人吃饭的,她正和妹妹席沅一起聊天。
“沈宾到底怎么了,你说呀,昨晚你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最讨厌了。”席沅狠狠地埋怨姐姐。
席婧昨晚本想把沈宾偷拿她内裤告诉席沅,可后来席婧改变了主意,她没想到沈宾受到了圈里闺蜜的喜欢,何况沈宾工作出色,加上席婧气消了之后,也觉得没必要对沈宾赶尽杀绝。
面对妹妹席沅的追问,席婧早有应对:“我意思说,这沈宾不是干泳池清洁工的料,再考察他几天,不行的话,就辞了他。”
席沅绷着脸,断然道:“不用考察了,我今天就带他走,不给你添麻烦,我马上打电话给沈宾。”
“啊。”
席婧大吃一惊,她明白这个妹妹是个说做就做的主,心中一急,先把席沅的手机抢过来再说:“等等,怎么说带走就带走呢,你至少让我找到替代的工人后,你再带走也不迟啊。”
席沅忧心道:“我想让沈宾去我们公司做保安组长,我那边麻烦大了,保安部门和摄影师联手起来,要搞事情,这事你懂的。”
席沅想拿回手机,席婧不给,这时候叫沈宾走,那她席婧的脸往哪搁,她还哪有威信可言。
“我给你找的人都不胜任吗。”席婧不解道。
席沅摇摇头,眉心深锁:“你别说,还真不胜任,一一面谈过了,绝大多数都是娘娘腔,其他的也不让我放心,我反而放心沈宾。”
“那我怎么跟她们几个交代。”席婧左右为难。
席沅狐疑道:“你不是说沈宾不适合干这工作吗。”
席婧欲言又止:“我……”
席沅心觉蹊跷,立马追问:“有事瞒我。”
席婧眼珠一转,叹道:“我是怕你喜欢上他,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着急一个男人。”
席沅吃惊不小:“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你胡乱猜疑,你堂堂一个慈善总会副会长就这么当的吗,你就为了自己的猜疑而赶走人家,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一番话,说得席婧有口难辩,只好打哈哈:“好好好,我过份,我不赶走他,行了吧。”
席沅不依,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我还是要带走他。”
席婧眼见妹妹要拨电话,情急之下忽然灵光一闪:“哎,不如这样。”
席沅愣了愣,姐姐伸头过去,在妹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席沅眨眨大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家的会客大厅里。
沈宾瞪大了眼珠子:“席沅姐。”
坐在席婧身边的席沅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沈宾:“好像两天不见,刮目相看嘛。”
沈宾明白了:“婧姐是席沅姐的姐姐?”
江滢掩嘴偷笑,席婧吩咐道:“小滢,你先下去吧。”
江滢恭敬告退,沈宾面对着席家两姐妹,那是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才隐约看到几分相似之处,比如富贵的气质,身高,眼睛,除此之外,两姐妹的美色可谓梅兰胜场,各执一支,真是难分高下,实在要分,姐姐年长九岁,妹妹年轻九岁,妹妹占了上风,可沈宾喜欢成熟女人,在他眼中,席婧不可仰视,尊为天人。
闲聊了几句,席家姐妹进入了正题,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沈宾,我们有事跟你商量。”席沅的目光很温柔,似乎不仅仅是内疚,还有别的。
沈宾都傻了,在两位绝代佳人面前,沈宾脑子很不灵光,甚至有些木讷:“两……两位席姐请说,我沈宾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位超级大美人笑逐颜开,席婧惊喜不已:“哟,这么忠心。”
沈宾愣愣道:“婧姐知道我坐过牢,还聘请我,我猜一定是席沅姐说了好话,但即使如此,我也很感激,我真心愿意帮两位席姐做任何事。”
“我没看错你。”席沅大气一指沈宾,自有一股领袖气场,姐妹俩都有独当一面的风范,果然各不相让,经常针尖对麦芒。
席婧道:“席沅上次跟你说过,希望你去她公司做保安。”
沈宾嗫嚅了半晌,期期艾艾道:“我想去的,但不瞒你们,做泳池清洁工挣钱更多。”
席家姐妹都默默称许,心知沈宾是个实诚人,领导型的人就喜欢这类实诚人,席婧接着道:“你洗我们的泳池洗得很干净,我很满意,但我妹妹公司那边,急需一位保安组长,就类似我们小区的保安队长一样,席沅说你能胜任那边的工作。”
沈宾哪好意思说自己胜任,他很有自知之明:“我尽量做好,你们需要我去哪我就去哪,我现在就可以辞去这份工作,去席沅姐的公司。”
席婧道:“我们希望你两头兼顾,反正你洗泳池只用半天时间,洗完了泳池,你再去我妹妹的公司做保安,等于打两份工,你觉得辛苦吗。”
沈宾几乎没多想就点头:“没问题,我在监狱待了这么长时间,能吃苦,能受累,我正愁着下班了无事可做,本以为洗泳池很辛苦,但有了清洗设备和专用工具后,清洁泳池的工作很简单,很容易,说实话,我都不好意思拿这么高的薪水,呵呵。”
席家姐妹莞尔,席沅柔声道:“你如果打两份工,不但这里的薪水照样拿,我公司那边的薪水和各种福利待遇,你都能得到。”
沈宾一听,猛搓双手:“太……太不好意思了。”
席沅微笑嗔道:“别不好意思,那是你应得的,就这样决定了,等会你洗完泳池,就来我公司报到。”
“啊。”沈宾愣住了,脸有难色,席家姐妹面面相觑,都盯向沈宾,沈宾好难为情:“卢姐说,今晚请我吃晚饭。”
“她请你吃晚饭?”席婧大感意外,与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追问道:“在哪请。”
“就在她家里。”
沈宾想了想,霍地站起,义无反顾的样子:“那我不跟她吃晚饭了,我就说家里有急事,洗完了泳池,我就直接去席沅姐的公司。”
席家姐妹的芳心齐齐大悦,席婧冷静道:“算了,既然你答应了卢琬卿,要说到做到,明天吧,明天你再去席沅的公司。”
沈宾看向席沅,席沅笑得有些不自然:“不急,明天也行。”
沈宾微笑点头:“好,我明天一定去席沅姐的公司报到。”
席婧让沈宾回去工作了,席家姐妹一同款步上楼,一边走,一边说着私密话,“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席沅脸色有异。
席婧肯定道:“百分百会了,琬卿的老公阳痿了五年,她想男人都想疯了,还打小佑的主意,我含蓄警告了她。”
“啊。”席沅蹙眉,心想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你嫉妒啊。”
席婧很注意妹妹的神色,席沅勃然大怒:“我哪有嫉妒,关我什么事。”
席婧轻笑:“哎,不瞒你说,沈宾在这里大受欢迎,她们几个像猫儿见着腥。”
席沅脸无表情,席婧好奇问:“他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
席沅深深叹息:“我调查过了,沈宾的身世很可怜,他是孤儿,刚从出狱没多久,忙着给孤儿院的院长办理丧事,他视那院长为母亲,哎,我现在好难过,感觉他仅仅因为摸了我一下就坐牢,等于我把他害惨了,心里好愧疚,如果说摸我一下屁股就要坐牢,那少还有几十个人要坐牢,可唯独沈宾去坐了两年牢,这不公平。”
“这么惨啊。”席婧开始同情沈宾了。席沅忽然眉飞色舞道:“我想撮合爱娃和沈宾。”
席婧一听,立马大赞:“好主意,爱娃有了个男人,她就不和你腻在一起了,你就有时间谈恋爱,而沈宾呢,有个女人管着他,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别的女人勾引,还会忠心耿耿为你工作。”
“嗯。”席沅颔首,心中却是无比郁闷。
席婧有些儿轻佻:“今晚就让他发泄一下吧,听说男人坐牢出来,母猪都觉得漂亮,何况卢琬卿这样的人物,我希望他明天还有力气干活。”
说完,自个哈哈大笑。
席沅冷冷道:“一点都不好笑。”席婧斜了一眼妹妹,狡黠试探:“不知为什么,我今晚好想找人去金家,捣乱捣乱他们的烛光晚餐。”
席沅两眼骤亮,嘴角有个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