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院子的大门已是紧锁,按过门铃无人应答,看来阿姨也走了,估计易总离开前跟她通过电话。
张一鸣站在门前皱起了眉头,门都进不去,如何找那东西?
一旁的关玲看出张一鸣的心事,脸上露出笑容。
“笑什么?”
张一鸣问。
“想进去?”
关队玲反问。
“当然。我们不就是来找东西的吗?”
“我能进去。”
张一鸣一愣。
“开锁我是行家。”
“太好了。”
张一鸣大喜,“赶快。”
“你亲我一下。”
关玲撒起娇来,扬起了脸。能够在男人需要的时候帮上忙,她心里特别高兴。
“嘿,昨天我们在床上呆了一天,还不够?”
张一鸣一边说,一边四下看看是否有旁人。
“不够。”
张一鸣迅速在关玲脸上啄了一下,“快点,现在周围没人。等办完事情回去后,你想亲多少下都行。”
关玲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一枚回形针,掰直后成为一根细铁丝,小心地捅进门锁,轻轻挑动起来。
“你怎么随身带着回形针?”
张一鸣一边放风,一边不解地问。
就这一句话功夫,门锁咔嚓一声已经开了。
俩人赶紧闪身进门,重又关好院门后,关玲才答道:“你终究不是混江湖的。我们今天来干这事,我猜也猜得到十之八九要撬门溜锁,我身边没带工具,只好在早上出门前找酒店服务员要了几枚回形针。”
张一鸣不由又在关玲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喜道:“没想到我的玲玲老婆不但有水玲珑,心思也玲珑。”
2
有关玲在,进入屋子也变得轻而易举。
可是入屋之后张一鸣又犯了愁,这么大一套房子,没有一点线索,连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张一鸣更是思绪万千,颓然在易总常坐的茶几边坐了下来。
“我们从哪开始?”
关玲问。
张一鸣摇头。“你说会是什么东西?”
“钱?存单?银行账号和密码?”
关玲道。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那天在山上别墅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易总已经知道我不缺钱,出事之后她的账户就都被警方查封冻结了,如果还有秘密账户,她也没必要留给我。而且,她说看见那东西后就能想到是给我的,我总觉得这应该是一件特殊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关玲也没了主意。
“先各处的抽屉看看,我想这总不会是件很大的东西要我们搬着出去吧?”
张一鸣说着站起身,开始和关玲到各个房间,将所有能收藏小物件的抽屉、匣子一一打开查看,一圈下来,俩小时过去,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东西张一鸣看过之后觉得应该是易总留给自己的。
3重新回到客厅坐下,俩人都有点一筹莫展。茶几上还放着易总常用的那一套茶盘、茶具和她爱喝的铁观音。
“我们泡点茶吧。”
张一鸣道,也许是睹物思人,想起多次跟易总坐在这里喝茶的情景,他忽然生出泡茶的念头来。
关玲拿专用的小壶到厨房接了水,放到茶几边专用的电磁炉上,接通电源,开始烧水。
“来,坐这里来。”
张一鸣拍拍自己的大腿,向关玲道。
张一鸣一向觉得,在心中有事想不明白的时候,跟心爱的女人耳鬓厮磨一下是最好的放松,另外,跟关玲经过这么多波折终于无牵无碍地走到了一起,即便已经有不止一个女人的他也产生一种久违了的新婚燕尔的感觉,本就有点无时无刻不想厮缠的冲动。
关玲的心里何尝不是有着和张一鸣一样的冲动,因此闻言高兴地一笑,走过来面对面地坐到了张一鸣腿上。
俩人坐到一起,便觉得茶几离得太近,有点挤。
关玲反手将茶几推了推,想挪出点空间,谁知这一推竟然没推动。
“这茶几真重。”
茶几是一截巨大的树桩雕刻制成,造型古拙,天然成趣,敦敦实实地放在地上。张一鸣笑道:“这么大一棵树桩,当然不轻。”
“不会是实心的吧?多难搬运啊?”
关玲奇怪,顺手在几上敲了敲。
笃笃的声音令俩人都是一愣,若有所悟地对视了一眼。
虽然传来的敲击声音很厚实,一般人可能不觉有异,但是以张一鸣和关玲的功力,俩人都听出一点玄机来。
关玲跳下张一鸣的大腿,围着茶几看了看,很快便在几身找到一处完全借助树皮的粗糙裂痕而精巧设计的小把手,捏住一拉,便拉开了一道小门。
门里,一个金属保险柜露了出来。
“老公你看。”
关玲兴奋地叫起来。
张一鸣也看见了,他直觉地感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保险柜你会开吗?”
张一鸣问。
关玲看了一眼道:“她这是老式的保险柜,不太难开。”
张一鸣听了心情大好,今天带关玲一起来真是太明智了,他忍不住爱意地在关玲丰满的臀瓣上轻拍了一巴掌,“那还不快点?”
“不过我手边没工具,也没那么容易开。”
“好你个水玲珑,想讹老公是不是?还想要亲一个?”
“我说真的。”
关玲知道眼前还是先做事情为要,也没跟张一鸣多耍花腔,“你帮我把它搬出来,在这里面我不方便开。”
俩人一块把保险柜从“树洞”里拉出,抬到几面上。
“是挺沉的,里面塞了这么个家伙,难怪茶几推不动。不会柜里装的全是金条吧?”
张一鸣戏言道。
“我还以为你不爱钱。”
关玲取笑一句,才道:“这种老式保险柜就是笨重,你别指望里面全是金条。对于老手来说,这种老式保险柜并不难打开,放的地方其实也不算隐蔽,所以我觉得里面不可能是很值钱或很重要的东西。”
张一鸣觉得关玲的话很有几分道理,好在他本也没想从易总这里发个横财,想起在机场和易家母女分别的情景,张一鸣觉得易总留下的更有可能是对他有纪念意义的某个东西。
因为没有助听工具,关玲只好蹲下身来把耳朵紧紧贴在保险柜门上,轻轻旋动旋钮,试探着开门。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关玲一直蹲在地上别着身子,张一鸣看着都替她觉得累。“要不……”
正想说歇会,关玲摇手制止了张一鸣说话。再过一分钟,咔嚓一声,柜门开了。
4保险柜里当然没有金条。不但没有金条,几乎空空如也,除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关玲将盒子拿出递给张一鸣。
“不知道。”
张一鸣接过盒子,同时想起另一件东西来。
那是易容所说的“月光宝盒”也是用这么一个类似的盒子装着的。
易容从家里偷了“月光宝盒”来玩,结果押给了张一鸣,至今未能收回,现在易总又把这件东西交给了张一鸣,可能也是一件古董。
两个盒子类似但并不相同,应该都是后来配的,从盒子本身也能看出来,它虽然古色古香,但还是很明显是现代的制品。
张一鸣轻轻揭了一下盒盖,揭不开。再看看,盒子侧壁上有小孔,应该是设计的小机关。
“老婆,又得看你的本事了。”
张一鸣把盒子再递给关玲。
关玲一看,笑道:“这就是个小玩意,不是真用来防贼的。”
说着取出刚才的回形针在小孔里捅了几下,也没见怎么盒盖就开了。
盒里是一个红绸小布包,张一鸣取出来,轻轻打开。
一看见里面的东西,关玲先“咦”地一声叫出来,“原来是这个。”
张一鸣没作声,但他明白了易总那句话,“只要找到你就会知道是给你的”没错,就是这东西了,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该给张一鸣的,那就是这个无疑了。
红绸布包里面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花印,整整十枚花印。
“我也有一枚这个,给你看过,记得吗?”
关玲惊奇地瞧着眼前整整十枚花印,对张一鸣说,“组织一直在收集这个,我那一枚只是还没来得及交上来。这应该很值钱的,怎么会放在这里?”
花印值钱吗?
应该谈不上。
当然,作为古董它总有些价值,不过只怕没几个人听说过这么个东西,想来能变现的价值总是有限。
从经济上说,古董这类东西跟明星差不多,一旦知道的人少,喜爱的人少,没人追逐热捧,它就没价值可言。
“这东西谈不上值多少钱。”
张一鸣淡淡一笑。
“你知道?”
关玲奇怪地看着张一鸣,“上次我的那个给你看,你说你不懂的。”
张一鸣心里高兴,伸手把关玲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刚才要不是要她这样坐,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茶几里的秘密。
“亲亲老婆,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东西叫花印,是我们门派的信物,我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这样。那易总怎么会让我们收集这个?”
“因为……这里面有个惊天大秘密!”
张一鸣忽然正色说道。
“是吗?”
关玲大为惊奇。
看着关玲的样子,张一鸣顿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还记不记得你那时候是怎么骗我的?”
原来当初张一鸣看了关玲手里的花印,假作不知地问关玲恶之花为什么收集这个,关玲便是如此说话来戏弄张一鸣。
关玲记起这事,不依地捶了张一鸣一下,“你真小器。都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还要对我睚眦必报。”
“好了好了,我认错。不过我真不知道易总为什么要收集这个东西,可能也就是一时性起觉得有点收藏价值吧。不然也不会轻易又退给我了。”
关玲点点头,“那你肯定易总留给你的就是这个了?”
“应该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