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周六,北京的四个女人昨晚大被同眠,嬉戏了一阵。已经是10月末的天气,大家挤在一起倒也暖和舒服。
武清扬还赖着没有回南宁,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干脆等张一鸣回北京后见上一面后再回去。
张一鸣已经让大柱带人南下广东,女人们都知道事情快要结束,自己的男人要回来了。
一早上醒来,身子一动,武清扬便感觉蜜道里面的那个小玩意儿滑动了一下,立刻引起一阵酥麻,身子打了个颤。
转头一看,乐乐也醒了,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恶作剧的神情。
“乐乐姐,能不没能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啊?”
武清扬苦着脸对乐乐恳求。
“不行。”
乐乐笑容一收,装出严厉的模样。
“都放一晚上了。”
“要放24小时,今天还有一个白天呢,你慢慢享受吧。”
“啊?”
武清扬这回的神情是真有些害怕。
原来,昨晚的嬉戏中,乐乐把一个跳蛋放到了武清扬的蜜道中,并规定没有她的批准武清扬不准私自把跳蛋取出来。
这跳蛋正是上回乐乐和刘红去香港的时候买的。
自从武清扬来了之后,跟姐姐们处得很好,乐乐尤其喜欢她,原因之一就是武清扬虽然在外面调皮,但在姐姐面前却很听话,像个妹妹的样子,只要姐姐们说什么,她都老老实实地听从——至少态度很老实。
乐乐喜欢武清扬的方式之一就是变着花样逗她,就像昨晚这个跳蛋,自从买回来就没用过,昨晚姐妹们在一起嘻闹,因为知道自己的男人快要回来,大家心情都很轻松和快乐,看着武清扬穿上了一身新买的性感内衣,乐乐突发奇想,取出跳蛋要拿武清扬“祭宝”
“老公最喜欢玩这些东西,我们都玩过,你不先适应和熟悉一下,如果老公回来要和你玩,你什么都不懂,他怎么能高兴?”
乐乐编着瞎话唬武清扬。
武清扬倒并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乐乐的话,心知十有八九又是这个乐乐姐想拿自己开心,既然如此,武清扬便也知道就算揭穿乐乐的瞎话也没用,无非是她再找个理由,或者干脆不找理由,装模作样把面孔一板,拿出姐姐的威势来,像其它时候逗自己那样,说:乐乐姐叫你玩你就得玩,不听话是不是?
武清扬看看旁边,姚静在刘红的攻击下已经自顾不暇,肯定也救不了她。
武清扬来了没多久就发现一个现象,在闺房之中,大姐姚静就不再是大姐,她的话常常不再管用,每次嘻闹,几乎都是姚静和她这一大一小的俩人被乐乐和刘红“欺负”既然静姐都摆脱不了被“欺负”的命运,武清扬心想自己哪还有反抗的余地。
跳蛋在自己蜜道中被浸润一晚上的命运就这样不可抗拒地被接受了。
2但是听说白天还不能取出来,武清扬真的担心起来,跳蛋整个晚上的存在已经让她的底裤彻底湿透,但好歹这是晚上,是在姐妹们的闺房之中床第之上,如果白天还要放,那除非她一天都不下床了,否则如何活动,如何外出见人?
“不行啊,乐乐姐,我今天晚上再放好不好?白天真的不行。”
武清扬哀求道。
“嘿嘿。”
乐乐坏坏地一笑,“清扬,我这是为你好,这可以让你的身子变得敏感,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喜欢身子敏感的女人。”
姚静和刘红也醒了一会,看着乐乐逗武清扬,都微笑着不作声。
“不行。”
武清扬终于奋起反抗,“乐乐姐你说什么啊?就好像我是做那种事的女人一样,我不干。”
“做哪种事?”
“就是……做小姐。什么敏不敏感的,我又不是靠身子混饭吃。”
“嘿,你这丫头,你身子敏感了也是让老公享受,又没说是给别人。”
乐乐啐道,不过见到武清扬委屈的样子,倒让乐乐想起一事来。
“说起来,上次去香港前在广州遇到老公,在羊城大酒店里我和红姐也被人当成小姐了,是不是红姐?”
刘红笑起来,知道乐乐讲的是那次在羊城大酒店里正和张一鸣欢爱,关玲却来敲门。“是啊,我和乐乐当时躲在被子下面不敢出来。”
“为什么?”
武清扬的兴趣点立刻转移到这里来。
“因为当时跟老公一起的那个恶之花的女人来敲门,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只好躲在被子下面。”
“哼,那个该死的女人,骂我们是婊子,我记住了她,总有一天要找她算账。”
乐乐现在想着还生气。当时要不是刘红在被子里拉住她,那时候她就要跳出去了。
刘红倒没那么生气,刘红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
姚静也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刘红跟姚静还不一样,姚静是因为性格柔顺,而刘红是因为粗线条,没那么敏感。
刘红对乐乐笑道:“你呀,就是个睚眦必报不饶人的,你都躲在被子里了,怎么记住她?再说了,没准这一回她就让公安一网打尽了,你想报仇只怕也没机会。”
“我怎么不能记住她?”
乐乐不服气,“我记住了那个臭婆娘的声音,我……”
乐乐突然停了下来,一张脸迅速变白,仿佛被什么事情深深地惊吓。
“乐乐你怎么了?”
姚静最先发现乐乐的异样。
“电话,我的电话。”
乐乐大叫,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跳下床,在一堆衣服中翻出自己的手机,哆哆嗦嗦地在号码簿中翻查,查到周蜜的电话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喂,周警官,我是乐乐,你、你上次带到我们公司来的你姐姐那个朋友,叫上官玉的,你一直认识她吗?”
乐乐的声音万分焦急,原来,就在刚才这一刻,乐乐突然记起上官玉的声音竟然跟恶之花的那个女人如此相似,难怪上次见到她听她说话时涌起似曾相识的感觉。
初冬的天气,又还没来暖气,加上心中焦急,乐乐赤裸着身子站在床下不停地发抖。
“乐乐你怎么了?快上床来打,看你冷的。”
姚静叫,乐乐没理会。照样站在床下,照样抖个不停。
姚静也没穿衣,下了床,抱住乐乐,“快上床,别冻着了。”
要是平常,就俩人这样光着身子粘在一起,乐乐怕是立刻就要胡闹的,但此刻乐乐对姚静光滑的肌肤和丰满的乳房贴在自己同样滑腻如脂的身上仿佛浑然不觉,只顾着说电话。
“啊?你、你那时候也刚刚认识她?……在你姐姐的墓地碰到的?……她自己说是你姐姐的生前好友?……没什么,我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一挂断周蜜的电话,乐乐转过身面对姚静就哭出来,“静姐,快给老公打电话。”
乐乐喊道。
3张一鸣睡在关玲身边,此时已经醒来。
关玲还睡着,面容安静而满足,类似的睡姿张一鸣在自己的女人身上见过多次。
同床共枕真是一种神奇的测试剂,能这样沉静而毫无戒备地在你枕边熟睡的人,她的心肯定已经完全属于你,也彻底向你开放了。
张一鸣知道没办法了,虽然还有周甜的恩怨要了,但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已经属于自己,这是无法否认的。
自从出院之后,张一鸣和关玲住到了羊城大酒店,这一回没有开两个房间,在深圳杀了黑老大之后,张一鸣就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昨晚送走易容回到酒店房间,关玲靠在床头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关于洪三宝和恶之花的事情马上会有结果,也许是易容晚上的举动或多或少引起他性动,又也许其实他心里本来早就有的欲望越来越难以压抑,总之张一鸣回房后见到关玲还没睡,一冲动就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往浴室走去。
关玲很意外,也很惊喜,虽然住在一起,但张一鸣没有要过她,也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你……干嘛?”
关玲不敢确认地在张一鸣的怀里问。
“洗澡。我想要你。”
关玲“嗯哼”一声呢喃,身子立刻变得火热起来。老天,这是真的!
“我洗过了。你去洗,我在床上等你。”
“不行。从这一分钟开始我就要你。从浴室到床上,今天让你死一回。”
张一鸣霸道的口气不容拒绝。
既然知道男人是这个意思,关玲也没想拒绝。
这一晚,关玲死了不知几回,这是男人第一次主动要她,光想起这一点她就已经喷涌不止。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只怕说的是你吧?”
这是在最后一回高潮后,男人见她已不能支,鸣金收兵时候说的一句话。
她知道男人在取笑自己身下湿了半床的床单,但她不觉羞耻,因为男人的语气里不是鄙夷和侮辱,而是满意和爱怜,这是一句情话,是这个男人对她说的第一句情话,这一生她都会记得了。
在男人的情话和怀抱里睡去,是天堂一般的感受。
4手机铃响,并没有把关玲吵醒,张一鸣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姚静的号。
自张一鸣离开北京后,为了安全起见,北京的女人们还从没给他打过电话,张一鸣知道对于那几个女人来说,这需要多大的忍耐,真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忍了这么久,看来她们今天终于忍不住了。
也许是因为大柱南下让女人们知道一切即将结束吧。
张一鸣心中微微一笑,是啊,就要结束了,大家紧绷的弦放松一下吧。
“喂。”
张一鸣接通电话,想象着电话那头心爱女人的音容笑貌,温柔地应了一声。
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半含哭泣的焦急问话,“老公,你、你没事吧?”
“怎么了,静静?我没事。”
毕竟关玲睡在身边,张一鸣觉得奇怪地轻声回答。
“你千万要小心,你的身份肯定被那个女人识破了……”……
张一鸣默默听着电话里姚静的陈述和间或乐乐焦急插进来的一两句话,眉头越锁越紧。
“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们放心吧。”
听完一切,张一鸣安好电话那边女人们的心,才挂断电话。
出神了好一阵,张一鸣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身边仍在熟睡的关玲。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怎么能够将自己的感情伪装得如此逼真?
就在几分钟前,张一鸣还在想能这样沉静而毫无戒备地在自己枕边熟睡的人,她的心肯定已经完全属于自己和彻底对自己开放。
难道自己看错了?
自己被她伪装的感情所迷惑?
张一鸣对关玲的感觉再次摇摆起来,不能肯定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潜伏在自己身边有着怎样的目的,又给自己设下了怎样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