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唧、咕唧、咕唧……”借着肛油的润滑,许亮粗硬的大鸡巴在我屁眼儿里横冲直闯。我呲牙裂嘴的喊着,他气喘吁吁。
“噢!……轻点儿!……啊!……噢!……慢点儿!……您……噢!……鸡巴好大!好硬……噢!啊!……”挨过了初始的酸胀,后面逐渐酥麻起来,我长长出口气默默享受这种变态快感。
“啊姑姑!……亲姑姑!……啊!……你的屁眼儿好紧!好爽!……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操女人的屁眼儿!……太刺激了……”他屁股像打桩一样结结实实插入,嘴里喊着胡话兴奋异常。
“噗”他突然抽出鸡巴将避孕套撸下来扔到一边,喘着粗气:“不要这玩意!”
说罢再次插入。
我有心阻止但力不足,只好任由他去。
“噗哧、噗哧、噗哧……”又是一连串撞击。
“嗯……曹大姐……我不行……坚持不住了……要射……”他死死按住我的肥臀高喊。
“啊……嗯……射吧……射出来就爽了……许亮先生我请求您……射!”我尖声回应。
“噢……”他叫了一声,鸡巴紧着挑动几下,射了,但没射出什么,毕竟已经射出两次。
“呼……”好半天他才慢慢抽出软哒哒的鸡巴像泄气的皮球翻身躺下。
我赶忙拿过消毒湿巾分别擦拭,他歪着头看看说:“曹大姐,用嘴多好?”
我给他擦着笑:“行啊,不过要加钱,这可是脏活儿。”
不等他说话我已经擦拭干净。
其实我并非不想再从他身上多挣钱,而是觉得这里还不太安全,已经将近两个小时,万一来人就麻烦了。
我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把用过的湿巾避孕套收集装入,然后有把所有的东西收好,这才穿衣服,他休息一会儿也起来穿衣,整理好一切,我俩坐在沙发抽烟。
“曹大姐,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我没听明白,看着他,他继续说:“就刚才,你推了我一下,说『你这孩子……』我当时特别兴奋,瞬间就勃起了,有那么一瞬间真就拿你当我亲姑姑!想到马上要和你肛交,特别兴奋!我是不是变态?”
我听了笑:“嗨!这没什么,真的,有些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乱伦情节……”刚说到这儿,他马上打断:“别说那两个字儿!太难听了!我接受不了!”
我心想:您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嘴上否认有用吗?
心里这么想可我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笑着点头:“真没什么,我见识过的客人多了,这都很正常,玩的时候让我装成他们妈妈、姐姐、姑姑、姨妈、舅母,多着呢。”
他听着直发愣:“真……真的?”
我点点头:“对呀,客人们觉得那样最刺激,只要给钱,我当然照做。跟您说个有趣的事儿吧,我一个客人,高中生,从小跟姥姥长大,我俩玩的时候,我必须带上纯白色假发、穿上老太太那种坎肩、拄着拐杖、学老年人说话,这还不算,下身光溜溜只穿条灰色裤子,脚上是布鞋。您猜他让我装谁?他姥姥!然后还要配合他演戏,给他做饭,陪他念书,帮他洗澡,最后他刺激得不行,才把我按住了扒掉裤子弄。可搞笑呢!”
许亮听了直摇头:“真……哎呦……刺激!太刺激了!你就这么一讲,我就觉得非常刺激!”
我笑:“刺激吧?呵呵,那下次我装您姑姑,咱们再……”不等我说完,他摆摆手:“别说了,让我再想想!我怕我心里过不去那到砍儿!”
我点点头,岔开话题问:“许先生,那您姑姑现在也在国外?”
他点头:“她和我父母都在法国,定居了。其实我从小大部分时间是姑姑带大的,她条件非常好,可也正因如此吧,终身不嫁,认为世上男人没一个配得上她。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开始自言自语。
我俩各怀心腹事,我心里琢磨着今天算是碰上个有钱的主顾,别看许亮模样丑,可他这条件简直没得说,我必须紧紧抓住,尽量多从他身上挣钱。
不过转念又一想,顿时觉得轻松,因为他有求于我,还指望我帮他过关。
“许先生,您说的那个事儿大概什么时候进行?”我掐灭手里的烟,看着他问。
他想了想:“下个月吧。”
我点头:“您不是放暑假才去外国?五月份就……?”
他点头:“赶早不赶晚,如果顺利效果好,我当然想早点出去早点回来,曹大姐,钱的方面你放心,但我要求你尽全力!务必帮我!”
我看着他郑重点点头:“那是自然。我想通过今天您多少也对我有一点了解,我这个人虽然只能干这种生意,但说话算话,既然答应您,收您的钱,我肯定帮忙到底!不过话不能说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尽力就是了。”
他听了似乎挺感动一把攥着我的手,我赶忙也攥着他的手,拉着手他说:“就看你的了。”
我心里一盘算,笑:“不过在这期间我也希望您能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没事儿的时候多给我打打电话,多亲多近,有条件咱们就玩,下次咱们玩点儿更刺激的。”
他听了笑:“这还不够刺激?”
我抿嘴儿笑:“还有更刺激的……”说完我凑到他耳边嘀咕:“插屁眼儿舔鸡巴,那上面臭烘烘的,看着我一口一口给您舔干净!还有您还可以请我喝『神仙水』就是往我嘴里喷尿!”
“噢……”他哼了一声,手捂住裤裆,鸡巴又要硬。
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笑问:“许先生,快到时间了,您要是没有其他安排,咱们就此结束?”
他点点头忽然搂着我的脖子说:“最后亲个嘴儿,我跟我女朋友都是这样。”
我听了挺高兴,眼见着我在他心里有了一定位置,忙躺在他肩头小嘴儿张开吐出香舌任由他吸吮。
啃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俩站起来手拉手笑着下楼。
来到外面,我说:“怎么才能出去?我不认识。”
他放开手,机警的说:“我领你出去,咱们装作不认识,我在前面,你在后面跟着,保持一定距离。”
我点头跟着他走。
出了烂尾楼来到主路,人逐渐多起来,但我俩并未引起任何注意,拐来拐去我忽然听远处有个男人声音喊:“许亮!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到实验室来?”
顺着声音往侧面看,只见一栋写有『第三化学实验室』的教学楼门口台阶上站着个干瘦的老头,年纪五十往上,平头尖脸,小眼睛鼓鼻梁,戴着金丝边近视镜,白色衬衫黑色外套,下身笔挺黑色西裤,脚上皮鞋蹭亮。
他单手插兜气度非凡对许亮大喊,再看前面的许亮,似乎哆嗦一下马上站住,看到他以后大步跑上台阶:“刘导!我来了!感觉好点了,就过来了。”
说着毕恭毕敬陪着那老头往教学楼走去,突然一回头冲我指了指右侧岔路然后马上转身消失在楼道里。
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那老头就是许亮说的刘导,看着背影我感觉这位刘导并非那么老而且派头儿十足。
看看许亮给我指的那条岔路,路牌上写着『学科路』。
走在路上我心情高兴,今儿挣了不少钱,而且后面还有大活儿,越想越欢喜。
出新华大学我往地铁站走,刚到门口手机响起,我见号码是许亮的,忙接听:“喂?许先生。”
“出校了吧?”他问。
我笑:“都快进地铁站了。刚才那位就是刘导?”
他说:“可不是!我见了他就跟耗子见猫!”
我笑:“没事儿吧?他没看见我吧?”
他回:“没事没事,一切正常。你出校我也放心了,他没看见你,回头你等我电话,我先挂了。”
说完,他挂掉电话。
我刚要把手机塞回包里,又响铃了,拿起一看,号码显示『丁莹』,我忙接听:“大嫂?……”
…………
铁西区,省城东南方向城乡结合部。
给人印象只有两个字『老、破』因地缘关系这里不被重视,似乎已经被领导们遗忘。
不过铁西区的面积却是最大的,常驻人口及外来人口也最多。
十字相交的两条主干道贯穿整个行政区域,那是两条修建得最好,商铺最多,最繁华同时也是区政府所在地,双向六车道的『永丰路』与双向四车道的『永泰路』在区域中心地带相交,形成一个孤岛形状的的广场,那里叫做『永辉广场』,以广场为中心,正东是区政府,正北是行政审批中心,正南是『永和商贸』集市,正西是『永翠公园』。
区政府办公大楼是铁西少有的高层建筑,共计十八层,站在楼顶可以俯瞰整个铁西。
可以说这里最好的建筑都集中于此,除此之外便是低矮的平房、几十年以前的老式四层到顶楼房、曲曲折折仿佛迷魂阵般的胡同以及数不清的无名路,绝大部分柏油马路因为年久失修变得坑洼不平,尤其赶上雨天更是让人叫苦不迭,到处充斥臭水。
从政府办公大楼往东三公里,有一片胡同和矮楼交织而成的区域,这里被称为『东八里』。
城市里流传着一句话『要玩屄,东八里,几十块钱玩得起。』
虽然价格形容得有些夸张,但也显现出东八里消费的确便宜。
整个铁西区像东八里这种地方还有很多,比如『大红门』、『李庄子』、『四宝路』、『万马集』还有『桥店』但这些地方的小姐几乎都出自东八里,因此这里也算是鼻祖了。
东八里是有人物字号的,最著名的算是刘爱军刘胜军兄弟以及黑老七,鼎盛时期,二刘兄弟掌握着东八里一半的生意场,而老七则掌握另一半。
我年轻时候跟着几个好姐妹出来混,投靠二刘,有幸被大哥刘爱军看上,陪他玩了一年多,在此之前是丁莹,因此圈子里称丁莹为大嫂,称我为二嫂,在我之后是周丽娜、钱芳、杨萍萍、姜晓燕。
刘爱军玩女人是出了名的,只要被他看上,多则玩一年两年,少则半年,玩腻就算,不过他挺仗义,但凡玩腻的女人都给一笔钱,或是在东八里买套房,总之不会亏待你。
唯独是大嫂丁莹,虽然俩人没领证,但也算原配吧,十几年一直跟着他,弟弟刘胜军比他小了整整十七岁,那时候大嫂就是妈,胜军几乎是她带大的,后来丁莹给爱军生了个儿子,取名刘满贵,小名小宝。
事情转折出现在十多年前,那时候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原本相安无事,可不知何时来了一帮东北人搅局,当时老七野心极大,虽然表面和平相处但无时无刻不惦记着那另一半的生意。
通过暗中接触,他和东北人联手与二刘争斗,那年,弟弟胜军刚十四岁。
至今,东八里仍流传着当年『百人大会战』的场景,就在『通古路』上,凌晨一点,双方百人械斗,刘爱军被捅七刀死在当场,胜军则被扎在脖子动脉上,送医路上死了,黑老七也没得好下场,被土火枪正嘣在太阳穴,也是命丧当场,那帮东北人前后死了六个!
其余双方互有伤亡。
总之,百人大会战的结果就是十三条人命!
此事一出震动全省,据说公安部亲自挂牌督办,严查到底,从重从快,彻底整治。
前后抓了七十多人,死刑六个,死缓五个,无期八个,最轻的也是十年以上。
时至今日,亦如过眼云烟,东八里再没出过人物。
…………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女声:“妹妹,哪儿呢?有空过来,今儿咱们姐妹儿小聚,吃火锅。”
我正愁没饭辙,听这个高兴:“等我啊!我准到!对了,小宝呢?”
丁莹说:“中午快放学了,你过来,我们等你。”
放下电话我计算下路程,打票进地铁。
一个多小时,我坐715在东八里下车,拐上『春芳街』这条街也算是东八里一条主要干道,左手边是平房门脸,门脸房后身是胡同,有『袜子胡同』『羊肠胡同』『贵甲胡同』,右手边是一溜整齐的四层到顶老式居民楼,分为『桃园东里』『桃园西里』『桃园南里』但凡临街一楼都开着门脸,与对面的平房门脸相似,买卖大多是按摩屋、足疗房、美容美发、药铺、成人用品店、小卖部、小饭馆、小旅店等等。
我往前走,来到桃园东里3号楼一楼的临街门脸房前,抬头看看上面霓虹灯牌子写着『温柔乡按摩』。
两扇擦得透亮的玻璃大门左右敞开,进得门去是一间正房,面积三十来平,墙壁粉刷成奶白色,吊顶有粉红色挂灯,地上铺着地板,进门迎面是一粉色略显破旧三人沙发,沙发后面有一张单人床,床与沙发用厚实的帘子隔开,如果客人要做正规按摩就在这里做。
正房靠南有两扇门,一扇是卫生间,另一扇通往后屋。
我进来的时候,后屋门开处走来一个女人,四十上下年纪,一米七身高,披肩直板发,鸭蛋脸圆下颌,弯眉丹凤眼,鼓鼻梁小嘴儿,奶大臀翘,上身穿着黑色紧身圆领衫没戴奶罩,可见两个大奶头凸出,下身淡黄色超短裙,微透肉黑色连裤袜没裤衩儿,走路间短裙上下起伏,浪屄时隐时现,脚上尖头黑色高跟鞋,眼角眉梢带出风情隐含着骚浪。
“开饭了吗?我饿了。”见她我笑着说。
她用手指捅了我一下,笑:“就你饿!这不等你了?”
我点头:“正主到了,开始吧?”
她拦住:“等会儿,孩子还没放学,再说萍萍这就过来。”
说着,她把玻璃门关上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她一坐下两腿自然分开露出裆部,我坐她旁边也很自然分开大腿,沙发冲着门外,平时小姐们就坐在这里供外面的客人挑选。
她顺手递给我根烟,我俩点上,抽烟聊天。
我笑:“咋现在大白天的你也营业了?有活儿吗?”
她指了指马路对面亮着粉灯的足疗屋说:“看见没,人家白天照常开门,一直到凌晨呢,你还别说,前儿我早八点刚开门,屁股还没坐稳就来个客人,按摩加口爆,一百元。”
我点点头:“有活儿就行,其实你何必那么拼命,那死鬼给你留下三套房,这门脸都是自己的,出租出去按月吃钱多省事儿?平日里跟我出去打打野食,弄不好捞上个大的!”
她听了撇嘴:“那死鬼除了这三套破房子还留下啥了?当初严打整治,客人们都不敢来了,闹饥荒,我连装修门脸都找老孙借钱!老孙那人不错,后来我还钱他死活不收,说是死鬼活着的时候挺照顾他,我一想没辙了,把裤子脱了撅在他面前,不打炮我就不走,归齐还是打了我一炮。”
我笑问:“说起这个,老孙现在干啥呢?”
她说:“还弄他那个什么夜总会,说实在的,几间破平房打通了,挂个牌子就敢叫『夜总会』?!我看还不如按摩屋了。”
我笑:“老孙就那样,脾气好,人仗义,但就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笑:“他能把墙撞塌了!”
我俩笑一阵,我问:“儿子咋还没回来?”
她看看墙上的挂表:“再等会儿才能放学,今儿弄不好又要留校!小王八蛋别的不成,随那死鬼!听说在学校里拉帮结伙到处打架惹事儿!”
我点头:“有其父必有其子,死鬼的种!”
她白我一眼:“你是他干娘!你也有责任,回头说说他,把心思放学业上,跟那死鬼似的还不早晚让人砍死!”
我皱眉看着她:“你这个亲的都管不了,我这个干的咋管?再说十七八大小伙子青春期躁动,脾气大,这叫天性懂不懂?”
她正要说话忽然抬眼看看外面,马上用手敲玻璃门,发出“铛、铛”的响声,我知道这是有客人来,转脸往门外看,只见外面站着个矮瘦男人,平头圆脸,三十多岁,戴着近视镜,一身蓝色运动服。
他似乎有些犹豫,敲门声引起注意,他扶了扶眼镜盯着我俩看,我赶忙站起来拉开门探出脸笑:“大哥!您好!进来坐坐?咱们这儿服务到位价格合理。”
大嫂也站起来笑:“不按摩也没关系,进来坐坐,好玩儿呢!”
男人左右看看,最后还是走进来,我忙招呼他坐在后面的床上,他四周看看问:“按摩多少钱?”
大嫂笑:“全身按摩五十,加足疗一百。推荐您玩儿全套的,一百五可以口爆或者推油。”
我朝他挤挤眼笑:“再不,咱们还可以玩大活儿,三百全套,您看我大姐这身条,这模样,搞她一发去去心火多好?”
他听了点头,犹豫一下问:“全……全套都能干啥?”
大嫂听了笑:“都能干,口活儿、操屄外加干屁眼儿,可舒服了!您第一次过来,我也为拉个主顾,咱这样,赠送您一次口爆!”
他舔舔嘴唇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竟然掏出一叠钱!
数出三张递过来,大嫂马上接下,与此同时冲我使个眼色,我当然明白,笑:“大哥!您真痛快!好男人!不过您要是再多给二百,看见没?我们姐妹儿一起伺候您!一个上面给您唆鸡巴,一个呢下面给您舔蛋子儿!又爽又好玩儿!”
他忙摇头,顺手把钱揣好:“不、不用了,就她吧。”
说着他指指大嫂。
大嫂冲我坏笑一下,拉着他进入后屋,我撇撇嘴重新坐回沙发里。
掏出手机,我低头正看着,突然就听耳边响起个年轻声音:“干娘!”
吓我一跳,忙抬头看,只见玻璃开门处探进个脑袋正冲我坏笑。
我做出个要打的姿势,笑:“这倒霉孩子!吓我一跳!快进来!”
他就是小宝,今年十七,随大嫂的身高,一米八标准个头儿,身材健壮,留着当下最时髦儿的韩式长发型,根据他的喜好头发被染成深棕色,圆圆脸蛋,大大眼睛,弯弯眉毛,蒜头鼻小嘴儿,说话笑眯眯,标准美男,一身米黄色校服,黑色威卡高帮运动鞋,背着个黑色大书包。
与其说小宝是大嫂的独子、老刘家独苗倒不如说是我们几个姐妹共同孩子。
当年生他的时候死鬼刘爱军正与黑老七斗得惨烈,根本没工夫搭理她们娘俩,还是我和众多姐妹轮流在产院伺候月子,尤其是我,没日没夜照顾着。
后来出院回家,刘爱军就来看过一次,扔下万把块钱就走了,从那儿开始我和大嫂带着小宝一起过日子,直到小宝上幼儿园我才搬出来,因此小宝认我干娘。
我们都是做皮肉生意,孩子从小耳濡目染,想躲着点都不成,因此他比同龄孩子早熟得多,除了他亲妈,跟我们他从小就随便,就是这么个环境,没有办法。
他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在我身边,我笑看着他:“儿子,这才几天没见,又长个儿了!好儿子!来,拿着。”
说着我从挎包里掏出四百块钱塞给他,他笑眯眯接过来搂着我脖子脸贴脸:“谢谢干娘!”
我搂着他脸蛋使劲儿亲两口。
忽然他问:“我妈呢?”
我指指后面:“有活儿,等会儿,别闹。”
他撇撇嘴把钱收好顺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杂志,我借机劝他:“小宝,听你妈说你在学校里又打架了?现在不正是用功的时候?多把心思放学业上,好不好?”
他皱眉:“咋你也提这个?我不爱听!管我呢?”
我只好苦口婆心:“管你还不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都精力旺盛喜欢惹事儿,只不过别耽误了学业,你……”
不等我说完被他打断:“行啦!行啦!知道了!烦人!”真是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他这个态度让我来气,瞪着他说:“这个烦人?那啥不烦人?你爱听啥?”
他眨眨眼看着我,忽然坏笑着凑近耳边轻声说:“干娘,你教教我怎么亲嘴儿……”
我气得推他一边:“去你的!臭小子!学啥不好?偏学这个!”
他开始耍赖,一把搂着我两手在我身上不老实上下模着,嘴里嘟囔:“干妈!亲妈!你就教教我!……妈!亲妈!……”
他就是这样,跟我随便惯了,在我面前他说啥是啥,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拧着眉头挣扎:“臭小子!滚一边去!亲嘴儿都不会!没出息!……”
我俩正在这儿腻歪,门开处走进个女人,三十出头,一米六标准个,不胖不瘦,瓜子脸大眼睛,长发染成咖啡色,黑色皮衣,下身小皮裙肉色连裤袜,过膝棕色长筒靴,不是别人,正是杨萍萍,我们的好姐妹。
当年刘爱军给她买下个门脸还留下点钱,她特别喜欢钻营,自己学了技术,又聘用几个技师开了家美容美发,很能挣钱。
“小宝,又缠着你干妈干啥呢?”她笑着进来,规规矩矩冲我笑着点头:“二嫂,您来啦。”
我推开小宝,笑:“萍萍,来,坐……你看这倒霉孩子,没大没小的,都这么大了还跟我腻乎。”
她坐在我身边递过烟给我点上,问:“大姐呢?”
我指指后面:“做个活儿,待会儿就出来。萍萍,你那怎么样?”
她正要说话,小宝又搂着我脖子撒娇,她笑:“咋啦这是?”
我苦笑:“这倒霉孩子!非要我教他亲嘴儿!没大没小的!真是三天不挨揍就要闹天宫了!”
她听了笑:“小宝,那还用教啊?再说,你小时候干妈都是嘴对嘴喂你吃东西,那不是亲过嘴儿了?”
小宝不依不饶:“那小时候的事儿我咋知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干妈!……”
萍萍笑着推我一把:“孩子让你教就教教他,你看把他急的!都出汗了!”
我左右为难,看看萍萍又看看小宝,最后只好站起来拉着他说:“倒霉孩子!过来!我教你!”
小宝这才高兴,跟着我来到床边,我对萍萍说:“妹子,盯着点儿。”
她点头。
我拉上帘子,把烟掐灭,把小宝搂到跟前小声说:“你个倒霉孩子!成心要我难堪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我问你,前阵子你没来由找我要两千块钱干啥去了?是不是给小蜜打胎用了?”
他听了瞪眼:“瞎说!你听谁说的?还小蜜?切,就我们学校那帮女生,一个个歪瓜裂枣儿!就是倒贴给我都不稀罕!她们啊,要是有干妈你一半的模样我都认头!”
我听了这话美滋滋的,笑:“臭小子!跟谁学得嘴这么甜?那我问你,那两千块钱干啥用了?”
他笑:“借给我一个好兄弟了,过两天就还你。哎哟,妈!亲嘴儿!”
说着话又搂我,我挣扎着说:“你打小没爹,我和你几个姨都心疼你,咋你就不知道颜色?越来越过分!”
提到他爹,他顿时不说话了,松开手,低下头。
我心里不忍,忙拉着他坐在床沿,摸着他头说:“干妈从小看你,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比亲的还亲!啥事儿不依着你?但就这一件事儿,你必须听我的!从今儿往后,你给我好好学习!多把心思放学业上!别整天打架惹祸!听话!”
他歪着脑袋点点头,看着我说:“行啦,我听你的!真的!干妈,亲嘴儿!”
我无奈摇头,只好小声说:“来,你把舌头吐出来。”
他照做,我咬咬嘴唇,小嘴儿一张伸出香舌舔舔他舌头然后慢慢吃进嘴里唆了,他突然推开我:“妈!你嘴里烟味儿真大!”
我一瞪眼:“那算了!就到这儿吧!”说着我就要拉帘,他赶忙拦下,坏笑:“不!我还没学会呢!继续继续!”说着他张开嘴再次吐出舌头。
我白他一眼嘟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说完我又凑过去含住他舌头唆了,唆了一会儿,我小声说:“知道该怎么唆了舌头了?”
他点头,我继续:“我现在吐出舌头,你含住唆了,像我刚才那样。”说完,我吐出香舌,他张嘴含住细细品唆。
“嗯……”俩舌头在他嘴里打架,搅动出许多唾沫,我就觉身子有些发热,但马上清醒过来,忙抽出舌头对他说:“别咽!别咽!含住了。”
说着,我靠在他前胸仰起脸张开小嘴儿吐出香舌对他说:“来,把唾沫吐我嘴里。”
他眼里闪烁着兴奋光芒低头撅嘴凑近然后张嘴将满口唾沫尽数吐入我口中,我这才『咕噜』一声咽下肚。
他搂着我脖子再次纠缠到一起。
正这时,就听大嫂的声音:“娘俩这是干啥呢?啃起来还没完了!”
我吓一跳,赶忙挣脱,站起来满脸臊红指着小宝:“问你亲儿子去!倒霉孩子!就知道欺负我!”
再看大嫂,边整理裙子边扭头对身后的男人笑:“大哥,还行吧?您以后就是我的老主顾,没事儿过来坐坐。”
男人一脸舒泰,微笑点头话也不说推门而出。
大嫂见萍萍也来了,忙招呼我们吃饭离开前她关掉霓虹灯招牌锁好玻璃门拉上帘,我们几个从后门出去。
开门处是一短小走道,走道尽头就是单元门,左手墙,右手原本是厨房,现在装修成只能放一张床的小屋,门锁着,这是一个做活儿的点,刚才大嫂就是在这里。
打开单元门就是一楼楼道,一楼有三个单元,我们出来的地方是最左侧单元,另外两个偏单也是大嫂的房子,这些都是刘爱军买下来送给她的,当然虽说房价便宜而且地点又是东八里的老楼,但一口气买下两偏一独三套房子也足足花了将近十万!
这就是刘爱军最大的长处,也是为何包括我在内那么多漂亮女人心甘情愿让他玩的原因。
锁好门,我们进入中间的偏单,标准两室一厅独立厨卫,但经过装修改造,只留下卫生间,其余都用隔断做成一间一间的小屋,每个小屋自带门锁,来到南屋,墙面上凿出一道门,打开门进入另一个单元,这是大嫂和小宝起居生活的房子,屋里十分干净整洁,装修也格外温暖,当初装修的时候考虑到出来进去不方便,因此将比邻的两套偏单打通,形成四室两厅的格局。
此时客厅里已经放好桌子,杯盘罗列,正中央放着炭火炉子,我眼睛发亮见桌子上摆满鲜嫩的手切羊肉片、各类蔬菜、鱼丸虾丸、清真挂面还有一盘牛肚和半瓶特级白酒『迎风醉』,顿时食欲大起。
大嫂吩咐:“儿子,去外头把锅子点上,火旺点儿。”
小宝答应一声端起锅子到楼道点火,我和萍萍到厨房拿来碗筷,大嫂拿出调好的蘸料分别给我们,她做的辣油最正宗,我特意多加两勺。
不多时,小宝端着热气腾腾的炉子进来,我们围坐一起说笑吃喝。
我们三个涮好的肉都夹到小宝碗里,小宝大快朵颐,大嫂说:“抓紧点儿吃,完事儿快去上学。”
小宝吃着说:“没事儿,下午就一节体育和英语,课后自习我不上了,回家。”
萍萍说:“宝贝慢点吃,到了外面别迎着风,当心胃疼。”
我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他嘴里,笑:“儿子多吃点儿,几天没见咋就瘦了,是不是你妈不给你饱饭吃?”
大嫂白了我一眼笑:“干脆送你得了,咋处处挑毛病!”
小宝也笑:“我妈就让我吃那些不爱吃的,啥毛菜啦、芹菜啦、韭菜啦,不爱吃!统统不爱吃!”
我笑:“总吃肉也不好,适当多吃蔬菜,要不放屁臭!”
说着大家都笑起来,小宝吃得差不多站起来说:“饱了!我去上学。”
说完他开门而去,他走了我们这才开始吃,大嫂拿着那半瓶白酒问:“妹子,来点儿?”
我刚要说话,萍萍在旁说:“我看还是别了,二嫂不喝正好,一喝就高,回头再耽误吃饭。”
我白她一眼:“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来,先二两!”说着我举着玻璃杯递过去。
大嫂笑:“你啊,多吃肉菜,少喝点儿。”说着给我倒上酒。
我们三个说笑吃饭,听萍萍说:“大嫂二嫂,你们知道前儿谁去我店里了?”
我俩对视一眼摇头,她把肉塞嘴里,嚼着:“嗯……蒋瘸子……”
大嫂放下酒杯,吃着菜,头也没抬问:“他有头发么?那张脸还美容?”
萍萍笑:“他不是过来美容弄头发,跟我谈事儿,说是打算在桥店那边开个美发店,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
我塞了一筷子肉进嘴里,看着她问:“多……少钱?”
大嫂在旁摇头:“别听他的!就他那破嘴,整天胡说八道,有正经的吗?自己弄个破茶馆愣提是餐饮集团,还不笑死人!”
我点头:“这也罢了,茶馆不卖茶,弄几个小姐专门卖屁股,年纪大的进不去,年轻的不进去,不伦不类的。”
萍萍撇撇嘴:“茶馆是老黄历了,这不正装修着,我估计是舍不得钱,找投资,说是三万块,一年还本金,二年以后分红,二八账。”
大嫂摇头:“不靠谱!你看老孙了吗?虽然走偏锋,但总是实干,赚钱赔钱都在明处!瘸子是动嘴不动手,满嘴跑火车,萍萍,别出钱啊,准打水漂。”
萍萍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继续吃菜,我喝口酒琢磨琢磨说:“大嫂,您知道西挂寺的小三毛出事儿了?”
萍萍放下筷子递给我根烟点上:“我知道!听说了,你知道是谁弄的?大红门老魏!说是俩人在胡同里碰上的,怎么就这么巧!结仇这么多年,一个喊杀全家,一个喊卸八块,可谁都躲着谁,怎么就这么巧!在四宝路那个斜街胡同走了个对脸,斜街那边胡同窄得不行,一个人走勉强凑合,俩人迎面谁都过不去,没辙啦,碰面了,听说老魏用随身小刀子捅的,不深,也就半寸吧,小三毛上救护车的时候裤子都湿了!哈哈!”
我正抽一口烟,被她逗笑呛得直咳嗽,边咳嗽边笑着点头:“咳咳……对!……这俩一对儿孬种!……但凡胡同宽点儿一准儿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哈哈……”
大嫂也笑起来:“死鬼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老魏就不是那种外头混吃街头饭的料!看他挺唬人的,胆子小得不行,可色胆却大得像斗!你说他在大红门开个洗头房招几个小姐,还不够他玩的!每天老晚才开门,晚上早早收摊,那几个小姐天天陪他睡觉,他饶是不挣外面的钱,反而自己掏钱嫖,这哪儿是开买卖?纯属拿自己开心!”
我笑着点头:“对!没错!前阵子我见过老魏,头发都快掉光了,脸色惨白惨白,就这样,还去药铺里买『壮阳春』吃。”
萍萍笑:“那你说小三毛呢,跟个猴儿似的,当初刘爱军给他个店,李庄子最好的地点!每天流水就上万!傻爷们儿愣是给干黄了!说是跟谁来着?”
我喝着酒说:“小凤!忘啦?苏小凤!死屄丫头!”
萍萍一拍桌子:“对!就是她!那小娘们儿心是真黑!背地里把店盘出去,拿钱卷包走人!小三毛跟个傻屄似的还不知道呢,几天没去,再去突然发现自己成客人了!哈哈……”
我们三个说说笑笑吃喝,大嫂又给我俩满上酒,夹肉夹菜,我喝了点酒,就觉得脸蛋发烧,脱掉外面的衣服只穿着抹胸,喝着酒我问:“大嫂,这几天小妖来了吗?”
她边用牙签剔牙点头:“来了,不过来得晚,九点才过来,过十二点就走。今儿不知道他几点过来,咋?”
我有些醉意摇摇头:“没……没事儿……就是几天没见他……问问……”
萍萍喝口酒说:“大嫂,那孩子是不是有病?除了身高比不了咱儿子,那模样那身条,多俊俏!咋就不想当男人非要当女人?”
大嫂摇头:“我也不懂呢,就记得那年他头次过来,哎呦,穿的戴的留着那发型,标准小女!模样那个俊!可别张嘴说话,一说话还是男声,我就特别好奇,他当时跟我提,说想在店里挂名,而且床费多交,问我同意不同意,我当时就说不行,来咱们店里的都是老爷们儿,玩的都是女人,哪有玩他这种不男不女的?唉,这孩子也是倔!连着一个多星期每天晚上站在咱店门口那棵枣树下,从八点站到凌晨一点,直到咱店关门才走,我暗地里观察来着,真有男人瞄他,可他也不理,就那么站着,有天还下雨,他化的妆都花了,露出本色,跟化妆差不多,模样真是没得说!”
说着,她喝酒吃菜,放下筷子继续:“后来啊,他白天来,中午也不吃饭,我是心软了把他叫进来问,问了才知道,他从小就当女孩儿养活,十六七的时候改不过来了,认定自己就应该是女孩儿!为这个,割脉、摸电门可究竟没死了,他偷偷去看心理医生,人家管这个叫啥『性别错位』管他叫作『性别觉醒』咱也不懂那叫啥病,总之就是脑子出问题,再后来他也不死了,一门心思做手术,自己没钱就偷家里的,他偷钱的事儿被他爸发现,他爸是万马集那片派出所所长!叫白乙,他叫白逍遥,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他爸说清楚,你想派出所所长的独生子竟然想当女人,这不让人笑话死?!给他爸气个半死,他妈也接受不了,最后断绝父子关系生生把他赶出家。这是再以后在我这儿呆长了,也攒了点钱,加上从家里偷的,好歹做了个一期,就是隆胸,说是二期才变音,三期才能把下面的鸡巴去掉!”
萍萍听着直咧嘴:“我操!那多疼!”
大嫂点头:“可不是!简直活受罪!圈子里都知道这个事儿,他名字里有『逍遥』俩字儿,就给他谐音『小妖』没些日子就这么传开了。”
我醉眼朦胧听着,问:“嗯……小……小妖现在还惦记手术的事儿呢?”
大嫂说:“嗯,一直攒钱,我看他挺辛苦,劝几次想办法借钱给他,可他就是不答应,非要靠自己,这孩子真倔!”
萍萍在旁问:“后面两期大概多少钱?”
大嫂想想说:“他倒是跟我提过一次,说是二十多万吧,都下来。”
萍萍瞪大眼:“二十多万?!哎呦!他那屁眼子让多少男人操过才能积攒这么多钱?!”
大嫂叹口气:“你还真别说,自从小妖这名气传开了,真有几个老客专门来咱们店里找他,我记得有一回从晚上八点到十点,他连接了四个活儿,不按摩,就是操屁眼子!可这小子愣是咬牙挺下来,唉!也是真不易。”
我撇嘴:“床费呢?您还照收?”
大嫂推了我一把:“瞧你说的!人家孩子这么不容易我还能收床费?早给他免了,不光这个,我还推他,每次他来我都让他充门面,咱是那没良心的?”
听着大嫂说话,我醉意冲头昏昏欲睡,大嫂看出来,笑:“你瞧瞧这个馋嘴猫!没酒量就少喝点,看意思今儿又在我这儿睡了,萍萍,来,咱俩把她架到我屋里……”
萍萍笑着和大嫂站起来左右架起我胳膊,我浑身瘫软任由她俩把我架到卧室,躺在软床上我连身都没翻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