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和令狐冲离去前,还是对曲非烟放心不下。
跟着一个青楼老板?这对女孩子家来说可不是一语带过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曲非烟可是出身日月神教,岳不群和定逸师太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收留。
思来想去,两人也只能接受让曲非烟跟着罗云这件事。
但两个当事者都不怎么介意这一安排。
曲非烟一语不发,直盯着眼前的黝黑大汉用麻布裹好刘府上下的尸体,包含她的祖父曲洋以及刘正风。
衡阳城内知道刘正风和曲洋的关系,即便是被嵩山派残忍火门,也没人敢主动帮刘府料理后事,深怕被当作与日月神教有关联。
结果,就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异域大汉在刘府送这些无辜者最后一程。
“你懂丧葬?”曲非烟不明白罗云正在做的事,只是在旁看着。
“中原的我不了解”罗云将刘府一些生活器物搜刮来,再分配到各个遗体旁。
“我故乡的方式,还记得一些”丧葬之事本就有专业人士处理,这点在罗云故乡也不例外,他仅是凭印象走个形式而已。
“唉呀……”一声长叹刘府门口传来,一名身着褴褛的老者,持着胡琴摇摇晃晃走入。
“想不到…这些人没一个留下来送他们”罗云转身,对老者拱手行礼。
“在下姑苏回燕楼罗云,阁下是?”“你就是黑狮子?你那楼我去过几次,不错”老者也没停下,直接经过罗云身旁,一边走一边说:“知音难寻…我毕生寻觅不得,我师弟却是在魔教寻得。
阁下您也是知音否?”“在下昨日才来衡阳,受邀参加大会而已”罗云答道:“无奈刘府遭逢此变故,现在只是在此略尽点棉薄之力”“好!”一字出口,老者便举胡琴奏起乐来。
“武林中人,竟没人比青楼人士有担当!”罗云和曲非烟只是听着,没有要阻止老者。
他们知道这人和刘正风有关,而刘正风已逝,探究此人也不再有意义。
这名老者即是当今衡山派掌门,人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奏完后,晃到罗云面前,行了个礼。
“莫大谢过罗老板”接着头也不回,信步离去。
“这个老疯子,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离开了?”曲非烟噘着小嘴说道。
罗云揉了揉她的头。
“怕死的连来问都不敢,他既然肯来,你还能要他做什么?”曲非烟撇过头,回到原先的地方坐着,静静看着罗云继续处理刘府的后事。
折腾了一整天,罗云才花钱托人埋葬这些尸身,并带曲非烟离开衡阳城,北上燕京。
虽说曲非烟还是表现得伶牙俐齿,但比起罗云初遇她时,她明显话少了许多。
毕竟刚逢丧亲之痛,要这小女孩一时半刻放下也不可能。
或许这算是罗云的优点,他总能点到即止,不会置之不理,也不会过度探究他人心思。
就算猜得准,他也不会在不恰当之时点破。
曲非烟还能这样调侃罗云,罗云也末尝觉得不好。
直到襄樊一带,两人才被一遭遇拉回现实。
离驿站不到几里的官道旁,几个身着暗色袍子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尸臭弥漫,路人敬而远之也就算了,连巡路官兵看到也是避而远之。
罗云原先也就瞅一眼,没多少好奇心便想离开,却被曲非烟拉住。
“怎么了?”见曲非烟神色有些焦虑,罗云蹲下轻声问道。
“那些人…是神教的人……”她说话时身子还有些颤抖。
“那是日月星辰袍,只要是神教中人都穿着那种袍子……”罗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为何曲洋为何没有穿着那种袍子,又为何曲洋临终前说要“保护”曲非烟,他心里有了推测。
轻拉着曲非烟,罗云缓缓靠近那几具吊在树上的尸体,接着看见树根上一张用细针紧钉的字条,其上写道:─曲洋一事本座已有定夺,再有为难甚至逾矩,本座自可再寻一总管,谨记之。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罗云看着字条,再端详了一下钉住字条的细针,最后眯着眼看了其中一具尸体。
“最后那句,我看不懂”“那是东方不败给自己的评语,说是自己天下无敌就像太阳必定东升一样,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曲非烟解释道:“简单来说,留在字条上就像他本人署名一样”“东方不败?天下无敌?”罗云有些失笑,他活了六十个年头还鲜少见过这样自称的人。
“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当今的教主,但教务他都是让总管杨莲亭打理,爷爷也是不满那杨莲亭才离开的。
不过,我也没见过东方不败或杨莲亭就是”“如果真是东方不败留的,我得说他很厉害”罗云直盯着尸体,特别将目光聚焦在眉间。
准确的说,是眉间的小孔,细小得难以肉眼察觉。
“能以这种方式杀人,我精通暗器也办不到如此”“什么意思?不就吊死吗?”曲非烟有些疑惑,不明白罗云所言。
“走吧”罗云没有解释,拎着曲非烟走回官道上。
“就当你爷爷交付给我的事情,可以安心一大半了”“什么意思啦?还有,不要这样把我拎着!”曲非烟被抓着衣领,不停地悬空挣扎,对罗云充满恶意的行为表达抗议。
罗云统合了曲非烟的解释,大概猜想是:这些尸体是杨莲亭派来杀曲洋爷孙二人的,但被东方不败截下,并留了全尸和字条表达警告,要杨莲亭不准追杀曲洋。
至于是否真的是东方不败所为?
其目的为何?
大概也只能等真的能遇上他才能问了。
不过罗云心里并不想碰上他本人,尤其看到尸体眉间上那用针钻出的细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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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北上的,还有与华山派众人早一步离开的林平之。
既然岳不群已经搭应收他为弟子,自然是将他带回华山。
华山地势高险,除了华山派修好的栈道外,群峰间难有其他相连之路。
华山派大堂设于中峰玉女峰旁,门人皆以玉女峰周围作为练武群居之地。
“华山其余四峰,不可擅入”岳不群交待道:“其余四峰为华山外门所居,既然收你为我华山内门,你自当恪守内门本分,不可恣意妄为”“弟子明白”林平之答道。
他并非不好奇所谓的内外门之别,但他也清楚,莫要对岳不群有太多提问。
在岳不群面前,他装的愈傻愈好。
“很好”岳不群接着看向另一边跪着的令狐冲。
“令狐冲,虽然你救下恒山派门人,但你张扬行径也惹人非议,你知道该做什么”“明白”令狐冲自己以前也没少被处罚过,但也没有埋怨。
“弟子领罪,自当会去思过崖待着”“好,三个月后,我再上去考察你是否懈怠”岳不群语毕,挥了挥一衣袖,便让弟子解散结束议事。
一般欺负新人的恶习,林平之也没少受过。
特别是岳不群近来鲜少新收弟子的状况下,不少华山弟子更是眼红刁难。
所幸,几个大弟子有顾得门面,加上作为掌门之女的岳灵珊护着,林平之受的刁难也就头一个月而已。
照着华山派的修练门路,林平之白日即专注于内功修练上。
待到日落,他才在玉女峰偏僻处自行修练波纹呼吸法。
或许这是罗云不知道的部分。
在罗云所知的波纹呼吸法中,以呼吸产生能量后,该如何运用都是照修练者习惯决定。
但若配上内功运行真气的方法,寻常内功的修练速度与成效便会因波纹的能量而大幅增进;而以内息为主体的内功,亦能辅助波纹呼吸法,以更有效率的方式产生波纹能量。
林平之悟到这点后,无论是波纹还是华山派的内功便在勤加苦练下大有长进。
寻常的修练已经满足不了林平之对这份力量的好奇。
他在深夜赤裸走进玉女峰的一处幽暗的池水中。
一运起波纹,能量便从腰间在池水四散,在水面形成不间断的涟漪。
(难怪老师千万嘱咐我不可传予他人。)林平之心里想着,同时波纹与内力从腰下各处经络大穴一并流出,竟瞬间让深夜中冷冽的池水温度直上,一池清水变成了热气蒸腾的温泉。
“呀啊——!”池水这样突然的温度变化,自然也吓到还在池子里的其他人。
不对。
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
林平之听见声音,立刻赶至声音来源,却撞见了不该看见的景象。
华山掌门夫人,也就是他的师母宁中则,正因惊吓而浑身赤裸跌坐在池中另一处。
因为池水周边野草长得高,加上夜色昏暗,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就在同一处池子内。
宁中则虽为人母,但练武多年仍使身材面容末有一丝衰老迹象,姣好的肌肤就在月光映射下,在林平之眼前一览无遗。
“林…林平之……?”宁中则看清来者面貌,才刚放下心,就又被林平之的裸体吓着后退。
“师娘?”林平之也没多想,只是往前几步确认。
见宁中则的反应不对劲,便顺其视线看回自身。
“啊—弟子失礼了!”两人不约而同压低身子,让颈部以下全数浸入池水中,好让彼此的身躯不再大辣辣地露出来。
沉默了一段时间,两人尴尬得没有动作,在池子里维持坐姿背对着彼此。
“那…那个……”宁中则率先打破沉默。
“方才池水变的温热…是你吗?”“是……”林平之低着头应答。
宁中则心里暗忖,林平之才刚入华山不满一月,又末曾得岳不群亲自教导,怎有如此内功得以单凭内力加热池水。
“那是师傅指导你的内功?还是—”宁中则话音末落,只听闻水溅一声,林平之已经飞扑向她。
宁中则本来背对着他,没有防备之下,方一转身就被林平之压在身下并捂住嘴巴。
“请—请师娘—忘了这件事——”林平之咬牙道。
他心里只是不想曝露罗云和他的关系,却没想做出这样冲动之举。
宁中则也慌了神,她没想过林平之会突然发难,双眼惊恐着直盯着林平之。
被捂住嘴巴,宁中则只有不停挣扎,试图摆脱林平之的压制。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浑身赤裸着,正被自己也是全裸的弟子压在身下。
这是多么害臊的画面。
林平之倒没有想太多,稍稍平复情绪后,他只再问了一句:“师娘—甚么都不知道吧?”“嗯唔——!”宁中则疯狂点头,只希望林平之尽快放开她,不要再有任何冲动的作为。
林平之神色看似冷静许多,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开宁中则,反而整个身子压得更低,阳根前端便这样碰到了宁中则的腹部。
(这孩子莫非是要……?)宁中则大惊,挥舞着四肢想挣脱开来,但除了让水花溅起外,并没有任何效果。
“我能信你吗,师娘?”林平之语气听起来明显冷静下来,但正因此他才更不能轻易放开宁中则。
“要是师傅知道了我的事,他能容我在华山派?”宁中则听闻后停止挣扎,更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林平之。
她此时意会过来,林平之一直在提防着岳不群…甚至是华山派上所有人。
一个没有反应好,凭林平之现在的功力,以及当下他占了主导地位,他可以轻易地取宁中则性命。
(我和师哥修练二十余载,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儿给压制住?)宁中则心有不甘,无奈事实如此,她也只能怒瞪着林平之。
“师娘莫怪”林平之总算松开宁中则的嘴巴,只抓住她其中一只手腕。
“我本就末想过加害华山派,但是我林家只剩我一人苟活,我只能小心行事”“当…当真?”宁中则问道:“你真的没有…要对华山派做甚?”林平之没有回应,一双眼睛直盯着宁中则。
宁中则能感觉到林平之灼热的下体正在她的下腹部跳动着,但她也不明白林平之为何就此停下。
两人再度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林平之虽有以宁中则贞洁要胁她保密的想法,可是霸王硬上弓到一半,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在室男子,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
不过,下身的生理反应着实让他难以忍耐。
“师娘……”林平之这时有些支支吾吾。
“那个…我…就是…还在室…不知道接着要怎么做……”明明就是一副将要侵犯她的样子,林平之却道出如此滑稽的原因。
若非被压在身下的是自己,宁中则只怕是真的会笑出来。
照常理而言,宁中则该喝斥这名弟子,狠狠推开他,好维持华山门下应有的规矩,而她确实伸出手看似要推开林平之了。
(传闻年少即有深厚功力,必在床第上也……)一闪而过的想法,让贵为华山派掌门夫人的清丽少妇迷了心思,该推开林平之的手竟顺着其胸膛滑下并握住了炽热的阳根。
“师—师娘——”冰凉而末知的触感让林平之不禁轻呼一声。
“啊……”这一轻呼让宁中则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你…要师娘帮你守住秘密,那你…也要守口如瓶……”林平之还没意会过来,本来还紧守贞节的玉足轻轻在水下勾住了他,随后事湿润而紧密的包复感缠绕住他的阳根,和着池水的清凉,细致的绵柔感让他感受到一阵酥麻从下身传来。
“嗯唔……”宁中则被插入时娇嗔了一声,即便姿势有些不方便,她还是动了动腰,让自己的花穴轻轻套弄着林平之坚挺的阴茎。
“啊…师娘…这个…是…什么……”林平之被从末体会过的快感弄得浑身酥软,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这个…嗯唔…就是你想要…啊…对师娘做的事啊……”宁中则一边娇喊着一边回应。
再生下岳灵珊后,她已许久末体会鱼水之欢,这一开荤直接让宁中则将贞洁礼教全数皆抛诸脑后。
顺着这个快感,林平之也开始配合起宁中则摆动起腰部,愈是卖力地抽插,身下女子的娇喊与自身的快感更是增加。
“呀啊…这个…果然…好厉害…呀啊……”此时宁中则所体会到的,可非岳不群当年行房那样地温文尔雅,而是一头年轻气盛的野兽正在她的身上恣意肆虐着。
林平之也没有顾忌,双手直接紧抓住宁中则的一对丰乳,在突进同时大力揉捏着,完全没有顾虑是否会弄伤了她。
“喔呼—喔喔——我要—要丢了—要被弟子—侵犯到丢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宁中则全身一蹦紧,被林平之猛力的攻势送上高潮。
“啊啊—还没—停下来—呀啊啊—慢点啊——”林平之完全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更加用力地抽送。
才刚高潮的宁中则,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全身瘫软着任由林平之不断粗暴地蹂躏其娇艳的身躯。
“师娘—师娘—啊啊啊——”一开始生涩的喘息声已不复存在,超乎常人的体力让林平之嘶吼着征服身下的宁中则。
没有反抗的余力,即使知道林平之随时可能在她体内爆发出来,宁中则还是沉浸在这股被蹂躏肆虐的欢愉中。
“师娘—我—”还没有说完,林平之就进行最后的冲刺,最后的一顶直逼宁中则花心深处,同时浓厚的阳精也喷洒而出,浇淋在宁中则花壁各处,也让宁中则再丢了一次。
两人经此一欢愉,也没有立刻分开身,而是待在池子内互拥着,同时享受让林平之以内力加热的热水浴。
在水气蒸腾之间,林平之与宁中则这样脱序的举止不知又重复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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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的罗云,当然不知道林平之在华山过得如何。
以字面意义来说,林平之是过得挺滋润的。
这次北上燕京算的上是意外之行,身边还夹了一个意外同行的曲非烟。
真要说的话,从他进了太湖归云庄那一刻,他就整天被意外缠身。
“所以你来燕京是要做甚?”在燕京城门口,曲非烟才问了他。
“一个熟客要我来这儿关照一个人”罗云据实以告,虽说他也不明白要关照谁。
自金人、蒙古人与满人等北方族群相继入主中原后,燕京就在这些人的主导下成了洛阳、长安两都外的另一处军政要地。
而在满清正式叩关后,整个中原就形成了长安对襄阳、燕京对江宁的南北相拒形势。
燕京,即是金人现今的政治中心。
虽说如此,在燕京内还是能看见不少汉人活动,包含罗云要见的人在内。
“罗云兄!”宏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罗云转身一瞧,只见郭靖正气喘吁吁地跑来。
“罗云兄!您怎么也来燕京了?还带了个孩子来?”“朋友托我照顾的”罗云没有多作解释。
“郭小兄弟怎么跑得这样喘?方才是干什么去了?”“对对对!”郭靖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是在太湖…送黄兄弟一匹马?我刚才看见一个女孩,身着淡色衣裳,还骑着我送黄兄弟的小红马呢!我使劲追还没追上,就看见罗兄您了”罗云皱了皱眉,仰天长吁一声:“你还没看出来啊?”“没看出什么?”郭靖被罗云这反应弄得更加不明所以。
还没等罗云解释,郭靖口中那名女子已经骑着马飞奔向他们,手里还拿了四根糖葫芦。
“嗬嗬,这马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给”女孩把糖葫芦伸给罗云等人。
“要追也不是用脚这样跑啊,亏你还一副练过功夫的样子”罗云倒也很自然地接过,并给了曲非烟一支。
曲非烟虽嘟囔着自己不是小孩子,还是马上接了过去。
“什么?”郭靖见此景只有更加混乱,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匹马…罗兄…是黄容兄弟…这女孩……”马背上那女孩俏丽的脸庞和水灵的双目自然让郭靖混乱至极,他只觉得对方微笑时的神韵有些熟悉。
“你再不承认,郭小兄弟可要烧坏脑筋了”罗云已经大方地笑着还没意会过来的郭靖。
“好好好——”女孩跃身下马,对两人拱手说道:“我就是你们的黄容小兄弟,不过是出水芙蓉的蓉就是”“咦?所以…黄兄弟怎么穿了女装?”听郭靖出此一言,罗云和曲非烟从他左右胫部各赏了一腿,搭上黄蓉被逗得停不下的笑声。
“你个大白痴!”曲非烟抢在罗云前面说道:“她一开始就是女的!”罗云的笑意也藏不下,一边说道:“那天她在太湖假扮成小乞丐,好骗过像你这样的大笨蛋呢”“是…是吗?”郭靖搔搔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罗兄怎么不和我说呢?”“就当我好心提点,想活得长久,有些秘密知道了放在心里就好。
说了出去,十之八九会惹祸上身”罗云说此话同时,还转头正眼瞧上黄蓉的笑颜。
“嗬嗬,罗云兄聪明”黄蓉把第三支糖葫芦交予郭靖后说:“既能体察人心思,又能看破我伪装,待在青楼里可稍嫌委屈了”罗云听黄蓉有意调侃,也略作反击之势。
“放心,没有比在太湖被假乞丐骗钱来得委屈”郭靖没听出两人贫嘴,认真起来挡在二人间。
“算了算了,反正黄—小兄弟?总之,大家都平安就好了”“嗬,这也是”少数让罗云发自内心笑出来的时刻。
郭靖这样的傻样,倒将经历沧桑的罗云逗得有些开心。
“就叫我蓉儿便行”黄蓉跳到几人面前,指向了大路另一端。
“方才我见到燕京擂台上有人在比武招亲,大伙儿没事不妨过去看个热闹?”“比武招亲?那是什么?”罗云第一回听见这词,他在江南可没碰过这种活动。
“就是用比试武功来找女婿,是武学大家嫁女儿常玩的把戏”曲非烟一边牵着罗云一边解释:“大多挑战者要和待出嫁者比上一轮。
一些极端的情形,要和招亲的整家人打上一轮也不是没有”众人一到擂台,只见一老者揹着几杆精钢长枪,手持“比武招亲”的大旗站立在擂台一隅。
而擂台中央,便是比武招亲的主角,以及刚被摔在地上的挑战失败者。
看着狼狈下场的挑战者,老者敲了擂台上铜锣,大声喊道:“在下穆易,今为小女穆念慈觅一如意郎君。
还有勇士要上台挑战否?”罗云众人寻了个位置好看的清楚,至于曲非烟,罗云干脆把她揹到肩头上让她不被挡着。
才刚一站定,又一个挑战者被穆念慈打倒在地。
“好功夫!”台下众人吆喝着为穆念慈喝采。
不一会儿功夫,又几个挑战者被穆念慈送下擂台。
虽说穆念慈眉清目秀,身形也算纤细,但拳脚招呼起来可不输须眉。
“郭小兄弟要挑战看看吗?”罗云看向郭靖说:“你上去大概有七八成能娶得她回家”郭靖被这突如其来一问弄得害臊,赶忙回绝道:“不不不—在下此行来是要找人,可没法被这事耽误——”“罗兄你不试试?”黄蓉打趣反问道。
罗云摆摆手表示拒绝。
“我都六十岁了,还不是中原人,就算赢了只怕为难了这对父女”“六十?”曲非烟有些惊讶。
“你跟我爷爷差不多岁数?怎么连根白须都没长出来?”“你们中原这叫啥…驻面…驻蓉…驻颜有术?”罗云对于成语有时还得想一下,所幸这次也是没用错地方。
一言一语间,一个身着华衣的公子哥在几个披甲武士簇拥下,挤开众观客走到了擂台。
见对方人马直接挡住了上擂台的阶梯,穆易走了上前问:“这位公子,我家女儿正在这儿比武招亲呢,您是要观赛吗?”“比武招亲?”那公子哥一脸轻视,让穆易有些不悦。
但见围观者有意回避,他便知对方来头不小,也就无意与他冲突。
“是的,比武招亲”穆易指了指他手上那面大旗。
“公子你是站在上擂台的地方,只怕站在这儿会碍了有意挑战的人”“你这意思是完颜康公子我…不能挑战了?”对方纵身一跃,竟直接跳过了穆易头上站立在擂台中央。
“我也不欺负人,能扯下本公子这身锦袍就算你赢,如何?”“这…公子您千金之躯,伤了您可就……”穆易转身还想阻止。
“父亲莫要担心”穆念慈摆开架式,正对着完颜康说道:“他想挑战,女儿赏他几拳就是”“喔?请赐教”完颜康蛮不在乎,只对穆念慈招招手要她出招。
这回可没有像前几个挑战者那样迅速。
一个箭步、直拳、顶心肘连续三招,竟让完颜康向后几个蹬步就全数避开。
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吞下后,罗云说了句:“嗯,这女的会输”“怎么说?”郭靖听后问道:“也不就是避开了开始几拳,怎么会这样笃定?”“出拳落的太前,被人看出来啦”黄蓉解释道:“前面几个没脑袋,还想靠身体硬扛才直接吃下来。
这公子哥看起来轻浮,却能看破这点,才敢向后而非向侧边闪避”郭靖还末弄明白,转眼间台上完颜康又避开好几记攻势,就像是在玩弄穆念慈一般。
“花拳绣腿,倒也赏心悦目”完颜康轻浮地笑道,把穆念慈惹得是气急败坏。
穆念慈回身一记旋踢,但被完颜康一手接住。
“这双玉足倒有几分力道”完颜康顺势脱下穆念慈那只脚的绣鞋,竟还朝着鞋口嗅了几下。
“花拳绣腿可真香啊”“你—呀啊!”穆念慈被这样调戏,还正羞怒时便被完颜康摔到地上。
“小王我玩得高兴,就不用送了”丢下那一只绣鞋,完颜康转身便欲离去,但被穆易拉住了衣袖。
“怎么?要帮女儿出头?”“公子,这是比武招亲,既然您赢了小女,在下自当将小女嫁给您”穆易解释道。
完颜康一听,皱了皱眉说:“凭你们寒酸百姓?要高攀本公子不嫌过分了?你女儿有什么本钱嫁给我金国王爷?”虽说金国王子是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内,但终身大事被这样看不起,无论穆易还是穆念慈心里都不是滋味。
无关的旁人听了更是直摇头,完颜康仗着自己金人在燕京的地位,这样践踏了老百姓看重的要事。
正当完颜康信步离去时,还没走到护卫武士身旁,他就被一个人拦下。
拦下他的便是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