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冰冰凉凉的门,任昊满怀期待地推了推。
他打算先偷偷摸摸把谢知婧叫起来,问问她对自己打眼色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然后,再避开蓉姨去外屋如何如何,反正,蓉姨也知道自己跟婧姨是那种关系了,只要不在范绮蓉面前跟谢知婧那啥,应该出不了大问题。
吱……
门轴一响。
吱……
门轴又一响。
让任昊差点破口大骂的是,里屋的门,居然怎么推也推不动,竟是从里面反锁上去的!
那种很原始很原始的小铁棍插头锁!
任昊心里大叫一声我靠,心说你不是给我打暗号了吗,不出来赴约也就罢了,咋还把门给锁得结结实实?
逗我玩呐?
任昊的郁闷无以复加,他也不是非得和谢知婧那啥,可他心重,心中放不住事儿,在没想明白婧姨的眼色是何意思时,任昊的感觉就别提多难受了,不上不下,急死个人。
但屋门已锁,不用硬办法强行突破是进不去了,任昊也就收住了心思,强忍着好奇钻回被窝。
入夜。
室内一片静悄悄的森然气息。
嗡嗡嗡……
嗡嗡嗡嗡……
任昊只感觉耳朵边上有只万恶的蚊子在飞啊飞,飞啊飞,他条件反射地一巴掌过去,啪的一声,手掌和脸蛋儿来了个脆生生的接触,任昊疼得一个激灵,龇牙咧嘴地揉揉脸,顿时清醒了不少。
该死的蚊子!
任昊也不知道打没打死那个小家伙,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正在此时,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塔塔拉拉的声响越来越清晰,咔嚓,门锁微动,里屋门被人从里面慢慢推了开。
幽幽月色映射下,一道丰满的曲线打在任昊眼底。
瞧身形,似乎是蓉姨。
任昊看到范绮蓉穿着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到了院子里,才踱开大步蹬蹬前迈,八成是去了不远处的茅房。
任昊心头动了动,对着天花板开始数羊,大约等了五分钟,一身真丝吊带白色睡衣的范绮蓉折身回了来。
吱呀……
老旧的木头门发出难听的响声。
然后,闭着眼睛装睡的任昊就感觉蓉姨轻手轻脚地朝自己床头走来,当脚步声止住在身旁时,小腿上的毛巾被忽而被人拉了拉,将自己裸在外面的脚丫子盖住。
只听蓉姨埋怨着嘟囔一句:“……睡个觉也不老实,还特意嘱咐你盖好被子呢!”
直到确认把任昊盖得严严实实,范绮蓉才放心地转身回屋。
谁知,她手腕徒然一重,一股大力从后方随之而来,范绮蓉低呼一声,整个身子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向后踉跄了去,咚,一屁股瓷瓷实实地摔到了床上:“啊!死东西!你想吓死姨是不?”范绮蓉气呼呼地一回头,瞪着黑暗里的任昊。
“想你了,让我抱一会儿再回去吧。”
“知婧还跟屋里呢,快别闹!”
“抱抱而已,真的。”
范绮蓉听他这么说,警惕的脸色微微放缓下来,想了想,便一言不发地捋捋睡裙,看看他,轻轻将身子交到任昊的怀里。
任昊自然不会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很多时候,做爱也是修复感情的一种必要手段。
抱了她一会儿,任昊就不满足地伸手摸她大腿。
最开始是在蓉姨膝盖位置活动,这点不疼不痒地小接触,范绮蓉自然不会说什么,等她适应得差不多了,任昊开始向大腿上侧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挪动。
慢慢的……
嘴巴也吻住了范绮蓉的耳垂,温柔地吸着,发出咝咝的响声。
“不就是抱抱吗?再弄姨可揍你了!”范绮蓉虎着脸警告般地吓他。
结果,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在任昊的温柔攻势下,范绮蓉早忘了白天说不结婚就不给他碰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地就被任昊弄进了被窝,晕晕乎乎地被他把睡裙捋到了腰上。
接着,被窝里面演绎了一段男人和女人没羞没臊的那些事。
等范绮蓉回过神儿来,想起白天自己的信誓旦旦,却为时已晚。
她只清醒了一下,口中便“好哥哥好哥哥”地继续喃喃念着,强行让自己忘掉白天的话儿,沉浸在任昊滚烫的被窝里。
直到俩人精疲力竭,方是紧紧抱在一起,口鼻用力吸着对方身体上的气味,呼呼喘个不停。
“蓉姨,你身子真舒服,要不待会别回里屋了,让我抱着你睡吧?”
“……小色胚!说什么胡话呢!”范绮蓉有气无力地含着任昊塞进她嘴里的手指头,唇齿中呜呜囔囔道:“……被知婧看见不好。”外屋这张单人床很窄,俩人躺在一起显得很是拥挤,只能有一个人侧着身子。
“呃,跟你商量个事儿啊,你能不能别老小色胚小色胚地叫我啊,多难听呀。”
“……你就是头小色狼!见谁咬谁!哼!不叫你这个那你喜欢听啥?”
任昊想了想,嘿嘿笑了两声,凑在蓉姨耳朵上轻轻道:“我喜欢听你叫我哥哥。”
范绮蓉轻啐着红了脸:“……去你的!流氓!”
“呃,我咋又成流氓啦?”任昊做了个叫苦不迭地表情,被吸在蓉姨嘴里的手指头不满地勾了勾,轻轻挠了她小香舌一下。
“……唔!别弄!姨可生气了!”
“你叫我一声哥哥就不弄了。”
“……你咋这么讨厌啊!”范绮蓉羞愤欲死,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着每次和他胡闹时都会这般叫他,蓉姨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想吐出他的手指,可奈何任昊塞得死死,却是吐不出来,只能愤愤咬了舌头上的食指一口:“早晚被你给气死!早晚被你给气死!”
“你要不叫,我可不让你走。”
“你就会欺负姨!”
任昊将蓉姨紧紧含住的食指抽出来,接着月光看了看上面浅浅的牙印,哼哼了一声,就攥了攥右手,换了一只中指使劲往她唇瓣里塞。
给他含食指的话,范绮蓉还勉强能接受,但中指就太那啥了。
对A片不陌生的蓉姨立刻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急急抿住嘴巴,死也不肯张开:“……唔!你个死人!色胚!”
任昊就喜欢做完爱后蓉姨这幅软软乎乎如水一般的性子,似乎每每这个当口,自己都占据了心理上的主动权,在气势上堪堪压过蓉姨一头。
这种颠倒过来的感觉很奇妙,或许是做爱时,自己在身体上彻底征服了蓉姨,才导致这一短暂的心理现象吧。
“张嘴吃我手指头,或者叫我哥哥,二选一。”
也只有在这种气氛下,任昊才敢如此放肆地调戏蓉姨。
也只有在这种气氛下,蓉姨才会接受他各种各样几乎变态一般的请求。
“……哥哥。”范绮蓉叫出这俩字后,眼眸里立刻漾出了一汪秋水,心中怦怦乱跳,有羞愤的感觉,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兴奋感:“……哥哥……好哥哥……”一连叫了好几声,范绮蓉的理智渐渐出现了裂痕,脑袋就不由自主地微微前探,分开嘴唇将那根中指含入嘴巴里,浅浅一抿,继而吸吮着前后蠕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瞟着任昊。
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告诉范绮蓉,她已经被任昊带坏了。
但那吞噬他中指的淫荡姿势,范绮蓉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任昊看得直欲喷血,谁能想到那个在电视报纸上温婉淑女的作家会有如此放荡的一面,他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又要来上那么一次,可想到谢知婧那个眼神的问题还未解决,便悬崖勒马地收敛了收敛。
短暂温存后,范绮蓉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回到了里屋。
……
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
任昊被开门关门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擡眼一望,谢知婧正推门往屋里走。
她一身职业装穿得整整齐齐,但眉宇间的困意却是浓烈的很。
她可能也是去了厕所,不过觉得天亮了,穿着睡衣光溜溜地出去不太合适,逐才随意套了件OL装。
任昊清醒了些,赶忙轻声叫谢知婧过来,问他昨晚临睡前的那个眼神是啥意思。
谢知婧一愣:“……啥眼神?”
“就那个呗,你还对里屋努努嘴呢,我晕,你不会忘了吧,这可弄得我一宿都没睡好觉,总以为你夜里会来找我。”
“你活该睡不着觉!”谢知婧困意全无,被他一句话弄得险些笑岔了气:“我是看绮蓉那么惯着你,才努嘴表示一下,哪有什么其他意思啊,呵呵,你倒真能瞎琢磨!”
“明明是你眼神太那啥了!”
“是你思想太龌龊了吧?”
任昊气得一翻白眼:“得,得,我龌龊,我龌龊还不行吗?”他鼓足勇气伸手一把搂住谢知婧,就往自己热乎乎的被窝里拉。
谢知婧脸色略略一变,冷笑道:“干什么?”
“龌龊一下呗。”
说话间,没有任何反抗迹象的谢知婧已然被拽进了窝里,只听她呵呵笑了笑:“行啊,你要是不怕婧姨声音太大给你家绮蓉听了去,那咱就龌龊一下喽。”
任昊忽然想到。
方才跟蓉姨做的时候,自己没有带套。
现在要是又跟婧姨做的话,这算不算不完整版本的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