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痛到麻木和失魂,侧头却看到她,含着泪,哀伤又绝望得凝视着他,双眼红红的,小嘴心疼地吸着气。
谈予魈后来回想,总觉得那时候是幸福的。
……她心疼他呢。
他以为他要死了,却发现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兴奋,阳根充血,和石棺硬抵硬,不知道嵌入了哪一道符里。
他浑身鲜血淋漓,飘然恍惚,对她露出一个笑,不疼的……
真的不疼。
好舒服……血都流光了,有一处却硬直起来,像埋在她软软的身子里,埋在她的泪光里。
灵根被彻底抽掉的那一刻,他昏死过去,在彼岸边境,感受到人生第一次射精的畅快。
他侥幸没死。
掌门是要当天赶谈予魈下山的。
不知道遥知蜜怎么求的,最后同意让她来照顾他一次。
遥知途和她一起来的,兄妹俩一同替他疗伤净衣,知蜜抱来很多珍贵的符纸,用还不太精湛的灵力,给他治疗。
遥知途要帮他换衣服,谈予魈拂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他咬着牙起身,慢慢剥掉被血浸透的衣衫,知蜜打了水,拧了布巾递给他,许是这个过程有些艰难,他并没有去注意周遭的情形。
等他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才发现,遥知途倒在地上。
知蜜抱着包袱,浑身发抖。
“予魈哥哥,我要和你走。”她说,“蜜儿要当予魈哥哥的新娘子。”
她边说边颤,当是怕得要死。
“不行。”
谈予魈往后回想都笑自己,他竟然说不行。
“我要和你一起走。”她坚持重复。
“不行,”他第二次拒绝,“蜜儿,我什么都没有,你疯了吗?我什么都没有……”
没有灵根,没有灵力,无法自保,更别说保护她。
但她还是偷偷跟着他跑了。
遥知蜜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夜里,在山下的客栈里,他抱着她,第一次品尝她唇上的甜,那时候她小小的,嫩嫩的,他也不知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情。
只知道他一直喜欢她的,宝贝她的,她要什么,说什么,他都无法拒绝。
蜜儿要当予魈哥哥的新娘子……
这句话她好早就在说,初时他都当这是小女孩的家家酒。
那晚她告诉他,她是认真的,不管她后来有没有变,谈予魈也已经丢不掉了……
他后来都是为她活的。
为了她往上爬,为了她干下那些事,因为蜜儿要当他的新娘子,他要爬到最巅峰,方能配得上她。
谈予魈从没告诉过遥知蜜,他从来没说过,在不能相见也不能触摸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是靠什么样的办法来寄托自己的相思。
灵根消失的地方,永远有一团黑色干涸的深渊,就算伤口会慢慢愈合,但若去碰触,依然会痛到刮骨剜肉一般。
他每次想她狠了,都是一边把刀子插进去,一边自渎。
越痛,才会越舒服。
好几次他血流不止,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都庆幸自己又捡回一条命。
她越长越美,越勾人心魂。盛名在外,爱慕者成群。
他也患得患失,更要被思念和欲望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