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站在新月酒吧面前,她这个夜生活贫乏的人从不知道原来还有一家和她名字一样的酒吧矗立在城市繁华区的角落里,而她坐着出租车光速一般飞奔而来,就是为了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少年,他是除了祭以外第一个让她心疼的少年。
看到南宫祭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但尚能认出她来,见到她来,他明显很高兴的样子,让她陪他一起喝酒,她摇摇头,坐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她一滴酒都不会沾,因为在这样的他面前她要保持清醒。
南宫祭叫侍者倒酒,江新月抓住了他的手:“祭,别再喝了。”
南宫祭转脸看她,他们目光对视了好长时间,他突然说:“姐,你的手真温暖。”
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江新月差点落泪,这完全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少年,现在的他斯文的脸上充满落寞,冰凉的手指毫无温度,他的外表多么会骗人呀,骨子里的他是个那么孤独和需要爱的孩子!
她用双手紧紧包住他的手,把冰凉的手指捂在她的手心里:“我们回家吧。”
南宫祭却将一张照片递给她:“这是我妈妈……”,江新月接过那张老照片,照片里芳华正茂的女子有着清秀的眉眼,看着有一些眼熟,最后才醒悟,原来她和自己的相貌有三分相像。
怪不得南宫祭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眼熟呢,而她也是同样的感觉,难道真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吗……
“为什么她要抛弃我,为什么……?”南宫祭的声音充满痛苦和脆弱,江新月轻轻揽住他的脑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他喃喃地说着,其实并不需要她给他答案,他只是想发泄一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寂静。
他像是睡过去了。
他们的姿势那么亲密,少年的脸贴在她左边胸口,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左边的乳房都被他的泪濡湿了,虽然如此,她却丝毫没有别的不洁念头。
动了动身子,他的手忽然抱紧了她,脸贴得更紧,轻轻咕哝了一句。
“妈妈……别走……”
她像是被雷击了般,心跳都紊乱起来,南宫祭的这声妈妈像是击中了她的要害,那是她心底最柔软最柔软的所在,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似找到了一个出口,汹涌地流出来,压也压不住……
她和这个少年注定是有缘的,第三次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当然这样的爱并不是男女之爱,是更博大、更无私、更深沈的爱意。
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让他安心睡去,至少这一刻她不会离开他。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江新月还没有回家,而且没有一通电话。
她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那嘟嘟的忙音让江雕开烦躁起来,他将手机摔在地上,拎起钥匙出门。
一束强光打过来,江雕开眯起了眼睛。
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不远处,江新月下了车,向一起下车的高大男人说着什么。
那辆车江雕开认识,那个男人他也认识是K叔──南宫祭的贴身保镖。
原来……他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新月的背影,之后转身上楼。
江新月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江雕开的手机扔在客厅地板上,她捡起来,嘀咕了几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翻自己的包包,她的手机上果然有好几通江雕开的未接电话。
心蓦地暖了一下,原来他是关心她的。
心里有些愧疚,走过去敲门:“阿开,你回来了?吃饭没有,你睡了?”
声音几近讨好,但是问了几遍都没人应声。
第二天,花雨club豪华包间内,音乐低糜,桌上摆着昂贵的瓶瓶罐罐,少男少女坐的七扭八歪。
“上次开生日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玩的不够刺激啊,因为姐姐在场,大家都没放开,今天继续哈,H起来,我有一个特劲爆的问题问你们,上次包小阳问的是性幻想对象,那个太虚无缥缈了,问个实在的,现在立刻马上男人们你最想操的人是谁?”
高照打了个响指。
包小月呸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去去,没你的事儿,这是我们男人的游戏。”高照轰她。
包小月扭着屁股把答案纸都收上来:“没有我谁给你们公布答案啊。我先念我最感兴趣的,我认识开的字体,圣母?圣母是谁呀?”
“靠,老大最近是不是在读圣经啊。”包大龙说。
“是啊,又是月亮女神又是圣母玛丽亚,怪不得现在一个妞儿也不入眼呢,不过想操圣母,可要问问耶酥同不同意哈。”高照打趣。
“那如果开变身耶酥又会怎么呢?”包小月说。
“靠,这问题劲爆啊。”
高照赞道。
包小月笑:“那当然,自己的母亲就不用征得别人同意了哦,就像我哥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听说古希腊神只好多都是母子通婚,兄弟姐弟结婚呢……”
南宫祭挑了下眉,不露痕迹地瞟了江雕开一眼。
包小月突然哇了一声:“怎么还有骂人的话啊。”
,高照从她手里抢过来,噗的一声乐了:“操你妈!怎么,南宫公子最近也学起吾辈们的粗俗来了?”
南宫祭面不改色:“原来我算是个文明人吗?荣幸之至。不过谁说操你妈就是脏话?它本来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你母亲做爱。”
“可惜我妈四十多了,身材臃肿,南宫大少要是想我妈倒不会介意……”高照坏坏地说。
“包小阳的妈妈不错,徐娘半老……”包大龙还没说完,包小月就上前去拧他的耳朵,一边嘴里还说:“南宫大少这是什么口味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都出去。”一直没说话的江雕开突然开口。大家都愣了,江雕开又说:“除了祭,都出去。”
见江雕开脸色不善,几个人都一边挤眼一边推搡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南宫祭和江雕开。
两人对峙着。
“你什么意思?”江雕开先开口。
“没什么意思,游戏而已,别对号入座。”南宫祭四两拨千金。
“我看是别有用心吧?”江雕开哼了一声。
“你是说江新月?那是你姐又不是你妈,恼什么?”南宫祭故意出言相激。
江雕开中计,南宫祭的话戳中他的心病:“我告诉过你别动她的念头。”
“我说过你不动我就不动。”南宫祭站在上风口,答的轻松。
“动没动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点出来吗?”
南宫祭笑了一声:“对,谁动谁心里清楚。你所写的圣母是谁,难道你最想操的不是她吗?你们可是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呢,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因为这样想想就是一种罪过……而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姐姐想亲近亲近,即使如你所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谁说年龄相差十几岁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想怎么想都可以,说不一定以后你真的会叫我一声姐夫呢,是不是?”
“砰!”一声,震得几个听墙根儿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一下。
“打起来了,怎么办?”包小月着急地说。
“他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如今是怎么了?这揍得不轻呢,不过只能凉拌了,门都被反锁上了。”高照推了推门。
“呯!嗙!”震耳的声音持续地从包间内传出来,听得几个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