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六点半,闹钟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睁开眼,打了个长长哈欠,自己很满意目前的身体状况,经过昨晚的激烈运动并没有留下过分的疲。
我看看尚玉,她一只胳膊搭在我胸口,侧卧在我旁边,轻轻打着呼噜。昨晚在我之前应该己经做过几次,体力消耗太多,让她睡吧。
我怕惊醒尚玉,就继续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等她自己睡醒。
听着尚玉在耳边均匀的鼾声,我忽然有些感慨,要是早早结婚,比如——同尚玉结婚,每早上醒来,都有一个面貌柔美的女人趴在我胸前熟睡,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情,而且我现在的收入也能养活自己,可能还比不上已经工作两年的尚玉,可第一年见习期满,我也差不多有三千元的水平,像我们这样从小就心有所属的个青年男女,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件蛮好玩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靠不住,前两天我不是还幻想着有个做画家的婆吗?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尚玉动了动,叹了口气,睁开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转转眼睛,迷糊中看见了我,回忆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嘴角浮现淡淡的微笑,又发现自己和我都还一丝不挂,赶紧抓住被子一角按在自己胸,有些局促地说:“哎,黄军,早上好,”
我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拍了拍:“早,尚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甜甜地笑了,手隔着被子推推我:“哎,你起来呀,到外面去,我要穿衣了。”一面讨好地朝我眨眨大眼睛。
我在芹那里己经领教过女人怕被人看身体这一套了,识趣地从床上下来,光身子在沙发上捡起自己衣服,抱进厕所去穿。
我刷完牙,洗完脸,尚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蹬那双浅灰色麂皮平跟鞋,我回去刷牙洗脸,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她笑笑说,用力在地上跺跺脚。
我心里说,我这里当然不能放徐晶的洗浴用品,比如洗面奶之类,万一老妈来视察,可不就漏馅了吗?
老爸可能还装一点糊涂,老妈女人看女人的物品,别敏感。
好几次老妈一踏进我的房门,翘起鼻子嗅嗅空气,狐疑地问:“怎么有女人的味道?你现在和女孩子同居吗?”
被老妈这么一问,我差点一泡尿撒裤裆里,急忙连连否认,老妈半信半疑地不再追问。
“那你现在怎么回去说?”我有些担心她过不了她父母那关,尚玉的家教很。
“不要紧,他们问得急了,我就照直说在你这里过的夜。”她脸上现出无所惧的神气。
我吓了一跳,“好家伙!你不怕你爸爸和我爸爸打起来?”尚玉的父亲在市府里也是一个小头头。
“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俩也凑合凑合,”她半真半假地按按自己肚子,又想什么,“我在你写字台上留了电话,家里的,你有没有电话?”
她环顾四周,奇怪我这里没有电话。
“我家原来的电话搬到新房子去了,我还是给你我的医院CALL机吧。”
掏出我的工作名片给她,她接过去仔细看看,从衣领塞进胸罩里,我看得眼都了。
在街上吃完早饭,我走进医院,先在门诊大堂里用公用电话给芹打了个电,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听我说有两三天不能去她那里,有点不高兴,后来我说因为科里人手少,一个坑里分不到一个萝卜,只能年轻医生多值班,她叹了口,骂我们主任没心肝,又关照我多注意身体,才挂上电话。
我回到科里换上白大褂,在护士办公室里坐下,看着墙上的挂历,是星期,今天下午徐晶放学就来了,但愿不要在我下班前出什么意外,拖住我。
开完晨会,跟着程医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抱着一大摞病历CHART回到己办公室,埋头在桌上处理文书工作,师兄走了进来,也抱着一摞病历。
“哎,侬晓得吗?小莉被捉起来了。”很少见到师兄如此神秘地讲是非。
“哦?为啥?打舂?”
“瞎三话四,她有男朋友的,敢吗?”师兄很看不起我的智力,停了一会,“因为偷物事。”
“啊!偷物事,偷医院里的物事?”我大大地惊奇起来,想不出医院里有什值得偷,更想不出医院如何能察觉东西被偷。
“偷她男朋友的爸爸的外汇,好几千块美元,老头子也不晓得是她偷的,先了警,警察一查就清爽了,昨日中午把她捉了去,今朝早上保卫科老张去保她来,侬看搭僵不搭僵?”
“她现在工钱少讲也有两千多,值得去做这种事体?再讲老头子的钞票迟早是她的,急啥呢?”
“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师兄又教训起我来。
好容易挨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急诊室那边也没有动静,我放心地换下工作,给同事们打了招呼,下楼推着自行车走出医院,上车向家骑去。
上楼来,打开房门,徐晶正在厨房里背对着我忙着。
今天她穿件薄薄的白绒线衫,配着下身鲜红长裙,裙子下面露出两截裹着包丝丝袜的小腿,穿着我的咖啡色布拖鞋,露着粉红的脚跟,长头发用一条碎花绢束在脑后,显得清丽、热情。
她听见我进门,转回身来,迎着我说:“下班啦,我买好了一条河鳗,你来吧,我不敢下手。”
我看见洗菜池里,一条灰白色的河鳗正倔强地扭动着。
我杀了鱼,剁成几段,抹好盐和黄酒,用几片生姜盖在上面,放在锅里蒸。
“好啦,好啦,出去,出去,”徐晶看我忙好了鱼,向厨房门外推我,“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帮忙。”
我在大房间的沙发里坐下,跷起二郎腿,打开《新民晚报》看了起来。
从工作后,我有了收入,看看大房间空空荡荡的,就买了几件“宜家家私”便宜家俱。
挑选的时候基本是按照徐晶的审美观,所以她很喜欢吃了晚饭后,在布艺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屋内四处,指手划脚地说这里那里应该如何如何。
我也很喜欢把家布置得舒适一些,在她指导下在两个房间铺了厚厚的金黄色毯,脱了鞋在屋里走动,地毯的绒毛刺着脚心,怪舒服的。
徐晶在这里过夜的候,嫌小床太窄,我就在地上铺开大床单,两个人搂抱着,在地毯上睡。
听着徐晶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我悠闲地等着女人给我开饭,心里漾起一阵“家”的感觉。
这是以往我和父母同住的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时感觉不到的,想必那时父亲心里很甜蜜吧……
吃饭的时候,徐晶问我:“我有些衣服放在你这里,现在找不到了,你放到儿去啦?”
“哦,在书橱里,等会儿我给你拿出来。”
“放书橱里干什么?我要换的。”徐晶有点不满。
“我这里有时候会有同事来,我不想给他们看到你的内衣,——太色了。”的谎话说得炉火纯青。
“那你的裤衩为什么不收?”徐晶停下筷子追问。
“哼,男人看男人裤衩还会有感觉?你看见女人胸罩会砰然心动吗?”我理气壮地反问。
“咚!”徐晶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却撞痛了脚趾,疼得她呲牙裂嘴。
“哎,我向你打听件事,”我边吃边问她,“你们美术学院里画不画人体模儿,就是脱光了膀子站在台上给学生画。”
“干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警愓地盯住我看。
“那,我的问题是,你看见男模特儿,——如果有的话,你会不会有什么感?”
“没有,”徐晶没好气地回答,“那是艺术!会有什么感觉,那时候想的就掌握比例,还有透视高低,你当是我什么时候都想啊。”
她很不高兴。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我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和所学的都是人体有关,我这方面自然是了解啦,可是你们学艺术的那方面,我直找不到人打听,所以……”
“啊……,原来是这样啊,”徐晶恍然大悟似地,“原来你们学医的在看标的时候,在想这个啊……”
“不是,不是!”
我涨红了脸急急地分辩道,“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是像你们样,严肃认真,再说啦,台子上停的是死的呀,而且在药水里泡了大半年,哪和你们相比,——活色生香的。”
徐晶笑着扑过来打我,我抵挡着她的拳头,和她抱成一团。
闹着闹着,她忽然停下来,捧住我的脸动情地吻着,我抱住她,手伸进她羊衫里,抚摸她光光的后背,手指触到她乳罩后面的搭钩,一按,“啪!”
带子两边弹开,我把手伸到她胸前,按压在乳房上,轻轻揉搓。
过了一会儿,徐晶变得呼吸沉重,两腿哆嗦,身子直打晃,我把她放到地毯,她两脚一蹭,布拖鞋掉在一旁。
“去把灯关掉。”我正要弯腰趴到她身上,徐晶用手撑住我,眼睛看了看被吹得“飒飒”飘动的窗帘,说。
我回身关了灯,转回来,看见徐晶躺在地毯上,脚踩地挺起屁股,脱下小小三角裤,扔到沙发上,把裙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小腹,然后屈曲起大腿向两旁开,向我伸出两手:“来,把裤子脱掉,上来。”
我解开皮带,扒下内裤一齐脱掉,跪到徐晶穿着丝袜的大腿中间,嘴在她两大腿内侧吻着,一点一点靠近她的阴部,她双手撕扯着我的头发,拚命把我头向她的下阴,屁股往上抬,呼喊着:“来呀!快来呀!”
我用嘴唇含住徐晶的阴蒂的一刹那,按着她小腹的手感到她腹肌一下变得僵,“哦!”
徐晶欣喜地叫出声来,两腿夹住我的头,手指无目的地揉搓我的头,我用舌头用力地舔着夹在嘴唇间的那粒小肉球,小肉球在我嘴里越来越硬,继续不停地舔。
忽然,“哦!来了!”
徐晶欢快地叫了一声,手指在我头发里紧攥成拳头,微抖动,屁股用力挺了挺,身体连续发出一连串抖动,口鼻随着身体的抖动,出一声声“呵……呵……呵……”
我用力掰开她的大腿,只见阴道口湿漉漉的,一股浓稠的白色浆液随着小阴的一开一合,慢慢从阴道里面流了出来。
我放开徐晶的大腿,趴到她身上,手扶着阴茎上下对了对,一挺腰插了进,两腿分开骑在她的胯骨上。
徐晶全身还在一抖一抖,手颤抖着伸进我衣服里,抱住我的后背,努力用两夹住我的腰:“来,来,来好了,我要侬,要侬……”
我动起来,阴茎在徐晶恢复了紧缩的阴道里前后滑动,她仍在前一次高峰的奋中,体内的热情迅速地被唤醒了,她开始热烈地响应我,在我身体下面用力动身子,双腿紧紧并拢,挺得笔直,脚跟使劲相互磨蹭。
“来呀!来呀!快点来呀!”徐晶闭起眼睛紧皱眉头,催促我,脸涨得通。
我使劲地挺动下身,向快感极点逼近,阴茎“噗唧噗唧”地响,飞快地进出道,我和她之间沾满她下体涌出的液体。
徐晶很快攀上第二个高峰,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黄军!来了,来了!!啊!”
我的阴茎被她“握”住,龟头传来阵阵酸涨,我一边用力地插向她,一边紧地喊她:“晶!晶!我要来了!我来了!”
“好!一齐!一齐来!”听见我的话,她疯狂地上下摇摆臀部,加剧我俩身的摩擦。
我抱紧徐晶的上身,使两人的小腹贴紧,最后在她体内插了一下,身体僵硬挺直,龟头在阴道里一胀,“突”地喷出一股精液,阴囊猛地紧缩,贴住会,身体被射精的快感电流击中,浑身一颤,张开嘴,“呵!”
倒吸一口冷气,察觉到我的爆发,最后扭动了一下腰肢,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全身紧缩起来,后发出一阵痉挛,松弛下来。
我和徐晶在地板上喘息了一会儿,等俩人的呼吸变得均匀一些,我抽出半软阴茎,把她扶到饭桌旁坐下,她头仰在椅背上,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胸前浑的乳房随着心跳一颤一颤,我把她的头抱进怀里,吻她微汗的前额,许久许,她才睁开眼,“啊……,”长长地叹了口气,“真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发现我还光着下身,湿湿的阴茎向下半垂着,前头尿道口挂着一滴,她笑着拍拍我的光屁股:“快穿裤子,太难看了。”
说着,自己向拉拉裙子,并拢大腿,扭了扭。
我边穿裤子,边问她:“怎么啦?不舒服?”
“不是,挺好,我想告诉你,”她停了停,“今天是我第十二天,我没吃,大概你正好赶得上,”说完,幽幽地笑着看我。
我的心往下一荡,穿好裤子,上前捧住她发烧的脸:“你是有意的,是?”
她闭起眼,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不怕怀孕?给你父母知道你读大学时怀上我的孩子,还了?”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扎进我怀里,抽动着双肩哭起来:“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给你生个儿子。”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收小了声音,点害羞。
“我的老天爷,我们要结婚也得等你毕业以后呀,”我有点豁出去的味道,到明年天热起来的时候,你挺着肚子上课,学校还不开除了你。”
“我不管嘛,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儿子或者女儿,有你的头脑,有我的容。”
“哼,你挺有自信的嘛。”想到明年我可能要做父亲,我不知是哭好还是笑,“要是长得像我,可有你的头脑,那不完蛋啦?”
她听明白了我的话,使劲地踢打我,半是撒娇,半是恼火。
……
十七天以后,徐晶来了月经。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上下班,每星期写八到十份病,每星期上两次手术,跟程医生,做得最多的是人工股骨头置换术,急诊室也常来叫我过去帮忙,最常见的是缝手指,最多一天连缝十二个,好像那一天,间里的工人都不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回事。
到后来,谁的手指头在我面前晃过,我都会不由得多看两眼。
还有,我和芹分手了。
春节前,她说要到她妈妈的乡下娘家去过年,她舅舅家的儿子结婚,去吃喜。
去了半个月来了一封信,说干脆在那里养养肺病,又过了半个月,又来一封,信纸皱皱巴巴的,看出她写了很久。
芹在信里告诉我她在乡下考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年龄相太悬殊,不如趁现在她还有点青春本钱,找个年龄和她相配的,改嫁算了,以安安稳稳过下半生,加上有一次她开摩托车到彭浦新村做头发,看见我在美院口转悠等着谁,知道我已经在外面有了花头,明白拦也拦不住了,还是早点分,与我方便,也与己方便。
最后,芹在信里祝福我幸福。
看着芹的信,我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像关丈夫、弟弟一样,关心我的女人,横亘在我和她之间的,只是年龄的差距,然,恰恰是不可改变的差距,使我和她不可能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结局。
徐晶过完寒假,从安徽回来开学。
我去火车站接她,乘地铁先到我家,一进间,我们的嘴就紧贴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她顾不得身上的汗,抱住我倒在小床上,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嘴里说着:“我想你,我想你……”使劲上下颠动屁股,呼喊着进入高潮。
我在她高潮的欢呼声中射精,压在她身上,吻着她满脸泪水,心疼地说:我也想你呀,不知道你春节过得好不好,给你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没人,一次你妈接到,问了我两句,我不敢说太多,就挂了。”
徐晶紧闭着眼,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我妈后来问了我很久,我就说了你做医生的,她才放了心。”
转眼,春暖花开,上海的春天很不爽。套用一句有个女人的形容,上海的春好像女人阴道里的状况——又热又湿。
我在医院里也开始渐入佳境,上上下下都开始熟悉我,每天的工作虽然单,但富于挑战性。
新来的病人,没有一个是按照教科书所写的发病,跟着程医去别的科室会诊,照例,他每遇一个病人都要我站在旁边给他背诵一段书本内,听得旁边的护士和病人家属目瞪口呆。
晚上值班,思思也时常呆在程师父的房间里过夜,我都懒得去偷听了。
徐晶到了最后一学期,开始准备毕业作品,她是学雕塑的,经常搞得满身油,星期五到我家里,累得连饭都不想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我回家看见,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我再去买些她爱吃的鱼和牛肉回来,亲自下厨房做饭菜,做好了饭菜再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坐到饭桌旁,看见红酒焖肉和清蒸鱼,还有油爆虾,欢喜地尖叫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又亲又。
饭后洗了澡,在床上、地毯上,我和她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激情,相拥着沉睡去。
我和小嫣又有过几次,和第一次不同的,她不肯来我的办公室做,只是在护站里间配药室里,快速解决。
因为她只把工作裤褪到腿弯里,窄小的内裤紧紧住大腿中段,只能微微岔开腿踮起脚尖站着,手扶住工作台,让我站在她身后入阴道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