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时局动荡,全国各地军阀林立,混战不休,尤以四川的情况最为严重,最为特殊。
在其他省份,往往能喊的上名的军阀只有两三家,可在四川,零零总总的军阀有四十多家,见缝插针地占据各处地盘要道,向来是摩擦不断,战争频繁有如家常便饭。
归根结底源于那道粮饷自筹,就地征收的荒唐命令,一时间军不成军,兵勇似匪,乱哄哄了好一阵。
好在武县这块一直算是太平,防区守备军的萧大帅是个能人狠人,治下称得上井井有条,各行各业都能寻个体面活法。
奈何安生日子不长,数月前萧府传出噩耗,萧大帅旧伤复发,加上积劳成疾,没有挺过一场骤发的伤寒,盛大的丧礼选在正月举行,川蜀地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到场参与了,不少有地盘争端的军阀头头委托了代理人前来吊唁,寻思着是否有利可图,顺带瞧瞧新任少帅的风采--谈吐举止,确实一表人才,让外人占不到便宜!
论起来新帅是子承父业,他人乃是萧家的嫡生长子--萧天扬,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或许因为他爹土匪出身,学识不够的关系,这些年一直撺掇着长子留洋海外,间接导致父子二人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连夜加急的电报和码头预备的专车也未能让少主及时赶回。
不免成为武县茶余饭后的一桩笑谈,更令市井小民津津乐道的,是萧府留下的一大家子人,萧天杨的母亲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可惜英年早逝,萧天扬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萧老帅是个体面人,一连续了三房姨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连带丧礼之后,县城里的大商大户连着数周选择闭门不出,生怕出现什么乱子。
好在萧天杨的母族并不简单,几个舅舅都是政府军中的高层军官,有着自己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调了支八百人的火枪队来帮侄子站稳脚跟,壮大声势,管辖守备的地盘不减反增。
但这些仅仅是武县换帅后的表象,一股难以想象的暗流正在萧府内翻腾涌动,首当其冲的便是负责管家的大姨太。
※※※
傍晚时分,萧家的侧院长廊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奔走在廊道中,借着灯笼摇曳的烛光,可以看清来人是名微胖的中年军官,此人正是萧老帅的心腹周通周参谋,攀起亲戚关系更是大姨太周裳的亲哥哥,此刻神色阴霾,显然是来报忧诉苦的。
果不其然,周通冲进房间就是一通抱怨:“幺妹儿,这回你再不出面管管,武县就要翻天了,天扬这个娃儿,三天两头折腾新东西,先前走马上任,抓军纪、搞反腐、拒收礼……也就罢了,连老哥我被撸下去都没吭一声,权当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我们这帮老伙计,可最近呢,说什么搞民主,开明智之类的胡话,又是禁烟馆,又是禁赌坊,还要给那群泥腿子开不要钱的学堂,今天、今天更是……”
“小红,给周参谋倒杯茶润润嗓子,瞧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一道温婉不失威严的声音隔着屏风传出,让人不自觉地静下心,产生听从的念头。
周通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正欲继续开口,却被屏风内周裳的女声打断道:“府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莫来烦我,我没能力管,也没兴趣管,如今养养花,看看戏,乐得清闲自在。”
“幺妹儿,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对哥说的,老帅在的时候,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连防区调配……”
“得得得,你也说了,是老帅在的时候,现在是天扬当家了,再过些时日,我的话恐怕在萧府都不顶用了,人家留洋回来,眼界高着呢,哪里需要我这种妇道人家指指点点!”
虽是自嘲的话语,却充满无可奈何的心酸,真可谓浮事新人换旧人。
“你可不要有这样的念头,咱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外甥女凌香的将来,没个好娘家到哪里都要遭人欺负!”
周通到底是个聪明人,眼见妹妹周裳萌生退意,这话看似关心外甥女,实则提醒对方,自己的娘家不比其他两位姨太,没有背景靠山,能靠的只有自己,你不考虑出路,迟早会遭人欺负。
“好了好了,我今天乏了,以后府外的事情莫来烦我。”周裳的语气透出不耐烦的样子,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
周通自然识趣,知道不是劝说的时机,把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咽了回去,拱了拱手出门告辞离去。
眼见对方走远,一旁侍奉的丫鬟小红才幽幽开口道:“太太,需要把计划知会下周…周参谋吗?”思索几秒,才想到个合适的称谓。
“不用,我这个大哥是个聪明人,可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前些日子,有眼线说他去找过霍语芹那个贱人,退路都找好了,还故意瞒着我,他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才是真的。”
霍语芹乃是萧家的三姨太,娘家有的是钱,父亲是外国洋行设在蜀地的买办,川蜀地区一半的洋货都要过他家的手,但这并不是大姨太周裳羡慕讨厌对方的原因,归根结底是霍语芹有个宝贝儿子,而自己只生下个赔钱货女儿。
屏风后的剪影轻揉额头,背过身失望地叹息道,娘家给不到助力就罢了,这是要添堵的节奏。
“好、好的,太太,我会嘱咐门房拦住闲杂人等的。”随后小红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道:“那些东西我照太太的吩咐都放了一个月了,少帅那边……”
“住口,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更不要多嘴!”严厉的责问吓得小红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连忙磕头认错,保证自己不会再胡言乱语。
“炖的汤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了!”
……
夜色渐深,漆黑的幕布笼罩而下,寂静的萧府内唯有一两处房间闪着亮光,其中最南边的书房向来是长明不息,老帅在的时候如此,少帅亦是如此,硬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煤油的烛火换成了通电的白炽灯,再也没有出现过忽明忽暗的状况。
书房内,萧天扬心绪不宁,全然无法集中精神,以往简单的文书工作都要花上几倍的时间,近来一段时间总觉得身子怪怪的,原以为是父亲走后的悲伤和长时间熬夜工作导致的,可休息闭上眼睛想起的都是大姨太周裳的身影。
那个女人,怎么会是那个女人?怎么能是那个女人?
萧天扬不住的问自己,周裳从母亲那里分走父亲的爱,女儿萧凌香甚至和自己同为19岁,府内嘴碎的老仆人一直传闻当年的故事--要不是自己是个男娃子,指不定如今的萧府是谁当家呢,母亲体弱离世,两人的关系变得互不待见,几乎没有半点往来。
自从萧天扬当家后,更是势如水火,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半数萧家军都快姓了周,妓院、赌坊、烟馆样样占了个全,这些祸害一方的东西统统被他扫出了武县,连带着撸下去好些个老家伙。
为了这些腌臜事情,周裳天天过来嚼舌根子,开始和颜悦色地说要循序渐进,不能一杆子打翻这些人和事情,后来渐渐地不对味了,经过其他人的帮助,一查才发现,武县许多不法产业都和大姨太有挂钩,挂个名字就能拿到三成利,甚至更多,索性限制了她的权利,让她少管府外的事情。
想象中周裳大闹一场的场景并未出现,平静得令人害怕,两人的交际只有平日的用餐时间和宅邸的偶遇,可就是短短的碰面时间,却莫名撩动萧天扬的心弦,旗袍高更鞋的美态深深刻印在脑袋里,在她身边待着,整个人都能获得平静舒畅。
再怎么说,周裳都是父亲的女人,名义上萧府的大姨太,萧天扬迷恋她的行为无异于乱伦,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他了解男女之事,原本以为是自己太久没有性行为了,难以抑制的发情想要,骄傲的他自然不可能寻妓女解决,一个人躲在房间内偷偷发泄,却发现疲软的肉棒在连番套弄下根本无法勃起,微薄的快感转瞬即逝。
可只要脑中回忆起关于大姨太周裳的画面,下体不由自主地兴奋跳动,即便转移了注意力,一闲下来躁动的念头便无法驱散,今天甚至…甚至因为捡起一双掉落的筷子,扫视过周裳裸露在外的肉丝玉足,肉棒可耻地变硬勃起,支起了一顶可笑的小帐篷,身子许久不愿挪动,最后还是在仆人的疑问好奇下,他才缓缓离开桌底。
想到这些,萧天扬捏紧着拳头,忍不住地将手中的钢笔重重甩出,发泄心底对自己卑劣下流的失望,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哪来的混蛋,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打扰我在书房的工作……”
“咳咳…抱歉,天扬,姨娘看你那么辛苦,白天心不在焉的,就煲了参芪乳鸽汤给你补补……要是现在不方便,姨娘就让人把汤留下了。”
萧天扬脸色一变,怒气骤然消散,满脸羞红惭愧,换做过去,他早早将对方赶走了,此刻的他却无比想见到对方,想见到那双美丽纤细的玉足。
“天扬,你不要生气,补汤要记得趁热喝,不待见姨娘的话,姨娘这就走了。”门外的周裳语带悲腔背过身去,在窗纸上留下一个逐渐模糊的身影。
“没,没有那回事,姨娘你想多了……”萧天扬着急忙慌地打开门,本想接过对方手中的参汤,却呆呆地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完全被周裳的美态所折服,乌黑的秀发盘成一束,自精巧的针形发簪垂至肩膀,一席淡白色的云秀旗袍包裹着挺立的胸部,衬托出窈窕完美的身材曲线,旗袍的边沿高开叉到了大腿根部,肉色的丝袜若影若现,一双修长的美足搭配浅红色的细高跟鞋,充满了诱惑的魅力,光是看着就令人难以自持。
“天扬怎么愣住了,屋外有点冷呢!”周裳耸了耸肩,一副受寒着凉的模样,楚楚可怜。
“快、快进屋,屋里暖和。”萧天扬局促的回应道,红扑扑的脸颊宛如犯错被逮住的孩子,不复往常少帅的风采。
踏进屋内,一股香风伴随美妇入内,周裳毫不客气,径直往主位坐去,美足并拢交叠,好似为了足底取暖,故意半脱高跟鞋,露出半透的肉丝足后跟,脚尖勾起鞋头在炭盆旁一掂一勾,营造出暖洋洋的暧昧气氛。
一时间,房间内静悄悄的,回荡着劈啪作响的火炭声,萧天扬直勾勾地盯着大姨太的美足,呆立一旁久久不言。
周裳察觉时机成熟,放下交叠的玉足,踏在地上正了正鞋根,嗒嗒的敲击声好似唤回萧天扬出窍的灵魂,他忙将眼神偏向一边,干咳几声掩饰尴尬。
“天扬,你这孩子站着干嘛,快坐下,姨娘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周裳笑着扬起手,示意对方坐到身边的椅子上,因为天冷炭盆的关系,两人的椅子挨得特别近,小腿几乎贴着小腿。
“什么事情?”坐定后的萧天扬眼神依旧飘忽,一会儿想瞧美足,一会儿又羞于不耻,愤愤挪开眼神,唯独鼻息贪婪地嗅探着,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似是清雅如菊花的幽香,能让人静下心来,又仿佛是香甜不腻的奶香,诱惑人忍不住的索取。
“前些个月的事情……”
“大姨娘,如果事关军队改革和关停那些肮脏之所,就不要再劝我了,改革是必然的,旧时代的封建军阀……”不等大姨太说完,萧天扬急匆匆地打断。
公是公,私是私,论到实处萧天扬保留着自己的坚持,接受西化教育的他一心想要改造军阀,这是两代人理念的碰撞。
“停停停,天扬你误会了,姨娘是想向你道歉的,之前确实干涉你太多了,属实犯了大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这个家毕竟要你主持,还希望你不要因此责怪姨娘。”
周裳语带哽咽,一席话情真意切,好似一泓清泉滋润人心,拂去萧天扬心底的阴霾,改革往往伴随巨大的压力,方方面面受到外人的掣肘,得到旁人的肯定,特别是家人的肯定,无异于打了一剂强心针。
“天扬,不愿意原谅姨娘吗?”
“怎么会呢,姨娘,放心,我是明白的……之前也是为了我好,断然不会放在心上的,莫要伤心啦!”
周裳边说边取出丝巾往眼角抹泪,一番动作看得少帅心疼不已,赶忙握住美妇的手腕连连保证,推搡劝解的行为再次拉近了二者的距离。
“那便好,姨娘也安心了,嗯~事情一会儿再说吧,先尝尝参汤吧,凉了就不美味了,这汤可是姨娘亲手炖的,用去三个多时辰呢!”周裳舀起一碗参汤递了过去,好意不容拒绝。
犹豫片刻,萧天扬选择接下品尝,到底是太过稚嫩,戒心不足,如此简单玩弄人心的把戏都绕的他团团转,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裳眼底的狡黠和嘴角略带嘲弄的笑意。
“好喝,姨娘的手艺真不错。”萧天扬不吝赞美,暖流下肚,四肢百骸一阵舒畅,连带着军装衣领处的纽扣都解开几粒,驱散着体内的热意。
“姨娘的手艺你爹也很喜欢,可惜、可惜他人不在了。”周裳忽然将身子贴了过去,搂住对方脖颈,性感的樱唇靠近脸颊,口中香风直送耳畔,痒意酥麻如同电流般席卷萧天扬,让他全身僵直,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了,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反倒是周裳率先起身,嘴角浮现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坏笑:“不好意思,姨、姨娘也是情不自禁,少扬长得太像你爹年轻时候了…所、所以才……一时失态。”
“没关系,姨娘之前想说什么事情?”萧天扬脸色通红,抿了抿嘴唇,好似意犹未尽的模样,心虚地再次看向一旁,随口转移着话题。
“大事情,事关整座萧府的大事情,少扬,你已经十九岁了吧。”
“对,明天开春便是二十弱冠的年纪,这和府里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年纪还未娶妻,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为萧家留下子嗣,延续血脉是你最重要的任务。”
萧天扬满脸窘迫,显得手足无措,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他毫无心理准备,更何况与他聊这事的是近来意淫的大姨太,于是随口敷衍道:“不急,男儿当以家业为重。”
“怎么能不急,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间,周裳的玉手轻抚少帅大腿,动作亲密不显冒昧,若是有外人看见了,肯定会认为是一对亲密的母子在谈心互动,只有萧天扬自己知道,每一下玉手的抚慰,肉棒便会不自觉的兴奋跳动,仅仅是贴近少妇,马眼便源源不断的溢出先走汁,充血半勃的状态在军裤上凸起一个小鼓包。
萧天扬唯恐龌龊的心思被人发现,瞧向大姨太和熙的笑容,目光对视,好似全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视线尽显慈爱温柔,如同一束阳光照耀周身,但这股温暖却加剧了心中淫邪的念头--越是抵抗,越是想要亲近。
天真的少帅一步步迈入编织好的陷阱,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计划,就连那碗参汤都加入了烈性的春药,搅乱他残存不多的理智。
“天扬,莫非你留学期间遇到心仪的女人了?”周裳明知故问,双手故意捧住少帅俊逸的脸庞,不给他一丝躲闪回避的空间。
那股令人着迷的香气再次钻入鼻息,不知为何,被对方误会的萧天扬感到莫名心慌,脱口而出到没有。
换来周裳莞尔一笑,有意后退几步,妩媚的半解旗袍,从胸口位置抽出几张折叠的宣纸:“这都是姨娘为你挑选的大家闺秀,我们萧家现在也是高门大院,不能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情。”
关心的话语和殷勤的动作好似无形大手攥紧着萧天扬的心脏,无法诉说的难受,偏偏此刻的他不敢起身离开,连番挑逗之下,下体不安分的肉棒勃起到了极限,稍一活动便会露出马脚。
“姨娘,我确实无心男女之事……时候不早了,你、你先回去吧。”萧天扬支支吾吾,催促着大姨太离开,欲望的火苗在周裳的推波添薪下,不断蹿升蔓延,二人再这样独处下去,他或许…或许就要……忍耐不住了!
萧天扬的喘息逐渐粗重,周裳心底冷笑,即便再瞧不上对方,扒灰乱伦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一切都是为了拦住这孩子把全家往火坑推,念及于此,故作高声道:“怎么可能,你爹在这般年纪都有了你,难道?……噫,那里怎么支起来了……啊~没、没事姨娘先回去了,你慢慢考虑!!!”
萧天扬一听就知道坏事了,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大姨太的眼神瞥向股间,发现少帅勃起的小帐篷,随即一声惊呼,转身踏出哒哒哒的轻快步伐,每一脚高跟鞋的声音好似都踏在了少帅的心口上,沉重且突兀。
聪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果不其然,萧天扬按耐不住,抢先发难,一把抓住大姨太的手腕,接上一个蹩脚到几乎可笑的理由:“姨娘,不瞒你说,我、我其实是得了一种怪病,西洋管这病叫恋足症。”
周裳暗暗发笑,恋足?有了草药的帮助,搭配每天饭菜里添加的石乐散,别说对安魂草涂抹浸泡的美足发情了,就算是对块木头石头都会忍不住想要!
“这病有法子治吗?”
“有……只要、只要姨娘的玉足让我碰碰,这病就有的治。”萧天扬低着头,说出心底最龌龊的念头,如同下定某种硬来的决心。
“天扬,你先松开,抓疼姨娘了……可为什么需要姨娘的玉足呢?”周裳嘴上喊疼,美足却拖动高跟鞋向前轻点,如同弯钩挑衅的食指,充满魅惑的美感。
萧天扬一时语塞,好半天绞尽脑汁地憋出一句:“家人,因为是家人才可以。”
“那就是说二娘三娘都可以咯,不一定是姨娘我咯。”周裳语带撒娇,缓缓回到主座坐下,双脚并拢交叠,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挑着高跟鞋,好似置气的女友等到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呢,因为姨娘和我最亲近了,我最喜欢姨娘了。”萧天扬自问自答般的说道,重复的语句犹如洗脑自身,全然忘记了两人曾爆发过的激烈争吵。
“姨娘该怎么帮你呢?”明明是一句单纯的提问,周裳身上却散发出高高在上的强大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同时无形的气场催促着萧天扬做出回应--做出顺从的、下流的、饱含欲望的回应。
一个呼吸的短暂功夫,欲望彻底占据了颅内的高地,萧天扬“咕嘟”一声咽下最后的理智,双眼放光般地盯着性感的高更美足,随即身子便是屈膝半跪,双手捧过大姨太翘起的右足,轻轻抚弄着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如同西洋童话故事书里的骑士,正接受女皇陛下的册封荣耀。
然而下一秒,阴晴不定的女皇悻悻抽出美足,好似不满意对方的主动贪心:“天扬,你这孩子怎么能随意碰女人家的脚呢,就连你爹都没有碰过几回。”
残存的伦理观念让萧天扬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但美足上散发出的特异幽香钻入鼻息,很快就盖过了那一丝挣扎,焦急的辩称道:“姨娘,这是为了我治病,是在帮我。”
“好吧~~那天扬要听姨娘的话,姨娘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保证姨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听到萧天扬的连连重复,大姨太压抑住心头窃喜,抽出的右足直接踩在少帅的肩头,以此为脚踏板穿紧足下的高跟鞋,动作如同贵妇人踩灭烟头,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对方的跪姿跌倒,也不至于毫无压迫力可言。
萧天扬右肩微沉,表情痛苦又迷醉,8厘米长的鞋跟戳进肉里,肌肤火辣辣的刺痛,或许已经破开出血,可偏偏美足离脸挨得更近了,一侧的脸颊不时能扫到梦寐以求的肉丝腿肚,独属于大姨太的气味更加浓郁诱人,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抬手触碰,据为己有。
“停下,不准用手碰,把你的双手背到身后。”严厉的喝止声让萧天扬为之一愣,不断增加的肩膀压力让他回过神来,神色痴迷地乖乖照做。
“用脸去蹭,不是蹭丝袜,是蹭高跟鞋……不愿意吗?刚刚还说都听大姨娘的,这可是帮你治病呢!♥♥♥”周裳语带魅惑,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使人无法拒绝。
“愿意,愿意。”娇嫩的脸部肌肤剐蹭着高跟鞋,皮革和肉色丝袜的质地来回切换,捉弄得少帅心痒痒的,肉棒硬得夸张,几乎要涨破军裤,一滩明显的水渍在股间蔓延开来,那是先走汁满溢而出的表现。
萧天扬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算得上娇生惯养,即便留洋海外,也没有吃过半分苦头,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命令羞辱,理应感到生气愤怒,但奇异的满足感不断腐蚀着内心,某种声音驱使着他,想要更多的被玩弄,更多的被践踏,更多的被命令!
“这个姿势让大姨娘好累,天扬你双腿跪下,趴在地上吧,那样更矮一点……方便姨娘踩你!”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古往今来只有对一方臣服后才会做出双膝下跪的姿势,可萧天扬一听到“方便踩弄”,整个人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四肢着地的模样与听话的小狗无异,尊严好似一文不值。
但周裳仍不打算放过对方,高跟鞋的平底部分直接踩在萧天扬的下巴位置,嘴唇与沾灰的鞋底完成一次亲密接触,即使隔着皮革鞋底,也能感受到柔软美足在鞋里面不安分的蠕动作弄。
“哎呀呀♥~~,都怪姨娘,脚上一下子没了力气,才碰到天扬的俊脸,莫要破相了。”周裳故作抱歉,美足轻轻抬起,挪动到悬空处上下起舞,好似活动着僵硬的肌肉,悄无声息地诱惑着萧天扬贴近。
被女人践踏面庞无疑是一件屈辱至极的事情,象征着男人的自尊扫地,可比起微不足道的自尊心,萧天扬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空虚感--仿佛一分一秒都不能缺失玉足的陪伴。
强烈的渴望从身体中迸发而出,萧天扬竟不顾身份脸面,四肢并用的爬向玉足,本想用脸蹭弄享受,没成想,顿头的足尖恰巧插入嘴中,突入其来的异物感和咸涩的土腥皮革味呛得他连连干咳,但哪怕如此难受,他都没松开紧含玉足的口腔,持续吮吸品味着,陶醉的表情好似品尝着一道绝世珍馐。
“够了够了,你可是萧府的大帅,武县的脸面,怎么能像条狗一样,追着女人的脚底舔弄呢。”周裳不满地说道,萧天扬的表现越是下贱臣服,周裳就越发恼火失望,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打拼都交到对方手里,伪装的假面逐渐破碎,再也绷不住了。
“不准再含了,四肢平放给我躺在地上!”
闻言,萧天扬言听计从地松开嘴唇,大字型的平躺在地上,高跟鞋的前段早已是一片濡湿,唾液沿着鞋边浸透丝袜,黏糊糊的让人不适。
周裳徐徐起身,发现右脚的高跟鞋因为含弄变得松松垮垮,有些气愤地在萧天扬胸口跺了跺,让她美足穿的舒适一些才算罢休。
“天扬不解释一下,刚刚的行为吗?……咦~~你的裤裆鼓鼓的,怎么都湿了,一股腥臭味,不会是漏尿了吧。”
无从反驳的嘲笑最为伤人,萧天扬羞愧的脸色涨红,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我、我是因为那怪病,才会这样的。”
“怪病,可姨娘看你刚才一脸享受的模样,不像是得病的模样。”周裳一脸玩味,丝毫不介意捅穿这层最后的遮羞布,她要让少年彻底俯首帖耳。
“没、没有这回事……真,真的是因为怪病。”
“那好吧,姨娘看你现在没事了,天色也不早了,萧府有自己的规矩,姨娘就先回去。”欲擒故纵的把戏又一次上演,为了加深最后一击,周裳特意选择从萧天扬脸上跨过,足底的风光和私密的花园地带若影若现,屈辱感和兴奋感跃升至顶点。
一瞬间,萧天扬忽然觉得,坦白自己对于大姨太周裳的迷恋,似乎也是一件极为幸福和安心的事情。
“其实我……”
……
今夜的月色很美很亮,清冽如甘泉一般的月光照耀萧府,恍如白昼,却照不到人心里,独独无一人懂得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