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
一位年迈老太小心翼翼地将一团物什放在一户人家的石阶上,她嘴中念叨着什么,然后转身颤巍巍地走了。
“欸,你看那边是怎样?”
朝玉对声旁的两人说道,她的怀中正抱着熟睡的婴孩。而置于台阶上的那东西,看起来却也像是婴儿的襁褓。
三人走近后,发现里面果然也是一个婴儿。
很明显,这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真是奇了,怎么短短几个时辰,碰见两个弃婴?”
夕隐感到有些奇怪
“这户人家看门面像是家境殷实,要不把你怀里那个也放过去?”
朝玉摇摇头,道
“这样寒冷的天,万一没人肯要的话,这俩孩子都会冻死的。”
她转头看向夕桓,他已把阶上那孩子抱了起来,那孩子并未熟睡,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夕桓。
夕桓像是若有所思,道
“婴孩不哭也不闹,可不多见。”
今夕纵横
朝离因为是先被捡到的孩子,便成了师姐。
说起来朝离夕合二人,到也算名义上的姊妹。
两人自幼开始就互相不对付,儿时抢玩物,抢衣服,如今也是时常口角不断。
虽然性格相差许多,但两人骨子里都有股倔劲,争起来自然是谁也不让着谁。长辈们不好去偏袒哪一方,反正她们每次即使动起手来,消停的也快,也就没怎么太过操心。
但是有一件事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现在或许淡忘了。
那是在她们十一岁的时候,为了小事吵了大半天,最后在树林里打了起来。
那时她们都只会一点点法术,小女孩之间打架,也就是吐吐口水,相互揍上几拳。
两个女孩拉扯着对方的头发衣物,彼此拳打脚踢,嘴里咒骂着对方,无非是一些“白痴”,“猪头”之类的言语。泪水因疼痛止不住的滴落,心里只企盼着对方能够早些认输。
推搡打斗之间,朝离跌倒在地,头晕目眩之余,发现自己的翡翠镯碰断,成了几截,那是朝玉赠与,陪伴自己多年的心爱之物。
“我……我的……镯子……”
朝离急了,抱住夕合的脚把她也拽倒,一副想要拼命的样子。
两人在林地上翻滚起来,攥紧拳头向对方脸上打去,身上沾满了枯叶和泥土碎石。
一拳又一拳,打在泪水斑驳的面庞上。鼻血混着土灰流进嘴里。直到两个女孩都筋疲力竭了,这场恶架才中止一段落。
朝离恶狠狠的目光瞪视着夕合,心底涌起一股令自己害怕的情感。
她想杀死夕合,却不是为了那手镯,而是来自于本能的冲动。若不是已经累到不能动弹,当时她一定会冲上去死死掐住夕合的脖子。
那一刻埋藏在朝离心底很久,从未和他人讲过。
可朝离不知道的是,当时夕合偷偷抓紧了身后的石头准备往朝离头上砸去。那时夕合的心中竟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次闹得过火了。事后,她们两人被朝玉大骂了一顿,被罚一天不准吃饭。
再之后几天里,朝离和夕合之间没有讲过一句话,都在等对方先开口道歉。
一日下午,夕合偷偷跑到两人打架的那片树林,她费了很长的时间,想要捡回朝离碎掉的那只翡翠手镯。可是找了好久,最终还是差上一截。
黄昏下,夕合抬头,却望见朝离正在边上看着自己,她居然也来了。
像是赌气一样,当着朝离的面,夕合别扭地把手中的碎玉镯丢回到地上。
两人对立站着,都做好了再打上一场的准备。
久久没有人再动手。
夕合拧过头去,说
“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这算是她的道歉吧。
几年后,她真的给朝离买了一条宛如霜冰的白玉镯子。
她们之间的情感,只有彼此自己心中清楚。也许小时候是真的相互讨厌对方,相伴二十三年,随着时间流逝,连这份厌恶都变得真挚。
一生最多能有多少个日夜和一个人厮守?
夕合不自知地希望着,能有更多个二十年与朝离待在一起。
不远处传来诱人的香味将她从思忆中引出,北堂见已经把那“伏嵘”烹了起来,因为怕腥,所以放了很多香料和酒。夕合偷偷摇头,她觉得北堂见这烧法真是暴殄天物。
夕隐在旁边摩拳擦掌等晚饭,夕合在等朝离。
上次的事情后,朝玉离开了鹿鸣派。
北堂见曾戏谑道,莫要说派中弟子比他刚来时少,之前夕照和她的小师妹也不见了踪影,如今连掌门都逃了,这地方指定是风水差极。
夕合当时给他来了一脚。
朝玉走后,原本应当夕隐这家伙当掌门,他可不愿意接这苦差事,兜来转去,掌门的位子却落到了朝离的头上。
朝离年纪轻但资历老,派中长辈死的死走的走,加之她又是朝玉的大弟子,也就顺理成章地做了掌门。
鹿鸣建派也不过百余年,期间换了十余任掌门,朝离是最年轻的一位。
自从朝离坐上掌门之位,夕合与她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朝离好像有意无意地在躲避着自己……肯定是自己敏感过头了,夕合这样想。
门被轻轻推开,身着华服的朝离走了进来。
“你来太晚了。”夕合怪她来迟,眼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唉,肩负重任,肩负重任呀。”朝离叹气,随即又道
“什么味道,好香!”
夕合还在帮朝离解那繁杂的衣袋,北堂见一将饭菜端上桌,夕隐便着急地要下筷子。
朝离叫道
“夕隐你干什么,人都还没上桌呢。”
“怎么你现在这样和我说话了……”夕隐郁闷道
朝离嘿嘿一笑,道
“谁叫你懒,把掌门这差事推到我身上,这是你应受的。”
连夕合也不禁笑出声来。
伏嵘确是灵物中的上乘佳品,可是比起朝离所服“千成回元丹”还是要差上许多。北堂见以炖蛇汤之法煮制,作为菜品也是一道佳肴。
四人围坐在桌旁,有说有笑。现在能这样聚在一起,也算是难得了。
夜深,朝离和夕合离去。北堂见喝醉回屋,留下夕隐独自一人酌酒,不为消愁,只为品味。
夜里的群云宫。
“哈啊…嘶…别咬那里……噫!”
朝离靠在窗台上,夕合半个身子都在她的裙中。朝离单腿支撑在地,另一只腿跨在窗台,淡紫月光应衬下,那洁白的大腿有一种妖异的魅惑。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下身的快感,面色比涂抹了胭脂还要红艳。
夕合此刻的所做所为朝离都看不见,只能靠着体感去判断。
今晚二人在席间之时便已染上了些情欲。一回到群云宫,朝离迫不及待地掀起裙子和肚兜,要求夕合和她对干。
夕合酒量比朝离更差,她头脑晕乎乎的钻入朝离胯间,猛舔的朝离七荤八素。
此刻夕合嘴中正含着朝离涨大的阴核,她舌尖卷起着肉珠,不自禁竟有些想要将这它一口咬破的欲望。
随着夕合牙齿的嵌入,朝离痛的受不了,挥手胡乱地对着裙子里的夕合拍打一通。
夕合停止了噬咬,开始嘬起那柔嫩的两瓣阴唇,从阴道中流出的每一滴汁水都被她吸入嘴中。
即使朝离很擅长阴户对吸,但下阴又怎能吸得过真正的人嘴。不久后,朝离全身一阵阵地抽搐,迎来了高潮。她双手捂脸,嘴角流下一丝口水。
夕合一骨碌地钻了出来,腮帮子鼓鼓的,里面装满了朝离的淫水。她用力地掰开朝离的双手,直直地亲了上去。随后,夕合将朝离方才泻出的淫水原封不动地用嘴渡了过去。
朝离一惊,险些从窗台掉下去。她推开夕合,不住地咳嗽,显然是被呛到了。
刚被推开,夕合再度凑上去,扒开朝离的胸衣。将那对玉乳揪了出来。
醉酒后的夕合说话比平时还要少,但是更加的主动。朝离见她粗野的动作,一边喘息一边埋怨道:
“白痴,我刚让了你,现在该换我了才对……”
夕合却道:
“闭嘴。”
朝离很不满,她也翻出夕合的乳房,发力扯至变形。
四手交错,玩弄对方的白肉。大小相若的两对乳房像面饼一样被揉搓着。朝离很久没磨指甲,这时候反倒派上了用场,手指在夕合乳肉上划出一道道红印。
渐渐地,对乳肉的抓揉已经不能满足她们的攻击欲望了。
朝离夕合不约而同揪住了对方的两只乳头,四目相对后,才察觉到对方此时的想法竟和自己一样。
两人揪着对方的乳头,同时向着自己不断地拉扯,乳房被越拉越长。
两个女孩的力量相差无几,夕合的胸部很有弹性,也很紧实,朝离的胸要柔软些,因此被扯的更长。
“好痛…痛…奶头要断啦……快停手!”朝离哀嚎着
“要……裂了……你先放手……”夕合也受不住了
僵持了约半炷香的时间,也没有人先放手。所幸她们的乳头都很结实,不然或许真的会被扯掉下来。
“混蛋……你不是要性斗吗!?来啊!”夕合痛的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你倒是快些松手呀!”朝离讲话带着哭音
“那我们一齐放手!唔……!”夕合提议道
“我不要,一定要你先放!”朝离不肯退让
“好……今晚我陪你死磕到底……”夕合咬牙道
“那就一起死!”
朝离此言一出,夕合决绝地将身子往后一倒,朝离也效仿她。两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指尖捏住的那几颗乳头上。
这下不光是奶头,连乳根处都感觉要撕裂一般。
倘若平时,或许有一方就会先放弃了。但是两人借着酒劲,硬是不肯服软。
不论朝离还是夕合,都哭的梨花带雨。只是两人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地骂着对方。她们口中的言语都已经胡乱了。
也许是她们的乳头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这个时候都缓缓流出了粘稠的液体,两人指尖一滑,同时向后跌倒在地。
“呜呜呜……呜,夕合你这疯子,我再也不要这样了……”朝离捂脸哭泣
“还不是……因为……因为你……呜……”夕合本来很少流眼泪,即使流泪也不会哭出来。如今也泣不成声了。
哭泣声此起彼伏,待两人情绪平复后,酒也醒了大半。
朝离半只手臂遮掩着胸口,不住地呻吟中缓缓扶坐起。她那白净可人的柔软胸部,本应是天下男子最理想的温柔乡。经历了苦痛之后,此刻已然溃不成形,教人不敢直视。
她再看向夕合,夕合的胸部也耸拉着不复挺拔。可比起自己却要好上不少……
眼前的情景是那么碍眼,朝离心中燃起了莫名的妒火。尤其是夕合现在的眼神,更使她无法忍受。
“来,继续做!”朝离激动地抱了过去。
夕合身子一缩,让她扑了个空。两人同时站起身,剥下对方身上的每一件衣物。
朝离藕臂环绕抱紧夕合的腰肢,夕合双手也穿过朝离的腋下扣紧她的双肩。两对全裸的胴体紧紧相拥。
大腿交叉纠缠,恰好触到彼此的阴肉。两女兴致正浓,毫无顾忌地在对方大腿上摩擦起来。
淫液沿着曲线流下。本就光滑的皮肤,加上淫水的调润,令两人磨动的飞快。
夕合喘着粗气,道:
“好快,太快了……慢一点……”
“才,才这样的程度就不行了吗?”朝离逞强道
“你明明也要……洩了,还在嘴硬。”
“我可是乐在其……啊嘶……”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墙边。朝离顶住夕合,松开紧绕的双臂,转而抬起夕合的一只腿。
两人从大腿磨阴转变为阴阜对碰。不管朝离还是夕合,两人微微鼓起的阴阜上都没有阴毛,显然都是最近修剪了一番。
耻骨隔着皮肉相碰撞,并不痛,却怎样都有不自在的感觉。
阴阜也不是很敏感的部位,相碰之下只有细微的酥麻感。可就是这难以捉摸的微妙感觉,有时会让人着迷。
想要通过类似于这样缓慢而细微的刺激达到高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朝离夕合沉浸于这宛如嬉戏般的性斗方式,明明快感很小,却一直停不下来。偶尔,两人的耻骨尖会碰撞到一起,那种微痛的快感使她们欲罢不能。
朝离另一只手捏住夕合的脸颊,将自己的舌头送入夕合微张的小嘴。夕合左手抓握朝离的右臀,朝着自己的方向拉动朝离的胯部,彼此之间的对撞也随之变得激烈。
嘴巴被堵住了,二人想说的话都显露在了眼中。不过仅仅是视线相交,便已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缓慢叠加的快感来到了临界点,阴阜贴紧蠕动。夕合不讨厌这种温吞的触感,朝离的阴阜带着暖意,又像棉花一样柔软。
温柔的高潮同时落到二女身上,水流也只是细小的一条,并没有猛烈的潮喷。
夕合背靠着墙滑落,酒劲完全过去,感到有些倦了。朝离也是一样,加之最近劳累不少,不时便觉乏力。
夕合问道
“难得做上一次,还继续吗?”
“好啊。”朝离应允
现下她们好像也不那么执着于孰胜孰负了。
夕合平躺下来,朝离背过身去压在她身上,换成阴阳体位。
双指并齐,朝离在夕合滑腻的阴道中反复抽插。手指抽出后,夕合的阴道在一缩一缩地抽动着,仿佛不愿意朝离停下一般,煞是可人。
朝离悸动着心,按捺不住地想要去品尝这美味的珍品。
夕合也不甘示弱地插着朝离,从两根手指到三根、四根,就差把整个手送进去。
“朝离……我……”
“夕合,舔,舔我……舌头也伸进来……”
朝离阴道夹紧夕合的长舌,酸甜的汁水流入夕合口中。
“再多一些……还不够……”夕合已堕入情欲之中
“不行,我也要吃你的……”
朝离掰开夕合的阴肉,舌尖探至其中宝珠,香舌上下不住翻飞
“咿……别停……”
“夕合的珠子……你快要去了么?”
“不可能……”
……
天色已光。昨夜两人同时高潮之后,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
朝离从夕合身上爬起,夕合那尚在熟睡的面庞上全是干涸的白斑,这是淫液留下的痕迹。朝离摸了摸脸,想必自己脸上也是如此吧。
酒劲和性欲都过兴之后,一阵空虚充斥身体。
夕合醒来时,朝离已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她站起身,却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夕合!”朝离跑过去“你不舒服么?”
“没有,我……有点累”夕合摆摆头“帮我去打点水好吗?”
“你先上床歇着……”
朝离看着正用丝巾擦拭脸颊的夕合,朝玉的话又浮现于脑海之中。
自己又和夕合做了,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真像朝玉掌门所说那样?
“夕合……”朝离喃喃自语
应不应该把这些事告诉她?
两人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夕合她肯定也察觉到了。
未知使我感到胆怯,我此时的念头居然是逃避这一切。
“阴阳花”之间的融合,是否象征着我们之间的命运。直到它们相合之时,终有一方要吞并另一方,不论阴阳。那么,另一人会不会因此离去?如果是那样,我一定一定不愿独活。
或许,我该更加决绝一些。
夕桓师伯是在朝离夕合十七岁时离去的。
已过天命之年,但也算早逝。
弥留之际,心中最记挂的便是朝离与夕合,那时她们没能陪在他身边。
夕桓说:
“她们年幼时体弱,我总怕有人会挺不过去,现在看来是我多虑。关于所谓天命,我愿意相信只会越来越好……”
他又说,不论怎样,只希望两个姑娘此后能活的快乐些,潇洒些。
那就很好了。
初秋悄然而至。
北堂见最近着了迷,终日泡在一堆药材里钻研。有时心烦了,就起来舞一段他那蹩脚的剑法。
夕合不愿去打扰他。
偌大个鹿鸣峰上,好像找不见一个可以谈心的人。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时看见朝离,两人也只是远远地望着。夕合很愿意走上前去抓住她,可是每次都被朝离转过头去,每次都被无言地拒绝开外。
冬天时,胸口有时隐隐作痛,那时觉得是天寒所致。到了现在,每日总有那么一个时辰感到胸闷气短。
夕合捂着胸口皱眉苦恼的模样,或许有些“西子捧心”之感。只是世人都觉佳人美兮,不知其苦也。
她开始尝试一些曾经不爱做的事情。见到人会笑,会主动搭话,会顺着他人的言语攀谈下去……种花,精心为自己裁剪衣物……夜里难眠时,便自我慰藉。
夕合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朝离,朝离却不在身畔。为何她如此冷漠?
夜长梦短,朝离又怎睡得着。
她独坐孤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有了困意,便起身回宫。
群云宫前,却有一个身影伫立着。
夕合飞快地冲上前,拽住朝离的衣领,教她再也不能相避。
“夕合!你怎么……”朝离惊惶道“吓我一跳!”
“为什么故意躲着我!?”夕合质问道
“我没有……”朝离的那印着竹叶的上衫被夕合扯破了。
“你不要骗我,好吗?”
夕合的语气却软了下来。手指也从朝离的前胸松开。
“不要骗我……”
朝离转过身去,内心五味杂陈。
“我们再做一次吧?我带了那丹药来。”她听见夕合在身后的言语
朝离悲伤地说
“不必了,这么多年比来比去,我不如你,输的人是我……”
话音未落,自己的腰却被一双手围绕。
夕合额头顶在朝离的右肩,她说
“我不要赢,我只想和你做那种事,只为那种世人眼中淫荡而低俗的情欲,我只想和你。”
朝离终于将手覆在了夕合手背。
秋风瑟索,心意随秋风飘摇不定。
帷帐隔开了尘世与幻梦。
在灯火的照耀下,印在床帘上的两个影子翻来覆去,纠缠不休。
两人内力因为缺少阴阳中的一方,不得循流,便会日日衰退,直至死亡。因此每次交合时向对方索取的真气便愈加增多,吸收过去的真气却终究不能真正化为己用,终有一天会有人支撑不住。而那一天却越来越近。
朝离担心这是二人最后一次交合。
可当她贪食夕合香唇时,这忧虑霎时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两人之间的欲望就像是慢性毒药,拥有迷魂且致命的香气。
这冥冥中的命运,使她们潜意识中,一直想要合为一体,正如那黑白花朵一样。
夕合耳根到腋下,再到足踝,全部都留下了朝离的痕迹。她的皮肤冰凉,没有一丝咸味。
朝离吃遍了夕合的全身,唇齿再回到了夕合微张的小口。
夕合用鼻尖蹭了蹭朝离的鼻头,有些痒痒的。
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朝离脸红到了耳根。
朝离俯身压在夕合身上,上下刮蹭。夕合迎合着朝离的一举一动,轻微地扭动胯部。
十指相扣,指缝之间的空隙被完全填满。
“夕合。”朝离突然开口念她的名字
“不用说,你想说的一切。我抱紧你的身子,慢慢地就能知道。”夕合言道
朝离苦笑一声,道
“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随着身体之间的滑动,朝离断断续续地用耳语,转述了所有的心事,包括朝玉说的那些话。
她本以为夕合听见会黯然神伤,可是没有。
“原来……我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了。”夕合轻描淡写地说
朝离犹豫了一下,问夕合
“你愿意一直陪我吗?不论结果如何。”
夕合斩钉截铁地说
“一定。”
又说
“而且我相信,最后不会有人离去。大不了一同失去所有内力,做一个凡人也好,像北堂见那样活着。”
朝离在心中说,倘若只是失去内力的话,那样有多么好。
两人的身子颤动,高潮即将到来。
已经有过无数次地贴在一起,然后将身体的颤抖传达给对方,却从未如这次一般,细心地去感受这短暂一刻。
淫水染湿了大片床单,真气倾泻般涌入彼此体内。
刚刚吸收的真气,就像被无底洞吞噬一样逃逸了大半。
“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夕合问道
“要不,就在角曦的那一天吧,也是我们的诞辰。”朝离道。
“诞辰么……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二十四年了。”
“是啊……”
如果有许多过去,如果有许多今后。
秋叶付风不相忘,余情尚留半缕空。
二十四载一梦短,日夜朝夕终难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