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女异闻录【其一:黑魔女之吻】【4】
理论上讲,一级生留守九十九年也无所谓,学院并不介意养一个作为反面教材的废物魔女吃白食。但在多年来无数魔女的数据统计里,三年内从升为二级生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连以博学闻名的魔女要如此,足以说明课业繁重。
有了评优评奖为目标,瓦妮莎没有多余心力浪费在和维多利亚较劲上。她想受欢迎,却非单以华装点缀自我来完成,她相信只要足够优秀,便永远能交到朋友,受人崇拜。因此,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赫墨提娅外,瓦妮莎几乎舍弃了一切社交。
可事实上,说是没功夫与维多利亚较劲,在瓦妮莎的内心深处,她终究是不愿居于那种人后的。
尤其随着第一个正式契约灵的完成,开始接触魔法之后,瓦妮莎发现了自己明显的短板——她能调用的魔素微乎其微。
对于强大的魔女而言,这不算什么的阻碍。“灵”本身就携带着非凡特性,如若驾驭拥有智慧的真灵,即便自身魔素欠缺也无碍发挥。
但是,刚刚起步的小魔女最需要这些东西去施展魔法、操纵并不安分契约灵完成指令。
所幸安妮教授评价她拥有很高的灵魂纯度,这意味着她能比同龄魔女契约更多灵而不遭反噬。
乘坐银梭抵达古塔,瓦妮莎照例来到第三层熟悉的座位。
阴影压了过来。
瓦妮莎仰起脸,冲面色不善的维多利亚淡然一笑:“有事吗?”
维多利亚反问:“你认为呢?”她微微侧身,给背后的赫墨提娅让出一条道。
“瓦妮莎……”赫墨提娅带着哭嗓,她的脸颊微红,泛着淤青。
“你打了她?!”瓦妮莎将书砰的一砸,她愤然起身,却被尤安娜按着肩膀压了回去。
尤安娜的力气并不大,然而在她接触自己的一刹那,瓦妮莎感觉力量和魔素都在无形中疲软倦怠。
瓦妮莎注意到,尤安娜莲藕般光净洁白的胳膊上正缠着绯红雾气,湿漉漉的触感正从皮肤渗入血液当中,仿佛注入麻药。
瓦妮莎意念一动,椅边银梭正欲作阔刀挥斩,然而尤安娜另一只捏紧赫墨提娅尾巴的手却让她停住了。
赫墨提娅泪眼朦胧地看着好友:“瓦妮莎……”
“我要告诉教授。”瓦妮莎的声音如亘古不化的寒冰,“你会被处分,而且全学院的人都将——”
“闭嘴!劣种!杂血!你这种低等的魔女就该做被呼来换取的奴隶!”
同样的水晶出现在维多利亚手中。
“将怎样?”维多利亚面无表情,“威胁我么,用这个?现在我认为我说的对,劣种就是劣种,冥顽不灵,根本认不清谁才是老大,但没关系,我会让你低头的。”她以同样淡漠的声音说,“现在,和我去盥洗室。”
“它被我锁在房间你,你不可能……”
“不可能进去?”维多利亚微微耸肩,“我确实不行。”
“瓦妮莎,”赫墨提娅的哭腔愈盛了,“对不起……”
瓦妮莎想要纵声大喊,然而尤安娜的绯雾抽走了她的所有力量,仅剩的一些也因操纵银梭的中断而溃泄。她恹恹乏力,被尤安娜拽着,颠倒得好似断线木偶,少女求助地看向莉娅,可后者只是愧疚地躲闪。
“呼,真是泄完一周的量了,都叫你歇一会儿歇一会儿!”
盥洗室迎面走出正在为衣袍系带的高年级魔女,相照的几人皆是一愣。
“什么嘛,年纪这么小就急不可耐了?”门处再走出一位衣带宽松、娇花照水的魔女,她慵懒地倚在门阑,身子忽的一倒,堪堪被同伴扶着没有摔落。她缠着同伴的胳膊,白腻如雪的乳肉挤出饱满山壑,趁手的肌肤像抹过一层光滑透亮的奶与蜜,柔弱无骨的躯干好似随时会沿着那截隆过天堑的藕臂滑下,衣袜皆落。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呢,学长。”尤安娜的食指与中指撬开瓦妮莎两排皓齿,揪出粉嫩香舌,让一腔呼救最终变成咿呀乱唱的绵软情调。
“哎呀呀,你看你……”同伴无奈地为她扣上衣襟,两粒硬挺的嫣红被薄薄的缎袍遮掩,在束上系带后更显得玲珑有致,激昂地勃发着,她无奈地搀扶好友,目光撇在袍下渗落的盈盈露滴上,全没注意赫墨提娅的珠泪与瓦妮莎的反常,边走边嘀咕,“最讨厌不检点不专情的小鬼头了,明明才一年级……”
豆蔻少女只可能存在于一年级,等她们升为二级生,至少也是两三年后的事情,因而很容易辨认。
“啧,”两名学长走远后,维多利亚嫌恶地啐声骂道,“不要脸。”
尤安娜将瓦妮莎推入盥洗室,少女的双脚像是被抽走空气的气球,瞬间瘫软在满地不经打理的黏滑水洼上。
“疼……”虽然乏力,但痛感却尤其明显,瓦妮莎清晰察觉到膝盖磕在地砖上的钝痛,她勉力支撑起上半身,半坐起来喘着粗气,心脏沉重地跳动着,仿佛每说一句话都要抽走全部力气,她干脆道,“你赢了,我认输,轻饶过我吧,亚蒙殿下。”
维多利亚没想到瓦妮莎能这么干脆,荣誉与自尊铸造了她不服输的性格,瓦妮莎这般作态让她感觉自己的胜利廉价得像一根草芥。她按捺着怒火:“这不是我想要的道歉,你大可以再桀骜不驯一点,你不是想骂么,现在告诉我,谁才是猪崽,你这……”她银牙狠狠地咬着,眼神迟疑一瞬,最终迸出两个字来,“劣!种!”
“我是猪崽。”瓦妮莎虚弱地仰起脸,毅然直视道,“这样够么,亚蒙殿下?”
“不够!”维多利亚险些声嘶力竭。
就是这双讨厌的眼睛,无论表面上如何示弱,铁一般的里子都不容许任何更改,不可能服软、更不可能道歉,简直拗到了骨子里。
劣种!
“我要你跪下来道歉,”维多利亚抿着唇说,“莉娅,用水晶记录下来,我要她认识到自己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瓦妮莎不要……”赫墨提娅已经泣不成声,她抽噎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房间里有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我太害怕了,对不起……”
“没关系,”瓦妮莎向好友柔和一笑,看向维多利亚时一脸铁青,“如果我照做了,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么?”
“当……”
“这样可看不到一点儿诚意,我亲爱的瓦妮莎。”
尤安娜嬉笑着款款上前,她含苞欲放的娇乳紧贴着瓦妮莎脸颊随腰下蹭,小妖精似地伸出尾指,勾起少女腮帮的同时捻着耳垂把玩,另一只手则沿着瓦妮莎校袍的衣襟下探,因衣物遮掩,无人见她用拇指与食指掠痛瓦妮莎挺傲笋峰上樱粉的尖尖一角,亦无人见她的中指与无名指随着身形下落滑过瓦妮莎紧致平坦的小腹,少女肚脐一痒,紧接着是传自谷地的令人羞红的燥热。
肌肤相亲本该是一件美好的事,然而尤安娜的体温只让瓦妮莎感到耻辱和羞愤。
旁人无法见得的雅致盛景,对瓦妮莎而言是切身体会的亵渎和凌侮。
这个家伙想做什么!
她唇瓣紧咬,羞愤欲滴的红颜仿佛能渗出血。
“维多利亚,”尤安娜笑着看向头领,“既然瓦妮莎觉得这样做无所谓,那就让我们剥光她吧。”
“!!”
这话能惊掉在场所有小魔女的下巴。
“咳咳,听着,尤安娜,”维多利亚的脸颊倏地染上淡红色,她竭力平静地说道,“我们不是之前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
“是吗?”尤安娜的左手离开瓦妮莎珍视的秘处,黏湿的指缝深入瓦妮莎的雪色短发,在耳畔留下两道恶心的、蛞蝓行迹般的稠痕,她冲维多利亚笑道,“当然不可能是那种程度啦,高贵的魔女怎么会对劣种的身体萌生情愫呢?作为圣裔的维多利亚更不会吧?”
瓦妮莎绝无可能因为片刻的挑弄而感到兴奋,只会深以为耻,因而那黏痕来自于她人,来自这滑腻未干的地砖,少女无法判断哪种触感更为恶心,然而当两种耻感混杂一处时,双倍的羞辱令她恨不能咬断尤安娜的手指——她的确那么做了,只在尤安娜勾她腮帮的右手尾指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和津液。
“怎么可能会!”维多利亚极力否认了。
“劣种就是劣种,哪怕觉醒成魔女,也不过是更高级一些的仆人和实验材料罢了,”尤安娜露出酥春桃花一般的妩媚笑容,手指仍在瓦妮莎难以发声的口腔中拨弄舌肉,“维多利亚,你应该毁掉这些家伙不合时宜的自尊心,竖立起圣裔的威信,这样别人才不敢反对你。”尤安娜笑容更盛了,她取出湿漉漉的尾指,在与瓦妮莎乳肉相贴的校袍上擦了擦,“让我们剥光她,记录下来,看看这位骄傲的劣种能坚持到几时。”
“艾菲斯你不要太过分了!”瓦妮莎几乎以为自己又盈满了力气,然而尤安娜猛地拿捏,立刻捏碎了她错觉与假象。
“维多利亚,”尤安娜再蛊惑道,“你不想彻底征服这只骄傲的狼犬吗?”她眉眼月牙似地皆是笑意,“让她成为我们卑躬屈膝的仆人吧,那肯定很有意思。”
“我的奴仆。”维多利亚强调。让瓦妮莎臣服无疑是她十四年的人生以来最有成就感的一次胜利,别具诱惑。
“当然是你的,”尤安娜撅着嘴逢迎,“如果不是为了压制她,我才懒得触碰肮脏的劣种呢。”
维多利亚对尤安娜的话不置一词,她薄唇紧抿,对少女说道:“我要你跪下来诚心道歉,瓦妮莎·费洛尔,为你错误的言辞。”
“错误?哈?是哪头猪崽张口劣种闭口杂血,是哪个蠢货唔唔唔——”
“你瞧,维多利亚,”尤安娜攥着瓦妮莎舌头无奈地说,“你必须给她点厉害瞧瞧,比如让全学院欣赏瓦妮莎的绝美身段。”
“算了吧,尤安娜,”维多利亚顿了顿,补充道,“会记严重处分的。”
“所以,为避免我们做更过分的事情,那就请亲爱的瓦妮莎再配合一些吧。”
“撕拉!”
说罢,尤安娜紧捏瓦妮莎笋岭的左手猛地向下一撕,可惜她本就是不擅力量的小魔女,未能将韧性极好的校袍撕碎。
校袍从肩膀耷拉下去,精致深邃的锁骨坦露在空气中,肩头完美的曲度微微内敛,原本是为遮耻的姿态而今反倒将乳沟挤得分外深邃,凡人生产的黑色紧身运动背心拉至胸肋,在弹性的抬升下将两朵雪苞勾得挺拔诱人。
瓦妮莎羞成血色的容颜好一阵呆愣。盥洗室的湿度并未带去些微冷意,她的耳根发烫、躯干恍若焚烧,悸动的电流像是有虫子在爬,麻酥酥的恶寒仿佛蚁潮过境,强烈的恐慌与耻感掠夺了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软肉的控制权,她绷直了腰肢、僵得像石膏雕塑,只有从头到趾的整个胴体还在痉挛般轻微颤抖,像是地动山摇的末日里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尤安娜那只比嫩芽还细腻的素手并未就此止步,或许是碍于维多利亚的视线,她并未对瓦妮莎的初具风韵的少女娇乳做出进一步的猥亵,但她不经意间信手下探时,那尖锐锋利、施以紫罗兰蔻丹的指甲锥刃般刮过少女柔软的、恹恹的乳头,原本失神的姿态顷刻间在刺激性的浅痛中清醒过来。
瓦妮莎厉声尖叫,虚弱之下,她的声音比幼猫锐不了多少:“把你的脏手拿开!”
尤安娜的手指骨节柔和、纤长灵活,动起来时像一条条飞舞的小白蛇,她的肌肤也刚蜕皮似的崭新如绸,比最新鲜的乳脂还柔滑腻人,被她抹过的地方像是用牛奶刷过秘地,使人沦陷的、泥沼般的触动能一步步坠入深渊。然而,在瓦妮莎的感受里,那仅仅是沾满毒药的蛇,令她毛骨悚然。
“瞧呀,维多利亚,这不就着急起来了吗?”
尤安娜正要略过瓦妮莎拉至乳下的背心,忽然间,她手指顿了顿,指甲在少女粉红浅淡的乳晕上绕了个圈,从挤出的乳沟中猝然刮了下去,深红印痕像滚落的熔浆瀑布,瓦妮莎尚来不及感受火辣辣的疼痛,就立刻觉察到原本由背心托举、勒得令人喘不过气的乳房失去承载、陡然轻松。
瓦妮莎一声不吭,她牙关死命咬着,瞪着眼中永不熄灭的烈火,仿佛这样就能将一遍又一遍的屈辱浪潮给蒸干。
尤安娜附耳低语:“在回味什么呢,我亲爱的瓦妮莎?”
瓦妮莎挣扎着扭动脖颈,斜过近乎燃烧的、倔强的眸子:“我要——呀!”
乳下鞭子抽打一样爆发剧痛。
尤安娜拉扯瓦妮莎的背心并非为了撕烂她的尊严,少女酥胸已经遮无可遮,留着掩耳盗铃的背心反显出暧昧欲态,在肩带和胸衣的弹性绷到极致时,难分难舍的棉与橡筋急不可耐地往回收拢,继而在阻碍的山包上狠狠鞭挞。
瓦妮莎的娇乳雪兔似的蹦跃,跪坐的身子险些再次跌倒,她刚一稳住身形,正要对尤安娜怒目而视,后者恍若未觉似的,正式由上而下褪去了瓦妮莎的校袍,绝美的旖旎身段展露无遗。
“咦,原来你也会掉眼泪呀,”尤安娜笑起来,她发现自己正处在前所未有的愉悦,腰肢紧收,扭得像一条美人蛇,她用小指拭去瓦妮莎淌落的泪珠,忽的一躲,再用指甲挠了挠少女咬上来的娇艳樱唇,对着首领啧啧摇头,“维多利亚,她还是好凶。”
“维、维多利亚,真的要这样记录下来吗……?”莉娅不敢正视瓦妮莎头狼般凶狠的目光,她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向维多利亚求情,“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莉娅,你是要我们的工作功亏一篑吗,”尤安娜阴冷地逼视同伴,“不让这个小贱人彻底求饶,我都不敢想象她接下来会怎么报复!要么不做,要么做到底!”她立刻挂上逢迎的笑容,看维多利亚,“你也这么认为的,对吧,维多利亚?”
有那么一瞬间,维多利亚从尤安娜身上看到了几分母亲的身姿,而亚蒙家族的主母总是很有道理的。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可是……
“维多利亚……”莉娅在看她。
“维多利亚?”尤安娜也在看她。
“瓦妮莎……对不起……”
维多利亚很烦。
烦烦烦烦烦烦烦!
“我要告诉老师。”瓦妮莎虚弱地说。她的眸子被润湿,嘴角却勾着,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维系尊严的最后一针强心剂。
“你听到了吧,维多利亚?”尤安娜嘻嘻笑起来,“虽然教主妈妈不会责备我惩处不守尊卑的劣种,但被学院记大过总是不好的,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你要道歉,”维多利亚依旧冷如寒霜,“真诚的道歉。”
“为什么?我难道说错了?”瓦妮莎感到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得令人可笑,“你像一个小丑,亚蒙,吃不到糖只会让大人喂到嘴边的小鬼,然而你连分辨蜜饯与毒药的是非观念都没有,你怎么不睡回你的婴儿床上让妈妈抱着吃奶?”她似想到什么,妩媚笑起来,“我在学校查过一些先锋魔女的论文,正如她们的评价那样,作为一头选育的优质猪崽,支撑虚伪荣光的工具……你真的感受过母亲的爱与关怀么?”
维多利亚的脸阴得发沉,炽金如阳的发色也无法照亮其下阴翳,手指簌簌发抖,像是秋风在刮落枯叶,但她立马涨红了脸,歇斯底里:“你什么都不懂,劣种!”她怒斥道,“我只要你道歉,你不肯是吗,看上去你对自己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意!扒光她,尤安娜!扒光她扒光她!”她揪扯住赫墨提娅的头发,握住一只角往下按,“给我跪下、爬过来!否则她也一样!你以为告诉老师就有用?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圣裔都能被豁免!学院的生活还很长,你不在乎自己对么?我可以让她和你一起体验往后的生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维多利亚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只是十分愤怒,因为瓦妮莎的羞辱和蔑视出离愤怒。
“就是这样,维多利亚!”
尤安娜的指甲染上一层银芒,她兴奋地割开瓦妮莎清纯中勃发欲态的白色蕾丝内裤——那本是少女追求成熟与知性的打扮,此刻却让她像孩童一样孤立无援。
瓦妮莎的俏容快要滴出鲜血,她嘶吼的声音中感染了一丝哽咽:“你放了赫墨提娅,圣裔的荣光是教你迁怒她人吗!”
“你不配与我谈荣光,劣种,”维多利亚握着赫墨提娅的角往地面一摔,赫墨提娅的膝盖被强迫着砸在砖上,她的声音是九尺寒冰,连瓦妮莎的怒焰都能冻住,只余慌乱,“如果你更在乎这个次品,那就跪着爬过来,向我求饶。”
“不要这样,瓦妮莎……”赫墨提娅已经无力再告歉了。
她希望瓦妮莎不要遵照吗?
赫墨提娅不在意自己,若非觉醒为魔女,她这样因灾难而成的怪物是连亚人都不如的异类,因此习惯了低眉顺眼、曲意逢迎,她可以像鸵鸟一样埋着脑袋不去反抗。
但是瓦妮莎,她像星星闪闪发亮,充满勇气。赫墨提娅不想玷污她高贵的自尊,可是,若不屈服于维多利亚,坐视瓦妮莎受人凌辱,这同样令赫墨提娅深陷自责。
瓦妮莎身段旖旎、雪肌白皙,但她并不娇嫩。这具比白雪白纯洁的躯壳里藏着火山,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活力和勇气,然而此刻,她的火山仿佛沉睡下去,水泊中苍白的膝盖如有万钧,它牢牢吸附在反射万相、仿佛水晶的地砖上,抬不起头来。
“你没听见维多利亚是怎么说的吗?”尤安娜的甜美嗓音蠕进瓦妮莎耳蜗,像丑陋的蛞蝓,也像毒蛇,她似笑非笑,“爬、过、去。”
她的话仿佛一丝火星,点燃了瓦妮莎积蓄在胸中的油桶,少女的怒涛在气管翻江倒海,汹汹焰潮卡在名为喉咙的堤坝里呼之欲出——
最终被堵住,烧伤自己。
痛苦的压抑下,瓦妮莎只能拼命的咬着下唇,用齿印带去的疼痛缓解积郁,将眼泪生生憋回肚子里。
她俯下身子,脊背像炸毛的猫一样反弓着,很不协调。
“啪!”
疼痛像一朵激烈的浪花在臀上绽放,瓦妮莎“咿”地咬破唇瓣,泪腺终于不受遏制而决堤,她不想掉眼泪,本能却促使她软弱。痛楚沿着臀浪一直涌入背脊,使她反弓的脊柱顷刻间塌陷下去,随之而来的,是高高耸起的紧致臀肉和门户洞开的蜜穴,寒意拂在密合的无瑕唇缝上,凉飕飕的水汽轻薄着因裸露而不安颤动的淡白色细绒。
“爬呀,瓦妮莎,”尤安娜蹲在瓦妮莎身边,她揶揄道,“你果然喜欢赫墨提娅对吗?也难怪你们天天腻在一起。”
又是“啪”的一声,无情的拍打在瓦妮莎的臀上印下五根通红的指印。
瓦妮莎知道,尤安娜是在用赫墨提娅威胁她。
娇弱的可怜的赫墨提娅,她自幼生长在孤儿院中,没有家更没有母亲,瓦妮莎完全不敢想象这样软糯的人儿如何独自面对这些“贵族”的恶意。
瓦妮莎紧紧合拢双腿,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前挪,纵使如此,不设防的阴阜依旧得不到任何安全感,她知道维多利亚正在俯瞰她,她知道莉娅手中的水晶能毫无死角地录下自己的身前身后,她更知道尤安娜侵略性的视线一直瞄着自己严守的纯洁——这个恶棍头子的帮凶,比维多利亚更阴毒、更令人作呕。
瓦妮莎沉着嗓子说:“我服从你,亚蒙,不要再找赫墨提娅的麻烦了。”
她赋予赫墨提娅自己寝房的通行权限,当下受难看似是赫墨提娅因维多利亚胁迫而背叛自己,可是,自己又何尝不连累了赫墨提娅呢?
如果早些听赫墨提娅的规劝,不与维多利亚作对的话……
瓦妮莎握紧了拳头,她盯着自己的倒影,不敢抬起头来,生怕因为那燃烧着野兽的目光触怒对方,再次将赫墨提娅给拖累。
她不甘心,可必须低头。
维多利亚沉默地注视着瓦妮莎,看着少女的膝盖在水洼中留下一圈一圈涟漪,迟缓的动作能让她饱览瓦妮莎娇乳的每一次摇晃,良久,她说道:“我……我一向公私分明,赫墨提娅与你我的矛盾无关。”
维多利亚感到郁闷,她依旧未获得任何得胜的喜悦,更没有尤安娜所说的,征服仇敌的快感。瓦妮莎为她诽谤圣裔付出了代价,可维多利亚并不因这代价而满足。
“抬起头来。”维多利亚命令道。
瓦妮莎照做了,她想要收敛怒火,可那双眼睛明明白白写满了抗拒。
维多利亚与之对视的眸子仿佛被灼烧。
就是那双眼睛,讨厌的眼睛,不肯道歉的眼睛!
“像狗一样爬过来,”终于,维多利亚的声音多了几分温度,可那不是春风过境,而是冰山下的死火山陡然间跃跃欲试,“我只数十声!”
“狗!”尤安娜拍打着瓦妮莎的屁股,她问维多利亚,“维多利亚,要我在她的屁股上插一根尾巴吗?”
“艾菲斯你不要太过分!”
“十!”
瓦妮莎刚到喉咙的火苗立刻被维多利亚的计数熄灭。
“虽然我还没试过,但我们教派犯错的修女们经常受这样的惩罚,”尤安娜的食指朝瓦妮莎的蕾丝内裤一点,丝绵顿时絮絮分解,眨眼间重新编制,全然不复原本的模样,而是化为一根向上摇摆的细长全尾,“对一个摆不清地位的劣种略施惩戒,这很合理对吧?”
她突然用双手掰开瓦妮莎并不丰满但浑圆挺翘的雪臀,暴露出仿佛纤尘未染的粉嫩菊穴,花蕊似的纹理正随着呼吸一舒一缩,瓦妮莎惊逢变故,挣扎着收手抵抗,可她早在尤安娜绯雾的渗透下浑身乏力,此刻抽取一只手后更是独木难支,她前倾的身子蓦地跌落,胡乱地挥手想要抗拒尤安娜带来的凌侮,然而此时此刻,少女全身的关节都屈服在了水洼中,只有菊穴仍旧撅着,被四肢所支撑。
“刺啦!”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瓦妮莎感觉正有一根锥刺撕裂了自己最为干燥的娇嫩之处,异物的填塞在带来耻辱的同时也仿佛一块石头压上了少女惴惴的心跳,她的呼吸只差一线就要停摆,尖叫声的风吹到舌尖,只剩下沙哑的“啊呀”呢喃,少女手上不再有任何举动,听天由命般接受了菊穴被玷污的现实。
瓦妮莎想起初来学院时那些迎接新生的学长们,其中一些充满亵渎的、侵略性的目光,她此刻彻底知晓,尤安娜就是那样的人。她有着区别于少女外表的成熟与恶欲。
“七——”
维多利亚拉长的尾音在瓦妮莎耳畔响起,这拉回了少女的神智,听到赫墨提娅在前方的哽咽,瓦妮莎重新用发抖的胳膊支撑起躯干,撅着一根蕾丝编织的狗尾向前挪动。
异物的填塞令她的髋骨别扭的扭动着,合拢的膝盖也忍不住在移动中摩擦,尽可能去缓和菊穴中的不适感。越是这样,她的动作便越缓慢。
“六!”
“这样可不行啊,亲爱的瓦——妮——莎——”
尤安娜在后面撑住瓦妮莎的臀瓣,她握住尾巴左右搅拌,没有丝毫快感,但尤安娜的动作在上一次的粗暴后出奇娴熟,仿佛能感觉到她菊甬中的每一处肉褶似的,瘙痒在不断的摩擦中逐渐扩大,很快便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屁股中狂欢。
瓦妮莎喉咙嘶嘶地哈着热气,膝盖的摩擦已经不能遏制尤安娜带来的瘙痒,她想要用手去抓挠,却不得不在维多利亚的催逼下向前爬行,在极致的按捺下,那股痒意也随着神经的传导延伸至各处,让她胸前两粒受凉的蓓蕾硬如石卵。
“扭扭捏捏可不能爬到维多利亚面前呀,让我帮你提提速——”
尤安娜按住瓦妮莎的脚腕,蓦地将她匀称纤长双腿分开,原本只露一线的幽谷随着城防的破除彻底敞出里面的繁盛,娇艳如花的小阴唇像城灭前最后一座充实自尊的宫殿,勃起的敏感蜜豆已经在宫门前欲拒还迎了。
瓦妮莎已经无从分辨什么事瘙痒、什么是快感,她浑然不知在分解自己内裤的一刻,尤安娜便已经往编织物里加了佐料。
没有人知道。而能被知道的是,那个原本坚毅的少女此刻正因惨遭一次次践踏的尊严而衔咬发丝,妆泪阑干。
“四。”维多利亚再次开口,“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吗?我会记录下来,每天欣赏你的丑态,而如果——三——你无法爬过来向我道歉的话,我不介意你们这对好、姐、妹,”她咬牙道,“做个伴。”
维多利亚在前面蔑视地颐指气使,尤安娜在后面藏着情欲欣赏她未经人事的娇花,莉娅缄口不语,赫墨提娅在哭泣。
一切都再无法遮掩。
瓦妮莎中意自己胴体,她有姣好容貌、旖旎身段,举手投足的诱人奥妙本应给喜欢的人欣赏,现在被恶心的敌人观看、亵渎,则是不折不扣的丑态。
她知道尤安娜在后面看,但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意了。
虚弱的少女用尽浑身解数,在维多利亚最后一声脱口前小狗似地爬了过去,她的泪眼浇灭了火焰,些微火苗也在朦胧光泽中变得我见犹怜:“对不起,维多利亚,”瓦妮莎的声音开始哽咽,“我不会再与你做对了,请放过我和赫墨提娅。”
“我会放过赫墨提娅,”维多利亚冷冰冰地说,“但是你,我要你做我的仆人,做我的狗,让全班都知道你输给了我,告诉她们与我作对的下场!”她弯下腰,揪住瓦妮莎的额发,将少女的脸提得更近些,鼻尖对鼻尖,怒不可遏,“舔我的皮鞋!然后再郑重道歉!”
瓦妮莎颤颤地俯下身,维多利亚的打扮分外优雅,皮鞋也擦得锃亮,亮到足以照出瓦妮莎那张梨花带雨的狼狈姿容。
少女从未发现自己能如此丑陋、如此下贱。
她想报告给教授,但维多利亚说得对,圣裔是有豁免权的。真那样做了,无边恶意的报复不仅会将她淹没,还会摧毁赫墨提娅。
瓦妮莎木讷地低下头去,迟缓地将嘴唇贴在反射的倒影上,时间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她仰起脸来,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那个傲慢的敌人,压抑着哭声说道:“对不起,维多利亚,请饶过赫墨提娅吧。”
维多利亚胜利了,但她的食指绕着鬓发,烦躁地揪扯着。
这不是她想要的胜利,至少,不该是这种形式!
她并不满意,她要这个女人低头再低头,一辈子对自己卑躬屈膝。
烦躁的维多利亚露出轻蔑、高傲又不悦的讥嘲,她单薄红润的嘴唇微微撇着,瓦妮莎看到她的臼齿在咬:“你真是肮脏、肮脏、肮脏的劣种!现在告诉我,谁是没人喂养的贱狗!”
“是……”
声音堵住喉咙,气管艰难地疏通着空气。
“是……”
“是……”
她说不出话,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支离破碎的尊严上。
“是瓦妮莎·费洛尔,我是不识好歹、没人喂养的贱狗!”
“我的狗!”
“您的狗,您维多利亚·亚蒙殿下的狼犬呜、呜、呜哇——”
瓦妮莎终于哭出声来,封闭的盥洗室内,等待她的将只有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