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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棠没发现唐诉一直跟着他,在他眼里唐诉不过是一个累赘,他甚至不记得今天是唐诉的十八岁生日。\r
他平日爱与烟花女子游乐,流连花丛有时几天都不归家,好在唐诉跟他的时候已经十二三岁了,自己有手有脚,不至于饿死。后来步他爹的后尘入了唐家堡,李行棠还颇不高兴了一阵。\r
李行棠说,入天策一生颠沛流离,入唐门一世如履薄冰,拜他那个死了的爹所赐,唐诉生来就是找死的命。\r
他倒不在意自己这么对故人的儿子,那个故人会不会生气。唐诉拜他做了义父,他也没做过几件爹该做的事情。\r
李行棠在二十一岁就成了唐诉的爹,一个是年轻气盛的天策府少将军,一个是性格孤僻的十二岁孩子,凑在一起,谁看都奇怪。\r
后来唐诉入了唐家堡,堡主怜他年幼孤苦,倒是格外用心栽培。李行棠听他说些见闻,也只有冷笑,转头又和姑娘卿卿我我去了。\r
唐诉恨他这般态度,再不肯叫他义父,李行棠也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r
后来有一回,唐诉撞见他与一个妓女颠鸾倒凤,李行棠皮肤上一层薄汗,亮晶晶的,嘴唇微张,那女人坐在他身上动作,他嘴角逸出一丝笑。看得唐诉喉头一紧,几乎是落荒而逃。\r
当天晚上他躺在被窝里,满脑子都是李行棠的脸,直至泄出来,满屋子都是麝香的味道,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喜欢上了李行棠。\r
这是他给自己的一份成人礼。\r
买通妓女其实不难,他只说自己是李行棠的义子,同他开个玩笑,妓女便笑吟吟收下他的银子,在李行棠的酒里下了药。\r
要知此世好龙阳之癖的确然不在少数,但对自己义父起这种龌龊心思,只怕是天理难容。\r
不过唐诉不信天命,若是杀手信天命,恐怕就该换个行当了。\r
他只怕李行棠。\r
李行棠乖乖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梦到了些什么。唐诉分开他修长的双腿,从枕头边摸出一罐膏油,找到那个隐秘的入口,轻轻按压起来。\r
那处热得让他有些兴奋,膏油中有催情的东西,才进去就化成了水,连带着李行棠半截身子都软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唐诉吓了一跳,却见李行棠勾了勾嘴角,道,“莲衣,你摸摸我……”\r
莲衣是那名妓子的花名,唐诉为了今日这事,早已扮成女装。他本就长得清秀,女装加身也不显得突兀,加之往日暗杀亦有此番训练,因而做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r
原是他二指并用戳到李行棠软处,命根子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唐诉把住替他轻拢慢捻抹复挑,自己也忍不住了,掀起裙摆,露出自己已经粗涨的命根子,慢慢捅了进去。\r
他快活得要升天,差点死在李行棠身上。\r
这些年的所思所想一夜成真,做了三次犹觉不够,还要再上,却是乏累,抱着李行棠就睡了过去。\r
第二日清晨,忽觉怀中一动,唐诉本来浅眠又警觉,此番释放多次方觉疲累,竟未在李行棠醒来前离开。二人四目相对,李行棠眉头一皱,翻身将半梦半醒间的唐诉压在床上,动惮不得。\r
“你……干的好事?”\r
唐诉道,“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等我十八岁带我开荤?”\r
李行棠一愣,道,“记得。”\r
其实他哪里答应过唐诉,不过是唐诉信口开河,倒是把他唬了一跳。\r
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
唐诉本想事情一旦败露,即便李行棠要杀了自己,也便由得他动手,绝不后悔。此时李行棠手上用力,竟真似要杀了他一般,死死掐住他的脖子。\r
唐诉闭上眼睛,忽地喉咙一松,手背上滴了滴什么东西。一睁眼,却是李行棠放开了他,掀开了被子。\r
二人此时当真是“坦诚相见”,李行棠身上青紫斑驳,着实精彩。\r
晨间正好是胯下抬头,看见心上人这幅模样,再是紧急,唐诉依旧是一柱擎天,直直戳在李行棠腿根子上。\r
李行棠抚上去,听唐诉倒抽一口冷气,道,“我答应过你,就一定办到。”\r
说着竟自己跨坐在唐诉身上,一手分开被肏肿的肉穴,对准他的命根子,缓缓坐了下去。\r
唐诉被这快感折磨得快死过去。李行棠坐在他身上,缓缓抚摸过他的脸,仿佛在摸什么珍爱之物。\r
那张脸脂粉斑驳,却是昨夜扮女人,不伦不类地画了个女妆。唐诉倒也没期望李行棠喜欢他,心底也不免带了几分自嘲,冷笑道,“你怕是就喜欢这个。”\r
李行棠手上顿了顿,也不再看他,闭着眼睛兀自动着腰。\r
一个妓子从门前经过,恍惚看见李行棠坐在一个女人身上动作,笑骂道,“好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大清早办事,连门都不关。”\r
声音细碎,惊得李行棠身形一顿,唐诉一颤,泄在了他里面。\r
这一泄足有好几股热液,激得李行棠两股战战,浑身发抖。唐诉怕他醒过神来,赶紧翻身起来按住他,李行棠迷迷糊糊睁眼,竟是滴了几滴泪出来,惊得唐诉手上一抖,一张嘴却把心中所思说了出来,“我可是破了你的处?”\r
李行棠被他说得面上一红,怒道,“胡说些什么。”\r
唐诉也不管不顾了,呆呆道,“你拿我当什么?”\r
李行棠未料他有此一问,愣了愣,也不知如何接话。唐诉道,“我从未将你当成义父……”\r
他年幼丧父,李行棠久在军中也未曾照应他些什么,自他拜入唐门,更是常年不见,即便无有此番荒唐,也不至于有父子之恩。但让他一说,李行棠也有些面热,他又是一身女装,此时压在李行棠身上,当真有些旖旎的意味。\r
怔了一会儿,才道,“你方才……说的什么?”\r
唐诉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与你夜夜夫妻。”\r
此话一出,李行棠又觉肉道内被那物撑起,涨得倒抽一口冷气,嘶声道,“小畜生,你想弄死我……”\r
“不弄死你,让你再去勾引那些个莺莺燕燕?”\r
李行棠道,“好过你……不守纲常,行事荒唐……”\r
唐诉在他股间抽插两下,带出些白浊,弄得两人身下被褥湿了一大片。垂下的头发缠在一起,倒真有些结发同心的意味。\r
“那也是你勾引我的。”\r
李行棠看着他的脸,痴痴笑道,“是,是我勾引你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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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私会也是一门活计,翻得是花楼雕栏珠阙,李行棠倚在阑干上,看他又穿成个迤逦女子,挽了个堕马髻,挨上来就要亲嘴。\r
唇齿相交又是一股酒味,唐诉亲了一会儿,才觉得他两腿发软,直往自己身上靠。伸手揽住他的腰,捏了一把。李行棠未着软甲,被他捏得扭了一下,唐诉笑道,“还说不是,这见女人就要发浪的癖性?”\r
李行棠道,“见你才这样。”\r
唐诉边捏边咬了他几下,道,“想我了?”\r
李行棠拨开他的手,去解他腰带,裙子被他三两下掀起,握住胯间那根,轻轻摆弄起来,靠过去咬着唐诉的耳垂,道,“想你肏我。”\r
此话一出,唐诉哪能忍得住,连入室都免了,只想在这就办了他。\r
李行棠乖乖分开双腿,由着他在股间进出,被肏得哀哀直叫,叫得唐诉心痒无比。那阑干下头临街,虽是个背巷,但也算有人往来,李行棠如此不要脸还是第一次,只怕是喝得上了头。\r
唐诉一开始还怕他掉下去,却感到李行棠双手死死掐住他的手臂,仰起头,哼道,“唐大哥,你看月亮真圆。”\r
唐诉道,“几日不见还会撒娇了?你叫谁唐大哥?”\r
李行棠抚上他的脸,道,“你怎……扮了个女人?”\r
唐诉皱眉道,“你不就喜欢女人么?”\r
李行棠忽地愣住一般,呆呆道,“你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他了……”\r
唐诉忽地就想起一句话。那日李行棠站在树下,回头看唐诉一身唐门入门弟子的衣衫,来同他告别,便转过脸不去看他,半晌才撂下一句话,“父子皆是找死的命。”\r
他说天策大义马革裹尸还,唐门若得偷生便恨春宵短。往日想起,只觉是狗屁不通,此时说来,倒是有私情偏生留他蒙在鼓里?\r
好个不像他。\r
唐诉寒声道,“到底是谁不顾伦常爱上自己义兄?”\r
李行棠双目已然失神,道,“我不知有你,也不知有你母亲……若是知道,断不能……”\r
“断不能勾引他在先,再累他为你而死?”\r
有些话说出方知字字诛心。\r
李行棠颤声道,“你何时知道的……”\r
唐诉阴阴答他,“方才。”\r
杀手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可怕传言,唯独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竟有个旖旎故事。\r
唐门弟子见不得人,活该孤老一生。他父亲一次出任务受伤,却遇上了一个善良的姑娘,还生下了他。\r
可惜唐诉命不好,才八岁就死了爹,十岁死了娘。原先只道他爹是干多了玩儿命的勾当,招了不少人恨,才被仇家所害。入了唐门,却听了些别的传闻。\r
他爹同他义妹私奔,在路上遇上了那人的仇家,替“她”挡了一箭,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这个传闻被传得掐头去尾,仍是留了个底子在,什么故交好友生死之交,只怕真是他爹舍生忘死救出来的。\r
唐诉本不在意这些陈年往事,却不料这个所谓“义妹”,竟是李行棠。\r
李行棠道,“我那年方才十八,贪功深陷敌阵,是他救我……”\r
唐诉咬牙切齿道,“你不看看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敢提什么旁人?!”\r
抬起手,想往他脸上招呼,却怎么都下不去。只觉得满心欢喜都碎了个干净,身上那件女装也好似嘲讽,若真是个娘们,当真恨不得将金钗往他脸上划拉上几下。\r
李行棠却又一手抚上他的脸,试探道,“你莫走,好不好?”\r
唐诉一听,怒极反笑,面上有几分可怖,道,“你这是,凭什么留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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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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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