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五年,弱汰强存之下幸存的人类在废墟中慢慢发展,生物材料制成的甲胄和武器让异能者在对敌时更具优势,除了一些稀有的强力怪物外,剩余的对一个大型庇护城来说已经构不成危险了。
人类甚至开始种植异化植物来作为食物的来源,驯养温顺的异化生物作为运输工具,就如同远古祖先做的那样。
不过由于交通系统的彻底瘫痪和荒野不可预知的危险性,各个庇护城之间极少能够联系,仿佛进入了历史上的城邦时代,在这样的情况下,集中了众多高端异能者的大型狩猎团无疑就相当于割据一方的军阀,有些甚至直接控制了所在的庇护城。
而M城就是如此。
这座大型城池掌握在涅槃狩猎团的手中,数千成员的规模足以让它傲视四方——无论对手是怪物还是其他势力。
而此刻,涅槃狩猎团留守的队员全部出动,正迎接主力的再次胜利归来。
很快,满载着战利品的队伍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走在队首的是一位风姿万千的女性,正值妙龄,她就是一手创建了涅槃的团长,强大的异能者霍思卿。
她拥有一张令人心悸的美丽容颜,眉目如画,翩若惊鸿,长长的漆黑秀发,几缕落在削瘦的肩膀上,更衬出那张鹅蛋脸完美的轮廓,且带着明艳气质。
身高将近有170公分,纤腰丰臀、酥胸饱满,挺拔峭立着,凸显着诱人风范,外面罩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内衬的贴身黑线衣则将她高挑婀娜的身线完美呈现了出来。
就算近距离看,也依旧能发现她不施粉脂的皮肤相当白皙细腻,加上绝美的五官,哪怕此刻脸上全无笑意,也依旧能让人彻底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的长相并不是那种冷艳的冰山美人,反而颇具南方女子的柔婉韵味,然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优雅,骄傲自信却形成强大的气场,压制着旁人,在她面前不敢造次。
“二队的那个雷系异能者之前在对敌时退缩了,让他离开。”
她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女副官吩咐道,动听的语调很是淡然。她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对于弱者她向来没有记住名字的习惯。
“可是雷系异能者数量很稀有,就这么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了?那人有一家四口要养,顾虑多些,所以可能比较惜命……”
“团里许多人都有家人要养,如果都像他一样到头来谁也保不了谁,机会只有一次,他没有珍惜,就这样吧……”她打断了手下的话。
“是。”
“另外依附我们的几个小团不是缺攻击手吗?那些都是低强度的战斗,让他去试试吧。”
“啊?是!”
霍思卿继续向前,她知道不少人在背地里都说自己太骄傲不近人情,对此她从不在意。
她承认自己确实是骄傲的,或者说是傲慢也不为过,自身的优秀就是霍思卿最好的依仗;她的人生就是不断的前行、超越,要像那凤凰般展翅高翔,凡是跟不上步伐的注定要被她舍弃,永不再顾!
无论是什么东西,也无论那人是谁!
夜色深沉,忙碌了一天的庇护城陷入了沉寂,在失去了电力后,所谓的夜生活也只是闲暇时的回忆了。
霍思卿的居所并不在团队总部里,而是座比邻而居的小洋房,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她拒绝了设置警卫的提议。
卧室内静悄悄的,主人似乎正在香睡,没有发觉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借着黯淡的月色打量了下四周,径直向床边走去。
“冻结!”
一声悦耳的清叱突然响起,入侵者顿时发觉自己的身体如同凝固了般,除了头部,其他的一动都不能动。
“居然敢潜进来,胆子不小,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原本应该睡熟的霍思卿优雅的从床上起身,清醒的语调没有半分的睡意。
她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意思,一切尽在掌握中,入侵者已经被异能禁锢住了,只有她愿意随时可以冻结他的心跳,取走性命。
“我是谁?你听不出来吗?”
对方似乎并不紧张,居然还笑着反问,只是那声音确实很熟悉……
“你究竟是谁?”
她没有继续搜寻记忆,而是直接问到,不想按照对方的套路行事。
“看来你已经把我忘了……这可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
“难道你是———”
霍思卿闻言也惊讶出声,连忙点起一边的虫油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来者的脸庞;尽管和记忆中有些不同,但确实那个人的模样。
魏韶华,她曾经的丈夫!
入侵的男子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内心激动万分,经历了千难万险他终于找到了她——自己最爱的妻子……
霍家原是数代豪门,家世显赫,要在古代霍思卿就相当于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而且她自身也是天之骄女,不仅拥有令人惊艳的美貌,而且能力过人,年纪轻轻就领导着麾下团队在商海中纵横。
魏韶华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凭借着不俗的气质外表和非凡的能力,他终于在众多趋之若鹜的追求者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打动佳人的芳心,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即使结婚后,霍思卿的态度依然称不上亲昵,感情总是淡淡的,更像是对同伴的欣赏;要不是有着床笫间的销魂缠绵,他都要怀疑妻子对自己的感情了——毕竟他知道以霍思卿的骄傲绝不会和一个没有丝毫爱意的人发生关系的。
他本以为有足够的时间用爱来软化她的骄傲,可是浩劫却来临了!
他们很幸运,没有死在最初的惨变中,安全的撤到了S城。而且霍思卿出人意料的觉醒了强大的异能,可这也是分离的开始。
在城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形势暂时稳住的霍思卿做出一个让他无法置信的决定!
她摘下了手上的婚戒还给了当时完全呆住的魏韶华,然而决绝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淡然的话——身为普通人的你和异能者的我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要去开创新的道路,你自己保重。
她就这样离去,连句再见也没有说,或许她觉得两人不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吧。
但是显然命运开了个玩笑,在分离数年后他再次寻到了她。
魏韶华贪婪的欣赏着眼前女子展露的绮丽。
因为睡觉的关系,她的身上已换了身白色的丝绸睡袍,料子较薄,透气性好。
胸前绣了一朵鲜艳的牡丹,穿在身上,极具古典气质,江南女子的温婉柔情,似乎全部表达出来。
只是v领款式,胸前露出白腻一片,男人看到了,有的也是激情而非柔情,就如他一样。
霍思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秀眉一蹙,拿起外套披上,掩住乍现的春光。
“原来是你……你不是在S城吗?”
她的惊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就平复好微澜的心湖,冷静的发问。
“没有S城了,全被怪物毁了,逃出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怎么会的?难道有强力异兽迁徙到附近了?”
霍思卿挑了挑眉,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虽然当初自己选择抛弃,却也并不代表着无情,她是认真估算过,以S城的异能者实力在一片地区绝对足以自保甚至还能有所发展。
“没有,只不过一夜之间大部分的高级异能者都死了,实力大减之下在与怪物的战斗中死伤就变的严重,就这样恶性循环,最后异能者死的死,跑的跑,再也抵挡不住异化生物的攻击,城自然就保不住了。”
“那些人死亡的原因呢?”
“据说是被一个外来的女异能者杀光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撇了撇嘴,对这理由表示怀疑。
“好吧……那么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报复?你一定很恨我吧。”
见此,霍思卿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询问起正题来。
“恨?不,或许有些怨吧,但是恨确实没有,谁让我爱上你了呢,这份感情至今未变。”
魏韶华眼神灼灼的望着她说。
她能听出对方话语中包含的真挚和热烈,眼神稍稍的柔和了一些,尽管如今心中已经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但是对于曾经动过心的丈夫,如今依然爱着自己的男人,即使是她也会感觉有些异样。
“那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为何要深夜潜入?”
她注意到他说辞间的漏洞,继续保持着异能对他的控制。
“我知道以你的个性肯定不希望我以丈夫的身份公开上门,但是我又忍不住想快点见到你,所以就……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现在也成为异能者了,你能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他紧张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期盼。
“你也觉醒了?算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从没有回头的习惯……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她摇摇了头拒绝到,话语中自然而然的蕴含着一丝傲意,不过倒是放下了大部分的防备。
魏韶华听了她的回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什么东西似的,语调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虽然抱着一丝希望,不过我也预料到会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亲自争取丈夫的权益了!”
“你说什——”
他的话让霍思卿有种危险的预感,刚想有所动作,终究是迟了一步!
魏韶华的眼中放出如有实质的光彩,一股无形的精神念力涌入她的脑中,未及防备的女团长只觉一阵晕眩,意识已经陷入了恍惚之中,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
魏韶华舒了口气,活动了下僵直的手脚,在失去了本人的控制后,冻结的异能也随之消散了。
他走近前去,看着佳人渐渐涣散的明眸,轻轻的说道:“你啊,还是那么骄傲,就连我觉醒了什么异能都不屑去问……知道吗?我差点就死在城破的那天,而在濒死之时,我脑中浮现的依旧是你,是你我结婚时的情景。没想到最后我不仅没死,反而因祸得福的觉醒了念力和幻境的异能,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穿过荒原找到你。”
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一路上的艰辛,然而后退一步,冲着意识迷茫的美人微微一笑,温柔的低语着:
“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先让我们来重温一下那甜蜜的情景吧,我挚爱的落跑新娘……”
(我在哪?)
霍思卿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站在教堂的门口,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透着一丝虚幻的场景,心中一片茫然。
她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中好像有无数条丝线纠结缠绕,理不清头绪。
(这是你的婚礼。)
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响起,轻轻的,那似乎是她自己的声音又似乎不是。
(啊,没错,现在是我的婚礼。)
霍思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正是一袭唯美的婚纱。
拖地的蓬松花式叠层裙摆,每一层上都有无数的繁杂手工玫瑰蕾丝花饰,月白色的薄纱与丝质的材料,让这些淡粉色的花样格外的柔美纯净。
而流畅的完美曲线,从拖曳在地的裙角处往上,呈现出恍如从一池清潭脱然而出的美妙景象。
好似一朵月色白莲,在青草地间悄然绽放,颦颦婷婷。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同样锈满了粉色花朵的蚕丝腰带,胸前紧贴的上衣设计,让傲人的黄金比例身材毫不夸张,亦是完美无暇地表现。
一头青丝并没做多少的特别修饰,仅仅是简单地将云鬓盘起,可恰恰是这样不着半点浮华的容妆,与这身婚纱相得益彰,洁白面纱下的娇颜别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明艳脱俗的气质,在整件工艺绝伦的婚纱烘托之下,惊艳的足以让人窒息。
(对!这就是结婚时所穿的那件!)
她忽然觉的一阵恍惚,往昔的回忆被唤醒,让现实和幻境混淆颠倒,周围的一切变的真实起来,模糊了她的判断,困住她的意识。
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完全忽略那个声音的诡异出现,把它当做理所当然的事。
是的!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
这一时刻对女孩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最值得回忆的日子,即使优秀骄傲如她亦是如此。
难怪自己觉得心神不宁。
可是看着眼前延伸至圣坛的红毯和尽头挺拔的身影,她的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和疑虑。
那红色的长毯,颜色鲜亮的有些刺眼,让她隐隐有种逃开的冲动。
(别多想,现在是你的婚礼。)
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暂时压下新娘的不安,她深吸了口气,平缓下心情。
“现在,有请新娘。”
圣坛上,神父高声说道。
有什么人牵起她的手,不过霍思卿有些朦胧的意识似乎对此毫不介意,她自然的将小手放在对方的掌中。
(你身边的人是谁?)
那个声音问。
她闻声转过头,沿着被牵起的手看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慈祥脸庞。
(他是谁?)
(我的爸爸……)
她在心中缓慢的回答,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涟漪,这个老人在灾难当天就失去了性命,眼前存在于回忆中的幻影让女子心中触动,进一步瓦解她的心防,沉溺更深。
在父亲的牵引下,她踏上了红毯。
迤逦长拖的婚纱裙摆下,一双妖娆的玉腿优雅的交替前行,踩着轻缓的步履向着尽头走去。
(他在等你,快去吧。)
霍思卿没有理会脑中的声音,当踏上红毯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升起模模糊糊的危险感,似乎在警告着什么,她下意识的减慢了步伐。
(继续,你要沿着红毯走到他的身边。)
那个声音又在脑中响起,如情人的耳语般麻醉着她,将刚生出的警惕心抹去,而回荡在教堂内的婚礼进行曲也似乎在催促着她前进,让她无法思考更多。
(没错。)
她在心里默默回答,向前迈出一步。
(你要沿着这条路去他所在的地方。)
脑中的声音似乎比之前响了一些。
心情不知为何也随之轻松起来,爽爽朗朗的,就连属于新嫁娘的羞涩和紧张也一一淡去,脚步也恢复了轻快,带着一丝飘浮。
(是这样。)
她又迈出一步。
(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你道路的方向。)
脚下柔软的长毯似乎带着某种吸力,每走一步都觉得有什么被抽了出去,脑中渐渐空明起来,杂念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而站在前方的那道身影忽然间充满了吸引力,就如一团火,而她则是那无法自控的扑火飞蛾。
(是的。)
一步。
(他的所在决定你行动的方向。)
脑中的声音带着让人信服的魔力,一点一滴的将之前的不安抹平,填塞着她的心灵。
虚幻的语调吸住了她的注意力,思维仿佛凝滞了般难以分神。
(对。)
一步
(他决定你的行动。)
洪亮的话语在意识中回荡,那声音仿佛取代了她的思考,让她几乎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嗯。)
一步
(你的行动由他决定。)
她不再去想任何事情,只觉的心情无比的平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到他的身边去,是的,不用去想,只要到他的身边,把一切都交给他来决定就好……
(嗯……)
一步
(你的行动由他决定,你应当遵从他。)
“嗯……”
霍思卿发出微弱的回应,而不是如先前般在心里默念,不过她并没有意识的这点,脑中一片空白的新娘几乎不会去主动思考什么,只是被动的在身边人的牵动下走向圣坛,遵从着那道身影的引领。
她来到圣坛前,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明眸似两泓静谧的幽泉,清冷无波。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甚至不去想这些,她能做的只是安静的等待,等待着新郎的决定。
她会遵从他。
魏韶华看着眼前迷失在幻境中的佳人,玉容明艳,美目沉静,依然能感受到那种骄傲自信的气质,只是已经染上了几分迷茫,更显的楚楚动人。
霍思卿优雅的站立着,左手落在小腹前,拿着并不存在的捧花,右手虚抬,悬停在半空,就好像正被什么牵着似的。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全力发动的异能已经初步控制了她的思想,他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会乖乖的照做,不过仅仅如此并不能让男子满足,因为她那颗骄傲的心依旧属于她自己;
他想要的并不止是个声控的娃娃,而是要完全占有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一个爱慕他顺从他不会离开他的妻子。
魏韶华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
而在幻境中,老人正将她的手交到了新郎的掌中,一如千千万万个父亲将心爱的女儿托付给她未来的丈夫。
“你爸爸把你的手交给了我。”
新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与之前脑中的幻音重叠在一起,飘出她的耳中,直达纯净如纸的心底。
“是的……”
霍思卿娇润的红唇间吐出低弱的回应。
“他是赋予你生命的人,是吗?”
“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爸爸……将我……托付给你……”
她以半梦半醒般的语调回答到,一切知识并没有从那聪慧的脑中消失,只是被上了把锁,而钥匙就是他的话语,如果没有对方的引导,她就不具备思考的能力。
“赋予你生命的人将你托付给我,对吗?”
“对……”
“所以你的生命已经交给了我,对吗?”
“对……”
他悄悄替换着概念,新娘却对话语中的陷阱毫无所觉,只是自然的接受着对方的解释。
“你的生命由我掌握,对吗?”
“对……”
“你的生命由我掌握,你应当敬畏我。”
“是……”
她的语调变的温顺而恭敬,沉寂如寒潭的目光也融解软化了下来,神情中首次透出几分柔弱的谦卑。
霍思卿的这副模样让魏韶华相当兴奋,即使结婚共度了数年,可是除了在床笫间她也从未流露出这样的弱势娇态,他的心中涌出一种征服的快感,男人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满足。
就是要这样!
魏韶华之前并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欣赏她的骄傲,也乐于见到她在外展露出璀璨光芒的丰姿,可是这个强势的女人却抛弃了自己!
他绝不允许有第二次发生!
所以现在他可以允许她在外人前保留着自己高傲,可是在面对自己的丈夫时,她应该是一个温柔和顺的小女人,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娇妻。
为了确保霍思卿不会再次离开,他继续着自己的计划,将她重塑成为理想中的妻子。
幻境中,新郎轻轻揭起了女子的头纱,露出那张宜嗔宜喜的玉颜。
“是谁揭开了头纱?”
他明知故问道。
“是你……”
失神的新娘温驯的回答着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是我将你美丽的脸展露出来,对吗?”
“是的……”
对于他的赞美,霍思卿凝滞的意识也同样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如此,说明你不反对将自己的美丽展现给我,是吗?”
“是……”
“你愿意将自己的美丽展现给我。”
“我愿意……”
“你的美取悦了我。”
“嗯……”
“所以你愿意取悦我。”
“是……”
似是而非的逻辑被灌输进她的心灵,而失去清晰判断能力的新娘对此没有选择,唯有照单全收。
“你的身体很美。”
“我的身体很美……”
“你愿意用身体取悦我。”
“我愿意用身体取悦你……”
在他的诱导下,霍思卿一步一步的将扭曲的信念注入到自己的灵魂中,毫无抗拒的反应,仿佛所有的自我意识已经荡然无存了一般。
“没错,你的美丽因我展现,你应当取悦我。”
“是的……我愿意……”
她喃喃的低语着,邀宠般的望着男子,大大的杏眸水汪汪的,似乎含着一池荡漾的春水,滋生出天然风流的媚态。
现实中的魏韶华看着她眉眼间萦绕的诱人春情,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婚后缠绵的销魂滋味,心头顿时火热起来。
但是他还是努力控制住心头的蠢动,仅仅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女子皎洁如月的脸庞,贪恋那久违的柔嫩香腻。
“虽然很想重温你这尤物的动人之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圣坛上,神父开始宣读证词——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他转头问新郎:“魏韶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指引她,掌控她,享用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新郎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又接着询问霍思卿:“霍思卿,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遵从他,敬畏他,取悦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我……”
她的唇瓣嗫嚅着,却始终不愿说出那两个字。
虽然已然放空的思想没有觉察出誓词的异常,可借着冥冥中的本能,她还是直觉到一旦自己给予应允那就真的要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了。
在危机的逼迫下,她那几近沉寂的蛰伏意志就像是压紧的弹簧猛然释放般,开始激烈的抵抗起来,窈窕的身躯也因为意识的冲突而微微颤抖着。
之前的顺利让魏韶华有些放松大意,几乎忘了这女人的本质是多么的骄傲好强,难以征服,所以在她突如其来的反抗下显得有些无措,就连幻境也受到了影响,时不时闪过一道道波纹。
看着霍思卿眼中的挣扎,他有些焦急,这次能够如此顺利的将她困住有很大部分原因在于出其不意,一旦被她挣脱醒来有了防备,要想再次成功无疑会艰难百倍。
必须尽快压制住她的抵抗!
魏韶华一边加大异能稳住幻境,一边飞快的想着应对的办法。
有了!
幻境之中,原本因为意外变故而停滞的婚礼开始继续进行。
神父似乎暂时忽略了新娘的犹豫,不再要求她许诺誓言。
他面向满座的宾客,高声的说到: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
底下一片悄然无声。
他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否则就当永远保持缄默!”
在最后通牒下,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我反对!”
伴随着清悦的声音,宾客中一道高挑曼妙的倩影站了起来。
那与新娘如出一辙的娇美丽颜,赫然就是霍思卿本人!
不过她的身上没有披着婚纱,而是和现实中相同的穿着装扮,神态高傲,不见丝毫柔弱。
而就在她站起来的同时,圣坛前的新娘也停止了颤抖,脸上的挣扎神色也被茫然的平静所取代。
这就是魏韶华想到的办法,依托营造的幻境,利用暗示的话语将霍思卿潜意识中抗拒的那部分抽离出来,在精神投影中具现出另一个保留着独立自我的她。
宛如孪生双子般的两女形成矛盾而统一的奇特氛围,神父却仿佛无视异样,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那么我命令你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理由。”
“你反对他们结为夫妻是吗?”
“没错!”
“可是他们几年前已经是夫妻了,你的反对毫无意义。”
神父如是说道。
“这……”
分身被堵得一时找不到话说,说到底她也只是一股不愿屈服执念的集合体,自然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清晰的思考。
“虽然是夫妻,可我早已离开他了!”
想了一会,她终于寻到了新的理由,迫不及待的喊了出来,却完全没注意称呼上的错乱。
“当初你离开他是因为他没有异能,可是现在他也同样拥有异能,你已经没有离开的理由了。”
神父再次驳斥到,声音威严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
“我……”
她顿时默然,思维开始混乱起来,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是残缺的神智却无法予以分辨。
“所以你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不是吗?”
神父高声的追问道。
“不!不是这样——”
她的意识本能的试图阻止,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魏韶华却不准备给她机会了。
他分出部分心神,形成十几根无形的念丝,缠上霍思卿因意识的迷失而全无防备的娇躯。
同时趁着她抗拒之心动摇的机会,全力调动异能压制。
银蛇般灵活的念力丝绳滑动中对折,套上了霍思卿那天鹅般的颈部,绳索的两边自然下垂到前胸位置,依次在相应的锁骨、乳沟中间、剑突和刺骨处打上绳结,然后滑动着从她的胯下部分摩擦勒过。
然后悠然游动着的无形绳索,从女团长的背后沿着脊柱攀沿而上,并在期间按照相等的距离打起绳结,然后穿过了她颈脖后方的绳圈;紧接着从左右分开成两股,从霍思卿的腋下绕回身前,分别横向依次穿过身前身后的绳圈,将胸前的那对高耸峰峦凸显了出来。
她的身体本能在排斥中扭动着反抗了起来,然而那种本能的反抗更像是香艳的余兴节目,已然被念丝控制住身体大部分的她,在扭动中感觉到了要害部分,在束缚压迫的血液积聚作用下,那远超出正常状态下的极高敏感度。
那些原本表面如丝绸般光滑的绳索,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变的粗糙了起来。
如同孩童般调皮扭动着,滑动中从上到下的不断调整着各道绳圈在玲珑玉体上的束缚位置,不断收紧起来。
霍思卿胯部的丝质内裤在压力下正被一点点挤向了身体的更深处位置。
她那充满的矛盾美感的身体,不断刺激着唯一观众的眼球,被束缚的她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中,越发反抗的扭动起了身体的四肢,然而很可惜最终的所引发的结果,却让绳索与要害的摩擦更加激烈了起来。
魏韶华用欣赏的目光望向眼前正被迫挺直身体,凸显出自己那在绳索束缚下越发火爆婀娜得到身材,眼瞳娇媚欲滴的妻子。
“在这方面你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敏感的不堪一击啊。”
望着双颊晕红,眼神迷蒙的佳人,他轻笑着说。
无形的绑绳继续如同灵活的毒蛇般不断滑动着,它的节奏忽快忽慢、韧性乎软乎硬,更让她无法承受是的,绳索表面那种几乎不间断,在平滑与粗糙间的闪电切换,那完全成熟的身体在多维刺激下,瞬息间极为暧昧的短促呢喃声响,就随着她喘息般的粗重鼻息,从那艳红的双唇之间低语了起来。
充满着妖异魅惑感觉的红润光辉,在女孩那被快感刺激折磨的不自然扭曲起来的脸上腾起,凭空又让她的气息暧昧了三分,官能刺激不断消耗着她残存的清明和体力,才不过短短十几秒而已她就似乎已然有些站不稳了。
虚幻的教堂中,无论是圣坛前的新娘还是宾客席中的反对者此刻都已经是情动如潮,不堪挑逗的模样,外露的肌肤像是抹上了玫瑰色的胭脂,动人的娇躯如枝头弱花,不胜凉风,摇摇欲坠。
尤其是后者,既要承受本体传来的阵阵蚀骨销魂,又同时受到魏韶华异能的侵蚀蚕食,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然而神父全然无视两女的妍态,继续喝问。
“如果你再不提出新的理由,那我将视为无人反对这场婚礼了。”
“哈……”
“嗯……”
回应他是两串拥有同样优美音色的娇吟,她仅存的抵抗已经在炙热的快美中蒸发为渺渺散烟,就连神父说什么都理解不了了,哪里还能够反对。
“既然无人反对,那就请永远保持缄默!”
他大声宣布到,然而继续向新娘重复誓词。
“霍思卿,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遵从他,敬畏他,取悦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啊……我愿意……唔……”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犹豫,亲口许诺,只是夹杂在话语中的娇媚呜咽却让誓言更像是暧昧的乞怜。
就在新娘立下誓约的同时,宾客席上的另一个她顿时一阵模糊,当曼妙的身形再次清晰下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一件洁白如雪的婚纱所取代,她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和新娘一模一样,谦卑而温顺,不复之前的傲然。
这两位镜像般的美丽新嫁娘就是霍思卿全部意识和潜意识的投影,而形象的改变也意味着她的努力彻底失败了。
现在她已经完全落入了魏韶华的控制之中,再也没有反抗挣脱的能力。
新生的新娘缓缓的移动着步伐,如雪莲花的身姿因为情欲的刺激轻轻摇曳;她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般,慢慢走到圣坛前,走到另一个自己前。
如此的自然,两具并蒂莲般的娇躯在接触的瞬间融为了一体,汇合成完整却已失去独立自我的绝色佳人。
随着她意志的沦陷,这场幻境中的婚礼也步入了尾声。
神父取出一枚戒指乞求主的赐福:
“主啊,戒指将代表你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然后他将它郑重的递给新郎。
男子温柔执起新娘芊芊如玉的小手,将戒指带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的行动由他决定,我必须遵从他……
我的生命由他掌握,我必须敬畏他……
我的美丽因他展现,我必须取悦他……
我是他的妻子,我必须爱他,对他忠贞不渝……
在那一刻,一句句誓言浮现在恍惚的意识里,紧紧的缠绕住灵魂,她只觉的全身一紧,仿佛被无数道枷锁牢牢的禁锢了一般。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被不断席卷的如潮快感顷刻间淹没。
同样的指环也被套上了霍思卿现实中的葱指上,那是当初她离开时抛下的,魏韶华一直贴身保留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物归原主。
现在,他长久的期盼终于达成了,而这一次她将再也没有脱下它的可能!
替你戴上指环,圈住你的一生……
得偿所愿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动,他猛的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动人娇躯拖到怀里,紧紧搂住,俯身做了一直想要做的事——
痛吻佳人,慰籍相思之苦!
神父、圣坛、宾客……整个神圣的殿堂在新人们的拥吻中虚幻起来,唇齿间传递过来的火热激情将新娘体内积蓄的快感引爆,形成澎湃汹涌的欢愉高潮;
她软到在对方怀里,无法自控的轻颤着,眼神迷离涣散,只觉得自己被一片炫目的白光所笼罩,除了眼前成为她丈夫的男子,整个心灵飘飘荡荡,再无他物……
望着软到在自己怀中,犹自失神于高潮余韵中的丽人,魏韶华有种珍爱之物失而复得的兴奋。
现在柔顺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种下,剩下的就是等待着名为征服的果实成熟了。
数日后。
涅槃狩猎团总部团长办公室。
霍思卿看着手指上那枚款式熟悉的戒指,有些愣怔。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再次戴上它,就如同从未想过会和那个男人复合一样,凡是曾被抛开的东西她绝不会回顾!
可是那天夜里,当魏韶华——她曾经的丈夫再次出现在面前后,这一始终坚持的原则就被打破了。
她不仅重新戴上了婚戒,承认了妻子的身份,还替他在团里安排了一个职位。
虽然她提出了两人的关系除了在家外都要保持在上司和下属限度的要求,那个男人也笑着同意了,可是依旧在团里引起一阵骚动。
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记忆中是一片模糊,除了一些无关的对话和自己的承诺外,留下印象的只有他霸道缠绵的热吻……
想到那个吻,霍思卿不禁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樱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迫切的索取,身体顿时掠过一层躁热。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难道几年的独身生活已经让欲求积累到这种程度了吗?
越想越乱,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没有了往日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自从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后,她都变的有些不像自己了……
为了理清自己异样的变化,这几天她连家都没回,特意避开某人,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
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你爱他。
不知是不是幻想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立即停滞了她对真相的探索。
霍思卿的美目散乱了片刻,慢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柔情。
或许是因为他与别人是不同的吧——她在心里说服自己;
虽然灾难降临后他失去了伴随自己的资格,可毕竟之前他是凭借自身的优秀打动了她的芳心,让她自愿下嫁为妻的。
自己终究还是对他留有爱意的吧?
霍思卿不确定的想,心头仍有一丝疑虑。
他是你的丈夫,你爱他。
那个幻音再度响起,干扰了她的思维。
“……是的……我爱他……”
她有些失神的自语着。
“笃笃”
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女团长。
“进来。”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冷静出声。
然而进来的偏偏是一切异常的源头,她过去和现在的丈夫——魏韶华!
看到他的身影,霍思卿顿时心里一乱,无意识中自然的起身侍立,就像是在迎接一家之主的归来。
不过她随即醒悟过来,一贯的高傲让她为自己示弱的反应感到一丝窘迫。
“有什么事?”
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到。
“自然是有事要向你这团长汇报。”
魏韶华随意的回答,语气很是轻佻,他几步迈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的主位上,霍思卿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却被拉住倒在他的怀里。
“这里是办公室……”她俏脸绯红,又羞又恼地看着魏韶华,乖乖地侧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下,轻轻颤抖,紧张地防备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换了别的人如此放肆,按她的性子早就出手抹杀了,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别说是惩戒了,连阻止都做不到,甚至于连从他怀中挣脱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你要遵从他。
她的脑中忽然闪过这句话,它就像是至高的信念,拥有莫大的感染力,瞬间掩盖了心中的疑惑。
魏韶华右臂揽着霍思卿的腰,左手落在她的大腿上,看着她如同雕像般美丽的面庞,在她耳边笑着说:“我们的女强人也会害羞?”
霍思卿感受到男性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全身酸软,轻哼一声,一咬牙,高高地抬起头,绝美的面庞交织着魅惑、羞涩和高贵,傲然严厉地说:“现在是公事时间,请注意你的身份。”
她特意强调着,试图用长久养成的威严气场提醒对方不要任意妄为。
“我的身份和我现在所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只是一个团员,而我则是涅槃的团长,我是……嗯……不要……”
高雅自信的语调兀然转为娇冶的颤音,上位者的威仪摇摇欲坠,迷离凤目中满是哀求。
原来魏韶华的左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衫内,触摸到了光洁的大腿,霍思卿急忙将双手按在私处,两腿夹紧,阻止他进一步的侵犯。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始终是弱势的一方,尽管努力维持着骄傲尊严,却依旧只能像个普通女人一般,无助的任由戏弄。
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却没有办法摆脱,对方就如同是掌控了自己生命的存在,隐隐压制着她的心神。
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敬畏他。
仿佛有个声音在脑中回响。
是这样呢……
她松了口气,将自己迥异平常的软弱视为妻子在丈夫前理所当然的表现,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灌输的命令扭曲了思想。
男子的左手不断地抚摸那片光滑细腻,却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找你,是想讨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团长阁下,请您不要分心。”
“可是……”
霍思卿的喘息声突然大了起来。
“可是什么”魏韶华严肃地说,“身为团长,不是应该认真听取我这团员的报告吗?”
她的身体一颤,幽怨地看着魏韶华,强忍着身体的异样,连连闷哼,说:“嗯……可是……可是、你的手放在、放在……”
“放在哪说出来。”魏韶华说。
霍思卿差点哭出来,但仍然挺胸抬头,死也不屈服,但声音却轻的连蚊子都听不到。
“放在……团长的大腿上,这不是团员应该做的……”
“是吗?我知错了……”
说完,魏韶华的手向上攀沿,握住了她的玉峰。
“你……嗯……不要……”
霍思卿的身体轻轻颤抖,但仍然挺直身躯,高抬着头,只是她的高傲的气质已然所剩无几,眼波朦胧,隐约有泪光闪烁。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挑逗没什么抵抗力,却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敏感,在他轻轻碰触下就要融化了似的,自发的焕发出妩媚的风情,简直就像是主动邀请怜宠般。
“好了,我们开始谈正事。”魏韶华的手突然用力。
“嗯……”她双唇紧闭,但鼻子却不由自主发出闷哼。
“我发现团里的食物贮备还不够,异化植物的产量不高,还要依靠大量的狩猎来补足缺口。”
“唔……嗯……”又是一串长长的鼻音。
“虽然你们也试图通过施肥等原始方法来加大产量,不过似乎是失败了……其实异化植物也需要肥料,不过成份比较特殊,需要一些常见的异化生物尸体;正巧我在寻找你的途中得到了确切的配方,待会抄给你,剩下的一切都要靠你调度了。”
“嗯嗯嗯……啊……”
“另外前段时间上游地区下了暴雨,可能引发洪水,把上游湖中的生物冲到附近,所以要提醒下面的人注意……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魏韶华故作不满的责问到,可他的手仍然在把玩着那对柔滑弹腻的丰盈双峰,拨弄着两枚小巧可爱的樱桃。
“嗯……哦……”
霍思卿已经被挑逗的有些神思不属,无暇回答。
身为狩猎团的团长,却在总部办公室内被这样对待,让她下意识的做出轻微的挣扎。
但是,对方的手却拥有无穷的魔力,仿佛像一团团的火在她身上游动,带着她的身体跟着燃烧。
她紧咬玉齿,享受着飘飘欲仙的感觉,心灵深处涌起阵阵渴望,渴望用自己的无暇娇躯容纳那根顶住她下身的火热。
但是源自本性的骄傲又要试图保持住团长的威仪,明明喜欢却又不能说出来,情欲和理智的碰撞让她欲罢不能。
虽然对于一个妻子来说,丈夫对自己的任何作为都是天经地义的,她也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愿,可是羞恼屈辱的情绪却不受控制的满盈心中。
他是你的丈夫,你应当取悦他!
伴随着这句话涌现的是一波让人战栗的快感狂潮,她只觉脑子一麻,有种被抽空的失落感,原本复杂的心情像是经过清洗般顿时纯净了许多。
她的羞涩她的气恼她的屈辱都在瞬间被卷走,没有留下点滴,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纯粹的欢喜。
是呢……自己美丽的身体不就是为了服侍丈夫而存在的吗?这是是妻子值得骄傲的义务呢……
她的神情变的柔柔的,媚眼如丝的望着魏韶华,目光如春水般荡漾着,盈盈欲滴;体内有一股异样的热流蔓延至全身,体温渐渐的升高,她对将要发生的淫靡有种隐隐的期待,如果不是心中还存有一份清明的话,恐怕早已芳心酥坏,乖乖的献上自己,在他怀中软成一团香泥了。
“这里是办公室,不要……嗯……换个地方,你做什么都可以……”
霍思卿低声哀求,在被剥夺了反抗的能力,抹消了意志的强势,身心都沦为侍奉工具之后,这也是她原有人格唯一能够坚持自我尊严的地方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在这里做,那以后每次来办公室……一想到这,她的身体都软的坐不住,勉强靠双臂撑着,用极轻的声音说:“别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魏韶华的左手继续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各处敏感带游走,说:“不会的,这里没有人,那些守卫都在外面。”
“求求你,求求你,别在这里……”霍思卿急切地哀求,声音却如同优美的歌声一样,动人心弦。
她一手捂着腹下的部位,一手不断推魏韶华的手,但娇弱纤细的手没有什么力量,一切只是徒劳。
魏韶华的手过处,霍思卿的衣服自然而然地向两侧分开,无声无息地从玲珑浮凸的玉体上剥离。
“啊……”她尖叫起来,双臂抱胸,两腿夹紧,哀怨地看着魏韶华,压低声音乞求,“别,别这样,会被看到,被听到的……”
“被看到什么?被听到什么?你身为团长,在这里所作的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吗?”他自然的说着,双手灵活地在她身上跳跃,慢慢地解除佳人其它的衣服,不一会儿,除了一件内裤外,赤裸的娇躯上就再无丝缕遮掩。
只见一具粉雕玉琢的艺术品出现在魏韶华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堆雪妙处,盈盈仅堪一握的如织细腰,平滑白细的柔美小腹,紧致修长的玉腿,绝美无双。
顺势往下看去,腰部以下更是迷人,两片浑圆挺翘的臀瓣,紧紧包裹在贴身短裤里,愈发显得丰腴。
因为坐姿的关系,上半身为了保持平衡微微向内牵动,在这种动作下,自然拱起了的胸前的曲线,让傲人的山峦挤出一道溺死人的沟壑;
镂空的内裤下若有若无地显现一个倒三角的区域,而线条的交会处便是令男人疯狂的方寸之地,那是男人销魂的所在,也是让女人快乐与痛苦嘶喊的地方。
男子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玉人的双腿之间,一种从心里扩散到全身的酥痒,像火一样的蔓延着,一种热气瞬间涌至胯间。
魏韶华如同君王一样坐在位子上,坐在他腿上的霍思卿就仿佛他的宠妃,一双贪婪的大手不停地抚弄这具洁白雪腻的身体。
“你不能这样……啊……嗯……你的手简直……这里不可以……啊……我可是……”
“还有什么比在团长办公室里玩弄团长更有趣?”
“不要啊,会被……别……”霍思卿死死地抓住魏韶华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放心吧,亲爱的,我已经用念力屏蔽,不会被人听到的。”
他边说边再次抱起她,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根昂扬之物顺着泥泞湿润的花径一滑到底。
“唔~”
霍思卿全身一颤,抑制不住的娇哼了一声,不过对方的话也让她放下了心,送了口气。
魏韶华的手段无比高超,再加上暗示的作用,霍思卿很快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无暇它顾,雨后新瓷般的肌肤越发绯然,腰肢摆动的动作也渐渐加快……
但是,在关键时刻,他突然低声说:“我刚才骗你的,其实我根本没用念力屏蔽……”
这句话如同重锤般粉碎了女子仅存的坚持。
霍思卿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伴随着一阵高亢缭绕的婉转凤鸣,魂飞天外……
魏韶华将失神的妻子紧紧搂住,怜惜的轻抚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之前并不是故意要羞辱自己的爱人,虽然不可否认这样做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感,但他的确是另有目的。
经过那晚的幻境,臣服的暗示已经深深烙印在这女人的灵魂里,如果像现在这样将她的骄傲完全摧毁,那么之前的指令就能更好的改变她的思想,自然而然的习惯在他面前谦卑和柔顺,最终让她彻底变为对丈夫百依百顺的小娇妻。
不想再品尝分离之苦,所以这次他要的——
是全然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