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任昊就算再洒脱,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那就喝点酒吧,任昊前世就好这口,每天不咪两口就感觉少了什么似的,这次刚好借着机会解解馋。
这似乎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顾悦言的反应基本在任昊的预料之中,他也谈不上伤心,主要是馋酒了……
在离家较远的胡同口找了处羊肉串的摊位,“二十个串,三个大腰子,一包红河,一瓶二锅头,五十六度的那种。”
两口下肚,任昊脸色红润了起来,舒服的咂了砸嘴,这个年代的酒还是蛮良心的,不兑水。
任昊坐在路边摊上,吃两口烧烤就浅嘬一口白酒,不时点上一根烟,然后透过缭绕的厌恶,感慨的看着仍感觉新奇、记忆中的街道风光,一时间好不惬意!
半响,一瓶红星二锅头下了肚,此时已是有些醉了,任昊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结帐后便晃晃悠悠地朝家奔去。
不过他也没想过,这一世从没喝过酒,为什么酒量却会这么好……
“小昊,你这是?”
任昊醉眼迷蒙,顺声望去,便瞧见了一个丰满少妇,不,虽然模样成熟的都要滴出糖水了,但这位却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呢……
“蓉姨,您不是、咯,不是去旅游了么?”任昊没忍住打了个酒嗝,看得范绮蓉柳眉微蹙,“我早上刚回来,唉,你喝酒了吧?”
“呃……那个,喝了点,不碍事。”
任昊此时酒助人性,正兴奋着呢,说话时眉宇间略显放肆,猛上下打量着年轻时的蓉姨。
真是娇艳啊,这时的蓉姨正是最诱人的年级,既有内涵又有身段!
三十岁左右的范绮蓉就住在西房,跟任昊家是老邻居了。
她摇头叹气地望了望北房那边,沉吟了一下,方上前扶住任昊,往自己屋里拽,“天都黑了,我看你今晚也别回家了,跟蓉姨这儿住吧。”
醉眼蒙胧的任昊呆了呆:“不用蓉姨,我没事。”
范绮蓉用白皙的素手掩住口鼻,嗔怪的说道:“你一身酒气,回家让大姐看见,还不把你打死啊,快,跟姨进屋。”范绮蓉的父亲跟任昊的爷爷是极为要好的兄弟,所以两家关系比较近。
任昊心里一琢磨,觉得此时回家确实不妥,于是感激道,“对,我这样回去我妈该生气了…以她的脾气弄不好真要揍我,那我就谢谢蓉姨了。”
蓉姨家不像自己家那么大,只有八九米的样子。几盆素雅的花草摆放在窗台,家中布置得很朴素,但异常干净。
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干净,任昊心中感叹。
任昊不用范绮蓉扶,但是范绮蓉硬是扶着任昊躺到木质大床上,任昊苦笑着就要起身,却又被按下,“别动,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喝的醉醺醺的,怎么,还想耍酒疯?”
任昊心里一暖,柔着声线说道:“不是……我总该先脱鞋吧?姨。”
范绮蓉闻言蹲下娇躯,不顾任昊反对,又伺候着他脱了鞋子。
接着去院里接了盆清水,投好毛巾,回房后,在任昊红润的脸上温柔地擦拭起来,嘴中不停埋怨道:“你呀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人家喝酒,说吧,喝了多少?”
“二两。”任昊随口撒谎道,他哪敢说喝了一斤……而且估计说了,蓉姨也不信。
“第一次就喝二两,你可真有能耐。”
范绮蓉挨着任昊很近,说话间唇瓣儿喷出柔柔的馨香妙气,任昊享受地眯起眼,乖乖道:“蓉姨,我下次不喝了。”
温柔捋开任昊额前的乱发,范绮蓉周到的提醒:“快给大姐打个电话吧,不然她该着急了。”说着回手从挎包里取出手机递给他。
任昊眨巴眨巴眼刚要伸手接,范绮蓉又收回手给他拨了号码,然后再次将手机给他。
“姨,你真好。”
“接电话吧,我给你拿着,别到时候给我摔坏了。”
这也太体贴了吧……任昊不好意思的伸过手去,要自己拿电话,“啪”的一声,“听话,别拗。”
任昊无奈接受了蓉姨的服务,对着电话说道,“妈,我在姜维家呢,今天跟他玩一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卓语琴嘀嘀咕咕:“别给人家添麻烦,别总玩电脑,记得早点睡觉。”
“知道了妈。”
“嗯,可有一条啊,不许出去鬼混,听到了没?”
“放心吧,不能。您又不是不认识姜维,我跟他一起能去哪儿鬼混。”
“那行,就这样吧。”
“嗯。”
待嘟嘟声响起,任昊才扭扭脖子,让蓉姨拿走手机,继而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横躺在床上。
“睡一觉吧。”范绮蓉摸了摸任昊额头,娴静的道。
任昊以前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感觉,就连跟自己说话都犯怵。
可谁曾想这酒一下肚,就变了个人。
整个人变得自信了,而且听他跟妈妈打电话,也变体贴了。
范绮蓉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弯下躯体,宽松的领口垂着,一抹惹眼的白腻、丰满,映入任昊的眼帘!
“抬抬脚,我给你脱袜子,等我给你洗洗明天就能穿了。”范绮蓉由于弯腰低头,缕缕青丝柔顺的垂下,说话间十分女人味儿的撩了撩耳边发丝。
“姨……那个…你走光了。”
“嘤”的一声娇鸣,范绮蓉如同受惊的兔子,起身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捂着领口,白嫩的脸蛋也有些酡红。
“你……看你的得了,说出来我还尴尬,再说……又不是没穿内衣。”范绮蓉白了任昊一眼,娇滴滴的嗔怪道。
这股子女人的风情,让本就兴奋异常的任昊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借着酒劲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瞅着她的花靥,呢喃道:“姨……您真漂亮,性格也好……要是谁娶了您,我觉得他一定会幸福死。”
范绮蓉成熟的俏容泛起丝丝红晕,含笑嗔白他一眼,调笑道:“那你娶了我呗,姨呀,正愁嫁不出去呢。”
范绮蓉抖了抖自己常盖的浅色毛巾被,就想给他盖上。
任昊闻言,虽知道这是玩笑话,但内心却是火热的!
只见他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姨,说真的,我肯娶您的话,您肯嫁给我吗?”
之所以说出这句话,倒也不全是酒精的作用。
在暗恋顾悦言的九年间,任昊不是没打过别人的主意,毕竟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父母,他怎么也得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啊,于是乎,任昊曾经把目标放在过范绮蓉的身上。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将这个想法告诉母亲时,一向疼爱自己的卓语琴竟勃然大怒,指着自己鼻子一顿臭骂,末了还被捶了几下……
妈妈如此激动的原因有两点。
一来,姥爷和范绮蓉的父亲交好,两人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范绮蓉比自己大一个辈分,自然不能在一起。
二嘛,是范绮蓉的年龄,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实在不是母亲可以接受的。
就这样,任昊的“移情别恋”计划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娶我?”范绮蓉明显怔在了那里,慢慢地,脸色变得很奇怪,她盯着任昊的眼睛,呼出口香气,继而再次换上了温柔的笑脸,素臂轻抬,疼爱地抚了抚任昊的脸蛋儿:“今天你喝过酒,蓉姨就当没听见,但你记住,这话可不能再瞎说了,要是叫大姐听了去,麻烦就大了。”
任昊也没多言,自己也就是随口一说,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理会的。
“哦,那姨也别往心里去,我睡觉了。”
任昊躺下后细细想了想,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类似饥不择食的味道,见着熟女少妇就想表白一下,唉,毕竟上辈子没尝过肉味……
任昊心里也知道不能急,不过等待对于一个打了二十五年光棍的人来说,他怎么也沉不下心来,就算他想,血气方刚的二弟也不允许啊!
“哟,还真是小孩子脾气,抠门。”范绮蓉瞅着平静的任昊,以为他在生闷气,不由掩嘴娇笑起来:“要说这酒精可真是害人呀,一个平时规规矩矩的孩子都能变成这样,呵呵,告诉蓉姨,今天出什么事了,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任昊睁开眼,无语道:“我哪儿抠门了……再说喝酒非得有理由吗,我就是……看大人都喝,我就想自己也尝尝。”
“好好好,不抠门,小昊大方着呢。”
范绮蓉再次误解了任昊无语的表情,拉过被单给他盖严实后,方哄小孩一般摸摸任昊的头发:“乖乖睡吧,蓉姨去工作了。”
“……”任昊只能在心里吐槽。
关上大灯,她挪身到旁边的小写字台,将台灯换了个角度,以不影响任昊睡觉,而后,范绮蓉专注地握起一杆墨绿色的派克钢笔,在本上刷刷写了起来。
范绮蓉现在的职业是作家,只算得上小有名气,但任昊知道,今年内,范绮蓉会写出一本职场小说,继而一路走红,跨入著名作家的行列。
前生,出版编辑的工作,也是靠范绮蓉的帮忙才找到的,否则专科毕业的任昊,不会这么顺利地应聘到职位。
任昊辗转了半晌,老睡不着,这酒喝的……
于是他回身支起脑袋,侧身看着蓉姨,那成熟丰满的身段煞是诱惑,任昊不自觉咽咽吐沫,暗骂自己一句畜生后,小声道:“蓉姨,你不睡觉么?”
范绮蓉稍稍停下笔,“夜里比较有灵感,顺利的话,或许会写到早上吧,嗯,你别管蓉姨了,自己先睡吧。”
“我睡不着,倒是您,不像年轻人,都三十多了,熬夜对身体损害很大的。”对于这位疼爱自己的小姨,任昊还是非常关心的,接着道,“您应该早点儿休息,不然皱纹长得很快。”
范绮蓉侧眼瞄了任昊一下,然后放下钢笔,娇声嗔道,“你也知道我三十多了,那还说那种话?还有,我现在已经有皱纹了!”话毕又拾起钢笔,继续刷刷的写了起来。
任昊分明看见,蓉姨的余光悄悄朝他打来,目光之中,稍有些古怪的味道。
虽然有些醉,但任昊猜到蓉姨误会自己了……
得了,好心被挡驴肝肺。
任昊不再理会范绮蓉,轻咳一声,暗道今天肉吃多了,嗓子里有些清痰。
接着翻身尝试入睡,约摸二十分钟,任昊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
精神充沛的任昊慢慢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已是将窗帘染得金黄。
任昊边揉着眼睛,边四下打量起来,下一刻,昨夜的记忆浮现的脑海,任昊有些后悔的地摸了摸脑门,暗道酒后失言……
掀开毛巾被坐了起来,任昊这时才注意到,范绮蓉埋首在写字台上,已是沉沉睡去,想来这种姿势一定不会好受,蓉姨还真是倔,用得着这么防着自己吗,难道自己还能趁机上了她?
不过任昊想归想,却有些心疼,于是爬起身,拿起毛巾被,蹑手蹑脚的走向蓉姨身侧,然后小心将毛巾被盖上。
范绮蓉睡的浅,这一点声响就让她幽幽转醒,打着哈欠,海棠春睡地看了他一下,发觉自己身上盖着毛巾被,内心有一丝柔软被轻轻拨动……
“醒了呀,那就好,嗯,等姨给你做早餐吧,想吃点儿什么?”范绮蓉露出一丝慵懒、风情的浅笑,强撑着疲惫的娇躯站了起来。
“不用了,蓉姨。”任昊感动极了,接着体贴的说道:“昨天都是因为我,您快点休息吧,趴着睡对颈椎不好。”
范绮蓉捋了捋凌乱的长发,“那好吧,下次可别喝那么多酒了,叫人看着心疼。”
谁喝多了……是你自己觉得吧。
任昊穿好鞋子,却没辩解,乖巧的点了点头:“谢谢蓉姨,昨天给您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呵呵,跟姨还客气什么?”随意拎起一个发卡盘上头发,范绮蓉一双白洁的玉臂举到头顶,不经意间,姣好的曲线以及光滑无毛的腋下,都被任昊看了去!
任昊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
范绮蓉疲惫地坐到床边:“我可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任昊总觉得范绮蓉这话别有深意,或许是暗示自己别打她的主意吧……好,我当您是我妈还不行……
……
几步回到家,任昊打开电脑,挨个翻起邮箱。
眼看就要搬家了,任昊不得不考虑到钱的问题。然而,给BANDAI的脚本发去了好几天,就是不见回音啊。
《死亡笔记》已在实践下证明,这部动画是很有前途的,BANDAI不可能看不上眼。
难道他们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想私自制作片子?
应该不能,BANDAI也是大公司,这点信用不会没有。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BANDAI或许没收到自己的邮件。
任昊霍然想起,自己发去的脚本文字可是中文,单不说万代方面有没有看得懂中文的人,文字能不能正常发去都是问题,很多时候,中日往来邮件都会变成叽里呱啦的乱码。
任昊不会日文,只能试着用那半吊子的英语四级水准翻译一下了。
第二天下午。
小舅卓谦来家串门了。
他一身西装革履,摸了蜡的大背头,胳肢窝夹着公事包,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小舅年轻时是这片胡同的混子,后来跟亲戚朋友酬了些钱,自己弄了家货运公司经营。
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尤其是开公司,但小舅为人圆滑机灵,胆子又大,现在公司步入正轨,他也正式跨入了有钱人的行列。
“姐,我来蹭饭了。”
“她俩呢?”刚刚下班回家的卓语琴笑道:“怎么没一起过来?”
卓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仰脖子灌入肚子,哈了一口气:“她娘儿俩逛西单去了,说跟外面吃,叫我自己解决伙食问题。”挎包往里屋大床上一丢,卓谦笑呵呵的朝电脑前专注打字的任昊凑去,矮身俯下腰膀:“我说小昊,劈里啪啦的,你这是干嘛呐?”
卓语琴道,“他啊,除了玩玩游戏,还能干什么正经的?”
这话任昊也就笑一笑,他可是在忙事业呢。
卓谦大摇其头:“姐,我听说电子游戏有益于智力开发,适当玩玩还是有好处的。”
他刚说完,卓语琴撇嘴好看的唇瓣儿,没好气的回道:“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就跟电脑那儿坐着,连地儿都没动,这还叫适度啊?”
卓谦不以为然地拍了拍任昊的肩膀,“孩子嘛,现在是暑假,不然你让他干嘛去?呵呵,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不能限制的太严。”
奶奶和姥姥家的亲戚里,任昊跟卓谦最亲,只因小舅总是惯着他,什么事都站在他这边。
卓语琴含笑瞪了他一眼:“对你们家敏敏,你也这么放养式的教育?”
“嘿,敏敏都是她妈管,我插不上手。”卓谦哈哈一笑,继而把目光放在电脑前。
一本英汉词典,一个WORD视窗,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蝌蚪文,看得小舅一下就晕了,“姐,小昊可不是玩游戏,这东西我见我们公司有人用过,好像是专门记录文字的,嗯,你打的这东西是英文吧?”
任昊仰起头,搭在椅子背上:“嗯,我正练习英语呢。”
卓语琴仰起修长的脖颈,侧头望了望,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这个年龄,俄语没准还记得点儿,但对于英语,就一窍不通了。
“小伙子,好好练,有前途啊!”
卓谦自然看不懂这些英文,更别说大部分都是四六级的英语词汇了,“电脑用的怎么样,还算顺手么?”
“凑合吧。”瞅着老妈瞪来的杏眸,任昊嘿嘿笑道:“小舅送的东西,自然是好了,呵呵,谢谢小舅,以后我挣了钱,也送妹妹一台。”
“跟我还客气?”卓谦笑着给了任昊后脑勺一下:“你妹妹的电脑我早置办好了,等你挣了钱,先孝敬你妈才是真的,她一个人拉扯大你不容易,单了这都快十年了,你呀,得多疼疼你妈,别老那么调皮,惹是生非的,明白吗?”
一股阴霾刹那间笼罩在心头,任昊张了张嘴,道过谢后遍没有再吱声。以卓谦的财力,任昊就是让他买辆汽车,也不是办不到。
可,这仅仅是现在而已。
任昊具体记不清是什么时间,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后天,小舅的货运公司出事了!
一辆夜间运货的卡车由于违章行驶,与一位市领导的奥迪相撞,事后,谦敏货运的司机慌了神,作出了一个足以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逃逸。
第二天,交通局便查出肇事车辆,将其拘捕。
虽然那位市领导没有生命危险,但或许是她的影响力太大,或许是她传下的意思,小舅公司的几个重要客户纷纷与其断绝生意往来,最后,小舅被逼无奈之下不得不宣布破产。
这也是任昊家买房,卓谦没有帮上忙的根本原因。
至于事件的具体,报纸上没有刊登太多讯息,小舅也因心情不佳没有透露,所以任昊不得而知。
“妈,你们聊天,我去做饭了。”
任昊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小舅渡过难关!
……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任昊每从小厨房端来盘菜,卓谦的眼睛就瞪大一分,他咂着嘴巴惊叹道:“葱爆羊肉!小葱拌豆腐!”本以为外甥只是嘴上说说,谁想真还就把菜做出来了!
卓语琴在一旁看着儿子的表现和卓谦的惊讶,不由欣慰地捂着嘴,花枝乱颤的吃吃笑了起来。
“菜齐了,都是些家常菜,小舅,你尝尝我的手艺。”
卓谦收起小觑的心思,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鸡丁送入口中,鲜美滑嫩,咸淡适中,他刮目地放下筷子,紧紧看着带给他惊喜的外甥:“不得了啊,论到口味,比我家那位做得还好上许多,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平时蔫吧出溜儿的,嘿,没想到还会做菜?嗯……有前途,有前途啊。”
卓语琴则是笑意盎然地夸起了儿子:“这还不算什么,你没见昨天那个浇汁鱼呢,啧啧,味道那叫一个棒,比咱爸的手艺都好,还有啊,摘菜,洗衣服,刷盘子洗碗,这些天家里的活儿全是我儿子包的,还有……”
一顿饭,就在卓妈妈的温馨唠叨下,愉快的结束了。
饭后,卓谦捏着任昊的鼻子一阵摇晃,嘴里直夸他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懂事儿,弄得任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姐,您在家么?”一个优美柔和的声线在屋外响起。
“哟,绮蓉来了,昊,你不是复习英语么,正好让绮蓉帮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你蓉姨的学问可了不得。”卓语琴旋而对着门外娇声喊道:“在,快进来吧。”
让蓉姨给我复习英语?
任昊苦笑了一声,面对《死亡笔记》的翻译工作,他这个勉强过了四级的家伙都有些束手无策,更别说连等级考试都没参加过的蓉姨了,不过或许蓉姨会呢?
范绮蓉今天带了个金丝边的眼镜,碎花浅色长裙配着一身纯白棉衫,温柔恬静中夹杂着一缕知性的气息,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身材自不必说,既有熟女的丰腴身段,又不乏青春少女的挺拔,极品中的极品!
她光滑圆润的脚踝下踩着一双竹面拖鞋,迈着淑女的小碎步,款款进了屋里,“昨天才回来,忙着收拾也就没往这儿跑。”两家属于那种推门就进的关系,没有那么多客道。
进到屋,范绮蓉方是瞧见卓谦,笑吟吟地点头招呼道:“谦子也在啊?”
卓谦礼貌站起身:“是绮蓉啊,咱们可好久没见了,对了,上次你送我的书,我家敏敏看了,结果立刻就成了你的书迷,呵呵,一个劲儿的缠着我要你签名呢,怎么样,现在写的还顺利么?”
范绮蓉勾起一抹矜持得体的浅笑:“正在写新书,马马虎虎吧。”旋即递给手中的两个大塑胶袋,里面都是些素食,“这次去上海也没买什么特别的,就带了点儿吃食回来,一会儿谦子走时记得也拿上点儿。”蓉姨是吃素食的,不过,倒也谈不上信教,只觉得素食对身体好一些吧,不然三十多哪能保养的这么好?
几人很是随意地聊了开来。
从范绮蓉进屋的那一刻,任昊就不时偷瞄她的大腿,任昊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忍不住……因为那双大腿实在太诱人了,怕只要是正常男人,眼珠子都会陷在里面出不来吧,就比如他小舅桌谦,这不,也偷瞄个不停……
任昊是个丝袜控,他一直认为女人不穿丝袜就少了几分味道,可其中,却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凝脂般白腻的肌肤,即使不穿丝袜也很有诱惑的感觉。
无疑,蓉姨便是这万里挑一的肤种。
还有圆润的脚踝,以及奶白的玉足,根根脚趾如玉白豆蔻……任昊咽了口唾液,他居然下贱的想尝尝看……
“昊,傻看什么呐,你蓉姨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卓语琴显然是看出儿子眼睛不老实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声音把任昊吓了一跳,瞅得两女飘来的古怪目光,任昊理解,不过小舅为什么也这么看他……这他就不服气了。
心说,“咱俩半斤八两,你倒是会装!”
不过任昊到底是成年人的内在,于是佯装镇定地指了下蓉姨脚踝:“蓉姨,这竹面的拖鞋您跟哪买的,我找了好几天也没见超市有卖啊?”其实,他本心是想问那么一句:“您的大腿怎么这么白呀,我可以舔舔吗?”
范绮蓉侧弯着膝盖,姿态柔美的轻抬玉足,瞧了一下拖鞋后说道,“哦,我跟地铁边儿的大棚买的,三块五,你要是喜欢,哪天姨路过时给你带一双吧,你多大的脚?”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就行。”任昊脸不红气不喘的摸了摸下巴,“蓉姨今天怎么戴眼镜了,眼睛近视了吗?”
范绮蓉闻言,推了推白嫩高挺的鼻梁上的镜框,回道:“可能是老熬夜,最近眼睛都不太好使了。”
听到此处,卓语琴不禁叹气道:“注意点儿身体吧,夜里要写书,白天又要学英语,这一宿一宿的折腾,谁受得了啊?”卓语琴余光瞥见了还在运转的电脑,有着浅浅鱼尾纹的眼角忽地一动:“绮蓉,你不是在自学英语么,怎么样了?”
范绮蓉在任昊的小床边收了下裙摆,慢慢坐了下去,然后并紧大腿,一只白嫩的玉手压住裙口,然后道,“唉,当初没条件,把英文给耽误了,现在只能自己补了,嗯,学的还算不错吧,高中的英语应该没问题,怎么,要不我给小昊补补课?”范绮蓉听出了卓语琴的意思。
“我看行。”卓语琴浅笑吟吟,挥手指了指电脑萤幕:“小昊从昨天开始就鼓弄上了什么英语,我也不懂,正好你帮他看看。”
“行。”
范绮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寻思一个初中毕业的程度,自己应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言罢,就凑过身子到显示器前,谁知,任昊一个跨步先是截住了蓉姨,“妈,蓉姨要写书挣钱,哪儿还有时间啊,这点儿英文我自己就能搞定,不用麻烦蓉姨。”
范绮蓉笑着摩挲任昊的头发,口吐如兰的说道:“写书是夜里的事儿,不在乎这一会儿,来,让姨看看你写的什么?”
任昊看蓉姨每天熬夜,不忍心在麻烦她,而且这个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说道:“姨,真不用了,你每天那么累,这点东西我自己能应付,这样吧,等我有不懂得地方再问你,你看怎么吧?”
“哦,那也行,你自己好好用功吧。”
然而,儿子这一古怪举动引起了卓语琴的注意,她板脸推推儿子,示意他靠边儿,继而拉着范绮蓉细嫩的手掌坐到电脑前,表情严肃极了,精致的五官上露出一丝怀疑:“遮着掩着的,看看他到底写的什么,是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卓妈妈越想越不对劲,俏脸越变越黑……难道是色情刊物?
范绮蓉和卓谦趁着卓妈妈不注意,均是朝任昊投去疑惑的目光,甚至还不断眨着眼睛。任昊无辜地摊摊手,示意自己心里没鬼。
操纵滑鼠拉到WORD的最上一个页面,范绮蓉凝神细读了起来:“DEATH-NOTE?死亡日记?”
任昊咳嗽一声,提醒道:“我管它叫死亡-笔记,其实翻译出来意思都差不多。”
卓语琴一听,脸色立刻有了更黑的趋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绮蓉,你接着往下读,看一句给我翻译一句。”
“嗯……好吧。”
这字刚落,范绮蓉就后悔了!
密密麻麻的复杂英文单词,叫范绮蓉呆了一呆,下一时间,她愣愣盯着电脑,身子后靠到椅子背,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都是什么?
Abbreviation?burial?kidnap?likelihood?measurement?
这……真是英语么?
我怎么一个词都不认识?
卓语琴瞧她默然不语,寒着俏脸捅了她一下:“都写了什么?”
范绮蓉侧身朝任昊望去,见他无语的模样,一下子就明白他拦住自己的目的了。
他是怕自己出丑!
范绮蓉对着萤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大姐,不是我不给你翻译,而是我大体看了下,大约百分之七十的段落我都看不懂……”自己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如果现在去考四级,应该勉强擦过及格线。
“绮蓉,你不是在护着他吧?”卓语琴认死了其中有猫腻,因此情绪变得激动,一对哺乳过任昊的大奶子,在衣服下上下起伏,如同两颗装满水快要爆掉的气球!
“他一个中学生写的东西,你怎么会翻译不了,哼,是不是写的不堪入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