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杨文广与穆桂英
穆桂英被关在一个铁笼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铁笼没有顶,也没有底,顶上是空着的,底下是直立的铁栅栏根根嵌入地面。
说是铁笼子,其实就是四面不足一人高的铁栅栏围出来的方形圈子。
这铁栅栏每一根都有手指般粗细,每根间距不过一寸。
穆桂英脖子上的铁项圈还在,项圈连着一根长长的铁杆,这跟铁杆现在却被穿在铁笼的栅栏中间,末端被插进了墙缝里去。
这样一来,那铁杆便被固定在了半空,穆桂英一坐下,那铁项圈被勒得她的脖子生疼,几乎窒息。
若是站起,那项圈又卡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她不能直立。
因此,穆桂英只能撅着屁股,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老鸨和几名大汉站在笼子外,骂道:“穆桂英,入了我这勾栏坊,你便认了这条命吧!从今往后,你便只能当一名妓女了,莫贪念天波府的荣华富贵了!”
穆桂英保持半蹲的姿势已足足一天了,双腿酸痛不已,她咬着牙道:“我死也不会答应当妓女的,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哼哼!”老鸨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这时,一名伙夫急急跑了进来,对老鸨道:“时辰到了!”
老鸨微微一笑,道:“好,将她绑到合欢椅上去,也该是时候让她接客了!”
她走到笼子边,对穆桂英道:“穆侯,你打仗都会,接客该也不难吧?你只需将双腿一分,让男人舒服了,银子便赚到手了!”
“呸!”穆桂英骂道,“厚颜无耻!我才不要!”
老鸨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几名大汉便上前,把那根嵌在墙壁里的铁杆拔了出来。
穆桂英顿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大汉们打开笼子,将手脚酸麻的穆桂英从地上架了起来。
“呀!放开我!”穆桂英紧抱着双臂,不让大汉们将她架走。
这时,听到一阵轱辘滚在地面上的隆隆声,又是几名汉子推着一把奇怪的椅子进来。
这把椅子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匹木马,四脚粗壮,如成年人的大腿一般。
四脚地下,装着几个轱辘,可以在地上推行。
那椅子看上去像是一把躺椅,有半人长。
后面的靠背与椅子的坐面呈一个缓坡的角度,像抬起的马颈,靠背的一侧,往后并排挂了三条一掌宽的皮带,对应着皮带的另一侧,是三个粗大的铁环。
椅子宽将近两尺,两侧是用三四尺宽,三指后的木条制成的扶手。
左右两个扶手末端,各连着一条不足一寸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五指宽的牛皮套。
在坐凳下,同样也挂着两个不足一寸的铁链和皮套。
那些大汉二话不说,便将穆桂英抱上了这合欢椅。
椅子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靠颈处,还有一个柔软的枕头,一躺上去,极其舒服。
穆桂英自从昏倒在天波府门前,被四名痞子撞见,又被带到庞家米仓,后来又是庞府密室,直到现在的地下勾栏坊,从没这么舒适过,身子里不由泛起一阵慵懒。
三四名大汉一起按住穆桂英的身子,一名大汉将挂在靠背后的三条皮带拿起来,一条压在穆桂英的脖子上,一条压在乳房下方,一条压在小腹上,穿过靠背另一侧的铁环,抽紧固定。
穆桂英颈、胸、腹三处被皮带捆住,上身便一动也动不得了。
那些大汉又拿了几条绳子,将穆桂英的双臂从肘弯开始,一直到手腕处,密密麻麻地缠绕了五六道,将她的双臂也同样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
紧接着,他们又分开穆桂英的双腿,将她的大腿放进两边扶手相连的皮套里,搭上铁扣,这样穆桂英的双腿便再也无法合拢了。
为了防止她的小腿乱蹬,大汉们就将她的脚踝锁进了坐凳尾部的那左右两个皮套里,同样搭扣固定。
穆桂英的上身舒适地平躺着,两腿却突兀地分开着,左右大腿分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小腿又弯曲着,脚后跟几乎碰到了她自己的屁股。
微微抬起的靠背让她对自己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
老鸨看了看,似乎十分满意,又对大汉们吩咐道:“将她的嘴先堵上了!”
那些大汉取了一个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的海绵球出来,塞进穆桂英的嘴里。
这海绵球两边还连着一根二指宽的皮带,他们将皮带绕到穆桂英的脑后,搭扣固定。
这虽是一个柔软的海绵球,但已将穆桂英的嘴塞得满满的,舌头也被挤压到口腔里的一个角落,根本不能说话。
老鸨又拿了一个用黑布制成的袋子来,套在穆桂英的头上。
这袋子边缘穿进了两根细绳,只将那绳子一抽,那整个袋子便在穆桂英的脖子上收紧,将她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
穆桂英先是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力,紧接着又被发声的权力,现在连视力也被夺走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甚至连听力都要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不由地心慌起来。
她使劲地扭动着手臂,试图要挣脱被固定在扶手上的双手,但终究是于事无补。
她感觉自己在被往前推去,隆隆的轱辘声似乎在将她送往更加万劫不复的地狱。
紧接着,她似乎听到了鼎沸的人声,比汴梁城的集市还要热闹。
她听到有人在吆喝,有人在喧哗,还有清脆的觥筹交错声,即使透过面套,也能闻到沁人的花香和醉人的酒香。
突然,一阵在不远处想起的锣声让这些声音都停了下来,一个老迈的声音道:“诸位公子老爷,且先安静片刻,容老朽介绍一位集美貌、勇气、睿智和尊贵于一身的女子出场!”
话音一落,那喧闹声又想了起来,有惊叹声,也有起哄的吆喝声。
在台子下的杨文广听了此话,不禁不屑地冷笑道:“这世间哪有这等女子?普天之下,若能这四者兼备,唯有我母亲是也!”
此话一出,又觉不妥,母亲穆桂英高居于庙堂之上,又怎会到这地下沦为下贱的妓女。
庞家四虎听他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样子失态至极。
杨文广倒也不敢责备他们,毕竟是自己先说错了话,竟把高贵的母亲与卑贱的妓女相提并论。
又是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把台边乐师的唢呐、琵琶都带了起来,热闹非凡,如同大户人家迎亲一般热闹。
一阵轱辘碾过地面的隆隆声,一张奇怪的椅子被推了上来,上面四仰八叉地绑着一名赤裸的女子,女子的头上戴着面罩,看不清长相。
“呀!这,这成何体统!”杨文广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又惊又羞,顿时面红耳赤。
“贤弟,这里乃是青楼,有甚体统可言?你现在握着佛见笑的小手,难道就有体统了?”庞飞虎左拥右抱,乐在其中。
杨文广闻言,急忙将手一缩,向佛见笑赔罪:“得罪!得罪!”
佛见笑如秋水般微微一笑,道:“杨公子哪里话,今夜小女子便是你的人了!”
杨文广听了,更是臊得满脸通红。
“快瞧,这女子下面,被打了烙印!万人专享……请,请君入穴,哈哈!真有意思!”旁边一名油头粉面的公子大声笑道。
杨文广把目光移向台上那女子的下体,只见血红的下体果真被烙上了那不堪入目的字眼,心儿顿时乱跳起来,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生于天波府内,自打他懂事起,府内几乎男丁丧尽,只剩一帮太太夫人。
这些太太夫人,无不受过皇上的御封,地位尊崇至极。
而他,又是府里辈分最小的。
因此无形之中,杨文广眼里的女人,都是尊贵的,高高在上的。
如今见到一个女人被如此虐待,竟有些难以接受。
穆桂英随着合欢椅被推到台前,从越来越高涨的喧哗声中,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自己已被展示在勾栏坊的众多酒客面前。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火烧一般,臊得难以忍受。
好在她现在被蒙住了面孔,要不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只是这身下屈辱的烙印,似乎成了一张邀客人奸淫她的请柬,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用力地将两腿往内合了两次,却发现已被固定地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分毫。
母子二人,台上台下,只因穆桂英被蒙住了脸,不能相认。
宾客们开始嘲笑起穆桂英两腿间的烙字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杨文广道:“好可怜的女人,竟被如此对待!”
庞龙虎道:“这有甚么?她不过是一妓女耳,只要博得你我快乐,她亦求之不得!”
“呸!”
不远处一名身着锦服的大汉啐了一口,骂道,“甚么美貌、勇气、睿智、尊贵!如此蒙着脸,老子如何见她美貌?那勇气与睿智更是不知!要说尊贵,可真笑掉人大牙了,这勾栏坊里,还有尊贵之人?”
“对!快将她面罩摘了,让我们瞧瞧她的面目,看值不值这银子!”旁边的人跟着起哄。
那台上的老者道:“这女子呀,暂不能摘了面罩。太师已吩咐了,玩弄这女子一次,要黄金二十两。只是她初次接客,小店便打个折,十两黄金如何?”
“呸!”那锦衣大汉又道,“你道她是王公贵胄呀?要价这么贵!”
那老者道:“这位是兵部的王侍郎吧?老朽可向你保证,你花这十两黄金,定然值得!这机会可只有一次。若现在有人出十两金子,将这女子享用了,老朽便揭开她的面罩。只不过,此后可要恢复原价,要二十两了哦!”
穆桂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隔着纱布,听着嫖客和妓院对她的身体讨价还价,心里滴出血来。
王侍郎道:“朱管家,老实与你说罢!老子可不来白花这个银子!若是见到了面目,倒好商量!”
说罢,便往椅子上一坐,不再发声,静观着有没有其他人上钩。
原来,这报幕的老者竟是米仓的朱管家。
因他擒获穆桂英有功,庞太师便让他到了地下,专司勾栏坊的经营。
只见他走到穆桂英身边,道:“你们瞅瞅她这身段,结实又健美,试问你们玩过的哪个妓女,能有她这般身段?”
虽然穆桂英屈着双腿,但依旧能看出她颀长健美的身材,尤其是那一绺绺性感的肌肉,更是无可替代的上好珍品。
“这身子倒着实不错!想必是开封府缉捕多年的女贼黑兰花吧?”一名模样不羁的公子道。
朱管家呵呵笑道:“刘侍中,此言差矣!若是女贼,小店又岂敢出那么高的价格?老朽再透露一些消息,这女子身份绝非等闲,诸位公子和老爷,尽管放心!”
“若非女贼,身份又非等闲,却又有如此健壮的身姿……老管家,你可难倒我了!”
刘侍中也默默地坐了下去。
十两黄金并非小可,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婊子花了,自然也要掂量掂量。
就在一个个官爷被漫天的高价吓退了后,庞龙虎对杨文广道:“贤弟,不如你去玩玩,如何?”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杨文广连连摆手,“小弟只是瞧着,便已瞧了个口干舌燥,断不可行如此下作之事!”
“下作?”庞牛虎喝道,“来此处的皆是朝中重臣,莫不是人人都下作了?”
“二哥,休要如此粗鲁!”
庞飞虎在旁劝道,“杨贤弟未经人事,自然没见过这些事情!”
他又对杨文广道:“贤弟,我见你家伙都硬了起来,不如上前一试?”
原来,杨文广在不知不觉间,身下的肉棒已坚挺起来,在裤裆里撑起了一个帐篷。
他见一丝不挂的穆桂英与佛见笑又有不同,佛见笑长得有如仙子,恰能满足了他少年的萌动。
而见了模样如此耻辱的穆桂英,成熟性感的身段,又加上那不堪入目的字眼,无疑充满了赤裸裸的诱惑,却能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异性的渴求的欲望。
杨文广闻言,也知自己失态,急忙将下裳往自己腿上一盖,羞得不知该如何自处,嗫嚅道:“四哥休要笑话小弟……”
“都是男人,在这风月场,有啥好害羞的!”庞飞虎道,“莫要耽搁了时间,快去试试!”
“这……”杨文广早已有些饥渴难耐,喉咙里干得发涩。
在佛见笑的劝说下,接连饮了几大杯美酒。
此时又微微有些醉了,对异性的渴求愈发强烈,穆桂英充满诱惑的身子,让他眼睛发红。
“佛见笑,此处没你什么事了!你招待别人去吧!”庞飞虎知道杨文广是碍于佛见笑在场,有所不便,就将佛见笑打发走了。
“奴家先行告退!”佛见笑又灌了杨文广几大盅酒,便完成了任务,告辞退下。
杨文广似有留恋,不过此时台上的那具女体,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未经风月,已有些厌烦了青楼女子的若即若离,不如直截了当来得干净直白。
“可是……可是小弟并未带得这许多银子!”杨文广道。
“这有何难?”庞飞虎从袖子里摸出一大摞银票,往桌子一扔,道,“这里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两银子,足够换那十两黄金了!”
“这……怕是不妥!”一来,杨文广不好意思拿人家这许多钱财,二来,毕竟对异性还有些羞涩。一时间有些踌躇。
“有甚好怕的!”庞牛虎喝一声,突然从藤椅上站起身来,一把扯住杨文广的袖子,将他往台子上拉去。
“二哥,这使不得,使不得!”杨文广急忙大喊。
“快上!”庞飞虎也甩开了簇拥在身边的几名女子,走上前来,在杨文广的身后使劲推着。
杨文广被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赶到了台子上,顿时感觉台下那么多人注视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哟!这位小爷一见便是红光满面,生龙活虎,不知是哪个府中的少爷!”
朱管家嘻嘻笑道。
庞飞虎拿出银票,见台子的一角,有个竹篓,便将银票往那竹篓里一丢,道:“这些银票,足够值你二十两黄金了!”
朱管家道:“四爷,你上台来,还需甚么银子!”
庞飞虎道:“今日倒不是我上台,是这位小爷!”
他指着杨文广,凑到穆桂英的耳边,故意大声道:“他便是天波府内,金刀老令公之后,定国王杨宗保和浑天侯穆桂英之子杨文广是也!”
穆桂英一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娇躯不由一震。
儿子杨文广缘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不由感到一阵愤怒,但很快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责备文广呢?
杨文广现在是嫖客的身份出现,而自己却是妓女的身份出现:“难道……难道文广要对我……”
想到这里,穆桂英便再也忍不住了,在合欢椅上拼命地挣扎起来,她绝不允许这种乱伦的事情发生。
“哟!一听到杨公子的名号,这娘们倒是很激动!”庞飞虎笑着道。
“唔唔!唔唔!”穆桂英口齿含糊地大叫起来,拼命地摇着头。
“杨公子,还不快请,让大家都瞧瞧,你们杨家神枪的威严!”庞牛虎道。
穆桂英焦急异常,杨文广却丝毫没有发现,现在他只关注的是这具成熟性感的躯体。
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少年,对女体有一种别样的冲动,下体的肉棒也更加坚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