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大闹府邸,令陈延寿大发雷霆,但因为还没有陈志浩和六郎的下落,只好暂时先将张绿华关起来。
而白云妃姐妹俩当时与孟良、焦赞密谈,所以当她们出现时,六郎已经追出去。
刚开始,白云妃姐妹俩还不担心六郎,但后来听说那女刺客是天山御剑,十分厉害,便开始替六郎感到担心。
等了大半夜,白云妃姐妹俩仍不见六郎回来,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在房间内辗转难眠,这时见外面雨停了,只要到城外找六郎时,却见六郎神秘兮兮地进来。
其实,六郎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只是他先去见陈延寿,并告诉陈延寿,由于他轻功不好,所以追到半路就追丢了,之后见下雨了,才无奈地回来,之后六郎便告辞,然后才来看白云妃姐妹俩。
白雪妃连忙迎上前,帮六郎脱下湿淋淋的衣服,惊讶道:“六郎,那衣服上的袖子呢?”
六郎笑道:“因为战斗十分激烈,袖子被打掉了!”
白云妃递上毛巾,帮六郎抹了一把身上的雨水,道:“相公,刺客是什么人?”
六郎道:“身分不太清楚,不过好像与陈延寿势不两立,现在已经被我解决,两位娘子,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说着,六郎把白云妃拉到怀里亲了一口。
白云妃道:“六郎,我们都急死了,要不是刚才雨下得大,我们就去找你了。”
白雪妃道:“你交代我们的事情,都办妥了。”
第二天,六郎被白云妃叫醒,说道:“六郎,陈延寿派人请你到他府上议事。”
六郎睁开眼睛,道:“他肯定是因为不见儿子回来,所以感到着急,找我问一下情况。你们去把孟良和焦赞找来,待会我有话要问他们。”
当六郎来到陈延寿的府邸时,陈延寿正在严刑拷问张绿华,她被折磨了一个晚上,神情憔悴,衣衫被鞭子打的破碎不堪,血痕布满全身。
六郎心想:可不能让他们继续打张绿华,不然之后无法向苗雪雁交代!想到这里,六郎对陈延寿道:“陈将军,令郎还没有回来吗?”
陈延寿道:“真是急死人了!我那个没用的儿子,肯定是被这帮人抓走了,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个臭丫头,嘴巴硬得很,我严刑拷问了一个晚上,她硬是一个字都不说。”
六郎命令那些打手停下来,道:“陈将军,我看这对付女人的方法,你是一窍不通啊!你这样的打法,肯定会把她打死,然而一旦她死了,你要从谁身上问出令郎的下落?这样吧,你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在一个时辰内使她屈服,让她说出贼窝所在,我们才好带人去救令郎。”
陈延寿半信半疑地看着六郎,问道:“行吗?”
六郎道:“看来你是不相信我?”
陈延寿连忙道:“末将不敢,那就有劳钦差大人,孟良、焦赞何在?”
孟良与焦赞从一旁闪身出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陈延寿道:“押上这个女刺客,全权听从钦差大人的发落,老夫先休息一会儿,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孟良与焦赞领命,便押着张绿华来到六郎的住所。
这时,六郎吩咐那些从将军府跟来的士兵留在外面严加看守,他则带着孟良、焦赞进屋,正好迎面碰上白云妃姐妹俩。
而见六郎将孟良、焦赞带来,也省得白云妃姐妹俩去找他们。
六郎进屋后,随即吩咐白云妃姐妹俩解开绑在张绿华身上的绳索。
张绿华不知道六郎在搞什么名堂,但受了一夜的刑,身体虚弱得很,也只能任其摆布。
六郎对张绿华说道:“你不要怕,是你表姐苗雪雁要我来救你的。”
张绿华闻言吃了一惊,刚要问六郎什么,六郎却摆手,说道:“现在你的身子很虚弱,云妃!你帮她上些药,而雪妃,你去厨房拿碗粥过来喂她吃。”
白云妃心中纳闷,六郎干嘛对她这么好?
白云妃扶着张绿华到床上坐下,打量着她,见她唇红齿白,娇小玲珑,十分惹人喜爱,姿色是有,但绝比不上她和白雪妃,这才稍稍放心,对她说道:“妹子,别看我穿男人的衣服,可我是女的,现在我要帮你擦药,你不要害怕。”
见张绿华依然半信半疑,白云妃就抓过她的手,放到胸前揉捏一下那极为丰隆的乳房…
六郎见这景象过于香艳,生怕孟良、焦赞会偷看,连忙挡住他们的视线,道:“两位将军,咱们到外面说话。”
六郎道:“两位,听内人说,你们乃是故交,现在大敌当前,咱们就长话短说,现在必须干掉陈延寿,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孟良道:“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六郎道:“我们先干掉陈延寿,然后由你们掌管三台关的兵权,而我已经有干掉陈延寿的计策,你们就照计划行事,明白了吗?”
孟良与焦赞齐声道:“明白了!”
六郎便把全盘计划说出来,让孟良与焦赞马上去做准备。
六郎来到张绿华跟前,说:“你好一点了吗?”
张绿华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六郎道:“我不是说了吗?是你表姐苗雪雁拜托我救你的。”
张绿华又问道,“你怎么认识我表姐的?”六郎总不可能告诉张绿华等人,他已经和苗雪雁睡过了,便只能说道:“因为我认识你表姐的一个同门师兄,再互相介绍后,就认识了。”
张绿华又问道:“那我表姐现在在何处?”
六郎道:“她说有要事在身,要先去处理。”
张绿华点头说道:“表姐的确是有要紧事,这一次她为了帮我,差点耽误到大事。唉,真恨我没有本事,不能替我哥哥和嫂嫂报仇。”
六郎笑道:“我和你表姐已经帮你报仇了,陈志浩已经死了!”
张绿华惊喜道:“真的?”
六郎道:“我绝不骗女孩子,另外,你想不想连陈延寿也干掉?”
张绿华道:“陈延寿纵子行凶,逼死我的哥哥和嫂嫂,我当然希望他死,可是…他武功高强,要杀他,很难啊!”
六郎闻言,就把对付陈延寿的计划讲出来。
张绿华闻言,连连点头,听完后,从床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六郎面前,道:“恩公,要不是你帮我报仇,小女子恐怕非但不能为我哥哥和嫂嫂报仇雪恨,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六郎嘿嘿笑道:“不用谢、不用谢,回头你帮我办一件事就好。我们现在就去实行那个计划。”
门外,孟良与焦赞已经聚集两百名精锐士兵听候命令。
见六郎出来,孟良与焦赞上前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人全是我们的心腹,现在听候你的命令。”
六郎道:“办得好!”
随后,六郎叫来潘豹,要他保护潘凤的安全。
六郎带着孟良一群人,来见陈延寿。
听六郎说女刺客已经招供,陈延寿顿时喜出望外,而见张绿华一副服服帖帖外加害怕的样子,就问道:“钦差大人,你是如何让这小头招供的?”
六郎将陈延寿叫到一旁,道:“这个可是我的不传之秘,你可不要对外人说啊!我问她说不说,她说不说,我就找来一条大水蛇,要扔进她的裤子内,她一个小姑娘,当然害怕了。”
陈延寿哈哈大笑道:“钦差大人果然高明啊!”
六郎又道:“陈将军,咱们现在就照她招供的地点,去清剿贼巢,将令郎救出来。”
陈延寿感激道:“那就麻烦钦差大人了,我马上去准备人马!”
孟良与焦赞连忙道:“大人,人马已经准备好了。”
陈延寿救子心切,来不及细想,连忙道:“赶紧出发!”
张绿华照六郎的吩咐,将陈延寿等人带到城外的土地庙,然而他们刚到这里,就听到有百姓说在一座山谷发现到一具男尸,有两名衙门的官差正要赶过去。
孟良与焦赞闻言,押着张绿华在前面带路,而陈延寿心急如焚,快速来到山谷,竟就看到陈志浩的尸体,不由得放声痛哭。
哭罢,陈延寿转身,恶狠狠地对张绿华道,“臭丫头,你们居然害死我儿子,快说!你的同伙在哪里?我要抓住他们,并将他们碎尸万段,呜呜…”
张绿华闻言,竟用手指着六郎,道:“我的同伙就是他。”
六郎连忙道:“混账!不要胡说八道!”
陈延寿悲痛欲绝,暴跳如雷,突然焦赞靠向他,道:“将军,不要难过了!”
说着,焦赞拉着陈延寿的双手,看起来是要好意相劝,但却暗中对孟良使了一个眼色,孟良随即也凑上来,拿起钢鞭,冷不防对着陈延寿的脑袋就砸下去。
陈延寿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即使察觉到想回击时,却被焦赞死死抱住,而孟良这一鞭正好砸在陈延寿的脑袋上,如果换成是普通人,可能早就脑袋破裂,但陈延寿武功盖世,并没有要他的命。
被孟良和焦赞偷袭,令陈延寿勃然大怒,身子一晃,就狠狠地甩开焦赞,并一掌击中焦赞的肩膀。
孟良见焦赞受伤,随即又对陈延寿击出一鞭。
陈延寿见状,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混蛋,居然勾结乱党,加害老夫。”
六郎怕孟良不敌,便示意白云妃与姐妹俩与他一起上。
陈延寿因为受了伤,加上手中没有宝剑,最后被白雪妃一剑刺中胸膛,白云妃以软鞭勾住他的手臂,孟良则用大刀砍下他的首级,那些士兵因为都是孟良与焦赞的心腹,所以并没有上前阻止。
六郎见计划成功,便命令将陈延寿的尸体埋起来,然后率领众人进城,之后一边让孟良与焦赞掌管兵权,一边告诉陈延寿的那些亲信,陈延寿父子现在被山贼绑架,正在与朝廷讲条件,而现在城中无主将,就暂时由孟良与焦赞掌管兵权,并且全权负责营救工作。
这件事情办妥后,已经差不多中午,而六郎不敢过于声张,以免引起三台关将士的疑心,便将孟良与焦赞叫来,在他住的地方设宴庆祝。
席间,孟良与焦赞问六郎:“大人,这次干掉陈延寿,你说我们兄弟谁的功劳大?”
六郎知道孟良与焦赞问这话的意思,不等他回答,白云妃道:“陈延寿是由孟良打死的,可要不是焦赞缠住他,恐怕很难杀死陈延寿…这样吧!你们两个并列首功。”
第二天,六郎起床后,整点队伍,便准备出发赶往巴郡,而孟良与焦赞前来送行,六郎便吩咐他们要认真把守三台关。
上路后,六郎见张绿华闷闷不乐,一问才知道张绿华在想念苗雪雁,便问道:“你表姐现在应该在哪里?”
张绿华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来这里是为了找人。听她说要找的是一个戏班的老板,与她同行的还有她的同门师妹,本来事情已经办好了,但因为我的事,她耽搁了一天,现在估计是去找她的师妹。”
六郎又问道:“你猜她们会去什么地方?”
张绿华想了想,道:“我记得表姐她们请戏班去太原府,但到底是否已经到太原府,这我就不清楚了!杨大哥,你不是和我表姐很熟吗?她没有告诉你要去哪里吗?”
六郎闻言,连忙道:“是很熟啊,不过当时时间紧急,她来不及告诉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她。”
六郎四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傍晚时,他们就来到巴郡。
六郎没想到巴郡的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在与慕容飞雪和紫若儿会合后,经她们引荐,认识巴郡的守将岳胜和周全,还有仁堂会,原来他们早就看不惯程世杰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势单力薄,不敢与程世杰发生正面冲突。
当紫若儿找到仁堂会后,便将六郎此行山西的目的说出来,仁堂会顿时大喜,在与岳胜、周全商量后,三人便决定跟六郎干了。
巴郡的人马也不多,但比三台关要多一点。
当天晚上,酒席过后,六郎带着众人研究地图,见巴郡距离太原只有六十里,只要太原发生战事,这里随时可以支援。
六郎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岳胜道:“那里是天龙山石窟,是从巴郡向北通太原的交通要道。”
六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到了太原后,早晚会与程世杰发生冲突,岳胜将军就假借演习为名,在此设一支人马,不要太多,有一、两千人就行,但最好多备弓弩手,占据有利的地形,以居高临下之姿,狙击程世杰的追兵。”
岳胜说道:“就依杨大人之见,我马上去布置人马。”
六郎说道:“不用急,等我们到了太原,你再行动也不迟。两,三天内,我不会和程世杰撕破脸。”
仁堂会道:“大人,我愿意带兵把守天龙山,另外,我这里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想说给你听。”
六郎道:“但讲无妨。”
仁堂会说道:“就在昨天,我从朋友那里得知一个消息,有一个名叫‘三合会’的神秘组织,这两天好象会有大行动,但因为那朋友与我的关系没有很好,所以我无法得知那行动是针对谁,但我敢肯定,将会有个大规模的刺杀行动,我担心他们针对的是大人你…”
六郎连忙问道:“这三合会你们有听过吗?”
岳胜和周全摇头说道:“我们最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晓得三合会。”
仁堂会想了想,又道:“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最近才听到三合会这个名字。我猜想可能是三个帮会合作的意思,因为我那个朋友平日与万马堂走动颇多,而万马堂却总和官府作对。”
六郎说道:“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去管,不过这个万马堂明天最好派人查一查,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虽然三合会的目标是官府,可未必就是针对我们,程世杰在山西早已不得民心,万一三合会针对的是程世杰,那么就和我们志同道合,如果有机会能找他们谈一谈,那就最好。”
这天晚上,六郎要求自己做到清心寡欲,连日来的劳累,令六郎感到疲惫,尤其明天就要进入太原,就要程世杰过招,他必须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所以酒席后,六郎独居一室,仰卧在竹榻上,恬然入睡。
隔天,六郎告别岳胜,准备要离开巴郡。
送六郎出关时,岳胜道:“大人,你尽管放心,回头我就安排仁堂会带两千名精兵到龙门山镇守,并且派人到太原,只要你那里一有消息,我这里马上就前去支援,让咱们进可攻,退可守,巴郡的九千名精兵已经严阵以待!”
六郎点头说道:“好极了!等灭了程世杰,将军记首功一件。”
说完,六郎传令大队人马赶往太原。
六十里地路程,只在弹指一瞬间。
当六郎等人来到太原时,日头还没有照到当头,而南城门外,已经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程世杰也已率领文武百官等候多时,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已经被官兵驱散。
虽然程世杰在红花亭时,曾受到六郎的攻击,但那时六郎戴有假胡子,所以程世杰并没有认出六郎,还亲热地拉着六郎的手问候,之后礼部官员张北光宣读圣旨,程世杰在接旨后,又带领文武百官拜见昭阳公主潘凤,随后众人来到太原侯府。
按照惯例,礼部的官员要与太原的官员进行交接仪式,将公主的配送交给侯府的管事,然后在进行其他事宜,所以张光北和李同顺便开始忙碌起来。
这时,程世杰道:“钦差大人,这些繁琐事,就让这些下人忙吧,我们请公主到客厅喝茶。”
因为程世杰官拜山西巡抚使,官居一品,所以进入大厅后,慕容飞雪、紫若儿、白云妃、白雪妃装扮的御前侍卫无法随意入座,只能站在六郎身后。
紫若儿与程世杰虽然有不同戴天之仇,但在经过六郎和慕容飞雪的多次开导,她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压在心中。
程世杰身边有四个人,两个年轻人和两个年长者,经程世杰介绍后,六郎才知道那两个面带邪气的年轻公子便是程千龙和程千虎,因为今天要迎接昭阳公主,而他们的官职低微,所以只能站着;另外两个则是程世杰的心腹,其中一个六郎好象在红花亭见过,名叫韩让,乃是程世杰手下的右军都督,另一个身穿道装,叫闻天师,是修罗界的高手,是程世杰的军师。
六郎和程世杰打了一会儿官腔,程世杰见已经到正午,就他的两个儿子下去准备酒席,为六郎和潘凤接风洗尘,而那些士兵和慕容飞雪等人,程世杰另外在偏院设酒宴款待他们,另外驿馆也已经收拾好,因为潘凤还没有过门,暂时还不能住在太原侯府。
程世杰与六郎商量着婚期,六郎道:“这就是侯爷的家事,小人不便参议。”
程世杰笑道:“本侯膝下有两个儿子,千龙已经看上一位姑娘,原本早就该大婚,正好接到圣上的密旨,说要将昭阳公主指婚给千虎,因此我有意让我的两个儿子一起结婚。从今天起,太原侯府将设连台大戏,昼夜欢庆,而三天后,我的两个儿子将一起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