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哦,马上开门。”
房门内声音清亮婉转,如清泉入口,如流水击石,如燕语莺声,入耳如沐春风,更有一丝撩人情意夹参其内,这声音本该在女子深闺中等候爱郎,翘首期盼归来所语,配脉脉含情眼神,搭上柔媚俏脸,于此于情,不知哪位男子能拒此沁人心脾之声。
“这声音确实配得上姑娘…”老板娘梦玲暗自思索,她有幸见其两面,今日那姑娘一席黑衣,神秘优雅比上次雍容华贵更为撩人,恍一进店,便能察觉到一股压抑欲望,她结婚多年,怎不知这是男人对女人的赤裸幻想,怎不见餐厅众人连老公在内,都不敢贸然直视姑娘,借着扭头转身聊天之际,悄悄瞥去一眼,世上美人众多,肥环燕瘦,各有春秋,但无一人有她那样独特的气质。
孤傲、自信、神秘、飒爽、有着百变的野性,她该是上天最爱的宠儿。
她让美丽不再局促于容貌,而是由内真正散发出来,她紧抓着众人眼球,紧吸着众人心神,令人魂牵梦绕。
当梦玲听到姑娘要点些小菜以作外卖时,她老公不顾从不外送规矩,秃自同意,点头哈腰如西洋哈巴狗,不,更有过之,她气愤地想到老公模样如古代太监那般谄媚,本能令其不敢僭越,职责却使他百般奉承姑娘,仿佛姑娘的一言一行皆是懿旨,他不顾餐厅卫生,打包后要亲自前往,这当然不行!
梦玲一把抢过餐盒,怒斥后接过送餐重任。
她心里忐忑不安,这门久久未开,其内隐约透出男人告饶声,夹有姑娘一两声轻笑,但她未有丝毫亵渎之想,连声告诫自己是耳朵出现问题。
似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伴随着姑娘不耐的娇哼,房门往内开出道缝,映入眼帘先是一双妩媚凤眸,波光潋滟似要滴出水来,紧接的是姑娘M形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厚薄适中,单单瞧见这红艳樱唇,女王气场便扑面而来,梦玲自惭形愧地低下头,不敢再细细打量,她将手中外卖递到门缝,姑娘微笑着伸出左手来接,这一瞬间,梦玲模糊听得男人难挨闷哼,瞧见眼前姑娘凤眼斜眯往房内斥责道“给我忍着!”
梦玲此刻发觉,姑娘斜身探出门外,香肩微微右沉,右手缩在门内不时晃动带出滋滋水声,似乎揉捏抓握令其难舍之物,她不敢多想,拿着餐盒再往前一步,正当她开口之际,听得噗嗤如水枪喷射声,姑娘白玉无暇的倾城脸蛋忽的染上一片白浊浓液,只见姑娘视线投向门内,秀美微蹙轻声责怪。
“没用的东西,这一两秒都等不得!”
卷发姑娘身子一扭将梦玲晾在一边,消失在门口,这时,她终能笃定房门内确有一位男子,那沉闷求饶声不断从门缝传出:“岚……岚……姐……别……别……别……啊……”跟着男人痛苦求饶声,另有一道妩媚娇哼清晰传入梦玲耳朵,这诱人媚笑撩拨的她全身酥麻,娇躯更是气力尽无,迷糊间往前一闯,脑袋抵开大门。
屋内灯光忽明忽暗,寂寥月光穿过梦玲发颤娇躯照亮紧紧纠缠的宣淫男女,不,她绝不承认姑娘在与男人欢爱,必然是这该碎尸万段的男人在强迫淫辱姑娘:男人脱得干干净净,上半身密密麻麻布满蚯蚓般伤疤,从唯一完好的手臂皮肤来看,想必他本该是位清爽干净男孩,顺着他腹间疤痕往下,他那根通体布满肿胀青茎的紫红阳具正极速出没在姑娘的红润女王嘴唇之中,姑娘目光迷离地将嘴巴张至最大,用以配合火热阳具抽插檀口,及至男人粗黑阴毛贴到姑娘琼玉鼻翼,整根粗壮肉棒完全消失在嘴里时,梦玲清晰地看到姑娘如白天鹅般细洁玉颈鼓出一个大包。
她不得不再次咒骂这位淫辱天使的男人,简直是将姑娘嘴巴当发泄欲望的肉套使用,他就不能看着姑娘闭月羞花之貌,稍微给些怜惜吗,着实禽兽不如!
姑娘的悲剧遭遇不但唤起梦玲恐惧与怜悯,还唤出她惊骇快感。
她终于有勇气仔细端倪这位堕落天使:一身黑色大衣紧裹住曼妙娇躯,微卷秀发凌乱地在空中飞舞,姑娘香腮凹陷卖力晃动螓首吮吸阳具给以更大刺激,丁香小舌在口腔中持续旋转缠绕龟头,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更是溢出点滴白浊液体。
“别……别……动了……别……吸……了…”
这半畅快半求饶的声音传入梦玲耳中的瞬间,她只感觉周边世界整个开始崩塌,刹那间,浑噩大脑告诉自己,并不是男人将姑娘嘴巴当做肉套发泄欲望,而是姑娘攥着这个粗长阳具,檀口如软足动物进食般榨取着精液,这短短几秒仿若永恒,梦玲捂着脑袋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得望着淫靡景色:男人托着姑娘脑袋往外推,发出老鼠被猫咪抓住的吱吱鸣叫,随着他表情逐渐放松,眼看龟头要脱离丹霞朱唇包裹,姑娘便如同拷问间谍的特工,眉眼上挑紧盯男人表情,贝齿轻咬挡住龟头冠状沟,素手紧攥男人屁股令其不能后退,只需一两秒僵持,男人又会嘶吼着乖乖把阴茎送入姑娘口中,两人就在这一推一松之间,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射精。
每当姑娘尽根含入阳具,男人身体就会剧烈抖动,紧贴姑娘粉唇的两颗毛绒睾丸会带着节奏收缩,肉眼可见的缩小一分,随后这位女王会稍稍放些力气,让他抽出粘满口水湿滑肉棒,当这可笑男人以为这是最后刺激时,新一轮循环重新开始,吱吱鸣叫声又会响起。
梦玲默默记着姑娘吞没阳具的次数,一次……两次……十一次……十二次……等数到十六次时,那圆滚饱满肉球逐渐软塌,似乎被淘空一般。
姑娘素手似挤牙膏般搓揉睾丸,朱唇环住紫红龟头用力吮嘬几次,反复确认再无精液后,男人终于重获自由,他神情恍惚的咕哝出含糊字节,重重地摔在地上。
惨烈射精结束,一根白中透紫略显疲软的阳具徒然出现在梦玲视野,灯光泛在男人阴茎上闪的梦玲神志一片混沌,她暗自想道:“姑娘吞咽这么长的东西,她就不会难受吗?”
时值深夜,云岚盈盈立起,凤眸微醺地抚平衣物褶皱,青葱玉指圈起嘴角精液送还口中,望着昊涛两眼无神,手脚抽搐的狼狈模样,她忍不住掩嘴轻笑,笑着笑着,愈发疯狂。
正恰此时,她倏然转身,妩媚俏脸蒙上一层寒霜,目光直直压向门口:“老板娘,进这儿偷窥干嘛?”
梦玲听得这声质问,吓得双眼紧闭哑口无言,她开始理解为何那些男人在云岚注视下怯怯懦懦,这是一种强大的女王气场,尤其在云岚怫然作色,柳眉低垂之际,那股压力仿若海啸般拍打在自己身上。
梦玲觉得自己仿佛像是出洞觅食的老鼠,出门碰到一只怒睁竖瞳猫咪,战战兢兢不敢乱动。
“东西送到就回去吧。”云岚收回如剑目光,挥手示意:“走吧,老板还在餐厅等你,还有,以后多留点心眼,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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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添了些冷冽,凉风顺着的领子直往里钻。昏暗路灯下,梦玲光着左脚,失魂落魄地走回餐厅:刚才跑的太急,她落了一只鞋子。
潮湿阴暗的街道,更是不见人影,满脸惊惧疑惑的梦玲走在寂寥街巷,如一只离群掉队的大雁。
她将湿透的牛仔裤往下扯动,盖住裸足,这能令她更安心些。
泥泞道路漫长无边,时不时传来些微弱人声,梦玲一直回味云岚的劝告,这并非责怪自己偷窥那么简单,脑海中思索着缘由,不知不觉就回到餐馆。
天色已晚,卷帘门早早合上,隐约留着一条归家小缝,些许灯光透出似乎在招手。
梦玲在大门站定,心中浮现云岚那句警告,她颤抖地将卷帘门抬起,嘎吱嘎吱地开门声令她心安不少,毕竟,这儿有她老公,也有她的家。
梦玲从未怀疑过云岚,姑娘惊人的美貌不容许任何置疑,可是到底在哪儿多些心眼,始终不得要领。
她先厨房洗漱一番,内裤湿透伏在身上阴冷透骨,丢至脏衣篓后蹑手蹑脚缓步上楼。
二楼弥漫刺鼻难闻的浓郁酒味,老板横躺床榻,呼声大作,那声音哗啦哗啦,又像惊涛骇浪,又像老鼠偷食,忽高忽低,端的像是引吭高歌,高的像这人要断了气,不知怎么咳出一口酒气,终至平稳落地,络绎不绝的呼噜声中间还夹着一丝梦呓:“雅……雅……”
梦玲怒得一时语塞,扬手往这喇叭似嘴猛拍,那呼噜声遇到阻碍,转为哀怨低沉,恍若出征前的祭旗俘虏。
这刺激的梦玲恨不得捏断老板鼻子,大骂道:“天杀的少喝点酒不成吗,嫁个烂鼻子老公我真是倒血霉!”
老板今日心情不错,多喝了几盅,此刻美梦正酣,那美丽姑娘握着自己手赞叹厨艺非凡,端的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推辞:使不得姑娘……使不得……又过一会,急的怒喊出声:雅……雅雯……你就嫁……嫁……给我……弟……吧……以后也……好走动……
梦玲本待叫醒老板与他商量云岚告诫之事顺便做些夫妻云雨,听得雅雯二字,眼睛只注视着老板那憨厚方脸,久久不语,正恰此时,床榻边手机屏幕亮起,传来一段讯息,梦玲俯身望去:“国良哥,婚礼马上举办,我们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嫂子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希望你好好珍惜,不要一错再错。”落款正是雅雯。
她脑中似打翻调料罐,酸的,苦的,咸的,辣的各种味道齐聚,只道是有千百句话要像老公去问,临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忽得怒起,猛踢男人一脚,恨声道:“好,你这狗屁男人,倒是有本事的很,手都伸到弟媳妇身上!”她瞬间明白云岚话中含义,多长心眼是这幅意思。
老板睡得惬意,哪知无辜吃了一脚,惊惧起身喊道:“怎么,什么事情?”梦玲再憋不住,伸右手猛甩男人耳光,他茫然捂住脸,瞧见老婆蜷在角落心酸啜泣,不由斥道:“大晚上哭什么……谁又惹……你发……火……,今天喝…的多…别吵人睡觉……”梦玲本该厉声问道:你与那雅雯什么关系。
再拎着他耳朵细细拷问,转念想起云岚告诫,嘶声说:“好大蟑螂!你这几日都不好好清理菜池,凭空跑出这些老鼠蟑螂,你咋还睡得着!”
老板听得埋怨,嘀咕几声不再理睬,扭头就睡,不一会鼾声四起。
梦玲怔怔望着出神,意识里只有雅雯那句“关系到此为止”头脑里留着云岚那句“多留点心眼”。
另一个自己仿佛跑出身体,耳边不停叫道:“完了,完了,你婚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