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设置好导航,驱车离开了茶园。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姿要去尾夷山公园。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手腕上的银色表盘,有些刺目,他稍微侧过头,“怎么?还有闲心爬山?”
这次换许姿肚里藏了坏水,没看他,只哼笑一声,别开了脸,将车窗按下一小半,吹着乡间的风,看看开阔的景色。
一夜的暴雨洗涤,空气里混着泥土和青草味。
被舒服的阳光晒晒,许姿竟然有了些困意,椅背跟着就缓缓降了下去,她斜睨了俞忌言一眼,然后侧着躺下。
但隔了会,她还是好奇的问:“你妹妹为什么要把你的忌字写成寄托的寄?”
驾驶位边的光线稍暗,俞忌言眼角边复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五指在方向盘上怔了几秒,淡声说,“她就是古灵精怪,小时候老给我改名玩。”
就像真只是妹妹贪玩而已。
许姿回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信,但也懒得多问,又侧回身子,闭上了眼,阳光暖暖的,太宜休憩。
疲惫的心里飘过一句:怎么不叫你俞贱人。
从茶园去尾夷山,有40分钟的路程。
还好,早上没什么车,不堵。
俞忌言将车停在了山脚下的坪里,睡了一路的许姿,迷糊的连打了几个哈欠,又撑了撑筋骨,算是清醒了些。
绕过车走来,俞忌言指着她的脚,“确定穿成这样,能爬山?”
“这就是个公园,没几个台阶。”许姿边说边往前走。
俞忌言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尾夷山的确是个公园,因为地不偏,附近还有住宅区,算是成州市民最常来的休闲地。入了7月,花姿婀娜,枝叶茂盛,湖面上水草婆娑。
其实许姿没来过,像她这种最厌恶户外运动的人,恨不得一休息就宅家里,打小父母拉都拉不动。才刚刚走一半路,她就双腿疲软。
俞忌言低头看了一眼,她脚后跟都磨红了,也不知道她是要折磨谁。他将胳膊拱起,示意,“扶着。”
“不用。”许姿就是累死,也不想碰他。
不过,没走两步,她认输了。
虽然是低跟鞋,但尖头面走起来真累人,许姿挽住俞忌言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带着往上走。
一路上,她嘴里只重复一句话:你慢点。
终于走到了视野开阔的平地。
凉亭里是唱戏、耍剑的老人,咿咿呀呀的粤剧声混在清脆的鸟鸣里,有些小热闹。
站稳后,许姿抓着俞忌言的胳膊,还在呼吸不匀的喘气,额头上是细密的汗,一张雪白的脸,热到红扑。
而他则相反,常年健身,又喜欢户外运动,这几个台阶耗不了他几个体力。
俞忌言望着凉亭,哼笑,“许律师,还是喝了酒以后,体力比较好。”
无耻下流死了。
许姿没力杠,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底暗自一哼。让你笑,一会让你哭。
俩人站开后,俞忌言转过身,问,“所以,你要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一双细细的胳膊挽在身后,许姿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前面的台阶边,石阶下是延伸到树林间的凉台,刚好此时没有人。
她朝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
俞忌言走了过去,虽然才9点多,但毫无遮挡物,阳光直晒,木头灼烧得发烫。他眺望着远处,看得到立交桥、楼房,还有隐约的青山。
他指着下面,装出惊讶的模样,“许律师,上次让我跳湖,这次不会是让我跳山吧?”
“当然,”许姿故意卡住,分两句说,“不是,我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一路卖关子,勾起了俞忌言的好奇:“那是?”
像是找到了恶趣味,一种能玩死他的恶趣味,谁让这老狐狸一直算计压制自己。
许姿笑得狡黠,咬字清晰,“我要你,站在这里,大喊一句,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俞忌言一怔,压下了窜上来的闷气:“许姿……”
“我昨天也很丢脸的。”许姿给了他一记不悦的眼神,然后别开了脸。
泼金的阳光太晃眼,俞忌言眯起了眼,笑:“可我也是无辜的,机场接我妹妹的事,我真没算计你,非要玩这么大吗?”
许姿转过头就呛回去,“但这两个月,你算计我的次数还少吗?”
她扔下一句,“别废话,照做”,然后坐在了后面的木椅上,翘起腿,抚平了裙身,双手挽在胸前,姿态高傲的盯着那个即将丢人的身影。
俞忌言眉眼一抬,下颌线绷紧,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不至于赖账,转过身,撑着滚烫的木栏,冲山下一喊:“我俞忌……”
是男人都要面子,这还真喊不出来。
只见,许姿着急的催,“快点,很热,喊完赶紧走。”
俞忌言又咽下一口气,动了动喉结,喊去,“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到底还是在意脸面,声音有点小。
许姿很不满意,上身往前一挺,丝绒般细长的脖颈撑了起来,“俞老板,我听不清啊。”
俞忌言弓着背,手指用力的敲着木栏,看得出来胸口憋着一股劲,不过没再墨迹,冲山下高吼了句,“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这次,声音大到像有了回音。
喊的明明是他,但感觉到丢脸的却是许姿,她四处张望,探探头,真怕有人过来。
忽然,后头的林子里,冒出两个打太极的老人,什么都听到了,其中一个老头朝俞忌言鼓了鼓掌。
场面一度尴尬到,许姿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抬手掩面,但想起刚刚的喊声,没忍住,低头嘲笑。
的确有种终于耍到了老狐狸的爽感。
俞忌言走到了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拍了拍手上的灰,等她抬起眼,和自己目光相接后,他才又问,“继续,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这笔交易看上去很严肃。许姿起了身,扯平了裙面后,站在他身前,仰起头,盯紧了他,“我更改了之前的合同。”
俞忌言眉心一皱:“哪里有改动?”
昨晚,许姿在茶园的屋子里,已经对合同进行了改动。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去了一份文件,“这是我更改过的,先发你一份电子版,明天你签好后,立即生效。”
俞忌言划开手机,阳光太烈,屏幕就算是调到最亮,文字也看不太清晰。他带着许姿往台阶上走,站在树荫下,才看清字,他匆匆过了一遍。
低着头,他玩味般的哼笑,“许律师,进步了。”
许姿将先前合同里的性生活部分去除,并且新添加上了一条:分居至合同结束日期当日。
这的确彻底扳回了一局。
她漂亮的杏眼里盈满了笑意,是占了上风的得意,“你记得早上是怎么答应我的吧?”
“嗯,”俞忌言熄了屏幕,点头,“明天我签好后,让闻尔拿给你。”
许姿眼珠转了转,在揣摩他是否又有猫腻。
临近中午,半山腰的风都变热了,俞忌言下颌朝下山口一抬,“走吧。”
“嗯。”
还真是上山气喘,下山腿软。
许姿最后还是扶着俞忌言下的山,她累到真快走不动路了。她后悔了,直接选个平地让他喊就好了,何必为了保他面子,去山顶。
她气自己,还是太善良。
“我好累啊,让我在后面躺躺。”
许姿又热又累。
有时候,身体亲密过后的那份随意感,总在不自觉间展露。比如,俞忌言开了后座车门,她趴着就钻了进去,连差点走光了,她都没不在意。
里头的人刚躺下,俞忌言就跪在车门边,替她将高跟鞋脱下,放到了一旁,然后又打开了车里的冷风。
路过的人都纷纷对这世纪好男人的行为赞道。
吹了会冷风后,许姿凉快多了,肤色恢复了透亮的白皙,脖间的汗珠也终于干了,可能是疲惫再加吹着舒服的冷风,她迷迷糊糊的来了睡意。
嘭——
突然,车门被带关上。
即使闭着眼,许姿都能感受到自己被一片黑影笼罩住,她吓得猛地睁开双眼,浑厚不匀的男人呼吸,像在一寸寸吞噬自己。
她没什么力气的推开人,“你起开。”
俞忌言双臂撑在两侧,真皮凹陷成了漩涡,他声音放得很低,“许律师,合同明天才起效。”
到底是老狐狸,精明算计的本事是刻在了骨子里。
不过,许姿敢修改合同,也是吃准了一些事。
她虽然累到有气无力,但字字都是有效威胁,“敢在这里碰我,我就不在乎要不要给家人缓冲期了,直接,离婚。”
俞忌言身子俯低了些,快压到了她的胸口,被晒了一路,T恤都湿了,她面露嫌弃,“都是汗啊,脏死了。”
他不管,继续压,真挤压住了她柔软的双乳,连带用自己的下体,朝她敏感的私处,蹭了蹭,磨了磨。
俞忌言声音一低,就特别撩人,“许律师,万一分居馋我了,可就不能随时吃到了。”
俩人的身体真快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休闲裤面料有些轻薄,性器突得明显,抵着那个温热的穴口不停地揉蹭,裙子都凹了下去,阴户形状过于清晰。
许姿被这老流氓弄得头皮发麻,一会的功夫,底下就湿了。
她知道俞忌言就想磨到自己投降,在分居前做一次。
但她偏不,她还学坏了,抬起了膝盖,主动去蹭了蹭他的性器。
隔着裤料不停地的转圈,揉搓。
她的膝盖骨肉分明,没几下,俞忌言胸膛不断的起伏,下颌一抬,线条死死绷紧,是发出了几声带着爽欲的闷哼。
许姿感觉到他那玩意已经胀得不行了,要从面料里呼之欲出。没想到一次丢脸的跟踪,换来了一次主动权,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盯着他,故意娇声娇气,“俞老板,你硬了诶。”
俞忌言低下眼,看着眼底这只夺人魂魄的小妖精,感慨,比起第一次的青涩,现在真欲了不少。
他自然喜欢,很喜欢。
许姿还在又慢又柔的顶,挑战他的忍耐力,还学他,坏问,“想要吗?”
原来做主动的一方,如此爽。
俞忌言没吭声,但肉眼可见,眼里的欲火越烧越越旺,真想在车里,将身下的美人干到喷水。更要命的是,耳朵还被她好玩般的咬了咬。
不过,他第一次失策了,耳畔的声音,骤然变冷,“旁边有厕所,自己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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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老板,给你十个月,坦坦荡荡追一个女人,让小许有一个完整的甜蜜初恋,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