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孙少年结有合体之缘的女郎,正是虎口下消失踪影、各方人马遍寻不着的峄阳国太后段慧奴。
她被淫药蒸得小脑袋瓜里晕陶陶的,好不容易出了身汗,再加上大量分泌的爱液,分薄了血中发散的药力,虽仍娇慵酥软,连想翻个身都撑持不起,神智倒是清醒许多,意外听见纱幔外兄妹俩的对话。
段慧奴御下严谨,靠的是一视同仁,赏罚分明,不因信宠而增减,就算地位高如何嬷,也别想往太后府里多塞个亲戚,更没有犯错免责,或恃老遇厚这种事,这也是妇人死前痛骂段慧奴冷酷无情之处。
她的好恶只在心底,外表不易看出。而她确实喜欢湖衣。
少女能毫发无损出现在这里,便是背叛的铁证。
要不以她出众的姿色,身具峄阳、穷山两国王室的高贵血统,沦入敌手,就算勒仙藏不欲奸淫自家侄女,多的是冼焕云这种人趋之若骛,况且女郎实不以为“乱伦”对南陵王族会是问题,特别是勒仙藏。
尽管沉痛依旧,但湖衣背叛的理由,居然稍稍消降了女郎的怒火,或还有一丝她不肯承认的欣慰。
湖衣的孪生胞弟长孙鲋浪是个草包,和他母亲一般的贪婪愚蠢,目光如豆,大抵干着同勒仙藏差不多的蠢勾当,会与荒淫好色的废物王叔走到一路并不意外。
送他去穷山国作箭靶,段慧奴全无心理负担。
她认为长孙鲋浪在一两年内便会惨死,所引发的动乱,足以提供峄阳和周遭敌国够好的借口,举兵瓜分穷山国的领地,屠尽长孙氏一族,让纠葛数百年的仇恨落幕,了却宿怨。
没人对那片贫脊的荒山石岗感兴趣,是历史需要血债血偿,如此而已。
父亲曾经说过,异域之人落地生根六十年,只须三代人的时间,就能切断与原乡的车马联系,升华成为宗祠里的寄托;忘本是不可以的,但不以新乡为故乡,同样是愚蠢已极。
长孙一族几百年来与土人通婚,除姓氏外,连外表都是彻头彻尾的南人,但段慧奴无意为它们解套。
穷山国在长孙林火之时,便是碧蟾王朝澹台氏的忠犬,到长孙天宗继位,不过是把摇尾乞怜的对象换成白马朝的独孤氏罢了,为虎作伥的习性不改,明里暗里针对她父亲,完全不值得同情。
不放湖衣归国,是为保护她不毁于这场亡国方止的复仇之火,却成为少女反叛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起码湖衣是看出穷山国的死局的,段慧奴想。
女郎不曾、也没耐性教导任何人,这孩子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试图拯救废物弟弟,哪怕长孙鲋浪丝毫不领姐姐的情,她也没想放弃他。
段慧奴微眯星眸,慵懒地扬起姣美的嘴角,此生初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湖衣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瓜里一片空白,半晌才省起表哥那句“为她解去‘女阴狱’”是什么意思,失声脱口:“你同她好……好过了?”俏脸霜白,连微颤的樱唇上都无半点血色。
长孙旭脸颊烘热,不知该如何解释进错洞的事,但否认肯定会寒了巧君姑娘的心,见少女连连后退,忙道:“非是表妹想得那样,事急从权,我不是有意——”伸手欲挽,湖衣却尖叫一声,见了鬼似的踉跄逃开,跌跌撞撞扑至坛前,摸索着掀开了暗门,厉声叫道:
“别……别过来!”
长孙旭怕她闷着头倒栽进去,闻声顿止,一脸茫然。
湖衣意识到他什么都不明白,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颤着手从怀里摸出一物,喀喇喇着地滚去;中途两分,前前后后磕碰着,却是天龙蜈祖出示冼焕云的两只小瓶。
“我不知哪个是‘一心蛊’,哪个是解药,但……但我不能死在这里。”湖衣像拿暗门当屏障似,只要长孙旭有上前的迹象,她便要纵身跳进去,哪怕摔断腿也比被他触碰来得好。
“对不起,哥……对不起。”
长孙旭瞧着她像是要崩溃,但湖衣说完后又迅速恢复了冷静。
那是与他永诀的神情,她在片刻之间便已放下:相认的惊喜、掏心挖肺的倾诉,对他的倚赖,还有会心的促狭笑语……一切都是。
“我不会死的。”少年露出宽慰的笑容,差点又令她泪崩。
“……哥说了,咱们故乡见。你别担心,定要照顾好自己。”
湖衣咬着嘴唇,望向酒红软榻上诱人的女郎,暗把这笔新帐添上。
“女阴狱”的恐怖她非常清楚,长孙旭若同段慧奴欢好,就算靠阳精替她解了毒,他也不可能没事,勒云高就是这么死的,只能祈祷蜈祖给的不是假药。
她想过喊破女郎的身份,但这样只会害表哥死得更快。
段慧奴的目的是控制穷山国,傀儡是哪个于她浑无所谓,若是尝到了表哥的好处,忽然舍不得少年死了,或反过来长孙旭对女郎言听计从,段慧奴也可能改变计划,拿他来代替鲋浪,推上穷山国王座——少女的私心令她胸中隐隐刺痛,没来由地厌恶起自己,但事态如此变化,说不定就是最好的解法了,简直是天降的好运。
鲋浪与她毕竟一母同胞,有十八年的感情,同长孙旭相认还不到一个时辰,取舍不难。
少女不知心痛何来,直到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与段慧奴的视线对上。
“草席的事,我们两清了。”女郎轻声道。
这么妩媚慵懒的段慧奴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这是让我别泄漏她身份的意思么?
湖衣不解,却无意于此时廓清,点了点头。
“我放出了鹰书通知吴老师,算算时间也快赶到。你待在这儿很安全,不会……不会有人打扰。”
“有你这么做叛徒的么?”段慧奴笑起来,居然还能更妩媚些,湖衣觉得眼都花了,险些把持不住。
看来,她是不打算把匕首搠进表哥肚子里的,能取他性命的就只剩下那女阴狱蛊。
“我只是忠于自己而已。”她负气似的不肯认低。
“那也就不需要懊悔了。”段慧奴淡淡说道,听着不像是嘲讽。
湖衣闻言一凛,若有所思,估算着吴卿才收到鹰书传讯的时间,也不容许她再继续盘桓,瞧长孙旭最后一眼,娇小玲珑的湖水绿衣影随暗门关闭,迅速消失于少年的眼前。
长孙旭怅然若失,抓不准双姝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该做的还得赶紧做,重新闭门上闩,钻入廊龛,见巧君姑娘的俏脸上风情满溢,胸膛里怦怦直跳,肉茄硬得像要弹出裤衩,“骨碌”一声吞了口津唾,两颊发烧。
女郎的淫蜜骚气浓到都有点呛鼻了,但他不讨厌那味儿。
巧君姑娘引诱他似的开着腿儿,原本粉润的大小阴唇胀得彤艳欲滴,与一路长到肛菊周围的茂盛阴毛,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淫靡氛围,大如樱核儿的阴蒂圆润鼓胀,无论色泽形状,都像极了熟到垂落攀架的鲜嫩葡萄。
或许手感也像。
长孙旭差点忍不住伸手,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得到允可,遑论鼓励。
不知是使不上气力之故,或还有其他原因,巧君姑娘半睁星眸乜着他,既衅且冷,似又有些轻蔑,总之就不像要缠绵的模样。
长孙旭不无心虚,将湖衣给他的两只小瓶放到女郎手里。
“巧君姑娘,这是蜈祖交给冼焕云的药物,我分不出哪个是解药,哪个是一心蛊,料想一心蛊未抹在男儿的那……那个地方,应该没什么用处,你看要不要都瞧——”
匡啷一响,段慧奴将药瓶砸于榻下,冷笑:“天龙蜈祖的药你若敢用,怕是蛊虫钻进脑袋了。那一心蛊说不定是真的,但解药肯定是假,冼焕云若不畏惧‘女阴狱’,立时便成蜈祖的敌人,岂能给他真解药?”
这道理长孙旭自然是懂,只下意识拖延时间而已,讷讷道:
“那就只能……得罪了。”
段慧奴冷哼:“少啰唆,快来便是。用不着脱衣,我没想瞧你。”
长孙旭哭笑不得,原本硬得发疼的小日九,在女郎连番威压下,没同大表哥打声招呼就馁了,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随口转移话题。
“巧君姑娘,我先把纱帐拉起来,外头……血味重。”这倒不是胡说,冼焕云的乌浓血渍一路从神坛前拖到门槛外,迄今尚未全涸,他在习惯之前,也被薰得够呛。
段慧奴冷笑道:“你不是要做国主么?王座上的男人,个个都是在鲜血尸堆里还能想着女人、欲念同杀性一般强的豪杰,连这点血都能吓软你,南陵还是别回了罢?”
长孙旭挠着后脑傻笑:“我就是哄哄表妹,巧君姑娘莫取笑我了。”迟疑了片刻,才在女郎轻蔑的乜视下,挤进她双腿之间,一压软榻沼泽也似,落膝成洼,溢起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淫蜜;掏出半软的阳物,抵上那湿糯烘暖的妙物时,原本气势逼人的女郎也不禁发出受伤小动物般的呜咽,本能仰起螓首,又突兀扭过一边,像是避免直视什么。
但少年试了老半天,还是进不去。
就算是段慧奴,破瓜还是怕疼的,况且后庭破身之痛迄今记忆犹新,勒云高貌似粗豪,其实是体贴的情人,睡过的处女没一百也有几十了,手段甚高,阳物还不似少年伟岸,也教她趴了几天才能勉强下床;鉴往知来,她是有受罪的准备的。
一连“准备”了几次都没进,她紧张得都有些乏了,耐性向来不好的段慧奴无名火起,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推开他。
“……没用的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妄想当国主!”
长孙旭叹息道:“巧君姑娘,非是我不尽力,而是你的身子没准备好,它不让我进。”段慧奴怒极反笑:“忒多被奸淫的女子,难道都是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淫贼匪徒的么?荒唐至极!”
长孙旭道:“不一样。姑娘若想用那种法子,我虽没有经验,也愿为姑娘勉强一试。巧君姑娘想让我停下时,喊‘不要’即可。”
段慧奴微蹙柳眉。
“又在胡说八……呀!你、你做什——”分明无有力气,却在少年身下挣扎起来,只如蜻蜓撼柱般,丝毫阻止不了他。
女郎抵抗越发激烈,无助感却越强,莫名惊慌起来,仿佛即将吞噬理智。
长孙旭将她修长的玉腿连股抄起,膝盖几乎抵入坚挺乳丘;段慧奴连马都不会骑,没开过一天腿筋,小腿根本无法伸直,却被一把扳到极限,痛得她连叫都叫不出。
不仅如此,两只莲瓣也似、修长姣美的脚掌卡在男儿肩上,被宽阔的身躯往前压,这是连大腿根部的筋都硬着开了,段慧奴给掰得呜咽起来,眼角迸泪;好不容易清明略复,从齿缝间迸出娇腻哭音:
“不要……不要!”
弱女子般的哀唤连她自己都吓一跳,女郎已近二十年不曾以此声调说话。这是她原本的嗓音,甜脆之中略带酥软,很难区分是不是在撒娇。
丈夫死后,她发现压低喉音更易威慑他人,总比动刀好。
这久违的哭音令她涌起满满的屈辱感,屈辱又迅速化成怒火,尽管少年立刻起身,微举双掌以示不动,段慧奴仍以惊人的速度仰起,啪的一响,狠甩他了一记耳光。
长孙旭居然是更不惊讶的那个,安静从容,平和的眼神让段慧奴一瞬间生出落败之感,却无法明确说出败于何处。
“……所以这法子不好。”
长孙旭边说话边解腰带,有条不紊地褪下衣裤,叠在一旁。
“巧君姑娘的手臂和大腿内侧,是不是热辣辣地十分疼痛?这就是要脱衣服的缘故,要不衣布摩擦肌肤,也可能会受伤的。我不是南陵豪杰,用这种强暴的手段半点也硬不起来,勉强进了,约莫也射不出。”果然胯下肉虫软软垂落,不复先前威风。
段慧奴不想听他教训,倔强地咬咬嘴唇,终于还是低了头。
“要……我要怎么准备,你才能进?”
“我也不知道。”长孙旭无视她瞠大的美眸,苦笑道:“但我想要的时候,那儿就会变大,我猜只有巧君姑娘想要了,身子才会打开来。”
段慧奴俏脸微红,本想啐他“再想也不会要你”,无奈形势比人强,若天龙蜈祖不曾发狂四出杀人,万不得已之时,自有大把虎狼叛军愿意替她开苞,拿浓精灌满太后娇贵的玉宫,即使是生不如死,起码也不会死。
此际外头恐无活人,吴卿才的援军不知何时会到,不知不觉间竟已无路可走,只余眼前这名少年。
“我……不知道该怎么弄。”女郎放软口气,低声道:“你给我想想办法,好不?”
长孙旭点了点头,突然离开锦榻,在神坛舀了净手的莲瓣水清洗阳物,才又回到纱幔里。
“巧君姑娘,咱们先从知道的做起。你给我嗦几口,教我硬了,后头也才好办事。”
段慧奴一愣,先怒后窘,小脸通红,但连她也知生气无益,勒云高都不曾叫她吸吮阳物,只知是低三下四的淫贱活儿,是不要尊严、无有心气的卑愚女子讨好男人的手段,但才智无法令女郎无师自通,不得不说出这辈子从没想过会出自她嘴里的话语:
“我……我不会。”
“这我也有办法。”
长孙旭似不意外,侧身往榻底一捞,以同一只手往阳物上捋了捋,露出蹙眉忍痛的表情,如遭啮咬,片刻才道:“巧君姑娘方才说一心蛊或许是真,咱们便来试试。蜈祖说阳物涂上这药,女子便会打从心底喜欢,说不定巧君姑娘便知要怎么做了;待进入时再洗去不妨,又或姑娘吸吮干净了,也用不着再洗。”
段慧奴一想,果然挺有道理,正想叫他躺下,却见少年站到面前,女郎只能跪在男儿身前服侍。
这事平常段慧奴是决计不能忍的,但今时不比往日,况且有个她不欲少年知晓的秘密,此举未必只有折辱,守着最后一点尊严咬唇道:“你闭上眼。”长孙旭依言而为。
她一咬牙捧起了那物事,近距离一瞧,更能领略尺寸之巨。
长孙旭皮肤甚白,不似南人,南陵女子虽有肤色极白腻者,男子却普遍黑黝,阳具色深是理所当然。
但这白皙的少年居然也有一根粗黑狞物,视觉上更为慑人,对比他的矮个头,放大效果则又加乘,大到都有些不讲道理了。
段慧奴心惊肉跳,暗忖:“怪我身子不开,根本是他大过头,这才进不去。”但菊眼比穴儿更小巧,吞没此物毫无困难,也知不全是少年之故。
想起那刮肠的快美,忍不住夹起紧并的大腿,伸出小舌,试探般轻点着圆钝肉尖,只觉满嘴清爽肉味,长孙旭似乎颇注重清洁,气味并不令人反感。
少年被她舔得长长“嘶”了一声,大腿发颤,忍不住仰头。
段慧奴却抓住他的手往下拉,示意似的拍他大腿,长孙旭顺从俯首,仍闭着眼睛,没敢睁开。
段慧奴对他的乖觉满意极了,她一向喜欢脑子快又听话的部属,女郎自己都说不好拍那两下大腿代表什么意思,少年却按着意义不明的指示低头,正合段慧奴的心意,有什么比这更舒心的?
一心蛊的药效起了作用,她对少年的阳物越发满意,或因想起衣柜里他是如何搅得她死去活来,那骇人的昂翘坚挺、一硬再硬,印象中连死去的丈夫都不曾如此悍猛能持,只能说年轻真个是硬本钱。
若蒙眼挨肏,女郎肯定以为身后是野兽般的毛族巨汉,身长九尺以上,两膀怕没有几百斤气力,战场上的万人敌之类,怎知竟是个白胖小子。
心情一好,跪着都不怎么屈辱了。
她确定长孙旭的眼皮阖紧,未曾偷看,才缓缓抬起了视线,对正头顶上方。
包裹住整片廊龛的酒红绒布向上延伸,直至藻顶,赫然收于一块一人多高、三尺宽的长方形铜板后。
这片铜版异常平整,打磨光亮,远甚寻常铜镜,连汲引幔外烛照都算得恰到好处,能在这片幽暗之中,清楚映出锦榻,纤毫毕现,望之极是动人心魄。
段慧奴看见一名浓发汗湿的赤裸女子,娇娇翻着淫冶的三白眼儿,张大的小嘴里插了条骇人的巨物,吮得女郎玉颊凹陷。
铜版甚至连微晃的雪乳顶端,细细一点的勃挺乳蒂都能映出,说不出的淫秽诱人。
那个既像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妖艳女人,令段慧奴目眩神驰,恍如一场超然物外的迷离春梦。
然而,塞满檀口的滚烫钝尖,以及少年胯间那混杂了汗水、毛根脂腻的肌肤气味,使梦境真实到令她颤栗不已,逐渐松手沉沦,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这水磨铜版毫无疑问是淫具,说不定是冼焕云这堆无用设置里,唯一撼动她的机关。
若不幸被俘,在这张锦榻上惨遭淫辱,最终得以攻破她的肯定就是此物。
段慧奴被带来此间时,一睁眼便瞧见了嵌于藻顶的铜版,以及映于镜中的、浑身赤裸的自己,瞧着瞧着,不知何时露出了痴迷的冶艳笑容,缓缓挪动肢体,观察细颤的粉润乳尖如何膨起,汗珠如何滑淌过浑圆紧致的大腿,兴奋时菊门如何轻轻开歙若鱼口,渗出玉户的爱液为何是饱经拈磨擦滑的乳糜状……
她知自己很美很高贵,从不知也能诱人如斯。
先王是该为她疯狂的,哪个男人——或是女人——不会这样?连她都想同自己耳鬓厮磨,好生亲热一番。
早放弃了的“身为女人”部分,就这么如鬼魂附体般,窃占了镜中的女子。
要不是长孙旭那番狂言将她拉回现实,段慧奴早把食指插进肛菊,忘情自渎起来。
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
段慧奴急忙收回视线,掩饰心虚似的吐出新剥鹅蛋大小的光滑龟头,轻喘道:“好……好硬!这样可以了么?”长孙旭没有说话,蹲下与她四目相对,冷不防啄了她嘴上一口,显也非驾轻就熟,差点碰着了鼻子。
女郎用力推开他,怒不可遏:“你干什么!”露出一脸嫌恶。
长孙旭却不为所动,既不生气,也不像气馁的样子,温言道:“干你啊,巧君姑娘,我以为你打开了。”他这种完全不会受伤的态度,令女郎的刻意贬抑毫无着力处,攻击的一方破不了防,势必得承受反弹——段慧奴只觉他每句话都令人害羞欲死,把粗俗的“干你”二字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也罢了,什么“打开”……她觉得自己像朵花苞,或负气蜷起的含羞草,柔弱到令人生气,偏又拿他、拿这种窘迫毫无办法,嗔道:
“你……你……胡说什么……呀!”一声娇呼,却是敏感的双乳被他握住,少年顺势将她压倒于锦榻,娇躯嵌入湿腻的填充芯材,微微卡住,令她无从逃脱;逐渐变冷的湿榻使段慧奴不由一颤,柔肌泛起大片娇悚。
长孙旭记着她不肯与他接吻,贴着她的颈侧锁骨,喃喃道:“巧君姑娘的乳头这就变硬了呢,又挺又软……真是好厉害啊。”
“哪有……呜呜……啊、啊……你胡说!才……才不是……”
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比剔净的樱核儿更光润的奶头被温暖的指腹夹住,把玩似的轻轻搓揉,明明他年纪忒小却半点也不莽,不是勒云高那种善用疼痛刺激的厉害手法,却比先王更宝爱着她。
段慧奴倔强地抵抗呵护,颤声呜咽道:“是……是冷……才这样的……啊……快、快住手……啊……别碰我……那边不行……呜呜……”
少年果然依言松开,女郎略感失落,他却挪下胸膛,用温暖的身躯压覆着她,一手一只地攫住了玉乳,五指箕张仍不能全握,灼热的掌心贴熨着最敏感的饱满乳肌,按摩似的恣意搓揉。
“啊,不要……你做什么……不行……啊啊啊啊……”
“还冷不冷?”少年朝撮起的笋乳尖端呵着热气,比铜钱略小的浅润乳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膨起,樱桃儿似的乳蒂硬如红梅,段慧奴呜咽着弓腰,仰起雪颔,被他半握在掌里的嫩乳渗出新汗,湿滑黏手,揉得浆腻唧唧如搅泥,真个是又挺又软,眼看是不冷了。
段慧奴并不知道,长孙旭在流影城是一路顶着各式各样的攻讦嘲讽,才走到今天,这种程度的轻蔑贬抑在少年眼里,连恶毒都称不上,顶多是个笑话。
清楚知道自己是谁,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不是长孙旭的座右铭,而是他赖以生存的核心。
他一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算不知道,也能按条理分析找到方法。
长孙旭不急不慢地向下游移,抚摸啃吻着女郎的柳腰、削平的小腹,直到大大分开的股间;在把嘴复上玉户的同时,蘸裹着乳糜稠浆的食指也插进女郎的肛菊,段慧奴的呜咽呻吟顿转成了销魂浪叫。
“不要……不是那里!啊啊……好麻……呜呜……好麻!啊啊啊————!”
女郎疯狂把他的头摁入腿心,舌尖上下刷着阴蒂带来的巨大快感,是她非常陌生、甚至是感到害怕的,初时只想挣扎逃开;肠壁里的钻挖适时分散了女郎的注意力,等娇躯适应过来,段慧奴已无法自制地挺动腰胯迎凑,宛若脱缰的小母马。
她不知攀上峰顶多少次,快感自阴户和菊门纷至沓来,不要命似的竞抢着,女郎早已应付不来。
有股焦灼之感自胴体的最深处隐约蔓延,像藏在不明处的痒,从轻轻挠抓,逐渐膨胀成巨大的贪婪饥渴似将焚躯,段慧奴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挡。
“来……上来!”她揪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扯到眼前,修长的玉腿迫不及待地缠上他的腰,勾着脚掌不让男儿飞去,饱满的阴阜抵着肉茄不断厮磨,却无法填补体内的空虚。
“要……我要……给我……快点!”她蛮横的命令中甚至带着怒火。
长孙旭喘着粗息覆着她,双掌撑在女郎胁下,唯恐压坏了巧君姑娘。
两枚浑圆乳球挤溢在男儿臂间不断向上抵着,但欲焰不能赋予养尊处优的女郎更多体力,段慧奴腰都快拱断了,酸爽到没敢停下,却无法从少年处得到更多,极度的空虚和挠痒持续折磨着她。
莫名的怒火攫取了段慧奴,女郎奋起余力仰起,狠咬住他胸膛不放,直到脱力仰倒,檀口中才尝到腥咸血味,而长孙旭仍未占有她。
她命令他、伤害他,始终无法得到她想要的,女郎几乎崩溃,忽然伸手捧住少年面庞,嘤嘤啜泣起来:“干我……干我!求求你……呜呜……”哀婉而断肠,仿佛又变回那个流落异国、顿失依靠的柔弱少女。
长孙旭低下头来,段慧奴本能地凑上樱唇,仿佛这样就能与他交融成一体。
两个人四唇紧贴,吻得咕啾浆响,淫靡得不得了,身躯紧紧交缠到再无一丝空隙,胜似攀藤,竟是难舍难分。
在这之间,肉茄不知何时挤开黏闭的蜜缝,裹着稠浆一点一点没入,悬殊的性器尺寸按说是插不进的,杵尖却径直排阘而入,仅在撑顶着那片薄薄肉膜时略微一顿,随即粉碎了段慧奴的无瑕之证,彻底占有女郎。
“啊……好……好满……好胀……”
跟肛裂的痛楚相比,破瓜之疼远低于女郎预期,她颤着吐出一口悠悠断断的长气,梦呓的喃喃自语着,不旋踵又被欲焰吞噬,贪婪地抱住少年的脖颈献上香吻,扭着腰鼓励他一径深入,继续拓开她、填满她;未有外物侵入过的花心里麻痒若蚁啮,狡猾的童男攻破她坚守二十年的欲壑高墙,溃决的欲念登时泛滥成灾,难以遏抑。
蜜膣的穿刺感较肠壁更强也更贴肉,无论疼痛或快美都更加强烈,而长孙旭的粗硬成了唯一的解痒药,不算懂女人的少年单纯地插着她,细细品尝女郎的紧缩抽搐,舒爽到说不出话来,已泄三度的精关隐约松动,他都不晓得自己还能射出东西来,但即将喷发的销魂滋味又把快感提上另一个层次。
段慧奴被汗珠滴碎在脸上,忽然回神,伸手抚他的眼眉,头一次仔细端详少年的面孔,又从他宽阔而圆润的肩上望出去,见铜版里的白皙男子背肌虬鼓,布满细汗的肩胛腰脊起伏有力,耸动的节奏与膣户里那强而有力的撑开、深入、撞击等若合符节,和谐到令她心魂迷醉。
男子身下的女郎露出不可思议的幸福神情,她从未见过自己眉呈八字、檀口大张的迷蒙媚态,笔直修长的玉腿穿出少年胁下,在他腰后交叉扣紧,那股子喷薄而出、毫无遮掩的需索迫切,淫艳到令女郎脸红。
段慧奴从没见过她男人干着她的模样。
勒云高总从她后面来,明明是极懂情趣的花丛老手,也不曾把嫩妻架到镜前好生针砭,所以她也没见过自己行淫时的模样。
那时要是有镜子,该会映出勒云高一脸愧疚、饱受良心折磨的挣扎表情吧?
但此刻在女郎身上驰骋的少年却不一样。
段慧奴想起英雄了得的父亲,其实一直是温和敦厚、心肠柔软的,在拿出“英雄的心气”以外的时间里,父亲泰半是个爱笑又好说话、可能还有点不符年龄的淘气的好好先生,她不得不承认长孙旭有些地方像极了他。
她喜欢少年的巨硕和温柔,喜欢他攻城车似的钝重有力浑无花巧,碾得花心里酸碎如糜;喜欢他的龟棱刮人,和头粗尾细的棒槌形状;喜欢他狡猾,喜欢他往那儿虚抹一记,骗她是“一心蛊”的急智;喜欢他发现铜版却诈作不知,还利用它攻陷了自己。
喜欢他听话,喜欢他对她的痴迷,喜欢他为了她不惜一命,喜欢他——
喜欢他。她喜欢他。
恍然一惊的霎那间,蜜膣急遽紧缩,像要夹断什么似的,又不似自己所为……或许是他又胀大了些个,但女郎已酸到无法分辨,只能死死吐息,咬唇呜咽。
“巧君姑娘,我……我要来了……”
他抑着低吼,一下比一下撞得更重。
好酸……好美可好酸……呜……真不行了……
“不……不准射!呜……没、没用的东西……啊啊……再一会儿……啊……还要……还要……啊啊啊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要什么,酸到弓起柳腰,绞拧着像要从他怀里溜出去,挣扎到活像条一行将崩溃的鳗鱼精。
受不了了……好胀……快死掉了,你……啊、啊……你为什么还这么有力……混账!啊啊啊……坏掉了……救命……呜呜呜呜……快求我啊!
“你都到几次了,别……别嘴硬啦!乖,再一下……”
他……为什么都知道啊!不是童男吗?段慧奴实在不服气。
但的确在短短一霎间她已来了第三回,连余韵都不及品尝,一波又一波的猛浪直往死里拍打,冲得她晕头转向。
她在后庭从未品过这等骇人快美,始知快感不仅是会麻人的,甚至让人觉得痛苦。
被狠狠蹂躏的膣里持续传来雷殛般的强烈感觉,但只有憋尿般的刺疼她能勉强分辨,她既想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又想听他求她,哀叫着“巧君姑娘求你让我射”之类,听着讨人欢喜的舒心话语。
但真是受不了了。
天啊……怎么能……天啊、天啊……呀————!
能在高潮之间转这等心思,也是没谁了。
这让女郎的逞强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就像边暴哭边撂狠话的小女孩,简直可爱到能要人性命。
“还要……再来……还不够……好没用……啊啊啊啊啊啊————!”听着更像她在求饶,可女郎受不住了,绷到了极致的快感连同心智瞬间断线。
长孙旭往前一顶,滚烫的浓精强劲射出,注满了女郎娇嫩的花谷,一股接着一股地激打着花心深处,段慧奴指尖几乎刺进他背肌里,玉腿箝紧男儿熊腰,一滴不漏地接收了全部精华。
段慧奴眼前一白,失去意识的瞬间,仿佛看见一片漆黑的无垠空间里,凭空悬浮着小小金球,表面焰光旋绕,流转如岩浆,充满旺盛生机,如初初诞生的东升旭日。
长孙旭趴在她汗湿的雪乳间喘息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射精的一霎,他强烈感受狱龙共鸣,感知内的邪秽倏被净化一空,自也包括身下的美丽女郎。
巧君姑娘看似文静高贵,其实是很贪欢的,是兴起便停不下的那种执拗,还特别好胜。
这点可爱极了,长孙旭忍不住露出微笑。
休息未久,少年感觉膣里隐约又有动静,正想劝她偃旗息鼓,必要时捉住她的手脚好了。
巧君姑娘只要腰臀还能动,是做到破皮都要榨干他的——鼻端忽嗅到一阵淡淡尿骚,混了膣中气味和一缕铁锈般的血腥,惊觉身下温热,才听女郎以空灵气音喃喃道:
“……原来,是真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