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后我给行政管理中心打电话要车,中心经理说不好意思车已派完了,后来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又说下午两点国际业务部有车去省行,让我搭他们的顺风车去。
心里一阵郁闷:以前要车随时都有,现在怎么推三阻四的了?
妈的你行政管理中心有很多猫腻你也不怕老子狠狠地审你们一通?
不过随即想到要是领导不批准行政管理中心就能拒绝你审,那念头也只能随风消散了。
马涛打来电话,知道我在办公室,马上放下电话跑上来。
“老大,今天才知道你下午要出差,一去就是一个半月。哎,中午请你吃饭,一定要赏脸。”马涛小朱们见了我一直是以前的称呼,我担心以后的领导会给他们小鞋穿,劝他们只能私下这样叫我。
“呵呵,这就没必要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老大,是这样,我准备十一结婚了,那时候你又不能回来,我和张婷想单独请你喝酒,嫂子那儿我十一另请,你看怎么样?”
“呵,那可得祝贺你了。行吧,去哪儿?”
“东方海鲜城吧,怎么样老大?”
“没必要去那儿,要说海鲜我这次出去肯定会少不了吃的。咱们在一起主要是聚一聚,我看还是吃鱼吃鸡去吧,‘味正浓’那儿怎么样?我下午两点就要去省程。”
“好吧听你的,就这样定了,我十一点半就过去,十二点开始。”
“好的,等会见。”
马涛刚走赵燕霞又来了电话:“哎,你的短裤还在我那儿,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我现在就去拿。”
等我赶到赵燕霞那儿,丫头已经到家了。
我说你刚做手术的可别乱跑,她说已经不痛了,没问题。
拿了裤子正要离开,丫头一把搂住我,我只好安慰了她一番,同时双手顺便在她身上游走了一遍。
从丫头那儿出来时已是十一点多,我打了个车直奔“味正浓”农家餐厅。
“味正浓”处于市外环线边,从外环沿铁路桥洞穿过去不远就是一片水塘,味正浓就在塘边,这儿的特色是从塘里捞起活鱼现煮,或从园子里抓鸡现杀现炖,味道很不错。
我到“味正浓”时马涛小两口已经到了一会,他们坐了个小包间,桌上已炖了一锅鸡和一锅鱼,我一进门便闻到那浓浓的香味。
就我们三个人,便只喝啤酒了。
马涛说张婷不能喝酒,只好由他单独敬了。
我笑着看了张婷一眼,这女孩脸红了红,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笑对马涛说:“小子,你不错啊,奉子成婚。”
张婷一听这话脸更红了,我哈哈大笑起来,马涛也笑了:“老大,瞒不过你啊。”
说笑一阵,马涛站起身来正经地对我说:“老大,谢谢你,不是你我和张婷也走不到这一步。我要说我现在感到非常幸福。谢谢你了。”说完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张婷站在旁边也将杯中的白开水喝光了。
看着情意绵绵的小两口,心中有些感慨:当初我和阿琼何尝不是如此?
可随着岁月的流失,世俗的东西就会侵入,有些东西就会变质,爱情也不例外。
马涛的性格与我类似,也是“不思进取”一类的,不知张婷会不会染上世俗的色彩?
以后他俩真出了问题,到时候我怎么面对马涛?
看来我得和马涛好好谈谈,让他学得更圆滑些,别象我,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惹得老婆都有了别的念头。
喝过一阵,觉得有点内急,便出门找厕所,这饭店的厕所修在后面,急急进去爽过,再走出厕所时我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景色,那里是一片围起来的空地,内面养着一大群鸡,还有一群小猪也在里面放养,真是一副农家乐的场景。
一只母鸡正低头啄食,来了一只红冠大公鸡,那公鸡长得一表鸡材,也许正因如此它很是自信,走到母鸡身旁假装低头寻食,寻了一阵见母鸡没走开,以为母鸡对它有了意思,便展开双翅绕着母鸡转起来,不知这是不是鸡特有的求欢方式?
只是那母鸡贞节观念很强,见公鸡意图不轨,未等公鸡转上一圈便跑到了一边。
公鸡求欢受挫,却并不气馁,又转到另一只母鸡身旁,照旧是假装低头觅食的老套路,这只母鸡也许生性风流,公鸡绕着还未转上一圈,母鸡便迫不及待蹲了下来,于是公鸡顺利跳到母鸡身上,一场交欢自是不可避免。
待那公鸡跳下来,我回过神,暗暗地笑话了自己一番,转头却见另一番场景:一只出生只有个把月的小公猪正骑在一只小母猪身上,屁股还一拱一拱的,那小公猪还未发育成熟,瞎拱一番并无成效,被骑的小母猪后腿一蹬,小公猪便被摔了下来。
见此情景我倒暗里吃惊:怎么会这么巧,鸡和猪的情色场面竟都让我看到了?
回到房间再喝一阵便结束了,出了酒店我又给他俩说了更多的祝福之语,至于那些祝福是不是如放了个屁便烟消云散那就得由他两个以后去证实了。
下午赶到省城的国际机场,离登机时间尚早,可又一时无处能去,只好交了五十大洋的机场建设费(这玩艺好象交了十多年了都还没停收,看来国家机场建设的经费还是很紧张而且还将长久紧张下去),办了登机手续,在侯机厅无聊地坐着看对面屏幕上的垃圾广告。
看过一阵觉得乏味,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浮现出中午在“味正浓”所见的情色场面,心说看来两性之事是动物生就的本能,而所谓性爱便是男女由性的吸引产生的依恋,“人”这些高等动物将性爱换了个叫作“爱情”的名词,偷换了概念还自欺欺人骄傲地宣称爱情只能是人才拥有的,还胡说什么性是爱的产物,真他妈的见鬼了,性都没有哪来的爱?
后来却又想到阿琼与胡来小奸夫,他们也做过不少两性之事,相信他俩也迷恋过两人贴身的感觉,那是性爱还是什么?
我与陈红与赵燕霞倒似有爱的成份,可周姐和我呢?
我和刘莹呢?
正稀里糊涂地瞎想着,肩膀被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张洪涛。
他旁边站着经侦支队马支队长,另一个是上次见过的林警官,她正扬着那对好看的眉毛对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