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现在的工作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
或许在其他同事看来平日里的许芸挺风光的,天天在老板身边顺风顺水,但许芸自己知道,在老板格雷格身边是什么样的境遇,风向说变随时就会变的。
每天的日常事务很多,许芸与格雷格工作中的交集非常频繁,许芸基本上是诚惶诚恐,除了小心应付所老板交给的工作之外,尽可能地不要过多与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许芸的心目中,格雷格出差或者不在公司里,是她最踏实的,她完全摸透了格雷格的脾气秉性,只是自己实在驾驭不了他,自己往往只有爱欺负的份。
许芸私下里继续联络猎头公司,希望能有一些机会去跳槽。
和猎头公司接触了很久,但也没有什么积极的反馈,职场的就业情况不景气,好的机会不多。
事实上,秘书一类的职位门槛太低,许芸除了有一些比较好的工作履历外,没有太多的竞争优势。
在没有找好下家之前,许芸很清楚,以她眼前的现状,是不可能去辞职跳槽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工作在跳槽过程中采空,必须有稳妥的后路之后,才有可能去实施。
这天下班前,许芸做完手头的事情,去格雷格的办公室,想和他确认一下还有没有其它事情,如果没有,就准备下班回家了。
“老板,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许芸问道。
格雷格在敲打键盘,正在忙碌着,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嗯,你稍微等一下。”
许芸下意识地噘了一下嘴,说道:“噢,那好吧。”
说完,她进到了格雷格的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候着。
格雷格抬起眼皮,余光扫了一下许芸的脸,问道:“你今天着急走啊?”
许芸不想和他多解释,只是想用微笑掩饰一下,她微微地咧了一下嘴,裂成一条缝,露出雪白的牙齿,点头表示确认。
或许许芸以为这是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表达方式,自己全然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但这一颦一笑却让格雷格感到动心,有那么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反正是和别的女人风味不同。
格雷格假装继续忙碌着,没有搭理许芸,让她在一旁接着等着。
过了好一阵子,格雷格扬了扬脖子,转动一下脑袋,说道:“许芸,我的颈椎病又来了,你能帮我按摩几下吗?”
许芸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暗自骂道:“这王八蛋又出么蛾子了。”心里骂着,但身体还得动着。
来到了格雷格的身后,许芸的玉手落在他的脖项上,细腻如凝脂的手感滑过他皮肤上的皱褶,让格雷格情不自禁地享受起来,一股舒缓、兴奋的激情开始向全身辐射开来,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很快地充盈和膨胀起来。
格雷格微闭着双眼,此时在他的脑海里,男人和女人的感觉已经弱化了老板和员工的概念,他忍不住地伸出手,去探摸在他脖子上游走的玉手。
他摸到了,然后紧紧地抓住她,许芸停止了按摩,老老实实地让他抓着,并被动地随着他的手力,顺势被他抓到了怀里。
这一切,彼此都不觉得突兀,强弱早已分明,就像水到渠成。
两个人之间的欢爱之事已经在不同场合发生了多次,在格雷格的主导下,有时他们在办公室也忘乎所以,疯狂地完成了整个过程。
格雷格用舌尖去探寻着许芸的齿缝,“嗯,唔,”许芸闭着牙齿,试着抵抗一阵。
见到她不愿配合,格雷格完全不以为意,低下头亲在了她白色纱质低胸衫领口处的酥胸,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臀部,皮肤光滑的质感从他的嘴唇传来。
在格雷格的吸吮下发出了“啧,啧”的响声。
“噢,讨厌,不要这样。啊,这里,会有人来的,啊”许芸有些语不成声。
“这都快下班了,不会有人来的,谁还会来啊。”说着,格雷格一把抱起许芸,把她放倒在办公桌上。
一把抓住许芸的裙摆,就把裙子撩上去,可她还是很不愿意地捂着裙摆,不让他掀上去。
“你不松手,我也不让你起来,呆会有人来了,让他们也看看你有多美。”格雷格一如既往地强势。
“啊,不可以”听到了老板这么说,许芸不由自主地松开裙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尽力掩饰着,仿佛真的害怕别人看到似的,但抵抗的动作已经完全没有了。
许芸如此轻易地就被拿下了,格雷格撩起她的裙子。
“哦,”许芸低吟一声,闭上了双眼。
看到了许芸闭上眼睛,格雷格就知道她已经默许了,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在许芸的身上,映照在她的胸前,使得她看上去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格雷格捏了许芸的大腿,她没有选择,配合地张开,双眼仍然紧闭着,脸颊绯红,双手紧紧地抓住办公桌边上。
虽然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但毕竟有些光天化日之下,霸王上弓的意思,所以格雷格决定速战速决,快速挺进,就像永动机一样,不可遏制的耸动着,许芸的嘴里叽里咕噜不时地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声音,刺激了格雷格的感官,他痛快地发泄一下。
一会工夫,他们打扫完战场,穿好了各自的衣服。
许芸的内裤被弄脏了,只好不再穿身上,她把内裤揉得小小的,攥在手里,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回家的路上,许芸深感自己工作中的际遇实在是一种无以名状的耻辱,但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跳出这个漩涡。
有时办公室有外人,许芸还得是一副在处理公务的姿态,来掩饰格雷格对自己的欺负,一些掩人耳目的话还要说得很自然,让人看不出破绽。
但外人一走,有时格雷格就变本加厉地捉弄着许芸,两人从老板和职员的关系转变成孤男和寡女相处的过程,他享受着这种变换过程,因为这种过程充满着某种让他兴奋的刺激,使得每次男欢女爱都充满着惊险和新鲜感,甚至连获取的快感都不一样,他把办公室偶尔变成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所,非常的不可思议。
每每被格雷格欺负的时候,许芸就会想起远在上海的马丁,如果他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如果有能力保护自己,那该多好啊,许芸只是在心里企盼着
最近一段时间,许芸发现母亲一有机会就在她的耳边叨咕着她的哥哥和嫂子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许芸没有在意,后来听久了,许芸才明白。
老妈是想让许芸伸手去帮他们一把。
家里没有人能够真正地理解许芸的难处与困境,都以为她过得风光,很容易。
这对许芸而言,早都已经习惯了。
既然老母亲说不清楚,许芸就在周末亲自问问哥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看自己如何能够帮到他。
哥哥许强没有读多少书,也没上过大学,在工厂上班后,有些好吃懒做,就去食堂打杂,后来慢慢的当上厨子了。
再后来,工厂倒闭,他也跟着下岗了,下岗后,就没有太正经的工作做过,飘着,这一晃过了好几年。
哥哥和嫂子最近在他们家附近看上了一处面积不小的铺面房在转租,这是一家原先开餐馆的房子,夏天的时候,生意也不错。
现在转租,许芸的哥哥想去把它盘下来,开一家茶餐厅。
开始的时候,许芸没有太当回事,她觉得哥哥和嫂子打理不了餐厅,因为开餐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营生,她觉得哥哥吃不了那份苦。
在家里被老妈絮絮叨叨地磨了一阵子耳根后,许芸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自己好像不表态说点什么,老太太好像会一直叨咕下去。
近期自己又在办公室被格雷格侵扰了几次,许芸实在是快要崩溃了。
自己和马丁在电话里发了几通牢骚,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她后来想到干脆辞职和哥哥一起开餐厅算了,这或许是一条出路。
电话那头,听说许芸要辞职去开餐厅,马丁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许芸工作中的一些不如意,特别是自己和格雷格之间的那些纠葛,从来就没有和马丁说过。
许芸很多委屈,在马丁看来都是情绪方面的问题,连哄带骗地糊弄过去了。
马丁认定许芸辞职开餐厅是她和自己开玩笑的事,觉得不靠谱,但在听到是她的哥哥和嫂子想要开茶餐厅时,他才意识到这事或许是真的。
既然人家把开餐厅的事摆在了桌面,马丁自然是不能再打马虎眼了。
自己已经长时间没有在许芸的身边,她和她家的事马丁觉得还是应该关心的,于是,他就认真地问了许芸的真实想法,自己帮着评估一下到底可不可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许芸好像是有些想明白了。
她告诉马丁,自己这样当秘书,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年龄越来越大后,这种饭碗也越来越难捧。
关键是哥哥一直没有正经事情做,他们两口子开了餐馆后,有了一条出路,如果餐厅能盈利了,自己以后也可以加入,多一条退路。
听起来开茶餐厅这事没有什么不合乎逻辑的,许芸他们一家好像也已形成共识,马丁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最后就是出于礼貌地问问许芸,他可以帮助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