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开脉是一项早已经失传的绝顶医术,在宋朝时被某一代花间派传人偶然得到,此针法具有益气活血、通经开脉、起死回生的神奇作用。
心肌梗塞又称胸痹、真心痛或厥心痛,多因素体虚弱,感受寒邪,或忧思恼怒,肝郁气滞等诱发,华夏医术主要以通阳散寒,活血通脉来医治,金针开脉的绝技就是专门来医治此类病症。
“文麒,你真的有七分把握治好你姥爷的病?”
江依峰面露疑惑道:“这可开不得玩笑。”
沈文麒微微一笑,盯着江依峰道:“大舅,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会随便说出口,更不会拿姥爷的身体开玩笑。”
江依峰还是没有完全释然,毕竟这涉及到父亲的生命,于是转头看向江依白,“二妹,你看……”
江依白听到儿子说有七分把握可以治好父亲的病,也是非常震惊,看着儿子的那份从容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
联想起儿子为女儿画的画作,为自己按摩去除腰部的不适等等事情,再看看父亲垂危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
仿佛心有灵犀,沉慧怡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不自觉与母亲江依白对望了一眼道:“妈,我相信文麒一定能创造奇迹!”
江依白点点头,眼神坚定的看向江依峰道:“大哥,我相信麒儿,既然手术风险太大,就让他试试吧!”
几名专家紧皱眉头,那名老专家还想说什么,江依峰一摆手,下定决心道:“好!就让麒儿试试吧。”
多年的官场生涯让江依峰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神,他看到自己的外甥病好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潇洒从容间,那种智珠在握的淡然,绝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建立在对父亲的病情透彻了解,和对自身的极具信心之上。
在他身边这几位已经是明珠港最有名的心脑血管方面专家,从他们的言语表情看,这个手术他们没有一点把握,不如就让外甥试试看,也许奇迹就会发生。
沈文麒先让姐姐去华夏药房为自己买一套银针,之后在江依峰的协调下,医院为江临海准备了一间安静的手术室,这里各种设备都很齐全,并配备了四名最好的护士给沈文麒做助手。
沉慧怡把银针买来后,沈文麒进入手术室,开始为江临海医治。
包括院长在内的几名专家也跟着进入,要观摩沈文麒的治疗过程。
早在来医院的途中,沈文麒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医疗方案,在彻底了解了江临海的情况后,方案已经在头脑中形成,他打算将华夏古医术与现代医术相结合,这样可以让他多几分胜算。
现代医学的好处是可以通过仪器,准确的把握身体的细微变化,能让医生随时根据情况,做出适当的调整。
而华夏医术则更多的是靠医生自身的经验,有时候一旦判断失误,很容易耽误病情。
沈文麒首先吩咐护士取来酒精灯,一边取出银针用酒精灯消毒,一边让护士把江临海上衣脱掉。
之后安排四名护士分别监控心电、血压、脑波、和为江临海输入营养的药液。
分工完毕,看着手术台上的紧闭双目的江临海,沈文麒再环视了下周围一遍,淡淡的道:“现在就开始了!”
四位护士和周围的专家都睁大了眼睛,注视着沈文麒到底怎么给江临海医治,心中都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只见沈文麒的双手忽然如闪电般动了起来,好像化身成了画像上的千手观音,真气顺着他挥动的手指,不断冲进江临海的体内,每一次和江临海的肌肤接触,都会发出“嗤嗤”的响声,由于速度太快,众人只听到犹如鞭炮一样的声响。
接着沈文麒将消毒好的若干根不同样式的银针,快速插入江临海胸口的多处穴道,插入时有深有浅,或刺或跳,手法娴熟,跟魔术表演似地,让旁边观摩的专家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沈文麒口中不断着吩咐护士,将各种复杂名字的溶栓药物注入江临海体内,让监控仪器的护士随时报上数据。
不大功夫,沈文麒的头顶竟冒起了白烟,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水,然后汇成小溪从脸颊上留下。
这金针开脉的绝技也必须配合内力来运用,沈文麒目前只恢复三成功力,所以施展起来颇为费力。
旁边的专家们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大懂华夏古医术,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门神乎其神的技法。
被施针的江临海,身上泛起了一层血红,特别是心脏附近尤为明显。
他的口中不时会发出“咯咯”的声音,脸上原本苍白的颜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这时,专家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喜悦,因为各项数据表明,江临海的病情正在逐渐恢复中,这表明被堵塞的血管已经逐渐疏通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沈文麒停止了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有些喘息,满脸的疲惫,里外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快扶沉先生到休息室去。”
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开口吩咐护士。
沈文麒知道这名老者是仁安医院的院长,于是冲他点点头,又说了几个成药名,交代护士应该在什么情况和时间给江临海服用和输送便走入了手术室里面的休息间。
当江临海被推出手术室时,在外边等候的江依峰第一个上前询问情况,接着江依白、沉慧怡及其他亲友也围了上来。
“治疗很顺利,估计明天就会醒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院长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噢……”
听到院长的话语,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
江依白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便开口问道:“麒儿呢?”
“沉先生很疲惫正在休息室休息。”
江依白闻言一阵心痛,急忙与沉慧怡两人进入手术室的休息间查看沈文麒的情况。
此时沈文麒正在休息间的沙发上闭目运功,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感觉恢复了点精神,便缓缓睁开双眼。
迎面看到的是两双同样美丽,充满着关切的眼神,让他心里暖暖的。
“妈,姐。”
沈文麒微笑着打了招呼。
“麒儿,你没事吧?”
看到沈文麒一脸的疲惫,江依白顺手掏出一块手帕,上前擦抹沈文麒脸上的汗水。
沈文麒只觉一股好闻的幽香传入鼻中,让他深深陶醉,精神也为之一振道:“谢谢妈妈!”
江依白一笑道:“跟妈还客气什么!”
沉慧怡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过去拉住沈文麒的手道:“文麒,既然姥爷没事了,那就回家休息去吧!”
沈文麒感受着姐姐软绵嫩滑的玉手,摇摇头道:“为了万全把握,今天我还要留下来再观察一晚。”
沉慧怡闻言只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江依峰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灼灼的望着外甥,拍拍了沈文麒的肩膀,赞赏道:“恩!好样的……听李院长说,你的医术神乎其神,真给咱们家争脸。”
江依峰是个政客,而且是个很有心计的政客。
听李院长描述了外甥的神奇医术,一颗心也活跃起来,想着怎么用外甥的医术给自己政途上加码。
沈文麒淡然一笑,谦虚了几句。
沈文麒两世为人,江依峰这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觉得如果真能帮上这个便宜大舅,也没什么不可以。
在得知晚上沈文麒会留下来后,江依峰也彻底放下心来,因为要接待一批重要客人,叮嘱了江依白和沈文麒几句,就先一步走了。
由于沉慧怡忙于公司的整合,也在江依白的劝说下无奈离开。
走的时候,江依白叮嘱沉慧怡晚上早点回家照顾妹妹,今晚自己会留下和沈文麒一起守候江临海。
到了晚上,亲朋好友陆续离开,医生也做完最后一次例行检查,各项指标正常,恢复情况良好,忙碌了一整天的沈文麒与江依白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母子两人匆匆吃了点饭,因为今天沈文麒为江临海治病过程中功力消耗过大,又强打精神陪同母亲接待亲朋好友,心神疲惫。
所以沈文麒拗不过母亲的好意,在江临海的豪华病房浴室中冲了个澡,擦干身子,倒在另一张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