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沈文麒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精神抖擞有着说不出的舒畅惬意。
反观唐雅虽也接连品尝到床地之事的无上乐趣,眉宇间也是春意盎然。
可是适才的一番屡战却消耗掉了她全身的力气,此刻被温水一泡,全身慵懒乏力,宛如大病一场。
而那绝代妖娆裸裎出浴、娇柔无力不胜衣的孱弱媚态,引诱的沈文麒口干舌燥,差点按捺不住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激情,不顾一切的将她压在身下尽情蹂躏轻薄一番。
强自压制下心底的躁动,沈文麒暗自好笑,看来自己对美人的抵抗力越来越差劲了。
沈文麒正暗自想着,唐雅见他坐在床边神思恍惚,眉宇间很有几番愁绪。
只以为沈文麒是想到了他那个女友,芳心登时也是烦乱一片,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无奈,喟然一叹后,轻手轻脚的换上浴袍,出门将女侍者适才送入办公室的餐车推入屋内。
轻轻偎在沈文麒地怀中,唐雅清丽秀雅的玉面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沈文麒登时警觉,也知道自己的失神引起了唐雅担心,当下在她面上轻柔一吻以宽慰佳人的芳心,望着唐雅无暇玉面上那难掩地疲惫。
心中一疼,低声笑着道:“雅儿,今天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唐雅闻言浑身一冷,缓缓地自沈文麒怀中坐起身子。面色幽怨中带着一抹悲愤,颤声道:“你说什么?”
唐雅的语调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意思,沈文麒的本意是以后不会如此不顾惜她的身子、蛮横索取,唐雅却想岔了,只以为他想不负责任。
沈文麒倒是没料到她这么大反应,先是一愣,他心思聪慧,当即也明白唐雅定然是误会了,忙将她微微颤抖地娇躯搂住,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不会像今天这样……”
沈文麒停口不语,在唐雅晶莹玉润的小巧下巴上爱怜地捏了一下,唐雅这才知道自己领会错了沈文麒的意思,玉面蓦地一红,在沈文麒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嗔道:“话也不说明白,我看你是存心气我!”
唐雅虽是嗔怪的语气,却似隐有万般柔情,而那秀美纤巧的嘴角,更是露出了由衷的欢欣笑意。
对唐雅这种商界女强人来说,一向最缺少的就是男子的关爱,而有的时候,男友不需刻意去花言巧语,只需要一点发自本心地爱护,就足以让她寂寞的芳心快活不已。
二人尽情品尝着香江顶级大厨精心烹制的珍品佳肴,气氛温馨,其乐融融。席间,话题又扯到了将方应神击败的女人朴恩熙的身上。
“这个朴恩熙,眼下就住在香江。”不知为何,唐雅地面色突地一冷,眸子中闪过一抹寒色。
将唐雅的神情尽收眼底,沈文麒心中明了,当即笑着道:“雅儿,莫非你担心朴恩熙会出手对付香江不成?”
唐雅点点头,正色道:“的确,朴恩熙将方家的赌场收入麾下后,就一直在我的赌场徘徊,每天在赌场中流连超过五个小时,我看过监控,她也会时不时地到贵宾厅里赌一下,更多的时候则是在观战,神情间好像若有所思。我想,她肯定是在打我赌场的主意,不过其中有几个疑点……”
唐雅冷冷的声调陡然一变,带上了一抹讶然不解的味道,疑声道:“十几天前,咱们刚离开明珠港不久。朴恩熙就来到了明珠港,她找上方家,是在咱们失踪的第二天,而在四天前。朴恩熙就不再出现在我的赌场中,每天缩在客房里,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
“嗯?三天前?”沈文麒闻言一愣,也觉得其中似有些蹊跷,而唐雅的眸子中,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二人突的异口同声道:“三天前,就是咱们被救的那天!”
二人话罢,都不由得扑哧轻笑出声,唐雅眉宇间更是喜悦一片,显然为二人之间这难得的默契感到很高兴,末了,却也是凝眉道:“是啊。就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唐雅停口不语,沈文麒微一思索,却也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似乎没多大的直接联系。
总不能说澳洲赌场联盟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影响他们的收购计划,所以派人将顺便将自己绑架,如果这样想,未免不可思议。
上回自己小露一手,按说应该没几个人知道,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了解。沈文麒分析,绑架的是还是针对唐雅的,自己只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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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大酒店高级客房中,一身白衣的朴恩熙全神贯注地望着电视上的录像画面。
画面上,身穿西服的沈文麒快速的摇着骰盅,神情镇定中透着几分凝重之色,骰盅落下后旋转飞起,神术中的神术——至尊宝塔出现,这正是当日沈文麒击败方应神的场面。
朴恩熙一遍遍的重复播放着,只是每看一遍。
她注意的侧重点不同,而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就会加剧几分。
待将短片中沈文麒的神情、手法及骰盅的运行轨迹悉数看了个遍,朴恩熙的面上布满了惊骇与不信之色。
末了,缓缓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开窗帘,望着碧蓝的天际那朵朵浮云,轻叹一口气,玉面上露出钦佩仰慕与无奈的神色。
朴恩熙身高约莫一米六八,五官精致纤秀,柳眉如黛蕴借着万种柔情,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忧郁的色彩。
她的容貌绝美,更是楚楚动人一片。
而那晶莹如玉的面上有着一抹淡淡的苍白,纤眉偶尔一颦,似有无尽的忧愁与痛楚浮现在眉宇之间,这种无法效颦的病态美便如捧心西子般我见犹怜,而她那体态纤巧而轻盈,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更惹人怜惜,真恨不得将她立刻拥入怀中爱怜一番。
朴恩熙今年二十四岁,是韩美混血儿,那双海蓝色的迷人美眸与莹白如玉的雪肌玉肤,给这看似优雅恬淡的混血美女增添了一抹致命的妖媚魅惑,将她的美态,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朴恩熙两岁时父母双双亡故,与泰贝莎一起,被美国一家小型孤儿院收养,从四岁时起,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超强的记忆力,灵巧到了极致的双手等等,而这些,被澳洲赌场联盟的高层无意中挖掘到。
大喜过望之下将年幼的她与同样出色的小泰贝莎,一起带到总部领养。
二十年下来,朴恩熙的赌术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赌场联盟苦心孤诣在世界各地搜罗的这群少年天才,也渐渐的分出了高下,朴恩熙与泰贝莎,便是这二十多人中最出类拔萃的两个人。
二女甫一出道,便击败了很多在世界享有盛誉的赌王,打破了世界一流赌王中阳盛阴衰、女子很难跻身其列的局面,被澳洲赌场联盟誉为‘赌术界不世出的两朵霸王花’。
“铃铃铃”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沉思中的朴恩熙,朴恩熙纤眉微颦,拿起手机一看,面上露出几分温馨之意,按下接听键,柔声道:“喂,泰贝莎吗?”她的声音很柔和,柔和中有着几分刻意表露的亲近之意。
“呵呵,好感动啊,还以为我那风光无限的好姐姐,早已将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忘记了哪。”泰贝莎的声音,娇媚中蕴含着无边的妖冶,别说是男子,即便换了是女人,听来也是心神摇曳,在她的话语撩拨下,似有无尽的琦念自心底升腾而起。
朴恩熙却从泰贝莎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嫉恨之意,心中无奈的一叹,柔声道:“泰贝莎,别说这些疯话啦,有什么事吗?”
泰贝莎吃吃笑着,娇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我的好姐姐,有没有搞定香江赌场?”
泰贝莎的话中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之意,朴恩熙纤眉微皱,继而神情一缓,轻笑着道:“暂时还没有,你也知道,计划没有成功,那个唐雅和沈文麒又回来了。”
朴恩熙早已将客房检查过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的窃听设备才安然入住,可是即便如此,一向谨慎惯了的她,声调仍然压得很低。
“嗯,我当然知道。”泰贝莎的声调陡然变得很冷,咯咯娇笑着道,“姐姐的意思,莫非是怪我办事不力?”
朴恩熙闻言一愣,失声道:“怎么会哪?泰贝莎,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好姐妹,我怎么可能怪你?何况,这件事情的事态发展超乎任何人的想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呀。”
任她如何的惊诧莫名,如何的做出无辜之态,妒火中烧的泰贝莎也只当她是嘲弄讽刺,冷笑着道:“吆,看来是我误会姐姐了,真是对不起哪。不过我听说,某些人在上头搬弄是非,结果主席会已经决定给你可怜的妹妹记一个大过,如果我伟大的好姐姐不能将香江赌场赢到手,你这个没出息的妹妹,此番在劫难逃,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泰贝莎冰冷的语气中,有着无尽的自怨自艾。
而更多的却是毫不掩饰地怀疑之意。
被泰贝莎无辜迁怒的朴恩熙闻言也是一怔,神思却也有些恍惚起来。这两年,大概因为她的性格稳重、办事牢靠,所以越来越受联盟重视。
而赌术同样出色甚至更胜一筹的泰贝莎,因为表现欲望过于强烈、行事间显得有些浮躁,却被联盟主席团冠以‘无大将之风、不堪重用’的帽子。
备受冷落,导致泰贝莎越来越是偏激,很长一段时间整日酗酒。
情绪低落到了极致。
对于泰贝莎的自暴自弃,朴恩熙也很是心痛,多次出言鼓励她。
有赖于朴恩熙地支持,泰贝莎才重新收拾起心情,开始埋头精研赌术,以求早日被主席团接纳。
后来,继续遭受雪藏的泰贝莎希望备受上头青睐的朴恩熙看在姐妹之情上,跟上头求一下情,将她外派出去替联盟打天下,哪怕只是做朴恩熙手下的一个小兵,她也是心甘情愿。
朴恩熙满口答应,可是她屡屡替泰贝莎求情,却被上面无情驳斥。三番两次过后,上头也有些生厌,要朴恩熙不得再提泰贝莎的事情。
朴恩熙对泰贝莎的处境爱莫能助,而泰贝莎在一些有心人的挑拨之下,也只以为朴恩熙怕自己抢了她的风头。
所以不替自己说话,时间一久,二人原本亲如一体的关系,也渐渐开始出现难以弥补的裂痕。
自往事中回过神来的朴恩熙,听着泰贝莎的话,望着远处电视上沈文麒潇洒的身影,美目中露出一抹为难之意,柔声解释道:“泰贝莎,沈文麒这个人高深莫测,他的赌技。已经不能用‘术’这个意境来形容。大概早已步入传说中‘神’的领域,对上他,我根本没有半点信心。而上面也看过他的赌技表演,现在正在研究对策哪,同时也吩咐我按兵不动,至于如何行动,都要听从上面的安排。”
朴恩熙细细解释着自己暂时不能动手的缘由,希望泰贝莎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
泰贝莎闻言却是一惊,她没看过沈文麒施展赌术,可是能让主席团那帮老不死地也如此忌惮的人,即便是用膝盖来想想,也肯定是高手中地绝顶高手。
泰贝莎心底泛起浓浓的兴趣,蓦地,眉心一拧。计上心头,纤柔娇媚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文麒!或许。我可以凭借你来成就一番大事,让那些轻视我的老匹夫,让那个整天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朴恩熙,都见鬼去!”
挂掉电话的泰贝莎,越想越是兴奋,面上的得意笑容到了最后,尽数定格为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