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诗家出来,沈文麒手里拿着她煮的鸡汤,耳中似乎还回荡着洛诗轻灵的古筝声。
这是一个很有个性,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
她为了自己的音乐梦想,一直在努力适应娱乐圈这个肮脏的世界。
但沈文麒知道,在娱乐圈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怕你后台再硬,也没有用处,陷落是早晚的事情。
想象着这样一个美丽如精灵的女孩,被那些满身肥肉的“大佬”们压在身下,沈文麒就非常不舒服。
自己要像个办法让她脱离这个是非的圈子,追求梦想是有很多方式的。
回到家,沈文麒又为妈妈做了几个拿手的菜肴,江依白尽管胃口不佳,但沈文麒做的实在太好吃了,江依白只能边吃边责怪沈文麒,害怕这样吃下去,自己会变胖的。
饭后,沈文麒开始给妈妈熬制丹药,在熬制的过程中,沈文麒发现,有几味药的药力不够,只能等明天再去挑选了。
————额是YY分割线————第二天上午,沈文麒开车去买药材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一辆面包车在跟踪他。
尽管他们跟踪手法很隐蔽,但怎么可能逃得过沈文麒的灵觉呢?
沈文麒起了好奇心,决定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于是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待后面的面包车停下后,沈文麒主动向面包车走了过去。
来到车前,沈文麒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正等着对方摇下窗子,忽然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从门里“噌噌噌”窜出来四五个人,迅捷地将沈文麒围在了中间。
看着眼前这几个横眉立目身上带有刺青的男人,沈文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这时,几个人已经将包围圈逐渐缩小到几乎贴在沈文麒的身上。
只觉告诉沈文麒,这些家伙很可能是那天酒会上,那几个”大佬“中的一个所属手下的人,费东的可能性比较大。沈文麒眼珠一转,决定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顺便自己也解决掉那几个潜在的威胁。“你们……想干什么?”沈文麒面上装成努力保持沉着冷静的样子,而声音却特意弄成有些发颤。
在沈文麒正面一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又走上一步,都快将脸贴到了沈文麒的脸上,一双野狼般的眼睛恶狠狠地逼视着沈文麒,嘴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冷冷地道:“没事,只是想请沉先生去谈谈生意。
“我……我不认识你们……没什么可跟你们谈的。”
沈文麒把肌肉用内力轻微抖动起来,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这时,在沈文麒两边一个脸上被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了面部的汉子,和一个鼻子上订着鼻环染着一头黄发的男人,迅捷地一左一右各自拧着沈文麒一条胳膊,同时身后一人将一个牛皮纸纸口袋套在沈文麒的头上。
接着,如沈文麒所料一般,脖颈后面便被人用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沈文麒装作全身一麻,瘫软在地下,之后被人架着扔上了车后厢。
在后车厢,沈文麒睁开眼睛,心里冷冷一笑,默默记着行车的路线,看看到底要把自己弄到那里去?
过了不长时间,离开中心区并没有多远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沈文麒也准确记住了行车的路线。
只不过这里他没有来过这里,不清楚是什么地方。
这时两个人拎着沈文麒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架着沈文麒的身子向前走去。
沈文麒感觉似乎上了几节台阶又穿过了一条长廊,最后进入了一个电梯。
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耳边飘来一阵卡拉OK伴唱下的难听的歌声,沈文麒这才猜想自己应可能是被带到了某个娱乐城之类的地方。
当脚步停了下来,随着开门的声音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伴随着妖娆的乐曲声扑面而来,沈文麒被人猛地一把推进门去,沈文麒顺势装作跌在地上。
耳中听见屋内嘈杂的声音里,不时还传来女人放浪的笑声和麻将牌“哗啦,哗啦”的声音。
通过声音沈文麒推着这间屋子里应该有不少人在,但显然沈文麒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音乐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各种混合了的声音仍在继续着。
这时,一个人猛地把沈文麒脸上的东西取下,一边拍打着沈文麒的脸一边笑道:“欢迎沉先生光临啊,我的兄弟们招呼不周真是怠慢了!”
沈文麒装作勉强睁开眼睛的样子,眯缝着眼打量着这个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只见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圆圆的大脑袋圆圆的脸,几乎没有下巴就那样直直地戳在挂着条大金链的粗壮脖子上,再配合着他晒得黝黑的肌肤,怎么看都像个顶着个篮球脑袋的半兽人。
沈文麒没有说话,而是浏目四顾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房间相当的宽敞,是那种足可以同时容纳几十人聚会的超级豪华套间。
套间内除了巨大的液晶电视屏所在的主要区域之外,还有一个类似演出台的微型舞台和一个酒吧区,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三角钢琴,与钢琴相邻处还有一个张电子麻将卓,此时正有四个人在专心地打着牌。
除了打麻将的人,此时房中就只有主区沙发上坐着的七八个因为他们背着身子看不清面部的男女,这使得整个房间显得非常空旷。
沈文麒的目光最后落在沙发上人,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或在吞云吐雾或在举杯对饮,而在他们各自身旁都有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如蛇一般缠绕在身上,期间或有男人用手在这些女人的身上摸上一把,顿时引得女人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声。
在这些男女的脚边某个角落里似乎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虽然屋里的光线非常暗,但这一切对沈文麒来说,毫无一点的阻隔。
他一眼就看见费东,而那个角落里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条黑色的大丹犬。
“呼!呼!”
蹲在沈文麒身前的中年男人忽然抡开臂膀左右开弓狠狠地向沈文麒脸上扇来。
这当然不可能扇到他了,沈文麒一偏头,躲过了男子的耳光。
心中差点抑制不住要扭断对面中年男子脖子的冲动。
但沈文麒还是忍住了,他要看看费东到底玩什么花样。
中年男人见没有打到沈文麒,恼羞成怒的声色俱厉地骂道:“找他妈死啊,老子打你还敢躲,跟你说话你还敢看别处看!”
身后不知道谁也骂道:“你他妈不想活了吧?彪哥问你,也敢不吱声?还敢躲?”
不待他们有所行动,沈文麒叫道:“那叫费东的出来!”
沈文麒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内回荡着,许久都没有其他声响。
沈文麒看到中年男子再次抡来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他则迟疑地看向彪哥似乎在等着他的示意。
叫彪哥的这时也在看着向沙发那边,过了一会只见从阴影里慢吞吞地站起一个人来,正是坐在那里的费东。
只见费东叼着根烟,步履悠闲地走了过来,沈文麒这才注意到在他手里还牵着一根链子,链子那头正好拴着的是那条大犬。
费东的脸上依然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牵着的那条黑犬冷森森的双目、白灿灿的獠牙、还有那腥红如血的舌头伸出嘴外。
这一刻的费东,仿佛是一名地狱使者,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要吓晕了。
但很遗憾的是,沈文麒对此毫无感觉,只是面上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
“东哥!”
彪哥敬畏地叫了一声。
费东懒散地挥了挥手,中年男子收回了手,退到了一边。
费东叼着烟一边低头抚摸着黑狗的头,嘴里一边含混不清地道:“看样子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本打算说先给你点教训再谈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上道,这么快就猜到我身上了。”
沈文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装作喘息着示弱道:“如果只是想教训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服了。”
费东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这样也不用吃皮肉之苦。不过,教训你只是附带的,在说正事之前,我先带你去看出好戏。”
说完费东给彪哥递了个眼色,彪哥马山招呼手下架住沈文麒的胳膊,半拖半拽着向门口走去。
这回除了牵着狗的费东、黑胖子彪哥以及架着沈文麒的黄毛与刀疤脸再没有其他人跟随。
被人挟着跟在费东的后面的沈文麒一直在想。
费东所谓的正事无非是妈妈而已,大概是让自己看看他们凶残的手段,杀鸡儆猴罢了。
出了豪华包间,穿过一条铺着厚厚红地毯的狭长走廊,又转过一个弯沈文麒被带到一处有着厚重隔音门的房间前停住了。
不等费东吩咐,彪哥按下了门旁的电铃。
等了好一会,房门才费力地挤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探出头来。
看到那人的脸沈文麒立刻认出他正是在酒宴上见过一次的穆凡。
此时的穆凡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粗麻布的连体工作服,光着两双大脚丫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湿漉漉的小刷子,看样子正在洗刷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