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满醒来后,那对双生花姐妹早被俞飞雁在天亮前就送出了宫。
俞飞雁坐在床外的贵妃椅,一等薛满睁眼,就从侍女手里接过补气的肉羹汤,起身向薛满走去。
两个太监掀起床帘,薛满躺在床上还不想起床,掌心抵着发胀的脑袋,大约是玩得狠了,连看见俞飞雁,他都瞅见俞飞雁身上冒绿点。
“几时了?”薛满要坐起来,脑袋一阵眩晕,太监搭了一把手,他才勉强坐起来。
俞飞雁搅拌碗里的肉羹汤,说道:“巳时了,哀家已替你推了早朝,让奴才收下奏折,送去了书房。”
那勺羹汤凑到薛满嘴边。
薛满半闭眼,张嘴吃下被熬到浓浓的肉汤,虚空的体力得到补充,在一勺勺的喂食下,如同被吸干精气的脸舒展开。
吃饱喝足,薛满躺回床榻。
闭上眼,床榻间还萦绕着昨夜的温存与愉悦,让薛满好一阵惬意与满足。
见到薛满闭着眼,好似都在笑,俞飞雁对身边的女婢使了个眼神,女婢遂带着屋内的奴才们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殿内只剩俞飞雁与薛满两个人,俞飞雁倚坐在床侧,抽出一张手绢,往薛满脸上抛去。
薛满红光满脸,淫笑着拉过了俞飞雁的手,与她调起了情。
趁此,俞飞雁说道:“哀家听闻,薛品玉有喜了?怀上驸马的孩子了?”
薛满没有否认薛品玉有喜的事,也没有承认怀上了刘子今的孩子,只说道:“母后忽而这样关心小酒,不太寻常。”
“就像跟了朕那么久的尤礼死了,同样不寻常。”
这话让俞飞雁生出一个胆颤,这小子,该不会怀疑尤礼之死,是与自己有关?
俞飞雁承认,自己的确想对尤礼下手,可谁知道有人在自己之前就动手,溺死了尤礼。
尤礼生前是薛满身边的大太监,对宫里的主子都是分三六九等看待,位份低的妃嫔都从他嘴里落不到好处,更别说那些奴才了。
他生前与人结了不少怨,在这大燕宫里,想要仇杀他的人,没有三个,也有五个。
薛满把尤礼之死,往自己身上套,俞飞雁觉得甚是荒谬。
“品玉是公主,哀家是她继母,好歹是半个女儿,哀家这做母亲的,关心下自己女儿,都被你说成是不寻常,你肚子里的心,可不止一个。”
薛满舔起嘴唇咂嘴,好似在回味昨夜的欢愉。
他不接话,俞飞雁自说道:“品玉若是真的有喜了,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她这个当妹妹的,成亲在后,都有孩子了,你这个当兄长的,纳妃在前,还没有孩子,借用你说的话,这着实有些不寻常。”
这哪儿不寻常了?薛满心道,自己有孩子,薛品玉怀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施儿已逝,玉安承宠多日无喜,哀家心急,为了皇家子嗣,传递香火,哀家放你自由,从今日起,你便可随意临幸宫内别的妃嫔们。”
那些妃嫔们,薛满早就腻了,而他一言未发,俞飞雁就似乎明白他腻了,说道:“宫内妃嫔不够多,不如颁发选秀令,选些新人充盈后宫。”
薛满想说甚好,可想到选秀太招摇,让薛品玉知道,她还不得拖着个大肚,来到宫中吵闹。
不好,不好,伤了胎气可不好。
“选秀四年一次,朕登基后,已选了一次。”
以为薛满这是拒绝,破天荒了,哪料他说道:“母后替儿臣去寻一些民间身怀绝技的女子,好好教导,养在母后这里,待哪一个深得朕喜爱,朕再给她位分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