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工刀它只是手工刀,只能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连骨头都刺不进去。
朱大疼的直冒冷汗,一脚把司纯踹飞,看了眼身上的刀口子,上前对她拳打脚踢,“你他妈的还想杀老子?老子养你那么长时间,你还想杀老子?”
狂怒之下,朱大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每一脚都下了死手。
司纯本能的蜷起身子,将头埋进臂弯里护着,可下一秒,又无力的松开手。
忽然感觉活着毫无意义,除了被陆厌逼迫,被朱大猥亵,她活着简直就是在浪费空气,想到顾知宣嫌恶的眼神,司纯也嫌弃的闭上眼,就这样——
毁灭吧!
朱大踢踹了好大会儿,见司纯一动不动,以为她被踢晕了,摸了摸被划的伤口,又蹲下来脱她的裤子。
都馋她两年了,今天怎么着也要弄她一次。
司纯感觉裤子被扒了下来,又猛地睁开眼,握着刀子划过朱大的脸。
她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前还要被朱大欺辱。
“啊,”脸突然被开花,朱大怒不可遏,掐住司纯的脖子呲牙裂目的往地上撞,“司纯,老子要弄死你……”
门外,顾知宣跟着司纯到了筒子楼就跟丢了她,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正打算原路回家,突然听到了朱大粗狂的怒吼声。
顾知宣愣了一下,循声到一个老旧的木门前,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焦急的拍门,“司纯,司纯……”
叫了好几声没人应,里面打斗声也更激烈了,顾知宣几脚踹开大门,冲进去就看到司纯被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掐着脖子压在地上,屋里满地狼藉,盘子蛋糕也碎了一地……
顾知宣丢掉书包冲上去把男人推开,发现他身上被刺了好多伤口,司纯校服上也染满了血。
顾知宣瞳孔剧震,呆在原地,满脸的匪夷所思。
顾知宣震惊的眼神像支利箭,直直射进了司纯的心口,她看着又突然笑了,摇着头,含着泪,无声嘲笑自己的不堪。
顾知宣看到司纯自嘲的的笑容心里难受的厉害,上前想扶起她,司纯却突然把他推开了,捡起手机,费劲儿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向外走。
“司纯,老子以后绝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朱大气的拍地叫嚣。
顾知宣听的双目一缩,冲上前狠揍了朱大几拳才提起书包追出去,横抱起司纯,跑出筒子楼,打了出租车去医院。
司纯不想去医院,掐着顾知宣的胳膊疯狂摇头。
和司纯认识这些天,顾知宣对她也是有些了解的,检查她身上没伤后就带她回了家,把浴缸里放满水,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洗澡。
如果是平常这么给司纯洗澡,顾知宣肯定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现在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他有的只有心疼。
当洗到司纯的下体时,看到了她腿根上干了的白浊液体,顾知宣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她还这么小,内射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流产吗?
那对她身体危害有多大!
越想越愤怒,顾知宣清洗的力气不自觉加重起来,“你就这么缺钱?”
“连这些老男人的钱也赚?”
很显然,顾知宣把她当成去卖的了,司纯自嘲的笑笑,没有解释,闭眼任由他清洗这幅破烂身体的每一寸。
顾知宣愤愤的给司纯洗完澡,擦干净,又给她套上睡衣,把她抱到床上,握着她单薄的肩膀,红着眼眶,神色严肃,“你告诉我,这老男人给你多少钱,我给你。”
“还有陆厌给你的,每月5万是吧,我也给你。”
“这样你能和他们断了联系吗?”
“嗯?”
“能不能,不再这样了?”
司纯看着顾知宣通红的眼睛,又笑了一下,她强压下涌上眼眶的泪意,拿起顾知宣的手,慢慢写道,“包养我?”
顾知宣不满包养这个词,他只是不想让司纯再堕落下去,但除了这个词,他好像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描述这个行为。
见顾知宣眉心拧成了一团死结,司纯笑着跨坐到他身上,手从他的胸部一点点向下滑,掠过腹部正要摸到那处的火热,顾知宣突然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司纯,我求你,别这样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自爱些好不好。”
只要她能走出迷途,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不就是钱吗?
他从小到大的奖金加起来也有不少,全都给她,她是不是就能过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