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日:“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乌。”
夫子说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劝小陶别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实他和黄梦珍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过夫子用得词不达意,让人感受小陶配不上梦珍,所幸小陶这时尚未喝醉,否则以他那样恶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谁配不上谁,大家是瞎子吃汤圆。
“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个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里,每晚进进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烦呐!”
“夫子,再拿酒出来呀!怕老子不付钱啊!”小陶舌头已经大了。
“操你妈!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给你,我也无所谓,就怕你没这肚量。不要跑了个女人就如丧考妣,没出息。”
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马上开了一瓶牛饮。
“梦珍那个贱货,我才不在乎。”
他放下酒瓶说:“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夫子想到什么又邪邪地笑起:“在流理台上,不是捞回来了?”
“还是不甘。”
“你要这样想,梦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怀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骗她的讲师男友,孩子是他的,两人不得已奉儿女之命结婚,孩子生下来后,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护长大成人,谁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坏种,天生叛逆,不学好,变成小太保,当场把假爸爸给气挂了,他妈妈才把这秘密告诉他,他有所悔悟,发愤图强,终于金榜题名,一帆风顺当了大官,决定认祖归宗,千里寻父,历经一番波折后,父子总算团圆,他妈妈梦珍也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跪着求你原谅,别再离开他母子俩……剧终。”
夫子一口气编了个故事,微笑着看小陶的反应,不料,小陶仅说了句“瞎掰”,就兀自饮酒了。
“你他妈作废了是不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编这剧本,搞不好还可以得金马奖呢!”夫子有点生气火大了。
“与与事实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语不清了:“等到那时。。。。。候,我恐怕早挂了,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肝硬化……挂了,我儿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
“小陶,先站起来,好不好?”
小陶放下酒瓶,真的从椅上站了起来,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破璃杯。
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谢了。”
跟前这个枯瘦的男子,鬼灵精怪,但和他一般时运不济,从他姊姊那边敲竹杠削了些钱开这间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过,他可真是个好哥们。
好到什么程度。
小陶和夫子当兵时是同梯,在训练中心同在一个中队;小陶还记得有一次放探亲假,收假那晚,他在左营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说离收假还有一段时间,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
小陶问去什么地方,夫子很神秘地笑了笑(还是他特有的标志--邪邪地),并未答复他。
夫子带他在后街的小巷弄间穿来绕去,终于到达一幢灰旧的二层楼房前,里面散发出晕晕的红光。
走进大厅,有几对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调笑,较醒目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一排相片。
一眼望过去,那些大头照的女人相貌都丑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么阿猫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记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小陶问。
“窑子馆呀!”夫子趁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推他向里走去。
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门口帘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则闭了房门;当他俩经过时,女人就跟他们调笑,甚至出手在他们身上乱摸一通。
夫子很大胆的和她们相互挑逗,还“偷袭”了其中两个,引得她们一阵淫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钱不够,我先借你。”
夫子说。
“干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尽头时说:“这层楼的女人太逊,二楼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较幼齿,上去。”
他拖着他上去二楼,还是同样的格局,走到一个穿廉价粉红色洋装女人的门口,夫子上前搂抱住她,然后向小陶介绍她,叫阿珠。
“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交给你。”
他用台语说。
阿珠将小陶一把拖进门,端起一个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会,捧着装满水的面盆回来,关起了门道:“你朋友已经帮你买好票了,开始吧!”她扯下背后的拉炼,粉红洋装滑落至脚下,露出黑色的内衣裤。
小陶想拒绝但开不了口,一切来得太突然。
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从未这般和女人接触过。
在求学阶段也曾交过二个女朋友,不过一切行为都“止乎礼”,顶多亲亲嘴而已,他曾企图更进一步,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拒绝。
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躯体,有点胆怯、有点兴奋,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内裤,此际回想起来,那萎缩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阴毛,着实提不起什么“性”趣,不过当时刚开阳荤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无法动弹,只有小弟弟在裤裆内不断偷偷地膨胀,撑得他很痛。
“快脱呀!”阿珠走到床沿,开始动手替他脱衣裤,扯出他硕大的阳具时,便张口含住它。
小陶想挣脱,但浑身乏力,感受脸红心跳,不过一会,就在一阵酥麻下,泄精了。
“么寿仔……”阿珠冲到脸盆前忙吐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