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取名秦殇,但并不是关于秦朝的历史故事,也与名为秦殇的单机游戏无关,只是随手借用了这个名字而已。
全文情节只是闲暇时节的胡乱构思,由于是第一次写,言语无序,行文生涩,还望论坛里各位高手指点。
虽然标为另类,但前两三个章节不涉及另类内容,后面会有的。
深秋,清晨,某市郊,一排排建筑零散分布于山林之间。
远远望去,琉璃瓦夹杂在稀疏斑驳的黄叶之间。
这里是某市斥巨资打造的山林别墅区,但由于楼市的低迷,只有不到三成售出,有人入住的就更少了。
诸多建筑中,其中一座似乎与众不同,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五层小楼,地上一层!
这个经常出现在相声段子里的小楼就真实地出现在这里。
当然,开发商是不会建造这种奇葩建筑的,完成这一切改造的自然是它的买主。
秦萧,这间奇葩房子的主人,几年前还只是生科院一名普通的实验室负责人,如今却已然成为瞩目的公众人物,这一切都源于前些年饱受争议的“尸体工厂”。
尸体工厂即冯·摩尔斯公司。
专门从事生物塑化工作,把尸体制成人体标本,进行永久性保存。
生物塑化这项技术的发明者是冯·摩尔斯,他被誉为世界塑化之父。
从原始标本到成品,需要经过解剖、脱水、冷冻、切片、定型等工序。
最终利用塑化技术,使尸体组织内的液体通过一个特殊的真空过程被活性塑料如环氧树脂或聚合树脂置换出来,但人体细胞及人体的本来面貌即使在显微镜下观察都仍旧保持其生前的状态。
塑化标本干燥、无味,并且可以用手触摸及抓放。
制作完成的人体塑化模型进行世界巡回展览,并且已形成一种文化,引起极大轰动。
除人体标本外,很多动物也可做成栩栩如生的标本永久储存,在科研、装潢等方面有极大的价值。
在国内,曾经作为摩尔斯学生的一位医学教师王宏进,在学得所有相关技术之后却离开自己的导师自立门户,与冯·摩尔斯公司抢占中国市场。
在这场较量中,商场官场左右逢源的王宏进,把自己的昔日恩师——那位只懂科研,丝毫不懂潜规则为何物的德国老头打的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师徒俩甚至对簿公堂,但由于王宏进对相关技术做了不少的改进,再加上他平日里在公检法系统里也砸了不少钱,最终结果——被告方侵权不成立!
德国老头败诉,不久便离开中国,自此国内的生物塑化标本市场被王宏进牢牢把握,很快便富甲一方。
但围绕他的公司,一直有一个谜团:动物标本当然没什么问题,那些人体标本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似乎没人过问,问了也白问。
但这种一代的生物塑化技术使用的是较为坚硬的活性塑料,因此被称为“硬塑”。
虽然标本仍然保持着生时的模样,但肌肉、韧带等组织都变得硬邦邦的,关节自然也被锁死,因此标本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无法改变。
究竟能不能做到所谓的“软塑”,很多人都在尝试,但许久都没有结果。
四年之后……
在这个三线的小城市,白日的喧嚣在午夜到来之前便迅速归于沉寂。
秦萧早已习惯了这种沉寂,应该说他很喜欢,这使他可以专注的思考。
此时他正倚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努力的想从纷繁的数据中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楼上隐约传来的电视声、窗外偶尔一闪而过的车灯、隔壁的洗手间传来的哗哗水声,这些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
隔壁的水声突然停止了,两分钟之后,一位披着薄薄浴衣的女孩站在了秦萧身边。
看他完全没什么反应,女孩便爬上床,跪在秦萧身后,双臂环抱在他的胸前,一对小巧的乳房隔着浴衣紧贴在秦萧后背。
秦萧的思维瞬间被拉回到现实中,毕竟后背传来的温热感比屏幕里冰冷的数据要真实得多。
他转过头,一缕湿润的发梢拂过脸庞,耳边传来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抱怨声。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刚刚有点头绪,马上马上,你先睡下吧。”
“好吧,我先躺下咯,你别太晚了。”
说着,女孩裹着浴衣便倒在床上。
但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女孩一直没有睡熟,时不时的翻来覆去。
由于房间太小,床和书桌之间已经容不下一把椅子,秦萧一直是坐在床沿上,女孩在翻身时,赤裸的小腿有意无意的会踢打在秦萧的身上。
最后,女孩干脆一翻身,仰面躺下,把右腿挂在了秦萧的左肩上。
这样的处境下,秦萧不能再置之不理了,他再次转头,看着女孩故意搭在自己肩头的小脚丫。
女孩的皮肤异常白皙细嫩,就连脚底都几乎没有什么硬茧,五个光洁的脚趾尖是淡粉色的美甲。
秦萧忍不住在女孩的拇趾上轻轻咬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女孩全身触电般的一震。
他笑了笑,把女孩的右腿从自己肩膀上托起,目光不自觉的顺着向上移动,隐约看到的是浴衣衣襟下的一抹黑色。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短暂的停顿之后,秦萧把女孩的腿轻轻放在床上,回过手熟练地保存数据,关闭电脑,之后又从书桌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药瓶……
握着药瓶,秦萧爬上床,跪坐在女孩身边,看到女孩白皙的皮肤已经变得微微潮红,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枕边,浴衣的衣带也被看似随意地扯松了。
咽下一口口水,秦萧似乎下了决心:“今天——今天也许可以……”
秦萧褪去衣裤,慢慢地伏在女孩的身上,两人鼻息相触,愈发急促的呼吸将一股股热浪喷在彼此的脸上。
秦萧伸出舌头,试探的撩拨着女孩的红唇,在稍加迟疑之后,随即便得到了热烈的回应,两人的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接着,秦萧将嘴唇向下移向女孩粉嫩的脖颈,同时双手顺势将薄薄的浴衣衣襟左右分开,随即把整张脸都埋在女孩的椒乳之间肆意的吮吸。
女孩的乳房并不算大,只能算是B 罩杯,秦萧用一只手刚好可以满满握住。
在持续的轻轻揉搓、吮吸下,粉红的乳头逐渐变得坚挺。
秦萧的攻势继续向下开展,在吻遍女孩的乳房、肚腹之后,抵达了双股间的私密地带。
他先轻轻的揉弄着阴蒂,女孩的嘴中已经传出了压抑不住的哼叫,双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秦萧又用手指轻轻地分开粉嫩的阴唇,湿漉漉的小穴似乎在热切的期待着什么,在小穴深处还能隐约看到鲜艳的处女膜……
秦萧此时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挺身坐起,胯下的肉棒早已昂首挺立了许久。
他急切地分开女孩的双腿,将滚烫的龟头在女孩的阴唇之间来回摩擦片刻,轻轻的探入小穴。
此时他已能真切的感受到一股温热潮湿的感觉包裹着自己,只待用力一挺身,就能突破这道最后的防线,彻底攻占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身体……
就在这片刻之间,女孩的呼吸愈发变得急促,紧握床单的双手却渐渐无力,本来潮红的面庞在数秒之内就变得惨白。
秦萧在激情之中,时刻不忘关注女孩的表情,当发现这些异变后他立刻停下了下体的动作,从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药瓶里倒出几粒药丸送入女孩口中,含在舌下,随后不断按压着女孩的胸部。
几分钟后,女孩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秦萧抱起她,用力将她挪到一旁用被子裹好,随后将他们身下已经汗湿的床单撤去,然后他自己也钻进被窝将女孩紧紧拥入怀中:“樱华,抱歉,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伤害你的事了。”
被称作樱华的女孩已经恢复了气色,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她低下头,把脸埋在秦萧的怀里:“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完全交给你呢。难道你不想么?”
“想啊,当然想,但现在你的身体……我们还是等你的病治好了再说吧。”
“没关系的,刚才我也只是头晕而已,只要含一片药,稍微坚持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秦萧却坚持说:“不行,这几次的症状虽然不严重,但是说不定哪一次就会有危险。再说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两个人都感到快乐那就没意义了是不?相信我,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听了秦萧的这一番话,樱华似乎也放下心来,而且经过方才这一番折腾,她已经感到十分疲累,没多久就在爱人怀里沉沉睡去。
但秦萧却久久无法安眠。
秦萧第一次见到樱华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班上突然转入一位新同学。
转学这种事情并不稀奇,起初大家都没有太在意,但秦萧很快就发现这位新同学的异样。
“你怎么老是呆在教室里,不出来和大家一起玩啊?”秦萧借着捡球的机会,隔着窗户向趴在窗口的樱华问道。
“医生不让我这样跑,我跑快了就喘不上气。”
“好吧,那我们去玩啦。”秦萧心想,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渐渐地,班上的同学发现了更多奇怪的事情:每次班上大扫除,这个新来的女孩总是被分配到最轻松的活;当她回答不上问题或做错什么事时,老师也从不严厉指责她……关于这些事老师的解释是新同学身体不好,可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同学们议论纷纷,认为这一定是个关系户的孩子,这才能受到学校的照顾。
秦萧却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准确地说一开始他只是想关注女孩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因为他从小就对生物医学这方面很感兴趣。
时间长了,他也了解到了这个神秘女孩的更多的故事。
樱华是出生第四天的时候被捡到她的好心人送到孤儿院的,从襁褓里的一迭病历上大家得知这是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被抛弃的婴儿。
通过进一步的检查,确认她的病症为轻微的室间隔缺损和先天性心律失常引发的心动过缓。
简单地说,前者会导致持续性的供氧不足,但由于缺损处十分微小,医生的建议是不用手术处理,避免大运动量活动即可,随着年龄增长缺口是可能自然愈合的。
如果不愈合,成年后再做手术也可以。
但后一种病症就比较麻烦。
这种心律失常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一旦发作引起心动过缓,心跳频率就会急剧变慢,泵血能力减弱,这对于本就供氧不足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尤其是大脑,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失去意识甚至有生命危险。
病发时所含的药片只能起到缓解症状的作用,无法根治,唯一的根治方法是手术置换心脏窦房结。
但这一手术费用及其昂贵,而且必须等到有合适的心脏窦房结供体。
在漫长的等待中,樱华要忍受这种症状的反复发作,好在只要及时服药,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至于这种心律失常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谁也不知道。
据医生说在情绪急剧波动的时候比较容易被诱发,比如极度的喜悦、激动、悲伤、愤怒……还有就是——性高潮的时候。
他们是在大二的时候发现这种症状的。
那天夜里他们相约在一家宾馆,正式交往已有三四年了,今晚他们终于决定将俩人的关系更加“深入”一步。
秦萧为了这一天早就做足了准备,从女生内衣搭扣的解法到各种调情、实战的方式。
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在将樱华的衣物一件件褪尽之后他也不由得惊叹,即使在爱情动作片中,也不曾见识过这样肤如凝脂,白皙似玉的女生。
当然,事后他才意识到这是樱华自小就较少进行室外活动,很少晒太阳的缘故。
秦萧将樱华扑倒在床头,舌尖和十指在樱华的胴体上肆意游走。
当他第一次触碰到樱华那粉嫩的阴唇的一瞬间差点走了火,但他总算强忍住没有早早缴枪停战。
两人的四肢纠缠在一起,各自用略显笨拙的动作热切的探索对方的身体。
秦萧将樱华的双腿分开举过肩膀,低下头仔细欣赏着那片未经开垦的处女地。
整齐的阴毛之下,粉润的花瓣紧紧地闭合,尽管这样,还是可以看到有几滴露珠从花瓣间慢慢渗出。
秦萧慢慢的用手指逗弄着分开花瓣,幽深之处一览无余。
他直起身来,将早已滚烫坚挺的肉棒抵住花心,慢慢用力向深处探入。
毕竟是处女的身体,在爱液的滋润下,秦萧也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将肉棒挤进了洞口。
最关键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秦萧已经感觉到了少女下体的温热和爱液的润滑,连那层薄薄的处女膜带来的阻力也清晰的从龟头传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樱华突如其来的抽搐和晕厥惊的他从那具诱人的身体上弹了起来。
好在樱华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将手尽力伸向床头的提包,秦萧立刻明白了,将救命的药片塞进樱华的嘴里。
折腾了许久,樱华渐渐恢复过来,而秦萧积蓄多日的弹药,已经在方才的忙乱之中不知射向了哪里…………
这就是秦萧与樱华那尴尬的初夜。
在这之后,他们也曾小心翼翼地多次尝试,从相拥、湿吻,爱抚……逐渐的一步步深入。
樱华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手和唇仔细地探索,但每到最后关头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樱华那至今未被开垦过的小穴实在太过于敏感,无论怎么努力转移注意力也无济于事。
只要私处被稍加探触,一种强烈的快感就会从心底释放,这是她渴望已久的感觉,她就像上瘾似的尽情享用这瞬间爆发的高潮以及随之而来的窒息感。
当这种愉悦渐渐褪去,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秦萧慌乱的表情,嘴里是药片苦涩的味道……
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了数年,尽管他们是众人眼中令人艳羡的模范情侣,可到了晚上却只能简单地相拥而卧。
偶尔率先打破僵局的往往是樱华,她既想回味那种直上云霄的快感,同时也希望能够满足自己心爱的男人心底的欲望。
而秦萧则担心女友有性命之忧,对樱华的挑逗往往漠然处之。
“这样下去你会不会阳痿啊?”樱华又一次挑逗失败,失望的摇晃着秦萧的肩膀。
“可是咱们都试过这么多次了,老是这样发病吃药对身体更不好。”
“可是我想要嘛,说实话,你想不想?”樱华把小嘴又凑到秦萧的耳边。
“想!”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我含一片药,你不用管我,只管做就行了,怎么样?”
“不行不行,要是有个万一我可就后悔死了。”
樱华满脸失望的躺下,随即又翻身坐起:“对了,要不咱们试试这样,我在你电脑里的电影中看到的。”樱华说着,低头钻进被单中,趴在秦萧身上摆出了69的姿势。
秦萧心里一惊,立刻用右臂撑起身体,同时左手掀开了被子。
他不是不知道樱华要干什么,只是担心这冒失的小丫头把脑袋捂在被子里被闷死。
当被子被掀开的一瞬,樱华那光洁的臀部映入秦萧眼里,秦萧只觉得本已雄起的阴茎更加的坚挺。
这时,一股温润湿热的感觉从下体传来,他侧过头从樱华两条洁白的大腿之间看过去,只见樱华正努力地张着嘴,却也只能含住肉棒一半的长度。
樱华索性用手握住肉棒根部上下抚弄,同时用小嘴含住龟头轻柔的吮吸,时而用舌头在肉棒的四周打转,但动作明显透着生涩,毕竟口交对她来说是初次体验。
几分钟后,秦萧生怕樱华体力不支,赶紧侧过身子,两人侧身相对继续缠绵。
秦萧一边享受着樱华的口交,一边用双手揉捏着她的臀部和大腿内侧。
他小心地避开了樱华敏感的私处不去触碰,但也足以让樱华感受到强烈的快感,樱华那塞得满满的小嘴里传出满足的哼叫,身体也开始扭动,一对粉嫩的乳房在秦萧小腹上来回摩擦着。
又过了一会儿,樱华将身子向后一拱,双腿蜷起,一双玉足正好送到秦萧面前。
女人的脚被称为第二性器官,秦萧对女人身体的欣赏除了容貌身材之外,对女人的美脚也情有独钟,时而会去给樱华买各种性感的丝袜或网袜之类的。
樱华也乐在其中,对女人来说有心爱的人欣赏自己的身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同时她也开始刻意的做一些足部护理,本就白嫩的双脚更变得如婴儿般的光洁。
此时秦萧正一手握着樱华那纤细的脚踝,舌尖从趾缝和脚心轻轻地滑过。
一直以来樱华很少做体力活,也不会进行长距离的步行,因此脚上几乎没有汗液的味道,反而带有一股少女的沁香。
秦萧索性把整个足尖含入嘴中细细评味,这种愉悦的刺激对樱华来说恰到好处,既能带来快感又不会给脆弱的心脏产生负担。
樱华的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嘴和手渐渐加快了动作,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秦萧滚烫的肉棒也一次次的冲击着樱华的咽喉深处。
20多分钟后,秦萧终于抵达了愉悦的巅峰,初试口交的樱华毫无防备,脸上和嘴里都沾上了黏黏的精液。
她低声惊叫一声,探头到床边干呕起来。
秦萧翻身坐起,用纸巾给樱华擦拭干净,又去倒了一杯漱口的温水。
两人把战场清理干净,重又相拥着躺在温馨的小窝里。
从此两人的生活中算是比以往多了一丝乐趣,白天秦萧去生科院上班,樱华则在家照看着花店的生意——樱华由于身体的缘故,毕业后求职屡屡碰壁,索性借钱开了一间小小的鲜花店,平日里照顾生意也不算累,还能有些收入。
等到华灯初上,俩人来了兴致,樱华便会用她的樱桃小嘴或纤纤玉足帮秦萧解决那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一段时间下来,樱华的口技大有长进,舌头和脚趾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灵活。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俩人打心底还是热切地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他们也坚信一定能做到……
这一天,秦萧一如既往的在单位忙碌着,到了午休时间,同事们吃完饭都去休息了,他又和往常一样回到办公桌前翻阅着文献和数据。
几年来,樱华的病情一直像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既要等待合适的手术机会,还要筹备昂贵的手术费用。
这笔费用靠他们现在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找到额外的收入来源。
秦萧虽然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实验室负责人,但他的学识、技能都不逊于他人,只是在这个按资排辈的单位才迟迟未能晋升。
秦萧对此也不抱什么指望,因为即使晋升了职称,想凭借工资收入负担樱华的手术费根本不可能,他心里自有别的打算。
早在当初摩尔斯的“尸体工厂”声名鹊起的时候,秦萧就以他生物领域专业人士的眼光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商机:摩尔斯的研究成果给生物标本领域打开了一扇大门,只要能从技术上从“硬塑”突破到“软塑”,生物标本的应用将得到极大的扩展,前景极为广阔,关键看谁能第一个做到并取得相关技术的专利。
秦萧觉得现在他已经非常接近最终目标了,如何将生物组织内的液体置换出来的技术他已经改进的十分成熟,现在就差寻找一种合适的材料填充进去。
秦萧尝试了许多材料,结果都不能让他满意。
午休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一股强烈的倦意席卷而来,最近他越来越抵挡不住樱华身体的诱惑了。
以前为了樱华身体着想,他从不主动要求缠绵,可昨晚看见佳人穿着薄纱睡衣和连体黑丝躺在床上,他居然按捺不住扑了上去。
秦萧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克制,一定要克制。千万不可为一时冲动酿成遗憾。”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樱华的身体在他眼里简直是完美,如果硬要挑毛病的话,就是那B 罩杯的胸略显小巧了些。
樱华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前几天还为此抱怨过。
“亲爱的,你说我去丰胸好不好啊?”樱华趴在秦萧耳边轻轻地说。
“为什么?好好的怎么忽然想丰胸了?”秦萧觉得这小丫头最近的古怪想法越来越多了。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波涛汹涌的女生么?你难道不想拥有一个大波妹子么?说说看,想不想?想不想?”
“不要!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多加折腾了。”
“我在电影里看到,有那些大波美女,可以用胸部夹住男人的那里做爱噢,我要是丰胸了,你也可以试试呢。”
“不行不行,丰胸毕竟对身体有损伤。等你的病治好了,咱们有了孩子,女人怀小孩的时候乳房还会发育的。”看着樱华不情愿的表情,秦萧又费了半天口舌,总算暂时打消了她这个念想。
此时秦萧正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地打盹,脑子里不知怎么又回想起了几天前的这一幕——“丰胸”,现在的美容技术越来越先进了,只要塞两块硅胶就可以让“太平公主”也拥有傲人的身姿。
不过这种方法也有缺陷,硅胶毕竟只是植入皮下,稍有不慎就会发生移位。
要是能把硅胶植入深层组织甚至植入细胞内就完美了…………
秦萧猛地直起腰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丰胸、硅胶、植入细胞……这个想法值得试一试。
离下午上班还有一段时间,秦萧打车直奔本市最大的一家整形医院。
他让接待的女医生把所有规格的丰胸用硅胶假体每样拿了一个出来,然后用手挨个地摸摸捏捏,去寻找能够与动物肌肉组织的软硬程度最接近的那个。
旁边的医生护士不明就里,纷纷露出鄙夷的神情看着他,仿佛他脸上写着“傻逼”两个字。
很快,他找出了一种比较满意的假体。
“我要这种型号的,多少钱?”
“一对3200. ”
“我只要一个。”
“……………………”
刷卡交钱,秦萧迅速离开了整形医院,身后的护士们议论纷纷。
“这哪来的奇葩?”
“肯定是个纯屌丝,没有妹子陪,买个假胸晚上回家暗爽。”
“看他衣服上的工牌,好像是生科院研究所的,我还以为那里的人都是高材生呢。”
“什么高材生,告诉你,越是学历高的人越容易变态。听说那个研究所还有个怪人,天天去市场买一小块肉,还非要最新鲜的。买回去用各种药水泡着,泡几天就扔了……”
“天啦!那里的人都这么变态么?我婶的朋友还说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就是那里工作的,让我周末去见一面,我还是赶快找个借口推掉吧。”
“那个研究所总共才几十个人就出了两个变态,这变态率也太高了吧。”
“……………………”
最后,接待秦萧的那位医生针对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变态率的问题做了总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她并不知道,她们口中所议论的那两个变态,其实是同一个人……
秦萧回到实验室,安排完了下午的工作,便开始着手实施自己的构想。
硅胶这种物质,随着添加剂的不同和大分子间孔隙的大小,会呈现出不同的质感。
虽然产品说明书上不会写这些详细的数据,但既然买来了样品,分析出它的分子结构参数对于专业技术人员来说并不困难。
接下来就是设计出合适的反应条件,能够使得较小的单体分子在渗入细胞取代水分的位置后能够再聚合成大的硅胶分子,而且其硬度和弹性都要符合要求。
这一步比较麻烦,但也难不住秦萧,毕竟这方面的工作前面已经积累了很多。
几天之后,试验所需的数据和材料都准备齐全,秦萧从试剂瓶里取出一小块经过脱水处理的牛肉——这是今天一早从市场买来的——把它和各种材料依次放进试验容器,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终于到了见分晓的时候,秦萧从反应釜中取出那块牛肉仔细观察,牛肉已不再是刚买来时的软趴趴的样子,摸上去感觉很有弹性,就像活的动物身上的肌肉一般,而且连肌肉旁边的脂肪组织也恢复了原来饱满的样子。
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悦,现在说成功还为时尚早,后面还有一些必须的检测。
秦萧取一小粒牛肉切片,用高倍显微镜仔细观察,肌肉、筋膜、韧带、脂肪等细胞均被硅胶均匀的渗入,恢复了活细胞时的饱满的形态。
少数深层组织的渗入还不均匀,不过没关系,只要对反应条件进行微调就可以了。
接着他把牛肉分成几块,在上面接种了几种常见的细菌和真菌,分别放进不同温度、湿度的保温箱中。
这次他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三个星期,如果是新鲜牛肉的话早就腐烂发臭了。
可这几块实验品依旧完好如初,接下来的耐酸碱,浸油等一系列测试也顺利通过。
秦萧对目前的进展非常满意,为了不泄露技术秘密,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拾好试验用品,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他已经等不及要和樱华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了。
十分钟后,秦萧回到了这条熟悉的街道,远远就看见樱华正蹲在花店门口发呆。
他们现在就租住在这排临街的三层小楼里——这里的一楼都是商铺,其中一间就是樱华的花店;他们住在二楼;而三楼的楼顶是一片天台——秦萧连忙赶上前去,看看这小丫头出了什么事。
走到近前,秦萧看见小丫头正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一只小野鸭。
秦萧想起来了,几个月前两只野鸭迁徙过来在三楼平台上搭了窝,这几个星期正在孵蛋,这小鸭子看来就是刚出壳不久,怎么会摔在地上?
樱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走近,连忙转过头来,告诉秦萧刚才的事情。
今天一早小鸭子刚刚出壳,鸭子这类飞禽有个天生的本能:出壳后看见的第一个大型移动的物体就会认作亲娘,然后排好队紧紧跟着不放。
如果第一眼看见的是猫狗或是人也会一直跟着,一步不落。
到了下午,小鸭子的绒毛干了,母鸭会带小鸭去附近的池塘觅食。
平时鸭子的窝都会搭在池塘边的平地,可这次的窝在三楼平台,不会飞的小鸭子排着队,义无反顾地跟着妈妈跳下了三楼……
樱华当时正在门口送走几个顾客,第一只小鸭从天而降摔在她面前。
樱华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抬头,第二只扑棱着翅膀迎面扑来,她赶忙用手接住,然后一只只地接下了所有的小鸭放在地上。
又护送这一队鸭子过了马路奔池塘去了。
樱华回到店门口,看着门口摔死的第一只小鸭子黯然伤神。
由于自小身体有病,她对生命有着更加深刻的感悟。
每当见到生命消逝,无论是人还是宠物,都会触动她那脆弱的神经,总是控制不住会去胡思乱想,想到死去之后被烧成灰,或是埋入地下慢慢腐烂,生时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秦萧想到了一个安慰的办法:“谁说死了之后就毫无痕迹了。我现在有一种方法,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可以让它像活着一样留在这个世界上。”
樱华叹口气说:“不就是做标本么,我早就知道,硬邦邦的,毫无生气。”
“这次可不一样哦,我可以让它象活着的时候一样。”
“真的?难道你研究的东西成功了么?”
“嗯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还没用完整的动物尝试过,这次我就用这只鸭子试试看。”
几天之后,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鸭放在樱华手心里。
樱华小心翼翼地捏弄着它的翅膀,果然像秦萧所说的,关节活动自如,甚至可以把它随意地摆成各种姿势,肌肉也很有弹性,除了那对没有了生机的眼珠,真的和活着一样。
樱华欣喜的问秦萧:“你的研究成功了,接下来呢?”
“我打算利用这些技术开公司赚钱,攒够你的手术费。”
“听说我这种手术要很多钱的,靠做这种标本可以赚到这么多钱么?”
“这个你放心,硬塑标本都已经引发很大的轰动和市场效应了,我完成的这个突破一定能成功。我已经想好了,先申请专利保护,然后从小作坊慢慢起步积累起步资金。”
“那你打算做什么样的标本呢?难道你为了做标本要去杀死那些动物吗?”樱华这小丫头就是太过于单纯善良,她甚至都不愿意看到别的任何生命受到伤害。
“我打算做的是宠物标本,不过我不会去伤害宠物。现在喜欢养宠物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宠物都有了感情,希望宠物能一直陪着自己,一旦宠物死了他们就会感到非常失落。我可以帮他们把宠物制成软塑标本继续陪在他们身边,虽然这些标本没有生命,但也算是一个感情寄托。尤其是那些养名贵宠物的有钱人,他们一定会舍得在这方面花钱的。等赚到足够的钱,想办治好你的病。然后,就可以继续我们的幸福生活了。”
“嘿嘿,还有性福生活……”小丫头眯着眼露出色色的样子,脸上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