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紫风推动土行遁术,锁定对方的血气,身钻入泥地中如蛟龙遁飞追踪,只是在没有散出灵识的情况下,没法捕捉地下的环境,遇到不少硬石和树根,只好绕道过去。
离开月仙宫数十里,川紫风离对方的气血仅有四五十里,但忽然间,对方的血气在移动起来,只是速度不快。
“跑了?”
川紫风有些疑惑,对方肯定没有发现在自己在反追踪,炼化了身上被种下印记的血气,根本不知他的方位,而是担心对方发现感应不到自己身上的印记,遁逃了。
随之,川紫风不再使用土遁术,干脆从地下钻出地面,毕竟土遁术在地下有各种大石头和缠丝般的树根阻碍,遁行不便,速度不如地面上的快。
他一身道衣沾满泥土,如一个泥人,望了周围一眼,身在一片树林里,黑夜中的幽风越发飕凉,月光一片银洁。
川紫风两手十指飞速如残影结着手印,推动水行之术清洗衣服上的淤泥,又用火行术蒸干衣服上的水迹,一边不忘锁定对方的血气。
他眉头突然一蹙,才停下不到五息,感知对方的血气方位,在连续两个地方停下一会,接着又开始向其它地方飞去,感觉十分诡异。
“那人到底在干什么?”
川紫风有些不解,全身一阵白色雾气散开,蒸干道衣上的水迹,随后舒展御风术,消失在漆黑的树林里,飞出树林外面,锁定对方的血气,继续追踪。
他双手结着结印,体内的仙元如滔滔江河,用之不竭推动御风术,身子在夜空下的地面上一晃而逝,加速追上去,翻山越岭,夸过川河,不知不觉出了数百里。
“离中枢越来越远了。”
川紫风蹙着眉头,感知到对方在山脉间的前方十余里遁飞,本想一口气截停对方,但细细一想,等对方去停下来再说。
一刻后,他顺着对方的血气穿过一条山脉,赫然进入一个充满瘴气潮湿的丛林。
说是丛林,倒不如说是一个破旧无人居住的小镇,到处都是手腕般大的青色蔓藤和树根交缠,月光难以照到下方,淡绿色的瘴气笼罩着整个小镇,而四周有不少带着剧毒的蛇类在树上歇息。
瘴气含有剧毒,遮天蔽日,无处不在,到处毒蛇混杂,一般人不会到来这里。
川紫风是修者,根本不惧瘴气之毒,何况是通神境的修仙者,肉身和修为到了一个中上层次。
他隐藏在一座长满青苔的石屋角落处,感知对方的气血在二十米远的距离突然停下不动。
川紫风屏蔽气机,暗暗释放出灵识扩散八方,旋即眉头一动,发现这座破旧的小镇子只有六人,感知到其中三人修为在灵境六小境之间,还有三人气息比较柔弱,且都是在一个地方。
他收回灵识,两手小心谨慎扒开蔓藤,猫着身子,脚步轻轻踩着落叶,不动声息向那六人的方位行去,绕过三座布满青苔的石屋,目光顿时一紧,身子靠在墙边处。
不远处,烧着熊熊篝火,聚集着三个身穿红袍的中年人,地面上躺着两女一男,皆是年轻修者。
而两名女修赤裸着身子躺在地上,玉体肤白,酥乳布满牙印,修长的玉腿撑开,粉胯间那肉穴红肿,娇嫩阴唇外翻,有不少白色液体流出。
看情形,两个女修被实施了兽欲,男的衣服整齐,每人身上皆都被红拇指大的红绳绑着,额头正中的印堂穴,正钻出一缕缕鲜血,脸色苍白而惊恐,眼珠瞪得圆大。
三名红袍中年人以三角形站开,每人双手着朝上,掌心绽散着淡淡的红芒,半空悬浮着一个巴掌大的玉瓶子,瓶口朝下,正摄取着一男两女的精血。
见到这番迹象,隐在墙边处的川紫风,蹙着眉头,这三名红袍中年人正用某种阴毒邪术吸取人的精血。
“这些是什么人,硬生生摄取修士的精血,手段狠辣,为人不忍。”
川紫风盯着那两女一男的脸色,被摄取精血过多,一片苍白,生命气息在逐渐减弱。
“求求你,放过我吧。”一名女修,语气柔弱,开声求饶。
另一名女散修,脸色苍白,气息虚弱骂着:“血煞宗,你们这群畜牲,不得好死。”
不过,这三名红袍中年人没有理会两名女修,继续舒展邪术在他们的印堂穴摄取精气,宛如当牲畜一般,冷漠无情。
“最近各个宗派以及那些散修在搜查我们,以后抓散修要小心谨慎,不可露出马脚。”其中一个红袍中年人,脸颊枯瘦,语气阴森。
两名一高一矮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最近人族女帝下了悬赏令,千方百计寻找失踪的散修,让他们也有些担忧,不得不注意。
虽然有危险,但是抓落单的散修不能停止,宗主给他们内门执事以上的修为下令,采集五十人修士的精血,以血为引,让魔煞功更上一步,到时候实力大增,可在魔妖界有一席之地,能到魔姬的赏识。
身材较高的中年人缓缓开口:“之前在凡间掳走石牛镇不少凡人,其中有些是修士,可惜精血远远不够让宗主突破魔煞功第九重,再加上我们血魔宗一直得不到魔姬赏识,宗门在妖魔界实在是寸步难行。”
“凡间和虚灵界一样是弱肉强食,等血魔宗强大起来,看谁敢不给我们脸色?”脸颊枯瘦的红袍中年人冷然一笑,随后神色缓了缓:“其他长老在外围也抓了不少修士,明天我们再抓两批,就完成任务了。”
一名身体消瘦的中年人,诺了诺嘴,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忍,脸颊枯瘦的中年人捕捉到他的神色,便开口问:“三弟,何事?你不妨说一说。”
三人是血煞宗的执事,以兄弟相称,这次大规模捉散修,为了不出差池,保证万无一失,全是执事级别以及长老们出马。
宗主不惜任何代价,得罪人族各大宗门的修士,也要突破第九重魔煞功,在魔妖界立足,让宗门大放异彩,是势在必行。
这名身体消瘦的中年人,脸容变幻不停,似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咬了咬交代:“大哥,我今天在中枢遇到了一个修为洞天境的少年道士,在他上种下了印记,跟踪对方到了月仙宫,不知为何那印记的感知就莫名消失不见了。”
脸颊枯瘦的中年人神色一变:“坏了,还有此事?三弟啊,你为何不早说?”
“大哥,我也想不对方竟……”名唤三弟身子消瘦的红袍中年人,只是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双眼瞳孔突然紧缩,似乎看到什么,一脸惊骇。
他看到一柄灵剑,散着白芒虹光宛如闪电向自己眉心掠来,速度犹如雷霆万钧之势,还没有反应过来,锋利的剑尖没入脑袋,没有一丝痛感,脑袋旋即被砍开两半,血花夹着白色脑浆洒散开来,生命气息瞬间消失,尸身轰然倒下。
“谁?”
两名中年人见三弟被杀,脑袋被飞剑砍开两半,惨状十足,心里骇然一惊,停止摄取两女一男的精血,急忙转身,盯着四周。
砰,的一声脆响,装着半瓶精血的玉瓶子掉落在地,摔得稀碎,精血一地。
两名执事四周观望,却不见偷袭的人,有人接近,他们竟然没有发觉,还杀了一名灵境执事,两人心里惊骇,对方到底是何等修为?
此时,只见那柄灵剑悬浮在半空,虹光绽放,剑芒璀璨,正对着他们。
脸颊枯瘦的中年人,散出灵识,发现了川紫风的方位,顿时神色一片阴沉,抱拳开口:“道友,我感应到你在哪里了,不妨现身一见?”
川紫风推动飞剑击杀一名血煞宗的人,也无法再隐藏气机,缓缓从角落行出来,一张清秀的脸孔,目光显露着杀意。
“血煞宗,没料到你们进入了虚灵界,可知我想杀你们很久了。”
川紫风听到这几人的对话,一字不漏落在他耳朵里,浑身血气翻涌,双眸显露出一抹杀意。
血煞宗,这三字已经深入他脑海了,凡间江古城的石牛镇,一夜之间,被他们洗劫一番,人命死伤过百,年前一辈的消失数十,原来都被抓去摄取精血,手段惨绝人寰,结果就是为了血煞宗的宗主突破魔煞功第九重。
两名执事见到川紫风一身玄色道衣,以及他一张年轻的脸孔,顿时惊愕起来,刚才斩杀三弟的就是这名小道士?
感知到川紫风的修为是洞天境界,两名执事有些疑惑之余,涌起一丝警;三弟被杀,两人心里自然愤怒,但很快冷静下来。
这破旧充满瘴气的小镇,鲜有人迹,修士们从不会过来这里,而小道士怎么寻到这里的?
脸颊枯瘦的中年人脸色一动,想起三弟在中枢给一个少年道士种了追踪印记,进入了月仙宫,印记就消失,而眼前这个少年也是穿着道衣,能寻到这里来,更加断定了心里的想法,小道士炼化了印记,顺着三弟的血气反追踪过来。
另一名身材较高的中年人执事神情变化不停,突然开声:“大哥,事情不对头,先撤退。”
他感知这个小道士是洞天境,灵境对付洞天境,能轻易击杀,但现在抓散修的事情已经暴露,人族修士草木皆兵在寻找凶手,不宜战斗,免得拖延时间,怕有修士过来。
“走。”
两名执事深深望了川紫风一眼,御剑而起,向夜空飞去,先逃走,留得青山在,三弟之仇日后再报也不迟。
忽然,在两人御剑飞起时,川紫风纵身跃起,站在半空的灵剑上,划过一道道流光,向两人追去。
“给我留下。”
川紫风暴喝一声,声如响雷,大手一点储物宝戒,掌心多了两张火爆符,站在灵剑上方,望着两人的背影,一手捏着发诀,推动内体一身磅礴无匹的仙元,控制火爆符化作两道金芒向两人飞去。
半空中,两名执事御剑逃走,足下剑芒散出道道流光,以及后方两道符箓散出金芒,宛如流星划破夜空,显得夜空绮丽无比。
两名执事感觉有危险,急忙御剑转身悬浮在半空,皆是瞳孔倏然一缩,夜空中,两道符箓夹着骇人的速度一晃而来。
“小辈,你一个洞天境,追杀两名灵境,你想寻死,我们便随你意。”
其中执事再也忍无可忍,不再逃走,猛地在半空停下,脚踩飞剑,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两个黑漆漆拇指大的珠子,大手猛地一挥,两颗珠子向两张火爆符。
“轰”,的一声。
两颗黑色珠子和两张火爆符相撞,天空爆发出一阵阵爆炸声,火光在夜空绽放,火星点点从空中散落。
川紫风御剑在两人五丈远,目光一闪,对方的两颗珠子爆炸威力和他制作的火爆符不相上下,心生出一丝兴趣,目光不由得盯着那名中年人腰间的储物袋。
“小辈,给我死。”旁边一名执事目光布满杀意,踩着飞剑上前两丈,掌心上忽然多了三柄两只大的小刀。
三柄小刀两指大,没有刀柄,通身宛如弯月形,刀芒幽森寒闪,极为锋利,如果细眼看,三柄小刀除了锋利,刀身还泛着细微的雷电。
这名执事双手飞速结着法诀,控制着三柄寒闪的小刀,宛如三道流星向川紫风击来。
他一边控制着三柄飞刀,脸容冷咧:“小辈,我这三柄雷刃能将你瞬间切成碎片。”
“这三柄小刀的品质竟然是雷属性的,看着是下品法器,能伤灵境巅峰的修士,看着不错,我收下了。”
川紫风没有惧怕,算着小心思,盯上了这三柄飞刀,御剑迎上去,没有动用仙术法秘,想着这两人是将死之人,不怕暴露实力,打着速战速决将他们斩杀的念头。
他双眸闪过一抹金光,一手结着法诀,背后虚空涌出七道金色灵链,以圆形缠绕在一起,七条灵链如一个金色光圈,不停转动,发出铮铮悦耳响声。
忽然,其中三条金色灵链从金圈脱离出来,在夜空中发出铮铮声,向三柄飞刀卷去。
“铮睁睁,”的三声,三柄飞刀被三条灵链猛然卷住,在这名执事控制下,三柄飞刀难以挣脱,刀身不停摩擦链身,发阵阵出如磨牙尖锐刺耳的声响。
“可恶,这小辈隐藏了修为,竟然是挣脱了通神境第七道枷锁的修士。”高个子中年人,一边控制着三柄飞刀,想挣脱灵链却,发现挣脱不了,望着川紫风背后的灵链,目光一阵惊骇。
“那些金色灵链,是拥有仙脉的修者才有的象征。”脸孔消瘦的中年人,心生惧意,浑身汗毛倒竖,御剑猛然退后,急忙开口:“二弟,雷刃不要了,我们走。”
他说完话,不顾高个子中年人,御剑转身飞速向遁走,川紫风目光冷冽,背后两条灵链突然延伸数十丈,化作一条金色蛟龙,链身发出铮睁悦耳声,追击而去。
嗤,的一声。
“啊……”脸孔消瘦的中人,背后被金色灵链洞穿一个拳头大的伤口,发出一声惨叫,站在飞剑上,两眼低垂,见一条手腕大的金色灵链穿膛而过,血流不止。
川紫风一言不发,从脸孔消瘦的中人的身子,抽回金色灵链,随之,一具身子和飞剑从半空坠落,砸在下方爬满蔓藤泥泞河道上。
此时,脸孔消瘦的中人目光满是不甘,在血煞宗内一步一步艰难爬到执事的位置,完成这次摄取散修的精血,有望成为长老,可惜今晚失手了,他飞快回忆这一生所走的路和经历的事情,目光涣散,逐渐失去生机。
川紫风杀完人后,并有多余的情绪,他对石牛镇上的人感情极深,却被血煞宗屠杀掳走,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见到大哥和三弟在转眼间被这个少年道士斩杀,高个子中年人心生惧意,御剑站在夜空,再也没有反抗的念头,通神境杀灵境,如探囊取物。
他见势不妙,不管那被灵链控制的三柄飞刀,急忙从腰间取储物袋,拱手开口求饶:“道友,别杀我,我储物袋还有些法宝,我给您,您看上三柄雷刃是吧,您尽管拿去,只要抹去上面的血气,就属于您的了。”
川紫风将三柄雷刃放在掌心,随后双眸闪过一丝寒芒,心没有一丝心软,杀意涌现,背后灵链晃动,化作一柄金色长戬击向对方,准备再次击杀。
“紫风,先不要杀他。”
而这时,一道倩影从不远处黑夜中,御剑飞到川紫风面前,阻止他的举动。
金色灵链猛地铮的一声,在高个子中年人额头前停下,差些一些将他脑袋洞破,后者感到灵链蔓延着滔天的杀意,双腿打着冷颤。
川紫风倏然望着眼前的倩影,随后推动金色灵链将高个子中年人的身子连连缠绕禁锢,不由得疑惑道:“月瑶姐,你怎么来了?”
洛雅月瑶目光掠向川紫风身后虚空的七条金色灵链,即便是在龙血地对抗魔姬的威压,展现过一次,但现在近距离细看到这方奇异景象,心里依然被震撼。
她在跟踪川紫风到这里,竟然发现天大的秘密,没想到那些失踪的散修,竟然是一个没有名气的魔道宗门所为,心里替川紫风感到高兴,儒教和各宗门这两天心急如焚都没有查出的事情,被他巧合中撞破了。
洛雅月瑶淡淡一笑:“别装了,在你杀死第一名血煞宗的人之前,你就感应到我的气机。”
川紫风见洛雅月瑶脸上挂着笑意,似乎想到什么,目光微微躲闪着,免得她问偷跑出来的事情,抬手急忙指向血煞宗的高个子中年人,摊开话题:“月瑶姐,那些失踪的散修,和血煞踪有关,这人交给你吧。”
他的确是感应到洛雅月瑶隐藏在上空,只是没有揭穿,毕竟自己也是破了月仙宫的宗门大阵,偷跑出来的。
“先救人再说。”洛雅月瑶点了点头,御剑向下飞去,落在地面时,看到两名女修和一名青年,他们被摄取精血过多,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如果川紫风出手再迟一些,精血将被抽干。
随之,洛雅月瑶从储物袋取出两件淡青色道衣,披在两名女修赤裸的身子上,又从储物袋取出一个瓷白色的玉瓶,倒出三颗小指大淡红色气血丹,分别一一塞进三人口里。
川紫风收起背后虚空的金色灵链,将三柄雷刃放进储物宝戒,又用掩灵符掩饰修为,随手废了高个子中年人一身修为。
后者一脸死灰,被川紫风拎红袍后领从半空落在洛雅月瑶身边,他将高个子中年人如死狗扔在地上开声问:“月瑶姐,这三人暂时没事吧。”
“他们没有性命大碍,得静养一段时间。”洛雅月瑶站起来,踩着紫玉高跟,望着血煞宗的中年人,沉思几息后,“我月仙宫不准男性入内,这是血煞宗的人,还是带到女帝宫,让人来审问处理。”
“也好。”川紫风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开口问:“那这三人呢,怎么办?”
洛雅紫瑶螓首青丝亮绸,脖颈纤细白皙,淡然一笑:“带到中枢的药馆,让药师帮忙看管就行。”
闻言,川紫风突然白了洛雅月瑶一眼,清楚她言下之意,默默从储物宝戒,取出百魔宗得来的灵舟。
轰,的一声。
巨大的灵舟停在空地处,洛雅月瑶狡黠笑了笑,玉足踩着紫玉高跟和川紫风将伤者放在灵舟上,随后川紫风在血煞宗那两名死去的修士身上搜刮储物袋,又把那名失去修为的高个子中年人随时扔在灵舟的木板上。
洛雅月瑶之前教过川紫风怎么驱飞灵舟,就是利用灵石填充风属性法阵的阵眼,定好前行方位,再推动法阵即可飞行。
不过,川紫风还是让洛雅月瑶一起进入灵舟,找到风属性法阵亲手示范一番,灵舟在夜空中缓缓起飞,在夜空中飞行。
川紫风还是第一次进入这艘灵舟,不由得在内部楼阁到处打量起来,洛雅月瑶在灵舟上无事可做,也跟在他身边。
灵舟装潢阔卓,各屏风处都是玉石做的帘子,琉璃桌凳,特别是内部上下的有八条大腿大的玉柱做撑顶,而这些柱子非常特别,每一根纹刻着各种仙女图,却都是裸露着身子,玉体或躺下,或挺翘着一条修长玉腿,形态不一,这些仙女图无不是玉乳粉穴,浪荡不已。
川紫风站在一根玉柱下,见到柱子上一个仙女图,脸态娇荡,吐出着粉舌,粉胯张开,嫩穴外翻,栩栩如生,形如真人,看得一阵心跳,脸孔滚烫,阳根燥热,不由得有了反应,急促挺起。
“紫风,淫秽之物,别看了。”洛雅月瑶脸孔微红,知道川紫风被魔姬种下淫邪,怕他被这些浪荡的图物影像,冷脸拉着他往另一处行去:“回去月仙宫,我叫人帮你把这些图清理掉。”
川紫风身体燥热,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被洛雅月瑶拉着手腕行到一处大房间,回过神来时,房内弥漫着一阵男女交篝后淫荡的气味。
洛雅月瑶脸色旋即微变,脸颊如桃红,顿时松开川紫风的手腕,不远处一张象牙白的宽阔大床,放满了五颜六色的亵衣,还有几条黑色绵丝袜,特别引人注目的时,床上零散摆着三双银金蓝颜色不同的绑带高跟鞋,白色的被褥残留有不少一片片泛黄痕渍。
她暗暗咬牙,没想到李玉纵如此行淫,急忙将美目移开,却又见到墙边挂满各种男女交换的壁画,不由得语气充满寒冷:“紫风,等回到月仙宫将这灵舟烧掉,不要了,我给你买一艘新的。”
川紫风闻着房内的交媾气味,脑海被刚才的仙女各种淫态魅惑的形态占据,双目猩红,紧紧盯着洛雅月瑶凸挺起的酥胸,喃喃喊着:“月瑶姐,月瑶姐。”
“紫风,你怎么了?”洛雅月瑶下意识到川紫风不对劲,见他双目充满欲念,知道他心里的淫念被激发了,一张冰清玉洁的脸孔倏然剧变,踩着紫玉高跟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川紫风见到洛雅月瑶略微害怕的神色,心头猛地一震,急忙后退几步,灵台恢复一丝空明,随之蹲下来,两手捂着脑袋,声音透着几分痛苦:“月瑶姐,我身体的欲念就快撑不住了,你快走,越远越好,不要理会我。”
随之,他趁着灵台一丝丝空明,捂着脑袋,闭上双眸,默念道诀,而洛雅月瑶站在一旁,见川紫风剧烈压制欲念,浑身颤抖,道裙内一条玉腿动了动,想转身离去,但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担忧的缘故,脚步移不开半分。
川紫风发现淫念如一双无限的魔爪拍在脑海里,强行和淫念对峙,让身体滚烫如火,几乎要击溃道诀的静心空灵,咬了咬牙,从储物宝戒唤出一柄从血煞宗修士得来的雷刃,身子一挺,握着锋利的刀刃身,猛地朝大腿刺下。
“紫风,住手。”
洛雅月瑶见状,脸容焦急,身子一晃,弯下纤腰,玉手迅速探出,抓着川紫风的手腕,刀刃在大腿上的肌肤停下来,只是道衣被刺穿,刀尖还是刺入了大腿半分,溢着血液。
啪啦一声。
锋利的雷刃从川紫风手掌中脱落,掉在硬实的木板上,大腿流出血液,却没有一丝痛楚,抬起脑袋,双目猩红,愣愣望着洛雅月瑶,似是陷入一片疯魔状态,随之又抱着脑袋,强烈压抑着淫念,导致声音有些沙哑:“月瑶姐,道诀没有一丝用处,我好难受,我不知怎么办啊,不知怎么办啊。”
洛雅月瑶见到川紫风被淫念折磨,苦苦控制,心里一阵纠紧,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通神境修者,在虚灵界,仅此一人,却被魔姬种下淫邪,发作起来,如果没有和女人交合,生不如死。
川紫风那无助的语气,让她心痛得难以语言,身子一颤,弯腰张开玉臂,紧紧抱着他身子,玉手抚摸着川紫风束起的长发,轻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再忍一阵,回到月仙宫,我找药师想办法。”
随后,她站起身子,娇躯一晃,来到灵舟的风行法阵前,玉手一晃,三颗两指大小的上品灵石从储物袋飞出,落在阵眼上,磅礴的灵力让整个灵舟一晃,如一支疾速的箭羽在黑夜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