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连夜赶回侯爵府,因为怕打扰了索菲亚休息,所以他没有过去找索菲亚,而是让管家库柏给自己安排了个房间。
体力消耗甚巨的他一沾上床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正午才爬起来。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一封信,阐明了帕克的情况并且交代蓝迪安排人手教他基本的格斗技巧,罗杰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便找了侯爵府里一个比较机灵会办事的佣人把这封信件拿到海帝斯佣兵团去。
走过大厅正好看到侯爵夫人索菲亚正在吃午餐,罗杰便进去跟她一起吃了。
一周前马里诺侯爵辞世,索菲亚虽然跟他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他还是拯救了佩格伦家族的恩人,所以她为马里诺侯爵操办了一场的丧礼。
很多事情她都亲力亲为,力求做到最好。
因为那阵子的忙碌,她整个人看起都憔悴了些,这让罗杰心疼得很。
“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你今天还要忙吗?”索菲亚漫不经心地问着,给他递过来一个涂好花生酱的面包。
“不了。”罗杰接过来啃了一口,“亲爱的,我今天就留在这儿陪你。”
“说话得算话,别待半天人又溜走了。”索菲亚娇媚的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哈哈,我是那种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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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迪收到罗杰信件的时候正好有个男孩拿着他的徽章 前来海帝斯佣兵团,他简单地阅读了信件的内容之后便将男孩手中的徽章 收了起来。
“你叫帕克对吧?”
“是的,团长大人。”
“罗杰已经跟我说,既然你要来这个训练,那我得先跟你说清楚,那将会是一段你永远都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因为它非常地艰难,甚至很折磨,比刑罚更加折磨。你确定你愿意?”蓝迪恐吓着他,装出一副很狰狞的面孔。
“我可以的,团长大人。再艰难,再折磨我都可以忍受的!”男孩的眼神无比坚定,他毫不畏惧地对蓝迪对视着。
“好,好,希望你到时候接受特训时也能够像现在这么坚定。”蓝迪点点头,“明天是比赛日,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过来我这里报到,傍晚我会放你回家去。
记住,每天越早来,就越能证明你的决心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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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某处,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民房前,斯坦尼斯子爵焦急地敲着门,他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名贵的华服和香水。
但不管他怎么敲,那民房的门就是没有开。
“洁西卡,我的好宝贝,你这是怎么了?花店也没去开,也不让我见你,你是生病了吗?”子爵大人敲门敲累了,他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咽了咽口水,正打算继续敲。
“子爵大人,您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屋内传来洁西卡冷冷的声音。
“为什么?洁西卡,咱们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你是不是责怪我带你去参加那种宴会?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带你去了,好吗?开门好不好,我的洁西卡。”
子爵扬着手中的袋子,“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那件礼服,还有,还有女巫霜霜新出品的香水。”
“你走吧,我已经有爱人了!”洁西卡的声音依旧清冷,“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您去找别的女人吧。”
“妈的,臭婊子,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勾引男人!”斯坦尼斯子爵把手中的袋子狠狠扔在门板上,他绝对不相信有什么人可以一夜之间俘获这个美人的芳心,她肯定是一早就瞒着自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有染了,想到这里,子爵大人的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淫娃,荡妇,贱婊子,母狗……”
房外污言秽语不止,但房内的洁西卡却若无其事,她坐在桌子旁,刚倒的花茶水还冒着热气,她手中拿着一个蝙蝠面具,那是罗杰昨晚掉在帐篷里的,被她给带回来了。
白皙柔嫩的小手轻抚着蝙蝠面具,她痴痴地看着,似乎在想着什么,房外的声音早就听不见了。
“臭婊子,你给我等着……”斯坦尼斯子爵见骂了半天屋里的人也没什么反应,加上四周的人都被他的骂声吸引过来了,再纠缠下去出丑的只能是自己,于是拾起地上那个袋子,不甘地甩着自己肥胖的身躯走了,“等我查到是哪个小奸夫,我把他的屌给剁了!”
“罗杰,你会来找我的,对吗?”屋内的洁西卡低声地呢喃着,轻轻地嗅着那个蝙蝠面具,在面具上还残留着罗杰淡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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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瓦伯兰坐在库伦决斗广场的观赛席位上,看着下面正忙忙碌碌的身影。
决斗广场呈圆形,中间是宽阔的比赛场地,场地有高高的围墙,届时比赛开始,学院的所有魔法导师会联手在场地周围施放一个魔法护罩,以防底下比赛的学生误伤到观众。
在围墙之上是呈阶梯状排上去的观众席,库伦的决斗广场之大,可以容下足足一万多名观众。
如果算上趴在最上层边缘的那些人,得有接近一万五千人。
在进场的大门之上有一个平台,那是给最尊贵的,也就是帝都来的贵族大人和侯爵夫人索菲亚以及他这个学院院长坐的,但是由于索菲亚夫人最近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席,所以那边暂时只放了两个座椅。
在平台之上还有一些层层迭进的阶梯,那是给贵族老爷和名媛小姐们坐的。
“安吉这小子还是信得过啊!”老瓦伯兰摸着胡子,欣慰地对广场中奔来跑去的那个狐人点了点头。
安吉说帮忙解决资金的问题,还真就帮他解决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一大笔资金,这笔钱不仅能填掉原来的资金空缺,还多余出来几千金币,所以他昨天用这笔钱去买了好多魔法材料,一高兴之下还去参加了自家妓院的开张典礼。
“妈的,昨晚要不是那小子,老子能玩一个晚上的!”瓦伯兰想到昨晚那个踩到自己脚的臭小子就来气。
他跟那个布莱克女人的战斗正在白热化的阶段呢,明明就快把那女人给干到高潮了。
结果不知道那里窜出来一个不识相的小子,那一脚下来,瓦伯兰痛得龟头一缩,又被吓了一跳,精液就全都交代在那个布莱克女人的阴道里了。
更可怕的是,昨晚那一次之后自己的小兄弟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不管那个布莱克女人怎么吸,怎么吹,怎么舔,就没有再硬起来过。
看着那个女人失望的眼神,老瓦伯兰就觉得老脸无光。
“院长大人,您这又是怎么了?”
“嗯?安吉,你怎么来了?”
瓦伯兰扭过头去,正好看到打扮得极为俭约朴素的安吉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这跟他晚上在妓院的样子大相庭径,看起来还有有些别扭的。
“也没啥,就是想起些不太愉快的事,不值一晒。”
“哦哦,没事就好。院长大人,今天我来找您,是关于那笔钱的。”
“哦?哈哈,我也正想问你小子呢!”瓦伯兰咧嘴一笑,问道:“你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多的钱?十万金币啊,可不是随便哪个贵族都能拿得出来的。”
“跟您说,这个是一个路过的富商给我的,人家也不白给,是有偿的。”安吉凑到瓦伯兰的耳边小声道。
“有偿?偿什么?”
“也不难,就是人家要咱们那家妓院一年的经营权。他说就一年时间,是赚是赔都算他的。”
“咱那儿一年下来估计也就三四万收入,你说他图什么呢?”瓦伯兰将手放在下巴处,轻轻地摸着胡须。
都说商人是无利不起早,像这种赔本买卖,他很好奇是什么让这个神秘的商人愿意砸那么多钱。
“难道咱们那妓院底下藏着宝藏?”瓦伯兰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院长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安吉笑着摆了摆手。
“要是有宝藏早就被咱撬出来了,还轮得到他?”
“行吧,反正怎么算也不亏,一年就一年吧。”
瓦伯兰盘算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吃亏的地方,便点头应承下来。
“那行,那位先生让咱们约个时间去签个纸质契约。”安吉道。
老瓦伯兰那浑浊的老眼中忽然精光一亮,他扭头看了安吉一眼,确认了自己的这个下属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安吉,你不会不知道吧?这边的生意上,我是绝对不签字的。就按咱们平时的规矩,用魔法契约吧。”
狐人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他摊手道:“没办法,那位先生只接受纸质契约。我昨天跟他谈了好久,其他的人家都能让步,唯独这一点死活都要坚持。
人家说了,如果不签纸质契约,前面这两万就当送咱们,剩下的八万金币就不用想了。”
“那你也能签啊!”
“我也这么说了,但是人家似乎知道咱们的底细,一定要您亲自去签。”
“对方什么底细?有去查吗?”瓦伯兰的语调变得冷冽了些。
“查了,这伙人一周前运了一批果酒进城,据说是南方一个卖酒的商会。他们进城交货之后就一直流连在咱们那儿,就那几天,咱的小可爱们都快被人家尝遍了。”
“南方的酒商,莫不是利维坦商会?”
“好像是的,我看他们的那个车队上边还插着一面旗,好像是个什么……”
“狮身鹿头?”瓦伯兰看着安吉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四个字。
“不,不是!是一件物事。”安吉摇头道。
“一个镶满宝石的钱袋?”
“对!就是这个!”安吉一拍手,兴奋道。
瓦伯兰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摸着胡须,低声道:“看来真的是利维坦的商队,这可是南方的波利家族撑着的商会,若是有机会通过他们结识到波利家族,咱们就赚大发了。”
“哦?是吗?”安吉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行吧,就约个时间见面吧,就今天晚上吧,你在咱的地方找间安全点的空房。要确保四周绝对的安全,明白了吗?”
“院长大人,我办事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