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山脉被郁郁葱葱的森林包裹,流经的河流就像是丝绸织成的腰带,缠在大大小小的山岭下,然后流向东方。
黄昏,“咕咕咕咕”,鸟雀受惊散去,就听森林中传来百年老树折倒的呻吟之声。
阴生双手握着一把几乎和他一样高的长刀。他的面前,一棵需两人合抱的大树从中断开,刀口平整光滑,一气呵成。
在茂盛的丛林里,大树哪怕折断了也不会倒在地上。他顺着倾斜的树干,走到高处。
这是他特意挑选在这片丛林最高的树,他走到树巅,向下看去,森林一望无际。
西边好像有一条河流。
阴生找到了方向,就跳了下去。三十多米高的半空,他也就借着树枝缓冲了两下。
这半年多以来,阴生就在那山谷中修行“第五刀”。
其中第一式名曰“山崩地裂”,他总算是到了入门的境界。
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好在阴生经常洗澡洗头,扯了几绺布束住头发,至少像难民多过像野人。
阴生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江边,以他先天武者的境界,在此地虽然不用太过顾忌,但仍然不可掉以亲心。
他在这之前遇见了一只黑熊,和普通的熊看上去并无二样。
直到阴生刀砍上去才发现,这熊的皮肤居然可以像石头一样坚硬,甚至比石头还硬。
他仗着自己灵活,砍了熊半个小时,可是熊一点事没有,他倒是累的半死,而且刀口也卷了,只好溜走。
这熊也是个死心眼,追杀他直到晚上。直到赶出了那片凹地,才放过他。
这也让阴生放弃了夜晚赶路的想法。他就在江边,找了根够他平躺的大树树枝,用刀削平了就睡觉。
因为在江边,视野开阔,入夜后好几轮“月亮”悬挂在天上。这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可能不在地球了。
夜晚很凉爽,枕着凉风,听着虫鸣,很快就可以入眠。
只是总有些白天藏起来的动物想要偷偷的靠近自己,一旦这些动物靠近阴生一定的距离他就会醒来,让他很烦。
几乎一年的森林生活让阴生习惯了独自一人,特别是有了先天境界的实力后,他发现自己无所不能。
只是晚上做梦的时候,偶尔还会有钢铁森林的影子。
动物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想吃你就是想吃你,不会像梦里的人一样,明明看不起你,还要装作自己无辜的模样,说你孤僻。
更多的时候,阴生的梦里是清月,她梦见她又见到了清月,这一次他没有忍耐,在潭水边就破了她的身子。
又有时候,他的梦里是普济真人,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自己趴在地上,然后一抬头就看见她背对他,硕大的肥臀朝着自己。
事实上阴生都没看清楚普济真人的模样,但是看身材也绝对不会是个老妇。
有人!
朝阳熹微之时,阴生醒来,绝对是人类的声音,他竖起耳朵,是从江的上游传来。
阴生望去,一座大船顺着江水而下。船上至少有二三十人。
这船有十多米长,船头挂着旗子,上面写的有大大的司徒两字。
司徒淑琴今年四十又五了,也许是早年练武的缘故,她如今依然皮肤紧致,就是蹙眉时眼角有了皱纹。
二十年前,她远嫁进了内陆的岐山城尹家,离她家海昌城足足有两千里,哪怕是骑马日夜奔波也需要一个月。
她年轻时是海昌三珠之一,尹家娶她是花了大代价的,她嫁的人是尹家家主的长子尹平,尹平如今五十五,五年前成功突破了先天境坐稳了家主的位置。
她替尹平诞下了一子,如今又有了孙女,于是趁自己还能奔波,就想多回家省亲。
离海昌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她坐在木桶中沐浴,还是要给家里一个好印象的,不然父亲要是误会自己在夫君家过得不好,那就冤枉死夫君了。
想到爹爹她就满脸的幸福,爹爹司徒贤武也是后天武者,今年七十,据说还新纳了一房小妾。
她捂着嘴笑,在旁添水的丫鬟锦儿看见主母笑,就道,“夫人,快了,听船家说还有最迟三天就到海昌城。城主大人知道您回家,说不定会亲自来接您呢!”
司徒淑琴自然是高兴地,旋即又哀叹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人老了,也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人记得?”
“才没有,”锦儿用软巾给她擦过雪白的背脊,羡慕的道,“夫人哪里老了……漂亮着呢。”
丰满的乳房很自然的下垂,哺乳过后,有了婴儿拳头大的乳晕,乳蒂也膨胀了,有两厘米长。
司徒淑琴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她这个年纪,还有这样的身材已经很难得了,只是终究不是少女了,曾经引以为傲的腰肢多了点赘肉。
她从澡盆里站起身来,身高一米八的她,腿都到锦儿的腰上了。
旺盛的阴毛把会阴遮挡,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看的锦儿更加艳羡。
司徒一家都是大个子,司徒淑琴自然也不矮,甚至要比她的丈夫尹平还高半个头。不过司徒淑琴向来贤惠温柔,夫妻二人相敬如宾。
只是……
司徒淑琴叹了口气。尹平对夫妻敦礼似乎并不渴望,自她生下儿子和,二十多年来,两人敦礼的次数居然不过百。
这让天生欲望强烈的她颇有些闺怨,她还不能主动,不然会被夫君训斥有失妇德。
一想到这,下体隐隐瘙痒。
司徒淑琴对锦儿吩咐道,“你下去休息吧,我再泡一会儿。”
跟了夫人这多么年,锦儿当然知道夫人常常得不到满足。作为夫人的贴身婢女,锦儿好心的给夫人买了一大堆闺房之物。
她到房外把门关上后就站在门口,以免有不识好歹的家仆误闯。
司徒淑琴见着锦儿关了门,可惜的抚摸自己的肥臀,这么一具该是让男人抓狂的身体,为何夫君就不爱呢。
她从澡桶里摸出了一根足有十八厘米的阳具,怜惜的握住,这可是锦儿跑遍了岐山城才找到的,谁家的姑娘有她这般高大,需要如此长的角先生才能满足啊。
念及此,她端庄的脸上都有了红晕。
下面已经出了水儿了,她把竖着角先生放进澡桶,摸索着翻开自己肥厚的两瓣阴唇,坐了上去。
“呵……”一声满足的叹息……四十五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根角先生如何能够满足。
她不知道的是,舱房的顶上,一双眼睛正透过天窗,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船上除去一个炼血境的船长和十个炼筋境的船夫,就还有一个炼骨境界的老仆以及一个普通的丫鬟,再加上这个多年不曾练武的夫人。
阴生很轻易的就上了船,然后看见了这一幕香艳沐浴。
他本就是个熟女控,好美妇,而且这司徒夫人还是个个高腚肥的高个美妇,实在是让他馋的不得了。
他当然能轻易的强迫这个美妇为他所用,若是这美妇再是个怕吃苦的,调教调教,给自己驯个拉车胭脂马不是轻而易举。
如此尤物,还是多多费些心思吧。
阴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些司徒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这是一艘商船,船长做的是个以租船为生,顺带帮忙护送的生意。
这一趟生意他做的是心满意足,尹城主家的夫人回海昌城省亲,花大钱租了他的船,他其实也就驾驶船,至于安全,人家自然有仆人。
所以这一趟算是白赚,由不得他不高兴。
船在百米宽的江上行驶显得游刃有余,顺水之下,省力的紧。
船长送来舵盘正打算烧管水烟,就见到前面有搜破破烂烂的小舟在江面挣扎,小舟上似乎还有个人。
要是像往常一样拉货,肯定是不能停的,管他是谁,碾过去就是。这次可不一样,拉的是城主家的夫人,还是由人家做主的好。
于是他就前去给丫鬟锦儿说了,锦儿又给夫人讲了。
司徒淑琴在岐山城安逸得生活了二十多年,城里向来是太平安乐,连饿死人的事都没见过。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就吩咐船家停船把人救了上来。
阴生让这个半截树做的小舟沉了下去后就假装在水面挣扎,见到大船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游过去。
船上抛下来根绳索,阴生死死地抓在手中,让船上的人把他拉上去。
在船上呆了这么久,无聊透顶。有时旁边遇到别的船,人家也会很快离开就怕惹事。所以司徒淑琴也出来看救上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阴生被拉上来时,浑身湿漉漉,头发贴着头皮滴水。
司徒淑琴发现,好像还是个孩子,待看清楚后,才发现他面容虽然清秀,但并不稚嫩,原来只是个子矮了些。
阴生长得矮点,给人的感觉也是个脆弱的人,所以大家的警惕性也弱了。
锦儿等他顺过气后问道,“你怎么会这里,此地似乎并没有城?”
东玄域并无国家之说,都是由强者组建大大小小的城池来收纳百姓。
百姓也只有住进城里才安全,外面的野兽,妖兽,妖魔,甚至修炼邪功的魔道中人,哪个不会要人命。
阴生喘口气,说出自己编纂的说辞“我本来是跟船为生的,只是半年前尿尿时落了船,这半年来又没有船愿意救我,我就造了小舟来江中碰碰运气。”说完,还庆幸得对她磕了个头。
船长笑道,“你倒是个好运的,如果不是城主夫人在船上,我可不会救你。”
阴生听完,更加感激的磕头了。
阴生的话里漏洞很多,比如他是怎么没被野兽吃掉的,早知道,江岸的野兽从来都很饥饿。
不过见阴生瘦弱的样子,大家也就当他是好运,吃鱼活了半年。毕竟他破烂的衣服和满头的乱发做不得假。这种事在江边也不是没发生过。
锦儿听他是尿尿时落了船,捂着嘴笑骂道,“活该,谁叫你乱尿尿的!”
司徒淑琴见他可怜,就道,“船家,载他到海昌城吧,到了城里总能找点活路的。”
船长道了声“是。”
待到司徒淑琴和锦儿走后,一个面容衰老,白发苍苍,但是走路稳稳当当的灰衣老仆走了上来,对阴生一翻探查后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