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斯休整几日后,顾三要着手走货了。
前阵子她和AE商定了一批高纯度的毒品走私。
现在的国际形势下,犯罪的成本也非常的高,政府有心无力,只有圈地划分,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这就导致因为国家之间互不往来,许多的贸易渠道都没有打通。
正规的走不通,暗中交易也不能进行。
AE这样在南面的毒枭,只能做南面的买卖。想要把货散到其他地方,就需要靠顾三。
其他地方的几个大佬也是如此,自己地盘上的货都容易出手,但是一旦跨地盘交易,都需要靠顾三。
顾三就是靠着舔血搏命,有了自己的通道,行走各方,替人散各种货物交易。
这也是为什么各国政府死死盯住顾三的原因。
只有掐断了她这个中转的源头,就能有效打击各方联合起来的黑暗势力。同时也能成功破获顾三那些暗中通道,打掉当地的保护伞。
除了白道想要铲除顾三,黑道也有人想,毕竟谁都贪心,能多拿一份,就多拿,不会平白无故给别人分钱。
做掉顾三,变成了黑白两道的头等大事。
AE这次想要把毒品散到隔海的四个国家去。
因为隔着汪洋大海,进攻和退守都不容易,那块地方,顾三也没踩过点。
在走货之前,顾三要去踩点。
第一次踩陌生的点,顾三相当谨慎小心。
她把跟随人员的名单在脑海中不动声色的过了一圈后,找到了喀轧亚。
喀轧亚是五年前就跟着她一同打下地盘的老人,如今替她守着据点,也是值得亲信之人。
“那个蒲廖,你用了几年了?”顾三今日穿了鲁斯当地的长袍,随意披着系了腰带,领口大敞,胸口圆润处若隐若现。
“已经用了两年多了,我仔细盘过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顾三晃着酒杯,看了眼杯中液体,举止恣意的和喀轧亚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在查一次。没问题后我带人走。”
喀轧亚跟着顾三挺过当年最艰难困苦的时候,知道顾三这是要用人,有大动作。
当下点了点头,表示会将蒲廖的身份在查一次。
喀轧亚去查蒲廖,顾三这里也没有闲着,她在做掩藏身份的准备工作。
因为去陌生的地方踩点,行踪必须隐秘,跟随的人必须低调,人数不能多,身份还要合理。
她带着尽一独自出了门,去鲁斯的城镇逛街买行头。
逛街这种事情,顾三很少做,尽一更是不做。
所以顾三直接选择城里最大的商贸店,给她和尽一各自挑了几身式样简单质朴的服装。
服装的款式都不出挑,只不过是越洋之外那四国的服饰,马上入乡随俗,她可不希望有任何异样。
借着换装的时候,顾三环抱住尽一腰身,嘴唇贴着他颈侧动脉,几乎呢喃道:“你去查一下蒲廖的身份。没有问题后,今晚我们三人就走。”
尽一屏息凝神,他将牙齿顶住自己舌头,如此紧密贴合的状态下,让他只有压抑住吞咽口水的冲动。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怀中的顾三,俯视能看到她胸口起伏的尽头。
他立刻将目光移开,顾三靠的太近,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只有胡乱应答了一声后,他动了动手,作出搂住顾三的姿态,透过旁边镜面的反射画面,让他内心波澜起伏的自我满足了一下。
但是虚幻的满足只是片刻,顾三迅速抽离了尽一身边,随手挑了一件上衣,闪身进入一旁换衣间。
吁出那口长气,尽一粗大的喉结滚动,咽下色心。
挑选完了衣服之后,正当正午,顾三选择留在了城镇吃饭。
她挑了一家餐馆,吃牛排的,毕竟她爱吃荤腥。
空间敞亮,环境优雅,还有幽静的雅间。
顾三选了一间雅间入座,见尽一习惯性站在角落,不禁轻笑着勾手:“过来坐。”
尽一微愣,然后跨步坐到了顾三对面长椅上。
顾三看了尽一一眼,面色是恒定不变的笑意,努嘴示意:“坐我旁边。”
尽一眼波微动,随即听话的跨步坐到了顾三旁边,腰板挺直,浑身的肌肉都僵硬着。
因为长椅的距离不够,尽一人高马大,人一坐,就将坐在里面的顾三衬托的分外娇小,狭隘的空间,无意识触碰的肌肤,让尽一隐忍的万分辛苦。
顾三可没有尽一这般拘谨,她随意的朝后仰靠着椅子,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摆弄着刀叉,浅笑着聊天:“西方国家就是吃简单利落,是不?”
尽一张嘴塞着牛排,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顾三身上,此刻她说什么都是点头。
“尽一,跟着我几年辛苦吗?”顾三拍着尽一肩膀,含笑接着发问。
尽一突然受到顾三如此热情的关怀,一时之间嘴拙,脸上的笑意竭力掩饰,却依然在眼底滑过一丝喜悦。
“能跟着三爷,不会辛苦。”他忠心耿耿的表态。
面对顾三,他唯一生出的二心完全是腰腹之下那点男人的色心。
顾三很是满意尽一的忠心,干脆拉过了尽一的手,颇为热情道:“你和闻一从小跟着我,是我左膀右臂,是我自己人。”
自己人。
尽一眼神一亮,感觉顾三难得如此敞开心怀般的对着他寒暄问暖,让他一时之间振奋不少。
他将视线从顾三那双白净的手移到凑在面前的脸上,然后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顾三那张唇。
白肤衬着红唇,即使她面相并不美艳依然带着几分风情万种的姿态。
尽一不禁馋涎三尺起来,他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他将顾三压在床上操干,眼神都不由自主暗沉起来。
顾三不动声色观察,尽一的每一分细微表情都没有放过,几乎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投放到尽一身上,犹如探射光线能看入对方骨髓一般。
随后才满意收回了自己的手,享受起自己桌上那份带血的牛排。
热腾,血淋淋的,入口即化,美味的很。
她对于没有办法掌控的未知,向来是谨慎在谨慎。
哪怕一个蒲廖,她都要一查在查,还要换着人去调查底细。又何况是贴身跟着的人。
鬼扯的自己人,大概除了她的肉体,只有她的影子才是自己人。
到死的那刻,倒下再也不会起来。
鬼就没有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