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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论,如何把青梅竹马变成老婆

  貂蝉愣了一下,垂头道:“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敢有这种心思……”

  见此情景,唐景浩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书桌前,眼睛闭着,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见他如此表情,貂蝉立马知晓,自己又说错话了,也顾不上心扑腾地飞快,咬着唇凑上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羞答答地看着他:“殿下满意了吧~”

  唐景浩并不满足,别过另一面来指了指,貂蝉强忍羞赧又亲了一口,唐景浩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像话。”

  貂蝉娇笑着,心里甜甜的,正旖旎间,唐景浩突然一把将伊人抱怀里。

  少女娇躯颤了下,便乖巧的伏在怀中,嗅着他淡淡的气息,感受着这股异样的镇定感,和心跳感,异样的情愫于脑内疯狂暴走着,任由芳心被带着。

  在先前身体改造的作用下,现在少女的脑神经已经在看见他的瞬间,就被一系列强化器官所散发的特殊荷尔蒙侵染着

  这种荷尔蒙能将女性芳心沦陷的过程加速,并将扩大效果,使他化为一个诱人堕落的蜜糖,一个使女人癫狂的罂粟。

  但始作俑者的唐景浩此时并不知道,所谓的身体强化已经赋予了他什么样的神奇功效,他此时已经收到了系统的提示‘成功使貂蝉芳心沦陷,获得积分2000‘

  ‘这么快么?现在我每日收入多少’

  ‘来自恋人的每日收入为50分’

  ‘这个分数和他的爱恋程度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貂蝉为最初级的芳心沦陷,综合攻略程度50%,所以是50分,最高的极限是身心皆服的200%,即为每日200分,宿主可以通过调教,交媾,产子等各种行为提高攻略程度’

  ‘咦~好变态的一个系统,就目前来说,我做个推土机开推就完事了是吧。’

  ‘宿主不必矜持,你的身体已经按照你的本心,改造成了异性杀手的形态,所散发的荷尔蒙有助于攻略异性。’

  ‘……’这下唐景浩说不出话来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居然当真了‘这个荷尔蒙……哎算了,能否讲解一下名臣召唤系统’

  鄙夷归鄙夷,他对这个系统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来都来了,当然要放肆一把嘛

  主线目标既然是一统天下,登基为皇,所以在他去封地之前,凑出自己的家臣班底,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最方便的途径自然是召唤几个时空同位体咯。

  ‘原理是将每个名臣的才能天赋作为一个东西单独提取出来,尔后放置到一个本时空的同位体身上,虽然名字不尽相同,当才能天赋绝对和所植入的名臣完全一样,且能够融合时空同位体本身的处境进行调整,变得更加人性化,目前召唤一个是500分’

  ‘这个召唤系统,可以融合吗?’

  ‘完全可以,但多一个要多一倍的积分,也就是1000积分’

  ‘那就好’

  想到这里,温存良久的貂蝉,睫毛颤了颤,细声道:“殿下,今晚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唐景浩愣了半秒,在她额头啄了一口:“伺候什么?”

  老实讲,这句是相当大胆僭越的东西了,毕竟貂蝉只是个奴婢,但明显是被刚刚刺激到了,小姑娘下意识起了竞争意识。

  貂蝉俏脸绯红,眼中水雾更甚,讷讷道:“奴婢想……今晚给殿下侍寝……”

  唐景浩不回话,抬起下巴便吻上了她的嘴唇。

  少女顿时身体一震,脑中闪过像是被雷极一样的清明感,两颊微红的想要回应,却只能发出“嗯……唔……”的亲吻声

  吻了良久,两人的嘴唇带着银丝分开,貂蝉便要伸手解衣,却被他一把抓住说:“别急~下次再把你给吃了~”

  貂蝉被他一口吻得晕晕的,忍着羞问道:“殿下可是嫌弃奴婢……”

  唐景浩笑了笑,轻轻扣了扣她的额头:“你傻啊,过些日子我就得搬去王府了,那得张罗多少东西,可我身边也就妳一个呀~,你要是被弄得下不来床,我该找谁办事去?”

  貂蝉这才笑出来:“殿下好不要脸。”哪有人这样吹自己的

  唐景浩突然问道:“你有家里人吗?”

  貂蝉言道:“婢子是元帝那会北方战乱逃下来的难民,打记事起便不知父母兄长是谁,没多久就被卖进宫了,那会婢子才五岁”

  唐景浩轻抚着光滑的后背,又往唇瓣上啄了一口:“那可惜了,不然可以更风光点…。”

  貂蝉会意:“婢子不要什么诰命,只要能呆在殿下身边就好”

  唐景浩抱起柔软腰肢,对准迷人的唇瓣,又亲了下去。

  少女圈住他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

  两人又是一阵互啃,期间唐景浩的手顺着后背,摸上了一对翘臀,貂蝉也感到有一支庞然巨物正伫在两人小腹之间,羞得下半身软绵绵的。

  又吻了一阵,唐景浩松开少女的唇瓣道:“之后我得去六尚宫要些伶俐的丫鬟,你在旁边,正好可以帮我盯着点”

  貂蝉甜甜的应了声“嗯”

  两人又温存了一阵,唐景浩随后换了身比较素的常服出宫去了,他得先去看看他这个心上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心上人叫李秀宁,也是系统召唤来的异时空同位体之一,带入的身躯是唐景浩的青梅竹马,卫尉卿李承的独生女,出身青州齐郡李氏的门阀大族

  一想起他,脑中就浮现了一个矮个子的瘦弱少年,性子孤冷,却又死要面子的倔驴,当初在学堂上的她还带了个面具,除了皮肤白嫩得不像话之外,倒也真一时半会看不出来性别

  直到近期年纪见长,身线再也瞒不下去了,终于在她生母临终前被生母拆穿,进而被世人知晓,李家有个不爱红装爱戎装的女子,还瞒着他爹上了几年学堂,可谓是李氏的奇耻大辱

  在被发现之前,她和众位皇子和中央大臣继承人们就读同一间学堂,导师是当今大儒,也就是他的外公,御史中丞任微易。

  小时候,他的太子哥哥是典型的文武双全型皇子,和他抢风头的家伙通通没好下场,因此为了不吸引火力,选择偏向文科学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学的一个不差,活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其他方面则表现平平

  李秀宁在任何方面都表现平平,但十分勤奋努力,十分珍惜每一个学习机会,因此一来二去就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成绩和他差不多的中等水平学员,进而发现了李秀宁是个女子的秘密。

  因此唐景浩都在偷偷地照顾着这个李秀宁,考核时偷偷塞笔记,不开心时藏几颗自己做的糖葫芦,还会察觉她忘记吃早饭,尔后翘课出去拿食盒偷偷塞给她。

  而较为残念的是,不亏是爱戎装的女子,这个李秀宁如同钢铁直女一般,丝毫没有一点荷尔蒙的波动,以致于他的前身各种细致温柔都被李秀宁华丽丽的无视了。

  想到这里,唐景浩不禁自嘲一句‘暗恋钢铁直女,果然是最没结果事情’,现在俩人的关系表上好感度很高,但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从回忆片段来看,唐景浩得出的主要是这个舔狗直男的前身不会撩妹。

  他现在已经想好对策了,这种已经有充足感情经历的人最好处理了,但在这之前他得先去御膳房要几个攻略用的道具……

  这时,卫尉卿家里……

  “怎么,上了几年国子监,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李秀宁一双清澈的眼睛,正阴冷的盯着眼前气得发抖的李承,而后冷笑道:“为了巴结官宦而出卖儿女的爹,的确不值得秀宁将其放在眼内,女儿想说的一句撂在这了,我不嫁!”

  “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哪轮得到你们自己做主?你不过是欺负任老公爷年逾八十,老眼昏花,看不出你是女儿身,这才得了便宜,如今太子殿下亲来提亲,你二话不说把人家打出去,倒是还在国子监学了几年的礼义廉耻!”

  李承厉声厉色道。

  李秀宁也厉声喝道:“若是提亲之人不是太子殿下,恐怕父亲才是那个把人打出去的人吧!眼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的聘礼足足两百大箱!也不看看太子侧妃都多少个了!还在做你攀龙附凤的春秋大梦呢?”

  李承暴怒,起身怒斥:“你一介女儿家,不喜红妆整天舞枪弄棒也就算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就你也配?你为你弟弟的将来考虑过吗?那可是太子!!你今日如此无礼,御史台怎么看我们李家,皇上怎么看我们李家,你想过!啊?!”

  李秀宁回斥得更大声了:“皇上!御史台!太子!你整天就知道这些!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娘!娘亲还在的时候你也这样!现在娘亲不在了,终于露出狼子野心了是吧!成天李家李家的,最不配姓李的人就是你这个老瘪三!!”

  李承闻言,险些没有气晕厥过去,举手就‘啪’的一声打在李秀宁的脸上,少女不敢还手,被打的踉跄了几步,白皙的俏脸迅速红肿起来

  “上了几天学就反了天是吧!来人,把小姐拖回房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她吃一粒米!”

  李承怒不可揭的喝骂道,他这个一家之主可从未这样被人挑衅过

  门外走入几位壮汉,面色阴冷看了眼李秀宁,道:“请吧,大小姐?别逼我们动手”

  李秀宁看也不看,对着李承冷笑道:“为了你的官位,什么狗脸都露出来了,早知如此。为何不让我娘亲早死?”

  李承眼神更冷,道:“我和你娘的事情,还轮不到妳这个孽障多舌,带下去!“

  李秀宁也不等几个壮汉动手,冷冷的缓缓站起走出门去,当初她去上国子监,就是因为老早的看出了他父亲的这般狼子野心,想着日后立功封官,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提前去世的娘亲,却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以往之所以没被发现,都是因为她这个娘亲一直在府中帮她遮掩,如今保护伞突然去世了,这才突然被发现了。

  最近几个月,几个皇子的媒人都快把门栏给踏破了,他父亲也乐得自在,好像挑选货品一样,选了个里面最有实力的太子殿下作为自己的未来夫婿。

  回到自己冷清清的闺房内,如今只剩下了打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女秋晴

  “大小姐,之后的事,妳打算怎么办”秋晴问道

  李秀宁的眼眸一瞬间有些失去聚焦,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全是迷茫

  侍女显然有些担心,大小姐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李秀宁有些漫无目的的回答着:“我没事,妳让我静静好吗”

  说是这么说,但之后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刚和父亲大吵一顿的她,满心上下全是烦闷抑郁的情绪,脑子自然冷静不下来。

  想到这里,她神情积郁的枕着手臂,瘫在软榻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见自家姑娘这样子,秋晴也有些没辙,以往这种时候都是大夫人来劝诫的,但大夫人如今不在了呀,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叹口气,缓缓退出去,并把门锁上。

  李秀宁就这么发了一会呆,见房内四下无人,偷偷换了身劲装,从窗户一翻一跃,便轻松地来到了后墙的马厩,随即牵了一匹马,便偷偷地朝着城外飞驰而去。

  马儿在道路上疾驰着,径直来到一处环境优美的河畔,她才刹住下马,并呼出一口气,无神的双眼才开始有了一些聚焦。

  突然间,他感觉身后有什么人在朝自己靠近,李秀宁好歹练过武,一个小垫步,左脚站稳,右脚抬起往回一扫

  ‘啪’的一声,一位青年当即被她一脚踢飞出去躺在地上,虽然这样,但双手扔把食盒护的紧紧的。

  等李秀宁靠近,看着对方的背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怔住了。

  此时四下里安静的出奇,只有簌簌的风声

  见对方正捂着红肿的脸颊,她突然嗓音嘶哑的开口:“你是……”

  那人慢慢的转过身,露出一张虽然肿了半边,但却是她看了数年的熟悉脸庞。

  “阿九?!”李秀宁语气稍显惊愕

  青年的五官不知何时,变得那般俊秀,带点委屈的错愕黑眸正凝着她,就如过去见到他那般

  “怎……怎么了?你心情看起来好糟糕……”

  她抖动着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好久不见,阿九。”

  也不等李秀宁去扶起,俊秀少年和没事人似的,翻身爬起,坐在草地上,还拍了拍旁边,一脸浅笑的示意她坐下

  “什么时候来的?”李秀宁轻声开口。

  “妳的事情,满京城都传遍了,我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毕竟这东西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能够开心的事情”

  阿九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李秀宁却心中涌起万千复杂的情绪,脑筋转了数百轮,最后只吐出一句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还故作轻松地做到了他的身边

  “没关系”阿九的目光清清淡淡,“毕竟我早就知道了,关于你女扮男装的事情。”

  此话一出口,李秀宁心中的慌张油然而生,故作镇定道:“是么?那我不是要称赞一下你?”

  阿九眸光微动,也不回答,打开食盒,一股诱人的香味飘出,他熟练地拿出一个黄金炒饭捏成的三角饭团,很自然地递了给她,缓缓开口

  “要不是知道你死要面子,我早就说出来了,还省得我憋的那么辛苦”

  “毕竟我不像你们,大晋第一世家”李秀宁耸了耸肩“我们李家和你们任家相比,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要我是你,我也用不着那么辛苦了”

  “那你……那么辛苦去国子监,是为了什么?证明你自己吗?”

  李秀宁又怔住了,满是迷雾的双眸,逐渐明亮起来

  “证明自己是其一,凭什么你们就能三妻四妾,我们就得恪守妇道,我娘就是这样,刚开始和我爹很恩爱,自从生下我这个女儿之后,一切都变了样,爹也变得越来越冷漠,特别是娘好几胎都生不出儿子之后,爹都变得更冷漠了……我只不过是,不想变成像我娘那样而已”

  看着着一脸落寞的神情,阿九突然把手中的黄金饭团,换成了用海苔包裹的黑白饭团,柔声道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吃吧,一会都要凉了”

  李秀宁接过饭团,犹豫良久,像是要把那一点泪光逼回去,最后咬了一小口。

  饭团上布满了大颗粒的盐于芝麻,一口咬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再要咬下去时,却发现了被包裹在饭团里,颜色喜人的红色腌鱼卵。

  “很像你,不是吗?”

  李秀宁一愣,不解的看着阿九

  “你一直把你自己包装的很好,像那些白米饭一样,一口咬下去,索然无味。“阿九顿了顿,伸手抚过她的发丝“但白米饭里面包着的,是触之即碎,入口即化,味道咸鲜无比的鱼卵”

  随后,他又掰开自己的黄金炒饭,由内到外,都是包裹着细细蛋丝的金色米粒组成,

  “这好些鱼卵,是我从上百条鱼里收集,用盐水烫过之后,再用豆酱,高汤和米酒一起煮出来之后,包进去的……一如你在国子监里勤奋学习那样,遭遇不同的难题,但每次都会克服过来”

  李秀宁笑了:“谢谢你,费那么多心思”随后不在观望,几口就把这个饭团消灭干净,的确是鲜美无比,味道也很熟悉。

  但随后,阿九又拿出另一个饭团,同样是用海苔包着,这次鱼卵肉眼可见的混在了米饭里,还有一些黄色的蛋丝和白色的鱼松在内,掰开来,里面却是和外面极不搭配的酸涩青梅

  “现在这个饭团,就是你心里担心的样子……外面看起来很好吃,掰开来却是酸涩无比的梅子”

  随后在李秀宁惊呼的眼神中,这个一看就知道很难吃的饭团,却被阿九眼都不眨一下的,一口吞下,整张脸顿时被强烈酸涩味所扭曲。

  阿九却丝毫不为所动,强忍着奇怪的味道,将掰开的黄金炒饭递给了李秀宁,缓缓吐出几句话道。

  “但有些人……他里面本来就没装什么东西”

  “人怎么能和饭团比喻呢”李秀宁打断了他的话,慌忙递水“不好吃就别吃,逞强什么……”

  阿九接过水,微微一笑,“现在吃过东西了,心情好点了没?”

  “刚刚那一脚,对不起……”李秀宁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内心暖暖的“我不知道是你来了……”

  “你没事不就好了咯”阿九捂着红肿的脸,“这一脚在我看来,真的好疼呢,痛得都能感受到你是有多烦躁了”

  李秀宁脸上浮愧色,神情落寞的盘起双腿,将头垂在膝盖间:“我和我爹吵架了,吵得非常凶……他非要给我订一门亲事,一门能让他光耀门楣的亲事.。。”

  “你准备怎样?真的嫁吗?”

  李秀宁深吸了口气,正色了一会,又落寞道:“我不知道……我好想离开这里,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这时,旁边的阿九突然递过来一串冰糖葫芦。“那么烦心,那不干脆别想了,吃串糖葫芦开心下?”

  李秀宁愣住了,缓缓接过一口咬下,是十分熟悉的甜酸味,每次她在国子监不开心,总会收到这样的一串冰糖葫芦,用冰糖里面包着车厘子,中心用梅子酱填馅,别提多好吃了,每次都能令她心情变得愉快些。

  随后阿九又问道:“我说你啊,就没考虑过相信他人的力量吗?”

  “相信他人……”李秀宁自嘲般的笑了笑:“我不过一介女流,又有谁可以相信的……难道真的和我爹动手吗?说来也好笑,国子监学了那么多东西,到头尾来遇上难题了,没有一样用得上……”

  “那你就完全没考虑过我吗?”

  李秀宁闻言,突然语气转冷“你……你是想让我嫁给你吗?”

  “啊哈哈……你别生气嘛,其实我也想过这句话,但现在的我,根本不具备说出这句话的身份,但我又很担心你……你的处境……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李秀宁神情更落寞了“抱歉,今天我实在……”

  但阿九立刻就打断了他,慌慌张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知道你心情烦闷,但我只是想关心妳……对不起,不是故意要让你变成这样的”

  李秀宁看了眼这位少年,记忆里他似乎是司隶校尉任旭的亲儿子,理应是高高在上的家伙,但眼前的这个阿九却显得十分的害怕,和自卑,既慌张,又不知所措,像是面对即将失去的宝物,而自己却又束手无策的小孩一般

  有些心软的她开口喃喃道:“你是任家的独生子,要什么东西没有,何必执着与我这个男人婆……”

  阿九此时突然正色了:“那你以为全京城有多少个女子,是被我称为男人婆的?”

  李秀宁手指微微蜷缩,深吸了口气,口气微沉:“对不起……”她这才想起,好像男人婆是他给她取得花名呢

  “那你以为,我那天满手的伤,是为了给谁做饭弄出来的”他又问。

  “……我不知道”李秀宁漠然了,因为她想起,她第一天收到食盒的那天,阿九满手都是割伤

  “那你又以为”阿九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为了抄笔记,第二天早上精神不济在课堂上打瞌睡被罚站了一整天,是为了谁?”

  李秀宁仿佛是记忆碎片被揭开一样,眼里骤然出现了些许水雾:“……我不知道”

  “难道你以为,我很闲吗?”

  “……我不知道!”

  她终于受不了了,歇斯底里的吼出来之后,嘴唇抖了抖,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苦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望着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的阿九,忍着喉咙的酸楚“你别逼我了……让我好好想想……”

  阿九眼里骤寒,缓缓反问:“逼你?”

  嘴唇又抖动了几下,最后没忍心,只叹了口气道“你要是真的不想嫁人的话,学以前一样,女扮男装去投军吧……”随后装作满不在乎“你武艺军学兵法都是优等,头发剪一下,声音练一下就差不多了,然后我再把我家的汗血马借给你,你直接跑到边关去,这样就算是你爹,也鞭长莫及了……”

  这一段话,好似用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瞬间瞬间就垮了一样,双眼都失去了聚焦似的。

  李秀宁闻言,眼神逐渐焕发着光彩,正当她越发觉得此计不错之时,阿九那一副落寞失望的样子又映入了他的眼帘,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一样,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别这个样子嘛”阿九立马察觉,迅即笑道:“都给妳出谋划策了,还这个样子,那我岂不白伤心了”

  他说的看着浑不在意,但李秀宁知道,他笑的很勉强,似乎无法忍受自己落寞的神情一般,迫不及待的要安慰自己,她同这人经历了许多时光,阿九给了她从许多温暖的回忆,她很清楚,这个笑容有多勉强。

  随后阿九又喃喃道:“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最终才知道你不喜欢嫁人,我以为抓住了月亮,结果只是抓住了水面的倒影……”随后又扬起一张笑脸“今晚在这顿,当做我们的饯别酒好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妳……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递出饭团。

  李秀宁没有接,垂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缓缓开口,细弱蚊声:“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吗?”

  阿九似乎被引爆了什么一样,这回轮到他的语气有些急迫:“我也想啊!可我是以什么身份和你一起?又是同窗好友吗?啊?”

  李秀宁一下子被这激动的语气,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想不到怎么回应他。

  阿九知道自己说了重话,语气转软的干笑了两声,递出一个玉牌:“这个送你,有事的时候把这个拿出来。”

  望着这个龙纹玉牌,她的眼神有些抖动,再看向阿九,他的声音还是和平时一样温和“既然你不想嫁人,那就让这个令牌代替我来照顾你吧”

  一瞬间,李秀宁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将孤独的心房给填的满满的。

  仿佛一个瞎子摸黑走了许久,突然重见光明一般的感受。

  “喂,李秀宁,你还要不要的,不要我可收回去了啊?”

  下一刻,阿九突然被李秀宁一把扑过来,直接扑入怀里,双手死死搂着腰,将脸埋入。

  他的身子一僵,目光一沉: “嗯?怎么了?”

  下一刻,他闭上了嘴,只觉得怀中这具身子是那样的温软,身上的颤抖,是那样的厉害。

  阿九温和握着她的柔荑:“时候不早啦,再不回去你爹该满城找你啦”

  李秀宁也不抬头,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脆弱的露珠突然滑落下来,瞬间浸湿了阿九的衣裳,轻轻讷道:“九郎……你会不会……照顾我一辈子……”

  阿九想也不想,没好气道:“我都照顾五年了,还差妳个几十年吗?”

  闻言,李秀宁飞快的抹了抹眼泪,抬头灿笑:“饭好像都要凉了呢~”

  阿九也不含糊,就这么搂着李秀宁坐下:“早就考虑到这点咯~,今日让你尝尝啥叫烤饭团!”

  说罢就开始摆弄起营火来。

  之后的李秀宁完全恢复了精神,开始边吃边和阿九谈天说地,笑的非常非常开心,两人聊了一个时辰半有多,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待回到自己的闺房中,只有秋晴坐在门槛上等人,一见到大小姐翻窗进来,立刻站起身“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刚刚老爷都来找妳两次了”

  “是么?”李秀宁轻轻的回了句,然后解开外衣:“烧水,我要沐浴”

  “哦”秋晴应了声,随后皱起眉头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笑的那么渗人?“

  李秀宁回过神,揉了揉俏脸,疑惑开口“嗯?我有笑吗?”

  秋晴叹了口气,上前接过外衣,“看来小姐还是想开了呢”

  李秀宁轻轻拍了下秋晴的翘臀:“别乱说,我哪有那么明显……”

  秋晴不服:“小姐~!还不承认呢~明明就有!”

  两女遂在房内闹做一团,久违的笑声传遍了院子

  次日,李宅便得到消息说,九皇子来访,李承不敢马虎,带着家眷早早就在正门处恭迎,其中就有不明所以的李秀宁。

  约一炷香后,街东处便转来隆隆马蹄之声,携备一对活雁,三牲等聘礼,外加代表皇家正妃身份的金册金印,视为皇家给出的聘书。

  此时李宅中门大开,卫尉卿亲自出门引宗正入厅,待见礼完毕,一名内侍便从宗正手中接过金册打开,言道:“闻卫尉卿李承之女李秀宁,聪慧大方、品貌出众,,而皇九子为皇家一员,已至适婚之时, 正值李氏秀宁待字闺中,加之皇九子与哀家多次哀求,为成佳人之美,特为皇九子礼聘李氏秀宁为皇九子正妃, 另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随后恭敬的金册金印交于后面的李秀宁,当事人此时方回过神来,抬目扫了眼现场众人,一眼就发现他的阿九,正笑呵呵的伫于队伍的最后面看着他。

  她神情恍惚的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聆听着自己清晰有力的心跳。

  他的小声打破了这阵尴尬:“怎么了?才一天没见就不认的我了?”

  秋晴扯了扯她的衣裳“小姐,还不快谢皇后懿旨?”

  李秀宁回过神来,只得跟着下跪接旨,尔后趁着几个大人都在互相客套间,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向阿九

  唐景浩,也就是昨天的阿九显得有些慌:“你……你……你要干嘛?不……不会是生气了吧?”

  事实上,双方看见的那一瞬间,他脑内就传来了一个提示

  ‘成功使李秀宁芳心沦陷,获得积分2000’

  李秀宁看向他:“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变成九皇子?”

  唐景浩得了提示,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叫阿九,因为家里我排行第九~”

  李秀宁一愣,“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唐景浩反问。

  随后苦笑一声“虽然身份隐瞒不了多久,总有被拆穿的一天,但如果用身份强行把你娶了,那不是正好踩了你的雷区么?”

  李秀宁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说话

  “对不起嘛,瞒了你那么久……毕竟你讨厌这样的不是嘛…。”他道。

  “我知道”李秀宁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还瞒了我那么久。”

  “因为我怕~”唐景浩回答

  李秀宁一愣,“怕?”

  “因为你不喜欢我几个皇兄嚣张跋扈的样子”唐景浩语气有些弱弱的,眼神里畏惧带点忧心“所以万一我说出来,你怕是会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我就……。“

  顿了顿,看少女没有表示,他又问:“你……不喜欢了么?”

  下一刻,一个粉拳直接锤向了唐景浩的胸口,发出‘碰’的一声,‘手无缚鸡之力’的唐景浩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的踉跄了几步。

  “这一拳是打你骗我的”

  随后一个软软的娇躯,带着风扑进他的怀里,圈起他脖子,下一瞬,唐景浩唇上一软,被李秀宁迅雷般的啄了一口。

  “然后这一口是你赏给我的?”

  李秀宁紧紧的搂住唐景浩,将脑袋埋入怀中,将通红的脸颊藏起,一旁的两位老人家就这样板着脸,看着两个没羞没臊的爱侣,秀了满堂的恩爱。

  宗正唐辉揶揄道:“李大人,看来您很快就能见到外孙了呢~”

  李承依旧板着一张脸,这结果和他想的有点差,但也还不错,毕竟这位是嫡子,还有任家的背景,值得拉拢一下,只不过没太子那么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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