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1章 劫美
“姐姐,你回来了。”张心玉收住了剑势,向走进庭院的单雪吟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那微笑早已没有韩天欲初见她时那般的活泼与开朗,多了几分幽怨与仇恨,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心玉妹妹,我回来了,事情办完了,还带来了一位客人。”单雪吟点了点头,然后向一边让了一下,把站在她身后的韩天欲露了出来。
“原来是韩公子啊。”张心玉把手中的宝剑背到背后,冲着韩天欲微微一笑,“这真是稀客,不知道韩公子突然来访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这个,月影里美女如云,如果有机会,哪个男人不想一辈子泡在这里,我偶尔来一次张小姐感觉很奇怪吗?”韩天欲干笑了一声说道。
“其他再多的男人来这里,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只是韩公子你有些不同,别的男人来这里都是没事找事,你倒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是事情,来得快走得也快,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你有一辈子泡在这里的打算。”张心玉娇笑道,这一刻,她依稀有了以前的几分神采。
“张小姐口下留情,放过在下吧。”韩天欲苦笑了一下,“这个,几位小姐虽然都是天姿国色,可都不是好惹的。不然的话,这里早被各种各样的男人挤满了,在下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敢过来招惹几位小姐生气。”
张心玉又是一阵娇笑,显得分外的开心,“没想到,名闻天下的‘刀君’韩公子还长着一张巧嘴,好了好了,本小姐也不在这里和你罗嗦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找苏姐姐吧?她就在里面,和‘水晶宫’的两位长老在一起切磋棋艺呢。”
“多谢张小姐大发慈悲。”韩天欲连忙深施了一礼,跟着轻笑不已的单雪吟向内院走去,直到走出了好远,他还能听到张心玉银玲般的笑声。
“你真是一个天生做淫贼的料子。”单雪吟向后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很久没看到心玉这么开心了。”
“所以我就成了天下最有名的淫贼。”韩天欲微微一笑,轻轻搂住了单雪吟的纤腰,贴近她的雪颈,轻吸了口她身上的幽香,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们都是我的,无论是哭还是笑,都只能为了我,就连活着,也是因为我,哪怕是因为想要杀死我。”
“你是一个魔鬼,一个真正的魔鬼。”单雪吟无语地向后靠了靠,轻轻叹了口气。
“万恶的魔鬼不一定全是错的,慈悲的诸神也不一定全是对。没有我们,世人哪里会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韩天欲又笑了笑,手从单雪吟的纤腰上拿开,这里已经离内院很近了。
“魔再恶也恶不过人心……”单雪吟呢喃道。
“那,我就是人心。”韩天欲哈哈一笑,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内院正厅。
正厅里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让闻到的人心旷神怡。
一尊香炉散发着缥缈的烟雾,香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应该是一种奇特的香味。
在大厅的正中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一枰棋,一位淡雅如仙的女子正和一名轻纱蒙面的女子在这小小的棋盘上纵横驰骋。
韩天欲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她们近前,两个沉浸于棋道之中的女子对于韩天欲的到来全然没有察觉,仍旧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这盘棋上。
韩天欲看了一眼棋盘,看起来两个人似乎斗得十分激烈,可惜他对于棋道完全是一窍不通,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头晕目眩,只好慢慢地退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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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出道只有两年,就闯出这么大的名头,你这丫头的暗器果然厉害。还好是你,如果是你老爹来的话,我恐怕就不能躲得这么轻松了!好厉害的暗器,好厉害的毒!”自称折花公子的白衣人老气横秋地说道,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衫,在他抚摸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孔洞,只是这孔洞有些奇怪,并不像是被穿透的,倒像是被什么烧出来的一样。
“好了,好了,你。”一个好听的声音在白衣人的身边响了起来,接着,一个妖娆妩媚的美妇人从白衣人背后绕了出来,轻笑道:“唐门能拿得出手来的也就是暗器和毒药,他们就是靠这些吃饭的,能不厉害吗?”说完,瞥了眼身旁的白衣人,冷声道:“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这里毕竟是公孙家,要是被发现了,完不成公子布置的事情,我看你怎么交待!”
唐灵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站在两个人的面前,两只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艳丽的美妇,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自己就可以跑出这个花园,结果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却打碎了自己的希望,自己连她的一招都没有躲过,就被点住了穴道,留在了这里。
在她身边躺着四个人,唐灵认识他们,他们是唐门的影卫,是父亲派出来保护自己的。
可现在,这些应该保护自己的人却躺在自己面前,紧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是,是,李长老教训的是。”白衣人干笑了一声,轻声道:“刚才多亏李长老出手,不然的话就让这个丫头跑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嗯。”
那个李长老听到白衣人的奉承话,脸上又恢复了媚人的笑容,笑道:“这也不怪你,唐家出来的人没有几个好惹的。不过,唐老儿对这丫头也真是看重,不但派出唐镰这个老东西跟着她,竟然还有四个影卫,如果不是碰上你这样的觅踪高手,还真不好对付。”说完,上下打量了唐灵一番,吩咐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你去把那个小子抬过来,我们要赶快开始了。”
“是。”白衣人低头应了声,转身向公孙公子走过去,心中犹自嘀咕着:“这个丫头,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花折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