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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66章 侵淫随理·檀口噙郎

  意识到第三幅图意涵的瞬间,应风色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鹿希色必定身在其余四瓣之一,然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

  若女郎如储之沁般行动自由,自保无虞,倒还罢了,万不幸陷于柳玉蒸的处境,手足受到青石枷禁锢,身子成为解令通关的活道具,岂不是便宜了同室其他男子?

  思虑至此,也难怪他几欲发狂,恨不得半痴剑在手,劈开水磨镜似的精钢门扉,立时赶到鹿希色身畔。

  没有人比应风色更希望自己的判读是错的,可惜事与愿违。

  壁刻中段那幅雄蕊似阳物、花瓣如女阴的怪图,正是夸张化了的木槿花纹样,不仅扣着柳玉蒸之名,方才少女的腹间绽放异光时,一霎蔓开的纹理也隐有几分壁刻的模样,对照底部的男女交媾图,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房内的照明突然黯淡下来,仿佛灯焰被吹熄了似的,然而石室里并没有风。

  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钻入鼻端,令应风色放松下来,仿佛置身云端。担心鹿希色被侵犯的焦虑依旧紧绷如弓弦,被旋松了的是自制力──青年撑住玉床立稳,回神才发现手竟搁在柳玉蒸的大腿上,滑嫩与弹性兼具的美好肌肤果然一如想像,本能缩手,以免好不容易竖起的”好人应师兄“形象应声崩碎。那股异香却拉了他一下也似,余光瞥见储柳二姝浑然不觉,心念一弛,手就这么留在了少女湿滑腴软的腿根处。

  而羽羊神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

  “恭喜应使解开壁上图刻之谜,触发使令。本轮不动刀枪,前二轮所换得的宝物全然派不上用场,故跳过了开局的整补阶段;在本轮之中,你唯一能倚仗和失去的,全都在这儿了。”

  不对。自机簧中发出的滑稽声音一如前度,但口气不是那个嘻笑怒骂惹人憎厌的羽羊神,教养良好、文静自持,连一丝匪气也无……应风色甚至觉得,说话之人应是女子,不但姿容美好,态拟神仙,还是个出身高贵的闺秀──这”羽羊神“说话的口吻能予人这般想像。

  截至目前为止,降界中曾遇、非属九渊使的女性,只有首轮那名”艳鬼“,但应风色直觉不是她。谈不上根据,纯是艳鬼的棍法大开大阖,勇猛直进,毫无转圜的余地,很难认为是斯文秀气的小家碧玉型。

  羽羊神不止一位──顺这个思路往下捋,主持前两轮的”羽羊神“会让他在现实里撬同僚的墙角,也就合情合理了。即使是幽穷降界,幕后的主谋还是不停内斗的,应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老话。

  只是情报再有价值,也得活着离开降界才顶用。应风色晃晃昏沉的脑袋,把注意力拉回”唯一能倚仗和失去的“这句微妙的话语。

  不给武器护甲,只能倚仗身体这不难懂,但”失去“是什么意思?

  “本轮不计团体的成绩,仅论个人。应使的敌人有二,一是时间,一是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仿佛听见青年的心语,”羽羊神“顿了会儿,几能想像她抿唇秀气一笑的模样,怡然道:

  “时限内,无法令每种淫纹至少显现一次,视同解令失败,所有参与的使者都得死;平心而论,时间非常宽裕,便不是每间房齐头并进,只一人从头打到尾,也尽够了,故本轮取消时轮的加分,仅做为计时之用,提早结束并没有好处,多用时间也不致被扣点数,别逾时就好。”

  规则更动的结果,将导致本轮的过关之法,与前两轮有根本上的不同。

  抢时与杀敌,一直都是首二轮的挣分重点,毕竟不是谁都能捡到或发现重要道具,破解谜题等。

  上一轮里,他们甚至刻意制造机会,让江露橙、洛雪晴等挣分能力较差的成员拿到斩杀鬼牙众的点数,以免如首轮的蔚佳色一般,因点数不足死于结算。

  而提早结束降界,减少时轮倒扣,更是强者援护弱者的手段之一。拿掉这项,形同瓦解组队的意义,将使者打回”自扫门前雪“的状态:别想着救别人,规则让你只能先顾自己。

  “应使向是同侪中的佼佼者,自然关心多挣点数之法,请容我细说分明。”

  这回羽羊神是真的轻声笑出,连应风色都听见了,只不知是有心讽刺抑或其他。

  “’淫纹‘之秘,出自鳞族至宝《潜翔宝典》下半部。淫者,侵淫随理也,即’随其脉理而深浸‘之意,所指正是幽穷九渊,而非淫冶放荡的意思。”

  《潜翔宝典》作者不详,只知分上下两部,前半记载上古玉螭朝诸事,写得神神叨叨,书中人动辄化身几千里长的真龙巨兽,打起架来上穷碧落下黄泉,电闪雷鸣,山川皆赤,就是本怪谈志异,文字还不怎的。

  通天阁收了十几个版本,应风色八岁就不看,连小孩都骗不了。

  长大才知此书在外极其稀罕,他看不上的半部宝典在山下连全本都找不出几部,历朝历代无不禁止百姓刊印流传,可说价值连城。

  但,比起连奇宫都没有的下半部,前半的确不值一哂。

  据说下半部中除了记载鳞族的源流脉络之外,更有秘术武功等;降界内录有全本,似乎也不奇怪。

  “真龙之躯,必为雄体。这点上,鳞族女子与外族无异,皆是无用之材,除非借由雄鳞纯血之气,于玉宫内模拟九渊之水,从中培育龙气,转化龙躯。故交媾非为取乐,而是将她们彻头彻尾变为龙皇大军,成为并肩作战、相濡以沫的同袍。

  “在玉宫内蓄满纯血之气,如浸幽穷九渊,因此显现出代表自身的号记,称之为’淫纹‘,是纯血之气浸淫玉宫产生的纹路。只有交媾时攀上巅顶,登临极乐之境,方能显现于玉宫上。”

  为增加转化的效果,淫纹将使宿主得到远超寻常的快感,使她们的身子更敏感更容易高潮。

  唯有能禁受住这等如潮快感的钢铁意志,才有资格成为龙皇的刀剑,而这些快感都将化为实质的力量,令其得以和纯血雄鳞比肩。

  “应使的工作,便是为龙皇陛下磨砺这些个美丽的钢材,使她们成为堪用的神兵,而非敦伦取乐。”羽羊神绽出银铃似的轻笑──作死的机簧声未变,轻促的口吻却可以想见其人──悠悠说道:

  “令其登临极乐,显现淫纹,可为应使挣得点数;但若教丫头们搾出精来,生生劫去阳气,则奖励便归于女子。应使若能连御数女,教她们腹现淫纹而不出精,自是最大的赢家。要向其他女子说明此节否,应使可自行斟酌。

  “如我所言,这是为龙皇陛下砥砺刀剑,并不是男欢女爱,破去的贞操,出降界后将复原如初。愿应使一如前度,再创佳绩,我们兑换之间再见了。”

  应风色听得蹙眉,但前两轮受的外伤,回到现实后几乎消失不见,破瓜复原似也不是难以想像之事,喃喃道:“在这儿的……全是处子?”

  忽听一人气呼呼道:“你胡说什么呢!”明明盛气凌人偏又清脆动听,自是小师叔。

  应风色摇摇脑袋,见室内灯火通明,一切如常,适才所闻,仿佛白日发梦。

  储之沁本想直斥不逊,视线一对,方才之语犹在耳畔,不禁大羞,咄咄逼人之势顿时消失无踪,嚅嗫道:“谁……谁不是……不是那个……那个……哎唷!”

  急得一跺脚,”处子“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况且她自己是,但柳玉蒸是不是也非旁人能一概论之。

  应风色没空照顾小师叔的小心思,抬头端详天花板四角,以及长明灯四周。

  “传音入密“是将声音集于一束,照准聆听的对象所发;传达方向越多元,难度自然也越高。这位疑似女子的”羽羊神“若能同时对三人使用,清晰到如在耳畔而旁人不觉的地步,修为只怕在先前那名羽羊神之上,但应风色对她开声前的那缕异香十分在意。

  配合迷烟调暗照明,趁三人失神之际,透过特殊的传声装置说话,令其难以开口相应,更无暇旁顾,毋宁是更经济省力、门槛更低的手段。

  应风色直觉认为:这位女性羽羊神的武功不如先前那位,起码两者自信有别,后者敢于开局之初一一面对使者,前者却要等到兑换的阶段,才肯现身独对精疲力竭的使者们;须靠这种小手段来保全自己,修微弱些也是合理的。

  但石室没有明显的通风孔洞,也可能在药烟和昏暗成功制造出眩惑效果之后,羽羊神才分别对三人使传声入密,意识混淆所产生的时间差,让他们误以为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应风色无法确定,自己听到的与双姝是否一致。

  若三人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储之沁和柳玉蒸也该明白,他和她们是处于竞争的状态──无论少女们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占有柳玉蒸,令她显现淫纹,才算解了使令。他不知道强暴能不能让女子涌现快感,万不得已时,他并没有”不要”

  这个选项。

  三人所闻也可能是不一样的,至少有男女两个不同的版本,否则用不着撂一句”要向其他女子说明否,可以自行斟酌“。此一推断若能成立,代表其他版本的说明中,也可能藏有他未被告知的重要情报。

  储之沁未摆出明显的防御姿态,一个劲儿地手足无措着。这是好事。

  青年定了定神。”方才羽羊神说的……你们都听见了么?”储之沁红着脸拦在玉床前,瞠大美眸:“你想干什么?有我在,休想欺负玉蒸。”

  应风色冷笑。”那就耗着。时间耗完了,大伙儿一起死。“揭开运日筒盖,示以时轮。储之沁也知这是纯抬杠,又一跺脚,懊恼道:“不是说时间很充裕么?

  你这般鬼灵精,定能想到别的法子。“对上了一条。她也对她们说过”时限非常宽裕“。

  应风色悄悄在心里勾划,表面却是抱臂蹙眉,不耐烦道:

  “你当我是爱占人便宜的轻薄无行之辈么?我将来是要做奇宫之主的,行此不文,万一结下珠胎,大丈夫岂能不负责任?知止观的大位却再不用想!易地而处,你冒不冒这个险?”储之沁没料到他反应忒大,被说得有些懵,气势再逊几分。

  应风色倒非刻意作态,掂量其他房间的进程,差不多也该到了说明阶段。

  若鹿希色不幸被锁,以女郎的丽色,但凡男子哪有不剑及履及的?

  是以他外表乍看平静沉着,内心实如热锅上的蚂蚁。

  储之沁被一顿抢白,却不是轻易弃守的性子,鼓起余勇挣扎:

  “不是说登……登临极乐什么的,淫纹就会浮现么?那也不必……不必真做夫妻,就摸……摸一摸,亲……亲一亲也行的,先……先试试……”见应风色毫无反应,越说越没底气,脸红到快冒出烟来,心虚得不得了。

  应风色本想斥责”你当是过家家“,罕见少女如此扭捏,就差没钻到青石地板下,蓦地会意:“她……她说的是自渎!原来小师叔也玩自己的──“储之沁一见他剑眉挑起、目放精光,再也禁受不住,羞得捂脸蹲地,声如抽噎:“天啊我不活了……好丢脸……呜呜呜……好丢脸……”

  其实应风色觉得她这样特别可爱,但总不好拍肩说”我有时一天也来几回”

  之类,讲什么都不对。忽听柳玉蒸道:“小师叔、应师兄,我没关系的。赶紧…

  …赶紧来罢,免得耽误时间,性命有碍。“储之沁以为听错了,吓到忘记要害羞,赶紧起身为柳玉蒸量额温,怕她烧糊了神智。反倒是玉床上香汗淋漓的少女微笑安慰:“我的理解没错的话,那人说离开降界后,受伤都会复原如初,连那儿也不例外。我想:“这也太亏啦,日后洞房花烛夜时,岂非还要再疼一回?’”储之沁奇道:“怎么会很疼的么?”风月图册画不了疼,成长的过程中,她身边又没姨娘姑婶之类的知心年长女性,就连同侪也无,缺了喁喁哝哝、互诉私隐的对象,此节遂成了小师叔的知识盲区。

  柳玉蒸笑道:“都说‘破瓜落红’,听着就碜人,哪能不疼呢?”储之沁不想显得孤陋寡闻,倔着脖子劝解:“虽说伤痕会复原,毕竟是做……做过了,白璧蒙尘,将来怎生嫁人?”

  柳玉蒸正色道:“我两位师父说,那都是男子瞎编出来骗人的,本就没有贞操这回事。女孩儿家自渎,以口手取乐,算不算坏了贞节?据说男子在长成时,睡梦中会自行遗精,难以控制;精都出了,也好意思说‘童身’?

  “师父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交合与练武也没什么不同,既分资质好坏,也讲勤懒劳逸,经验积累。

  “男子为独占妻妾,避免她们投向资质更好、锻炼更勤的对象,才想出礼教枷锁来,好让自己能偷懒,怠于砥砺床笫上的功夫,或不顾女子满足,只求自个儿欢快。对不住了,应师兄,这是我师父的原话,我想她指的是那些制订礼教的古人,可不是说你。”见两人目瞪口呆,不禁赧然,侃侃而谈的气势烟消雾散,又变回先前羞涩扭捏的模样,垂眸嚅嗫道:“跟性命比起来,其他都不重要,对不?我不怕疼,便多疼一回,也没……

  没关系的。”她与储之沁都是十七岁,与其说是乖顺,更像易于惊慌,没什么主见,天生是从众的羊群,如明明与奇宫天门扯不上关系,也随应风色喊“小师叔”之类,就是明显的冬烘。

  无论应风色或储之沁,都没料到会从一名柔弱温驯的少女口里,听见这般惊世骇俗的诡论,便数东海最负盛名的邪派七玄,也只天罗香差堪比拟。

  那玉霄派的鹿、胡二位师长简直不要太妖孽,成天给一班花样少女灌输这种观念,想干什么事来?

  但对应风色来说,这却是再方便也不过。

  最好的结果,是鹿希色就在相邻的房内,手足自由,水白玉石台上另有其人,而面对壁刻的全是一群缺心眼的别脚新手,只要赶在它们勘破谜底、得闻传音前,令柳玉蒸现出淫纹,水磨镜门一开,便能与鹿希色重逢,免于遭人染指。

  形势刻不容缓,没等储之沁回神,他俐落翻上玉床,俯前抚着柳玉蒸的发顶面颊,和声道:“柳师妹说得有理,是我糊涂啦。咱们先求过关,别的等出了降界再说。”解开裤头掏出阳物,抵着湿热的玉蛤口。

  少女的圆脸酡红更甚,吐出一口悠悠断断的长气,咬唇忍着呜咽,娇躯剧震,光这样便已抵受不住。

  柳玉蒸体毛稀疏,分布虽宽如翼展,却仅止于腹间,并不向下蔓延。

  阴阜隆起饱满,便被青石枷锁成屈膝开腿的艳姿,也未拉平,如腿心子里夹了枚白嫩嫩的新炊馒头,寸草不生,无比光洁;外阴肥美,衬得两片娇脂薄如鱼口,淌着淫水、不住开歙的模样,恍若活物。

  应风色仅是将杵尖凑近,两瓣薄薄花唇便噙附龙首,隐有股吸啜劲道,拉耷着往穴儿里吞。

  所抵既湿又暖,小肉圈圈又比龟头要挤仄,瞧着是捅不进的,吮得人心痒难搔又迳入无门,“销魂窝”三字所谓,不外乎是。

  为避免被少女们视为登徒子,应风色刻意不解单衣,尽量维持衫裤齐整,更不好揉乳吮尖,做足前戏──除提防柳玉蒸说一套做一套,事到临头突然退缩,他更在意储之沁的目光,恐失了她的信任,自不能恣意求欢。

  偏偏柳玉蒸全身上下最诱人的,就是那两只傲人的巨乳,便以仰躺之姿,胸前仍推起两座厚厚肉墩,淡青络子透出雪肌,既硕且绵。

  乳廓下压胸肋,上及锁骨,溢于身腋,摊开的范围极为惊人,足见乳质奇软,才能坍沃如斯。

  随着少女的颤抖,乳波剧晃如雪浪,两枚小巧的乳晕载着挺凸的蒂儿,在浪里抛甩浮沉。

  不能将手掌狠狠掐陷在这把细绵如沙的销魂雪肉之中,握得少女失声哀唤,何止败兴?

  简直就是折磨。

  柳玉蒸的相貌本非他所喜,吃惯鹿希色这等绝色,连肉棒都变得挑剔起来。

  刻意的自制加上急于通关的焦虑,或还有几分在意旁观的储之沁,竟使青年罕见地半软不硬,只在玉门外不住摩擦,顶得柳玉蒸呦呦娇吟,玉蛤顶部的小肉荳蔻勃如半截小指,剥出肉折,胀成了艳丽的樱红色,肥润雪臀不住挺动,似想让阳物挤入而不可得,粗浓的娇喘里有着难抑的饥渴焦躁。

  “应……应师兄……好难受……呜呜呜……好难受……呜呜呜……”

  越被催促,越是硬不起来,应风色满头大汗,蹙眉摆臀,直把消软的阳物当成假手般,抵着坚硬如核的阴蒂厮磨,看能否令少女达到高潮,显现淫纹。

  “还……还没进去?”储之沁冷不防开口。

  应风色心尖儿一吊,残余的淫念如烟泄去,往前一撞,颓然坐倒,挥汗怒道:

  “……你行你来啊!”柳玉蒸膨大肿胀的阴蒂被撞个正着,分不清是痛是美,眼前一白,尖叫声顿止,闭目咻喘,似欲昏厥。

  储之沁从未见男儿如此狼狈,明知不是该笑的时候,忍不住噗哧一声,赶紧摀住,明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瞧得他浑身都不对劲。

  正欲叱喝,忽听小师叔贼笑:“你该不会……是‘那个’不大行罢?”总觉她有些开心似的,应风色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下床拎将起来,狠揍她的翘屁股一顿。

  她一直都知道他和鹿希色是一对儿,和无乘庵里的其他人一样。

  相较于江露橙的打死不认、洛雪晴的沉默以对,小师叔觉得自己的态度毋宁更健康──他俩欢喜就好,关我屁事?

  既是一对,好过了也没甚奇怪。

  反正两人都在龙庭山,抬头不见低头见,幽会什么的不是挺自然么?

  麒麟儿还一个人霸着整座风云峡哩,少了师长同门的耳目顾忌,还不是爱怎的便怎的?

  除非,他有什么不方便的隐疾──应风色瞧她那按捺不住的窃喜,无名火起,灵机一动,装出满脸无奈。

  “唉,我等正道之人,哪能做得惯这种事?事急从权,也只能如此。”从玉床上站起身,直将裤头褪到了大腿上,露出结实的臀股与腿间消软的阳具。

  储之沁本欲遮眼,余光见他似要跨到柳玉蒸面上,赶紧喝止:“喂……喂!

  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应风色故作讶然:“夫妻敦伦以前,妻子须以口噙龙,为夫君助威,方能行合体之礼……你陶夷储氏的《女则》中没教么?”储之沁最爱面子,不肯被人比下,家门尤其是痛脚。哪怕她不可能听过应风色随口编造的什么女则,陶夷应氏有的,储氏岂能没有?掐着满肚子心虚,趾高气昂道:

  “哪……怎会没有,我……我小时候就读过了!有什么稀罕?可、可玉蒸晕过去了,哪能替你噙那什么龙的──”忽觉不对:这屋里眼看没别人了,能噙那什么龙的,岂不是只有──

  “那不成,没法儿等她醒了。万一拖过了时限,岂非连累所有人?”应风色转过身来,拿两腿间的丑物对着她,正色道:“小师叔,此间也没有旁人啦,众人性命,全系于小师叔一人之手,不,该是一人之口才对。委屈小师叔,莫教柳师妹白白牺牲。”

  柳玉蒸不过是谨守师训,谈不上牺牲,但青年深知:与其说储之沁无法拒绝这样的承担,倒不如说她难以抗拒成为英雄。

  少女不擅衡量损益,无法认清牺牲与利益的价值,操弄她轻而易举,如同无法自制地追逐着红丝带的乳狗,一不小心就会奔跑至死。

  储之沁红着脸垂落视线,尽量不去瞧他腿间的物事,然而说服自己并不困难。

  只是这厮立于玉台,很神气似的,令少女不快,摆出小师叔的派头:“你下来,别站那么高!站那么高,我……我不会弄。”小退了一步。

  应风色腹中暗笑,焦躁竟消散大半,乖乖爬下玉床,半倚半坐靠在床缘。

  储之沁弯腰也不是,总不好出尔反尔,教他再爬上去,没好气地分揍左右大腿一记,令其张开,单膝跪于男儿腿间,伸手握住阳物。

  半软的肉茎上沾满白浆,自是柳玉蒸的淫水磨就,模样虽极淫靡,却没有特别强烈的气息,盖因猩红绒布揭开之后,少女股间的骚水气味充斥斗室,两人渐渐习惯,此际反而嗅不出来。

  应风色今夜曾与鹿希色交欢,待女郎离去后沐浴清洁才睡下,薄汗益发衬出皂香,气味宜人。

  储之沁一手托着阴囊,一手捏着肉茎,伸出丁香小舌轻舐杵尖,一下,一下,又一下……听得男儿轻唔一声,身子发颤,以为有什么不对,抬眼却见应风色闭目昂首,紧蹙的眉头似有些苦闷;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很舒服,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又有几分安心:“他还是挺守规矩的,居然不敢睁眼。”奖励他似的又舔了几下,没什么抗拒便将小半截龙首含进嘴里。

  汗带着一抹淡淡腥咸,却无想像中那种尿桶似的臊臭,肉的味道寡淡得出乎意料,很干净似的,十分讨人喜欢。

  她以舌尖口腔研究它的形状,如龟头边缘肉菇似的棱突便有趣得很,品尝着单纯细致的肉味,吮得忘乎所以。

  搅拌着浆唾似的咂咂淫声回荡在安静的石室之内。

  应风色瞧着少女认真的模样,不觉有些痴。

  她浓密的湾睫轻轻颤动,像品着什么美味,发自内心的享受着,令他既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有些感动:这不是为了撩拨情欲,期待它变得更硬更滚烫,甚至不是为了作弄他看他切齿咬牙,单纯就是喜欢而已。

  (……有这么喜欢么?瞧你吃得有滋有味。)

  而且储之沁非常漂亮,有张令他怦然心动的脸蛋。

  精巧的轮廓,精巧的眉山和隆准,精巧的、微噘如花瓣羽尖的樱唇……连唇上的小痣都是浑圆小巧,全无杂色毛尖,精致到令人摒息的地步。

  看着她奋力张开小嘴,挤溢津唾吞吐肉棒,在唇瓣和小痣的衬托下,阳物越发狰狞巨硕,胀成了骇人的淡紫色泽,杵身上青筋浮露,通体滚烫如烙铁。

  不知从何时起,储之沁必须改采双手交握的方式,才能阻住外露的杵身捅入咽底。

  而檀口中,早已被新剥熟鹅蛋大小的肉菇塞满,香唾自无法闭起的嘴边蜿蜒流下,她感觉胸口连着肚兜都是湿的。

  阳具在她手里口中胀大了一倍不止,还在持续膨胀变硬中,炙得小脑袋瓜里滚热一片,完全无法思考。

  满胀的异物感冲撞咽喉,撞出了眼泪,然而呛咳难禁、几欲窒息的极端痛苦之中,却隐有一丝异样的快感,仿佛下一霎眼便要撞毁肉身,将赤裸裸的心魂抛至九霄──“呜……好大……好……咳咳……好胀……呜呜……恶……呜呜呜……”

  应风色产生了奸淫少女的错觉。

  不只生气会增添储之沁的美艳,痛苦也是。

  她蹙眉含泪的无助娇弱,助长了男儿的狞恶之势,连贝齿刮过阳具的疼痛都无法阻挡。

  但应风色并没有揪住她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瓜,回神才发现双手紧紧攀着玉台边缘,指节绷出骇人的青白,若换成寝居里的木质床榻,早已碎成齑粉。

  “是她咬着他不放”的念头掠过心版,精关差点失守、凶猛地灌满她纤细的喉颈,赶紧拔出来,贝齿刮得菇伞疼痛不堪,泄意略止。

  储之沁娇软瘫坐,仿佛浑身气力放尽,双颊绯红,口唇边沾黏着紊乱汗泾的卷鬓,嘴角兀自淌落着晶亮的口水,衬与满颊泪痕,瞧得他心气如狂,恨不得扑上去扯烂她的亵裤肚兜,彻底占有少女,将她化为禁脔,再不容任何人染指——骇人的欲焰将焚尽理智,男儿急需能恣意发泄、狠狠蹂躏一番的猎物,再晚半步,怕是要被烧得片灰不存。

  他知道哪儿还有只肥美的穴儿。

  应风色如兽般掠上玉床,铁箍似的十指掐进柳玉蒸的腴腰,俯身一戳,粗硬滚烫的怒龙杵就这么里着稠浆,毫不怜惜地贯穿泾透的小肉圈圈,直没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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