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
谁也没想到社长竟然提议此人。
激动的齐韵莹霍然站起身:“我不同意,何远才刚签下正式合同,连工作经验都没有,怎么能带领好一个组呢?”齐韵莹恨得咬牙切齿,看着父亲,就差把他给吃了,报社这么大的变动没事先通知自己不说,现在还要把何远给挖走,哼,晚上有你好看的!
齐韵莹悻悻的想着折磨父亲的方法……
辣椒水……
老虎凳……
訾怀德也顾不上跟齐韵莹教劲了,若让何远当组长,不说个人恩怨,报社的整体水平都会下降一个档次,试问,一个报刊星期日的报导面目全非,定会流失很多读者,这间接影响到它组的收益啊,秃子忙做反对:“我也认为何远不适合做组长,他的能力不行,做事也冲动,若手下有一个组,那还不被他搞的乌烟瘴气,我提议一组阮豪,他的能力强,经验丰富,绝对是组长的最佳人选。”
薛岸看来和訾怀德是一伙的,他也跟着帮腔,说何远怎么怎么不好,范悦言不认识何远,当下也没说话,舒芸听几人的口气便知何远是废物一类,那展逸和他一争不是板上钉钉稳拿吗,她也跟着反对起来,高兴的惟独一组董其军,虽不知何远是谁,但还是大力推崇了一番。
场面一下热闹起来,四对一,董其军的褒奖很快被四人口水淹没下去,就连总编仲航永都诧异地看向社长,不明其意,显然,和事先说好的不一样,何远他知道,潘恒的采访就是他完成的,相当漂亮,可仍不够竞选组长的资格吧,而且老齐显然是临时变卦,问题的关键似出于那张信纸,到底……写了什么?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齐志宾见几人吵得不可开交,只能出言阻止,将信纸铺平,旋即提起放在胸前以让众人看清:“我其实打算选阮豪为第二人选的,可看了这张纸后,呵呵,我就改变了主意,大家都看看,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信纸不大,然而字体大的离谱,虽仅仅十个字,却让众人心头齐齐一震!
不会吧?
这……怎么可能!
字迹潦草,但依稀能辨认出来,上面写着:我要应选七组组长——何远。
訾怀德笑的很勉强:“社长,这张纸您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齐韵莹耸拉着脑袋,没骨头一般靠在椅子上,无精打采道:“这是编辑会之前何远让我转给社长的。”
排除的会议被窃听的可能,訾怀德继续质疑:“不会是他事先得到消息吧,不然怎么社长还没公布改革,他就写要应选七组组长?”
齐志宾断然摇头:“你们都没得到消息,他一个普通员工,怎么会知道,改革方案是很久前董事会便想好的,只是到了今天才有实行的机会,而这个计划除了董事会的人外,谁也不知道,甚至连总编都是昨天才得到的信儿。”
仲航永点头确定:“是,而且我保证社长和我的谈话没有被第三个人知道。”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刚进报社才几天的小记者,竟然从报社的人员配备下,就预料出报社的改革方案,一个谁都不敢去想的疯狂方案,甚至他可能连实施计划的日子都算计到了,这也太……
相比之下,他们这些元老人物,只会唠叨报社的配备怎么怎么不合理,谁也没想过这样配备的目的。
就凭这点,一个组长提名,他,何远,当之无愧!
齐韵莹现在的心情最为复杂了,虽然老何经常招她起急,然而他的工作能力是齐韵莹所认可的,少了他,六组被削弱很多,但是……齐韵莹笑了,这只是一个组长提名而已,对手是实力派的展逸,胜算基本为零,再说还要经过多项考核呢,想自己那次,可是历经万难才走上组长之位的。
齐志宾见没人反对,逐慢悠悠喝了口茶,方道:“下面我说说竞选组长的规则,这次是两个人的竞争,和以往不太一样,所以走的程序也不会相同,经董事会批准,考核的监督由我跟总编担任,在座的六位组长,作为考核官,何远跟展逸谁胜谁负,都是你们说了算,这次采取投票制度,两人是我跟总编提名,为了避嫌,投票我们不会参加,你们是六人,一共六票,到最后谁的票数多,谁就为新组组长。”
“那要是三票对三票的情况呢?”舒芸问道。
“基本不会有这种情况,因为在参加投票前,还有更为严峻的考验,新组势必会承受很大压力,所以我们要求组长必须有过硬的实力,只有通过前面的考核,才轮到各位投票,投票的标准也是按照考核的表现来打分的,务必不要搀上个人感情。”
“考核时间一个月,一共三项比试,第一项,比拼头版率,就是谁组上头版的次数多,头版报导的质量高,谁为优胜,但最低不能少于三篇,否则淘汰论处,大家注意,我说的是组,也就是说,展逸在的三组和何远的六组中每一个人都算上,当然,你若认为自己有实力,也可以天天靠自己的报导上头版,这项考核的主要能力是,个人魅力,团结凝聚力,毕竟一个人面对一个组,是没有胜算的,如果你组的同事为了你而卖力找料,都动员起来,头版应该不难,所以这与其说个人之争,倒不如说是三组与六组的竞争。
这第一项考核时间为二十天,前十天是展逸,后十天是何远,如果两人都通过第一关,也就是完成了三篇以上头版报导,那么我再公布第二关的具体项目,各位组长的投票权,在三关过后才能发挥作用,我想说的是,三关,两人谁强谁弱定能分晓,公道自在人心,请不要带有个人情绪在里面。”
“何远是新来的,和同事关系不熟,这对他不公平吧?”刚问出来,齐韵莹就后悔了,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两嘴巴子。
齐志宾本就没计划何远当组长,这会儿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毕竟是社长,稍稍思考下就得出方案:“齐组长说的不错,那就这样,各组工作照常进行,展逸接受考核时六组可以正当进攻,头版是经过总编筛选出来的,也是一天内报社收到的最好稿件,六组可以通过正常手段跟三组抢头版,以妨碍展逸的考核,但后十天六组何远考核时,三组不得干涉,也就是要稍稍让着六组一些,当然了,其它组就凭你们喜好,想帮这个就帮,想妨碍那个也随你们便,我说过了,这项考的是个人魅力和团结凝集力,考核从明天正式开始,请两位组长通知一下他们,并做好准备。”
公平吗?
齐韵莹感觉还是不公平,何远打过秃子跟耗子,两人势必会横加阻挠,而六组与何远关系好的,只怕就崔依依一人,与他亲近的……嗯,只怕自己和他最“亲”吧,这样的劣势下,何远别说赢了,就是最基本三篇头版都很难完成。
我……要帮他一把吗?
编辑会结束后,齐韵莹还反复思考着,相信舒芸也正踌躇不定,可展逸的三组,即使组长不吩咐,怕组员们也会帮他吧。
叨念着要不要帮他呢,齐韵莹回到六组工作区,抬眼一望,她立时确定了一件事。
帮?
老娘帮你个头!
只瞧何远得意洋洋地向柳琴琴吹着牛:“你刚才叫我什么,何远?哼哼,下回记住喽,看见我要叫组长,组长知道吗,哼哼,跟齐韵莹一个级别,不过她嘛,在我光环下是永远发不出光的,这次我离开六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啊,唉,你说我走了以后,谁当六组的顶梁柱,谁支起六组的一片天啊?”
何远,老娘一定要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