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跟随卢美娜走入虎冲大帐,看见虎冲大摆酒席等候,他倍感诧然之际,也略感心安…看来虎冲此次是诚意邀他喝几杯,而非识破他与卢美娜的奸情。
“半精灵,明日你离开,我们再相遇时,便是生死相搏的对手,今日我设宴为你送别。”虎冲裂嘴的笑,邀引布鲁坐到他的对面,“莫须担忧,我若为难你,不会把你请到帐里。”
“虎兄,这也太隆重了,随便呼个士兵唤我便好,怎敢劳烦尊夫人呢?”布鲁面对虎冲没有半丝愧疚,他跟虎冲原是头号敌人,搞了卢美娜只是有点怕虎冲找他算账。
他没觉得对不起虎冲…
“一般人我怕请不动你!”虎左拥右抱的,正是他的五妾和六妾。
这两个小妾年纪怕都是十七八岁左右,生得甚为清秀,六妾是黄种女孩,五妾是白种女性。
或者因虎冲乃黄种人之故,他的七个妻妾里,有三个是黄种女性。
虎冲的妻妾,布鲁只认识两个,便是卢美娜与吉兰。
其余的,他无从认识,也不知道她们的名姓。
倒是最初的时候,他得知吉兰成为虎冲的三妾,叫他略感惊讶,然而他也替她高兴…能够嫁给虎冲做妾,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七个妻妾穿得很随意,像是没当布鲁是外人,也许这是虎冲故意吩咐的。
“吉兰是你的旧识,不用我介绍了吧?现在我的妻妾,人数虽然暂时及不上你,但我若不死,再过几年,会比你多。”虎冲不介意吉兰曾与布鲁淫欢,坦荡荡地提起布鲁与吉兰的旧事。
布鲁笑道:“虎兄如此威猛,一看便是长寿之命,谁杀得了虎兄?”
“你拍马屁的习惯依然没改,上次若非你留情,我早没命了,谈什么长寿!”
虎冲有自知之明(这种人往往活得长久),他举杯邀酒,道:“我今日请你来,一半是谢你不杀之情,一半是祝你好运。”
布鲁虽然不好酒,但他也不怕酒,于是与他对饮一杯,道:“别说得我好像有恩于你,其实是你的心脏太硬,我的爪指那时偏偏又无力,所以没能够把你杀了,后悔莫及。前事不提也罢,后面的事还须面对。喝过这趟酒,但愿还有把酒言欢的机会。”
“我想是没有…”虎冲直接地道。
“也许吧。”布鲁道。
“也许…”虎冲停顿一会,他的六妾把酒满上,他自饮一杯,道:“男儿赴战场,热血便沸腾,彼时容不得思虑。然而每当静坐暗思,想到妻儿的未来,总有畏死的恐惧。唉,我不该娶妻,害了她们和孩子…”
卢美娜慰言道:“夫君,你没害我们,是你让我们幸福。我们一辈子感激你、爱你…”
布鲁偷眼瞄她,见她无羞愧之色,心想或许她真爱虎冲,与自己只是偶然。
他见她看得开,也道:“卢美娜夫人说得没错,虎兄是能够给女人幸福的主。咱们别提生死,你请我喝酒,想必不是让我听你感叹人生吧?”
“没错,喝酒便喝酒,提那些干嘛?风花雪月葬人生!我自罚一杯!”虎冲外表粗鲁,其实甚有雅词。
落杯时,他道:“吉兰,你给半精灵倒酒,没个女人在身边,他没心情与我饮喝。”
布鲁推托道:“不劳尊夫人,我自己便可…”
“你嫌一个不够?花儿,你与吉兰过去相倍。”虎冲怒喝。
布鲁不知谁是花儿,但见那年轻的六妾看着虎冲,恼道:“我怀孕呢,不能饮酒。”
虎冲笑道:“别怕,只是让你和吉兰给他倒酒。我知道他极度淫色,但他敢在我面前乱来,我便与他决一死战。”
“难得的和平时间,那些留给战场吧。”布鲁笑说,自饮解窘。
吉兰和花儿走到他身旁坐下。
他知道虎冲请他,纯粹是感谢他不杀之情,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当时没有痛下狠手,然而结果看来还不错,起码帐内的妇女都心存感激。
“今日我们单纯喝酒,虎兄若觉得不过瘾,咱们到宗族的帐里闹腾。”
“半精灵,直接叫我虎冲,我名号威风,喊着我爽。你宗族的帐,只是多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陪酒,我这帐都是我美艳的妻妾,难道不够你看?”虎冲有些不高兴,他觉得布鲁不欣赏他的女人,不给他面子。
“我看得眼花缭乱,哈哈,喝一杯!”布鲁举杯…
“花儿,倒酒,他想用半杯诈我!”
“喝酒我喜欢随意。”布鲁笑笑,他以前认为只有高贵的人们能够喝酒,但后来喝过许多的酒,他觉得再好的酒也没有什么,或者因为他对酒没有多少感觉。
花儿往他的杯里倒满酒。
他忽然觉得虎冲跟以古珞蒙有些相像,然而以古的外形没有虎冲的悍猛,也少了些虎冲的霸气。
哪怕是成年后的自己,往虎冲面前一站,也感觉矮小许多。
他端起酒水,与虎冲对饮,道:“虎冲,喝几杯便让我回去吧,在你这里喝上头,我会做出失礼的事情。”
“你这色胚,能够做出什么事情?不就是非礼我的女人?若你觉得闷,今日让吉兰给你,随你怎么都行。”虎冲说得慷慨,倒是布鲁和吉兰感觉尴尬,吉兰嗔道:“夫君,你怎么这般说话?我嫁你之前,你说不提我的过往…”
“啊,是有说过,我自打嘴巴。”虎冲装模作样地轻甩自己的脸,又道:“在老婆面前喝酒,果然没有情趣,我后悔了。”
卢美娜占据花儿空出的位置,偎依虎冲的肩膀,娇声道:“冲哥,你是要让我们像外面的女人那般陪你们吗?若你需要情趣,我们也可以那般相陪,但半精灵没带女人过来,你会吃亏哦…”
“带过来我也吃亏!他有封咒,听说他的女人,别人只能看,不能够真干。这世界就他阴毒,把女人害得那么惨!什么事不好做,偏偏把女人的洞封了,够狠!”虎冲破口大骂,明显是嫉妒布鲁的“封穴绝招”。
布鲁见吉兰给他倒了酒,他端起酒杯喝尽,咳了两声,道:“封穴之事莫提,有时我也感对不起她们,但她们愿意,我也权当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虽然是叫人憎恶之举,我做起来心安理得。因为我从来都是自私的杂种,不像你这等慷慨的汉子。”
“我慷慨?今日是特别,平时你敢多瞄我的女人两眼,我挖你双目。你杀了我的朋友,我恨不得把你撕了,但你那时放过我一命,所以请你喝酒,也叫妻妾相陪,以报你不杀之恩,待日后好杀你。”虎冲说得轻松,但他说的是真心。
布鲁道:“没有什么恩与不恩…”
“好!你我非朋友,恩情自没有。总之,今日之酒,是送别之宴,未醉别言归。吃菜,喝酒!”虎冲叫唤,夹一口肉往五妾的小嘴塞,那美艳的孕妾吃得尴尬,低首嗔语:“不要这么大口,我不是男人…”
“你下面的嘴,比男人的大多了!”虎冲伸手抓摸他六妾的私胯,她便红了脸,抬首瞄瞄布鲁,羞嗔:“有外人在呢,虽然他是个少年…”
虎冲收手,骂道:“屁少年!他是老淫精,你们小心些,别让我吃亏。我不介意吉兰被他占便宜,但你们绝不能够被他勾引。”
卢美娜道:“冲哥,你是世上最伟岸的男子,我们岂会被别的男人勾引?”
……
别的男人也许勾引不了她,但她却已勾搭了布鲁。
虎冲骄傲地道:“也是,半精灵长大之后,也没有我高大,只脸蛋比我好看些。”
“精灵都是中看不中用,哪比得上夫君?”虎冲的四妾啐道,她是个高挑丰满的黄种女性,生得妩媚,大胆风骚,桃眼流露着不屑。
虎冲道:“兰玫,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嘛,半精灵很强悍,并非中看不中用…”
“听言不足信,没人比得上夫君。”四妾兰玫坚定地道。
卢美娜别有用意地道:“是啊,除非他能够证明给我们看…”
“怎么证明啊?这事不好证明…”虎冲的大妾明理地道,她和四妾、六妾同属黄种女孩。
卢美娜道:“紫宁,这简单,让梦玛莲派几个骚浪的女兵入帐,叫他证明给我们看。”
“这事情太荒唐,怎么可以强迫客人?”虎冲的五妾是个会替人着想的金发少女。
虎冲的二妾大胆插言:“让吉兰妹妹和他做不就得了?夫君都说不介意…”
虎冲道:“罗莎,我是说不介意,但吉兰是我老婆…”
布鲁道:“兰玫夫人说的是事实,我是中看不中用的半精灵,哪比得威猛的虎冲神将?待会若他把我灌醉,你们记得把我踹出帐,以免我酒后乱性,到时不中用也乱用,我丢脸。虎冲,就喝酒这事,我比你强…”
“我知道你喝酒很行,但我至今未醉过,足以跟你一拼。你瞧瞧,我喝了多少杯,你只两三杯而已,罚你喝半壶酒!”虎冲示意吉兰把酒壶递给布鲁,但见布鲁接过酒壶,仰首咬住壶嘴,咕噜地灌喝。
花儿表现得拘谨,他把酒壶递给她,道:“花儿夫人,别把我看成恶人。我和你夫君…现在是酒友,除非我喝醉,否则我不会扮演大恶人。”
花儿俏脸绯红,垂首低语:“我没说你是恶人…”
“别挑逗我小妾。”虎冲喝喊。
布鲁很喜欢花儿的纯意和羞意,这让他想起许多的少女,她们曾经都是这般的可爱…
“习惯总难改,美女在身边,不搭讪几句,心里不自在。”布鲁倍感无聊,毕竟与虎冲没有共同话题。
虎冲似也有这种感觉,他不清楚自己为何邀请布鲁喝酒,或者是想感激布鲁,又或者他希望这酒能够给予自己生的机会。
如他所说,他有时想到死亡,心中便有恐惧。
他曾经无所害怕,皆因他无所牵挂。
“你如此说,证明我的妻妾不比你的妻妾逊色,值得我与你对饮几杯。”虎冲多少有些自豪,不自觉地瞄了瞄帐内的妻妾,的确都是艳绝一方的尤物。
他举杯与布鲁对饮五杯,然后各自吃菜,随意聊饮。
卢美娜见两男相处得纳闷,她亦邀未怀孕的姐妹小饮。
或者是饮多了几杯,酒意渐渐令隔膜消失,气氛变得轻松。
虎冲搂着卢美娜和紫宁大肆油吻,乐得招呼布鲁道:“半精灵,吉兰也让你抱,我不像你那么小气…”
“我若在这种事情上大气,我不知戴多少顶绿帽!”布鲁心中暗想,却故意不碰吉兰和花儿,嚼着肉,笑道:“虎冲,你看来是醉了,再喝几口,便让我回去吧。”
“你是怕喝醉,被我暗杀吗?”虎冲问出此句。
布鲁愕然一会,道:“你不说,我倒没想过,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怕了。”
“你应该怕的,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你手里,我时刻都想杀你!我就班列这个朋友,他的死带给我的寂寞,没有几个人能懂。”虎冲感叹一段,油嘴吻一记卢美娜的红唇,大声地道:“陛下和国师都是你的女人,但曾经她们淫欢时,我和班列站床前看着,近距离手淫,陛下很喜欢抓我的巨棒…呼呼!你的女人,等于被我淫过…”
他说到雅瑟和姬安,异常性奋,虎爪伸入卢美娜的胸衣,抓她的豪乳…
布鲁虽然不介怀往事,然而虎冲的话多少把他激怒。
他抢过花儿手中的酒壶,狂喝干净,把空壶塞入她的手里,抱住她的俏脸,低首吻住她甜美的小嘴,她惊得挣扎推拒。
虎冲惊怒起身,忽地又坐下去,狂笑道:“哈哈,半精灵被我激怒了,但我说的是事实。陛下和国师,有多少根毛儿,我都能够数得出来。”
“我操!”布鲁放开花儿,转首喝酒,看着虎冲。
他其实并没有气愤,毕竟那些事,他早已知晓,况且虎冲和班列,是只能看不能碰的份,他有必要为此生气吗?
之所以装出气恼的模样,是想借故强吻虎冲的爱妾。
“我也强吻了你的爱妾…”他道,他无畏。
花儿怯疚地看着虎冲,咽道:“夫君,他灌我酒…”
原来布鲁吻她之际,把一口浓酒渡入她的喉咙,她不得已吞入胃里。
虎冲道:“别怕,一口酒,毒不死我的孩子。亚芬,你也喝一杯,以前你是很能喝的…”
他把酒杯递给五妾,那艳美的少妇惊喜地看他一眼,接过酒杯,红唇吮杯沿。
花儿羞怯地瞄了瞄布鲁,嚅嚅地道:“夫君,我可以离他远些么?他比你还粗鲁…”
“怕他作何?你都被他亲过了…”虎冲恼怒地道。
“哇呜!”花儿觉得被虎冲嫌弃,她委屈地哭咽。
虎冲喝道:“半精灵,你把我爱宠弄哭,还不安慰她?”
布鲁吃着肉喝着酒,听到虎冲的吆喝,他抬首看了虎冲一眼,道:“虎冲,酒可以喝过头,事不能做得太过。我也是热血男儿,别尽说些让我误会的话,到时我失了原则,你后悔莫及。”
“我是从乱性中走过来的男人,啥事没看过?想叫我后悔,你还没够格!妈的,老子看过你两个女人的屄…”虎冲再度提起“光荣历史”,布鲁听得皱眉,心想“我还肏过你老婆的屄”,于是故意看了一眼卢美娜,佯装怒喝:“干你老婆!再提那事,我就不客气!”
“你从来没对我客气,杂毛!”虎冲粗鄙地骂道。
布鲁转首看着泪哭的花儿,抢过她手中的酒壶,仰首喝尽,放下酒壶,起身走向帐门,“虎冲,你知道我德性,继续下去,可能乱你帐。今日到此为止,有机会再到别处贪杯…”
“干干脆脆陪了喝这趟吧,我叫得你入帐,便不计较你的品性。都是搏命之徒,何须讲究原则?”虎冲挽留道。
布鲁顿住脚步,沉思片刻,道:“虎冲,我知道你是何用意。放心吧!哪怕我怎么强大,我仍然不足以打倒联盟,因此,你若不把我逼到绝路,我也不会让你的妻妾失去丈夫,不会叫你的孩子失去父亲。但这些话,不算承诺,我们共同祈祷和平吧。走了,看我的背影,就知道我走得多不愿意。本杂种今日不把你灌醉,睡遍你的妻妾,你应该用感激的目光,恭送我!”
“操你娘!你没那个本事…”
“吉兰,问你个事。”布鲁打断虎冲的粗言,“秀丽嫁了吗?”
“她忘不了你…”吉兰幽叹。
“嫁了吗?”布鲁重复。
“这六年,她都在等你。”
“谢谢。”布鲁掀帐而出,也不知他是“谢”吉兰,还是谢“菊也秀丽”。